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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去南去
影十一见状,,反倒是心安了不少,若是常安一直以剑气围困,他倒是真拿他没办法了。自家人晓得自家事,他入玄境界怎得来的,他心里最是明白,除了前九名的影卫,是一刀一枪,货真价实的入玄,剩余的四人皆是新晋调教出的伪货,除了能御气之外,入玄境界的半分妙处,他们皆是享受不起。
想到此处,影十一打算速战速决,不让常安再施展入玄半分妙处。只见他御剑其上,毫无阻塞的破开常安的剑气,踏着飞剑极速往前,等到将要与常安飞剑相撞之刻,便是借力脱身,也不管不顾,掏出毒匕,就是一杀招,直扑常安!
正当梁一准备出刀相救之际,突见常安脚下冒出一地剑气所化成之兽,剑气缭绕,看不清模样,只见此兽,大翅一挥,直接破了影十一蓄谋已久的杀招,一爪下去,打的影十一鲜血直吐,而后来被打散的剑气却又诡异的凝聚在影十一的身旁,硬生生的画地成牢!
只不过片刻功夫,战局却如此逆转,梁一好不讶异,却在此时,他被常安拎起衣领,快速的奔跑起来,只见常安七窍流血,面色却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红润,,不发一言,直往山头奔!
等他们走远之后,影十一才勉强破了常安所设下的剑气,伪玄之气,已半点不留。影十一气喘吁吁,刚想休息片刻,却见地下的小石子不停抖动,有微风拂过,树叶却迄然不动,四周静谧无声。影十一心中警兆大起,刚想翻身躲藏,没想到却被一爪抓住,躲闪不得。影十一抬头望去,竟是那消失的剑气所化之兽!
原以为此兽是一记剑招所化之物,而现在看着它阴惨惨的笑容和贪婪嗜血的模样,此兽分明是一个活物!影十一骇然至极,不由的想到了往日里的传闻,转眼间便参透了常安的身份,刚想呼喊,却被此兽一口吞下,“嘎嘣嘎嘣”的嚼了两下,不甚满意,又吐了出来,脸上拟人的展现出厌恶鄙夷的神情,不过此兽模样倒是清晰起来,有了一个飞禽的轮廓。
呲牙咧嘴,好不狰狞!
而地上影十一的尸体,不,只能说是只剩下一堆肉块,半点不见人样。影十二和影十三是如何消失的,也由此可知了。
可是这些事情,逃跑中的二人却浑然不知。
“常安,你好放我下来了,你伤势如何?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梁一用刀鞘拍了拍常安的脑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我怕。”常安不听,加速奔跑。
“怕个屁嘞,他要杀你,你还手下留情?”
“梁一,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所以我不能对你的做法说什么。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是不能一试再试,一做再做的。人第一次杀人会害怕,会恶心,会后悔,会不知所措,会自责内疚,可是第二次呢?第三次第四次第一百次第一千次之后呢?你还会有你第一次杀人的感受吗?你还会对生命有敬畏之心吗?”常安咬着牙,红着眼,“不会有的,你不会有的。你一旦这样做了,那时候杀人对于你而言,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随意了,那样的你已无所谓生命,已无所谓敬畏,惶惶如一孤魂野鬼,不知去向何处,不知从何而来。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也绝对不能成为这样的人。我可以懦弱可以怂,但是绝不能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梁一,你不是觉得江湖很温柔吗,那么江湖是不是应该少流些血,少杀些人!杀人不应该随意,每一条命都有每一条命的活法,天下第一的宗师不能干涉,皇帝陛下不能插手,连这老天爷都没有半分借口去介入,我们又如何能决断他人的生命!”
常安停下脚步,放下沉默不语的梁一,傻笑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蛮傻的,一个懦夫说了这么多不切实际的废话,但是总得有人去相信,是不?万一老天爷不开眼就成了呢?不过啊,其实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我已经坚持不……”
常安话未说完,就有一席身影从天而降,红衣罩体,威风凛凛。只见她下摆往上一撩,眉眼往上一挑,气势汹汹的大声喝道,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常安腿脚一软,就此昏倒在地上,耳边最后一个声音却是梁一杀猪般的叫声“又是你这个女土匪!”
常安倒是心想,这天上的仙女忒匪气了,不过,这笑起来,也真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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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常安这个傻瓜,可他不傻。另外我喜欢的女主之一登场,在他们最关键的时候来一个美女救英雄。人生的路途中若是只有基友相伴,那未免太悲惨了。所以……南去南去,还不添壶美酒,加个伴?





南唐 第五章 陈年往事,江湖新梦
“陛下,太卜署下太仆令求见。”司徒清从殿外走进,禀告道。
“太仆令?”身在皇椅上的那位传奇人物停住了笔,皱了皱眉头,“宣。”
“遵旨。”司徒清应声退下,不多时,便带这太仆令安心前来。
“臣……”太仆令安心刚要行礼,却被皇帝笑骂制止道:“你这小子,自从我把太仆署从太常寺摘出去以后,你有多久没来我这了?”
安心笑道:“微臣不是怕陛下责罚微臣毫无建树,辜负了陛下的厚望嘛。”
“你这小子,如果说整集历代气运之理,守住了朕和东武气数与国运,并自创一体这样大的功劳都算毫无建树的话,那满朝文武,都是废物不成?”皇帝调笑道。
安心听了,却眉头紧缩,不言不语。
“看样子有什么急事,说吧。”皇帝重新执笔书写,吩咐道。
“启禀陛下,最近陛下您的气数和国运……”安心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
“朕知道了,退下吧。”皇帝淡淡回道。
“可是陛下,这事关……”
“安太仆,你说朕还有多少年可活。”皇帝随口问道。
“陛下寿与天齐,大可不必……”安心急忙回道。
“这种溜须拍马的话,不必多说。朕已年过花甲,随时都有可能离去,膝下却无一人可继承大位,安卿你说,朕如何能不急?此事朕已知晓,安卿就此退下吧。”
安心心下震惊无比,想来那事已定,现在只得遵从旨意,就此退下。
良久无声,只听见皇帝批阅奏折之声。
“呵,司徒,你瞧瞧,又是一本指责我不遵礼数不按法度的折子,朕以女流之身登上这皇位,还会在乎什么法度?”女皇帝随手就把折子扔给司徒。
司徒清定睛一瞧,原来是参代安阁在东亭滥杀的折子,轻笑回道:“微臣回去,自当多加管教。”
女皇帝突觉无感,走下皇椅,穿过偌大的宫殿,来到观星台处,司徒清撤下了身边的随从,紧紧跟随。
秋风阵阵,日沉西山,想她年轻时遇着秋至,自是欢喜不已,现在却是体感微寒。
女皇帝负手而立,突然问道:“司徒,你说这么多年,这天下对朕是何种态度?”
而不等司徒清回答,女皇帝便已自答道:“这天下对朕的看法又何足道哉,朕对着天下的决断才是这天下该担忧的事!南安王及其王妃已启程了吗?”
“是。”司徒清回道。
“这南安王,梁生可是一个妙人啊,司徒,你可知这么多功臣,太宗为何只对这异姓王梁生,封王赐地?而其他亲王郡王却无半点封地?”女皇帝喃喃自语。
司徒清柔声回道:“臣不知。”
“毕竟是些陈年往事啊!”女皇帝倚杆眺望,语气复杂,“梁生可是前朝皇孙啊!虽说是个流浪民间的私生子,连庶子的地位都不如,在民间竟混成乞丐!要不是江东流这老小子横插一脚,交了他两手功夫,自己又有些本事,拉起了一堆人马,在这四分五裂的天下中,硬生生打下了三道七十四州!若不是他晚了一步,东武这天下,说不定从梁氏那里还夺不来。只叹这天下不稳,梁氏皇族又被太宗杀的狠了点,到头来,直系皇族竟只剩梁生一人!可惜啊……况且那时太宗夺来的天下不符礼数,做事时时刻刻都被豪门大阀盯着,又有梁生奉上的两道三十八州,最后不得不只得捏着鼻子给他封了个王。”
司徒神色震惊,这等秘事被她所知,果然那件事要开始了吗!
女皇帝伸手抚摸红木凤雕栏,“而梁生前朝皇子身份鲜有人知,要不是陆陆续续有前朝逆臣二十七人投靠梁生,十三人被收纳麾下,太宗还当真被蒙在鼓里。倒是梁生,想必要不是那些逆臣,梁生自己也不知自己身份吧。”
女皇帝突然笑了起来,“想太宗一世英名,竟封了个南安王,南安?该说是难安吧!”
司徒垂头,不敢接话。
“想必你也猜到朕将要做的那件事了吧。”女皇帝淡淡的说道。
司徒默然不语。
“朕与高宗修养天下,打破门阀,国力日渐强盛,而北边那小皇帝刚刚即位,东边那老皇帝又只知求神拜佛,天赐良机!我东武的铁蹄,此时不踏,又待何时!”女皇帝手指敲打这栏杆,频率骤快。
“只可惜朕膝下的那三个儿子个个不成气候,孙子辈又没有几个能成大器,闻人那边倒是有几个有出息的,可是又有何用?娘家人终究只是外人。而这百年难遇的良机若是错失,朕,不甘心啊!”女皇帝狠狠一握拳,许久,又慢慢的松开。
女皇帝静默许久,又负手而立,“传朕密旨,赐南安王梁生为李姓,看看那梁生接不接旨。”
司徒清应了一声是,赶忙退下,冷风拂过,却发现后衣已全湿!
秋风骤寒,日落无晖,好生凄凉。
司徒清走后许久,女皇帝才叹了口气,喃喃道:“莫要姓梁,莫要朕心凉啊……”
“身子骨不错嘛!”红衣少女使劲赏了梁一一掌。
“诶呦喂,你轻点行不行,江湖中的女侠,可没你这般蛮……”梁一怒气冲冲的瞪向红衣少女,那少女却又狠狠一瞪回去,语气立即弱了半分:“可没你这般作风的……”
红衣少女痞痞一笑,立马回道:“我可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侠,我可是妖女,专吃你这种毛头小子。”
梁一听后,见状往后一躺一闭眼,“来吧来吧,吃的越干净越好。”
红衣少女二话不说,一脚就是要害。
等常安醒后,迎接他的就是梁一一声赛过一声的惨嚎。
“喂,你没事吧?昏了三天才醒,你猪啊!”红衣少女居高临下,毫不客气的说道。
“啊,哦,没,没事。”常安仰头,直愣愣的盯着红衣少女。
少女穿着红色劲装短靠,双手抱在胸前,倚着一张桌子,潇洒之极。两眉微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安。
常安突然回神,脸色潮红,直烧耳际。他立马转开视线,声音细微如蚊吟,“敢问……”
“南柯。”还没等少女回答,梁一便抢先回答了。
南柯瞥了梁一一眼,耸耸肩,自觉无趣,转身离开了屋子。
常安直愣愣的看着她走出,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梁一走到常安床前,抬手就赏了一个爆栗。“别看了,南柯虽然人凶了点,毕竟是个女孩子,天色已晚,难道和我们一屋啊。”
“喔喔喔喔。”常安点头道。
“喔你个大头鬼,你属鸡啊。”梁一端来一碗药,示意他服下。
常安乖乖的起身服药,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疑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怀阳的一所客栈喽,还能在哪儿?”
“可我们不是……”
“你走错路了,对。就是这样。怎的,还敢有意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好好休息养伤!”梁一恶狠狠的说道。
“哦……”常安又乖乖的躺下,把最近发生的事过滤了一边,过了三个时辰才昏昏睡去。
梁一确认常安已睡,偷偷的下楼,绕了绕好几个弯子,这才被巷子暗处的一双手拉进屋中。
来人二话不说,先脱了梁一的衣裳细细的检查起来,看外伤已无可担心之处,才让梁一放开身心,让其内视。
良久过后,来人才放开梁一,却紧皱眉头“其他伤势倒是无妨,毒素和剑气我自会帮少主清除,但是少主你强行跨境御气,气窍根基已损,必须在一月之内通心窍,进入玄,不然此生再难入武道。”
梁一整好衣服,宽慰道:“宁大哥不必担心,不过是一处心窍而已,你看我这次不是又打通了一窍?一个月时间,够了。”
宁赭依旧放心不下,冷冰冰的脸罕见的流露出一股燥意。
“好了好了,想必我让你不告诉我爹娘,你也不会听,那就尽量多报点好消息吧,我得少让他们操点心才是。”梁一笑着安抚道。
宁赭讶异的说道:“少主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梁一摸了摸腰畔的两仪,应道:“经历了一次生死,总能改变些。”
宁赭默然,开口道:“属下失职了。属下挣脱阴郢后,去了一趟秦山,一路查看追踪,属下觉得,少主身边那位……”
梁一拍了拍宁赭的肩膀,嬉皮笑脸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宁赭依旧锁眉。
梁一见此,笑着问道;“宁大哥还记得当初自己闯江湖的模样吗?”
宁赭怔了怔。
梁一继续说道:“当初年轻的宁大哥也未必会听进现在宁大哥的话吧。年轻总是这样子,总得吃点苦头才会长点见识,这些道理啊,规矩啊,我都知道,可是我有些时候就是做不到。我今年十八,若是事事都讲这样那样的道理,处处循这处那处的规矩,这江湖走的还有什么意思?十八的像八十一样,算计得失,处处为营,弄得满江湖丢了剑,扔了刀,席地而坐,阴阳怪气的耍着脾性?十八的人就得有个十八的活法,这江湖啊之所以乐趣无穷,不正是有我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在里面搅着?老头就抱着老婆子,小子就追着小娘子,江湖就得有一个江湖样,啥梦都得有,可少年郎这办不办得到啊,就是另一回事喽!”
宁赭点头,咧咧嘴。
这平静的江湖啊,又添新一梦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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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年轻人啊,就是这么任性,可我就是怎么那么喜欢。可是啊,大幕已拉开,梁少侠,请带上你的刀,骑着你的马,咱得快点咯!




南唐 第六章 问一声谁敢,道一声不服
“谁敢?”南柯瞥了眼蠢蠢欲动的众人,不屑地说道。
梁一似是理所当然般的无动于衷,常安则是一脸惊愕。
却在这僵持中,一位衣着华丽,公子扮相的人物,从客栈楼梯上缓缓踏下,微笑行礼道:“这位女侠若是饶了这位兄台,在下叶良辰必有重谢。”
南柯头也不抬,脚下却多加重了几分力道。脚下之人立马哀嚎起来。
叶良辰敛了笑容,语气严厉的说道:“我不喜欢和人说废话,你若是有实力和我玩,良辰不介意奉陪到底。”
这下,梁一可不干了,扔下筷子,调笑道:“呦呦呦,哪家的大公子啊,看你身上这二两骨头,还不够我梁少侠一顿打。玩什么玩,到时候可别折了腰!”
南柯对于梁一这番说辞,甚是满意,脚下又是一用力,这下那人连嚎叫的力气都使不出了。
叶良辰见梁一和南柯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恼羞成怒道:“呵呵,我会让你明白,我从不说空话,别让我出手,要知道,在这怀阳,我可是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呆不下去,可你,却无可奈何。”
说道此处,叶良辰洋洋得意的翘起头,“你们最好是从了本公子,若是相反,良辰最喜欢对那些自认能力出众的人出手。现在,让那位小娘子移开他的脚,懂?当然,你们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不过,你们的日子可不会再很舒心。”
“诶呦呦,”梁一佯装跳脚,站起身来,“敢问兄台,是道上的那位人物啊?”
叶良辰昂首一抬,对梁一瞧都不瞧上一眼,鼻孔翘的老高,哼哼道:“你只要记住,我叫叶良辰。如若不服,你可以把你所有的认识的男的全部叫来,我叶良辰不介意陪你玩玩。若我赢了,不仅要放开我的手下,这位姑娘也得独自和我叙上一叙,别给我欺人太甚!做人可要明事务。”
梁一大腿一拍,应和道:“那可不是,您可真明事务,这位女侠可和我丝毫没关系。”梁一拖起常安,躲得远远的,“我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您请便,我们不打扰,不打扰。”
叶良辰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南柯的脸,舔了舔嘴角,贪婪的笑道:“谁对谁错,一眼看出来了,两位兄台真是深明大义。那良辰在此谢了,他日必有重谢。”
而梁一和常安怜悯的望向叶良辰,调戏哪家妇女不好,偏偏调戏一个位列小宗师之榜的小妖女,眼神不好就算了,派出来的狗腿子口气也差的离谱,这下可有好戏可以看了。
南柯随意瞟了一眼梁一,梁一却打了个哆嗦,小声抱怨道:“不就是天听吗,本少侠迟早也会进入。”
而在梁一抱怨的这当口子,南柯已刺出两筷子,正中叶良辰的要害。
而叶良辰被刺中之后还怔了一下,低头下看,只见他两股之间血流不止,才瘫痪在地,大声嘶吼。
南柯转头,看都不看梁一和常安,自顾自的走了。梁一和常安双腿骤然一紧,面面相觑一会,才打倒了几个狗腿子之后,就屁颠屁颠的跟上南柯。
怀阳的大街熙熙攘攘,差点让梁一和常安摸不着北。毕竟怀阳与长亭可是天壤之别。长亭只能说是一个军旅重镇,而怀阳素有小长安之称,繁华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二人都大吃一惊。
好不容易赶上了南柯,梁一气急败坏道:“你这人,也不打一声招呼,走这么快干什么?”
常安点点头。
来到怀阳半旬,常安的伤势大有好转,而梁一经过宁赭一番疗养后,已无大碍。三人之间争相斗嘴,也互相熟络起来。
可南柯此时却是半分不给情面道:“既然我们恩财两销,自是应分道扬镳。怎的,还想占我便宜不成?”
梁一气的咬牙切齿,愤愤开口:“你这妖女,抢了我的银子,夺了我的玉佩。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跑不成?”
南柯双手抱胸,不耐烦的解释道:“银子是来赎那小和尚的,玉佩算是救你俩的保命钱,况且我要跑,你还奈何的了我?”
梁一沉默片刻,眼神略微凌厉起来,“总之,其他的事我不管,那枚玉佩,你拿不得。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南柯打起了点兴趣,嘲笑道:“我已进天听之境,小宗师榜位列第四,就凭你一个不到入玄的小鬼来和我不客气?”说完,对着梁一就是一打。
梁一还未出手,常安就已一剑挡下。南柯微微讶异,没想到这个平常被人骂不还口的懦弱小子,竟敢出手!
常安劝慰道:“大家好好说话,别伤和气。”
南柯收手,举起手作势欲打常安,常安头一缩,讪讪笑着。
还没等南柯和梁一问题解决,大街上突如其来一道耀眼的白芒,直劈三人。
南柯左手把梁一和常安二人一甩,向前踏上一步,右手拔剑挥出一道更加迅疾的剑势,只见一抹银线直冲而去,两剑势相碰,巷弄两壁上,撕裂出条条沟痕。
南柯一皱眉,开始奔去,可离那偷袭之人相差百步。
而那偷袭之人却散出了气机,好似雨落大地,在街道上点出三千座牢笼,颇有画地成牢之感。南柯眼睛眯起,不但不使出天听散气点招之能,反倒学那入玄凝气之本,剑剑凝势,后拧成一势,刹那辨出轨迹,身体在半空中倾斜,所出剑招全化为一剑,眨眼之间,就要破开三千牢狱。
只余五十步!
偷袭之人看南柯将要破了他的招式,不慌不忙的将剑尖一划,三千牢狱瞬间炸破,两边墙壁被炸出无数坑洼,南柯躲闪不及,脚下的靴子几乎被碾为齑粉。
南柯终是年龄太小,芳龄不过十九,江湖经验不够老道,才中了此道。但她却依然脚步不停,终是散出了气机,以剑为媒介,一道剑势在空中不停翻滚涌动,竟化做了一出水蛟龙,已自残的方式护着南柯,撞向那炸破的三千牢笼。
只余十步!
那偷袭之人似乎没想到南柯竟有如此多的气机,预料不及,左手五指成钩,抓着已缩小了一圈的蛟龙,骤然发力,一捏而断,却没想到气机竟在此时暴起,伤的他倒退数十步有余,还口吐鲜血不止。
“没想到你我都初入天听,甚至,我比你还多在这天听之境徘徊了几年,没想到,竟是输了。”吐血文士起身,拱手道。
南柯淡淡回道:“你可还服气?”
那文士还没来得及回答,斜处又是一刀直挥而来。
“说什么服不服,我赵日天第一个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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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南柯小妖女,万万小心为上啊。




南唐 第七章 我不准
南柯急忙再生一气,堪堪舞出一道卷,横剑于胸,却被那一刀打的退了十丈有余,脚下青砖,尽碎成粉!
那虬髯大汉赵日天终于赶到,他扶起文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用力,又差点把文士拍到地下,宽慰道:“叶实你且歇着,让我来会会这小姑娘。”
南柯好不容易歇了口气,一听此话,暗叫糟糕,她刚刚看似轻而易举的一招,其实是险胜那文士,现在气机未平,又来了个天听,何时天听之境的武人如大街上的白菜一样随处可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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