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去南去
南唐 第二十九章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偌大一个安州,离长安只有两州的距离,竟还有如此之多的蛮不讲理之人,看来这东武基层的空洞,有不少人在钻啊!
梁一皱着眉思索的同时,一大家子人扛着锄头,拿着柴刀冲了出来。为首的那老头一看自家媳妇肚子上的脚印和哇哇大哭的孙儿,心疼得不得了,但还是忍住心头的火气,向梁一询问道:“这位少侠,敢问是否是你把……”
老头话未说完,那大婶就撒泼打滚道:“你这没良心的,没看到我和狗蛋都被他们四个打趴下了吗?还不让他们赔钱!对,赔钱!”
老头的儿子在此时已向在旁卖包子的大爷询问清楚了来龙去脉。他脸色发青的对梁一四人行了一礼,“这事是我家孩子理亏在先,但是这位女侠出手打了我娘也有不是,我们双方就此退让一步,如何?”
梁一讶然,本以为又要有一番不讲理的折腾,没想到这家主事之人竟如此讲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梁一点了点头,他们急着赶路,自然不想再计较什么,可没想到那大婶突然跳了起来,对着老头的儿子破口大骂道:“就因为我不是你亲娘你就这样对我?读书读书就知道读书,读书这么多年了,考中啥了,我告诉你高元白,你和你老爹一样,都是没用的废物!”
高元白的儿媳一心维护着相公,连忙上前拉了拉婆婆的衣袖,没想到那大婶直接一巴掌打去,半点不留情面,“你这个赔钱货,臭**,别以为你肚子里有几分墨水就可以爬我头上来了,妓院里走出来的骚货!也就是高元白这个只知道读书的窝囊废愿意花钱把你买回来娶你,像你这种被万人骑的贱种,不感恩戴德为高家做牛做马,还想来管我?哼,**就是**,你莫不是又看上哪个汉子,想和他浪荡去了吧!”
高老头气的脸色发青,大喊一声,“住口!”
那大婶愣了愣,立马抹起眼泪,扯着嗓门大声哀嚎,“你吼我,你竟然吼我!我贾青怎么这么惨啊,看上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当初你高卓一家子被那啥子耿星火牵连无家可归时,是谁收留你的?还不是我爹收留你的!让你做了上门女婿,这可是你高家天大的福分啊!而你呢?我可怜的爹死了,我可怜的娃兴儿死了,连他唯一留下的一点香火,你都不肯为他说上讨一个公道啊!那你为啥当初不跟那耿星火一起去死?那逆贼活该被处死啊!你想学他?你们高家除了和他一样娶了个**还有啥子是一样的!”
高老头大怒,对着贾青就是一脚,他颤颤巍巍的指着她道:“乡野村妇!乡野村妇!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耿师他,耿师他,为了你们这些人送上一家子性命,不值啊,不值啊!”
梁一大惊,没想到这高卓竟是耿星火的学生!若不是家里的那位老头子评价提起这位耿星火年龄最小的弟子,思想最是不拘,性格最是拘束,他还未必认得出来。
常安三人看高卓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惊色,但还是未认出他是什么身份。只是对着急赶着去长安却安抚了高家一行人,并邀请高家父子喝一杯的梁一的所作所为有所不解。但梁一从不是无故放矢之人,而梁一也没有把他们三人隔绝出去,他们也只好耐心的坐在包厢里等待。
“高老,请。”梁一亲自倒了一杯酒给高卓和高元白,“高兄,请。”
“让少侠你看笑话了,”高卓惭愧的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我想我们高家还没到少侠有所青睐的地步,老朽这身老骨子,怕是不能为少侠做什么事了,少侠有事就直说吧。”
梁一笑了笑,在他面前把酒杯转了三圈,高卓原本红润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故人?”高卓试探问道。
“不,是敌人。”梁一笑着答道。
饭桌上的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只有高卓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他摇头苦笑,“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臭小子,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梁一嘿嘿一笑,又正色道:“我想问高老只有一件事。”
“问吧。”高卓端起酒杯。
“耿星火当初的族人,在这世间还有多少人!”
此言一出,四下大惊!
高卓手中的酒杯中晃荡出了不少酒水,他顿了顿,一口灌下,又接着给自己倒上一杯又一杯。
“耿师啊,为我辈读书人开了一条康庄大道啊!他补了科举,肃了朝纲,清了政务,整了军纪,理了官署……短短十年,就用了短短十年,他就把这东武从空无家当的赖皮子变成了略有盈余的小地主。只可惜啊,李氏无能昏庸,让闻人登上大宝。可耿师他的眼光哪是这世俗可以约束得的?他不在乎谁能成为那天下共主,他只在乎百姓能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他所想的盛世,文人能当其用,武人能挡其敌,高门大阀不得垄断官场,寒士子弟自可出人头地。而国家国家,自是先有国再有家!皇族可无,国不可无!
此话如那天上神雷砸下,满堂皆是震惊无言,不敢想象!
“耿师说,我辈读书人不是奴才,我辈读书人不是棋子,我辈读书人更不是那争权夺利的工具!我辈读书人啊,只不过是个管家啊……那年,就是那年,我的三个师兄还在。我那三个师兄可是顶厉害顶厉害的。”高卓面色红润,犹如孩童一样,傻傻的笑着,“大师兄啊,最是沉稳,不过老是对我的功课挑出一大堆毛病。二师兄呢?最是风流,老想着带我去结识一些世俗不容的妙人。唯独小师兄,最是可恶,不检查我功课,不带我去玩,就知道欺负我。而大师兄和二师兄偶尔也会和小师兄一起整我,真是混蛋!”
说到此处,他的脸色突然悲切,老泪纵横,“可就是这些混蛋啊,没带上我走,那一场大火啊,烧死了师娘,烧死了我最小的师弟,烧死了我的师兄,这些个混蛋啊,要走带上我一起走啊!我是师兄四人里最没用的,他们还傻不拉几的非要救我,本来,本来他们可以走的……本来他们可以走的!为什么要救我啊……这些个傻瓜啊!救我的时候还傻笑,笑个屁啊,就知道一个劲的把我推出去!说好的一起看书,说好的一起品茶,说好的一起为官呢?你们这些混蛋啊,别老是欺负我一个人啊……”
“等我逃出去后,才发现耿家族人早就被满门抄斩,而耿师……耿师他……耿师他被……被一个和尚砍了脑袋……而脑袋就被挂在……就挂在长安城的城墙上,罪名竟是叛国……呵,竟是叛国!耿师死后,被长安城里的所有百姓唾骂,连他的尸首都被一片片削下来,被老百姓们分食!那些个百姓,他们诅咒耿师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在耿师头七的日子里放鞭炮庆祝,还挖出耿师的尸骨鞭打暴晒!呵,这就是百姓啊,耿师心心念念护着的百姓啊!这哪是人啊!这是畜生!畜生!畜生!”
高卓醉倒在桌上,泪珠不停的滚下,“耿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那些年,您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啊!……他们还是人吗?他们不是人了,是畜生,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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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眼看到十万字了,我这成绩也蛮惨的,慢热过头了,不过既然放出了这一章,我就直接加快速度了,接下来再放几章将结束这一卷,日后再慢慢补上吧。大高潮即将来临,敬请期待!
南唐 第三十章 这他娘的世道
冬节已至,夜风呼啸,平坦的官道上,马蹄儿轻打,不过也只有寥寥四骑在不停的赶路。
梁一骑着马,冷风如刀,可他心里却燥热不停。
与高卓分别已有两日,他们离长安也只有一州之遥了,可他心里还是不平,似乎有一只野兽在咆哮,在呐喊,在质问这世间不平事!
暗夜无声,唯独远处亮着一点农家星火
梁一勉强按捺下心中的邪火,止住了马蹄,询问常安三人是否去借宿一宿。
三人心里也是沉重,点了点头,便向那农家奔去。
一行人赶到农舍,翻身下马,可奇了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屋里的主人竟没有出声询问?
梁一等人离了近些才发现,屋子里的大门虚掩,屋子杂乱,血腥气纵横,而屋内抽泣声不断。
见此,梁一一行人互望一眼,深吸一口气。他们四人在这江湖上算是小走了一遭,也不算是什么愣头青了,遇到的风风雨雨,稀奇古怪之事也多了去了。只不过行走江湖,小心为上,使得他们不免的有些小心。
梁一跨步向前,倚着门板,缓缓推开了大门。
屋内景象有些诡异,可并不是什么血流成河的惨案,只不过是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裹着被子在哭泣,而一个汉子却在旁闷声喝酒。
见梁一走进,那汉子木讷的一笑,“还想要啊?老规矩,两贯钱一次。”
梁一等人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南柯就已明了。她冲上前去对着那汉子就是一脚,把剑抵在他的脖颈处,怒道:“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代她决定她的人生!”
那汉子不急不缓的起身,又是讷讷的一笑,“我的婆娘要你管,嫌贵你就别来玩。”
南柯气极,剑尖刺向前去,划破了那汉子的皮肤,“你把你的妻子当什么人了!你这样做有没有……”
汉子不耐烦的打断了南柯的话,指着哭泣的女人,面容扭曲道:“生不出儿子的婆娘有啥用,你们当官的不是最爱玩别人的女人吗?反正你们玩也玩了,以后,也是注定是要被你们玩的,我收点钱咋啦!不想玩她的话,就请你们这些官老爷子走吧,别挡我发财的道,说不定,后面的人还等着玩她呢……”
这下子,梁一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对着那汉子的头就是一砸。
“哐当”,那汉子的鲜血混着酒水,一点点滑下。汉子却似是喝多了,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用手摸了摸不断留下的血水,咧嘴一笑,“你伤了我,这下,得三贯钱一次。”
梁一听了更是怒极,拎起手边的酒坛还要再打。可那在旁哭泣的女子突然疯似的直扑梁一,要挠他,咬他。
南柯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轻轻松松的拦下了这个发疯的妇人,给她裹紧了被子,宽慰道:“大姐,你别怕,我们会把你救出去的。”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那妇人披头散发的对梁一四人骂道,“谁让你们来打我汉子,谁让你们来挡我家财路的?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隔壁家老王的媳妇让你们来的。对,就是她,这个浪蹄子,她不就是也被官老爷子看上了,她就是想先不从,提个价钱,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懂?装什么贞洁烈妇!生不出带把子的小子还有理了!”
南柯的手松了松,似是不敢相信,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那汉子,“他,他可是没有念半点夫妻之情,你……”
那妇人护着自己的汉子,不耐烦的骂道:“要你多管闲事啊,丈夫教训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被我家汉子买回来,就是得帮他生个带把的儿!现在儿子生不出来,身子又被官家人糟蹋了,能赚回一点是一点!诶,街坊邻居说得对,都怪我穿的太少,这才被……这才被……”
说着说着,那妇人又抱着那汉子哭了起来。
“这怎么是你的错,这明明是那些……那些畜生的错!”南柯万分震惊。
“怎么不是我的错!”那妇人似乎突然回了神,声嘶力竭,“他们说都是我穿的少,看着骚,才会招来那群畜生,才会把我家汉子逼到这份上!是啊是啊,他们说的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娘……”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梁一等人转头望去才发现,三个小脑袋躲在一堆草垛中害怕的望向他们,也不知看了多久。
那妇人一听到这个声音,也不哭闹了,像是变脸似的,突然安静下来,对着那三个女孩温和笑道:“翠花,带着你的妹妹过来。”
那为首的叫做翠花的女孩却哆嗦起来,惊恐的摇摇头,不敢过去。
妇人只是不停的咧开嘴笑着,可嘴巴却越张越大,似是一张血盆大口,要夺了人的神智。
“你们这些小**,好死不死的要投胎到我肚子里干啥,你们就是要毁了我,你们就是要毁了我!不行,我得把你们钉死,汉子,我们得把翠花她们钉死!只要九十九根针把她们钉死,埋在咱家门口,以后投胎的女娃就不敢找上门来了!对对对,就该把她们钉死,早该把她们钉死……钉死好啊,钉死了就有儿子了,钉死她们,钉死她们……”
妇人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四下找着什么,脸上似哭似笑,头发散乱,状若疯魔!
“够了!”常安一步上前,对着那妇人的脖颈就是一记手刀,妇人颤颤巍巍的倒下,可她身旁的汉子却突然醒悟,大叫道:“两贯钱!两贯钱!我的两贯钱!”
南柯直接拎起一空坛子,对着那汉子狠狠一砸!
汉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着南柯喊了一句“两贯钱”后,就此倒下。
梁一看着这对疯魔的夫妇和惊恐的孩子,顿时觉得恶心至极。他推开门,冲出屋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农舍里的温暖,还不如这冷冽的夜风!
他再也不想在那肮脏之地再留片刻!
他心里那只野兽再也藏不住了,它朝天愤怒的吼叫,它的爪牙在梁一的心上摩擦,它又化作一团火,在梁一的心里燃烧燃烧燃烧!
“为什么?”梁一对着跟上来的常安怒吼,“我原以为这江湖很温柔,可是呢?我们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是什么!不是侠客匡扶正义!不是豪杰维护公道!更不是江湖人的快意恩仇!我看到的是什么?我看到的是杀杀杀,用刀杀,用道义杀,用嘴皮子杀!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这些人是什么狗屁玩意?”
梁一猛地转身,举起两仪,指着这暗夜,双眼通红,“就为了这些畜生,就为了这些畜生!守着江湖的江东流死了,守着天下的耿星火死了,守着大侠梦的小鬼死了,还有那些守着大侠铮铮铁骨的好汉也死了!死了死了死了……都他娘的死了!为的是什么!就为了守他们这些畜生是吗!难道就为了他们这些畜生!”
月色冷然,甚是凄凉。姜卜之远远的站着,看着梁一发疯,有些不忍。可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刚从屋里出来的南柯抓住了手腕。
她看着有些憔悴的南柯,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南柯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望向常安。
常安上前,一个猛子拽住梁一,“守护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守护就是守护!没有人逼他们,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梁一反抓着常安的领子,“什么狗屁的守护,进攻才是最好的守护!是,是没有人逼他们,可我为他们不值!”
常安比梁一却是更激动,直接给了梁一一拳,“好啊,那你就去进攻,如果这是你的守护方式你就去!可是梁一你要记住,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我们他娘的都不是戏本里的主角!我们不能呼风唤雨,不能把那些我们看不顺眼的家伙打的满地找牙!我们没那个本事!”
“那我们是什么?我们又能做什么?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就这样忘掉这些事吗!”梁一惨笑道。
常安冲上前去,又是一拳,“梁一,你知不知道戏本是什么?戏本就是把你做不到的事拎出来让你爽的东西!梁一,看清你自己!你现在不是戏本里英雄,没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刀枪不入!我们从不是那些故事里的主角!是,我承认,我们现在是不能做什么,只能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疙瘩里缅怀着一些谁也不知道的人!可是别放弃啊,梁一,你要替他们不值你就继续给我记住这份不甘!你要替他们讨还一个公道就给我记住这份不平!要是他娘的连你都放弃了,那他们做的事就真没人知道了!他们还会被人唾骂,还会被人吊打!所以,梁一,你觉得这江湖温柔你就继续给我坚持下去,你觉得进攻才是守护你就给我贯彻下去,这样你才能对着一些蠢货使出拳头,这样才能对着一些畜生踹上一脚!别这样傻下去,给我振作点啊,混蛋,别一副半死不活的白痴样啊!”
常安激烈的说着说着,可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对着在地上愣愣看着自己的梁一伸出手,语气渐缓,“你不是要当那天下第一?等你当上了,你就可以随便揍人。那个人惹你不爽你就揍他,往死里揍。他不服的话,你就脚踩在他脸上,说‘大爷我是天下第一,有种你来打我’,打到他服为止!还可以让他跪在你的脚边,磕头舔鞋一条龙,说‘大爷大爷你真棒’……想想爽吧!爽的话,在这之前你就别一副被一五大三粗的娘们蹂躏过的表情,给我振作点,起来!”
“你才被娘们虐过,你全家人都被娘们虐过!”梁一这几天不平的心境皆是一扫而空,心里那只小野兽乖乖的回道了牢笼里。他搭上常安的手,闷闷的说道,“我他娘的竟然被你说教了,你这不是不怂吗,口才杠杠的啊!谁教你的,老实招来!”
常安心想,谁叫你这模样和当初的一个叫李子安的混蛋一模一样,让人恼火至极。我实在是看不惯啊看不惯,心里的话才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可他这些话不可能对着梁一说出来,只得嘿嘿一笑,想打个混混就过去。但他刚张开嘴,就被站起来的梁一一拳打飞出去。
梁一哈哈大笑,对着常安做了一个鬼脸,“我可是很记仇的,你打了我两拳,我就打还你一拳,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义气你妹子,”常安吐了一口血唾沫,“你这一拳比我的两拳力道还重吧!”
“诶呀呀,是吗?”梁一一副被你发现又怎样的表情,“或许是你的错觉呢!”
“错觉你个大头鬼,”常安指着自己肿起来的右脸,气愤不已,“枉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苦心开导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打了我俊俏的小脸蛋,我生气了!你完蛋了!”
说完,常安麻溜溜他起身跑向静静观望的南柯,指着一脸坏笑的梁一,委屈的喊道:“南柯,打人不打脸啊,梁一他,他他他,恩将仇报,他打我脸!”
南柯挑了挑眉,吐了吐舌头,鄙视的说道:“瞧你这小媳妇告状的娇羞样!”说完,大手一挥,豪气干天,“没事,你脸皮厚,多大几下不碍事!”
“你……”
“有意见?”
“没,我左脸还可以打,要不试试?”
“滚。”
…………
梁一看着他们胡闹,转过身,抹了一把脸,小声道:“真他娘的没出息!”。
可他还是忍不住的转头,吐了一口沉闷的气,看着他们傻笑起来,
“可真他娘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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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梁一:我还是不是这书的主角了啊!
南去南去:是啊,咋了?
梁一:可这一章我怎么感觉这么丢脸啊!
南去南去:没啊,这可是大章,少侠都这样,淡定淡定。
梁一(一脸傲娇):好吧好吧,原谅你了。下一章把本少侠的玉树临风写出来!记住,要突出本少侠的帅和帅还有帅!
南去南去:哦,下一章收官……
梁一:……你个混蛋啊!!!!!!!!!!!!!!!!!
南唐 第三十一章 九大罪状
“如何?”女皇帝一边伸手让身边的侍女整理着龙袍,一边询问道。
司徒清低着头似乎是没头脑的回了一句,“已进笼,已安定。”
女皇帝嘴角上浮,屏退了左右,亲自对着铜镜,戴上了通天冠,心情大好道:“真是送上门的惊喜啊!你族叔如何说?”
司徒清上前帮衬,轻声道:“族叔依旧劝陛下小心为上,毕竟这是拿您的气运来赌啊!”
女皇帝负手而立,已经有些老态的脸上却绽放着比那十八少女还要青春艳丽的光芒,眼里有精芒乍射,“看来南唐的那位别先生还有后手啊……只不过这东武,毕竟是朕的天下!这长安,毕竟是朕的地方,那位姓乐的再有本事,也不会想十年前那样再劫走一个逆犯吧……”
女皇帝低头,看着面色不动分毫的司徒清,轻柔问道:“清儿,你说呢?”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自不用担心。长安城里还有十二卫和禁军,实在不行,还有代安阁。这些忠诚之士自会帮陛下守好这长安。”司徒清帮女皇帝整理好龙袍,后退一步,屏息凝神。
“看来你是怕了,”女皇帝走上前去轻点司徒清的额头,转身道:“你是怕朕自毁长城,还是怕朕输了这天下?”
司徒清担忧的抬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道女皇帝话锋中的危险,“臣是担忧陛下您的气运。”
“哼,气运?”女皇不屑的摇头,“清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鼠目寸光了?朕的气运早就和东武的国运绑在一起了!东武亡则朕亡,东武兴则朕兴!没有了朕,李家的废物,闻人家的孬种,有谁能撑得起我东武大好河山?清儿啊清儿,怎么连你也这么短见啊……”
“清儿自不比陛下圣明。”司徒清行了个礼,惭愧道。
“你这是不愿深想。”说完,女皇帝就要向长生殿外走出去上朝。
“陛下……”司徒清突然又喊道。
“又有何事?”女皇帝脚步不停。
“子安,子安也一道回来了……”司徒清的头又低了下去。
女皇帝顿了顿足,头也不回的走出长生殿。在此期间,司徒清一动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老人慢慢走来,脚步声沉重而又缓慢,随之传来的还有一句嘶哑的话语。
“自生自灭吧……”
司徒清默然不语,她抬头望着远处的泰安殿。那里有着这东武最为显赫的达官显贵,他们在那儿山呼万岁,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今日朝会是个开始还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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