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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唉!
麻烦已经造成了,总不能一直让叔父来帮自己擦屁股吧?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你林昭很厉害吗?可我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范大人,令郎之仇还想报吗?”韩俊专注地看着范季云,目光冷冷道:“眼下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你的意思是……”范季云陡然间心中一动,想起儿子躺在床上的哀嚎,以及那凄惨的状况,心里的仇恨值便不断上升……
“哼!”韩俊冷冷一笑,别着急,且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吧!。(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七七章 不客气
厢军出动了,在吕乾等几位将校的带领下,快速赶去了清水泽。
林昭与李儒要一起动手了,只要将清水泽这个最重要的证物拿下,便大局已定。至于抓捕以及相关善后的事情,那都是水到渠成,将会很容易。
毕竟证据是第一位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很多事情不能板上钉钉,自然也就不能轻举妄动。毕竟涉及到的人物都是有头有脸的,身后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势力,岂可轻举妄动?
吕乾骑在马上,带着他的厢军马军,疾驰而行,走着走着便会露出会心的笑意,甚至有几分春风得意。
现在他是知道了,自己是去做什么,去清水泽维持现场,保护证据,相当于是抄家一般,不就是这么简单吗?在博州的地面上,没有人是他们厢军的对手。即便对方有什么扈从家丁,抑或者是打手,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说了,有几个人敢于调派人手和官军对抗了。厢军虽然不怎么样,却也是大宋军队,代表大宋朝廷的。谁要轻举妄动,那是可以等同为谋反的,应该没有人嫌自己命长,想要家里人都脑袋搬家,株连九族?
所以,这个任务很简单了,不过吕乾也知道,这是得罪人的事情。实际上李知州要对付范通判。神仙打架,不关他们的事情,毕竟他们也是听从命令,任务的执行者而已。范通判即便是有想法,该记恨的也应该是李知州。
不过,在吕乾看来,他们没有记恨的机会了!李知州的背后开始奉圣旨而来的林侍郎,治河专断之权,手持御剑,生杀予夺啊!一个小小的通判,能是林侍郎的对手?他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更高层次的斗争。
不过也正如他自己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小鱼小虾,大佬们打架伤害不到自己。何况自己本来就是李知州的手下,不服从命令自然是不行的。厢军将领的身份已经决定了立场,改变不得。
没有多少风险,但收益却很诱人。
可以进入禁军,可以担任将校。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之前还怀疑李知州只是画饼,开出的是空头支票,而今他是完全相信了。李知州或许做不到,但林侍郎一定能够做到。那把御剑就是权力的象征,也是皇帝宠信的明证,更意味着能力。
其他的将领和吕乾完全是一个想法。故而都表现的格外卖力,机会好不容易光顾,谁也不会错过的。
林昭早已等候在清水泽畔,他去找李儒就是这个目的。想要控制好清水泽需要大量的人力,除了军队是办不到的。自己手下的力量太勉强,还不容调动,让这些士兵去做。同时也是个见证。
即便有谁想要阻止,也是不能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击必中。这是捉贼拿脏的时候,同时也是向胡秀才展示实力,当然了,也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手段。至于调动军队的事情。手持御剑,享有便宜行事之权,应该可以调动厢军。
毕竟治河工程开始之后,必定得有厢军的配合与参与。不过饶是如此,林昭还是立即密奏汴京,让赵顼知晓。重文轻武的大宋朝,陈桥兵变的先例摆在那里。赵家的皇家很担心谁会仿效来个黄袍加身,故而这方面是格外忌讳的。
而今自己身份敏感,不能让赵顼有丝毫疑问,所以还是提前打招呼备案比较好。反正是为了治河的事情。赵顼肯定是能够理解的。让赵顼放心,也省得将来有人借此事做文章,弹劾什么的。
相对开放的大宋朝,言官们的威力可是相当了厉害的。唾沫星子都能飞到皇帝脸上去,淹死一个侍郎不算什么,毕竟自己和御史台的关系一直很不好。
唉,这也是个问题,该想想办法才是。言官们的嘴和笔是很有用的,即便不能掌控到自己手中来,也不能让他们成为阻碍才行。
而今虽然尚未到有行动,但是有些事情,想起来便要未雨绸缪,拾遗补缺,以免将来手忙脚乱。大事,始终要一步步的谋划!
“公子,厢军到了!”李承上来禀报,打断了林昭的思绪。那些事情再说吧,而今先抄了清水泽再说了。
“李知州到了吗?”
“到了!”
林昭点头道:“好,随我一起去欢迎李知州,顺便见见那些厢军将领。”
“是!”
李儒怎么说也是一个知州,已经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尤其是此番需要他的帮忙,自然要客气一些。
“林侍郎,厢军已经奉命赶到了。”林昭客气,李儒却表现的很恭敬。林昭虽说只是个侍郎,不见得比自己官阶高多少,可是人家权力大啊!最重要的是林昭年轻,前途无量,将来出将入相,位列宰辅都大有可能。
自己毕竟老了,能名符其实的当几年博州知州已经很满足了,而这一切都要感谢林昭的帮忙。感恩的同时,也是有目的的交好,攀上的关系,对自家儿孙的未来都是有好处的。
“有劳李知州了!”林昭道:“本官见见诸位将领。”
吕乾等几名指挥使很快就来了,能够面见皇帝钦差,手持御剑的林侍郎是一种荣幸。他们听说,林侍郎在西北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身为一个军人,自然而然十分钦佩。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自家的前程和未来,都维系在这位林侍郎身上,当面见见总归是好的。
“诸位,辛苦了!”林昭上前打个招呼。
“为朝廷效命乃是我等职责,不辛苦!”吕乾回答的很响亮。
林昭点头道:“好,你等都是国之忠臣,而今有人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损害大宋利益,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你们说该怎么办?”
“绳之以法,按律法判决!”几位指挥使异口同声回答。
“很好,看得出来诸位都是嫉恶如仇的忠义之士!”林昭道:“今日我们便要出动,出嘲讽阴险小人们的罪证,不知诸位是否愿意随我前往!”
“愿意!”
“好!”林昭点头道:“具体的想必李知州都已经告诉你们了,那就行动吧!今日之事,本官将会呈报皇上,到时候论功行赏……诸位也都是有份的!”
这句话等于是向厢军将领们一个承诺,进入禁军的事情靠谱。李儒看在眼里,暗自点头,这位林侍郎确实有办法,三言两语,便让这些厢军将士归心了,一颗定心丸吃下去,这些将士以后肯定会卖命的。
果不其然,吕乾等人听到这句话,等于是听到了保证一般,心情十分激动,积极性提高了许多。
“那好,出发!”林昭随即带着人往清水泽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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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韩琦看着天空,眼皮跳个不停,心里还有些发慌,隐约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的。
为官做宰数十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当年为英宗皇帝奔走,争取储君之位,也从未有过这般紧张。怎么今日……不,应该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般情况。
真是老了,也许……
不会是博州要出事吧?韩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偏向东方,落到了博州所在的方向。眼下唯一的破绽就在博州,唯独让自己担心的也就是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也许自己错了,为了报兄长养育之恩,对韩俊过分的宠爱了,以至于他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现在看似,不是为了他好,倒更像是害了他。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自然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不管是以后加强管教还是怎么着,而今博州的事情先不要牵连到他。
当然了,这也要他自己争气才好,否则谁也帮不了他。清水泽的事情已经提醒过他三次了,想来他也该办妥了。只要林昭抓不到把柄,他能怎么样呢?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般不安宁呢?林氏素来诡计多端,会不会……韩相公也是个未雨绸缪之人,假若博州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将侄子摘出来呢?大不了多个替罪羔羊,范季云抑或者是别人……
不管是谁,总该有个万全的策略才行,该怎么办呢?这条后路不好留啊!
就在韩相公苦思冥想着为侄子留后路的时候,一封密信送到了府衙。
“大人,这是给你的信!”
“谁送来的……”
“不知道,没有署名,直接出现了门房里。”
韩琦瞥了一眼,见上面写着韩琦亲启几个字,也便顺手接了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搞什么名堂!
打开信封,浏览一遍,韩相公顿时眼前一亮,神色也发生的变化。原来是这样,难怪啊……一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而且这信函之上还透露了一件事,让他有些意外惊喜……
林昭,真没想到,终究与你有关……韩相公心中暗叹:如果你在博州胆敢过分,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一瞬间,韩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的一丝笑意有些阴冷……





宋王 第四七八章 总有作死之心
不客气!
韩琦对林昭不客气,林侍郎在清水泽同样也不会客气!韩俊同样是这般想法!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这是大家共同的看法,共同的准则。以德报怨在这个时候不适用。
博州城里,范季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厢军出动了,出城往北去了。知州李儒也出动了,这个老匹夫一直默默不稳,谁曾想他却突然蹿出了,狠狠地咬上一口。毫无疑问,林昭早已来了博州城,在得月楼打残儿子就是林昭。他们虽然后知后觉,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也基本上将事情弄清楚了。
林昭当真来了博州,儿子用自己的身体去试探警告自己了,可惜自己却没放在心上。明知道儿子的身份,还敢下狠手,除了林昭还会有谁呢?林昭之所以这么做,怕不止是因为儿子调戏他的妻妾吧?他是有意针对自己的……总之,因为这件事,彼此之间算是结下解不开的仇恨了。
而今林昭找到了李儒,那个老匹夫果然不老实,原以为他年纪大了,已经得过且过了。却没想到,今日逮到机会就反咬自己一口。
说这些已经无用了,林昭已经去过了李家,私下里肯定与李儒已经商量好。他们已经出动,清水泽的事情无疑是慢了一步,这下子要被别人拿个正着了。
都怪韩俊,很多人有个习惯,一出事都会首先埋怨,追究责任。继而后悔。就是不想办法解决。范季云心里也有些怨怼。若非韩俊说林昭在大名府,自己也许会更上心一点;如果不是韩俊贪图钱财,在乎清水泽的粮食,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局面……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一来是没有意义了,二来是韩俊背后的韩琦。以前是畏惧韩相公,而今则是指望韩相公。
今日清水泽是必然要曝光了,博州这边必然要出事。自己也是怕有难逃一劫。林昭既然出手,肯定是有准备的,即便是中间的关系很隐晦,他肯定也会挖出来的,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而今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摆平了,只能寄希望于韩相公出手,主持大局。然后自己在想些办法,走些门路,兴许还能起到一点作用。所以韩俊得罪不得,相反眼下可能更需要他。
可是韩俊却没有找叔父的意思。即便是范季云一次次地劝说,他还是比较固执坚持自己的想法。
博州这边是自己犯错了。叔父必然大怒了,他不敢,也有些汗颜,故而不太敢面对韩琦。说白了,韩俊此刻的心态就如同小孩子犯错,不敢告诉家长是一个道理。韩俊还想起上次临走的时候,叔父说的那句话。
不要给他找麻烦!
所以韩俊才有想法,博州的事情是自己惹下的祸事,那就自己想办法来解决。至少目前,韩俊举得,并非一发不可收拾,并非全无办法!
“范大人,干嘛如此着急,清水泽的事情并非全无办法!”
“怎么?你有办法?”范季云在想,人赃并获还能如何?
“水漫清水泽啊,不就一切都解决了!”韩俊说的很轻松,隐约还有几分得意。
“晚了!”范季云道:“要是早上几天,兴许还来得及,一切隐没在水下,林昭查不到什么,可是现在……林昭已经去了,看到了一切,还有用吗?”
“范大人,我问你个问题!”韩俊问道:“难道今日之前,林昭就不知道清水泽是怎生模样吗?”
“这!”范季云愕然道:“应该是知道的。”
林昭能够突然出手,直击清水泽,显然是对情况了如指掌,焉能不知情?
“那不就对了,林昭知道不知道不难,重点是清水泽还在不在,朝廷知道与否!”
听了韩俊之言,范季云算是明白了,这是要耍无赖啊!当着钦差的面毁灭证据,有些开玩笑了吧!
“可是李儒也跟着去了,还有那么多的厢军士兵,他们都看着,此事已经遮掩不得了!”范季云道:“只要他们联名向朝廷上书,你说官家会相信谁?”
“可若是他们都死了呢?”
韩俊这句话无疑是石破天惊,范季云顿时一惊,愕然看着韩俊,久久说出话来。
“林昭没有带他的侍郎仪仗,明面上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博州的。至于李儒,他在博州也没有太深的根基,如果他们都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博州的事情谁说了算呢?至于那些厢军,他们知道什么?再者,他们哪里有说话的机会呢?”
“你想怎么办?”范季云惊恐不已,愕然许久才问出一句话来。
韩俊冷笑道:“而今林昭与李儒不是正好去清水泽勘查治河方案吗,不曾意外堤坝毁坏,清水泽水位暴涨,林侍郎与李知州不慎溺水,因公殉职,你觉得如何?”
一字一句,韩俊说的很轻松,可是范季云却觉得格外的阴冷。反对道:“你疯了,这可就是谋杀了!”
韩俊反问道:“对啊,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就是性命相搏的事情。林昭去了清水泽,这本身就是要我们性命的事情,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可是林昭乃是治河专断大臣,手持御剑的钦命大臣,谋杀钦差,罪名可就大了……”范季云没想到韩俊如此心狠,会想到如此毒辣的办法。
“范大人,别忘了,他是钦差不假,可他更是你的仇人啊!令郎如今的状况,比死了还难受,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难道你就这么算了?”韩俊的反驳很到位,一句话说到了要害之处。范季云立即想起了儿子的哀嚎声,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般成了废人,这口气自然咽不下去。一瞬间,仇恨之火再次熊熊燃烧。
韩俊见机趁势道:“引水的河道早已准备好,只要把那堤坝毁坏,滚滚黄河水会立即进入清水泽,到时候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到……这可是报仇的绝佳机会,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有了。同时也能掩盖证据……
林昭和李儒都不在了,博州到底是什么状况,还不只是范大人你说了算?试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朝廷能怎么样?能把大人你怎么样?清水泽的事情就是意外,如同黄河决口是天灾一般。”
“当真可行吗?可万一朝廷要是追查下来……”范季云很惊恐,总觉得这事风险着实太大。
“死无对证啊,到时候清水泽一片水波,到哪里去找证据?”韩俊沉声道:“只要林昭和李儒死了,一切都好说!”
“他们随行的有扈从,还有厢军士兵,清水泽里还有不少雇佣的帮工,他们可是住在那里啊!那可是很多条人命!”范季云多少有点良知,有些不惹。
“那又如何?”韩俊沉声道:“无毒不丈夫,眼下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否则死的会是我们……还有你的家人……范大人,你的嫡长子虽然残废了,可终究还是有其他儿子,只要香火不断。可若是任由林昭闹腾下去,只怕是要断子绝孙啊!”
“啊……”范季云又是一惊,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以前都在可控制范围以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如今,确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界……兴许也没有那么严重,清水泽的事情固然有罪,却也不至于株连九族吧?何况父亲可是有从龙之功的,难道皇帝就不顾念一点旧情。
“可如此一来,万一失败,我们可就万劫不复了!”范季云知道,一旦计划失败。他们的罪名可就更大了,到了那个时候就当真没救了。
韩俊大概能猜到范季云的心思,摇头道:“范大人,林昭不是善于之辈,岂会善罢甘休?明明叔父已经上奏,说决口乃是天灾,可皇帝还是派林昭来查,说明了什么?林昭别的地方不去,一出手就直接到清水泽,这其中……最好还是不要有侥幸的想法!”此时此刻,韩俊倒是突然变得格外睿智,一下子看清楚了许多事情。
言下之意,告诉范季云,做还是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当真如此吗?”范通判喃喃自语。他知道,此事关联的还有其他家族,可是而今做决定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韩俊道:“要么坐以待毙,要么放手一搏,要是成功了,可以安然渡过此劫,而且还能够报大仇,这样对令公子而言也算是个交待。即便是有人怀疑,没有证据也不打紧,到时候大不了辞官就是了,还可以做个富家翁的。要是失败了,结果是一样了,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拼了。”
死马当活马医,是这个道理,可是其中的风险……范季云脑门上的汗珠子不断滚落,显然压力很大……
“没有退路了,也就不要犹豫了!”韩俊倒是很坚定,一下子就做好了决定。眼下拼一把,实在不行了,再找叔父帮忙吧,眼下还是不要给他惹麻烦!
韩俊不知道,自己这样想的时候,远在大名府的韩相公眉毛跳的更厉害了!他也忘记了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至少不会死的很惨!(未完待续。。)




宋王 第四七九章 伟大的理由
清水泽本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可是后来因为黄河泥沙太多,逐渐淤积,水位也就更低了。レ♠レ不过按理说湖面应该还是会在的,可是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在这里围湖造田。
堵塞了连同黄河的水道之后,湖面就日渐的干涸,继而成为上好的良田。当然了,里面也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一些零星的小水域,如同池塘一般,只是一汪死水。偶然有几条水渠穿过,串联在一起,也不至于腥臭。
大量的地方都被开垦出来了,淤积的泥沙十分肥沃,只要耕种细心,收成还是很不错的。当然了,要耕种这么多的土地,需要的人力也不少。河北路这几年,流离失所的百姓着实是太多了,一抓一大把,故而只要招招手,便有人来。
虽说大宋王朝,有灾荒之后募兵,减少流民的措施。可是河北路这几年灾害的频率太高了,不是招兵就能解决的事情。兵员不断扩大,战斗力不见得提升了多少,但是军费增加不是一点!
所以招兵终究是不是长久之计,又没有彻底消除灾害,安定流民的办法,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有时候,官家和满朝文武大臣都看着,可就是束手无策。流民照样有,饥寒交迫,似乎饥饿与疾病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只要有口吃的,有活命的机会,流民们就会格外的珍惜。
而今,清水泽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这样的流民。
这里有土地,虽说不是他们的,却可以成为“佃户”。不过清水泽的土地不同于外面。不是承租给佃户。让他们交租子。这些土地依旧属于原来的主人。他们不过是人请来的长工。粮食要他们种,要他们收割,最后发给他们一些口粮算是报酬。
眼下在河北路,能够有口吃的,活命就已经不错了。所以到这里来的流民们没意见,这里不仅能吃上饭,还能吃个差不多,不算好。可基本上不会饿肚子了。
正是基于这一点,流民才会愿意聚集在这里,好好种地,争取多分些粮食。而今清水泽的流民不少,还专门修了一些茅屋供他们居住,形成了一些小的流民村落。
这些村落的茅屋门口,有孩童正在嬉戏打闹。他们不像那些流民的孩子,面黄肌瘦,脸上多少有一些血色,可见他们的生活还算是不错。从这个角度而言。清水泽围湖造田,似乎还有一点功绩。
只是凡事要长远去看待。从大处着眼,对这些流民而言兴许是好事。可实际上呢?他们为何流离失所?还不只是因为黄河水患,若非水患,他们的日子过的好好的,何至于如此?说到底,终究还是弊大于利,对整条黄河而言是害,对河北路的百姓而言更是大害。
可是淳朴的百姓不懂,他们不知道就是这样的情形,以及这片土地的主人是罪魁祸首,害他们流离失所。相反,他们对这些收留他们的主人多少还有几分感恩之心!如此情况,难免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小孩在玩闹,可家中的大人们全都出去忙碌了。主人催促的很紧,要求他们尽快收割。原本三天的活,而今要一天之内就要干完,起早贪黑是免不了的,无论男女,只要有力气的全都出动了。
不远处的庄稼地理,男男女女正在忙碌,女的收割,男人的脱粒,然后在装进箩筐之中,挑出阡陌,外面稍微宽阔些的道路上,会有板子车往外运送。没有牛马拉车,全靠人力拉动。看得出,前面拉车的汉子,那费力的表情,后面则是个人推车,一起将板车上的粮食运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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