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尤其是面对城下的王中正时,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个草包轻狂得意,为了自夸,言辞之间对自己多有鄙夷和贬斥,更让他大失面子。故而早就想要亲自率兵前去教训,奈何国相一直不许,让索九思心痒难耐。
“着急做什么?”梁乙埋轻声道:“知道他是个草包,就不要把他当回事。我们费这么大劲是为了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对付一个草包吗?让他暂时存在,自然是有道理的,先不要急。等到要对付他的时候,自有你一雪前耻的机会……”
“可是……”索九思是个急性子,时间太长,让他很不是滋味。
“这样的草包,还需要你出手吗?”梁乙埋笑道:“对他动手,只会自降身份,你看……不需要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已经开始乱了……”
宋军确实开始乱了,粮草无以为继,天气寒冷,却没有御寒的衣物。进攻城池始终没有进展,主将的态度又十分恶劣,如此情况下,将士们早就没信心和耐心了。
王中正看着这个糟糕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大为着急。大好形势,怎么突然之间会这样呢?
一直期盼着,西夏人支撑不住能够逃走或者投降的,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至于援军,王中正已经咒骂了很多次了,可是折克行与种谔还是没有来……
无计可施了!宋军已经陷入了分崩离析的边缘,王中正终于慌了神了。
撤退……
他想起刘仁轨的建议,终于想要撤退了。只是事实很残酷,到了此时,想走已经走不了了!
宋王 第六四七章 生死相距三十里
盐州城下,王中正终于吃瘪了。
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石州和夏州的溃逃是西夏人的诱敌之计。可怜他妄自尊大,轻狂得意,冒然出兵,如今终于要付出代价了。
虽然心里略有悔意,但依旧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王中正是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一再表示,是西夏人顽强死守,所以不易破城。
死要面子,活受罪,自然也就无法坚持到底。
面对缺衣少食的困境,士兵们已经到了承受极限,处于崩溃的边缘。而西夏人的抵抗依旧激烈,反攻也越来越强势。
如此情况下,王中正再也坚持不下去,他决定听从刘仁轨的建议,撤退休整!直到此时,他依旧用的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就是为了维护他那点比玻璃心还脆弱的自尊。
只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情况早已经今非昔比了。如果一开始,发现异常之后,听从刘仁轨的建议,立即撤离,成功几率无疑会大一些。
但如今,士兵的战斗力在急剧下降,西夏人的反抗也越发强烈,想要突围可就不容易了。
王中正可不管那么多,他隐约有种感觉,继续留在盐州城下,可能会全军覆没,丢掉性命。此时唯一的求生办法就是突围,只要能撤出去,一切都好说。保住了性命,也能保全面子。
折克行与种谔故不救援,或者救援迟缓的罪名绝对跑不掉,盐州战事失利的责任可以全部推倒他们身上去。官家可以以此来问罪他们,打击秦王,就不会苛责自己。虽然方式和结果略有不同,却能达到异曲同工的效果。
所以。即便是西夏士兵开始反攻,阻截,甚至是包围,他还是要拼尽一切突围。尽管很简单,却也并非全无可能。虽然宋军士兵的战斗力在下降,但在饥饿、寒冷与死亡的威胁逼迫下,求生**更加强烈,作战的时候自然也就更为勇敢。
就这样,他们冲出了西夏人的包围圈,突围到了盐州城东一带的白草坪一带。
此举让梁乙埋大为惊讶:“宋军竟然杀出去了。想不到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想必是王中正那个草包怕死,着急逃跑!”西夏将士对此十分不屑。
索九思道:“国相,现在该容许末将追击了吧?”他早已心痒难耐,遇到如此机会。立即请命。
“好吧!”梁乙埋知道,宋军突围。自己这边就必须稍微改变策略。吩咐道:“九思带兵去追击,但有一点,阻挠宋军撤退就是了,可以给他们造成恐慌,但是不要赶尽杀绝,你明白吗?”
“明白!”索九思心如明镜。知道国相有大谋划。
“底线是鹅枝谷和神堆驿,不可让王中正所部越过半步,然后在那里等着,你会棋逢对手。有一场硬仗要打!”梁乙埋沉声道:“你当先而行,本相随后就到!”
“是!”索九思面露喜色,憋屈了太久,终于可以反击,扬眉吐气了。
到了白草坪,王中正刚松了口气,尚且来不及休息,西夏人的铁骑便追杀而来,为首的整个大将索九思。
王中正无可奈何,如今已经不是撤退,而是突围了。为了活命,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他立即调动军队拼死抵抗,不至于再次被西夏人包围拦截。
“叫刘仁轨前来,让他率部断后,掩护大军撤退!”王中正想到了自己的副手刘仁轨,不过目的则是让他断后,掩护自己逃走。
可又有谁愿意做替死鬼呢?刘仁轨也不傻,如此局势下,断后的将士必定会全军覆没。本就怒气冲冲的刘仁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王中正犯傻,将大军陷入危险境地,不思悔改。如今为了自己逃命,让我去送死?想的倒美!
刘仁轨勃然大怒,在生死面前,也顾不得职位尊卑了,更顾不得王中正乃是官家面前红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如此,那就你来为我断后吧!生死各安天命,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刘仁轨当即带着几千本部人马,脱离战场,迅速向东逃窜。
王中正得到消息,愤怒不已,此刻当真有杀了刘仁轨的心。身为副将竟然不顾主将,临阵脱逃,简直是胆大包天,回头一定要军法从事。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或者突围出去,王中正咒骂的同时,更多的是悲哀与恐惧。西夏人的进攻越来越强烈,刘仁轨的逃走使得兵力瞬间捉襟见肘,最重要的是动摇军心。
本就涣散的军心骤然间全乱了,将士们原本还协同作战,共同谋求逃生。可刘仁轨这么一走,将士们心中只有强烈的逃生**,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协作?全都四散奔逃,想要活命。
可越是如此,越是没有活路。宋军的抵抗来时凌乱,渐渐不支,死伤在西夏人刀锋下的人越来越多。
王中正清楚地感受到了死神的恐惧,整个人惊恐万分。不过这种时候,求生**很强烈,是以拼命想要逃出去,也有几分绝地反击的意味。
宋军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之后,率领大军突了出去,赶到了鹅枝谷。在这里,宋军得到了暂时的喘息。再想要突围却不能了,西夏人死死地封锁了东去的道路,宋军陷入了绝地之中。好在西夏暂时并未进攻,可以暂时苟延残喘。
王中正怒啊!他没有自我检讨,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对外宣称是因为折克行与种谔救援不及时,盐州才久攻不下,全然忘记了,刘仁轨建议等候援军,一同进攻的提议。至于撤退遇袭的责任,则推诿到刘仁轨临阵脱逃之上。
对,就是这样!
王公公心里也如此暗示,很快便组织起一套严密的说辞,如此上报朝廷。自己就可以撇清所有的责任了。
只是,还有上奏官家的机会吗?面对西夏人的包围,缺衣少食的绝境,王中正欲哭无泪。唯有不断咒骂刘仁轨、折克行和种谔,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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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正并不知道,这几位目前的处境也不怎么好!
刘仁轨虽然先不逃走,却并未逃出去。
他只不过比王中正快了十多里地,结果遇到西夏大军的拦截,几千人拼死突围,却一个也不曾走掉。以全军覆没告终。
“王中正误我啊!”刘仁轨临死之际,大喊一声,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愤恨,随即没了声息。死不瞑目。
索九思看着满地宋军尸体,冷笑道:“国相严令。不得有漏网之鱼。焉能不遵?”
王中正残部已经被包围,是瓮中之鳖,先不着急。如今他要去面对真正的对手,种家军已经来了!
面对王中正的轻敌冒进,折克行与种谔禀报秦王的同时,自己也颇感为难。前面很有可能是陷阱。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虽然心底里希望王中正完蛋,最好是有去无回。可随行大军都是大宋将士,焉能看着他去送死而见死不救?更担心,稍有不慎。会引起全线崩溃,影响到整个战局。
同时,又不能落下口实,避免官家赵顼给自己和秦王找麻烦。所以,还是救援还是必要的。
具体行动,由种谔的哥哥种咏率军前来救援,折克行居中策应,种谔本人则坚守银州,以防不测。
种咏来了,因为要为王中正运送粮草的缘故,速度略有迟缓。待过了夏州之后,情况急转直下。
王中正久攻盐州无果,粮草不继,天空又开始飘落雪花。以如此情况看来,败退是必然的。
种咏倒也是一片公心,想要及时接应王中正。奈何接近盐州的时候,突然遭遇了西夏大军伏击。
至此,终于可以断定一点——石州和夏州的败退,乃是西夏诱敌深入之计。
王中正中计了,八成是有去无回了!种咏一边给折克行和种谔报讯,一边继续挺进。即便明知前路有西夏人的伏击,依旧没有退缩。
种咏知道,王中正肯定会撤退,如果两军能够相会,联合突围的几率更大。如今退却,可就前功尽弃了,也会落人口实的。如此也可以将西夏人留在盐州附近,折克行与弟弟也能从容布置,或许可以保住夏州和银州。
至于此战的危险,种咏却没有多想,他纵横西北多年,刀光剑影半辈子,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种咏很勇敢,也素有谋略,乃是一员有经验的老将。一路西来,他很小心,避开了几次西夏人的伏击,成功到了神堆驿!
至此,却再难前进一步!
在这里,种咏遭遇了西夏大将索九思。尽管他指挥得当,将士们也勇敢作战,却依旧不得前进一步。
看得出来,西夏人是布下重兵的,根本难以突破。此处地形,以及战场具体情况非常残酷,除了硬拼之外,根本没有其他投机取巧的计策可用。
种咏无可奈何,这也算是尽力了,为今之计,只能是撤退了,否则自己也可能有些危险。可就在此时,他接到了一个消息——王中正所部就在神堆驿以西三十里的鹅枝谷。
种咏有些犹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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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母亲被他气进了医院!父亲因他而被娱乐圈封杀!左邻右舍见了他就绕道走!整个一家人被有权有势的外公家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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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一堆烂摊子,刚穿越过来的周星傻眼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土豪系统从天而降,帮助周星解决一切难关,一切都从做一个名震四方的神豪读者开始改变。
宋王 第六四八章 失和
鹅枝谷到神堆驿,三十里地,关乎两支宋军的生与死。
种谔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走!
毕竟都是大宋军队,岂能见死不救?只有三十里地,救援是有希望的。仔细观察过西夏大军的布置情况,种咏觉得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再者,这个紧要关头撤离,王中正所部被完全吃掉不说,自己也有可能被西夏人衔尾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种咏留了下来,很快与西夏人鏖战在一起。他数次想要冲破西夏人的防线,前往鹅枝谷,接应王中正,可始终未能成功。
渐渐的,种咏发现情况更为糟糕了。西夏大军汹涌而来,无论是人数还是气势,都比之前更为强烈了。
糟糕,中计了!
种咏回过味来,再想走却已经不能了。可是很快,他又发现了异常,西夏人只是死死地包围自己,并不继续进攻。这等情况下,只要西夏人愿意,自己所部必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西夏人想要干什么?
诱饵!
种咏略微沉吟,猛然反应过来。王中正对自己而言是诱饵,那么自己,对兄弟种谔,对折克行还是诱饵!
想到这里,种咏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唯有默默祈祷,希望折克行与种谔不要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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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州,种谔握着一封救援的信函,面色沉重。
盐州果然是个陷阱,所料不错。
王中正这个草包,最终落个悲哀下场。虽然如今或许还没死,但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证明,他不可能活着回来。
轻狂自大的草包该死,没有人会为他感到惋惜,感慨的不过是那些随行的将士。对他们而言完全是无妄之灾。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预料,谁曾想,因为一个王中正又搭上一个种咏呢?亲哥哥为了救援王中正,被围困在了神堆驿,这是种谔不想看到的局面。
为今之计,该怎么办?亲哥哥遇险。于情于理,种谔都是想要出兵救援的。可是……
种谔又担心步了哥哥的后尘,万一神堆驿和鹅枝谷一样都是诱饵,自己一头扎进去,又是一去无回。
种家人不怕死,可死要有值得。不能轻率带着的将军们去冒险。更不敢不顾大局。
理智与情感的纠结,让种谔深受折磨,很不是滋味!
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折克行道:“子正兄,出兵救援吧!”
种谔,字子正!
“克行,我知你一片好意。可岂能因为种家私事,置大局安危于不顾呢?”对于折克行的支持态度,种谔还是很感激的,但他依旧保持冷静。
“种四哥是因公遇险的,怎么能算是你种家的私事呢?”折克行道:“于情于理,都该及时出兵救援!”
“这……克行,神堆驿现在绝对有西夏大军埋伏,就等着我们一头扎进去,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种谔道:“我岂能让将士们涉险。若是如此轻率,又如何能对得起秦王殿下的信任呢?”
“相信殿下若是知晓如此情况,也会愿意你去救援的!”
“克行,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此事到此为止……”种谔连连摆手。态度十分坚决。
“可若这是秦王殿下的意思呢?”
“秦王的意思?”种谔顿时有些愕然,看着折克行,大惑不解。
折克行微微一笑,上前将一封密函递过来。
种谔快速浏览一遍,讶然道:“秦王殿下这是……”
“种(咏)四哥的事情,秦王殿下并不知晓,他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让我们依照计划行事!”折克行道:“种四哥之事是个意外,却也恰好是执行计划的契机,所以你放手去做吧……不过凡事小心,争取少吃亏,尽可能寻找机会救出令兄,完成秦王殿下的交代的任务!”
种谔当即道:“好,有殿下这句话,种家必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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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乙埋赶到鹅枝谷的时候,战事已经暂时停歇了。
索九思来报道:“国相,已经成功围困了种咏所部,消息已经传去了银州!”
“很好!”梁乙埋赞赏道:“没有拖泥带水,如此最好不过!”
“此乃国相妙计,末将不敢居功!”索九思虽然是个急性子,但为人还是很谦虚的。
梁乙埋问道:“银州那边有什么反应?”
“种谔和其侄子种师中已经带兵前来救援了!”索九思道:“不过兵力不多,只有三万人!”
“是吗?那折克行呢?”梁乙埋继续询问,言辞表情中看不出喜怒哀乐。
“听说种谔和折克行闹翻了!”索九思道:“亲哥哥遇险,种谔二话不说就要带兵前来救援;但折克行却说敌情不明,需要谨慎,从长计议。
可种家人不听,坚持要第一时间救援,折克行以主将的身份压制,可种谔根本不听命令,直接带兵过来了!”
“这样啊!”梁乙埋道:“理智终究抵挡不住亲情,不过折克行倒是谨慎,倒是个麻烦啊!”
索九思笑道:“国相不必担心,倘若先剿灭了种家,折克行孤掌难鸣,如何能支撑大局呢?我们在盐州集结了这么多兵力,如今正好用在折家身上!”
“但愿吧,你先准备迎战种谔,此人老谋深算,你可要小心!”梁乙埋已经不是当年的乐天派了,凡是都不抱必胜的把握,比较谨慎。
“是!”索九思领命之后,轻声道:“国相,既然有了种咏,那个王中正就不必留了吧!”
“怎么着?”梁乙埋略微沉吟,说道:“既然如此,就干掉那个草包吧,不过那些残存的宋军先留着,给他们震慑就足够了,且先让他们苟延残喘几日。我们手上的宋人,无论亲疏远近,种谔都会分心的!”
“是!”索九思早就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一直想要干掉王中正,此刻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哪里还有犹豫,立即策马冲进了鹅枝谷!
王中正被西夏士兵绑过来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相反十分落魄。
“这不是威名赫赫,战无不胜的王公公吗?怎么这幅德行?”索九思哈哈大笑,出声奚落。
“尔等蛮夷,终究会败于上国大军,休要逞一时之张狂!”王中正纷纷道:“若非援军未能及时到达,本将必克盐州,让尔等横死城头!”
“是吗?这么厉害?王公公乃是天生的战神,哪里需要援军呢?”索九思冷冷一笑,突然神色转寒,冷笑道:“不过是个草包,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若非本将军主动撤离,你能进夏州?痴人说梦吧!”
王中正的脸色骤然间很不好,最后的伪装被人当面撕开,原形毕露,滋味很不好受。
“不过呢,若非你这么愚蠢,我们又怎能将宋军引入彀中呢?”索九思冷笑道:“说起来,还得多谢王公公,若非有你,我们又怎能在神堆驿伏击种咏呢?
做人呢,要敢做敢当,其实人家种咏是有心救援的你的,奈何你自己太草包,要是早点走,更努力一点。再往前三十里,就能与他们会合,或许还能活命,也不至于拖累种咏,以及接下来的种谔啊!”
三十里地!王中正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不知道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在努力点,还是因为自己曾经的误解而心生懊悔。没有人知道,或许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明白。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索九思冷笑道:“你已经没用了,又口出狂言,玷污了本将军名声,所以……只有死!”
话音落地,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宋王 第六四九章 东边抛饵西收网
王中正死了,死于轻狂,死于愚蠢!
没有人知道他临死时在想些什么,是懊悔,是遗憾,还是顽固不化?或许还在编造着推脱责任的说辞。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思考,再也没有机会自欺欺人,索九思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留下一具冷彬彬的尸体。
王中正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惊恐、不甘、愤怒……
一瞬间,有太多复杂的神色,只是渐渐的双眼黯淡无光,彻底没了神采。
“拖进树林喂狼!”索九思吩咐一声,转身前去向梁国相复命。
说实话,按照本来的想法,梁乙埋其实并不想让王中正就这么死了,甚至还打算放他回去。有这么一个不安分的草包闹腾,宋军的战斗力会打折扣的,对他而言有利无害。
即便最终还是死路一条,也最好是赵昭忍无可忍,直接动手干掉他。
王中正可是宋朝皇帝的亲信,如此一来,宋帝赵顼与秦王赵昭之间必定会生出嫌隙,更加不和,这对西夏而言是大有好处的。
然而此刻索九思心里不畅快,好多的西夏将士都对王中正恨之入骨,多次要求斩杀此人泄愤。大敌当前,怎么着也得安慰一下将士们的心情,梁乙埋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同意杀掉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反正宋帝和秦王之间的矛盾非一日两日,这事指不定赵顼会怎么想,该有的矛盾和冲突依旧不会少,拭目以待吧!
梁乙埋道:“九思啊,解决了王中正,接下来可要应付种谔了,他可比种咏更不好对付,你可要小心!”
“是,国相放心!”索九思心情大好,自信满满。当即点齐兵马,准备迎战种谔所部。
事情按照梁乙埋的期望在发展,种谔得知哥哥在神堆驿之后,立即前来救援。索九思立即布置,与之激战。
种谔连续几次冲击,都未能找到解救种咏所部的机会,而且还受到创伤。种谔无可奈何,率军退守夏州。
索九思立即发兵进攻,将夏州城围的水泄不通。种谔所部紧紧只有三万人,惨重伤亡之后。如今不过才两万人。虽然勉力坚守夏州城。但实际上是很吃力的。
可是身在银州的折克行不仅不救援。甚至连粮草都不运送,完全袖手旁观。
府州折家与青涧城种家彻底决裂。
梁乙埋得到消息之后,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宋朝东路军级别最高的两位将军失和。相互之间没了配合。甚至彼此落井下石,理智与感性的冲突,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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