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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砚
“我不说不行呀爸爸,大姆妈同意跟你离婚是有条件的,就是不离开家,还和我在一起。”
苏素丽在晓鹭脸蛋儿上亲一口,好像找到靠山的感觉。
“哎,阿丽侬讲清楚,侬离了婚又不离开阿拉沈家,行的通不啦?”老太太也问起苏素丽来:“侬也知道,鹭鹭她亲妈妈是要进阿拉沈家门的,侬挡在这里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嘛!”
“不麻烦。我妈妈可好说话了。”晓鹭又插嘴道:“再说了,我妈妈回来跟我爸爸住在浦东,我跟我大姆妈住在徐汇区,根本不搭界。”
沈非真的想动手打这吃里扒外的小精怪了。想想不对,肯定是有人教这丫头说的。于是就问晓鹭:“鹭鹭,你告诉爸爸,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鹭鹭回答的很爽快:“不是我在那里学来的,是我在社会实践中总结的。也是我告诉我大姆妈应该这么做的!”
“你哪来的社会实践?你还有社会实践?”沈非哭笑不得:“在学校不学好,尽学些没用的东西,跟伴不跟好,尽跟些四六不靠的人瞎搅和!”
“侬讲阿拉是四六不靠?侬以为阿拉没带好鹭鹭吗?你打着灯笼去伊学校问一问,阿拉苏素丽哪一点对不起鹭鹭!对不对呀鹭鹭?”苏素丽说完就又在鹭鹭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郑晓鹭美得不行:“我们老师都说我大姆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弄半天,苏素丽同意与沈非脱离夫妻关系所有动议都是出自这个丫头的脑袋瓜子!
沈非父母无奈地看着儿子,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下去了。
沈非也看看自己的老父老母,就问苏素丽:“你明确一点。首先肯定的是,我们俩是离婚。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离婚不离家一说!”
“阿拉全听鹭鹭的。鹭鹭叫阿拉离婚阿拉就离婚,鹭鹭叫阿拉离婚不离家阿拉就离婚不离家,前提是,不管是哪种方式,阿拉就是要跟鹭鹭在一起。大不了阿拉跟鹭鹭搬出去,一辈子不分开!”苏素丽态度坚决。
看来,这个郑晓鹭做了苏素丽不少工作,也完全俘虏了苏素丽的心。否则这患有“精神病边缘症”的苏素丽不会好的这么快,也不会什么都听鹭鹭的。
“我的意见是离婚!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苏素丽说:“我的条件就一个,只要答应把鹭鹭给我,我就带着孩子跟你离婚,否则,一切免谈!”
“我绝不会把鹭鹭给你!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乔乔的孩子!除了孩子,你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沈非绝不让步。他后悔的要命,真不应该一到上海就把孩子丢给老父老母。他忽略了有一个苏素丽的存在,忽略了苏素丽会把这个孩子当做筹码来要挟自己。
“侬就是一个狠心的负心汉!阿拉也告诉侬,阿拉什么都不要,就要鹭鹭。阿拉可以没有侬,但是阿拉不可以没有鹭鹭!”说着,苏素丽嚎啕大哭起来,那架势又像精神病发作般。
而郑晓鹭却啥也拎不清,用自己的小手给苏素丽揩眼泪,嘴里还说:“大姆妈,别哭,咱们再慢慢商量商量。”
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了。沈非的满腔期望都化为乌有。他站起身,对郑晓鹭说:“鹭鹭,跟爸爸走,爸爸带你去浦东。”
“不去!我不跟你去!除非你同意我的意见,否则我不离开大姆妈!”
还在哭泣的苏素丽见郑晓鹭这么维护自己,转而破涕为笑,一把搂紧晓鹭,挂着满脸泪水,在孩子的小脸蛋儿上猛地一阵亲吻!
老父老母低垂着头,给儿子打电话的那份高兴劲儿早就没有了。
完了。沈非这个婚是离不成了,起码是最近没办法离。那每天晚上静下心来都在向往着能够去监狱与吕乔团聚的希望不复存在。
沈非双腿发软,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听鹭鹭喊自己,他回过头见晓鹭搂着苏素丽的脖子,一副亲呢神态。那小嘴里冒出一串甜言蜜语:
“爸爸,你要注意身体哦,想我了就来看看我,拜拜!”
沈非狠狠盯了女儿一眼,伸出个拳头在空中晃了晃,权作吓唬这丫头片子给自己找的麻烦。
沈非还没下楼,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
“总裁,市委市政府请您去开紧急会议。”
“什么内容?”沈非问道。
“是关于汶川大地震援助的内容。”秘书答。
“好,我现在就动身去市委。”沈非跨进汽车,系好安全带。
行驶在上海的马路上,想起市委市政府这次的会议,想起汶川特大地震灾害,他强迫自己把与苏素丽离婚这档子事儿从自己的脑海里抹去,只记住一点,一定要把鹭鹭夺回来。他不能因为吕乔不在身边而让苏素丽得逞。
这边的张君毅从监狱喜颠颠地回到公司后,身心俱佳。工作热情高涨,进入前所未有的状态。他的旧城改造已经出来了几块地皮,正在与规划设计部门洽谈设计构想。就在此时,他接到了市政府召开的关于援助地震灾区的投资商恳谈会通知。他立即上了车,催促司机小马尽快往市政府赶去。
在监狱的吕乔却因为汶川大地震主动要求捐款1000元而遭到其他犯人的非议。认为吕乔的行为是哗众取宠,是想骗取监狱信任从而立功减刑。吕乔不服,与其他犯人发生激烈口角。与以往不同的是,吕乔这次不是孤军作战,她的身边围着许多她在监狱交的所谓朋友,可谓“战斗”阵势强大。吕乔的呼吁口号是,谁帮她辩赢这场论战,包括拳头出阵,所有“朋友”想要捐助汶川灾区的款项全部由她支付!于是,吕乔拉起来的这面旗帜,呼啦啦招来了一大帮“打手”和“油嘴”,车间的生产暂时停顿,车间空地上已经摆开了“援助地震灾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的辩论会。
这在监狱管理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警官们不知如何处理。如果制止犯人自发地对地震灾区的援助,是态度问题;如果不制止这种自发行为,又与监狱管理条款相悖。于是监区长和教导员抱着谨慎态度紧急报告给监狱。监狱机关的教育改造科、狱政科、狱内侦查科等等科室都动了起来,因为高晓丹副监狱长出差未归,其他几位副监狱长带着科长们全都涌进了监狱长宋斌的办公室。
正在因为张君毅冒充“丈夫”来与吕乔相会感到头痛的宋斌还在纠结着这让自己难以释怀的心病,就接到六车间的紧急报告。没想到居然又听到了吕乔的大名而且还是这次“辩论”的带头人,甚至起因也是因为吕乔。心里不由地暗暗笑了起来。
还没等自己想出个好办法,就又见几位副监狱长和科室负责人都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索性,宋斌就地召开了会议,研究和探讨对策,并及时向监狱局作了报告。
宋斌说:“我认为,罪犯的自发意识出发点是好的,只能引导而不能遏制。”
当狱政科谈到,吕乔号召纠集同犯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方面,就是谁帮她辩赢这场论战,其他犯人的捐款都由她全包。狱政科科长说:“我们把不准这种方式对不对,应该说为了援助灾区这种精神应该得到鼓励,但是又违背了‘服刑人员行为规范’中的有关条款,算不算是拉扯行为?算不算伙吃伙喝行为?”
宋斌说:“前提是他们有没有在一起伙吃伙喝搞拉扯?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是灾区,是为了捐款。所以我认为一定要请监狱局领导明确罪犯是否可以捐款。只有明确了这一点,我们才可以采取相应措施。”
教育管理科科长说:“现在这些罪犯都还在对持中,生产已全部停顿,召集罪犯吕乔很有号召力,嘴巴又能说会道,我都想把她调到教育科来当文化教员。”
宋斌说:“你的设想可以考虑,还可以加进另一条内容,做警示教育。这样不但可以让她本人对认罪服罪有帮助,又可以警示和教育他人。”
看来,再往下说,啥事也没法研究出来,反而讨论的走向却往对吕乔赞扬的方面发展。宋斌想想不行,只能点到为止,适可而止。所以宋斌看看他的几位科长,说:“咱们去车间,看看这些犯人的诉求,冷静处理,妥善处理,宽严处理,别有用心者坚决打压,拥护国家支援灾区者表扬。最终的处理结果等监狱局拿出具体方案再定。”
宋斌又进一步认识了这位罪犯吕乔,这位让自己动心,而又总是在监狱里弄些个名目繁多的吕乔。于私,他十分欣赏这个女人;于公,又总是给他找麻烦,让他这个在女子监狱只做决策不管具体事务的男监狱长三番五次地“抛头露面”站在吕乔的面前!
不过他很愿意去见吕乔。





枭雄与女囚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有灵犀
宋斌领着一帮人还没有走进六车间,就听见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在激动地呼号:
“是的,我们是犯了国法的人,是在服刑改造的人,是国家的罪人,但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良知。那么多受了心灵和家园重创的人们正在等着我们伸出援助的手。位卑敢忧国,你敢吗?”
是吕乔。宋斌又暗暗地笑了。
“我问大家,大家敢吗?”吕乔又重复了一句,整个车间响起了一片掌声。是女犯们自发的掌声。
“为了汶川灾区的人们,为了因为灾难而死去的人们,我提议大家默哀三分钟。”
车间里一片静肃。宋斌悄悄地对六车间的教导员耳语几句,马上,六车间的数码相机全部派上了用场,电子灯一闪一闪,记录了这个感人的场面。
警官们围在这群自发默哀的罪犯外围,没有一点声响,更没有平时对罪犯触犯监规严厉的训斥。他们同罪犯是一样的心情,同样为汶川灾区受难的人们送上一份哀思。
宋斌站在车间大门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吕乔的所有动作。那种有可能爆发犯人之间的群殴已经解除,代之为对国难当前的忧患意识。而引领罪犯达到统一思想的并不是监狱警察们,而是罪犯吕乔。
默哀完毕,吕乔又说:“我不想在这里重复自己曾经所犯的监规错误,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懂得一个道理:在我的民族遇到危难的时刻,在我的同胞遭受失去亲人痛苦的时候,我一定要尽自己所有,伸出援助之手,为自己,也为同犯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已经看似达到统一思想的场面被一个声音而撕破:
“你是可以尽绵薄之力,那我们呢?我们没有丈夫,没有亲人,没有家庭的帮助,我们的收入全部用于折算成奖分用于减刑,每个月的生活费只够买卫生巾,买日用品,没有多余的钱支援灾区,你说怎么办?你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全都垫付吗?”
另一个声音也发出来了:“是的,我问你,你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你自己挣得吗?”
一片嘈杂。
这就是监狱,这就是监狱的人犯。可以说,这个监狱就是一个社会,而且比社会还社会,每个人的想法全都是真实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不拢,谈不清,那就拳头相见。
吕乔的激情和慷慨陈词只给这些人们枯萎的心灵灌进了一点点露水,实际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吕乔悲哀地说:“只要警官允许,我账上的钱可以全部捐出!”
宋斌还是松了一口气。他为自己的判断而欣慰。这群服刑者究竟可不可以为灾区捐款,是主要矛盾。但是从自己的看法上来分析,估计上级不一定会同意罪犯为灾区捐款,因为她们是被剥夺了自由的人,是没有为社会创造财富的人,同时也没有社会给予报酬的人。既然是这种情况,就不应把她们列入捐款之列。
当宋斌还在思索的时候,就听吕乔又来了精神:
“同犯们,刚才有人说到的问题,我认为应该是一个符合实际的问题。我只想补充说的一点是:只要是在刑事判决书上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利的就可以为灾区捐款,在这个基础上又有一定经济条件的人就可以为灾区捐款!”
吕乔的聪明所在是因为她甄别了“政治权利”这个基点,在这个基点上就把剥夺了政治权利的罪犯排除出去,反对的声音也就相对削弱,加之又在“政治权利”这个基础上明确有一定“经济条件”,又把一部分没有经济条件者排除出去,这样一来,吕乔的拥护者都是“纯洁”的了。
几位副监狱长都与宋斌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不用再讨论,监狱班子成员的意见已经达到一致。
站在车间门口,宋斌做了以下指示:第一,捐款与否按照监狱局下发通知为准;第二,所有在这次汶川大地震中表现突出,或者没有严重违反监规纪律的罪犯,每人一个书面表扬,列入罪犯奖惩记录中备档;第三,动员吕乔和所有附和发起这次讨论的犯人带头恢复车间生产;第四,吕乔调教育科直属中队担任文化教员。
吕乔因“标新立异”把自己给弄到了教育科直属中队当文化教员。这个改造期间的转折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好,连宋斌也是琢磨不定。不过,宋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这个动议是教育改造科提出来的,自己不显山不露水地就把动议落到了实处。另外一个原因是,吕乔到了教育科直属中队,自己与吕乔见面的机会倒是更多了。
第二天,监狱局的通知就下达了。通知内容与宋斌的想法基本一致:服刑在押犯一律不向灾区捐款。罪犯可以用投稿方式和学习讨论等方式表达对这次汶川特大地震灾害的立场和决心改造的态度。
又过了两天,监狱局办得内部报刊上登出了女子监狱罪犯吕乔的一首诗,是悼念汶川灾害中死难的同胞的,诗名是“临风的希冀”。
谢雅琪打来电话,对宋斌说:“吕乔很优秀,你可以大胆地使用她,充分挖掘她的自身潜力,比如可以让她当教员,你们监狱是有服刑改造教员岗位的。”
已经把吕乔调到了教员岗位的宋斌却在电话里对谢雅琪说:“谢局长,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尽快把吕乔调教员岗位。”
话说张君毅开完了市政府的恳谈会后,给远在加拿大的总部一个电话,表明了中国国内目前的地震灾害严重性,并得到总部董事局的鼎力支持,及时为灾区调来一支战地医院,投入对灾区人员的救治。同时以加拿大总部董事局名义捐赠xxx万美金,用于灾区重建。
沈非的集团公司根据市委市政府的部署,调集部分技术人员赶赴灾区做危房鉴定;同时以集团公司名义捐赠xxxx万人民币做灾民救助金。
在十分繁忙的事务中,沈非的脑袋瓜子却越用越灵光起来。一个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形成,这个闪现也许是观看中央电视台报道灾区村级组织在现场抢救人员而引发的。
这天,他忙中偷闲地回了一趟父母家。正好苏素丽去上班,晓鹭去上学。他问老父老母:
“阿爹姆妈,我们老家那边还有没有亲戚呀?”
母亲回答:“当然有啦。沈家是大户,宁波那厢亲戚不老少咯。”
“有没有在乡下村委会当干部的亲戚呢?”沈非试探着问父母亲。
老父亲说:“侬姆妈的哥哥也就是侬大舅舅的小姨子女儿的老公就是当村干部的。勿晓得现在是不是下了台。”
“下台的不算。现在在台上的有没有?”沈非一听“下台”就着急,赶紧问。
“侬想做啥?”老母亲疑惑地问道。
沈非想,一定要跟父母亲讲清楚,讲清楚了才有可能达到目的。于是沈非说:“阿爹姆妈,我想在老家开个与吕乔的婚姻证明,这样才有可能在监狱里跟吕乔单独见面。”
老父老母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见到吕乔。所以就马上说:“阿拉跟侬姆妈去一趟老家,把老家的亲戚全都翻个遍,肯定能找到几个当村干部的。”
说走就走,老俩口收拾好东西,就赶紧上了沈非的车。
抱着极大希望的沈非载着老父老母往长途车站驶去。路上,沈非说:“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那一大一小一个字都不能露。”沈非说的“一大一小”是指苏素丽和郑晓鹭。尤其是这个“吃里扒外”的鹭鹭,可是让沈非长了不少见识:“你们回来后也要找个理由瞒住她们懂不懂?”
老太太拼命点头,浑身就像上紧了的发条般既紧张又跃跃欲试。
老父亲也说:“晓得晓得。不用侬交代,阿拉还想开个证明,证明吕乔是阿拉的媳妇呢,也好去监狱看看伊。”
“哦,对了,”沈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上:“阿爹姆妈,你们晓得吕乔两个字怎样写?”
“晓得呀,双口吕,大桥的桥。”父亲抢着说。
“勿听伊咯。双口吕,乔乔的乔。”母亲斥责老父亲,又赶紧订正。
两个老人都没有说对,沈非想笑,就说:“这样,我写在纸上,把证明的内容也一并写好,你们找到当亲戚的村干部就让他按照我写的内容抄一遍就行。”说完,又赶紧说:“一定要盖章子的哦,没有章子就没有用的。”
老父老母比沈非还急:“晓得呀,侬快点写下来。”
好在,去往宁波乡下的车一个小时一班,很快,老俩口就上了车,沈非一直望着老父老母坐在车上远去,才兴致勃勃地回集团公司。
第二天下午,沈非就接到了老父亲的电话说:一切顺利,赶快来拿证明!
沈非看看表,已经都快下午五点钟了,知道那苏素丽和郑晓鹭肯定在家,就说:“阿爹呀,侬随便编个理由,带着姆妈走出来,我在路边上接你们去外面吃饭。”
沈非终于见到了老父老母给自己带来的证明。饭店里人来人往,沈非谨慎的很,拿着证明跑进人家饭店的卫生间,坐在抽水马桶上把那证明看了不止十遍。
然后沈非走出卫生间,为老父老母各点了一盘西餐,而且还现场教学,指导老父老母用餐刀餐叉。好不容易看见老父老母皱着眉头吃完那五成熟的、还有一丝一丝带着血的牛扒,才愉快地送父母亲回到住地的路边上。下得车来,沈非又交代一定要保密,弄得老俩口还跟沈非拉了勾,才算完。




枭雄与女囚 第一百四十章 相逢相识
吕乔调往罪犯教育科直属中队。
这个中队由罪犯教员和罪犯文艺队组成,隶属九监区。
九监区是个综合性监区,百余名罪犯负责全监狱数千名罪犯的一日三餐。与其他生产车间相比属于非生产性质的一个后勤保障监区。
吕乔所在的教学组,只有六名罪犯,担负全监狱文盲、小学和中学文化水平罪犯的文化基础课的教学。教学这一块直接由教育科负责。每逢周一至周五上午8点整,教育科专管警官会到九监区来接这六名罪犯教员,中午12点送回;2点半钟又来接罪犯到教育科出工;下午5点半又把她们送回九监区。周而复始。
除了教学这一块,吕乔所在的教学组还要包干餐厅的洗碗和抹餐桌任务,每逢周六和周日只要教育科不加班,就要帮监区做择菜、切菜,倒垃圾等杂物活儿。
不过,“打打”吕乔摇身一变就成了“教员”,似乎找到了一些自信。尤其是在餐厅抹桌子,可以见到各个监区的犯人,尽管不能交谈,但是只要有机会,比如需要一个汤勺呀、需要一个餐盘呀,都会被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或者是自己的学生们尊称为“老师”,这样一来,吕乔被别人认识的概率在逐渐增大,自身也增强了荣誉感和责任感。
吕乔负责小学高年级一个班的数学和语文教学,担任班主任;同时担任初中的物理和化学的任课老师。每星期三个下午共9个课时,还要做自己份内的备课、批改作业等等,回到九监区还要抹餐桌和洗餐盘,忙得团团转不说,光那个抹餐桌早中晚三次就已经腰酸背痛了。
还没等吕乔适应过来,教育科科长又给吕乔的改造任务加了码:担负警示教育演讲。
警示教育,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就是社会上的一些机关团体尤其是手中有相应权利的单位与监狱局取得联系,带着他们的干部和职工到监狱听警示教育演讲,用罪犯的现身说法警示这些手中握有权利的人们。
对于吕乔来说,做警示教育演讲就是狠狠地批斗自己。从草拟书面演讲稿到警官审核再到脱稿上台,只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吕乔这天上午被带出了监狱,来到办公楼的演讲基地。
演讲场地在监狱办公楼的最顶层。到了顶层就见一块硕大的不锈钢铭牌:上写:“xx省监狱管理局女子监狱警示教育基地”。其中一个大间是展览厅。职务犯罪人员的图片、原职务和犯罪事实一览无遗。布局可与国际会展中心的装潢相媲美,每块展板都有直射灯,色彩或明或暗,图片和犯罪介绍错落有致,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那些个罪犯图片中有以前的生活照甚至艺术照,有现在穿着囚服在劳动或者读书写字的照片。仅就这个对比就把那些个参观者看得心里似一股冷风凉飕飕。
另一个大间实际上就是一个中型会议室,专门有一个**讲台,是供罪犯们演讲而用。会议室位置大概可以坐下150人左右,都是皮沙发靠背椅和两人桌。讲台不高,也就一个梯阶的高度,上面一个横幅,根据来监狱听警示教育的单位名称而随机打上字幕。
吕乔向其他做过警示教育的罪犯打听过,做一次警示教育时间在12——13分钟不等,每次得奖分3分;假如一个月做三次就是9分。加上每个月固定的教学分5分,再加上改造分3分,另外洗碗抹餐桌得1分,加起来正好是18分!吕乔按捺住激动,十分投入地做好充分地准备。
最让吕乔激动不已的是,警示教育自己只计算了9分,其实不止这个数。就是说,每个月不但可以得到一个表扬,还可以把剩余的分移到下个月补差。意外还不止这些,自己写的一首诗刊登在监狱系统的报刊上,已经到手的奖分就是5分!而且还被监狱局报刊定为特约撰稿人!这个意外又极大地刺激了吕乔要求上进不再打架斗殴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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