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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完颜肃的确是断了一支胳膊”冷长熙喃喃自语道“等会,你说,大皇子府被抄了?”
“没错”冷武接着道“就在之前不久,大皇子原本的禁闭期也快到了,朝中却有大臣弹劾大皇子淫.乱宫闱,和后宫的妃子私通,还拉出了一个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妃子作证,大皇子宁死不屈,可那妃子什么都招了,于是,大皇子府被抄家,大皇子也被暂时收押,按照大汗的脾气,大皇子很有可能会被贬为庶民,只不过消息还没确定,外头还都不知道。”
“可景元初肯定知道”秦玉暖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阴谋“若是景元初明明知道如今的大皇子自身难保,还拼了命地要把沐清雨往大皇子府那边塞,呵,当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做法。”
“两日之后的宫宴,只怕就会宣布这个消息。”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秦玉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她看着冷武,语重心长地道“冷武,我与将军在这西夏本是孤立无援的,既然你来了,我们就等同于是多了一个臂膀,你若是愿意,便与我们一起。”
冷武噗通单膝跪下,斩钉截铁地道:“冷武愿为将军抛头颅洒热血,绝不含糊。”
冷长熙连忙扶起冷武,秦玉暖在一旁会心地一笑,鼓舞士气道:“冷武你放心,满儿如今也很好,待我们重新回到大齐的时候,我定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满儿。”
冷武心头一热,他心中最牵挂不下的除了冷长熙自然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娘子,满儿是个好姑娘,却和他在新婚燕尔之际别离。
之后接连下了两天雪,到了宫宴这天,一大早整个京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驿馆里一棵十年生的梅hua孤零零地站在这冰天雪地里,枝头偶尔停歇一两只小麻雀,瞬间又被这外头的寒冷冻回了窝里。
长公主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身上是一件茜素青色滚雪细纱对襟袄子,下衬一件碧绿色襦裙,上头绣着几朵穿刺牡丹,淡淡的玫红色hua朵似开在这襦裙上,略显富贵,而不浮夸。
秦玉暖则是简单着了一件鹅黄色半臂长袄,头上簪着一支碧玉簪,一身看似朴素的打扮却是用尽了心思,冷长熙依旧以银色面具遮住面容,外头星儿急急来报,说十三殿下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就在门口等着。
与此同时,宫里头也是格外地热闹,西夏国风素来简朴,西夏历来的国君也是奉行勤俭节约的原则,忌好大喜功,这样大型的宫廷宴会,一年也就一次,在每年接近末尾的时候,寻个机会,在这宴会上总结一年国家政务处理,表彰有功劳的大臣,而且在这一次的宴席上,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定,今日大臣们可以尽情进谏,除了欺君和亵渎先祖的〖言〗论,西夏皇上一律不准因为这些谏言而开罪于大臣。
满堂宾客,都是西夏的达官显贵,景元初派一个小厮将冷长熙、长公主和秦玉暖三人安排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正中间是皇上的坐席,还是空空的,四周有群臣揣测,都说这皇上已经久病难治,且不知今日还会不会出席。
秦玉暖看到景元初坐在第二个次座,仅次于太子的位置,此时的景元初正和身边的大臣谈笑晏晏,其乐融融,看来这位十三皇子虽然是庶出,而且顶头上还有一个正牌太子,可是也深得群臣的拥护,照这般发展下去,成为储君指日可待。
说到这位正牌的太子,似乎也来得有些迟,直到宾客都已经全数坐齐,这传言中先皇后临死托孤的嫡长子景元孝才是姗姗来迟。
景元孝生得身材高大,这一点是继承了景东华的魁梧身姿,只是看起来有些憨厚,丝毫没有景东华眉眼之间的野心和政治家的精明,反而多了几分淳朴,这一点在宫里头是很少见的,不得不承认,景东华的儿子一个个都是风姿飒飒,翩翩公子,光是看冷长熙便知道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
“见过太子殿下。”
群臣看到太子光临,都是连忙起身行礼,虽然太子景元孝在政治上不及景元初的十分之一,可是先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这又是先皇后临死前特意嘱咐,说要景东华辅佐教导景元孝成功登基,西夏嫡庶天壤之别大家心里都清楚,在这未来的储君面前,谁也不敢马虎。
唯独景元初,他没有其他人的谄媚,只是在景元孝落座的时候大方得体了点了点头:“大哥来得真迟。”
景元孝憨憨一笑:“你嫂子她肚子不舒服,等了等她。”
恰此时,这一直跟在景元孝身边的太子妃才是不好意思地颔首致歉地笑了笑。
其实自从这位太子妃进入宴席时秦玉暖就已经默默关注了她,这太子妃生得小巧玲珑,和景元孝的高大身躯形成了鲜明对比,走在景元孝身边更是小鸟依人,秦玉暖早先便打听过,景元孝太子的这位太子妃是商户出生,西夏最为讲究出生,所谓士农工商,商排末流,一介太子居然娶了个商户的女儿,这里头的门道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过好在,太子景元孝对这位可爱懂事的太子妃疼爱得紧,这满满的东宫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才是东宫里头说了算话的人,太子对着这位太子妃哪次不是百依百顺。
“不知道为何父皇还没来。”景元孝眼巴巴地看着这依旧空当的蟠龙案几。
景元初低头,浅浅地抿了。杯中清酒:“等等吧,不急。”
话语刚落,外头就听到太监唱和道:“皇上驾到。”
群臣起身行礼,无比虔诚恭敬,而角落里的长公主却是心头一动,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因为她身边还有景元初的人在看着,这无处不在阴魂不散的星儿正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按道理来说,景元初是给她下了忘忧散的,她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激动。
“这是谁?”长公主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地拉着秦玉暖的手,像是当真不认识景东华一样“这人好瘦啊,瘦得像一根竹竿子似的。”
秦玉暖用余光瞟了一眼星儿,拍着长公主的肩头道:“这是西夏的皇帝啊,是西夏国里头地位最高的人了,母亲你当真不认识了?”
长公主摇摇头,一脸迷茫,星儿和远处的景元初交换了眼神,意思是长公主这边没有问题。
坐在正座的景东华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扫视了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冷长熙三人,不过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一笔带过,似乎毫不关注。
“前几日,朕身体抱恙,让众爱卿担心了。”景东华一开口,底下尽是附和声,其中一个三朝元老主动站起来说:“听闻宫中来了一位能人异士,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治好了皇上,让皇上痊愈如此,且不知微臣们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见见这位神人。”
这句话也是不少人的心声,宫中突然来了一个莫名其妙来历不明的人,还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嫉妒的,不安心的,替景东华担心的都渴望见一见这位林天师。
“自然。”景东华招招手“你看,真是说到就到。”
在宴席的另一边,沿着大红色地毯朝出口看去,在尽头处,一顶竹轿轻然落地,仿佛这坐在这上头的人没有体重似的,两个空空的裤管让在座的大臣和权贵们有些吃惊,而那苍老无比的面庞又让人对其油然生敬。
景东华远远地看到了林天师过来,早就命人安置好一个红木扶手椅,扬声道:“赐座。”
奴仆将林天师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椅子上,待坐稳,林天师才是拱手对着景东华道:“谢皇上。”说话间,又是用余光瞟了一眼景东华的腰间,看到景东华确实按照自己的嘱托将那竹制的香囊挂在腰间,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安稳。
“听说这位天师是大哥替父皇找来的,如今父皇能够痊愈,也有大哥的一份功劳。”景元初倒是不占据功劳,其实也是景元孝偶尔谈起过一回,景元初就向景元孝举荐了一位,也就是这位林天师。
景元孝憨傻一笑,竟然就是将这实情全盘托出,还笑着对景元初道:“十三弟,你总是将功劳让给我,这次啊,我可不能再贪心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五十五章 将计就计
景元初霎时尴尬地一笑,景东华俯视这兄弟二人,笑道:“老十三居功不自傲,当赏。”
景元初连忙起身谢恩,接下来就是群臣进谏的时候了,配合着美酒美食,一个个的都是滔滔不绝地大谈特谈,只不过这宴席进谏在之前确实还有些用处,可发展到后来,都成了群臣对于皇上功绩歌功颂德的表彰大会,这次也不例外,就在景东华的耳朵都听得要起茧子的时候,一个年轻后生突然站起来说:“皇上,恕微臣直言,微臣查探过这位林天师的来历,发现在一个月之前,都没有人听说过这个人,还望皇上能谨慎起见,将林天师的身份彻查清楚,再信其所言。”
这种话语一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反对,有人赞同,反对的人也不甘示弱,直接站起来和这年轻后生辩驳道:“你这小子懂得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林天师周游列国,只是近期才来西夏游历,这是大家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况且如今林天师的的确确是治好了皇上多年的积郁成疾,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我说你这个年轻后生,该不是嫉妒这天师立下大功,眼红了吧。”
“此话不能这么讲”这开口的就是刚才那位三朝元老“凡是,还是谨慎些好。”这老臣子说完,又是十分警惕自上而下打量了林天师一眼。
景东华没有立刻说话,反倒是端起这桌上一盏温茶,他身子骨还没好全,尚不能喝酒。
景东华的沉默似乎是一种更大的催化剂,矛盾的焦点都集中在林天师的身份上,一时间,宴席你来我往,直到一声妖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哟,本宫隔得老远都听到了各位达人吵吵闹闹的,这了解情况的知道各位大人们是在争论,这不了解情况的,呵呵,还以为这宫里头着火了呢。”
自宴席入口处,一抹鲜艳犹如三月桃hua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涂脂抹粉,樱唇腮红,莲妃就像一个突然降临的仙女,今日的莲妃精心打扮,比往常更是多了几分艳丽,明媚动人,妩媚生姿,一时间,只让人觉得这般尤物美丽得不可方物。
臣子中几个年轻后辈自控力比较差的,已然是起了些反应,这也自然逃不过莲妃的眼睛,她掩着帕子噗嗤一笑,只抬头对着景东华甜滋滋地道:“臣妾宫里头出了些琐事,来晚了,还望皇上切莫怪罪。”
景东华面色不改:“这整个宫里,谁还敢怪你。”
“可不就是皇上你嘛。”当众和皇上打情骂俏的,估计也只有莲妃做得出来了,莲妃款款而来,步步生莲,风姿摇曳,秦玉暖在角落里昂头看着莲妃信步向前,仿佛就像瞻仰一尊美人图。
可若是秦玉暖没有看错,方才莲妃走过冷长熙跟前的时候,分明垂下眼眸,十分留恋地看了冷长熙一眼,虽然很快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可最为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告诉秦玉暖,这个莲妃,绝对有问题。
“她刚才一直在看你。”秦玉暖假装动筷子夹着盘子里头的鲈鱼,一边低声对着冷长熙道。
“嗯。”
“嗯?你就一个‘嗯’?”秦玉暖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可心里的醋海俨然掀起巨浪,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含情脉脉的眼神,纵然秦玉暖知道此时要以大局为重。
“她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冷长熙看着莲妃扭着身子贴在景东华身边坐下“那天,我带母亲险些出意外,是她救了我,可是我知道,她是不能当盟友的人,其实我隐隐中觉得,她救我只是想要和杀我的人作对。”
“可我们探查的消息明明说是这莲妃曾经是景元初府上的丫鬟,后来是改名换姓才进宫做了答应,后来一路升迁,才有了如今地位,这其中,一定有景元初的功劳,若她是景元初的人,而要杀你的人又是景元初,岂不是自相矛盾。”秦玉暖小声分析道,突然醒悟道“不对,我们不应该管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只要知道,这恰好是一个机会,莲妃和景元初之间的关系绝非主仆那么简单。”
“嗯。”冷长熙点点头。
而另一边,已经吵闹到一种白热化的阶段,莲妃则是不管不顾地贴在景东华身边替景东华夹菜,莲妃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一下就能让人心思很宁静,似乎忘了很多事情。
“皇上?皇上?”景东华身边的贴身主管太监薛公公小心提醒着有些走神的景东华。
景东华回神,却看到林天师正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发光的东西在不停地闪烁,引人入迷。
“皇上,现下有不少臣子都要求彻查老夫的给皇上的用药和老夫的身份,不知道,皇上如何看?”林天师没有双腿,无法起身,只是躬身显得更加谦卑。
景东华喃喃自语,却没有人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声音太小。
“皇上?”林天师的语气很轻柔,像是带着一种魅惑的效果“皇上,你倒是信这些所谓的忠臣呢?还是信救了你命的老夫?”
景东华眼神已然不对,像是失了魂一般,景东华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对着林天师道:“朕信你,你救了朕的命,你上前来,朕要赏赐你。”
景东华一字一顿地说道,语速慢的出奇。
林天师微微蹙眉:“皇上,老夫腿脚不便,怕是……。”
“没关系”景东华面目呆滞,像是着了魔一样“来人,将天师抬上来。”
立刻有太监将林天师的椅子搬起,景元初原本神情还很淡定,可看到这一幕心头却开始泛着一种不安。
“来,朕要将朕手上这枚玉龙头赏赐给你,以后你就可以调动宫中所有的禁卫军,这下,就不会有人说你来历不明了。”
当下哗然,秦玉暖和冷长熙静静地看着这上头的动静,眼见着林天师的眼神立刻从刚才的疑惑变成了一种欣喜若狂,是啊,这调动宫中三万禁卫军的权力搁给谁都是一种荣幸。
“你过来些,我把玉龙头给你。”玉龙头是景东华右手食指上的一枚黑色戒指,他素来不离身,看着景东华慢慢地将戒指摘下,莲妃脸上都忍不住泛出一种淡淡的惊喜。
景东华将戒指握在手心,微微起身,正是准备交给林天师的时候,突然眼神一亮,那股狠戾和精明让林天师猛然大悟,他上当了。
可惜,林天师腿脚不便,景东华将玉龙头反握在手中,顺势将林天师腰间那个竹编的香囊拽下,手朝前一探,刚劲有力犹如铁板的手已经掐上了林天师的喉咙。
群臣一阵骚动,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刚才还要对林天师大赏的皇上会突然暴怒?
“皇上?”莲妃急得站起身来,谁料景东华看都没看着妩媚动人的莲妃,只挥挥手,从宴席的四周立刻涌上来不少侍卫,将这宴席周围团团围住,其中两个一上来就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莲妃。
“皇上,您为什么要抓臣妾?臣妾没错啊皇上。”
景东华回眸只看了莲妃一眼,又扭头对着群臣,指着林天师道:“这老匹夫,蓄意接近朕,还企图在朕的身上下蛊毒,将其车裂都不足以泄愤。”
西夏和大齐一样,曾经深受蛊毒的毒害,所以对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也死防得紧,所以一说出这林天师居然和蛊毒扯上了关系,这刚才还替林天师说话的人立刻闭了嘴,躲到了人后面去。
景元初欲言又止,他不能在这个时刻过早地出风头。
可他这幅模样却已经完全落入了景东华的眼中,景东华犀利地看了景元初一眼:“老十三,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景元初只弱弱地回了一句:“儿臣只是觉得,这件事,是不是还要查明再……,儿臣的意思是,蛊毒是大罪,一定要严查源头,杜绝后患。”景元初看着林天师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和狠戾,林天师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被景东华掐得紧紧的。
“源头?”景东华扬起头,往秦玉暖的方向看了一眼,秦玉暖立刻起身上前。
居然是她?景元初看着秦玉暖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
景东华将自己腰间的香囊和方才从林天师身上取下的一起递给秦玉暖,立刻有太监递过一个木制的托盘,秦玉暖将两个香囊用小刀切开,抖出里头装得满满的香料,其中就有蛊虫最爱的仙草,香料才倒了一半出来,两只虫子就从两个香囊里头被抖落了出来。
一大一小,一个颜色深些,一个则是纯洁无暇的白色。
“这是母蛊”秦玉暖指着那条大一些的深色蛊毒道“而这一条,是子蛊,这是野人谷外头村落独特的养蛊术,只要将子蛊植入人体,就可以用母蛊控制子蛊的发作和活动,甚至,可以做到控制被植入子蛊的人的思想和行为。”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五十六章 同归于尽
秦玉暖看了一眼这还活蹦乱跳的母蛊和奄奄一息的子蛊,解释道:“这所谓的林天师就是利用自己身上的母蛊,企图将这子蛊通过香囊种植在皇上您的身上,然后通过药物的滋养,让子蛊在您的身体里日益壮大,直到能成功利用母蛊控制您的思想和行为,到时候,皇上您就只是这林天师养的一个活傀儡,任他摆布。”
“你太过分了”景东华看着林天师,怒目圆睁,不斩其首级不足以泄其心头之恨“朕看在你是太子送来的贵客上,对你礼让有加,可你却居心不良,蒙骗了太子,也蒙骗了朕。”
景东华很自然地将所有罪责都推在了林天师身上,对于太子景元孝的过错竟然一分未提,看得出来,景东华对景元孝十分看重,也十分维护,这一点,立马就让景元初不满了,他挑了挑眉头,一个中年大臣立刻站起身来道:“皇上,如今仅凭着女人一面之词就定天师的罪过,未免有些唐突,而且既然这林天师是太子请来的贵客,太子自然是清楚林天师的为人的,断不会推荐一个有谋反之心的人到皇上身边。”言下之意,林天师未必有罪,就算有罪,太子也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一个年轻后生立刻站起来道:“宋大人,您这话有失偏颇,第一,这可怕的虫子都已经被公之于众,明明就是要人性命的蛊虫,若还说皇上是冤枉林天师,岂不是在讽刺皇上是瞎了眼睛?第二,刚才太子都已经说了,人虽然是他举荐的,可是将人带到他跟前的可是十三殿下,这到底谁该负责,还不知道呢。”
“你个年轻后辈,懂得什么。”宋大人仗着自己在朝为官十几载,向来直言直语,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他却浑然不自知,此下,他只觉得皇上对太子的袒护太过明显,有失公平,反而会引起别人议论。
“呵,他是年轻后生,那你是什么?”一个三朝阁老站起身来,他比宋大人大了两轮,堪称西夏镇国大臣“这一切,自当听皇上定夺。”
秦玉暖亦是看着景东华,其实这就是她早先和景东华商量好的计谋,林天师那腰间的香囊日日佩戴,很难取下来看个究竟,找出证据,景东华先利用给林天师赏赐,让林天师以为自己放在景东华身边的子蛊已经成功地植入了景东华身体里,当林天师戒备心放低的时候,就是景东华夺取香囊,然后彻底揭穿林天师的时候。
景东华回看了秦玉暖一眼,而就在景东华犹豫之际,林天师突然利用双臂的力量将自己撑起来,像一个陀螺一样以手为轴快速地转动,忽而就出现在了景元初的身边,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了藏在衣袖里的一根银针,抵在了景元初的脖颈处,银针离着景元初的喉结不过一厘,景元初只要稍稍喘一口大气,淬了剧毒的银针顷刻之久就能要了景元初的性命。
“你做什么?”景元初依旧保持着冷静,虽然额头上冷汗直冒,可他还努力和林天师讨价还价。
“既然我活不了,你自然也不能继续活着。”林天师笑着看着景元初,这种笑是可怕的,也是阴森的。
群臣立刻乱了,侍卫们以半包围的姿势处于攻击姿态,林天师昂了昂头,他没有双腿,单单用一只胳膊将自己攀在景元初的背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银针,威逼着前头七八个侍卫:“你们只要敢上前一步,我便拉着你们十三皇子去陪葬。”
“你终于承认自己有问题了。”景东华的眼神绕过了景元初,只是直盯盯地看着林天师“朕有西夏大好江山,你却企图通过这样卑劣的方法控制朕,想要直接夺取西夏,不将你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愤。”
“谁要你的江山”林天师对于景东华的说法表示十分不啻“我要的,只是你的狗命罢了,我要的,就是要看着你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看着你生不如死。”
这得要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筹划一个如此庞大且卑劣的计划。
林天师的情绪开始越来越激动,眼看着那尖细的银针都抵在了景元初的疲皮肉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凹陷,只要再重半分力,银针就会戳破皮肤,毒液渗进血管里,立马毙命。
景元初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道:“你别得寸进尺,适可而止就行了。”
“十三殿下,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还能适可而止吗?”林天师忽而诡异.地一笑“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拉着你去陪葬,也不算亏,只是你。”
忽而,林天师那诡异的笑容像是被定格在那一瞬间似的,手臂的疼痛让林天师忍不住地颤抖,他看着自己握着银针的那只手的手腕上,已然被一支黑色的箭翎穿过,箭翎黑色的羽毛已经被染得通红,还在滴滴答答地地着血。
对面,手握弓箭的冷长熙侧身站着,方才拉满的弓因为箭翎离弦还在轻微地抖动,时间似乎凝固了,林天师一直紧紧攀在景元初的背上,手臂也是别有用心地贴在景元初脖子旁边,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对他偷袭,却没想到,冷长熙的箭术既然超神,居然可以在两人距离如此之近的时候大胆拉弓,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林天师的手腕。
林天师抬头,看着冷长熙,忽而轻佻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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