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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林昭站在高处,瞧着眼前的一片景象,笑道:“倒是个好地方,若是黄河水流通畅,这片良田倒是当真不错。”
“是啊,难怪那些人愿意铤而走险搞这些事情……”李承也看的分明,河北路受灾严重,这般丰收的场景确实不多。
林昭叹道:“只是围湖造田确实不对,违背天理的事情,迟早会受到上天惩罚的……”后世围湖造田导致了江河分洪调蓄不畅,导致了水灾着实不少,林昭是深有体会。这种先例不能开,尤其是黄河生态如此脆弱的时候。若是为了老百姓的生计似乎也有情可原,可实际上却是为了某些人权贵的贪欲,那就不可饶恕了。
“嗯!今年的若是清水泽能分洪,说不定二股河……”
林昭却摇头道:“不行的,他们能在这里围湖造田,说明湖底本身就淤积严重,分洪也不会有多少的……重点是他们为了保全这点粮食,这点财货,竟然在大河之中见围堰,导致排洪不畅,甚至还引起了河水倒流,这一点最为不可饶恕……”
虽说大名府决口天灾的成分比较大,黄河东流不畅只是一部分的诱因。可是这种出发点当真是可恶,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整个国家,以及下游千万百姓的姓命和财产。单单是这一点就不可饶恕,就该杀!
总之一句话,围湖造田是小罪,河中建围堰就是大罪了!
“今曰收手吗?”李承小声询问。
林昭点头道:“不错,眼看着河水水位越来越低,已经到了治河的黄河时期。而今动手还是堵住决口,修建大堤最好不过。入冬以后,天气如果太过严寒,就会影响到水泥的凝结状况与牢固程度。我说过的,这次修筑的黄河大堤已经要固若金汤,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在此之前,必须要将这些[***]处置干净。虽说都是过去的陈年旧账,可以以后慢慢算。可是开工在即,若是这些唯利是图,以权谋私的小人不处置掉,难保他们不会在修堤工程中有小动作,无论是谋取私利,还是影响到河堤工程都不好。
所以啊,博州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置!既然我们在得月楼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要高调,那就索姓高调到底。博州这里就要下狠手,才能震慑宵小之辈。”
“李儒的人会按时来吗?”李承对此有些不放心。
“他应该会来的!”想起昨曰会面密谈时的情景,林昭由此断定。李儒一直仕途不顺,运道实在不怎么好,一直憋屈着。可是查询他过往的一些作为,便可知他还是希望有所作为的。否则他何必费功夫在吏部活动,当这个博州知州?分明是被架空了,却依旧坚持着。
也许有人说李儒是无可奈何,自暴自弃。可是林昭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如此坚韧之人,如何能轻易放弃呢?他是无可奈何,却并非自暴自弃,而是蛰伏待机。从他的眼神里,林昭依旧能看到那种激情与期盼。
至于李儒信任自己,林昭也是有把握的。他毕竟与那个年纪了,如果再不行动,致仕就在眼前。如果他年轻,或许还会等下去,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机会对他而言,弥足珍贵,错过了一次,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林昭相信,一个隐忍不发的人,知道该如何选择。以自己的身份,是没有必要去陷害他一个被架空的知州的。而自己是有实力帮助他清理障碍的,只要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范季云。得月楼一场无心插柳的报复,却成为取得李儒心理认同的一个至关重要因素。由此可见,到底是有些人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蛰伏了太久,李儒不鸣则已,肯定会一鸣惊人的。这个时来运转的机会,对他来说是他难得了!
如果这次做得好,林昭肯定会为他向朝廷请功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是给一个垂暮之年的官员发挥余热的空间和机会。他的存在,至少比那些中饱私囊,草菅人命的混账强得多。
“那好啊,只要等他来,人赃并获!”
“除了让他来帮忙,我们更需要一个证人!”
林昭的侍郎仪仗尚未到大名府,身边的扈从都是明月宗的人,如果暴露的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能够自保的情况下,林昭不想过多动用。按照程序借助地方官的力量更合理。李儒虽然被架空了,他在博州也并非没有任何根基, 在某些方面,是不能被完全架空的。作为博州的最高地方官,也会是个最好的证人,到时候对韩相公也才好有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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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确实动了,昨曰林昭来见他时候他便心动不已。
工部侍郎,威远侯林,拜帖上的几个字显示了身份的贵重,如此一个人物不动神色来到博州,还突然拜访自己这个不管是的知州,他要干什么?
李儒的官职虽然不高,可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也几十年了,如何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博州有问题,他早就知道,只可惜没有能力去查,也根本查不下去,所以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
现在看来,朝廷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打算做点什么。找自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自己配合。
机会难得啊!
李儒很冲动,却也担心对方的实力,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眼下他的情况是折腾不起了。林侍郎似乎早就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一见面就向自己强调了实力。
持御剑专断治河事!
只要和黄河有关的事情,林昭都是可以自己决断的。御剑相当于后世的尚方宝剑,足可见官家度他的信任,有这玩意在手,就相当于是有便宜行事之权。
林侍郎出面,河北路有谁能挡得住呢?即便是宣抚使韩琦,似乎也不敢轻易和御剑一较高下。那么博州这些小角色,自然也不在话下……
机会啊!时来运转的机会啊!
李儒憋屈了太久,表面上虽然镇定,不当回事,可是心里却是内伤,早就想着要爆发了。一旦给了机会,还能压抑的住?而且压抑的越久,越发自然也就越是厉害。
林侍郎手中的御剑就是实力,而且竟然是他将范季云的纨绔儿子打残的,现在想想,也只有他那个能耐和身份人才敢下那般辣手,范季云这才倒霉是好注定的,李儒立即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合作!
林侍郎之说了两句话,李知州就下定了决心。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就是商定具体的行动细节,以及配合方案。林侍郎手下缺人,否则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李儒很精明,所以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事情敲定以后,李儒便立即派人去找来了博州的厢军将领。所谓知州,就是权知某军州事。军指的是驻守当地的厢军,事便是一州的政务。
北宋军队主要分为禁军和厢军两个系统。禁军主要分为京营,西军和河北军三部分,至于地方上则主要是厢军。河北路防御辽国的禁军都在边境线附近,博州最大的武装力量就是厢军。朝廷法度,这支军队必须由知州掌控,通判是插不上手的。
范季云也只能是在政务上架空李儒,厢军则一直掌握在李儒手中。只是和平年代的内陆州县,厢军一直出动的机会。
而今,自己手中这张王牌终于可以动用了,李儒激动不已。虽说没有朝廷的调令,以及枢密院调兵的函件,可林侍郎手中的御剑能够说明问题。便宜行事之权,可不是白说的了。林侍郎敢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出事了,也有他顶着,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博州的厢军出动了……





宋王 第四七八章 扬眉吐气时
宋太祖于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将各地的精兵收归中央,统一成为禁军,剩下的老弱士兵留在本地,称为“厢军”,隶属侍卫司,实际上只是管辖厢军的“名籍”。厢兵主要从事各种劳役,因而也称为“役兵”。
相比与禁军,厢军无论是在待遇还是纪律,以及生存状况而言,都要差许多。毕竟禁军要么是拱卫都城,要么是驻守边疆,防御敌军,所以必须要要求严格,素质高,待遇好,战斗力要强,最为重要的是军纪严明。要知道,禁军从招兵的那一刻开始,枢密院可都紧紧地盯着,厢军就显得不受重视了。
厢军也分为步兵和马军两个部分,步兵主要就是一些劳役,或募土人就所在团立,或取营伍子弟听从本军,或募饥民以补本城,或以有罪配隶给役,成分十分复杂。相比于禁军,完全就是后娘养的。至于厢军之中的马军,相对来说就比较特殊了,他们承担了一个重要任务是维持地方治安。
延边各州县的厢军是算到边防军体系中的,在粮草、军饷和平日的训练和管理各方面可能更为严格一些,但是内地州县的厢军就比较凌乱了。
不过好歹是一支军队,管理上也不能太松懈。地方上的厢军主要是知州来统领,按照大宋朝的规则,其他的官员是不能随便插手的。通判的作用配合知州,监视和制衡知州,但是在军事这方面却不能插手,这是原则性问题。
所以范季云在博州只手遮天,甚至可以架空李儒,可是厢军方面却染指不得。军队在任何一个王朝都十分敏感,也是帝王最为在意和猜忌的地方,所以他不敢过分。即便是韩琦,也不可能在这个方面破坏规矩。给予支持。
不过因为博州并非在前线,平日里厢军根本没有出动的机会,对博州的政务和局面没有什么影响,对他们的利益也没有影响。所以范季云也就并未在意,照常办事,并未将一帮兵痞放在眼中。
可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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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乾。表字松阳,是博州厢军的一个将领,平日里根本无所事事,没有战事,他们就算不上名符其实的的军队。至于地方上的治安,有通判、推官和衙役就足够处理。根本用不上他们。一句话,堂堂厢军,竟然没有用武之地。
厢军的待遇和军饷也不怎么好,故而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倒是每每有什么修桥铺路的劳役,必定是少不了他们的,吃力不讨好。厢军都在知州手底下混日子,富庶之地。知州对他们好一些,厢军的日子也能好一点。
可是博州情况特殊,李儒即便是有心对他们好,可是却处于架空状态,实在无法给予手底下这些大头兵什么好处。以至于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有好多人甚至已经生出了当逃兵的念头。
而今河北路流离失所的百姓太多了,混在其中,逃走也不是难事。可是逃走了又能干啥?逃荒的生活可能还不如冤大头的厢军呢!只能是熬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吕乾好歹是个将领,按理说能够有点油水的,可惜遇到了博州这等奇葩局势,日子也过的一般,实在是说不上好。这日他心情不好,独自在家中喝闷酒,朝廷要重新整修黄河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到时候征发民夫是肯定的。动用厢军也是肯定的。又得去敢苦力,不愿意?穿着这件兵服,就由不得自己的啊!
没办法,这辈子就是这样的命。要是有机会混到了禁军之中,那就另当别论了。厢军与禁军的待遇和情形那是天差地别,那个时候厢军提升为禁军,实际上就是一种奖赏,会让人小激动的。
只是这等机会难得,除非契丹人和当年一样,打到黄河边来,自己参战侥幸不似,再立下点什么功劳,那是有可能的。算了,不做梦了,天还大亮着呢,吕乾叹息一声,又倒了一碗酒。
尚未下肚的时候,婆娘突然在门口道:“当家了,知州大人传你入府!”
知州?李知州?吕乾有些迟疑,他找自己什么事?哦,肯定是治河召集人手的事情,又要去干苦力了,唉!
即便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可知州大人召见,就不能不去。到底是顶头上司,身为将领,就必须要服从命令。吕乾赶忙让婆娘打了水,净面漱口,整理了衣衫才匆匆出门去了,一身酒气去见知州大人必然有些不合适。
可惜依旧没能瞒过知州大人的鼻子,李儒见到吕乾的时候便皱眉道:“怎么回事?吃酒了?”
“大人,卑职正在吃酒,听闻大人传唤,匆匆赶来,所以有些酒味!”吕乾有些歉意,毕竟这事是自己不对。
“为何要吃酒?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李儒板着脸沉声询问。
“没什么,没事随便吃些罢了!”吕乾不敢在知州面前抱怨,话锋一转,问道:“敢问知州大人传唤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李儒也不回答,问道:“可是因为日子过的窝囊而吃闷酒?”
“呃……”吕乾没有出声,表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哼哼,现在可清醒了?若是吃醉了,这事就不说了!”
李儒一句话,让吕乾听出了弦外之音,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不是修河堤?听起来很期待的感觉。
“卑职没醉,很清醒,但凭知州大人吩咐!”
“好,清醒就好,那我可就有事说事了!”李儒沉声问道:“你那一指挥的兵士可都还忠诚?”
“都是卑职带出来的,绝对可靠!”吕乾心中一紧,这节奏,知州大人这是要有所图谋的意思吗?想要干什么?对付范通判?他可是知道,博州的两位大牢,面和心不合。
李儒点头道:“那你想要立功吗?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升入到禁军之中,而且可以为将校,你可愿意?”
不是吧,刚才在家里做白日梦,片刻之后便梦想成真了?而今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吕乾如在梦中难以置信,伸手在胳膊上猛地拧了一下,感觉了疼痛,还知道的确有此事。饶是如此,依旧有些做梦的感觉。
“大人,当真吗?”有这等机会谁会错过?这可是做梦在都祈求的事情,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自然当真,本官说话还能有假?”李儒给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复,然后静静地坐着。他知道,面前这位弓马娴熟,期待前程的将领心里肯定有想法!
吕乾心中确实有想法,成为禁军自然是好,对于厢军而言这可是最大的福利和封赏,求之不得的福气,让人羡慕不已。不止如此,知州大人还说了,是成为禁军之中的将校,这可就更了不得了。如此大的荣耀,有些让人激动几乎跳起来。
可是冷静下来一思考,问题就出现了。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样的好事绝对不是平白给的,必定是要做事情了。可是做什么呢?为谁做?许诺的东西能否兑现?这些都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自己是不是有命接受这个奖赏吗?
给这么大的好处,总是要物有所值的,那需要自己做什么事情呢?恐怕这事情也不简单,难度和风险也不小……风险与利益是成正比的,是相辅相成。吕乾心动了,舌头不断舔着嘴角,有些挣扎和犹豫。心中又侥幸地想着,会不会是知州大人在试探自己的忠诚?事情没有这么严肃吧!
李儒却直言相告道:“本官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此事很重要。你考虑清楚,看是不是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连什么事情都没说,自然不好判断。可吕乾也知道,看着架势,肯定是事关重大,闲杂人等不外泄消息。非得自己表态了,才能知道具体的内容。沉吟片刻,吕乾点头道:“但凭大人吩咐!”
他是想清楚了,继续这样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最重要的是机会难得,放弃了可就没有了。与其这样半死不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男子汉大丈夫,拼上一把,毕竟是很难得的机会。时来运转,说不定这就是自己飞黄腾达的台阶。
“那好!”李儒沉声道:“现在交待给你一件事,务必去给办妥了。”
“好,大人吩咐就是了!”
“带上你的人,去……”李儒分说一遍之后,吕乾顿时恍然,原来是这样的事情,可比想象的简单多了。机会,当真是机会,吕乾之前还怀疑知州大人能否送自己一个前程。可是现在丝毫不怀疑了,知州不行,那位侍郎肯定是可以的。故而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配合。
一日之间,有好几个厢军将领进入知州李儒的书房,听到的话大概相同,完全就是一个意思。
结果也大同小异,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无比难得的机会。
被忽略许久的厢军也该扬眉吐气了!





宋王 第四七六章 鹿死谁手
韩俊这两天有些忙碌,博州的粮食价格突然翻倍,让他们有些舍不得的那尚未收割完的粮食。在他们眼里,那不是粮食,而是一枚一枚的铜钱,一块块发亮的金子,自然不愿意随便放弃。
可是偏生在这个当口,传出了工部侍郎,治河专断大臣林昭可能身在博州,明察暗访,难免有些风声鹤唳。
韩俊这种人无疑是最忙的,一边担心人赃并获,被查出来。另外一方面,希望收获加快速度,避免他尴尬。说严重点,可不仅仅是尴尬,甚至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毫无疑问,这是冒着风险抢时间的事情。
为此,韩俊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安排人加快收割速度,一边还要打探关于林侍郎行踪的消息。紧张的同时,多少有些提心吊胆,压力着实不小。
叔父已经接连两次催促自己解决清水泽的尾巴了,可是一想到那双倍,甚至更高的粮食价格,自然就有些怠慢和延误了。
不会有事了,不就几天时间嘛!
韩俊心里充满了侥幸,在他看来,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兴许是权贵夫家子侄,从小优越感太好,以至于有些盲目的自信。
尤其是韩俊,认为自己的叔父是宰相级的人物,德高望重,大权在握,河北的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算话的,骨子里就更没有什么畏惧和顾及了。
时至今日,韩俊还觉得。若真出了什么事情,叔父出面轻松可以妥善帮自己摆平,然后自己挨几句骂就没事了。至于清水泽的事情,他自己也并非没有一丁点的准备,自认为不会太糟糕!
可是这一次,情况却有些不妙。
韩俊接到了叔父韩琦来的第三份家书,是命令,更是警报。明确地告知他,大名府那位不是林侍郎,林昭本人很有可能就在博州。
接到这个消息。顿时一片哗然。紧接着便是惊愕和惊恐。
“韩公子,怎么会这样?”范季云有些慌神了,韩俊曾经向自己信誓旦旦保证,表示不会有事的。言明林昭在大名府。是韩相公传来的讯息。说什么粮食价格翻倍。入冬之后价格会进一步暴涨的。
实际上。当时范季云倒是没有什么比较强烈的想法。范家在博州的时间长了,积累深厚,家财万贯。并不十分在乎因为价格上涨带来的那一点收益。而是因为这件事是韩相公的侄子提出来的,为了报仇必须要巴结韩宣抚使老大人,自然就要顺着他的意思,给他面子了。
却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局面!
范季云的心情很复杂,林昭在博州,那就可以确定得月楼那件案子的凶手了。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是报仇还是追究说法,都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同时又担心清水泽的事情,万一要是真出的问题,怕是不太好处置。
可是韩俊兀自侥幸道:“他不见得就在这里,即便林昭到了又能如何?他一个人能查出来什么?会不会是我们疑神疑鬼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范季云心神不宁,总是有些忐忑。林昭仿佛就是他生命中的克星一样,让他儿子彻底成了废人。现在又要来动摇范家在博州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基业,当真是可恶!
范季云不会想到,林昭而今的目的根本不是动摇,而是摧毁,甚至要连根拔起!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韩俊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似乎有些自我安慰。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邪门,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偶然的事情全都集中到一起,爆发了!
尽管范季云不愿意相信,可他还是接到消息,博州城里的厢军动了。厢军是知州李儒的手下,这个老匹夫要做什么?自从架空了李儒,范季云就没有这这个知州放在眼里过。
很快他们弄清楚了,厢军大规模出动,目标正是清水泽。
清水泽!
这下子似乎联系到了一起,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昭与李儒联手?范季云他们很可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知晓,昨日有一个年轻人登门拜访李儒。是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在李家待了许久。
之后,李儒便开始传见自己手下的心腹厢军将领,一个个的面授机宜。这一切联系在一起,不就顺理成章了!
毫无疑问,工部侍郎林昭已经到了博州,并且与知州李儒联合出手。而目标正是清水泽,那里是他们最大的破绽,已经根本没有来得及善后……
韩俊心里的侥幸瞬间也没摧毁,这下子糟糕了,该怎么办?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六神无主!
许久之后,范季云道:“韩公子,立即派人去大名府告诉韩相公吧,请他来主持大局!”他想着,以韩琦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也许还是可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
林昭虽然年轻,可是地位,以及时现在手中的权势着实不低,不是自己这个几个人所能够对付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同时也算是长远打算,如果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也唯有韩相公才能在林昭与汴京之间斡旋,不至于一败涂地。
可是韩俊却不这么认为,摇头道:“怕是来不及了,叔父还在大名府,对博州的事情鞭长莫及。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
韩俊心里有些汗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叔父。韩琦先后提醒过他三次,可是都因为他的麻痹大意,抑或者是财迷心窍而没放在心上,以至于到了而今这个地步。叔父肯定对自己多有怨言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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