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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如此,文及渊虽然无法心安理得,但至少不十分内疚,日子总还算过得去。可是躲过了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今日他接到官家的密诏,让他延缓向韦州刘昌祚所部运送粮草。
这是何意?
文及渊不知道官家有什么打算,心里已经泛起了强烈的震惊。
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延缓粮草运送会是什么结果?刘昌祚推进速度延迟是小,很有可能会导致失败,甚至影响到整个全局的胜败。
官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旨意呢?他不会这样没有尝试,为什么要做如此奇怪的举动呢?
皇帝与秦王叔侄之间的明争暗斗,文及渊也是有所耳闻的。身在长安,他也能第一时间知晓各路大军的战报。
据说东路军王中正所部已经攻克夏州,如今正在进攻盐州,如果能赶在刘昌祚将军攻克韦州之前,抢先一步兵发灵州……
这其中的战功和意味大不相同啊!文及渊到底是宰相的儿子,这些事情还是能想明白的。
难道说,官家就是为了故意拖住刘昌祚,好给王中正争取时间?太荒谬了。打仗的事情能儿戏吗?
两家会师灵州城下不是更好吗?官家竟然为了与秦王的争斗,如此置前线将士生死于不顾,置大宋安危于不顾!
王中正若是战败了怎么办?凭他一己之力,就一定能够攻克灵州吗?稍有不慎,此番大举讨伐西夏将会以失败而告终。中路数万大军粮草无以为继,根本无法及时救援,甚至来不及回撤。
一旦西夏大举反扑,会是什么后果?数十万大军的性命能开玩笑吗?若情况糟糕,大宋西北防线全线崩溃都是有可能的。
官家难道想不到这些吗?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行如此卑鄙之事,着实难以想象。文及渊是新科进士,从小到大读的都是仁义礼智信的先圣经典,坚持忠君报国。
可如今,他发现报效国家和效忠君王之间竟然有了矛盾,君王竟然在危及国家安全?这君王还能效忠吗?
骤然间,多年坚持的信念全都崩塌了,文及渊对皇帝赵顼的做法难以理解,深恶痛绝。沮丧纠结许久之后,文及渊心中有了决定,不理会官家的密诏,一切以大局为重。
如今看来,官家太让人失望了,倒是秦王殿下,才是大宋的希望。文及渊默然想起那日在大雁塔的情景,秦王宽厚谦和,明白事理。即便是与王安石等新党官员不睦,却依旧承认变法之中的有利举措,并且加以推行。
不因自己的喜恶来评判,凡事追寻一个理字,这才是明君该有的风范。还有秦王殿下修建的大宋英雄纪念碑,曾几何时,文及渊觉得有些过分抬举那些武人和将士了。可如今看来,秦王没有错。
守土卫国都是武人将士在抛头颅,洒热血,凭什么看不起他们呢?他们在前线苦战,皇帝为了一些摆不上台面的原因,不顾他们生死……对将士们太不公平了,秦王说得对,将士们应该名垂青史,享万世敬仰!
在忠君和报国之间,文及渊选择了后者,他依旧不遗余力地准备粮草,及时派人运往前线的韦州。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必然会让官家勃然大怒,文家必然要承受雷霆之怒。自己在长安倒是无所谓,但身在大名府的父亲怕是少不得要受到牵连……
文及渊不敢怠慢,立即写信给大名府的父亲,告知情况。并且将自己无法理解的疑惑道出,希望父亲能够理解,能够为自己指点迷津。
忠君与报国不能两全,忠孝亦难以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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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又能指点什么呢?”文彦博看到儿子书信时,长叹一声,嘴角满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儿子错了吗?没错!
从小到大读的圣贤书,先圣所言的道理自然没错,报效国家更加没错。
自己能说什么?难道说儿子不懂得变通?只是该如何变通呢?文彦博自己也想不到一个妥善的办法,首鼠两端,终究没有好下场。
不能责怪儿子的不配合,他并没有错。只是如此一来,官家必然是勃然大怒。儿子在长安暂时没事,可文家的其他人呢?
文彦博心里很清楚,必须给官家一个交代。不能绝对的忠诚的文家是绝对不能掌权的,否则必然会有杀身之祸!
也罢,这么多年摸排滚打,早就厌倦了。如今这般风起云涌,还是早些避开为妙。
“及甫啊,为父口述,你来润笔,替为父写一封请辞的奏疏!”文彦博长叹一声,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什么?请辞?”文及甫大为惊讶。
“你三哥留在长安,为父就不能继续留在大名府啊!”看着六子微微有些失落的神情,文彦博道:“唯有如此,才能保我文家平安,才能有希望!”
关于文家的未来,也许儿子说的没错,希望在长安那边,有三子在就足够了。文家保全平安的同时,依旧有一份希望。
文彦博相信,这个希望大有可能。





宋王 第六四五章 虚虚实实
赵昭是在韦州接到折克行紧急奏报了!
不到半个月时间,王中正便攻克了石州和夏州,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事有反常必为妖!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换成折克行与种谔那等能征善战的猛将,也未必能做到。王中正却做到了,明显有些不合常理。
西夏人望风而逃?是畏惧宋军兵锋吗?
赵昭轻轻摇头,石州也就算了,可夏州是西夏龙兴之地,东部最重要的核心城池,焉能这样轻易放弃?
西夏人的主动撤离,有太多的猫腻。石州竟然留下了重要的文书信件不能销毁,夏州还留下了粮草?开什么玩笑?西夏人至于仓皇成这样吗?既然要逃走,最起码的善后是肯定要做好的。
越是如此,其中越是有问题!
很显然,这更有可能是西夏人故意有序撤离,诱敌深入的计策。王中正那种草包,轻狂自大,稍微有些成绩,早就按捺不住了,哪里还能顾及这许多。只怕早就得意忘形了,根本不会想是不是陷阱,都会一头扎进去的。
盐州!
王中正已经去了盐州,他肯定妄图像石州和夏州一样,西夏人不战而降。做梦吧!赵昭确信,西夏人肯定在盐州部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钻进去。
王中正这等草包,死了也没什么,正好干干净净。可问题是,如此一来,东路军的战况堪忧。西夏人苦心布置,不惜以放弃夏州为代价。这个陷阱的可怕之处可想而知。
被他这么折腾。一切的部署全都乱套了。东路军的大好前景只怕要断送了。一个不好,可能还会有非常糟糕的后果出现,前功尽弃是小事,怕的是一败涂地啊!
还有,折克行和种谔所部的安全,也令人担忧!
这是个连锁反应,西夏人必定会步步为营进行反攻的。王中正已经下令,让他二人随后跟上。快速前进。到时候彼此之间是否可以相互救援?听说王中正仓促之间,粮草什么也都没有安排妥当?
局面非常糟糕,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赵昭只希望折克行与种谔两人能够小心些,既然已经察觉到不妥之处,就尽量地方,将损失降到最低,尽可能保住已经战果。
东路军已经指望不上了,克敌制胜,重点该在自己这边了。
刘昌祚在韦州城下已经好多天了。可连番猛攻之后,依然不能破城。赵昭之所以现身韦州。为的就是亲自督战,激励士气,希望能够尽快攻克韦州。
同时,也是为了迷惑西夏人!
从目前接到的消息看,灵州方面的西夏大军有朝着盐州调动的迹象,毫无疑问,目标肯定是王中正。
看来梁乙埋是想要在东线寻求突破口,进行反攻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中线和西夏的机会就大点。除了韦州加强防御死守之外,他肯定还会提防自己的。
唯有自己现身,他心里有数,才会放松对灵州一带的警惕,全身心投入到盐州和东线战场上去,兵力部署肯定也会这样倾斜。
所以,现身还是很有必要的。
同时,赵昭还制造了关中遭到袭击的假象,让梁乙埋误认为他的族人梁河成功了,那么萧关的戒备程度会进一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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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城,西平府,这是西夏在黄河东岸最重要的城池,是宁/夏平原与国都兴庆府的门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梁乙埋本来的计策就是退守灵州,只留下几座重要的大城池坚守,坚壁清野,故意拉长宋军的粮草补给线,就是想要拖死宋军。
要么宋军最终撤退,要么最后在灵州城下决战。经过前面几座城池的苦战,再加上长途跋涉,等宋军到了灵州,可是强弩之末了。自己以逸待劳,到时候与之决战,便可反败为胜。让宋军有来无回,然后反攻回去,这是梁乙埋最初的计策。
但是王中正的突然出现,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他对此人有了解,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竟然大言不惭,想要一个月内攻陷东方三州?
开什么玩笑?梁乙埋又是愤怒又是好笑,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决定成全王中正的美梦,先让他高兴高兴。
甚至打算将折克行和种谔全都引入彀中,在盐州为他们准备一份噩梦大餐。如果成功,夺回夏州、银州不说,还能够反攻绥州、府州和延州,反败为胜的契机就在这里。
梁乙埋迅速布置,不惜让索九思放弃夏州,将兵力集结到盐州来。单纯对付王中正肯定是够了,但若是将折克行和种谔全部算进去,保证稳妥获胜,兵力就有些单薄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灵州调集兵力,可梁乙埋有些担心,灵州是绝对不容有失的。他给韦州守将下了严令,如论如何都要坚持死守,不能让刘昌祚所部有任何的进展。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就是胜利。
西路军的种师道所部,也会阻塞在了黄河岸边,暂时前进不得。唯独让他担心的就是秦王,赵昭一直不现身,让他很是不安。因为他太清楚,赵昭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万一他给你闹出一个非常手段来,一个措手不及的重击,后果不堪设想。
要行动,必须要搞清楚赵昭的下落。
终于,有消息了!
赵昭出现在了韦州城下,亲自督战,看来他是想要在这里打开突破口。想的倒美,哪有这么容易?
韦州城里可是他布置的重兵,都是以一当百的死士,城中粮草充足,可以坚守很多日子。即便是你赵昭亲自出手,又能如何呢?
听说梁河已经出现在了泾河附近,为祸关中,想必赵昭很快就要忙的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时间顾及别的呢?
后方安全,梁乙埋松了一口气,急忙带着大军去了延州。
其实一直等候在灵州,最终来个大反攻也是可以的。奈何国内的党项贵族不断叫嚣,若是再没有点反击,而是任凭宋军出现在西平府,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说不定会有西夏贵族直接反叛,梁太后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梁乙埋也没办法,无论如何都该想点办法,为姐姐梁太后分忧才是。
故而只能改变策略,盐州的反击之战,就显得越发的意义重大。
唉,都是现实所迫。赵昭与宋朝皇帝的争斗,是掣肘。可自己又何尝没有掣肘呢?仔细想想,勉强算是一次相对公平的对决,谁能获胜,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梁乙埋不敢耽误,主动放弃石州和夏州,已经有好多将领不服气了。自己若不及时过去控制,他们一旦忍耐不住,轻率行动,很有可能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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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正与刘仁轨匆匆带着大军杀向盐州,一路上根本不曾停留。
甚至连天气明显开始转凉,这样重要的气候信息都丝毫不在意,根本不顾及军中并未携带棉衣。而他们的粮草也不是很充足,即便有西夏人留下来的粮草,可消耗速度太快,若不及时补充,终究不是办法。
即便情况如此糟糕,王中正依旧毫不理会。前面两场胜利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有战功。
自我陶醉,加上手下一些人的阿谀奉承,王中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战神,所向披靡。盐州肯定也会轻松攻克的,绝对是手到擒来。
是以,任凭刘仁轨如何劝说,根本不听。对于折克行与种谔的迟缓行动,更是勃然大怒,连续几次派人回去催促,希望能快些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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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州城,折克行与种谔确实陷入了为难之中。
明显前面有陷阱,他们已经给王中正去书信了,特意强调提醒。可是王公公哪里在乎这个?直接嗤之以鼻。甚至愤愤道:这是有人嫉妒我的战功和威名;这是有人故意想要拖延时间,分享战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折克行与种谔没能怎么说?何以就遇上这种奇葩了呢?汴京城里的官家赵顼也真是混账,竟然派了这么一个愚蠢的草包,真实没救了。
王中正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了,折克行与种谔为难的是自己该怎么办?是否该及时救援?
按此时此刻心中的愤恨,倒是巴不得王中正就这么挂了,他可是官家的人,死在战场上,不至于为祸西北,可以为秦王省去许多麻烦。
可是仔细想想,好歹都是宋朝人,同同胞,是袍泽,焉能看着他们送死,见死不救?同时,一旦王中正落败,对整个战局造成的影响必然非常恶劣,所以他们觉得,为了大军,也是有必要救援的。
同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免得官家赵顼找个什么由头来对付他们或者秦王。友军遇难,必须要救援,这可是大宋军法上有规定的。
秦王虽然说可以灵活判断,但官家赵顼肯定不会跟你讲道理的。甚至会认为是自己二人,或者是秦王殿下,联手坑害了王中正。甚至连与西夏人勾结,联手做局,故不救援这等话都能说出来。
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安全,还是秦王的名誉,都是要救的。
只是,事已至此,该当如何救援呢?(未完待续。。)




宋王 第六四六章 草包的悲哀
战争是无情的,事实是残酷的!
王中正得意洋洋来到盐州,立即发起进攻,希望西夏人再次为上国天兵的威势所震慑,瞬间望风而逃的。
可是,西夏人并没有逃。
首日,面对宋军连绵的营寨,强盛的兵锋,西夏人坚守不出,并未逃走。看来得该他们点颜色看看,好让他们知道大宋军队的厉害。
次日,王中正立即下令发起进攻。西夏人依旧不为所动,按部就班进行抵抗,宋军的进攻毫无进展。西夏人还是未投降,也未逃走。
王中正心想,看来盐州的情况比夏州要一些,兵力或许更为充足一点。不过他坚信一点,西夏人肯定已经坚持不住了,如今不过是硬撑着。
再进攻两日,他们肯定会溃败逃走的。
第三日,宋军猛攻,城池不为所动……
第四日,宋军猛攻,盐州西夏守军依旧未溃逃……
第五日,盐州守军依旧岿然不动。
第六日,无论王中正如何所谓的强攻,如何在城下喊一下危言耸听的震慑之语,西夏人依旧不所所动,丝毫没有逃走迹象!
盐州的西夏人这样坚挺?竟然没有逃走的迹象,当真是太奇怪了!
王中正惊讶的同时,也开始有些慌了。
他心中侥幸认为,或许是因为盐州会很重要,西夏才会这样坚守的,他们也是在拼死守卫。支持不了多久的,嗯!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整整十日过去了,西夏人依旧眉头溃退。没有望风而逃。哪怕是一丝痕迹,一点风声都没有。
相反,西夏人越战越勇,甚至已经开始有了不错的反攻,宋军无功而退的同时。也开始有了不小的伤亡!
怎么会这样?王中正彻底慌了神了。
他固执是地认为,是西夏人铁了心要坚守盐州城,才会抵抗的如此激烈。
可是渐渐的,随着西夏人防守与反攻越来越厉害时,王中正也开始有些动摇了。他就是个草包,根本不懂军事。只不过是跟着王韶混了几年,略微听了几个军事名词,然后能纸上谈兵地说两句。
可怜赵顼并未明察秋毫,以为王中正,王公公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对自己又是忠心耿耿。派这样的人前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实际上,王中正什么都不会。只有一腔热血,一颗轻狂自大的心。石州和夏州,在西夏人的有意安排下,他完全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莫名其妙地获胜了。如今遇到了盐州这等硬茬子,他根本无可奈何。就他那点进攻手段。实在摆不上台面,根本不能发挥作用。
“王公,我们上当了,石州和夏州,有可能是西夏人故意放弃,然后引诱我们进攻的。”刘仁轨道出了实情,劝慰道:“王公,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尽快撤退吧,免得遭遇西夏人围攻……”
“胡说。分明是西夏人望风而逃,哪里是什么诱敌深入?”王公公怎么能承认呢?若是承认了,岂非是自己受人蒙蔽,骄傲狂妄才导致了如今局面?无论是最终的责任、名声还是自尊心,王公公都无法接受。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承认的。
“是是!”刘仁轨唯唯诺诺,他清楚这位王公公是什么人,死要面子,此刻人在屋檐下,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委屈地劝慰道:“不过西夏人如何是要坚守盐州城,准备比较充分,以我们目标的实力怕是不容易破城,不若我们暂时退兵,休整几日,再继续进攻如何?”
王中正犹豫了,说实话,他是愿意这样的。这几日下来,进攻毫无进展,本就没什么真本事的他已经是束手无策了了。如果有个台阶,暂时退兵也是可以的……
就在王公公迟疑的当口,刘仁轨轻声道:“我们且先退兵休整,等折克行与种谔将军率领大军到来之后,我们在卷土重来……”
刘仁轨是一片好心,想要劝谏王中正做出正确的选择。可是劝谏是个技术活,绝对要讲究方式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提起折克行与种谔啊。
王中正本来已经心动了,可是一听到这二位的名字,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当初自己大言不惭,可是夸下海口的。如今这般退兵了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岂非让人家笑话?拿下石州和夏州的功绩也就没有了。消息传到汴京,估计官家也会怪罪的。
王公公爱面子,如今更是拉不下这个脸。同时,他心中还有几分侥幸。万一西夏人也快撑不住了,再坚持一两日,说不定西夏人就溃败逃走了……
不能前功尽弃啊!王中正一想到这里,强烈的自尊心就开始作祟,绝对是死要面子。是否活受罪,他就不在乎了。通常来说,即便是有什么罪过,他就会推诿到别人身上来受的。
“不能退,此时撤退,对大军时期必然有影响……”王中正道:“何况,目前的局势我们还能应付,西夏人或许也快撑不住了,再坚持几日……传令折克行与种谔,让他们快些支援。”
刘仁轨眼睛一闭,心里别提有多酸了。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个统帅呢?巴结了半天,原来是个傻蛋了。看这样子,想要留着命回去怕是不能了。
不对,岂能跟着这个傻蛋草包一起陪葬呢?岂能这样坐以待毙,被这个傻蛋草包一起拉着陪葬呢?刘仁轨心思大动,已经开始另有打算了。
王中正却是外强中干,心里已经还是发虚,但外表依旧是信心满满,威势十足的王公公。指挥士兵对盐州城发起进攻。
只是他委实是个草包,指挥起来直接是杂乱无章,根本没有行之有效的攻城方式。行动和命令也是乱七八糟,折腾将士们白费力气,却起不到一点效果。
连日不能破城,将士们的士气已经开始逐渐低落,如今又被王中正这样折腾,就更加的萎靡不振了。可王中正丝毫不在乎,依旧态度强硬,对士兵们苛责打骂不断,以至于怨声载道。
最糟糕的事情出现了,宋军的粮草不多了。本来需要十万民夫,王中正匆忙之间,过于自信,只带了四万民夫,携带的粮草自然也就减半了。加之,他一路推进速度太快,民夫根本跟不上,粮草自然是难以为继。
在盐州城下多日,消耗巨大,已经所剩无几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时间进入九月末,十月初。这在西北之地,已经入冬了。而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早早就开始下雪了。
可是因为王中正的匆忙,宋军根本没有携带冬衣,在寒风和雪花中冻的瑟瑟发抖,谈何攻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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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州城头,索九思站在城头瞧了几眼,转身道:“国相,就让末将出战吧,不就是一个草包吧,末将出马,保证很快将他们剿灭,何必与他们虚耗这许多时日?”
这些日子,面对宋军的进攻。西夏人只是严防死守,按部就班地防御,逐渐加强反攻,规模都不大。
以至于城中的西夏将领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尤其是索九思这样的将领,心里最是激动。他可是西夏名将,出身河西世家,以勇武善战著称。他坚守的夏州城,绝对是坚固不可破。
可是为了国相诱敌深入大计,最终不得不主动放弃,撤退到了盐州。可传出去的消息,则是索九思不战而逃,丢掉了夏州城,这对他的名声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因此索九思一直愤愤不平,想要尽快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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