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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你这一身真好看。”冷长熙贴在秦玉暖身后,笑意盈盈“就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个身板小小的秦家庶女,居然敢在宫道上和上官家的嫡女一争高低,好像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六十九章 父子相认
秦玉暖亦是笑得甜甜地望着严重柔情似海的冷长熙,两人仿佛心意相通,脉脉含情,知道身旁一身尴尬的干咳,才让两人注意到,景元孝已经到了不久。
“老十一和夫人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景元孝缓缓一笑,自在城墙上他踱步向前是,手握瓷瓶揭穿景元初的阴谋后,便再也没有人会认为,西夏的太子是个窝囊废了。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也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秦玉暖倒是十分大方地反夸了回去,景元孝低头一笑,脸上尽是甜蜜。
“太子殿下,冷公子,冷夫人,皇上召你们进去。”里头管事的太监出来报信,景元孝正欲踱步上前,却反过身子提醒了这太监一句:“记住,这位不再是冷公子,你应该称呼他为十一殿下。”
冷长熙轻轻一笑,摆手道:“这些,无所谓。”
这番对话发生的时候,帘子恰好被掀开,坐在里头的景东华刚好听到了外头的对话,手上一些琐碎的事情已经处理殆尽,因为景元孝的配合和未雨绸缪使这一场叛变的损失降到了最小,同时,西凉城中情况稳定,皇宫中有白诗诗这个将门嫡女主持大局,不需要担心。
“的确是该改改了。”景东华抬起头,招呼着三人进来。
景元孝、冷长熙、秦玉暖对着景东华依次行礼,景元孝自称儿臣,冷长熙和秦玉暖依旧以“草民”和“民妇”自称,不由得让景东华簇了簇眉头。
“方才不都说了吗?这称呼该改了。”景东华似乎觉得给冷长熙一个名分就是一个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宫里头也来信了,说是清河似乎要醒来了,看来,你的药,很有效。”景东华后面这番话是说给秦玉暖听的,景东华将手中奏折和名单合上,笑着对秦玉暖道“等到你和老十一也住进宫里头后,还少不得让你多照看清河,她一个人在月牙山过了那么多年,浑身一定有许多老毛病,毕竟那地方太寒凉了,至于你们两个,等到回京,一切安定了之后,朕便会昭告天下,将长熙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景东华越说心里头越是畅快,眉眼间的喜色难掩,而景元孝也是跟着衷心地祝贺道:“恭喜父皇寻回爱子,也让我,多了一个能干的好弟弟。”
就在这一切就要被景东华定下定局的时候,冷长熙却突兀地回了一句:“恕草民唐突,草民并没有想过正名这件事。”
“嗯?”景东华似乎不敢相信,他以为这是冷长熙在谦虚而已,立刻提出条件“也行,若你不想住在宫中,朕可以命人寻一处七进七出的宅子,让你住在宫外,只要想念清河了,可以随时进宫探望你的母亲。”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冷长熙语气坚定。
“那是什么意思?”景东华微微抬头“你是想直接封王封爵?想要远离朕?朕知道自己亏待了你和清河二十多年,这一次,朕想补偿。”
“不是”冷长熙抬头,斩钉截铁地道“草民根本不喜欢西夏十一皇子的身份,更不希望皇上.将这个身份昭告天下。”
冷长熙语一出,景元孝立刻劝道:“十一弟,西夏现在虽然不如以前强盛,可皇子身份是对你皇室血统的认同,你流离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认祖归宗了。”
冷长熙没有看景元孝,只是低头看了秦玉暖一眼,他知道她是支持他的,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理解和支持。
“皇上,请您听我说”冷长熙单膝下跪,诚挚无比地对着景东华道“也许,这个身份很尊贵,又也许,这个身份很难得,可是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是没有温度的,草民的故乡是大齐,草民家中还有一个为了家人可以豁出性命,自草民襁褓起就对草民呵护照顾的父亲,他也许没有给草民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子身份,可他给了草民一个父亲能给的所有关爱,他替草民寻来最好的师父,为了让世外高人教习草民习武,可以带着草民在山野间跪在人家门前三天三夜,草民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大齐的宁王冷忠孝。”
景东华心里头已经是很不甘心了,他嘴角抽搐问冷长熙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认祖归宗?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了?”
冷长熙和秦玉暖相视一眼,才是缓缓对着景东华道:“草民感激皇上给了草民生命,可大齐朝政如今都在司马锐的掌控之下,草民的父亲正顶着巨大的压力保全宁王府的每一个人,不能替父亲分忧,是草民的不孝,皇上既然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和草民,还请皇上赐草民一个尽孝的机会。”
“赐?”景东华音调微微扬高,带着质疑和一种自嘲。
他自以为这个失散的儿子会对自己的安排感恩戴德,至少,也是坦然接受,却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甚至,会被这样冷酷直接地拒绝。
“你想要什么机会?”
“想请皇上借草民那二十万黑甲士兵,杀回大齐,诛司马锐,还大齐一片安宁。”
“荒谬!”景东华抢白一句,他甚至直接站起了身,语气严肃无比“黑甲士兵是我西夏最精锐的部队,每年都是从军中选拔最优秀的将士入营训练,西夏总共三十万黑甲,十万驻守在宫中,朕怎么可能将在外的驻外黑甲全部派给你,不可能!”
“自然不是全由草民调遣。”冷长熙单膝跪地,单手握拳,恭请道“大齐三皇子司马锐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软禁皇上,纵容手下的人奸淫掳掠,灭绝人道,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诛不义之臣就是还天下正义,皇上,这也是一件扬西夏国威,帮助西夏重夺当年大国地位的好时机。”
景东华缓缓坐下,身前的黄色案几上零零散散堆了无数的名单和资料地图,其中一幅地图恰好是当今世界的版图,如今的情况是大齐和西夏瓜分中原,其中不少弹丸小国,犹如琉璃国和南越都依附于两国而生,大齐和西夏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自五十年前,大齐摆脱了西夏的控制后,越发有一种和西夏平起平坐的霸气。
不过两国都有一个共同的矛盾,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政权北狄,北狄的文化落后,可是版图浩大,南到野人谷边缘,北到长白山,东起东海,西到琅琊山,而且北狄可不像大齐好说话,北狄人好战,开战不需要借口和利诱,一旦南下,就是扫略一片,若是这次真能助大齐一臂之力,西夏和大齐结为盟国,利用大齐新占领的东秦关口,拔掉北狄这个毒瘤,就容易了一半。
情感上,景东华当真是不愿意出兵助冷长熙打回故乡,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要永远地失去这个儿子,可理智上,大齐如今病入膏肓,恰需要人雪中送炭,如此便宜,不捡就是浪费。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而行。”冷长熙拱手上前。
“你先退下。”景东华偏头,不愿意看到冷长熙。
冷长熙携秦玉暖离开后,景元孝留在了帐内,景东华眯起眼睛,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着有些发酸的眼睛。
“你如何想的?”景东华朗然开口问道。
景元孝思忖片刻,深思了一口气:“可行。”
“看来这是大势所趋了?”景东华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景元孝。
景元孝微微低头,表示认同,正要行礼离开,景东华眯着眼睛又悠悠然来了一句:“扮猪吃老虎,老十三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元孝,你也瞒了朕太久了。”
语气悠然,可态度肃穆,景元孝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其实这是景东华的试探,就看他怎么回答了,说大了去,这就是欺君之罪,景东华只要一开口,就可以给景元孝定个罪,让景元孝永世不得翻身,若是说好了,这便是护驾有功。
好在景元孝早有准备,按照秦玉暖的建议,态度诚恳地开口道:“儿臣知罪,只是儿臣想问父皇一句,父皇可知道为何除了儿臣和老十三之外,其他的四个兄弟都年纪轻轻地就命丧黄泉?”
景东华微微睁眼,示意景元初继续说下去。
“因为利益,僧多粥少,所以会有叛乱,狼多肉少,所以会有竞争,皇储的位置只有一个,可是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谁一旦坐上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如果换个角度想呢?若是这个位子上的是个根本没有竞争力的废物,大家会把关注的焦点放在这个废物身上,还是放在下一个更有能力取而代之的人身上?”景元孝嘴角撇除一丝苦笑“儿臣曾视每一个兄弟如手足,可到头来,也才知道,在利益面前,手足可断,在权力面前,情谊无常,他们争是为了往上爬,儿臣装傻,只是为了活下来。”
往上爬,活下来,多么鲜明的对比,这段话深深地刺痛了景东华的心,他也是从宫廷斗争中摸爬滚打而来的,当年若不是夺嫡之争,他也不会离开在月牙山中的清河,其中的苦和痛,他很分明,这也是秦玉暖的目的。
“行了,你下去吧。”
景元孝行礼离开,方一出营帐,就看到冷长熙和秦玉暖一直在外头等着他。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七十章 规整旧部
四周都是忙碌的士兵,这场叛乱留下的不仅仅是还在昏迷中的景元初,还有那十三万叛军以及剩下七万因为不肯参与叛乱被挖去眼睛,或者割掉舌头的残兵败将,纵然那二十万黑甲士兵带来了大量的军医,可在如此庞大的受伤队伍中,每个人都恨不得生出无数只胳膊来。
“你的事情,我会劝父皇的。”景元孝走近,看着冷长熙深邃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很像,都藏着无数的秘密。
冷长熙点头,没有说话,景元孝感叹了一句:“只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放着到手的皇子位置不要,你要知道,当初景元初能从一个宫婢的孩子爬到皇子的位置,可是费了不少苦心。”
“遵守承诺罢了。”冷长熙直言不讳“白诗诗请我们过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保住你的太子的位置,其言下之意,也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打太多的主意,太子妃是个很聪明的人,将来,会是位好皇后的。”冷长熙直接以皇后来期许,无疑是告诉景元孝,储君的位置他过去没有兴趣,将来也不打算争夺。
这正合景元孝的意思,虽然他不像景元初野心勃勃,可换做了谁,让平白出现的一个私生子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会心有不甘,不过好在,冷长熙是君子,当然,他自己也是。
三人正是交谈中,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儒生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过来寻人。
“请问,你们哪位是孙妙杨的弟子?”
孙妙杨一声漂泊无定,苏成海算是他最用心教导的一个弟子,至于秦玉暖,虽然不过跟着孙妙杨学了些皮毛,可孙妙杨后来继续远游前,将他自己毕生的手稿和心得都留给了秦玉暖,秦玉暖日日潜心苦读,虽不能随心应用,可也牢记于心,也能算是孙妙杨的门下弟子。
“我是。”秦玉暖上前,这儒生打扮文雅,不是军中莽夫之类的人,应该是军医,他浑身是血,脚上尽是尘土,一定是后方的治疗点出了很大的事故,来找她帮忙。
“是个女人?”这儒生方才还是急切,一见到秦玉暖粉黛娥眉的模样,眼神中立刻带了一些不屑。他不解,名满天下的神医的最近新收的弟子居然是个女人。
“女人如何?”秦玉暖不恼反笑“你只说是找孙神医的弟子,可没说只是单单找孙神医的男弟子。”
“女人懂什么。”这儒生摇头道“同样是握针,女人的手就是用来刺绣的料,我要找的,是能施针救人的人。”
“哦?是吗?”秦玉暖上前,食指间朝上,猛地对着这儒生的手肘上一点,同时运功,运用内力将这一指的效果扩大。
前一秒还没事,可这儒生再一挪动手臂,却发现自己这只手似乎有千斤重,而且像石头一样硬,毫无知觉,痛的酸的都感觉不到。
秦玉暖微微一笑:“不过是普通的麻醉术,按照孙妙杨的手札记载,麻木成这样的话,就已经可以开始截肢了,反正,你也感觉不到痛。”
这儒生的瞳孔瞬间就扩大了,却听到秦玉暖捂着唇角懒懒地又回了一句:“当然,不用人工截肢也可以,此时你的这只手臂气血不通,筋脉停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开始发紫,不过一个时辰后,你这只手臂啊,就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样,啪嗒,自己掉下来了。”
秦玉暖一脸俏皮,描写得绘声绘色,这儒生急了,他似乎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经开始发紫。
“你不信,我们可以等等看啊,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的手臂落下来,到时候,还可以留下来做研究。”秦玉暖瞪大了眼睛,这儒生慌忙解释:“我信,我信,高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秦玉暖回头和冷长熙相视一眼,手臂巧妙地一抬,手指对着这儒生手臂上另一个穴位一戳,瞬间,一种血脉通顺的感觉让这儒生浑身一颤,而此时的他对秦玉暖已经是带着无比的敬意,甚至准备跪下朝着秦玉暖磕几个响头才好。
“行了,不是去救人吗?人呢?还不快带我去。”秦玉暖也不是记仇的人,救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玉暖一路跟着这儒生绕着帐篷,弯弯曲曲地前行,血腥味越来越重了,远处燃起的黑烟是黑甲士兵在处理那些叛军和重伤而亡的人的尸体,死去的叛军的人头都被割了下来,用药水泡着风干,将来要带回京中,而其余的七万人中,已经有接近三万人被折磨致死,留了他们的全尸,是取了名牌,将来交给他们的亲人,这三万人都是西夏最忠贞的勇士,是要被风光大葬的。
“高人,这边。”儒生在前头带路。
“你不用喊我高人了,和其他人一样,喊我冷夫人就好。”
说话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着风刮来,秦玉暖异常灵敏的鼻子被猛地一熏,险些让她晕了过去,突然,怀中有似乎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啪嗒水盆落地,溅出了一地的血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身材单薄的小丫鬟低头拾起水盆,又不断地给秦玉暖道歉,里头传来老军医的催促声:“小尚,你快些,热水不够用了。”
这丫鬟一抬头,欲匆匆离开,却被秦玉暖突然拽住,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声来。
“满儿?”
“三姑娘?”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散发凌乱,眉眼却依旧清秀灵动的满儿,秦玉暖一时竟然忘了该说些什么,她愣愣地看着眼前已经是尚家姑娘的尚春满,眼眶顿时就被饱满的泪水给占据了,她微微张嘴,有些哑然。
倒是满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一路寻着自家小姐可能回去的地方找过来,一路都是毫无收获,就在她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预见了。
“三姑娘,满儿好想你。”满儿再顾不上自己脚边的水盆,直接扑在秦玉暖的怀中,也不管规矩不规矩的,将头深深地埋在秦玉暖的肩头,秦玉暖似对亲妹妹地对她,她也早早地将秦玉暖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
“你怎么来了?”秦玉暖摸着满儿有些打结的头发“一路辛苦了,对了,冷武知道你来西夏了吗?真是,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千里迢迢而来,傻丫头,你真是傻丫头。”
“不止满儿一个呢。”满儿抬起身子“我、听雪还有冷霜鸳鸯,都来了。”
居然三个人都在了,怪不得,满儿心细,听雪果断,冷霜和鸳鸯都是武功好手,冷霜师出名门,武功超群,鸳鸯行走江湖的经验十分丰富,这四个人一伙,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我说小尚,里头的伤员都快痛得不行了,你动作倒是快些。”里头的老军医忍不住撩开帘子催促满儿,却看到站在外头,一身干净朴素衣裳的秦玉暖,有些迟疑,便听得方才那儒生急不可耐地介绍道:“师父,这就是那位孙妙杨孙神医的弟子。”
“女的?”这老军医有些狐疑,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加上这老军医年过七旬,行医五十载,又是这队军医中的最能说得上话的,看着秦玉暖的眼神更是不屑。
这儒生解释道:“别看这位冷夫人是女子,可她的本事着实不小,就连弟子跟着师父学了这么些年,都觉得自己比不上这冷夫人的一丝一毫。”
居然被自己得意弟子这般夸赞,这老军医更要看看这秦玉暖到底有几把刷子。
“进来吧。”老军医撩开帘子让秦玉暖进了帐子,秦玉暖转头对着满儿吩咐道“你先去忙吧,救人要紧,等晚些,你找齐了听雪冷霜和鸳鸯,一起最东头的帐子里头找我。”
满儿擦了擦激动的泪水,点了点头。
“你,就直接负责最那边的伤员。”老军医毫不客气地将伤得最重的一群伤员划分给了秦玉暖“既然你是孙妙杨的弟子,其他的我也不用多说了,怕你说我为难你,你可以随意选四个助手帮助你,不过可说好了,他,可是要跟着我的。”老军医指了指方才那儒生。
白送给秦玉暖,秦玉暖还不稀罕呢。
“其余的,你选选吧。”老军医朝着自己身后一指,这些都是军中最普通的医女和杂工。
“不用看了”秦玉暖快刀斩乱麻地道“既然刚好是四个人,那我要这四个,刚才的小尚,还有一个叫听雪的,一个冷霜,一个鸳鸯。”
老军医眉头一亮,这小姑娘倒是一下就将四个最能干的给挑走了,也罢,看她年纪轻轻的,那边的伤员不是肋骨断裂就是腑脏尽碎,早晚,她就会来请教自己的。
秦玉暖方着手救治第一个,这是一个断了三节肋骨的人,不过好在骨头没有刺到肺部。
“先将他衣服解开。”秦玉暖命身边的满儿道。
就在这衣服落地的时候,秦玉暖忽而神色一凝,她看到了这伤员肩头上一个麒麟的纹身,这样的纹身冷长熙也有一个,是在手臂上一个完整的纹身,冷长熙说过,这是三千冷家军的标志,秦玉暖看着有些迷迷糊糊的伤员,压住声音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七十一章 不留后手
“我……我是黄旗军营第三营第二分队队长。”这伤兵大口地喘着气。
“我不是问你现在,我是问你之前,你参加黄旗军营之前,发生了什么?”秦玉暖盯着这伤兵结着厚厚一层血痂的眼角,一边命令着满儿替伤兵简单地做一些接骨前的处理,一边压低了声音对着伤兵耳语道“你肩头的黑色麒麟,是大齐冷家军的标志。”
这伤兵浑身一颤,这等辛秘只有冷家军内部三千人和冷将军知道,而耳边这个语气温柔的女人,他似乎觉得有些熟悉,难道,就是冷将军的夫人那个秦家的姑娘。
“冷夫人?”
“是我。”
伤兵有些激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玉暖打住:“你的肋骨断了,先不要说话,我只是想要确定你的身份,现在,你不需要说话。”秦玉暖顺手摸上了伤兵的肋骨,断了三节,第四截也歪了。
不过秦玉暖获得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之后再辛苦也都值得了。
晚间,秦玉暖回了自己的营帐,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估摸着景东华还会在黄旗军营停留三四天左右,好在京中一切都好,没有出乱子。
屋子里有一扇榆木雕hua屏风,冷长熙正在屏风后的软榻上昂着头看书,大抵是这几天太累了,看到一半,竟然是手握着书卷睡着了,身上披着的一件薄毯子落在地上,秦玉暖悄声上前,拾起地上的薄毯,轻手轻脚地替冷长熙盖好,忍不住用纤细的手指抚上了冷长熙有力的臂膀,匀称的肌肉富有弹性,象征着无穷的力量,值得人依靠。
秦玉暖想要替冷长熙将手中书卷取下,却发现冷长熙将书卷拽得不是一般的紧,秦玉暖恍然才发现,原来冷长熙一直都是在装睡。
“好啊你……。”秦玉暖正是要嗔怪冷长熙捉弄自己,冷长熙却是一个翻身,将秦玉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狭小的软榻一下被两个人挤得有些拥挤,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滚烫而浓烈的暧昧气氛在两人之间游走,秦玉暖和冷长熙眼眸相对,那满满的情谊如壮阔的大海,深沉得让人几乎要窒息。
“我许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看你了”冷长熙修长的手指拂过秦玉暖耳旁的碎发,一股令人酥麻寒颤的感觉迅速弥漫到秦玉暖身体的每一处“让我好好看看你。”冷长熙爱怜的眼神犹如在看着世上最珍贵的一件珍宝,那样不舍,似乎要用尽一生的时间来擦拭,来珍惜。
“你瘦了。”冷长熙看着脸庞愈发娇小的秦玉暖,这一路跟来,他深知秦玉暖受了不少苦头,一路也没有吃好喝好,甚至要跟着他戴人皮面具,隐姓埋名,若她嫁的只是一个普通贵族人家,或许现在还能在大齐过着较为安逸的生活。
“你也瘦了。”秦玉暖目光灼灼地看着冷长熙,冷长熙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从来不会戴面具,他俊朗脱俗的容貌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秘飘逸,那眉眼间比过去多了一份饱经沧桑的味道,这段日子,冷长熙经历了不少事,心要比过去有温度了,可眼睛又比过去看得更加清明。
烛火如豆,气氛恰好,帷幔带着一点陈旧的暗黄色,两人在床帏之间又重回了新婚燕尔之际才有的激情和冲动,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这样契合的融合了,直到月明星稀之际,才停歇。
秦玉暖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窝在冷长熙的怀中,柔嫩如玉的肌肤透露着一股少女羞涩时才有的绯红,她将自己下午在伤兵营帐里的所有发现都对冷长熙如实相告。
“我后来问过他了,他说,随同他一起参加黄旗军营的冷家军有三个人,都是成功从司马锐的围剿中逃脱出来的,他是唯一受伤的其余两个,还在幸存者中,他给了我他的名牌让我去找一个叫周华的人,他说,他是当时组织冷家军突围的临时将领,成功突围的大概有接近一千人,后来是觉得这一千人的队伍太过抢眼,太引人注目,就分散开来,分别前往琉璃国、北狄、西夏和南越,不过互相之间都保持着联系,说是,只要等着冷将军有打回大齐的动静,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集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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