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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鱼
嗯,除此之外,似乎还必须为自己的导师,甚至更年长一点的学徒代劳“一些”生活方面的琐事,好让他们心无旁羁地进行重要且艰苦绝伦的法术研究,这也是很重要的一项,半巫妖导师是这样说的。
法师与自己的学徒关系太过亲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巫妖近三百年都没有离开过导师的亡灵塔,但从那些藏书和冒险者的脑浆中所读取到的:曾经不止一个法师被自己的学徒杀死——或许因为疏忽,或许因为信任,他们将自己的弱点暴lou在长久以来朝夕相处的弟子面前,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来一下彻底干掉——如果没有,法师对学徒的关心与爱护也很有可能令学徒成为被敌人拿来作为要挟和诱饵的最好目标。
而且那些天赋与聪明过人的学徒也会抛弃已经无法再指导自己什么的导师,就像导师也会毫不留情地踢走那些被确认为无药可救的愚蠢家伙一样。
至于属于邪恶阵营的法师学徒——那个……淘汰率,或者索性说是死亡率则是高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步,原因更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最多的是因为被自己的导师当作了盾牌或者探路石,要么就是和无底深渊的巴特兹魔做交易的时候作为货款,不过除非巴特兹指明要一个施法者的灵魂且这笔交易很迫切和必须,否则这个情况很少发生,因为能够被法师看中的孩子一般都有着很不错的资质与灵魂,即便是被巴特兹拿去做了血战的炮灰,也有可能从一个卑微的劣魔进化为强大的魔鬼,法师可不想莫名其妙地为自己增添一个可怕的敌人;还有的就是……因为一些很无辜很囧的事情,譬如说拉巩的一个学徒异想天开,企图将自己导师的得意之作“法术膨胀”( 把任何法术效果与施法等级相联系的法术‘例如火球术’效果翻倍)进行简化,结果法术没有膨胀,膨胀的是他的内脏,他就像是被急速拉上海面的深海鱼一样从嘴巴里吐出了身体内所有的内容物;又及,某一天有意或无意地随手推开导师卧室兼书房,实验室的大门,误触传送法阵或说是宝石而被传送到自己导师与一位在无底深渊颇有地位的女性魅魔的幽会地点,他虽然没有被那位富有魅力的夫人直接当成夜宵吃掉,却被嫉妒的导师直接送去和底渊魔鱼做伴;甚至还有几个是因为做出能令客人满意的料理而死的——没什么好奇怪的,针刺魔是一种巴特兹恶魔挺喜欢的小零食,可是并不代表他们挥舞着的钉头锤不能打破一个小学徒的脑袋。
“你的导师对你好吗?”维尔德格突然问道。
“很好。”巫妖不假思索的答道,虽然和上述情况相类似的事情他也遇到过不少次,导师甚至曾经将他卖给六根脚趾与六根手指的格拉兹特大君整整二十年,不过还是在他被那些人身狮,吸精女妖以及六臂蛇魔(注释1)淹没之前把他捞了回来——他终究还是没有死。
维尔德格的嘴角抽了一抽,他之前听过不少有关于半巫妖导师的小故事——他知道亚历克斯很爱这个家伙,很多事情也以这家伙的标准来衡量,所以说……什么都不必说了。
“对了。”撒丁的暴徒眨了眨眼睛,坐下,躺倒,堂而皇之地占据了那张柔软的地毯 ——巫妖看着四仰八叉的死灵骑士,很有冲动想上去在他的肚子上踩一脚——幸而维尔德格紧接着说道:“和我说说那些事儿……那个世界的事儿。”
他做出决定的时间比亚历克斯想象的要快,有点意外,不过亚历克斯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死灵骑士却能从灵魂连接中的微些波动感受到。
“别担心。亚历克斯,”维尔德格平静地说道:“我和你,并不属于这里。”
这是从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就知道的事情。
***
“莉莉修女,请到这儿来。”
“好的。”莉莉柔和地回答道,放下手里的水壶和面包,用餐巾将它们盖住,洗了洗手,快步走回到病房中,一个二十平方英尺的病房里,摆设了四张病床,而那整洁干净的床单下,是已经无法得到任何康复机会的垂死者——他们的身体里找不出一点可以弥补的漏洞,生机从中泄lou出去,只剩下一点残渣在缝隙间苟延残喘。
一个老人快要死了,他的呼吸若有若无,时时停顿,莉莉为他失温的眼睛与额头,嘴唇抹上了圣油,口中喃喃祈祷,然后握紧了他如同骷髅般的手。
莉莉念了三次玫瑰经,老人停止了呼吸。
这里是莉莉所主持的圣安传教修女会(她在发愿之前就已经辞去了国家慈善组织撒丁分部负责人的职务),它原本是属于撒丁教区的教区性修女会,只能在撒丁地区传教以及行圣事,不过随着这个传教会的日益扩大,莉莉正在向教宗申请将这个修女会改为宗座修女会,直辖教廷,这样她就能在世界各地展开工作了,是的,世界各地,从地震现场和风灾、水灾现场,到瘟疫流行区、战争难民营,甚至战争的前沿地带,从麻风病人、艾滋病人,到没有任何希望可言的伤残者,以及都市里孤寂绝望的孤寂老年人群;从撒丁,翡冷翠,西大陆到奥丁,再到东大陆、甚至是罗斯与西兰。哪里有苦难,她们就出现在哪里。
莉莉自从列为真福品之后就没有再公开显示过圣迹,在这十年里,也有人对她的圣人候选人资格提出质疑——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活着的时候就被提名甚至有可能成圣的圣人——但她永远只是沉默以对。
她并不像那些曾经被圣哲,圣母感召过的圣人那样悄然将自己余下的生命耗费在隐修院的高墙内,她从不提倡自我惩罚与自闭式的修道,也不鼓励人们去多多地望弥撒或者为教廷捐款,她建议父母们等到孩子可以理解与自我决定的时候才带他们去教堂行洗礼,在她的带动下,更多的修女与修士不再以祈祷和苦修来和圣哲对话,而是走出隐修院,参与到凡俗的慈善工作中去,他们视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为圣哲,并且尽其所能的帮助他们。
当她再次清洗双手,然后在简单的祈祷之后准备进食,但xian开的餐巾下,摆放的居然是一个包裹着生菜,生火腿片,以及色拉酱的三明治,还有一个苹果。
“希望你并不会像两个世纪前的修女那样只吃面包和盐。”不知何时到来,灰白色头发的“斑鹫”说道,他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胳膊肘搁在椅背上,而撒丁的王储站在他的身边。时光仿佛在他们的身上停止了流动,只是亚历克斯愈发的不苟言笑——成为修女之后,莉莉仍然坚持每天看报,而撒丁的各大日报上总不会少了让他们为之骄傲的王储,他表现良好,或者可以说是卓越,只是至今未婚这一点让他的臣民们忧心忡忡。
“愿圣哲祝福你们。”莉莉把三明治塞进口里,美妙的滋味让她愉快地眯起了眼睛,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纹路,但丝毫不能减去她的美丽与荣光。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亚历克斯柔声问到:“莉莉,你是否愿意继续现在的生活?”八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做好几乎全部的准备,如果莉莉愿意和他一起离开,那么他不介意为她进行一次危险的驱除——那颗令人厌烦的正能量结晶,然后,或许他可以将她保存在灵魂宝石内带回费伦,为一个灵魂寻找一幅适合的躯体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莉莉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沉默着继续吃那只美味的三明治,将视线转向窗户,透过干净透亮的玻璃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物——蓝天,阳光,草地, 还有人类。
“是的,”她回答道:“我将会留在这里,遵奉圣哲,跟随圣哲,永远为穷苦之人献出我有的一切……”
亚历克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维尔德格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两人就像来时那样迅速而悄无声息的消失。
莉莉吃完了三明治,喝了一杯水,又等待了一会,似乎要确定他们已经真正的离开。
“以及……”她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爱你。”
***
斯漓枢机主教目送着有着尊贵身份的男人离去。
他身边的神甫微微地皱眉:“那是撒丁的王储。”
“好像……是的。”
“我们应该阻隔这种危险的来往。”神甫的声音变得有点尖锐,似乎有点不满斯漓枢机主教那种无所谓的态度:“那是个……我们都明白他是什么!”
“啊……也许。”
斯漓主教抚摸了一下自己逐日增大的肚子,它几乎都把那根代表着身份的红色腰带给挤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但我们今天的任务并不是这个。”他戳了一下神甫拿在手上的文件——教宗特别允准圣安修女会成为宗座修会之一。
当神甫把眉头皱得更紧,却无可奈何地走向莉莉。
他不会唇语,既便会也无法看见身后的斯漓枢机主教无声地翕动嘴唇说的话。
“他是个邪恶的黑暗生物。”这个脂肪含量几乎可以打破世界纪录的神职人员喃喃地说道:“可是对于那个小姑娘来说,他是神。”
***
女神的愚者,完。
接下来是最后一卷。
今天这些大概能算成两章了吧……游走……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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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第一小节 孩子
这是一个温暖而舒适的春日中午。
堂.熙德.萨利埃里享受着难得的闲暇——自从萨利埃里的家族事业从隐秘转向公开,有罪转向无罪,撒丁之内转向撒丁之外以后,他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什么事都不想,只穿着棉布衬衫与长裤躺在家庭室的长沙发上,非常放松,赤着的双脚搁在一边的扶手上,双手交叠在腹部,脑袋的脖子下面,一个更适合放在孩子房间里的亮橙色南瓜大kao枕,薄薄的表皮下塞满了薰衣草和其它适合于安神的干花草碎末,让它显得非常丰满、柔软但富有弹性——小南瓜的圣诞礼物,但熙德可以用自己上半生积累的经验与教训来作保证,这里面一定有着很大一部分应当划归到维尔德格的头上——鉴于他还送了一只配套的南瓜戒指——死灵骑士师从巫妖后的第一份手工作品:珍贵的帝皇级托帕石被镶嵌成可笑而滑稽的万圣节南瓜(那种有着黑洞洞眼睛与锯齿状微笑的果实)形状,周围用小颗的祖母绿做出叶子和藤蔓。
依照亚历克斯与维尔德格的希望,“西撒丁王”,撒丁最大非法组织“萨利埃里”的首领与其它“家族”首领的领导者,下议院的资深议员与圣罗西亚特别行政区(包括三个港口城市)的行政长官,萨利埃里家族最主要的开发与物流,运输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主席堂.熙德.萨利埃里自从拿到这枚戒指之后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拖下过,虽然这造成每一个向他行吻手礼的“家族”成员都会为之无比痛苦——他们暂时还无法习惯这样一枚“特殊”的饰物出现在近似于仪式化的礼节里,虽然他们对萨利埃里家族成员深厚不可动摇的感情有着极深的赞叹与羡慕。
有人从餐厅通往二层的暗梯上下来,动作不快,但脚步非常沉重。
熙德的头微微动一动——kao枕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柔和浓郁的香味,他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黑色小脑袋从难以察觉的出口探了出来,:“爸爸?”
“没关系,西泽。”熙德温和地回应,并且向他示意可以kao近。
“我们以为您睡着了。“两个在外表上极其酷似对方的孩子整齐地踏着步子向自己的父亲走来,他们的身上还扛着那条愈发肥壮的血蚺,虽然萨利埃里家族和有着德鲁伊传承的孩子自幼力量与平衡感就超乎常人,但他们现在毕竟还只能说是一个孩子,血蚺的体重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两倍,并不是他们能够独自承担的——它是他们的保姆,协助他们的母亲照顾他们直到4岁才由家庭教师接手。现在轮到他们来照顾它了:‘我们带它来晒晒太阳,希望没有打搅到您。”比自己的弟弟早出生半小时的西泽严肃地说道。
熙德伸出手,去按住长子那些如同庭院里的植物那样肆意生长的,因此几乎可以说是永远乱蓬蓬的黑中带银的头发——他的名字显然很合适他——西泽是拉丁文名,有着皇帝的含义,但这个名字的第二含义:也就是说,毛茸茸的,非常符合其特征,这一点和他的叔叔维尔德格很像;而名为诺亚(拉丁名,意为镇定地)的弟弟则是亚历克斯那样黝黑顺服的直发,但两者的眼睛都是灰色的,五官与面部轮廓也完全继承了熙德,只有雪白的肤色才能让人们觉察到他们身上属于东加王室的那一部分。
血蚺从长子的肩膀上抬起头,吐出信子探测与分辨了一下散步在空中的气味微粒,然后很自然地,慢吞吞地落到熙德的身上,再从他的腹部游到地面,自行穿出打开的木百叶长窗,找个合适的地方去享受阳光了。
随着奥尔加对德鲁伊能力的掌控日益娴熟,深刻,萨利埃里也逐渐成为一个近似于原始森林的地方,这里是植物与动物的天堂,但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人类的地狱——不知从何而来的,无从计数的危险植物,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欣欣向荣。
一只灰色的大毛球从玫瑰花丛间跳了出来,然后以普通人难以观测的速度跳进了一堆黄色水仙里,一边在金色的冠冕状花朵里不断地打着喷嚏一边拼命地逃走。
“那是只以比亚灰狼。”西泽说道,他和自己的弟弟坐在地毯上,紧kao着熙德所在的沙发,准确点说,紧kao着沙发上那散发着热量的坚实身躯——熙德分别抚摸了一下仅在咫尺的两个小脑袋,然后陡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两条长长的手臂穿入孩子的肋下,将他们抱了起来,一边一个放在自己身体两侧。
孩子们发出惊喜地喊叫声,紧紧地抱着父亲的手臂。
西泽与诺亚都是聪明而敏感的孩子,也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自己的职责……父亲的职责是萨利埃里,母亲的职责是东加——孩子的职责是不让大人担心与更加劳累。就像现在,虽然他们很想像其他孩子那样用力而热切地扑到自己父亲的身上,却考虑到父亲的身体情况而强行压抑住了那份由血缘与亲情而生出的冲动。
熙德必须承认,他们对这两个孩子有所欠缺。
熙德事务繁忙,而且前几年不是在东加就是在东撒丁首府,只有圣诞节和复活节等等几个大节日才会和全家人一起度过,所以两个孩子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少的可怜——需要提一句的是,奥尔加原本并不愿意轻易放弃母亲的职责与权力,但问题是随着东加的沉睡荒原开发工作逐渐深入,人类与植物,生物甚至自然界的冲突也越来越大,她不得不连续几年呆在沉睡荒原附近进行调和——那里恶劣的生活条件和随时可能爆发冲突与动乱的气氛绝对不适合一个孩子——她只能和熙德一样,尽可能在短暂的时间里给与他们最多的爱与指导。
两个孩子都是有着德鲁伊天赋的人,毫无疑问,在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和萨利埃里庄园内铺天盖地的植物与动物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奥尔加不止一次地发现葡萄和蔷薇藤蔓伸入孩子的床铺,而乌鸦,鼬鼠,甚至灰狼企图代替她成为这两个孩子的抚育者,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好几年,直到孩子们可以自主和这些植物与动物交流,明确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为止。
“爸爸……”
“嗯?”熙德懒洋洋地用手指寻找着西泽脑袋顶上的那个漩涡,在一团黑色的鸟窝状乱发里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亚历克斯叔叔和维尔德格叔叔要来圣罗西亚市了。”诺亚有点紧张的说。:“据说是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学术交流会议,下星期在圣罗西亚市举行,共3天。”
他头顶上父亲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怎么说?”
“他们会回来吗?回萨利埃里?”西泽说道:“爸爸,我们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他们……电视,报纸和镜子里的不算。”
“他们应该回来,”诺亚紧接着哥哥的话尾,“他们也是萨利埃里,不是吗?”
熙德瞬间恍惚了一下——自从卡梅.萨利埃里的葬礼结束之后,亚历克斯与维尔德格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萨利埃里——两个孩子言语中所泄漏出的情感却让他有点意外,不过这也可以说是在情理之中。
奥尔加虽然是第一个重新出现在世间的“真”德鲁伊,却不懂得如何照看两个自出生起就有着特殊天赋与力量的孩子——她没有丝毫经验,尤其是两个孩子拖离婴儿时期,向幼儿时期进发时,他们无法正确使用的力量不但会伤害到身边的人,家具,建筑,草木,动物,还会弄得自己骨头断裂或者皮开肉绽,如果不是德鲁伊的血统注定他们有一个能够快速痊愈的坚韧身体,他们也许在亚历克斯了解并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就死于非命了。
作为德鲁伊和婴儿最为讨厌与有害的不死生物,亚历克斯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地出现在这对孩子面前——就算有着费丽西亚的伪装,他身上的负能量或负能量与防护饰品之间的微弱冲突还是会毫无疑问地伤害到生者的幼体,这时候始终摆在书房的落地镜就派上了用场,通过类似于即时视频的方式,奥尔加可以按照亚历克斯的教导去指引自己的孩子——在两兄弟长大一点,而奥尔加不得不常驻东加的时候,他们就直接通过“镜频”向亚历克斯以及维尔德格学习与对话……在同龄人类身上少见的聪慧、安静、成熟又及,也许是因为能够从外界获取太多讯息而培养出的,谨慎细微的性格让这种每日一次的交流堪称愉快地持续了不间断的一年,不过等孩子们基本掌握了自己的力量后,亚历克斯就很少会出现了;接替他从事这份工作的是维尔德格,亚历克斯指导的是理论,是那份虚无缥缈的感觉,而维尔德格指导的就是实战,如何准确有效地锻炼自己,严密的防备和探测,追踪与摆拖追踪,人体与各种生物的弱点,区分,详细了解与使用冷武器与热武器——至少要掌握,重点在天赋能力的巧妙运用……主要集中在对付绑架与暗杀方面的“恶作剧”,不属于人类力量的小小演示——这是普通人类无法进行指导的东西,包括熙德。
他们可以藏在那个有着大镜子的房间里一整天又一整天,连早餐与午餐晚餐都在里面解决,在那段时间里,偶尔回来的熙德和奥尔加感觉……异常悲凉。
不过维尔德格的指导时间也只比亚历克斯多了一个月而已,接下来他要求熙德为孩子们准备可以予以亲身指导的老师——这是必须的。从那以后,书房里的落地镜又开始日复一日的积累灰尘。但熙德知道他们之间还有着零星的联络,孩子们也会注意报纸和电视上有关于亚历克斯与维尔德格的消息。
“他们当然是萨利埃里,”熙德轻声回答,轮流用下巴去蹭蹭孩子们的头顶,:“不管他们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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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 第二小节 炼金
别谈什么帝王——我不屑和他们相比;
我是一个贤哲,我有控制大自然的威力,
至少人们认为我有这种能力。
基于这种思想,
我感到我有无限的权力。
——《阿尔布马扎》
“科学与技术” 国际学术会议定址在圣南西亚大学。这座巨型象牙塔历史悠久,且在近几年获得大量捐赠,因而得以一再扩展面积与增配设施——四百年前就已经容纳了无数学子的教会风格以及卡洛斯王朝式黄褐色古建筑与雪白的现代建筑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毫不冲突,作为背景的广袤森林与如同高尔夫球场的翠绿坡地更是将这些间隔了近五个世纪的建筑衬托得更加庄严或秀丽,年轻的,富有朝气的学生们在建筑群落间三三两两地走动,间或夹杂着一个抱着教案匆匆而行,神情肃穆的教授——最近还多了一些外来者,服装,肤色各异他们的身上无一不别着张带有照片的身份卡片,下面是一张微缩名片——仅仅有着姓名,国家,有些会写着自己所持的专业。
他们都是来自于各个国家的,相关学术领域中的佼佼者。在这里,无论是国家正式派遣的代表,还是以个人身份与会,人们都会把他们列在所属国家名下,把他们看成这个国家的一部分,尖刻点说,他们是所属国家的财富,盾牌,以及武器——这类含括面极广的综合**流会议也可以说是一场不会出现血腥与暴力却也会在某一程度上分出生死的局部战争,毕竟这次学会有安排小组学术讨论会与专题讨论会,探讨与辩论会,甚至还有头脑风暴学术会——一群学术研究者围绕一个特定学术问题,无拘束地交流自己新思想、新办法、新观点的学术交流情境。
几乎每一处都有演讲,辩论,展示……这里就像是一个国际型的商品博览会,只不过出售与购买的都是些宝贵的知识罢了——当然,有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人类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愚蠢生物,”挑衅者说道:“多么的不可思议,接受了如此之长时间的教育,知识与科学理念的人,居然会将早已被证明为有史以来最为荒谬无稽的可笑骗术冠上科学的头衔,在这里堂而皇之地为无知之树的贪婪之果摇旗呐喊——你们是准备将水银、硫、锑等贱金属化合为黄金,或者化合为一种“万应灵药”以将贱金属变为黄金,或者是可以医治百病的灵丹妙药——看哪,看哪……”他憎恶与轻蔑地敲打了一下闪烁着美丽光泽的展示品:“炼金术,这样的学科竟然出现在一个大学里,出现在这样一个国际学术交流会议里——这是在贝弗里的电影里吗?那么是不是还有有占星,巫术以及魔法?一个研究过或了解过科学史的人,或者对化学知识有所了解的人,怎么会被这种幼稚的理论愚弄?即便在中世纪,只要摆拖了贪婪之心,稍有智慧的人也会明白——一种物质不管是经过怎样的磨砺,敲打,腐蚀,提炼,加温……它都不可能变成另外一种物质,就像是黑铁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黄金——当然,”他略略放缓激烈的语气:“炼金术客观上催生了理性与科学,就像是占星催生了天文与宇宙学,巫术催生了医学与心理学一样,”发言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是它的贡献,但这种贡献并不能说明它的伟大,只能说明它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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