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寇十五郎
“什、什么互动?”郭大石觉得自己在这美得像仙女一样、嘴里不断冒出高深莫测话语的小娘子面前,完全就是个傻子。
“这是你们军主说的,互相对话动作、推动剧情的意思。”赵檀香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兵,对郭大石道:“就由她来扮演你的娘子,如何?”
郭大石嘴巴越张越大,差点没掉下来。
那女兵向郭大石做了个万福。声音娇媚中不失清亮:“郭大哥,又见面了,请多多指教。”
郭大石的惊讶被迷惑所取代,摸着脑门,迟疑道:“俺也瞅你面熟。就怕认错人,不敢说,小娘子是……”
女兵灿然一笑:“郭大哥一心杀敌,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自不会记得苦命的小女子——小女子辛玉奴,在井陉关外,得郭大哥接应解救,感铭五内,至今不敢或忘。”
“噢!想起来了,难怪……小娘子穿上这身军服,俺一时认不出来,莫怪、莫怪。”郭大石连连道歉。
没错,这个女兵,就是用设也马这个死人,换得新生的那一批宋人歌伎之中,原完颜宗辅的家伎:辛玉奴。
经过审查之后,这一批女子的安排有这样几个去向:一是到平定或乐平安居,或嫁人,或在当地里正的帮助下,自行谋生;二是到军工司被服厂,或者火药筛选组当女工;三是入伍当女兵。
几乎有一大半以上的女子,在看到前来给她们做安排的一群英姿飒爽的女兵之后,无不怀着兴奋而好奇的心情,第一选择了当女兵,而辛玉奴就是其中一员。
在领到作训服的时候,穿在身上的新奇感觉,令这群劫后余生的女兵开心欢快如川蝴蝶。不过很快,大多数人就后悔了,那艰苦严格的训练,是对身体与意志的双重折磨。体质差一些,意志弱一点,都只有被刷下的份。尤其是到了后期,队里来了两名女教官,一姓叶,一姓赵,据说曾是天骄营的高级军官,因犯错误,被撸了下来,成为普通一兵。可能因此之故,心情不好,所以训练起来格外狠,令新女兵们苦不堪言,纷纷被刷。以至于到最后能留下来成为女兵的,十不足一。
评定成绩时,多数还只能去天簌营或天使营,能入天骄营的,不足十人,辛玉奴也是其中之一。
在新兵训练时,就有不少女学员劝辛玉奴不用那么拚命、训练那么苦,以她的娴熟歌舞,完全可以轻松进入天簌营。辛玉奴只是微微笑着,然后坚定摇头,那一双柔和的清眸深处,蕴含着与外表不符的坚韧,以及深刻的仇恨。
她已经吟乐跳舞太久太久了。既已获新生,这弹琵琶的纤纤玉手,就要改握刀枪!
只是令辛玉奴没想到的是,刚正式成为天骄营战士没几天,骄傲劲还没过去。还得要拾回老本行,配合天簌营女兵的大型演出,在其中出演一人小角色——郭大石之妻。
面对着这位有一面之缘的小娘,郭大石面红耳赤,连连摇头摆手:“不成的,不成的。好多战友都知道俺还没媳妇,这要是上台演出……”
赵檀香耐心劝道:“只是艺术加工而已,没人会在意这个的……再说了,你也算是天诛军的军官了,眼下军中大小军将可都是说媒的抢手货,你还用担心娶不上媳妇吗?”
郭大石脸色涨着紫色。一个劲摇手:“不、不是这个……俺、俺自己没什么的,就是担心这样有损辛家娘子的清誉……”
辛玉奴玉容微变,凄楚笑道:“郭大哥多虑了,玉奴这身子早不知被玷污成什么样了,还谈何清誉……”声音微哽,再说不下去。
赵檀香也被勾起当年在金营中所见所闻的点点滴滴,还有度日如年的惊怕。神情也转为黯然。
郭大石没想到自己无意间一句话,竟弄成这般极度尴尬局面,歉疚之下,什么都不顾了,只盼能尽快结束眼前的窘境就好。
“好!俺答应你们还不成吗?快快擦净脸,等会你们大部队全回来了,看到你们这样,俺可就惨了……”
二女破涕为笑,阳光下,笑靥如花。
……
被女兵们纠缠的其实远不止郭大石一人。甚至还包括了天枢城主、天诛军主狄烈。
在狄烈日理万机之余的难得闲暇休息时间,还敢上门纠缠要稿子的,只有赵串珠这个小姨子了。上次编剧《奈何关保卫战》之时,也就是在赵串珠的半是激将、半是撺掇之下,狄烈写下了那首传唱一时的《清平乐.太行山》。尝到了甜头的赵串珠。这一次又找上门来,让狄烈再来一首点晴之曲,将这位天诛军主弄得烦不胜烦。
狄烈宁愿上战场一个打十个,也不想再折腾什么诗词——不是这块料啊!咱不是朱重八,胸无点墨却不时爱显摆一下对联诗词,更不是乾隆那货,到处游山玩水,到处留“墨宝”,一生写诗上万首,却全是狗屁。
但狄烈越是推拒,赵串珠就越是来劲,见缝插针,有机会就黏上来,一副得不到素材绝不罢休的模样。便如这日午间,因天气太过炎热,加上多日连轴转工作,以狄烈如此强悍的身体,都有点扛不住。便在签署完一批文件后,回到太原府衙后院三进右厢房里,小睡片刻。
将醒未醒之际,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在推自己,还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低唤着什么。狄烈想当然地将这女子当成服侍自己的余羞花、景樱桃或褚月奴三人之一,当即手一拉一带,拽入怀中,一阵揉捏吮吸……渐渐却感觉不对,这身体颇为青涩,而且,口舌也显得很生涩笨拙,而三名女侍却早已被自己训练得舌如灵蛇了……
狄烈猛睁眼,定晴看去,却见伏在怀中、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的却一是张亦嗔亦喜的娇俏脸蛋——宁福帝姬赵串珠!
看到狄烈瞠大眼睛的意外神情,赵串珠羞恼地低下头,鲜嫩的红唇用力在狄烈的衣衫上蹭着,将上面沾着的口水抹去,然后极镇静地来了一句:“你给我稿件,我就不声张。”
狄烈差点笑喷,你不声张?你声张又有何用?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榻啊c笑之余,也为这小妮子的认真工作精神所打动。随手在其香臀上拍了一记,嗯,肉乎乎的,这小妮子也已年过十五,虚岁十六了,在大宋算是及笈成年了。与一年前相比,个子也高了,体态也丰腴了,前凸后翘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
狄烈看着如小猫般乖巧伏在自己身上,俏脸红扑扑,大眼亮晶晶的串珠帝姬,感觉这次再拿不出点东西,还真是有失颜面。脑袋急转,蓦然似有所悟,对啊!来首女兵之歌如何?女兵的确应该有一首能述说她们的心声,表达她们的心情的歌曲了。而宋词牌乐那慢吞吞、软绵绵的节奏,阳春白雪的小资情调,实不足以打动人心,更不足以担当此任。
说到女兵歌曲,狄烈的脑袋里还真有不少存货,不过,大多不合时宜。最重要的是,那些所谓新时代的军歌,没有多少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当兵的自己唱着很有感觉,但普通民众听了却无动于衷……这不能怪民众,只能怪那些作词曲者只想着口号,而忘记了音乐的本质。
这次的女兵汇演的首场演出,无论是场地还是观众,都远远超出前一次的天枢城首演。而观众中七成以上是普通老百姓,要打动且能打动所有军民之心的歌曲,必须是经典!
经典!对了,或许那一首可以……
赵串珠看到狄烈眼睛飞快转动,神色变幻不定,显然有所得,心下也是欢喜,本能地摇着柔软的娇躯,磨擦着狄烈血气方刚的强健身体,自己却懵然不觉,欣喜问道:“想出了吗?我去替你准备笔墨。”
赵串珠说罢就要起身,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住,然后是狄烈喷着热气的气息在耳边低语:“想法有了,但还缺点灵感,你得帮帮我。”
“如何……帮?”赵串珠隐隐猜到什么,心如鹿撞,面红如血,声音都带着颤意。
“就是这样……”
狄烈没有再说话,他无需再说,只要行动;赵串珠也没再说话——她倒是想说来着,但嘴被堵住,更被压得喘不过气,啥话都说不出了……
良久,良久,侍立在厢房外的余羞花、景樱桃、褚月奴诸女,都听到了厢房里传出的一阵悠扬动人的口哨声,像是一首歌曲的旋律,但这曲旋律之婉转动人、韵律奇特,此前闻所未闻。
口哨声停止之后,接着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嗓音,哼着同样的曲调,似乎还有歌词。当三女正倾耳倾听,既讶且喜之时,歌声倏地中断,似乎被什么堵住,随后是断断续续的呻吟……这声音三女再熟悉不过,因为她们都有过这样吟唱,有时是独吟,有时是合唱……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掩口而笑,眼波流转,晕生双颊。
连续多日,天簌营女兵们不懈努力,搜集素材,彻夜创作,连轴转地彩排。甚至为了取得压轴节目,连最娇嫩的一朵皇室鲜花,都被折落在太原府衙的某间厢房里……
这一切努力的成果,就要在六月二十一这一天,天诛军正式攻占太原两个月之后,接受天枢城全体军民,以及当今天下,三大国朝的使节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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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 第二百八十章 开演之前
六月二十一,夜,天幕无月,有繁星点点。四野深邃,远山剪影起伏,晋水流淌如墨,唯有太原军校的大广场上,一片明亮。台上灯火通明,台下人头攒动。
台下按事先用石灰粉画出大小不一的长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写有字,分别是:第一混成旅区、第二混成旅区、、第一独立旅区、第二独立旅区……等等。最中心的,自然还是女兵营区,然后就是匠作区、军属区,最边上则全是百姓,将若大操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此刻最忙碌的不是准备登台演出的女兵们,而是在军校门前负责搜身检查的男女兵,以及在围墙四周巡逻的骑兵。
由于今晚首演式上,天枢城及天诛军几乎一半以上的高级官员与将领悉数到场,安全保卫工作,就成了重中之重。当然,数万人的观演,安保不可能面面俱到,消除所有潜在危险。所以,这一次,特地使用了数百名工匠,搭建起了三座全封闭式木楼高台,高台下放了一圈警戒线。木楼上一排排枪口隐现,高台下按刀持斧巡逻,但有越雷池一步者,将会遭到高处与地面的立体式扑杀。
三座全封闭式木楼高台,分别为文官、武将、后宫专座。而三国的使节,也顺理成章安排在文官楼这一边。
在此之前,三国使节的接待工作,一直由陈规与张角负责。谈什么,怎么谈都可以,但无权表态。每日所谈内容及三国使节的要求,都会于当日形成书面记录。呈交到狄烈手上。所以狄烈虽没出面,但对这三批使节的来意与期望,一清二楚。
宋使方面,宗颖等人一入太原,进入安排好的驿所之内。门一关,两名正副使就开始伤脑筋——不为别的,就为宗老相公开出手诏,上面给出的条件。
行程之前,二位使节对此次使命可谓信心满满:此次以天诛军为首的太行义军合围太原,最好的结局。便是粮尽兵退,若等河中府的金军打过来,恐怕难逃覆灭下场。所以一路之上,心急如焚,不断催促战船快行,希望能赶在太行义军溃散以前。收编及整合这些义军。
宗颖除了怀中一份手诏之外,还带了满满一箱空白任命书,上面全盖着东京留守司的大印,宗泽授权二人,统领以下的职位,可就地任命。比较特殊的一份任命,则是宗泽亲自手书的对太行义军之首、天诛军主的任命书:东京留守司后军统制。
宗氏父子当时商量后认为。对于一支溃败的义军首领,此职务正合适。要知道,留守司所招揽的众多义军,诸如王善、张用、杨进、李贵等等,也不过就是统制。如果那位狄军主,能将十余万人马都带来东京,那至少可安排一个副都统制。可惜,与金军鏖战太原之后,天诛军与太行义军必定元气大伤……有实力才有高职位,没实力。一切就无从谈起。
当宗颖上船后,呼延次升问起任命之事,听到是后军统制一职,这位刚从济南经梁山泊回来的呼延参军,略知一点天诛军情况。顿时大呼不妥。要知道,此时连马扩与关胜这样的文武名将,都隶属此位狄军主,怎么能以区区一后军统制糜系之?至少得是副都统制才行啊!
马都管都在此人手下?这个消息宗颖倒是首次听闻,此时再回头已来不及了,船已出发。宗颖还抱着一丝希望,等到太原府境内,见到那些残兵败将时,气沮之下,他们总不好嫌官小吧。实在不行,先用这个官职安慰一下,回头再考虑升降不迟。但是,一进太原,宗颖就知道,这手诏根本拿不出手。面对一支能独立打下太原的军队,后军统制?就是副都统制都不够!
目前东京留守司的都统制是王彦,就这么一个大宋少有的战将,率七千骑杀过黄河,也只刚打过黄河边上的卫州,就被金军一支偏师团团围住,最后实在扛不住,灰溜溜退回来。而这天诛军竟能打下太原!这是何等惊人实力?如此盖世巨功,如何酬赏招揽,是摆在两位宋使眼前的头等难题。
相比起宋使的焦头烂额,金使与夏使就简单多了。夏使的曹氏父子,一为使节,一为护卫军将,他们来此的任务很简单,看看太原是否确为天诛军所占,再签署《银州和议》,最后拜见那位传说中的渊圣皇后。迄今为止,前两项任务已完成,而拜见皇后之事,就在今夜。
金使刘豫,因天诛军横空出世,而提前终结了自己的历史生涯。因在济南之役中,举措失当,献城变陷阱,使金军遭到极大损失。金将蒲察鹘拔鲁将其父子侄三人一并解送回洺州,本欲斩杀之。但刘豫不愧为活了半辈子的人精,拚命争取到一个面见完颜昌的机会,一边自辩,一边表示愿将身家财帛奉上,为自家父子三人赎命。
完颜昌本是出了名的贪好财货,而且游牧民族也有以财物赎命的传统。于是,刘豫急派侄儿刘猊回河北西路的景州阜城老宅,将为官多年收刮的财物一并取出,尽数献与完颜昌,终于买回了三条命。而在此其间,父子二人一直被关在牢中,没少被怨念强大的蒲察鹘拔鲁暗地命狱卒“照顾”。出狱之后,父子二人都是一身伤,而且还留下残疾:刘豫跛足、刘麟破相。
刘氏父子侄三人,本以为就此凄凉了却残生,不料峰回路转。完颜宗辅决意向天诛军派出使节,只是一时无合适人选。最后经人提醒,想到了这个被天诛军坑得挺惨的前宋国知府。完颜宗辅一想觉得不错,将这样一个被天诛军踩在脚下的人物派出去当使节,可极大满足天诛军高层虚荣心,有利于此次出使最大目的——麻痹天诛军上下,为金军秋季攻势放烟雾。如此。才有了此次刘豫为金使之行。
不过,或许是对刘豫的人品太不放心,生怕此人再度倒戈——其实倒戈也没什么,无非是少一条狗而已,但背着个大金使节的名头。倒戈会损及本国声誉。因此,完颜宗辅以其子侄刘氏兄弟为质,并派出天诛军的老相识,谋克阿疏为护卫军将。名为护卫,实为监视。
三国使节先后由太原军校东门进入露天大礼堂,在军校学员的引导下。来到文官楼就座。不过在入座时,因次序尊卑问题,又引发了一次小冲突。
天枢城的安排,是夏使为右首上座,宋使为左首上座,金使则陪坐在夏使之下。结果这安排除了夏使满意之外。宋使与金使都不满,提出抗议。宋使认为夏乃宋之属国,无资格坐右侧,而金使亦言夏乃金之属国,亦无资格坐本使上首。被两国使者这么一挤兑,将夏国的曹氏父子弄得羞恼不已,几乎下不来台。
陈规、张角等天枢城高层。正忙着安排后宫那边,一时顾不得这里,更主要是没想到刚落座就出岔子,而担任礼官的官员职小位卑,一时劝不下。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名英挺少年按刀大步而入,目光冷冷一扫,朗声道:“军主有令,夏国为国主使节,等级最高。理应为上座;宋使为东京留守司特使,于礼,应为他国使节之左;金使亦为真定右副元帅府使者,岂能踞一国使节上首?两位使节若要坐上首,就请各自向东京与真定方面请示。将二位的身份提升为国使再说罢。”
少年说罢头也不回,转身昂然而去。
宋使与金使都是面面相觑,没错,哪怕是说破天,这等级差距是明摆着的。就像现代国家外交中,一方派出的是大使,一方派出的却是领事,你说这招待规格能一样么?
无论是宋使宗颖还是金使刘豫,都是饱读诗书的进士出身,对这种外交礼节还是很清楚,并且也严格遵循的。于是一场风波,消弥于无形。
夏国的曹氏父子心下都很受用,暗赞这天诛军主果然有实力知礼节,的确是个结盟的好对象。
居于夏国之下,而且还与那无耻叛投敌国的金使对面而坐,这令年轻气盛的岳飞很不满,当下向宗颖告了个罪,走出楼阁。一为透透气,二是看看带来的二十余名留守司前军兄弟,是否得到安排。
刚走下楼梯,岳飞明显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蓦然回首,但见阁楼顶上有点点微光闪动,看不清是什么兵器,只有一种极危险的感觉。岳飞正琢磨是不是要上屋探一探,却见四周巡逻的卫兵视线全射到自己身上,心下一叹,只得怏怏离开。
岳飞很快在附近找到了留守司的兄弟,他们正一脸兴奋,或好奇盯着台上紧闭的大红幕布,或兴致勃勃四下打量着闹哄哄的人群。初次体验到这种露天观演的热闹欢快气氛,并很快自然地融入其中……这就是露天观演的独特魅力,即使是到了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这种观演经历,依然能使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们难以忘怀……
岳飞与留守司兄弟们说笑一阵,加上周围热烈的环境,心情也不觉变好起来。就在这时,一段看似寻常的闲聊,再次改变了岳飞的心境。
闲聊来自右边一群席地而坐的天诛军士兵,其中有甲乙丙三人的对话。
士兵甲:“茂才,听说打太原时你受了重伤,腿折了,被送回了天枢城军部总医院……这才过了两月,就好了吗?”
士兵乙:“俺也不想好得这样快啊!可那些军医的医术太好了……听说全是当年皇宫里的御医呢,专门给官家与娘娘们看病的。俺娘说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士兵丙凑过来笑道:“茂才哥,俺知道你为啥不想伤势好快些——听说天使营的女护兵们,全在军部总医院护理伤员。茂才哥,说说,你见到的天使女兵们俊俏吗?”
士兵乙嘿嘿笑道:“那还用说,一个个赛仙子,那一身白护裙,看了心就舒服,一双白嫩嫩小手替你换药,啧啧,啥疼痛都忘了……”
士兵甲不无遗憾地拍了一下大腿:“俺在登上太原子城时,被黑暗中一支冷箭射中膀子,好在有披膊护着,入肉不深,让医护都的医士缝两针就没事了。唉!要是弩矢射来的,一定会穿过膀子,那样就可以到总医院了……”
众士兵一阵哄笑,最后竟有一半以上的士兵表示,下次攻城,一定要冲在最前头。死了算军烈,泽被家人;伤了住医院,赏心悦耳。而且还有厚赏,到哪去找这等美事?
岳飞木头一般呆在原地,身外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已消失——大宋的士兵,什么时候竟如此悍不畏死,渴望受伤了?!便是自己当年应募的“敢战士”,怕也有所不及。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宗相爷招降这支军兵。如此一来,东有汴京,西有太原,遥相呼应,则复土有望啊!
岳飞陡然扭头,准备上楼好好与宗推官与呼延参军商议。
便在这时,咚!一声金鼓擂响,声震八方。
广场上嗡嗡之声顿时为之一静,连童子的哭闹声都噎止了,数万道目光齐刷刷盯住那以四根立柱撑起的,高大宽阔的大舞台。就在这万众瞩目与期待之下,深红色的厚幕布缓缓拉开,灯光泄出,亮耀人眼。
大型故事舞台剧《解放太原》,正式开演。(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狙击南宋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女兵汇演二周目 (上)
《解放太原》第一幕:引蛇出洞。
该剧情取材于寿阳之战歼灭韩庆和军,以及土桥之战击溃完颜突合速军,即太原战役第一阶段的战斗历程。重点展现夜破寿阳与土桥决战这两场战斗,中间穿插着许多艺术加工的桥段。如某硬探侦知完颜突合速出兵消息,在返回报信时被金军游骑发现,身中数箭,但他仍拚命奔回,将情报交给本队军官之后,溘然而逝;又如突合速大军疑有伏兵,行军缓慢,迟迟不入我军伏击圈,便有勇敢之士组成敢死小队,前去诱敌重生之快意纵横。“猝然”与敌遭遇后,故做惊慌而逃,引敌追赶,致使伤亡惨重,却最终将敌军引入包围圈等等。
这些虚构的剧情,更富于戏剧性,对观众具有强烈的吸引力,而且从一个侧面重点宣传了天诛军勇于牺牲的精神,对战士们有着强大的潜移默化及鼓舞作用。
其他诸如敌我隔山扎营而不自知,狭路相逢的勇斗;城外三番战,一夜破寿阳的迅猛;土桥对决的热血沸腾;一日夺太原三城的神勇之姿……等等真实战斗,亦被编剧组完整搬上舞台。
亥时许,《解放太原》第二幕:四面楚歌,正上演到紧要处,台上不时传出模拟烟火爆炸声,以及声声娇咤,刀光剑影。这一部分演绎夺三关城,合围、强攻太原始末。
全体演职员俱是三大营的女兵,天诛军与金军均由女兵扮演。穿上臃肿的皮袍、戴上皮帽、披挂上纸质铠甲、再粘上一脸大胡子,女娇娃顿时摇身变粗鲁汉,台下离得远的,基本上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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