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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去南去
南去南去:下一章主角死。
梁一:…………我错了。





南唐 第一章 最适合杀人了
冬节已过,春节将至。
今年的冬雪下得极晚,若是在往常年间里,偌大的长安城里早已是寒气凛冽,而居城南眺,早已是雪裹山岭,云缠腰带,三十三条街道皆铺满雪,以至于六十里外的城中,日暮也生阵阵寒意。
王府中,梁生这个大老粗也学着那文人雅士泡茶赏景,只可惜他那泡茶的手法太过拙劣,李间凉再也看不下去,夺过梁生手上上好的紫砂壶,简简单单的来了个凤凰三点头,这娴熟的手法,啧啧啧,比某人好上千倍了。
梁良斜着眼望向普普通通,一脸傻笑的梁生,又瞧了瞧自己保养有术,似值桃李年华的娘亲,真是为自己的娘亲大叫不值。
梁良心中正是愤愤不平,他昨儿个刚进城,还未随常安去他家瞧瞧,就被曹登好好地‘请’回了王府,还顺带把姜卜之也给请上了。
而常安三人一见曹登就明白了他的身份,那些个小眼神哟!活要把他吃了似的!让梁良好生郁闷。
“世人都谓长安好,功名利禄少不了,可瞧瞧昨儿个那些朱紫贵人从朝堂上下来的有口难言样。诶呦,我都替他们不值!”梁生接过间凉递过的一碗茶,一边喝一边对梁良挤眉弄眼的,还悄悄的比了个大拇指。
诶呦喂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别一脸‘儿子你真棒,拐回来的媳妇甚合我意’的表情啊,那姑娘可是小宗师榜排行第一的家伙啊,她这个天听的武力虐你儿子如砍瓜啊!
梁良还了一个眼刀,恶狠狠的瞪着梁生。
梁生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不动声色的瞟了几眼坐在下处,抬头张望府中事物,似清水芙蓉的姜卜之,不由得赞叹了几声,目光又飘向了梁良,一脸暧昧,就差拍拍胸膛说,这个儿媳我要定了!
你个糟老头子!别一脸‘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啊,你懂个屁啊!她不是来找相公的喂,她是来找娘子……啊呸,她是来找啊找啊找朋友的!我俩是清白的!虽然说看着她这副清冷又茫然的模样,我是动过一点小小的不好的心思啦……可我俩真是清白的,我梁良的名誉不要紧……呸,我梁良的名誉也要紧,我俩的名誉都要紧,你乱点鸳鸯谱这叫什么事啊!梁良想着想着,就有些急了,坐都快坐不住了,连忙给他的娘亲使个眼色。间凉会意,递了碗茶给姜卜之。
“果然,还是娘亲最懂我。”梁良舒了一口气,端起手中的茶就要奉上嘴边,可是却突然一皱眉,不对啊,刚才他的口吻怎么这么像常安?算了算了,就权当是一个恶习了。不过……他抬头看着傻乐呵的老头和娘亲,摇了摇头,暗怪自己多心,心想着自己昨日进城,老头子也没怎么骂他,也没赶他走,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笨,虽说他不喜欢继承南唐这份家业,一直在逃避,可他也不想把南唐这个家硬生生的毁在他的手上。他隐隐约约察觉在这长安会有大事发生,他不该卷入这个漩涡里。可那张条子上只写了宁赭重伤,世子请回八个大字,他还是放心不下,前来长安。但他是真的放不下?梁良心里明白,但不敢说,只不过老头子和娘亲应该明了,却不点破,不点破梁良心里那点隐晦。
梁良喝着茶,想着想着,又有些担心起常安和南柯。这时,他还不知道常安的身份,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担忧着常安的将来。
他心想,长安眼线这么多,看到我这个南唐世子和他站在一起会不会对他不利?南柯呢?常安会保护好她吗……
梁良心下不由得烦闷起来,此时,却听见娘亲和姜卜之小声讨论。
“姑娘,这茶如何?”李间凉笑眯眯道。
“不懂。好喝。”姜卜之一贯的惜字如金。
傻姑娘,先不说我娘的手艺,这连眉茶可是由一个个年方十八的处子采摘,再由江南道快马加鞭运来的!新鲜的紧呢!就这一碗茶,千金难买啊!连那三品官员都无缘一尝,你倒好,一句“好喝”就打发了。
梁良慢慢品着茶,又望向那如鲸吞水的老头子,想想自己一路没钱的艰辛,暗暗心痛。
“那梁良如何?”李间凉紧接着问道。
嘿,说着茶好着呢?怎么说到我了?我和茶有联系吗?有联系吗?有联系吗?娘,您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啊!梁良心里腹诽,但脸上依旧漫不经心,但耳朵悄悄竖起,心里也不免有些好奇。
“说是梁一。骗人。这点不好。”姜卜之一脸严肃,但话锋又是一转,“不过,可以理解。”
梁良撇撇嘴,废话,我要是说了真名,我还不被人弄死?但看你后面脑子开窍的表现,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
“那他人呢?”李间凉依旧笑眯眯。
“他好色。”姜卜之毫不犹豫。
梁良翻了个大大白眼,不是没好色成吗?本世子的理想可是抓上百个女侠为我暖床,男人不好色,那还叫做男人?
“恩,还有呢?”李间凉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怕媳妇的南安王,梁生当下恨不得立马对着媳妇表忠心,可王妃理都不理他,他只好狠狠的瞪了瞪这个装模作样的不肖子。
“所以是坏人。”姜卜之义正言辞。
“恩……”李间凉笑的合不拢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啊是啊,原来如此啊!”找到机会的梁生立马打蛇上棍,一脸谄媚样。
李间凉看着姜卜之真是越看越喜欢,对着梁生抛了个“儿子好样的”眼色。
诶诶诶,不对诶,气氛不对诶,娘,你拿错戏本了吧你!这婆婆看儿媳的剧情是闹哪样啊!
姜卜之一脸茫然的望着梁良,梁良也一脸茫然的望着姜卜之。
是哪句话说错了?他皱眉深思。
我骗人?没错啊!我好色?没错啊!我是坏人?没错啊!呸,我不是坏人,我是大大的好人。坏人?我是坏人娘亲就高兴?什么鬼?诶……不对不对不对,我好色,是坏人?我好色,所以是坏人……
他娘的,问题在这儿。我我我,我是清白的啊,我没对她怎样啊!
梁良立马用着委屈眼神可怜巴巴的望向姜卜之,希望她解释清楚。姜女侠这几个月和梁良也不是白混的,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她二话不说,直接挑明,对着李间凉说道:
“王妃,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没多想啊,是你说良儿好色是坏人对吧。”
“恩……是的……”
完了,梁良双手扶额,越描越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节奏啊!你姜卜之打架看人不是挺准的吗?我娘勉强一个入玄你都斗不过,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宗师榜第一吗?
梁良郁闷的沾着茶水画圈圈,时不时反驳几句,李间凉高高兴兴地拉着姜卜之说着女人间的悄悄话,而姜卜之一脸受用的表情。
梁生摸了摸膝上七尺长剑,温和的看着这一家人。
王府内其乐融融,暖气升腾,好一幅合家欢的景象。而府外却渐渐的飘起了雪花,下起了小雪,街道上小贩的声音也慢慢的消失不见,徒留三十三条空寂的街道。
梁生笑着笑着,突然起身,温柔的对着间凉小声说道:“我出去一下。”
屋内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顿时无声,所有的热闹似乎皆是那虚幻的泡沫,一时间,全部支离破碎。
间凉的鼻头酸了酸,虽然对这种场面早有所预料,知道阻止不了梁生,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想阻止他。
梁生摇摇头。
间凉知道他意已决,以他的脾气一旦定下的事从没有半途而废的理。她只好强按下心中的酸涩,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上前,慢慢的帮他整理本就平整的衣领。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梁生看着她故意磨蹭的样,只是对她调笑道,“这么温柔啊,当初你追我可不是这么良家的范儿。”
间凉淡淡一笑,“最后还不是归了你们梁家。”
梁生一脸傻笑。
梁良却转过头,不看一眼。
等间凉整理好后,梁生走到越长越高的梁良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良儿,保护好你娘,保护好你自己,也保护好姜姑娘。”
梁良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拉着梁生的衣角。
梁生费力的抬手,摸了摸梁良的头,“爹老了,都快摸不着你了。”
梁良的眼睛发涩,喉咙也紧的很。
“良儿,你比爹厉害,比爹聪明,也比爹长得高长得壮。这些年啊,爹越来越老了,抱不动你飞,摸不着你的头,越来越没用了……”梁生用力的抱了抱自己的儿子,拍了拍骂了这么多年逆子的后背,“可爹就是再没用,也还是想留下一份家当给你,也还是想护着你娘和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所以良儿,趁着爹还有点用,让爹去吧……”
“去就去,”梁生红着眼放手,“你要不把那人打了个满地找牙,我他娘的就不让你进我娘的屋!”
梁生笑着点头,又摸了摸梁生清秀中带着倔强的脸蛋,带着他的剑,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稳定,不回首,不转身,直直走出了屋,直直的走出了府,又直直的走出了十字巷,来到了朱雀街。
已有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街上许久,他的身上堆满了雪花,可他却毫不为意,呆呆的看着这些迟来的雪花洒满了整个长安城。
过了好久,他才对着梁生笑着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是啊,我终于来了。”梁生感慨道。
“你看,”那人指了指从天而降的雪,“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最适合杀人了……”




南唐 第二章 我心有不平
那人笑了笑,也不反驳,只是如那市井街头的无赖般,抖了抖双肩,蹲下身子,随手捏了个雪球砸向梁生。
梁生却深呼一口气,七尺长剑连带着剑鞘,笔直冲去,却在离那雪球还有一寸距离时倾斜,在那雪球上拍了三下。雪球随着剑鞘翩翩起舞,却被他随手卸了势,打到一旁。这一手才是真正的四两拔千斤!
街旁的一间房屋墙壁倒塌,露出了脏兮兮的锅碗瓢盆,可屋子里的主人还未醒来。
“用闻人的气运来锁长安,以一城百姓的命当阵眼,再辅以将士的铁血之气做基石,嘿,真是好大的手笔!”梁生甩手,淡淡道。
“值得,只要把你杀了,一切都值得。”那人认真道。
“一个天下第十的阴郢,一个天下第三的你,还有代安阁的五个护阁首,外加江湖排名帮派第四的十绝楼和第三的齐家,嘛,还有一些你们东武天听入玄的狗腿子,这么多人,就为了我梁生一人,你们不觉得太过夸张了吗?”梁生继续说着。
“只要你死。”李思齐一字一句道,“而且你的那位谋士太厉害,想必你的后手也不会比我们弱到那里去。”
“呵,你十年前的伤好了啊……”梁生若无其事的补刀。
李思齐沉默不语,却没头脑的夸了梁生一句,“有进步。”
梁生才懒着答。
李思齐也不恼怒,可他虽夸着梁生,但脸色却是有些不解,“你不认同这天道,可为什么天道还没封了你的路?”
“李思齐,它不是天道,”梁生举起剑指了指上方,依旧平和说道,“五百年前,姓张的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幌子,替天行道!可结果呢?他自个儿遮了天道的眼,扯着虎皮当大王,封了世间武人入那天庭的资格,还想绝了人世间气运,可他终究是个伪物。那道士封了他五百年,而江东流又护着江湖气运五十年,耿星火更是在这天下洒满了读书人的种子!要知道,伪物做的再久,也成不了真物!”
“可是,他们终究死了。”李思齐仰头望着不断下着雪的阴天,那上头似乎有人在不甘的怒吼,在不断的咆哮。
“是啊,他们终究死了。”梁生的面容越来越平静,剑气却越来越浓烈。
“可你还是放不下,”李思齐凝视着梁生,“哪怕你现在贵为执掌一地的王爷,可踏青云,有着不输于我的实力。你都拥有了那么多,你还是放不下。”
“是,我放不下,”梁生的语气越来越快,“我知道我现在攒下的家当有多值钱,我知道我攒下这份家当是多不容易。我可以守着这家当,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我也可以坐地明码标价,任你们哄抢,我更可以放手一搏,逐鹿中原!可我偏偏来到了这里,来到了你和闻人的地盘……”
他叹了一口气,脸色真诚,“可我就是放不下,就像你放不下东武,闻人放不下她的野心。”
李思齐点了点头,掏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左手手腕一割。可诡异的是,血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但并没有接触到地面,只是在半空中凝成一把伞的模样。
梁生没有阻止,只是像个平常老头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我这辈子的运气算是极好的了。年轻时遇着江东流,教了我他平生所会的剑式,就要我去守江湖。我可不傻,这等讨不好处的苦差事,还不先跑为妙?再然后,遇上的耿星火,他要我啊,为这天下开个太平。诶,又是一个苦哈哈。那时我啊,已经拉起我的兄弟打下了三十六城了,我哪从啊!直接拐走了他的小书童……”
李思齐脸色有些发白,听了此话,摇摇头,“你真傻。”
“是啊,我真傻。”梁生嘿嘿笑道,“可是傻人有傻福啊!我现在有一妻两子三女四府,还有我南唐五十万大军!尤其是我的儿子,随他娘,长得漂亮,还能把我打趴下,可有本事了!”
李思齐点头,“看得出你很幸福,难道就因为放不下我和那和尚害了江东流和耿星火的事?”
“你知道吗?我这剑在我三十岁之前,原本叫做不平。”梁生不再笑,平静道,“可我却叫了它二十多年的不知。”
李思齐沉默,手上的血伞已有形体,骨架纤细,伞面平直,若是不计较这血红色的外表,与平常人家的纸伞毫无区别。
“为什么。”他开口问道。
梁生摸着自己的七尺长剑,感慨万千,“我这一辈子,曾遇见过许多不平之事,见到过许多不平之人。当我年轻时,我总觉得世事皆有答案,可当我老了才发现,世事本无答案。”
李思齐沉默片刻后,又问道,“那现在呢?”
梁生大笑道:“我管他有没有答案!我不知的是这人间不平所为何,我不知的是这世间不平所奈何!我依旧不平,我不平这天,不平这地,不平这世间所有不平之事!我本不平,为何不知!”
“我以人间不平意,向这世间借上一剑!”
李思齐撑伞,神色凝重。
朱雀街上空无一人,但梁生周围却有剑气缭绕,有剑气升腾,有剑气呼啸,有剑气杀来!
梁生向前跨百步,李思齐向后退百步!
梁生拔不平,直指苍穹!
有剑飞来,直入长安!
在远方。有一位正被强壮孩子欺负的孩童,躲在墙角哭泣,所以他没见着,他的木剑飞起。在远方。有一位为女子打抱不平的少年,被入逼墙角辱骂,所以他没见着,他的铁剑飞起。在远方。有一位失意潦倒的中年男子,被人灌醉嘲笑,所以他没见着,他的宝剑飞起……
在这一天,有许多人见证了奇迹,又有许多人错过了奇迹。
哪管你是木剑还是宝剑,哪管你是权贵还是布衣,天下不平皆归长安!
梁生大笑不止,剑气漫天!
他说,“剑来!”
便有十万剑挂长安城!
……
千里之外,苦寒之地,有和尚面容慈悲,为人施福,可突然察觉到什么,抬头望向东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说完,脚下金莲腾升,一步千里,直至长安!
隐隐还能听到从身后传来虔诚的祷告和激动的声音,
“活佛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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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呼,这一天终于到来




南唐 第三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宋正宋正,你看,有好多剑!有好多剑在天上飞!”玄空端着碗,兴奋的叫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宋正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起身,迷迷糊糊地给了在屋外瞎叫唤的玄空一光头,“剑你个大……”
话未说完,他便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盯着直向东刺的一把把剑。
密密麻麻的剑影铺满了整座天空。它们之中,有做工精细的江湖名剑,也有粗制滥造的乡野铁剑,有像那二八小娘子的贵族佩剑,也有像那迟暮老头子的市井断剑……各式各样的剑混杂在一起,哪有平日的高低贵贱之分?一剑剑玩命似的向东袭去,漫天皆是剑影,似乎连天上神佛都奈何不了!
气势恢宏,震撼之极。
可宋正却有些荒诞的皱着眉瞧着,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些个剑倒像是一群被人逼红了眼的疯狗,不管不顾,心里不平滔天,要去那东方咬下一块肉来。
“宋正,”玄空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怎么觉得这些剑不要命了……”
宋正讶然的低头看向疑惑的玄空,摸了摸他的光头,笑道:“我又不是武人,哪懂得这些个门道?你的慧根高,或许,真是你看到的这样吧……”
院门敞开着,可以看到向阳那些个武林人士纷纷上街,交头接耳。
“诶诶诶,刘老哥,你瞧瞧这阵仗,估计又是哪个宗师在较量!不过啊,我好像小时候在哪儿见过。”
“或许吧。柳小子,你知道不,几十年前,江湖上啊,有一个人也使得这招,那时候,所有的江湖眼光尽于他一人,可威风了,连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女侠,都把眼看直了。”那个叫姓刘的老头眯起眼,神色怅然。
“还真有啊!”姓柳的年轻人兴奋的直嚷嚷,引得周围人也有些好奇的张望过来。那姓柳的小子看到这一幕,得意洋洋,仿佛他就是当初江湖上风流一时的人物。
他故意放大嗓门,问道:“那他是江湖哪位江湖前辈?现在人呢?”
那姓刘的老头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道他姓江,叫江东流,是宗师榜排名第二的大人物。”
“切,”一位世家子模样的年轻公子哥走来,“姓柳的,你还真相信这些个老不死的鬼话啊?那江东流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
姓柳的年轻人眼力好得很,一看这公子哥腰上的好剑,就知道是他一辈子也买不起的货色,连忙让路赔笑。而那刘老头可就有些没眼力劲了,对着那公子哥严厉的训斥道:“你瞎说什么,江东流可是天下排名第二的高手,是咱们东武江湖的守护神!你的长辈没和你说吗?他们是怎么教育你的!”
“嘿,老头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什么江东流的老子从来没听过,你说江东流在?成!那你说现在那江东流人在哪儿?你要是现在把他叫出来,老子就当着这么多英雄好汉的面,给你下跪赔礼道歉!要是没有……”那公子哥用剑拍着刘老头的脸蛋,阴森森的笑着。
刘老头气的老脸通红,拿起拐杖就对着那公子哥的胸膛戳,“你这个混账小子!那江东流为我们守着江湖呢!守着我们江湖人的精气神呢!你,你竟然……”
刘老头话未说完,就被那公子哥轻而易举的捉住了拐杖,“呦呵,还守江湖呢?这江湖需要一个老头守?或者说,他有这能耐守吗!就为了一个几十年前的老鬼,你敢对老子动手?”
那公子哥看着使劲用力往回拔,不服输的刘老头,狰狞的笑着,“老头,你别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了,其他九个宗师大家都还知道个一星半点,那江东流?哼,早死了吧。哦,对了,听说你孙女长得不错嘛……”
周围的狗腿子捧腹大笑,而其他武林人士也只是冷漠的围观刘老头被戏耍。
风雪中,皆是寒冷。
可有一比风雪更寒冷的声音徐徐传来。
“你说,江东流不存在?”
“我管那老鬼存不存在……”公子哥下意识的回道。可他刚说完,肩上似乎有万钧砸下,他膝盖也不由得一软,重重的跪下。
“你说,江东流守不起这江湖?”
那公子哥的膝盖已碎,身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直接趴在地下,痛苦哀嚎,威胁不断。而周围的江湖人士纷纷大惊失色,有些脑筋好使的直接跪倒在地,不敢逃跑,不敢动弹。
“你说,这江湖重不重?”
短短三息的功夫,那公子哥全身上下皆是血,两百零六块骨头皆碎。可他却意外着保持理智。他清醒的看着自己的骨头硬生生的被碾碎,感受着自己的血液硬生生的被挤压而出,他第一次感受到晕厥是多么的幸福,可他只能不断的**哀嚎,只能的不断求饶。
就在他快崩溃,快发疯的时候,风雪中,有一稚嫩童声传来,“阿弥陀佛,请施主手下留情。”
那暗中出手的人似乎沉默了片刻,但还是让他身上的压力皆数退去。那公子哥大喜,脸上依旧是求饶的谦卑色,而心里已有好多狠毒的手段想好了报复!可他没想到,就在压力退去之时,让他保持清醒的力量也随之退去,他就这样触不及防的被自己的伤势活生生痛死!
见此诡异的场景,风雪中的街道上,跪满了一地人。唯独刘老头茫然的望着前方。
“阿弥陀佛。”玄空默默的帮那公子哥念着往生咒。
“你为什么不在我出手的时候阻止我?你本有机会救下他的。”小子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玄空抬头,眼神清澈,小声却认真的说道:“不管是谁,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与我佛无关,只与其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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