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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骑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雪鱼11
“怎么办,”朱标对郭大路道,“我后悔了,这么幼稚的恩怨真不想加入进去。”
“呃,”郭大路挠了挠头,有些同情地伸手指向前方,“现在后悔……好像已经晚了。”
…………
……
这座岛便是孵蛋和统计两所大学的大学城,朱标和郭大路没有在海边乘坐有轨电车,而是沿着轨道步行,转过一处山隘,就像从荒郊野外一下子穿越空间门进入城市,景物赫然大变。
朱标先看到一片偌大的广场,四周高楼林立,因为海风肆虐,楼高也有所限制,不超过十楼,大都在□□楼之间。大楼外嵌着玻璃墙,夜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透光,五颜六色的霓虹被数不清的玻璃反复折射,放眼望去广场上空光影交织,目为之盲。
就像大多数城市广场那样,大厦的底层都是商户,挂着形形□□的广告牌,各位朱标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明星在广告牌上搔首弄姿,随风传来的音乐动感强烈,颇能激起人的购买*。
此类广场无论哪个年代都深受年轻人的欢迎,一年四季节假日或非节假日都能看到一些衣着入时的年轻人在广场上漫步,神色傲然自信,仿佛行走在t台上的模特。所以朱标半点不惊讶他在这个广场上也看到了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他惊讶的是——会不会太多了点?
他顺着郭大路手指的方向望去,广场正中央镶嵌着圆形的彩色玻璃,光从玻璃底下往上喷涌,玻璃是什么颜色光就变成了什么颜色,形成一圈壮观的彩光喷泉。而以喷泉为界,两边黑压压地排出去,粗略一数,每边都至少上千人。
几千个年轻人在广场上对峙,海风吹过来,朱标只听到音乐声和远处的潮汐声,广告牌上的俊男靓女明目善睐,彩光喷泉活泼泼地飙射了一圈,又由内圈扩展到外圈。
没有人说话,或者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传不过来,朱标和郭大路打声招呼,两人“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沿着向下倾斜的轨道,从山坡顶端奔向底部的广场。
刚跑进广场,某座大厦的电视屏忽然亮起来,亮蓝色的清光当头泄下,朱标从大厦旁边跑过,边跑边抬头去看。
“现在向大明全境直播临时新闻,”端庄的女播报员微笑着道,她柔和没有棱角的声音扩大了无数倍,在广场上空与光影和灰尘交织着,听起来有种无机质的空洞感。“皇四子朱棣将要就边境问题发表讲话,这是大明皇室第一次承认遗失之地的法律地位,殿下守土多年,他的意见究竟是倾向扩张派的军方或是保守派的内阁呢?请看现场发回来的报道。”
画面切换,一张似曾相识的英俊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蓝灰色电子尘埃浮动的半空之中,朱标脚下一绊,身不由己地栽了出去!





大明骑龙 第二十九章 —故乡
电视屏幕上突然出现放大了无数倍的熟人,朱标脚下一绊,从山坡上连滚带爬栽下来,滴溜溜地滑向广场中央。
郭大路连忙伸手要拉他,只拉到朱标的右腿腿踝,被他带着也失去了重心,两人拖拖拉拉,你扯我拽,像两个不停变换重心的陀螺,吸引了广场上无数人的目光。
白长驱用火球整整虐了朱标一个月,朱标到底从他那里学到什么,当时没有明确的概念,过后却渐渐显露出冰山一角。
先是他的身体和意识融合度变高了。因为穿越的关系,朱标很长时间不能习惯自己的新身体,高度、长度、重量、速度等等,比如他在桌子这头看到一杯水伸手过去拿,按照他大脑的惯性记性,这个距离他的手臂长度应该能达到。而事实是他的新身体手臂比原来短出一截,根本够不到。
他花了一年多习惯自己的新身体,却比不上白长驱在一个月内达成的效果,白长驱说体术是对身体部位的精确控制,脑子里想做到什么,身体就能不打折扣地做出来。朱标现在还做不到反转手指这样的特技,但在危急情况下,他的身体反应速度已经远远超过大脑思维的速度!
朱标撑住郭大路的肩膀,整个人往上跃起,在半空中头朝下翻了一个完美的前空翻,用双脚稳稳地落地,屁股再往后一撅,刚好卡住郭大路的腿弯,让他也跟着刹住了脚。
他们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山坡中部平安地滑降到广场中央,但更多人的目光仍然集中在大屏幕上,朱标和郭大路气喘吁吁地站定了,来不及留意周边的环境,也跟着抬头望过去。
大明帝国的皇四子朱棣,从十七岁开始代替朱皇帝镇守十九区前线,十年来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线内,这是帝国的民众们第一次见到他成年后的样子。
人群里开始出现小小的骚动,大部分女孩子和一些男孩子发出响亮的抽气声,还有小声惊呼、不明原因的失笑,他们痴迷地看着朱棣的一举一动,他走到演讲台前,敬礼,放下手以后又微微颌首致意,目光向下扫视了一圈。
包括朱标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一眼看到了自己。
是他!怎么是他!朱标的脑子里一直用大写加粗的黑体反复刷着这两个句子,表示惊叹的雷声简直震耳欲聋,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偶然在安检门前遇到过两回的年轻军官,疑似恐怖分/子,为什么一转头就变成了大明帝国的皇四子殿下!?
“帝国的民众们……”屏幕上的朱棣开始发表他的演讲,电波转换过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带着一种失真的空洞感,朱标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他目不转睫地盯着朱棣的脸,那张脸隐在帽檐半透明的阴影里,面部轮廓显得愈深,下颌的肌肉绷紧,随着他说话时张口的幅度微微抽动,线条刚硬得像是碰撞上去会发出金属的闷响。
他是如此的英俊,穿着皇子的军礼服比扮演小军官时更能打动人,那种纯男人的、充满压迫感的、所向披靡的英俊,光这么仰望他似乎就能从他身上看到铁与血的痕迹,嗅到枪炮和硝烟气息。
他才是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前提他不是皇子的话……朱标缓慢地吐出一口气,随着心情的平复,耳边的杂音也逐渐降下去,他终于听清了朱棣的演讲内容。
…………
……
“我出生在十九区,那是一颗很没意思的星球,你们不要笑,真的很没意思,这是皇帝陛下亲口给出的评语。因为它既不像首都三个特区那样适应人居,也不像十一区、二十三区那样矿产资源丰富,如果你像我一样在十九区长大,你就能了解它的本质,它的一切都刚好和人类的需求相反,它的外表看起来像十一区和二十三区那样不适合人类生存,资源却比首都三个特区更为贫瘠。”
“我的父亲,大明的皇帝陛下觉得它没意思,因为他是一位伟大的属于全人类的君主,他的目光太高远,思考问题习惯以全人类的角度出发,如何满足更多人的愿望,如何让更多的老人和孩子呼吸到燃烧新能源的无污染空气,创造出更多就业岗位让更多成年人用自己的双手实现社会价值,如何保护我们现有的,不失去它们。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义务去思考十九区这颗星球对于在上面生活的人民的意义,对于他的儿子我的意义。”
“我七岁以前没有自己的名字,十九区的人民知道我是皇帝陛下的第四个儿子,十九区以外的人则叫我朱十九。因为我出生在这里,这颗星球因此与我有了最初的联系,于我,它不是父亲口中没意思的某个地名,而是真实的、可触碰的,闭上眼睛就能凭回忆置身其中的故乡。”
“我七岁有了自己的名字,离开十九区,十七岁又回到这里,因为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四处流传谣言,传说十九区邻近的小行星带后方藏着一条空间走廊,穿过这条走廊能够到达并不存在的第二十八颗行星,也就是他们所称的‘遗失之地’。”
“传说,依然是传说,那些帝国的反对者们并没有在三次卫国战争后被消灭殆尽,成为扫至历史边界的尘埃,他们占据了这神秘的第二十八颗行星,控制了空间走廊,潜伏着,等待着,就像一条盘踞在树梢等待猛兽打盹的毒蛇,时刻准备向帝国发起复仇的反攻。”
“传说是真?是假?传说就是传说,我不能代表任何人、以任何名义为所谓的传说备注,我只是一个军人,我的父亲凑巧是帝国的皇帝陛下,十九区作为人类领土的边境,因此被称为大明帝国的‘国门’,我的父亲曾经说:‘天子守国门’,他期望以皇帝的身份去镇守边境,保卫整个人类和我们的领土。”
“而我,请允许我再说一次,我只是一名军人,我没有我父亲那样高远的目光,我看到的十九区不是国门,不是所谓遗失之地的入口,它就只是我的故乡。”
“某些哲人说星际时代的人类没有故乡,因为我们的故乡早就被抛弃在茫茫宇宙的深处,我们都是漂泊无依寻不到归处的流浪子……我说这都是吃饱了撑的酸话!我们当然有故乡,故乡就是我们出生的地方,就是宇宙再大你也惦记着回去的地方,就是别人提到了你会微笑的地方,就是战争来了,你想也不想站起来,用身体挡住炮火的地方。”
“我的故乡在十九区,在大明。”
“我为故乡而战。”
…………
……
“以上就是我想说的全部,谢谢大家。”




大明骑龙 第三十章 —明亮的谁的眼
掌声、欢呼声、急速闪动的快门声……朱棣维持着微笑退回门内,门一关,所有声音和注视被隔绝在外,他立即摘下帽子,和手杖一起随手扔出。
一名侍女手忙脚乱地接住帽子和手杖,披肩又扔了过来,挺扎的呢料上还带着朱棣的体温和男性气息,劈头盖脸地罩住她,弄得她心慌气短,差点因为看不见一头撞上墙。
朱棣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中年人连忙跟上去,后面又跟着一队白衣的美貌侍女,一行人所经之处兵马司的官员纷纷退让,躬身匍匐在地。
“您更改了讲稿内容,”中年人叹息道,“陛下什么时候说过十九区没意思?十九区的行政长官肯定会提出抗议,皇室发言人现在应该很头痛。”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白衣侍女在通讯器上按了两下,往前走到他身侧,小声汇报:“十九区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知府、军务总督,还有正在十九区提督军务兼粮饷的巡抚……总共三十九名官员刚刚向皇室提出联名抗议……”
猜测得到证实,中年人没有半点喜悦,也说不上懊恼,面色平静地挥手让她走开,在他这样的地位这样的经历,地方官员和皇室的闹脾气不过是小事,就连朱棣和皇帝陛下父子相疑,做儿子的总想给父亲添点麻烦,做父亲的又把儿子当贼一样防,在他眼里,也都是不值得挂心的小事。
家庭矛盾而已,大明哪门哪户没有点家庭矛盾?区别在于这对父子是当今人类世界最尊贵的一对父子,但也只是一对父子。
他眨眼间便将演讲出错和十九区的抗议抛到脑后,跟在朱棣身后,尽职尽责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陛下还在宫里等您。”
朱棣带着身后的一长串人走向兵马司侧门,也懒得坐电梯,楼梯下去一层便是地下停车场,他在密密麻麻的悬浮车中环视了一圈,挑中一辆黑色的,微微颔首示意,一名绿袍的小官立刻受宠若惊地跑过来,双手奉上钥匙。
他接过钥匙,“嘀”一声按响,黑色的悬浮车徐徐升起左边车门,如同扬起了翅膀。
“我会回宫,但不是现在,”朱棣终于开口,侧眸睨视他,目光俨然凝肃,“我是以锦衣卫千户的身份从十九区到一区公干,兵马司扣押了我七天,我的命令已经逾期,现在要去北镇抚司领罚。”
中年人被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惊了下,打破万事尽在掌控的完美面具,脸上难得出现愕然呆滞的表情,倒把朱棣逗笑了。
他笑着坐进黑色的悬浮车内,降下车门,想了想,在引擎的咆哮中大声道:“帮我查一个人,兵马司抓我的时候他也在场,机场监控应该拍到了他的样子。”
中年人迅速地恢复了平静,也提高声音道:“我能问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朱棣沉思着摇了摇头,“你看到影像就明白我为什么要查他,他有……”
停车场的大门敞开,黑色悬浮车带着残影飙射而出,身后是一长串茫茫然的白色云雾,中年人和侍女们被雾气包裹着,耳朵里灌满了风声和引擎的怒吼,便忽略了朱棣的后半句话。
“他有……大哥的眼睛。”
…………
……
朱标眨了眨眼睛,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
皇四子的演讲结束了,大厦顶端的电视屏幕又暗了下来,四周的光源仅剩下远处的霓虹、近处的广告牌、脚下的彩光喷泉……五颜六色的微光在黑暗中彼此交织,在眼睛里留下诡谲难明的幻影。
他被朱棣震到的心神恢复正常,终于发觉周边的环境有些不对劲,他和郭大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圆形彩光喷泉的正中央,脚下是“咯吱”作响的有机玻璃,左右两边各有黑压压一群人,放眼望去从这头排到目力尽头,每边的人数至少上千。
插播的新闻结束了,这群年轻人骚动了一阵也逐渐回归现实,似乎这才想起了聚在这里对峙的目的,也同时注意到多出的两个人。
在敏感时期,出现在敏感地带的敏感人物。
“他们是谁?”
“打哪儿冒出来的?”
“刚从山上滚下来的啊,你就光顾着看四皇子了!”
“是外来人啊,新生?哪边的?”
人群七嘴八舌议论不休,每个人说一句话,上千个人就变成了语言的海洋,朱标被灌了一耳朵的问题,不知道该回答谁,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他们不只是说话,紧接着还想行动,左边的人群先前向移动了两米,踏足彩光喷泉的外圈,右边的人群连忙不甘示弱地赶上来,如果从高空俯瞰,这两拨人肯定似极了争食的蚂蚁,朱标和郭大路则是下一秒就会被蚁群分尸的毛毛虫。
毛毛虫朱标和毛毛虫郭大路对视了一眼,不管怎么样做好最坏的准备,两人默契地转过身来,紧紧靠着对方的脊背。
眼看人群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氛越来越狂暴,打破平衡冲上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朱标和郭大路汗如雨下,已经有了被上千人踏成肉泥的觉悟,可是穿越一场连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做人会不会太冤枉?
不行,朱标咬紧牙关想,他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停!停手!停脚!”他开口叫道,“停下来!stop!”
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情绪一次比一次激动,这具躯体刚度过变声期,高音部分还带着尖厉的嘶哑,竟是穿透了霓虹的迷雾,奇迹一般刹停了上千人的脚步。
当然,这也是因为人群只有前面几十个在移动,后半部分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还在犹豫着等待发起攻击的讯号,如果人群真的整体进入狂暴状态,就算他吼破嗓子也没用。
不管怎么样,人群停了下来,最前面的两拨人已经踏入彩光喷泉的内圈,距离朱标和郭大路不到三米,他们惊惶地张眼看去,浮动的光影掠过那些人的脸,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充满敌意,看他们的样子就像看什么不值一提的蜉蝣生物。
朱标留意到他们的衣服都很奇怪,非常薄而且贴身,颜色鲜亮,却都是不透明的纯色,仿佛在身体之外多了一层彩色的皮肤。
他们的头上还都戴着头盔,这个倒是透明的,也非常薄,圆滚滚的像个气泡,而他们的头发在气泡内千奇百怪的支愣着,跟身上的衣服颜色相同,大红鲜绿明黄,扎眼得不得了。
这种危急时刻,朱标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词来:杀马特。
“stop!”他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哑着嗓子冲左边的杀马特道,“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都跟我们无关!能不能让我们先走,或者来个人跟我们谈谈?”
在他身后,郭大路对着右边的杀马特重复了一遍,他的结巴最近倒是没再犯了,一番话比朱标说得还顺溜。
左边的杀马特杀气腾腾地怒瞪着右边的杀马特,每个人看起来都跃跃欲试,朱标不知道他们听进去自己的话没有,提心吊胆地等了一阵,人群内部蠕动着,终于分开两边,走出一个人来。




大明骑龙 第三十一章 —站队
左边的杀马特人群中先走出一个人,穿着鲜绿色的薄膜衣,薄得就像第二层皮肤,将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勾勒得纤毫毕现,乍看上去甚至就像一个皮肤泛着绿光的裸/男。
他和其他人同样戴着圆滚滚的气泡头盔,里面的头发是有点脏的灰金色,梳成数不清多少条小辫子,随着他走路时身体的摆动,那些小辫子也跟着摇来晃去,看来很是滑稽。
人群在辫子男走过时给他让开一条道,站在最前方那位杀马特青年还往后退了点,避免与辫子男并肩而立,这是很明显的首领待遇了,朱标立即戒备地看向他,问候道:“你好。”
辫子男比朱标高出一大截,皮肤的颜色很深,挑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睨视他,暗淡光线中亮晶晶的眼白甚是明显。
他没有理会朱标的问好,“唔”了一声,傲慢地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来干什么?”
口音也有点奇怪,吐字过重尾音浓浊,但朱标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方言。他忍下一口气,诚实地道:“我们是从一区过来旅游的,顺便参观未来的学校。”
这句话立即在近处的人群中引起反应,说不清多少个人同时出声:“我就说他是新生吧!”“是新生!”“我们学校的?”“当然是我们学校的!”“哪个系哪个系?”
“咳嗯!”辫子男重重地咳嗽一声,人群里的窃窃私语顿时止住,辫子男白眼也不翻了,下巴也不朝天了,强迫自己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颜悦色”地问:“你打算报考孵蛋还是统计呀?一定是孵蛋对不对?”
“呃……”朱标现在能够确定左边这群杀马特青年与孵蛋存在联系,形势比人强,他差点就顺水推舟地应下来,要不是背后的郭大路突然用力拽了一把。
朱标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右边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也退后几步,让一个单独的红衣人影越众而出,充分体现她身份的特殊性。
是的,这是一位“她”,难怪郭大路要急着让他看过来,想想女人穿那种皮肤一样的薄膜是什么样子,简直就是□□高清好吗!?
朱标的脸“噌”一声红得冒出了烟,他左看右看上看就是不敢下看,勉强把目光定在女人的脸上,她长得也不算特别漂亮,比起陈萱差上好几个等级,气泡头盔里是一头红发,妖娆娇媚,与她本身的气质非常相合。
“小弟弟,”红发女开口就让朱标想跪,“孵蛋有什么好的,统计才是正确的选择。”
“呃……”朱标不小心往她脖子以下瞟了一眼,张口结舌,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辫子男怒道:“芬妮娜,你们统计还要不要脸,每次都用这招□□新生!”
“说得好像你穿了衣服,”芬妮娜漫不在意地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指不定人家小弟弟对我没兴趣,就好你那口呢?”
右边的人群附和她的话大笑,左边的人群则大声咒骂起来,不过稀奇的是骂得还算文明,来来去去就是“笨蛋”、“白痴”、“去死”之类的,还不如芬妮娜那句调侃杀伤力大,因此气势完全被压了下去。
辫子男显然知道自己不擅长斗嘴,哼了一声,不再跟芬妮娜纠缠,盯准了朱标凛然道:“说!你们到底哪边的?”
“一定要选边吗?”朱标愁苦地左右望了望,他只是来参观的,为什么突然就被逼着敲定一所学校,“中立行不行?”
“不行!”
辫子男和芬妮娜同时出声,不约而同地瞪向对方,又面带厌恶地飞快转开。
“小子,我只给你们十秒钟时间,”辫子男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十秒钟内选不出来,别怪我不管你们。”
不管我们正好啊,朱标很想这么回答,但看着辫子男的表情又知道没那么简单,他望了眼周边黑压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的人群,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么明显你还要问?”辫子男很诧异,“打群架啊!”
我了个去!我了个大去!朱标要被他理所当然的口吻逼疯了,谁见过几千个人打群架?那是战争好吗!?
“小弟弟,”芬妮娜也催促道,“快点选边站,不然打起来谁也顾不上你们,上回那个倒霉鬼就被误伤成脑震荡,上上回那个断了两条肋骨,上上上回那个运气比较好,只是四肢脱臼,居然被他忍着痛爬到了岸边,可惜掉进海里差点淹死……”
她说一句郭大路在背后打个激灵,朱标的四肢关节也莫名其妙地跟着酸疼,两人转过来对视一眼,郭大路点点头,意思是“你做主”,朱标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心里还在犹豫不定。
“十!”辫子男不耐烦地大声呼喝起来,“九!八!七!六……”
他身后的杀马特青年们跟着一起大声读秒,人群前面部分带动后面部分,到“五”的时候上千人同时高喊,山呼海啸一般,震得朱标和郭大路面青唇白,互相扶持着才能站稳。
怎么办怎么办?朱标不想这么草率地决定自己的未来,他还想挣扎一下,仓促间却根本想不出办法。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多少小聪明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郭大路将一只手背到身后捏住他的手,掌心里湿乎乎的,全是冷汗,朱标浑身一颤,忽然醒悟过来——他不是一个人,郭大路是因为信任他才把全部的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而他不能只考虑自己,必须为郭大路的生命安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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