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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丧尽天良,行此伤天害理之事!”虽说是状元,到底是才从读书的学子过来的,圣贤书的大道理是懂不少,但真正处理这些政务,还是有些太过稚嫩,缺少经验。不得不说,皇帝赵顼一开始便让他当一个县令,主政一方,说实在的是有点高看了。相比之下,林昭有两世的经验,有摸爬滚打了一年多,要比蔡京有经验,成熟稳重的多。
面对蔡京的质疑,林昭摇头道:“目前看就两个商人,至于其他的尚不知晓!”关于吕惠卿的事情,他暂时不打算告诉蔡京,一来是不想透露出苏岸的渠道,二来是不想给蔡京压力。否则说不定听到吕惠卿的名号,这厮便会知难而退,压根不配合。
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唯有先yin一把“蔡太师”了。不过话中隐含的意思很明显,蔡京大概想到,可能会有幕后主使者。
林昭续道:“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本就可恶,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灾情严重,百姓生活困苦,趁火打劫可耻,更坏破坏青苗法的推行。你想想,当粮食的价格不断暴涨,百姓们借贷的那一点青苗钱能作何用?会被那群不吃人不吐骨头的jian商们掠夺,来年的百姓又如何还贷呢?”
今ri是来找蔡京借粮食的,但是单纯的借能管用吗?蔡京或许愿意给面子,也可能多有顾及,推辞拒绝。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与自己绑在同一战线,利益相关。其实本身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不过是比较明确了而已。
说到青苗法的推行,算是说道蔡京的软肋上了,顿时有些紧张了。钱塘与余杭本就相邻,可以说是唇亡齿寒,休戚与共,粮食价格暴涨,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不过在开始阶段,林昭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而已,越是往后后面,余杭县也是难以幸免的。
“东阳兄打算如何应对?”蔡京开始有些动心了,开始与林昭偏向同一战线。
林昭道:“为今之计,唯有与之开战,来一场粮食价格战,将他们彻底打垮!”
“粮食价格战?”蔡京也不知是觉得新奇,还是好笑。
“没错!”林昭道:“他们大肆收购粮食,所用的钱财必然已经很多,目的就是等粮价暴涨之后,大赚一笔。如果现在,市场上一直有足够的粮食销售,价格涨不起了,甚至反而下跌,那些jian商就该破产了!”
“嗯,有道理,只是?”蔡京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林昭的意图,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缺少的就是粮食,实不相瞒,今ri前来就是想要向元长兄借粮!”林昭拱手说道。
“借粮?”蔡京疑惑道:“怎么个说法?”
“借余杭县常平仓之粮!”林昭说出了最为具体的答案,然后专注地看着蔡京,等待着回答。
“这……”提及常平仓,蔡京顿时有些犹豫了。
林昭道:“钱塘县常平仓的粮食只够打压那些粮商,后续的稳定价格,怕是不足,所以才请元长帮忙的。”
“可是这常平仓……东阳兄你也知道,我们怕是也不能随便动用吧!”蔡京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相当谨慎。
“这个没错,可是现在是紧急时刻!常平仓的设置本就是为了平抑粮价,只要稳住了局势,那些中立的粮商便会靠拢过来,扭转局势。”林昭解释道:“只要渡过了难关,等粮食价格回落,再买进补充就是了!”
“东阳兄当真有魄力!”蔡京没想到林昭如此大胆,竟然把推行青苗法的粮食全部用于粮食价格战,虽说是为了百姓生计与安定,确实也有些冒险。
“东阳兄,动用常平仓的粮食,官家和王相公能同意吗?”。此举最担心的就是皇帝与王安石的怪罪。蔡京在想,林昭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莫不是已经经过了批准?还是他真的胆子大,不在乎?
“我已经上书官家,只是圣裁尚未回复,奈何事情紧急,不容耽误!”林昭道:“不过赵知州对此表示赞同,已经一同上书。官家慈爱,想必会理解的!”
皇帝没有同意,这让蔡京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过知州赵抃竟然点头了,原来林昭是有备而来的。他没有立即答允,而是在思考,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多想的,蔡京所思虑的是政治后果,亦或者利益。
要是自己拒绝了,来ri皇帝圣旨却同意了,那岂非尴尬了?得罪人的事情不能干。若是皇帝不同意,这等“先斩后奏”的作为说不定会惹的龙颜大怒。怎么做,风险都是存在的。
那么关键就在于林昭上书,官家是否会同意?事情本来就合理,加上林昭圣宠优渥,何况又加上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赵抃,官家同意的可能xing会大大增加。即便不同意,出了事情不还有赵抃和林昭顶着嘛!
思来想去,蔡京觉得,这件事的风险似乎不是那么大,是可以考虑的。虽说自己有状元头衔,但现在还缺点名望,这次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沉思许久,蔡京终于点头,他决定与林昭一道赌一次,希望能如愿以偿,捞点东西!
林昭嘴角也露出了笑容,有了蔡京的帮忙,已经多了几分胜算。接下来就该想办法,防着点吕惠卿了!(未完待续……





宋王 第一五七章 小人心计
得到了蔡京的支持,林昭一下子就有底气了,凭着两个县的常平仓,难道还斗不过无良的粮商?
林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余杭县,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曾被人发觉。余杭常平仓就相当于一张秘密王牌,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露底。
随后林昭将此事向知州赵抃做了汇报,得到了赵老先生的全力支持,林昭便怡然不惧,全力对付以吕氏兄弟为首的粮商。随即一场粮食价格战,在钱塘县上演,颇有些惊心动魄。
回去了路上,林昭不免疑惑:“按理说奏章到了汴京,官家那边该有回复才是,为何迟迟没有动静呢?”
“是啊!”于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忧色,林昭这是“先斩后奏”。虽说做的是正事,为了百姓的生活,可是官家迟迟没有意见,难免有些耐人寻味。想想官家如今最在乎的便是青苗法,心里便不由自主有些忐忑。
一旁的苏岸听到之后,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主上的心思岂能妄加猜测,加之近日看到的一些情况也该禀报,加起来略作试探还是可以的。
有了粮食补给,孟氏粮行每日依旧照常平价卖粮,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有人以高价收购粮食,许多的百姓看到其中的利润,倒卖粮食可以说乐此不疲,钱塘县粮食便出现了一个奇葩的粮食流动局面。
推着时间的推移,最叫苦不迭的便是吕家兄弟。
庆和堂,吕善眉头皱的老高,行色匆匆进门道:“吗的,邪了门了!已经连续七天了。孟家依旧在照常出售粮食。”
吕吉的脸也阴沉下来,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凝重,问道:“我们收购了多少?”
“四成总是有的,可是耗费的钱财着实不少,已经快撑不住了!”吕善道:“孟家哪来的这么多粮食?林昭总不可能把整个常平仓搬空了支持孟家吧?大兄。依我看,定然是张子恒那些人阴奉阳违,背地里在支持林昭!”
吕吉本来一直很自信,很沉稳,但是到了今日的局面,心里也忍不住开始有些打鼓。叹道:“这就是林昭的高明之处。故意不明着用常平仓出售粮食,如此一来让我们摸不着具体情况,猜疑不断,难有对策!”
“可他这样,难免有以权谋私之嫌,他和孟家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紧密。”吕善道:“只要运作得当。有些罪名是跑不了的。”
“这只是我们的揣测而已,没有证据不好妄下结论,消息已经送去了汴京,怎么做就是大郎的事情,你我不必多管。”
“是啊,也不知大郎那边情况如何了,这许久了竟然也没有一点消息!”吕善也很是着急。
“算了。汴京那边等消息便是了,相信大郎会有决断的。”吕吉摇头道:“除了继续收购粮食之后,再想办法从之江南其他城池调运粮食吧!”
吕善顿时怒骂道:“怕是不行,最近江南一代频发沉船事故,两浙路现在所有的水运码头,关口都在彻查,航行极为缓慢,怕是来不及……”
吕吉不由苦笑,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非凿沉了孟家的船只。何至于引起这样的后果。他暂时并未想到,这实际上是林县令以牙还牙的招数。别忘了,沈括是两浙路访察使,些许小事办起来并不难。
吕氏兄弟也开始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各方面都开始超出预期。也开始觉得焦头烂额。
“等大郎的消息吧,我们这边艰难,林昭那处何尝不是呢?现在就看谁更能坚持罢了!”吕吉也不知道是无可奈何,还是自我安慰。
除了这些,他还想到,些许事情的善后必须处置妥当,千万不敢留下把柄让对方抓到。其他的都无所谓,损失的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唯独那三个人,若是出了岔子,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非常时期,必须要谨慎一些,他们要么必须赶快离开,人间消失。要么……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沉思之间,吕吉的拳头便紧紧地握起,手背上有青筋暴起,煞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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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里,吕惠卿花了几日的功夫,终于搞清楚,近期包括在林昭在内的杭州官员,并未有奏章送来。
虽说现在是天子宠臣,但奏折来往都是在中书、宰辅大臣、皇帝之间,想要不动声色朝查证一件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吕惠卿笑了,这下总算是抓住了林昭的把柄。不过到底该怎么做,还是需要思考谋划。
回到家中,见大哥脸上的笑容,吕升卿便问道:“大兄,有消息了?”
“不错,诚如所料!”
吕升卿顿时兴奋道:“太好了,林昭当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随意调动常平仓的粮食,以权谋私,贪污公帑,当真是可恶。大兄,上书弹劾这等国朝蛀虫吧!”
“二兄着急了不是!”吕和卿摇头道:“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我们现在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那些粮食要不是从常平仓出去的,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可不好。要么不动,既然动就要一击必中。何况……何况大兄的身份敏感,亲自出面举报弹劾怕是不合适!”
“这倒也是……”
吕惠卿当然不能出面,毕竟现在林昭也是王安石的人,要是做不好,只怕会惹怒了王相公。亦或者王安石从中插手,事情就被动了,现在只能自己暗中运作想办法。
只是到最后,少不得会被人察觉,王相公会作何反应呢?对付一个林昭,哪里能这么艰难,吕惠卿深感善后相当麻烦。所以这事就必须尽可能做的慎重缜密。至少不能给别人留下明显的把柄。
“弹劾不必想太多,为兄自然有办法不动声色提及此事……”很明显,吕惠卿已经胸有成竹,说道:“只是,我们在收集证据的同时。自己也需要小心,告诉吕吉和吕善,让他们处置妥当。”
“大兄放心好了,吕吉他们自己有分寸!”
这话说的,吕惠卿无奈苦笑,要真的有分寸。会首先想到是凿沉人家船只这等做法吗?
吕和卿道:“大兄可以想想办法,最后是我们自己能正大光明去查林昭的存粮,如此看他能怎么躲!”
“嗯,为兄心里有数!”吕惠卿随即便不动声色,低头沉思,显然已经在盘算计策。八成是已经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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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没有大朝会,皇帝赵抃便留在垂拱殿里处理政务。
这几天的事情着实不少,先是西夏李秉常上书请降,请求恢复旧日的番仪。难不成是梁太后转了性子?
自从仁宗年间的冲突,加之西夏上任国主李谅祚英年早逝,即位的太子李秉常不过是个孩童。西夏国的大权便掌握在其生母梁太后,与国舅兼丞相梁乙埋手中。
孤儿寡母想要站稳脚跟。稳住局势,就必须要取得党项贵族的支持。这位梁太后的变法便是与宋朝敌对,甚至是开战,废除西夏国内的汉家理解,恢复党项原本的风俗。
办法的对与错便不说,效果却很明显,着实是赢得了西夏境内党项贵族的支持。加之与辽国交好,得到了辽主的册封与支持,梁太后木子算是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成功坐稳了皇位。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也显露出来。与宋朝敌对太久,致使边界的榷场关闭日久,西夏国人没办法与中原人互市贸易,以至于物资缺乏,生活多有艰难。
去岁宋人出使辽国取得了很大成功。宋辽两国当下的关系也很不错,西夏夹在其中,根本没办法游刃有余,左右逢源。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梁太后也是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向宋朝低头了。
以皇帝儿子李秉常的名义上书,请求册封,恢复之前的藩属关系。消息传到汴京,有些人说好,也有人反对,认为西夏国朝秦暮楚,若不加以惩戒,以后还是会这般两面三刀。所以不赞成接受投降,加以封赏!
很多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的和西夏开战能打得过吗?有些文臣当真很有意思,要打仗的时候,说战争劳民伤财,生灵涂炭,情愿花钱买和平。可当你愿意和平接受投降的时候,他有跟你将颜面,对此皇帝赵顼相当无奈。
目前他的忠心在于国内的变法,在宋朝没有真正强大起来之前,对外战争,还是尽可能避免的好。
因此赵顼愉快地接受了西夏国的投降,并对李秉常加以册封!
他也清楚,西夏就是一只白眼狼,现在看似很温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转过来咬你一口。但是眼下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西夏的后面,河湟一带有吐蕃青唐国,其前首领唃厮罗,以及现在的董毡,与宋朝关系都比较亲密,能够从背后牵制西夏。
加上西北有一批名家,尤其是几个军事世家镇守。比如清涧城种家,比如府州的折家。对西北这些名将世家,朝廷一直比较怀柔厚待的。比如前几日刚刚册封蕃官礼宾使折继世为忠州刺史,左监门卫将军嵬名山为供备库使。
故此西北门户安全,赵顼并不担心,这两年与辽国的关系不错。所以皇帝赵顼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了国内的改革变法之中。可是目前的情况还不是很乐观,青苗已经在一些地方推行,目前收到的反馈来看,想过比较一般。
而寄予厚望的钱塘县与余杭县,却偏生遭到了连绵秋雨的袭击,情况根本不容乐观。赵顼虽然知道,林昭与蔡京的能力都不错,但是这样恶劣的情况下,想让他们的有什么大的作为,要求未免也有些太高了。
今年的运气似乎不大好,赵顼如是认为,变法从开始便遭遇些许苦难,这对他而言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反对变法的人依旧很多,有更多的官员被贬黜出了汴京,但是依旧没有阻止这个趋势。
尤其是一些重量级大臣的动向,司马光此去了翰林学士,改判西京留守,直接去了洛阳。而改革变法的新党内部也是问题不断,苏轼态度转变,离开制置三司条例司,是一大打击。
可是后后来的事情相比,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因为与王安石一道创立啊制置三司条例司,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宰相陈升之动摇了,竟然也离开了。
这些高官的人事变动,对变法的影响不小,尤其是在最开始阶段,使得开局就显得举步维艰。对此年轻的皇帝赵顼也是无可奈何,无奈之下只得调任枢密副使韩绛进入制置三司条例司,才勉强维持了局势。
赵顼有些不明白,这些官员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变法当真错了吗?还是其中除了什么纰漏?何以反对的如此激烈?好好的为什么要中途放弃呢?他很是不解,一瞬间心中偶尔闪过一丝动摇。旋即又猛地摇摇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岂能轻易退缩?尤其是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更加不能如此。
何况大宋朝确实情况危急,问题很多,改革变法是必然之路。为今之计,只能坚持信念不变,一如既往地走下去。
人才,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人才。奈何拥护,并且参与变法的大都是年轻人,这些人经验尚浅,培养是需要时间的,难免让人有些等不及的感觉。
赵顼正在感伤之际,有内侍来报:“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司农少卿吕惠卿求见。”
“传!”听到吕惠卿来了,赵顼精神一震,脸上多了一丝喜色。最近这段时间,皇帝对吕惠卿那是相当的赞赏,此人进对明白,思维活跃,是新党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尽管司马光曾经上书劝谏,说吕惠卿的人品不好,但是赵顼并不以为意,对吕惠卿依旧的信任与赞赏。
今日吕惠卿主动求见,不又会有什么好想法好建议?一时间,赵顼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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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第一五八章 螳螂捕蝉
“臣吕惠卿拜见陛下!”
皇帝赵顼笑道:“惠卿不必多礼,今日来带给朕什么好主意啊?”
吕惠卿可以说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每次拜会皇帝赵顼之时,总会有一两条见解,亦或者行之有效的措施。也正是因此,皇帝赵顼才对他甚为喜爱,多有期望。
吕惠卿奏对道:“陛下,死司农寺已经受到各地呈报来的常平仓储粮情况!”
“如此甚好!”赵顼道:“常平仓情况明了,有利于青苗法的推行!”
“只是……”吕惠卿欲言又止。
赵顼察觉到似乎有什么难处,问道:“有什么问题?”
“但是三司那边有所质疑,要求清查所有粮仓,好让账目明晰!”
“哼!”赵顼也是无奈,这明显是有人使绊子,现在保守大臣们已经不是反驳这么简单,而是直接不合作,时而还明里暗里的阻挠。奈何人家都是职责所在,有所依据,让人反驳都无从谈起,当真让人无奈。
赵顼心里有种感觉,太祖太宗定下了官制已经严重阻碍了皇权,以后有机会了定要加以改革。不经意间,宋神宗后期的一项重大方针在心底里萌生了!
“那惠卿的意思是?”
三司许久之前就对此有疑问,毕竟之前常平仓的钱财资费都是人家掏的腰包,要求明察也是有道理的。不然处处被制置三司条例司压着,过不了多久,三司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之前吕惠卿很是厌烦,不以为意,以各种借口拖延。但是现在。这是个绝好的借口,可以借刀杀人,让三司使的人去查林昭,故而这次他很爽快。
这便是吕惠卿的小人心计,这厮也算是胆大包天。某种程度上他这是在利用皇帝和三司,是作死的节奏啊!
不过吕惠卿似乎并不担心,他所顾虑者不过是吕吉与吕善兄弟。作为同族,一旦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必然会牵连到了自己,引火烧身倒是不至于。但一定会有人以此为借口来攻讦弹劾,对自己的名声的与前程都不是很好。
现在要么是保住那两兄弟,保证不出任何事情。若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唯有弃车保帅了。虽然吕惠卿信心满满,但有些坏打算还是要提前思虑。
“臣原本也不以为意。但是三司的反对声一直不断,现在是青苗法推行的关键时期,思来想去,还是查证清楚的。”吕惠卿道:“如此也可以保证青苗法的顺利推行,陛下与臣等都可以心中有数。”
“如此也好!”
听到皇帝如此答复,吕惠卿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刀已经为林昭借好了。那么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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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县一处僻静的街巷之中,一个男人嘴角含笑,满意地从一座小院之中出来。一个满脸脂粉的女子站在门口搔首弄姿,笑吟吟的目送男子离去。
男子便走边整理衣服,黝黑的双臂显得光滑健康,整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也很灵活。男子转过几个街巷,一路上小心翼翼,最终进入了一处小院之中。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心了,却没想到。身后依旧有尾巴,而且不只是一个!
男子笑吟吟地进入房间,依旧回味着之前云里雾里的快乐,以至于进门之后异常的气氛都不曾注意到。
“老三,你去哪了?”
男子这才已经。发现两位兄长端坐椅上,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大兄,二兄,我出去随便转转……”男子讪讪一笑,脸上的得意的笑容也微微有些扭曲,变得十分难看。
“转转,又转到女人肚皮上去了对吧?瞧你那点出息!”男子的兄长顿时破口大骂,看起来很是愤怒。
“大兄,我……”男子刚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其大兄便骂道:“告诉过你了,最近是非常时期,轻易不要出门,你就是不听,花街柳巷那些庸脂俗粉很好吗?在家里怎么不会老婆好点?”
男子嘿嘿一笑:“大兄说笑了,家里的黄脸婆怎么比的上翠红院的姑娘……”
“够了?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风/流龌龊事,总有天你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大兄很是愤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男子顿时有些不悦,嘟嘟囔囔道:“大兄未免多虑了,那船上的人全都死了,有谁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再说了,即便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有证据吗?”这厮还振振有词,道理一条一条的。
“唉,老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儿开口了:“大兄说的不是那件事,有句话叫做杀人灭口,听说过吗?”
“杀人灭口?”男子顿时反应过来,不由一惊,疑惑地看着两位兄长,将信将疑道:“不至于如此吧,他们未必敢!”
“怎么不敢?一船好几十人都敢,我们三个又算得了什么?”老二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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