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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龙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故人如来
“白虎城和莫斯联邦接壤,对于司徒家族而言,它更像是他们后院的一座花园,溜达几天何必带什么人?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连番的巧合之下,司徒晓岚最终是客死异乡。世间不幸有很多种,生于帝王将相家便是其中的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宗门,何尝不也是身不由己,就比如说我……”
没有任何意外,他铺垫那么多,就是要显摆得瑟自己的不凡身世,“在下身为江湖第一人御大先生的亲孙子,算是出身名门,家世不凡,还没出生我就注定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没出生我就注定了高高在上,还没出生我就……靠靠靠靠靠。”也没有任何意外,风清歌的绣花鞋吧唧砸中了他的嘴。





镇龙纪 第807章 事到临头,抛绣花鞋
老江湖都知道,无论人在不在江湖,都会身不由己。
出身寒门,未必就会不幸福。出身高门,未必就会很幸福。冬二主任之所以敢对司徒晓岚的身世经历有些感同身受,深有触感,自然是跟他的酷炫身世有关。江湖中没人敢质疑镇龙山的地位,更没人敢质疑镇龙山之主御大先生的地位,就连风华国主都不敢。老胖子是风华国当之无愧的帝王之师。
但老胖子从未对风华的庙堂指手画脚过,因为他老人家也很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这是风华之幸,亦是风华之不幸。风华历史多少次股肱之臣血书泣跪于镇龙山脚,只为请他老人家出来拨乱反正,但老胖子就是无动于衷,只说闭关。御大先生唯一一次住动出手,便是收下风华前太子雷公教官。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对风华国事总是袖手旁观,也没有人知道他那次为何没有袖手旁观。
身为全天下公认站得最高的那个人,老胖子已见过自己,见过天地,见过众生,他还有什么是没有见过的?这就是为什么他总能岿然不动,袖手旁观。更何况他还站得那么高,高到众生在眼中已似蝼蚁,蝼蚁的恩怨情仇,干他何事?但若某只蝼蚁生出了翅膀飞到他眼前,他自然便不能视而不见。
宗师自有宗师的做派。御大先生看似无情,却又极有情,否则他不会入主镇龙山,主持整座风华东方学府。御大先生看似有情,却又极无情,否则他不会对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朝政大事总是无动于衷。他无情是因为已见过众生,他有情也是因为已见过众生。他本该无所畏惧,但他始终有在畏忌因果。
御大先生站得很高,但始终没能高过天,天理昭彰,因果循环,他只是顺势而为。
正因为山上有着这样一个离天最近的大先生,正因为家中有着这样一个帝王之师的大家长,所以冬二主任还没出生便注定了一辈子的身不由己。他的家世其实比司徒晓岚还要来得尊贵,因为司徒平定虽然手握权柄,却无法影响到江湖。御大先生不止能影响整个风华国,还能影响整座江湖。
所以冬二主任敢对司徒晓岚表示说深有触感,更敢得瑟,不过可惜,他却寻错了得瑟的对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着调的人自然只会跟不着调的人做朋友。这只能怪冬二主任的xing格,更应该怪老胖子的基因强势和有意放纵。事实上,他老人家的众多子孙都各入极端,有极不着调的,比如某二。
还有着调到极其不着调的,比如冬二他哥,也就是凤女教官他爹,也就是风清歌梦中的那位泰山大人。凤女他爹极其着调,因为他曾经是风华的状元郎,但他却没有娶风华公主,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丽一个转身,入赘别家了,更可恨的那家还不是在风华国中,这有多么的不着调外带离谱?
冬二除了这个哥之外,还有其他的兄弟,在他头上,除了他老爹之外,还有其他的叔伯。在外人眼中,他们无一例外都很不着调,不务正业,有经商的,有务农的,还有杀猪的,有占山为王的,有隐世清修的,还有放高利贷的,有教书的,有说书的,还有唱戏的……他们似乎很是以继承家业为耻。
对于子孙的行径,老胖子乐见其成,但考虑到偌大的家业总不能就这般浪费,所以他只好以最公平最公正最公平的手段,选中了冬二作为认证继承人。是的没错,他老人家用的正是他最拿手的手段,抓阄阄。世人修行视亲情为羁绊,总能绝情忘情,但老胖子却恰恰相反,因为他的道,正是人道。
老胖子出生在人间,便一直在人间修道,他幼时虽为生活所迫入了道观,又进了寺庙,但那些清规戒律除非契合他的正义心,否则一概都是挂在嘴上说说而已。他吃肉喝酒泡美人,他胆小怕事墙头草,他呼朋唤友好面子,他爱财如命铁公鸡……他就是凡夫俗子,却在鸡毛蒜皮和鸡飞狗跳之中得了道。
所以老胖子岁过甲子才得道,比任何人都慢,但之后他却比任何人都快。
像他这种在鸡毛蒜皮和鸡飞狗跳中得道的人,行事当然不拘一格,作风当然无拘无束,家风当然敲锣打鼓。他知道身在人间,痛苦无法避免,所以便笑脸相迎,痛中寻乐,苦中觅甜。他知道身在尘世,因果如网,所以便脚底抹油,能跑就跑,实在跑不出,但以网作床,痛快呼噜,舒服睡上一觉。
老胖子当然也会有烦恼,但烦恼即金丹,烦恼即菩提,他怎会介意?
所以,冬二主任也不会介意砸中嘴巴的绣花鞋,他还当着围观群众的面,一边大倒其霉地呸呸呸,一边习惯xing地把绣花鞋往怀里揣,显然他以前经常被姑娘的绣花鞋砸过。但他很快就又骂咧咧地把绣花鞋掏出来,砸出去,然后拼命擦嘴……天可怜见,冬二主任总算意识到这绣花鞋是风清歌这个人妖的。
绣花鞋被砸出去之后,便一直没落地,因为冬二主任把它砸给了大炮教官。大炮教官已然清醒,眼见绣花鞋划着一道妖娆的抛物线而来,他想也没想就握紧了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刚猛暴烈地一砸,便把它砸给了自己的便宜同事。柳叶教官伸出中指一戳,简直了当地就把它戳给了自己的便宜晚辈。
黑龙先生保持着颐养天年的身段不变,老眼半眯,大拇指翘起往上一顶,敦厚文雅地把绣花鞋顶给了自己的便宜大徒弟。李大福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手忙脚乱,不想接,但又不敢不接师傅送来的烫手山芋,于是他只好咬一牙,眼一闭,双腿一顶,一个头槌便把绣花鞋摆渡出去,也不管目的地。
斯文优雅飞行着的绣花鞋被李大福的头槌一敲,当场斯文扫地,翻着跟斗打着旋儿就朝神女婆婆的头顶飞去。面对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神女婆婆老神在在,爪子敲桌,冲天辫陡然一弯一弹,妩媚地将绣花鞋弹向自己的便宜同窗。冬二主任一脸倒霉,兰花指一翘,于是绣花鞋又朝大炮教官飞去……
绣花鞋便这般在空中飞过去,飞过去,始终没能安全着陆,也始终没能飞进风清歌的身边。
又是一场闹剧在上演。他们之前胡闹是想给风五娘机会逃走,那现在是为何?他们之前胡闹还有带着风清歌一起玩,那现在为何不带,莫非是想给风清歌和风五娘机会……私奔?但为何风五娘现在却是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还笑眯眯地在欣赏着绣花鞋的飞行舞蹈,莫非她竟是看不上风清歌这个货?
风清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在空中飞来飞去,手痒脚痒全身都痒,可惜他蠢蠢yu动了这么久,却就是没能等到它飞进自己的势力范围,以至于始终没有机会插入一脚。被小伙伴们抛弃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他很快便受不了。他终于抓到机会。他拔葱而起,对着飞过来的绣花鞋……张开了嘴。
风清歌jing准优雅地叼住了自己的绣花鞋,然后不顾身穿xing感小睡裙的打扮,转体十二周半不带托马斯全旋地便满分落地了。在那艺术般完美的空中转体过程中,没有任何意外,他的xing感小睡裙长时间盛大绽开,于是他那条金光小裤衩刹时间光明大放,持久地,凶残地,刺瞎了底下围观群众的狗眼。
尘埃落定,风清歌优雅地叼着绣花鞋,喜洋洋地重新蹲回到凳子上,然后赫然发现,自己的绣花鞋居然从没似现在这般的干净过。这鞋在空中被一众高手来来回回顶了这么多次,想不干净都难。于是他更加喜洋洋。他伸出青葱白玉般的玉指,大家闺秀般地拿下叼着的鞋,小家碧玉般地把它穿上。
鞋子穿好,风清歌顺势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摇呀摇,对着冬二主任显摆着焕然一新的鞋子,蕙质兰心地对他说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玩绣花球,真当自己是还穿着开裆裤啊?”然后他便把表情改成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地劝道,“这做人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现实是残酷的,早死早超生……”
风五娘感激地望了风清歌一眼,然后紧张地低下头,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之前该讲的,她已都讲了,甚至连不该讲的,她都已讲了很多。今夜她何止是敞开了心扉,简直就是豁出去了。讲完之后,她只能等,等着冬二主任宣布决定。这无疑是一个很难的决定,所以冬二他们只好玩起了绣花鞋。
他们无疑是在一边玩,一边思考,思考着风五娘今夜的话是否可信,是否值得他们为之冒险。
面对重大的决定,心态就必须放轻松。冬二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风五娘何尝会不知道,所以她很理解这帮人为何又会胡闹着玩绣花鞋。她所能做的只有等,被动地等。她其实可以问,但作为当事人始终是不方便。但风清歌替她问了。他用最调皮的手段化解了她的尴尬,也化解了众人的尴尬。
风清歌继续摇对着冬二主任摇摆着那只绣花鞋,“风姐姐都把她的前世今生交待到这等地步了,就差把自己的一颗芳心掏出给大家看,所以主任你是死是活倒是表个态……说,你是打算现在就带她私奔,还是想等到天亮再大红花轿把她给抬走?放心,现成的媒婆伴娘花童宾客这里都有,连嫁妆都有。”
被风清歌这么一说,冬二主任顿时头顶鸟巢,目瞪口呆。风五娘刹时间便羞红了小脸,一双手一双脚完全就是不知该如何摆。围观群众借机纷纷落井下石。神女婆婆明确表示自己可以胜任媒婆。风清歌表示可以胜任伴娘。黑龙先生居然也插了一脚进来,表示以自己的学识做个公证人皆司仪没问题。
大炮教官左瞧瞧右瞧瞧,果断选择做宾客,必要之时还可以兼职担夫,再顺便闹个洞房。柳叶教官刹时间跟着表示可以和大炮教官搭个手。最后表态的李大福小脸凄惨,全身耷拉,因为他只剩下花童的岗位可以选,但他还是有踊跃表示自己其实对喜庆声乐略有研究,必要是可以敲锣打鼓放鞭炮。
面对众人的雀跃,冬二主任继续头顶鸟巢,目瞪口呆。风五娘却是感动到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已经明白众人的心意。她现在已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女人,所以她哭了。




镇龙纪 第808章 天将大亮,城将大乱
风五娘啜泣一哭,风清歌他们刹时间怒目人妖,冬二主任刹时间乱了手脚。
正宗人妖此时脸红似猴儿屁股,小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憋了半天没憋出朵花来。这很正常,他虽然老得可以当风清歌的爷爷,但确实还没被人逼婚过。瞧着冬二主任不负责的模样,风五娘不禁悲从心来,啜泣无声,梨花带雨,哭得更伤心。练了玉女心经之后,她已是比女人更像女人。
冬二主任于是更加乱了手脚,更加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如此阵仗。瞧着他那怂样,风清歌他们当场便怒了,纷纷脱下脚底的鞋,甚至还有人不慎连袜子也一并脱了,感情是想赐他三丈袜子好自挂东南枝。兵临城下,哦不,鞋临城下,冬二主任刹时间就清醒了,他马上正襟危坐好。
冬二主任认真诚恳地对着围观群众表态了,“我就不信你们随身带有臂儿粗高的红蜡烛……”说完他便狞笑,没红蜡烛拜个鸟喜堂啊。这货居然就这么正儿八经地……入戏了。这世上除了媒婆,谁没事会随身带着红蜡烛?围观群众刹时间面如死灰,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着。风五娘居然也是小脸惨淡。
便在这时,风清歌忽然从凳子上拔葱而起,一招燕子穿云,就窜到房中的某个柜子前,然后伸出爪子就敲柜门。敲门声轻重得体,斯文有礼,立即就吸引了全场观众的注意。他们纷纷伸长脖子看去,期待着是谁会当场出柜。可惜他们期待了很久,却只看见风清歌下流无耻地在柜子面前搔首弄姿。
围观群众于是纷纷眼前一暗,携手脱鞋。风清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爪子一抽风,便把柜门打开,房中刹时间便光明大放,柜子里头居然屯着无数大红蜡烛,白的也有。围观群众于是被刺瞎了狗眼。冬二主任更是被刺激得全身打摆子,就差口吐白沫。千算万算,他到底是算漏了这是谁人的闺房。
女王的闺房,又怎可能会没有蜡烛?
眼睁睁地看着满柜子的大红大白蜡烛,冬二主任仓惶如狗,举白旗投降,没胆再问有本事就拿出一柜子的大红桔子出来。风清歌小脸得瑟,双手叉腰,仰望天花板,如同一位十全大补的将军,难以自持地意洋洋,踩着猫步回来。途中,他仿佛下巴有眼睛一般,接连躲过好几人伸出来想绊他的脚。
顺利班师回朝,风清歌曼妙优雅地坐好,对冬二主任循循善诱,“我说你就从了呗。”
身为江湖公认最高的御大先生的亲孙子,身为江湖公认第一学府第一山头的董事长的便宜继承人,身为江湖公认最具公信力的花魁榜的种子选手,身为镇龙山少男少女婆婆婶婶大叔大爷头号的口水对象,白鸟先生冬秀行冬二主任又岂是容易妥协的人?他马上就朝自己的便宜同窗望过去,狠狠抛媚眼。
神女婆婆鸟都没有鸟他一眼,别人当冬二是一朵花,她老人家直接看他就是烂茶渣。没有任何的办法,冬二主任马上祭出了撼天杀手锏,他对着便宜同窗铿锵有力,“鄙人保证,阁下上山便是教授,不带副的。”面对撼天的诱惑,神女婆婆于是刹那间便看冬二好美,美得就像一朵水灵灵的牡丹花儿。
她老人家伸手优雅地扶了扶冲天辫,和蔼可亲地讲道,“根据老身超过一甲子的临床经验和实践数据……”说到这里,她循例做了个停顿,吊住围观群众的胃口。在确认狠狠握住他们的小心肝之后,她老人家才慈眉善目的对风五娘问道,“姑娘,斗胆问一句,你应该还是对男人提不起丝毫兴趣吧?”
风五娘刹时间将小脸一红,脖子无力,羞答答地便低头了,“嗯哼。”
围观群众当头棒喝,下巴掉了一地,感情她哭其实是因为对冬二这头美男子没有兴趣。围观群众扼腕叹息,纷纷下腰掉起下巴捡回,除了冬二主任。他连哭都来不及,又哪来的时间捡下巴。于是闹剧便这样划下了句话。神女婆婆牵着风五娘的手郑重许诺,“下午咱就一起去镇龙山找大把美女玩。”
风清歌吃惊的很,“为什么不是现在,而是要等到下午,后山还有很多弱势女子正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嗷嗷待哺地就等着我们去解救啊。”神女婆婆直接对他翻白眼,“老身倒是想马上动身启程,直扑镇龙山,免得山上的大把美女嗷嗷待哺,但问题是,风姑娘若是便失踪了,chun风大院岂不疑心?”
风清歌这才终于一拍脑袋,醒悟了过来,“这么说,原来你们早就定了计划?”神女婆婆还没来得及表态,冬二主任便以本次行动头号幕后黑手的范儿,从斜刺里插嘴进来,郑重答道,“嗯哼。”风清歌头顶鸟巢,“你个人妖还敢对我嗯哼,早有计划,为何还要来我闺房扯这么长时间的蛋?”
冬二主任将爪子一摊,无奈的很,“二筒行动的收尾计划定在天亮之后,所以今夜我们只好来此消遣。”风清歌表示谅解,然后依依不舍,“我的女王高级课程还没结业,要不咱把二筒行动再往后拖延几天?”冬二主任恨铁不成钢,“风姑娘的女仆高级课程不一样没结业,她舍得,你就不舍得?”
风五娘顿时使劲咽下舌尖本要附议风清歌的话,蕙质兰心地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她也舍不得。
没能得到战友的声援,风清歌如丧考妣,只能作罢。冬二主任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夜se,发现天已泛鱼肚白,于是便弹弹长袍,没有站起来。正事当前,这货还是懒。但他的语气却是难得的正经起来,“之前我已说过,本次二筒计划若非发现了风姑娘,早在几天前便该收尾,当然如今也不迟。”
“虽然计划中途生变,但无碍大局。得益于风清歌同学的积极献身,自甘堕落,哦不,自甘牺牲,主动混入金玉帮做卧底,我们按图索骥,抽丝剥茧,终于是发现了金玉帮在白虎境内的据点布局。不过可惜,由于虎王寿辰庆典在即,整个江湖都在注意着这边,所以金玉帮只能收敛生意,以图低调。”
“好在金玉帮的摊子铺得太广,难免尾大不掉,收不住手,留下一些零碎生意,这才终于是被我们抓到了尾巴。如今我们已查明,此金玉帮并非是之前的金玉帮,它已完全被白虎城接手,由白财神座下的某部外系,组织人力物力经营。他们作风低调,行事诡秘,纪律森严,比旧的金玉帮更加专业。”
“更为关键的是,这些出面主持帮中事务的人,背景干净,完全就是和白虎的各部堂扯不上任何关系,所以这次就算能捣毁金玉帮,其实也无法触动到他们的根本。早在筹建经营金玉帮的时候,他们便以布局妥当,下面若真出事了,立马就可以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能倒转角se,贼喊捉贼。”
“这里毕竟是白虎境内,金玉帮真出事了,白虎部堂便能以官方之名接管此事,避重就轻,捣毁几处不重要的据点,拎几个倒霉蛋出来安抚民心,顺便再赚个正义敬业之名,只要他们能保住金玉帮的渠道网络,过段时ri,换个名头,再招人手,照样可以轻易东山再起,重新去干那些龌龊赚钱之事。”
“但纵使如此,我们也不想错过这次可以让白虎部堂大伤脑筋的机会。金玉帮在白虎城内的据点渠道,我们自然是动不了。好在他们在这西孟市中据点渠道却也不少,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风大院这样的据点还有不少,它们可能是酒楼,可能是客栈,可能是慈善场所……”
“截至目前为止,我们在西孟市中已至少查明了金玉帮的十三处据点,可能还有错漏的,但虎王寿辰庆典再过几天便要正式召开,在场的镇龙山人士都必须入城参加,时间紧急,我们也只能就是查到这里,能捣毁多少据点便捣毁多少,能解救多少无辜女子便解救多少……总之我们便算尽心尽力了。”
<风大院开始。时间一到,我们便会兵分四路,一路去制服大院人手,一路去打开后山牢窖,一路去通知驻扎车内的各家报社,最后一路则是机动人手,查漏补缺,统观全局,哪里需要帮忙边去哪里,并随事态的变化及时调整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说到这里,冬二主任便转头望向风清歌和风五娘,嘱咐道,“后山的牢窖打开之后,我们会放火烧了这里,并安排人手暗中指引那些无辜女子分散逃出去,到时候chun风大院便会大乱,你们可以趁机混入人群中离开,神女婆婆会接应你们到一处安全的场所,然后帮风五娘易容改装,彻底换个容貌。”
冬二主任跟着便幽幽地看向风清歌,“至于你……如果你对现在的模样很满意,其实是可以不用卸载重装的,当然了,如果你是特别的满意,神女婆婆还可以让你永远地保持着这幅美丽容貌。”风清歌心中一喜,随即失落,举起无力的爪子摆了摆,“我还是卸载重装吧,否则花婆婆肯定会吐血三升。”
冬二主任扼腕叹息,“其实我可以亲自去为你说情,甚我还可以请老爷子一起去,你瞧瞧你现在这么倾国倾城的人妖模样,卸载了多可惜。”围观群众纷纷举手附议,“是啊你现在虽然不能让帝王贱卖江山,但挥挥皮鞭铁定就令无数将军弃城投降,若是就这般卸载了,这多可惜多可惜多可惜……”
风清歌低头伸着爪子在娇躯上到处乱摸,留恋不已,干脆果断,“老子才不上你们的当。”




镇龙纪 第809章 金玉春风,糊了二筒
天光渐亮,旭ri蓄谋东升,光明蓄谋大放,但雄鸡已压抑不住一腔热血,对天喔喔唱响。
一股令人猴急不已的酒气菜香,在风清歌的闺房中升腾翻滚,四处弥漫。但这股味道香气,临到门口窗前透气孔想要冲出去,却又被狠狠反弹了回来,不得出去。锁味封气,困声静音,房中早已被高人下了禁制,施了幻术,房外纵使有人不慎从窗中望进去,也只得看见静悄悄,微微光的一片。
讨论yin谋总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房中还潜伏着一个足以改变江湖格局的惊天秘密。金玉帮当然是改变不了江湖布局,但曾经是蜀山天才彩云仙子的唯一弟子,曾经是一棍封天的传奇大侠,曾经是当世孟尝君的天下堂大坐馆,曾经是白虎神王座下的第一人,曾经是燕封……的风五娘,却足以改变江湖。
老江湖都还知道,凡事小心总是对的,那怕只是聚众在房中吃顿饭。
做大事之前自然是要吃顿好饭的,这是传统。据说该传统起源自衙门死牢。谁敢说投胎不是一件大事?房中的好饭早已被一帮好汉啃得jing光不剩。他们如今个个肚皮滚圆得瘫痪在座位上,脸上都是高chao之后的满足和慵懒。他们还不时用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肚皮,目光幸福又自豪,仿佛已怀胎很久。
贤惠持家的风五娘自然是不在他们其中。勤快的少妇早已习惯风大院的职业女仆高级课程看来果然专业,竟硬生生地把一位之前还是盖世大侠的人物,给调教得如此出se自觉。反观风清歌亦是效果显著,处处都极有女王范儿,饭后坚决不洗碗。
丰盛的菜肴自然是从冬二的乾坤肚兜,哦不,是从乾坤袋中掏出来的。上桌的时候,它们还都热气腾腾,仿佛刚刚从醉仙楼的后厨中端出来。但冬二手笔再大,也不可能自备碗筷,还好这里是听山小楼,楼中的女仆道场简直太多这些玩意。菜肴吃光了便算毁尸灭迹,但碗筷不行,它们必须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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