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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只是此番这个任务会沉重很多,赵昭也知道自己的命令有些不近人情。但如今也是无可奈何,这也算是对他们的考验,能否堪当大任,在此一遭。
李承迅速派人出发,将秦王的命令传去泾阳、长安与河湟,在最快时间内执行。
至于如何加速战事进程,尽快获胜,这就需要自己想办法了。一边命令刘昌祚加快速度,自己也该出发了。
种师道那边随后肯定能跟上,只是不知道银州、绥州的折克行和种谔怎么样了?毕竟那边与六盘山相隔甚远,消息来往并不是很方便。
正念叨着,便有消息从绥州送来。赵昭满怀欣喜地打开,只看了一眼,却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
愤怒,无奈、怨恨,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上心头。
赵顼竟然派了一个宦官前往麟州,美其名曰是支援作战。这也就罢了,还让折克行与种谔听其节制?
这算是怎么回事?
赵昭连连冷笑,虽然自己掌管西北军政,名正言顺。但赵顼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以皇帝之尊,加以干涉,插手进来也在情理之中。
怨恨是无用的,赵顼不可能提前和自己商量,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只是心头却多了一丝担忧,王中正与刘仁轨注定不会听从自己的调遣,赵顼这是要在西北钉一枚钉子啊!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把这颗钉子拔出来,想要做到倒也不难。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王中正在战场上乱来,打乱自己的部署,甚至导致失败。
圣旨可是让他节制东路军的,赵顼毕竟是皇帝,折克行与种谔不能明着完全抗旨。哪怕是阴奉阳违,也得应付着。
一个宦官,能带兵打仗?哪怕他当初跟着王韶有些经历,终究也只是个半吊子。折克行和种谔必定为难,若是抗命,赵顼正好有理由找自己和他们的麻烦。大敌当前,还不能与赵顼撕开脸皮。
若是执行命令,万一要出个什么差错,导致战局不利,该当如何是好?
赵顼真是卑鄙,如今看来,他只在乎自己这个心腹大患。讨伐西夏能否胜利?三十万西军将士的死活,大宋西北的国防安全,在他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承,传令折克行与种谔,按照原计划进攻。至于王中正,见机行事吧,必要的时候可以抗命,有什么后果,本王担着!”
“是!”
赵昭表情凝重,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去了绥州,希望来得及。但愿王中正好好打仗,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有个什么闪失,定让他不得好死!





宋王 第六四二章 大言不惭
从河东到麟州、再到绥州,这样远的路程,王中正只用了半个月。
除了中书省传来的诏书,还有皇城司带来的官家密诏,让他火速赶到西北。王中正哪里敢怠慢,急忙叫了刘仁轨,带了两万人马便渡河前往西北。
匆忙之间,以至于来不及征发足够的民夫。在西北崎岖之地,要保证八万大军的粮草,再加上一些未知的情况,按理说至少需要调动十万民夫。
奈何事出紧急,王中正只调动了不过四万民夫便匆匆出发了,他对自己比较有信心,认为四万人应该已经足矣应付西北的情况。
王中正很快就上岸了,折克行和种谔虽说都是忠于赵昭。可在秦王与官家没有撕破脸皮之前,他们都是大宋的臣子,岂能违抗皇帝的圣旨?在秦王没有另外的吩咐之前,他们只得笑脸相迎。
同样是朝廷将领,哪怕王中正是个宦官,他们也十分尊敬。可是王中正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以为自己是皇帝钦点之人,节制东路军,自然高高在上。故而折克行与种谔面前,高调异常,态度很不友善。
折克行与种谔虽然满腹怨气,碍于王中正的身份,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忍气吞声,维持算不上太过融洽的关系。
王中正背地里对刘仁轨嘀咕道:“看吧,一点都不错,西北的将领只知秦王,不知官家,简直是大逆不道!”
“是是,要不禀明官家治他们的罪?”刘仁轨唯唯诺诺,是个擅长阿谀奉承之人。他知道王中正乃是官家的亲信,这样的人可不敢得罪。反而要多加巴结才是。[]宋王642
“那不行,如今在打仗,正是用人的时候,哪能轻易动他们?何况他们虽然有异心,可并无不轨之行动。”王中正嗓音『奸』细。阴阳怪气道:“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留心观察,收集他们图谋不轨的证据。”
“是,属下会留心的。”宋朝的武将没什么地位,在文臣面前抬不起头不假,可是在宦官面前。如此卑微的还真是少有。不得不说,刘仁轨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奇葩!
王中正道:“虽然目前不能治他们的罪,但是敲打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得给他们当头棒喝,免得他们以为自己打了两场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刘仁轨立即出声附和。
次日一早。王中正便召集将领,宣布要加快速度,赶在十月半之前攻克盐州。如今已经是九月中的天气了,一个月的时间,攻克银州、夏州、石州等外围城池,然后在攻破西夏东部军事重镇盐州?
可能吗?
众人心中都难免质疑,觉得新来的这位王中官有些着急了。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折克行作为原来的东路军主将,劝说道:“王公,银州与夏州都是西夏重镇,不可『操』之过急,还是按部就班,稳扎稳打比较好。”
“兵贵神速!”王中正不悦道:“如今已经是深秋,再过不久,西北的寒冬即将到来。到时候就不利于我军作战了,难不成要无功而返吗?
再说了,如今西夏人主动退缩。前几日不是还有几个军寨望风而逃,主动投降吗?看来西夏人是吓破了胆,而我军气势如虹,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乘胜追击是没错,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未免过于仓促!”种谔德高望重,他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可是王中正压根不当回事,反问道:“没试过怎么知道呢?种将军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畏惧西夏人啊?”
“种某无所畏惧!”种谔顿时大怒,碍于王中正的身份,生生忍住,没有当场爆发。
“既然无所畏惧,那就勇敢地冲向西夏人吧!”王中正阴阳怪气道:“这样吧,种将军进攻银州多日,就继续攻城吧,折将军负责扫清外围的西夏兵力,本将则直接率军进攻石州和夏州。
本将希望,攻克夏州之日,种将军能够拿下银州?否则清涧城种家军可就是徒有虚名啊!”[]宋王642
此话不可谓不恶毒,种谔顿时勃然大怒,愤愤道:“好,种某期待王公早日攻克夏州。”
王中正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全然不在乎。
折克行觉得,王中正有些大言不惭。就算种谔围困银州,阻击这边的援军,你能很快攻克夏州?0
也不想,夏州可是昔年定难五州首府所在,是西夏龙兴之地,城池高大,守卫森严,焉能轻易攻克?
一个月时间,好啊!到时候若攻不下城池,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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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的情报传递虽然比不上宋军迅捷,却也能发挥一些作用。
宋朝皇帝和秦王之间不合自然是知道的,近日梁乙埋又得知宋朝皇帝派了王中正前来助战。此前王中正在环庆路驻扎过,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不和睦的两派人在一起能通力合作,一起作战?梁乙埋不由冷笑。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可以利用,或许是东线战事的突破口。
虽然已经坚壁清野,甚至做好了丧失黄河以南所有国土的最坏打算。可梁乙埋也担心,万一要是拖不死宋军可如何是好?已经派了梁河从萧关偷袭关中,可效果如何还不得知。(梁河被伏击,梁乙埋尚不知晓。)
虽然这都是战略计策,国土也只是暂时放弃。只要宋军出现粮草不继,必然退兵,西夏便可趁势发起反攻。夺回国土,甚至可以将边界线往前推一段距离。
可是兴庆府那边着实不安定,党项贵族们对自己这种退让行为很不满,认为他是沦丧国土,对他的抨击和指责十分严重。梁太后苦苦弹压,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没办法,背后强大的舆论压力。使得梁乙埋不得不考虑,进行一定规模的反攻,振奋士气,同时也给党项贵族一个交代,稳定国内局势。
韦州这边正在激战,刘昌祚的八万大军就在城下。能够守住城池已经算是不错了,想要反攻基本没什么可能。
倒是东线,虽然有折克行与种谔这等名将。但是多了个王中正,一切变得混『乱』,『乱』中取胜大有机会。
尤其是听说王中正意欲一个月内攻陷夏州和盐州,梁乙埋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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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第六四三章 轻敌冒进
赵昭的密令传到绥州的时候,终究还是有些迟了,王中正已经出发了!
折克行与种谔无可奈何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有秦王殿下一句话,他们做事就有底气了,不必畏首畏尾。不过他们也清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与王中正闹僵。秦王体谅他们,他们也不能为秦王添麻烦。
王中正太可恶,太嚣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实际上呢?一个月的时间拿下夏州和盐州?开什么玩笑?
现如今大言不惭,来日无法完成,自然有他好看!忍一时之气,来日有找回面子的时候。
当然了,折克行也第一时间将消息禀报给秦王赵昭。他已经得知妹妹折文芯已经怀上了第二胎,若是生下个男孩,对折家而言,意义非凡。故而,府州折家必然是全心全意,效忠秦王的。
种谔也心里有数,秦王对他们种家不薄,分外抬举。虽说东路军他只是副将,可侄子种师道却是西路军的统帅。
像他们这样的军事世家,最在乎的便是传承,侄子能如此出色,如此受到器重,他们最为高兴。
也正是因为,面对王中正的傲慢无礼,他才能极大克制,一再忍让。
绥州的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六盘山,情况和预想的一样,将领失和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王中正的表现太出乎意料,原以为赵顼能派来插手之人,多少有几下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
赵顼是无人可用了?可是故意派了这么一个草包来捣乱?对于赵顼的眼光与做法,赵昭已经无力吐槽了。
一个月之内攻克西夏在东方的两座军事重镇?开什么玩笑?
如果他来能低调点,好好配合作战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对战事指手画脚,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昭冷冷一笑,一个月时间,你若是攻不下夏州,那话就由我来说了。不要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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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也有同样的担心,一个月的时间攻陷两座大城,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若是战败,面子可就丢大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官家交代的任务,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乎。私下里也很委婉地劝说,希望王公公慎重。
王中正却是浑然没有压力,他不觉得自己是大言不惭,而是信心十足。西夏如今这幅德行,大不如前,战场上接连溃败。望风而逃不知几许,还有不少西夏士兵公然直接投降。显然是实力不行,惧怕了宋军兵锋。
这等情况下,自然要抢先立功了。自己是代表官家的,东路军的功劳绝对不能让折克行与种谔抢走。唯有漂亮的大胜仗,才能为官家赢得面子,唯有如此。才能够压住秦王的气势。
这是官家特意交代的,也是此行最重要的任务,王中正牢记心中,并且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只是略微有些着急,他忽视了一点,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前提是战争必须获胜才行。
就这样匆匆忙忙地上路了,王中正首先对夏州外围的石州发起了进攻。他原本的打算是五日之内破城的,可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了。
西夏守将只是略作抵抗之后,就望风而逃了。仓促之间。甚至来不及丢弃销毁相关的档案文书就走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王中正顿时惊喜不已,西夏人的逃跑给了他十足的信心。看吧,我说了,大宋威武,天兵一道。敌军不战自溃,果然不错吧?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可是有实打实的战功在了,还有谁敢说自己大言不惭?石州之战,就是最好的明证,直接打脸折克行和种谔。也算是给官家挣到了面子,王中正一时间沾沾自喜。
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宋军士兵竟然在石州守将遗留的文书中发现一封信。一封夏州守将索九思所写的信件,大概意思是夏州兵力不足,粮草不继,宋军一旦到达,必定坚守不住。
索九思寻问石州将军,是合兵一处坚守夏州,还是都弃城而逃?王中正看到书信之后大喜过望,竟然是这样?
夏州兵力不足,粮草不足?守将的信心如此的不坚定?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只要拿下了夏州,折克行和种谔还有什么话可说?想来他们肯定会羞愧而死的。即便是长安的那位秦王殿下,只怕也会坐立不安的,官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想到这里,王中正便觉得好笑,故而再也不犹豫,立即兵发夏州。
还别说,一如既往的顺利,夏州城也不过抵抗了两三日,守将索九思就弃城而逃了。夏州可是昔年定难五州的首府,西夏国号就是由此而来的,是名副其实的龙兴之地。就如同应天府(宋州,赵匡胤登基之前在此为节度使)在大宋的地位一样。
这可是重大的阶段性胜利,也是此番出兵以来最大的战功,足矣大书特书。即便来日青史之上,也会写到某年某月,王中正克夏州。这绝对是无上荣宠啊,一时间王中正得意忘形。
立即派人给汴京的官家赵顼报喜,好让皇帝知道自己有多卖力,执行任务是何等出色。然后派人传令折克行和种谔,一方面是羞辱两人,故意炫耀一番。同时也是要两人加快速度,带兵前来支援。
王中正已经选好了下一个进攻目标——盐州!
刘仁轨道:“王公,我们还是稍等片刻,待折克行和种谔到来之后再出发。”
“兵贵神速?等他们来都什么时候了?”王中正阴阳怪气地反问道:“眼下大军士气如虹,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想必盐州那边也不安稳,我们该一鼓作气,直接拿下城池!”
王中正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石州和夏州的胜利已经让他飘飘然了,认为自己是战神附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盐州肯定也会如同石州和夏州一样,只要大军到达,便会望风而逃,不战自溃的。他之所以要着急出发,实际上是怕折克行和种谔到来之后,分了他的战功。
“可是我军携带的粮草并不多,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还是稍候片刻吧!”刘仁轨虽然是个阿谀奉承之辈,但好歹是个将领,对于这等快速行动心有不安,劝说道:“何况,西北天气逐渐转凉,冬衣尚未运来……”
“粮草?西夏人不是给我们留下一万石粮草吗?”这也是王中正颇为得意之处,索九思仓皇逃走,连粮草都未来不得焚烧。正好给自己提供了军粮,虽然不充足,但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了。
石州和夏州如此不堪一击,夏州又能坚持多久呢?再说了,折克行和种谔不是随后就到吗?至于棉衣,更不需要了,难不成暂时还能进行到寒冬时节?开什么玩笑,王公公出马,哪里用得着这么长时间?
王中正二话不说,下令立即出兵。官大一级压死人,刘仁轨即便是觉得不妥,却也劝谏不得,只好跟着王公公一起,风风火火地杀向盐州。
消息传到银州,折克行与种谔面面相觑。王中正竟然攻下了石州和夏州?开什么玩笑?可事实就是如此,因为石州和夏州相继陷落,银州成为一座孤城,孤立无援,故而也主动投诚了。
种谔疑惑道:“怎么可能?石州城池不大,轻松攻克倒也不奇怪,只是这夏州,城池高达,西夏人素来重视,怎地他这么轻松就破城了?”
折克行低声道:“种兄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太顺利了,夏州竟然只抵抗了三天?”种谔道:“索九思此人,我是有些了解的,有勇有谋,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何以会做逃兵呢?”
折克行沉吟道:“种兄,很不正常啊,这会不会是个……”
“西夏人不见得是望风而逃,或许可能是主动撤离的。”种谔沉吟片刻,忧虑道:“很有可能是个诱敌深入的陷阱啊!”
两人仔细推敲,越发觉得可能是个陷阱,不由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如果是个陷阱,意味着什么?西夏人肯定已经在盐州那边张好了口袋,等着宋军钻进去!王中正是个不知兵的草包,轻狂自大,两场胜利,他肯定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哪里还会犹豫,肯定好犹豫冲过去。
事实上他已经这么干了,还命令他们二人随后跟上!
折克行与种谔对望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担忧。毫无疑问,王中正的轻敌将会断送他自己和那两万将士。不只是轻敌,粮草也没跟上,冬衣也没有携带。他们发现,王中正竟然只带了四万民夫,如此长的路途,道路又不好走,如何能保证数万大军的供应呢?
毫无疑问,王中正肯定要完蛋了。
折克行与种谔迅速将这一情况向秦王殿下禀报,至于汴京,王中正肯定有报捷的奏疏。先让官家高兴高兴,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乐极生悲。
奏报之后,安定心神,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一个问题——该怎么办?
ps:端午快乐!今日过节,耽搁了时间,只有一更了,见谅!明日三更补上!




宋王 第六四四章 忠、效不能两全
赵顼接到王中正的捷报,心情大好。
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期望,连续拿下了几座大城池,这可是巨大功劳了。此番对西夏作战,无论取得多大的成功,王中正的功勋都是不可磨灭了,赵昭注定无法占尽风光。
这就足够了,再加上适当的舆论引导,着重强调,王中正的功劳会盖过其他将领。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压住秦王的风头。
如此一来,王中正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西北,钉入赵昭的地盘内,让他不得安生,甚至是分崩离析。一切都在按照预期发展,。
对此,赵顼很满意!
许久以来,难得有这样高兴的事情。
随即,赵顼又看到一份来自长安的奏报。秦王严令泾原路转运使和长安提举常平司文及渊,不惜一切代价为中路军运送军粮。
看到这里,赵顼的心里开始动心思了。
他知道,此番对西夏之战最终的核心目标是灵州。而盐州和韦州则是灵州的门户,哪座城池先破,哪路军就能早日到达灵州城下,取得最大的战功。
王中正已经赶赴盐州了,刘昌祚也在韦州城下激战,万一他要抢在王中正前面,那可就麻烦了。
赵顼知道,刘昌祚是赵昭一手提拔起来的。昔年他被李复圭陷害,就是刘昌祚和景思立千里迢迢赶来汴京为他作证伸冤的。毫无疑问,他们是赵昭坚定的支持者。
灵州之战,岂能让他抢占先机?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只要粮草略微迟缓。必定能够拖延刘昌祚的进程。此事既然是文及渊负责,那么自己就能鞭长可及了。
哼哼!
赵顼冷冷发笑,突然间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以至于连声咳嗽,脸色瞬间涨红。
看来是近日服食药物过多了。赵顼虽然心中这样想,却没有意思懊悔的念头。这段时间的努力,还是很有成效的。
宫中已经有三位皇子,如今又有一位后妃陈氏怀孕,太医声称,很有可能还是一位皇子。如此一来。自己就有四个儿子了。这下好了,皇室后继有人了。
同时赵顼还有种很奇怪的念头,那就是与在这方面超过赵昭。你才两个儿子,我即将有四个了!
只是儿子都还太小,赵顼已经打定主意,等六子赵煦(实际上的老大)再大点。就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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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及渊在长安为官已经许久了,得益于家学渊博,从小跟随身为宰执大臣的父亲,耳濡目染,能力还是很不错了。
至少他管理下的各方面政务都十分妥帖,分管的粮仓、劳役与河运都没有一点差错,在年轻官员之中殊为难得。
但是有一件事。一直横亘在文及渊心头,让他十分为难。在长安围观,自然要听命于秦王殿下。可是官家竟然通过他的父亲文彦博,给自己了一个秘密任务,注意秦王的一举一动,密报官家。
做间谍?文及渊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有这样的任务。
说实话,对于官家的这种行为,他颇为不齿。堂堂皇帝。做事该光明磊落才是,何以这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呢?何况秦王还是堂堂皇叔,官家如此手段,实在有些不光彩。
虽然不屑,可文及渊却不敢拒绝。否则文家的处境会非常糟糕。尤其是大权在握,门生故吏满天下的父亲会非常尴尬,难以自处。
对此,父亲文彦博的态度是,不能完全拒绝,却也不能太过分出卖秦王,否则最终会两面不是人。只能且先应付着,挨过一日是一日,总有一天,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总会有妥善解决办法的。
于是乎,文及渊心中很不是滋味地接下了这个有些肮脏的秘密差事。虽然时常给官家送去密奏,但内容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从其他渠道也能够打探到。虽然官家赵顼很是不满,但文及渊辩解,自己官职不高,根本接触不高秦王的核心机密,如此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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