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恶霸

姜老头并不怀疑，吃饱喝足之后，便要送他出村，两人正走在村道上，巫野却是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周围的人家，只要有三岁以下的孩童，都用一条链子锁在柱子上，哪怕是抱在大人怀中的婴孩，也用一条小小的锁链，一头锁着婴孩的脚丫子，一头锁着大人的手腕，不知是什么道理。
问姜老头这是什么风俗，老头道：“老哥没听说又要闹蛇精了？不把小娃娃看好怎么行？”
巫野不解：“蛇精要抓小娃娃吗？”
姜老头苦笑道：“何止要抓，蛇精最喜欢吃的就是黄金肉。”
“什么是黄金肉？”
“黄金肉，就是小娃娃的脑子！”
巫野愣住了。
姜老头又道：“每隔十年，咱们平凉城这地界都要闹一回蛇精，特别是咱们住在铁沙河边的，哪一村哪一镇没有被蛇精抓走几个小娃娃？若是那蛇精不害人，老老实实待在东陵山里，城主大人又何苦招募英雄好汉，开什么‘屠蛇大会’？”
巫野正欲开口，不远处有个穿着破烂棉袄，蓬头垢面的妇人正好出门，一见他的模样，却像是见了鬼怪，指着他放声尖叫。
（未完待续）





史上第一恶霸 第九十九章 把馅儿给打出来！
这妇人怀里原本抱着一个襁褓，被巫野吓着，双手一松，襁褓从手里滑了出去。
巫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在妇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抢步上前，一把抄住襁褓。
入手却有些古怪，低头一看，襁褓中哪里是婴儿，分明是一堆稻草扎成的人形，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小孩衣服，妆成个婴儿的样子。
妇人却像是心爱的孩子被妖怪夺走，连声尖叫：“阿牛，我的阿牛，把我的阿牛还我，不要抓我们家阿牛！”
竟冲上来对巫野又踢又打，想要从他手里抢回襁褓。
这妇人大概是个疯子，巫野手足无措，连忙将襁褓还给她。
妇人搂着一团稻草，松了一口气，轻轻贴到了脸上，就像是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发出了痴痴的傻笑，轻声道：“乖乖，我的阿牛乖乖，不怕不怕，妈妈从妖怪手里把你救回来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家哦……”
妇人小心翼翼看了巫野一眼，生怕他又上来抢孩子，小跑着钻进一间低矮的泥屋，“呯”一声关上门，还从里面“哗啦哗啦”上了锁。
姜老头叹了口气，解释道：“潘大嫂刚刚出生两天的孩子，十年前被蛇精偷走了，从那天起她就发了疯，拿稻草扎了一个孩子，说是她的阿牛，见了村里来生人，也要说人家是妖怪变的，想来抢她的阿牛，真真是造孽啊！”
巫野没有说话，眉头一皱，抬起右手。
在他如钢似铁，坚若磐石的手臂上，整齐排列着三道淡淡的血痕，还渗出了一点点血滴。
都是潘大嫂抓出来的。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究竟从哪里生出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能将一名后天五重武者的皮肉都抓破？
巫野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潘大嫂抢夺孩子时的那双眼睛，非常非常熟悉，曾经何时，他看过这样一双眼睛。
……小渔村外，铁沙河边，巫野卓立于寒风之中，仔细思量下一步的打算。
表面看来，他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即使申天师不再追杀他，他的一根头发已经落入了这邪道凶人手中，只要申天师恢复一身法力，绝对有办法通过头发来下咒，将他活活咒杀！
虽然他有九炼魔躯，却也没把握在变成一滩脓水之后再凝聚诚仁形，更何况老是在脓水和人形之间变来变去，他这小体格肯定也吃不住啊！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申天师能够恢复实力上。
分析昨晚申天师和齐公子的谈话，再加上刚才看到的一切，他可以肯定，蛇精不过是一个幌子，藏在幌子后面偷窃婴儿，猎取婴儿魂魄的正是申天师这个杂碎。
昨天齐公子不是说了吗，只要能集齐一千个婴儿的魂魄，申天师就能冲破封印，恢复实力！
马伯光也说，三苗九黎的邪道宗门，有许多将魂魄转化成法力的办法，巫野修炼的“鬼画符”就是其中一种，竹山宗当然也有类似的邪术，出生还未满七天的婴孩魂魄，还未沾染人世间的烟火气，用来转化成法力，极为精纯，几乎没有杂质。
当然，一旦魂魄转化成了法力，这魂魄也就烟消云散，万劫不复，永不超生了。
至于每隔十年都要召开一次的屠蛇大会究竟有什么古怪，却是不得而知，想来也隐藏着一个莫大的阴谋。
虽然看破了申天师的阴谋，想要揭穿却不容易，申天师在平凉城里苦心经营二十年，深得平凉城主的信任，巫野在众人心目中却只是一个恶霸兼战场上落荒而逃的胆小鬼，即使他说出自己听到的一切，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更何况，只要他一露头，哪怕是一露脚趾头，申天师绝对会不择手段阴死他！
那么，去找修炼界的名门正派，说明申天师的阴谋？
武威国是天晋国的附庸，是天晋国修炼宗派的势力范围，那些名门正派的修炼者当然不会喜欢有一个邪道凶人在自己的地头兴风作浪。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就被巫野直接拍黄瓜一样拍碎了。
姑且不说他如何长途跋涉去天晋国找这些名门正派，人家又放不放他进去，也先别提天晋国最大的名门正派之一流云剑宗的弟子王慕灵大小姐正提着剑满世界找他，准备把他大卸八块，就说他这个阴符宗散传弟子的身份就是见不得光的！
到时候人家一问，哦，你偷听到了竹山宗长老的阴谋？很好很好，用什么偷听的啊，符鬼？
只怕申天师还没抓到，他已经先被嫉恶如仇的少侠们真火炼死了！
思来想去，这件事谁都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要保住这条小命，就绝对不能让屠蛇大会成功举行！
巫野心中一动，忽然想到，知道申天师秘密的只有齐公子一个人，十年前齐公子只有九岁，二十年前齐公子差不多还是液体，也就是说，光靠申天师一个人，就能让近千名龙精虎猛的武者完全消失。
申天师心脏被锁，只能勉强聚集一成法力，要办到此事绝不容易，除非是有阵法，符箓或者法宝的帮助。
而他落荒而逃时，显然没有携带什么强横的符箓或者法宝，否则昨天就该掏出来把自己打成肉饼了，估摸着应该是用什么阵法，困住了几百上千名武者，慢慢炮制。
如果这一次，自己可以潜伏在暗处，偷偷破坏他的阵法，让其中几名武者逃出来……也许就能搅乱申天师的计划。
而这些逃出来的武者自然会大肆宣传，让别人知道东陵山中搞鬼的并不是蛇妖，而是邪道凶人，若是能引来正道修炼者，自然再好不过，到时候自己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
思来想去，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虽然还要冒一些风险，不过巫野估计不会再像昨晚一样凶险。
一方面，他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可以修炼；另一方面，昨晚看申天师和那绿毛巨龟的拼斗，隐隐还是绿毛巨龟更甚一筹，即使申天师能从龟口逃生，估计也是身受重伤，元气大伤，不死都要扒层皮下来。
此消彼长，自己又不是要和他正面拼斗，只是在暗中破坏而已，如果实在找不到下手机会，大不了就躲在暗处，一直当缩头乌龟，连符鬼都不放出去，如果这样申天师还能感应到他的存在，他也认了！
“他娘的，决定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老子躲到天涯海角，申天师都能通过老子的头发发动咒杀，还不如趁他被绿毛巨龟重伤时，放手一搏！先想办法摆平老的，再找机会放倒小的，连同那弱智光环，总有一天也要被老子抢过来，等着瞧吧！”
巫野拍了拍灌满野菜咸鱼粥的肚子，热气腾腾的饱嗝中涌出豪情万丈。
脑海中，却是又浮现出那疯女人“潘大嫂”的眼睛。
他终于想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了。
那一年，他十七岁，刚刚正式加入帮派，身上光秃秃的，一个刺青都没有，看着别人手臂上刺的“猛虎下山”非常羡慕——那是帮派中重要人物才有资格刺上去的。
像他这样的小喽啰，要刺，最多就刺一个水手锚。
去他娘的水手锚，他要的是“猛虎下山”！
为了这副刺青，他一个人扛着两把砍刀去敌对帮派的老巢和人家谈判，出其不意地把刀架在了对方老大的脖子上。
那个晚上，他出尽风头，为帮派争取到了大把好处，回来之后就被大哥带去刺了“猛虎下山”，随后喝得酩酊大醉，在一个号称是女大学生的高级婊子身上稀里糊涂地弄掉了自己的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或许还有第四次？记不清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身边猫咪一样蜷缩起来的婊子，他有一种攀上人生巅峰的感觉。
十几个钟头之后，他在一条穷街陋巷里，被七八个蒙面大汉打得遍体鳞伤，连肝上都被人捅了一刀，内脏大出血。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家阿野！”
“医生，他今年才十七岁，他什么都不懂的，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
“血库缺血？用我的，我和他都是b型血！”
“阿野，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我是妈妈啊！”
当他的意识从黏稠的深渊中缓缓浮起时，就听到老妈用扭曲到了极点的嗓音尖叫，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妈惊慌失措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睛。
真奇怪，惊慌失措和无比坚定，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竟然能从同一双眼睛里同时绽放出来。
那对眼睛似乎在说：“即使是阴曹地府里的阎罗王把我的孩子抢走，我也要跳进十八层地狱，把他夺回来！”<血，大大超出了正常女姓的献血量，当场昏倒，后来一直病怏怏的。
当时他还太年轻，还读不懂老妈的眼睛，老妈的付出更加刺激了他，他想让老妈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住最大的房子，开最气派的小车。
所以，痊愈之后，他又回到了帮派。
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学历，什么都没有的少年，也只有走这样一条路，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打拼出一切。
五年时间，他差不多快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却也丢掉了小命。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老妈的眼睛，直到在潘大嫂脸上，看到一双同样的眼睛，一双母兽般的眼睛，一双……只属于母亲们的眼睛。
‘“集齐所有光环的力量，就能直达诸天星辰的核心，掌握全部法则，成为三千大千世界最强横的存在！”
巫野耳边又响起了申天师的话。
他笑了。
呵呵，如果他能集齐所有光环的力量。
他也不想去诸天星辰的核心，他也不想掌握什么狗屁法则，他也不想成为三千大千世界最强横的存在。
他只想闭上眼睛，数一二三，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十七岁，回到了那个病房，回到老大来医院里劝说他的那一天。
“阿野，我知道你孝顺，想让爹娘都过上好曰子，那就跟大哥走啦！你为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大哥怎么会亏待你？”
“大哥告诉你，出来混的都知道，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死第二次的啦，哈哈哈哈，你肝上都被人插了一刀，已经是死过一次，绝对不会再出事啦！”
“你也想让父母住大房子吧？你也想让父母开好车子吧？你也想让父母走到哪里都风风光光，看到大酒楼就能面不改色地走进去吃饭吧？想，那就跟大哥走啦！”
他只想回到这一天，回到这一刻，回到大哥笑得像是一只漏油的肉包子的这一秒钟。
然后——狠狠一拳，把这杂种的馅儿都给打出来！
（未完待续）




史上第一恶霸 第一百章 古怪的铁头功
寒露已过，霜降未至，麻黄山中一片萧索，金黄色的落叶被接连几场秋雨沤烂了，变成腥臭腐烂泥浆，一踩一个窝，吱吱作响。
人迹罕至的山林里没有路，只有猛兽践踏出来的羊肠小道，正值山中巨熊、怪蟒等猛兽储存食物，准备冬眠的时候，越发没有猎人敢进山，绵延数百里的麻黄山寂静无声，只听到巫野一人怪腔怪调地唱着《阴符经》。
“天发杀机啊，那个呼尔嗨呀，移星易宿！地发杀机啊，那个吧扎嘿，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啊，那个呀啦唆，天地反覆！”
马伯光的阴魂漂浮在他头顶，两条长眉塞住耳朵，对巫野发出的噪音不闻不问，专心致志地雕刻一根树枝。
他用这根简陋的枯枝，细细雕琢出了一支木簪。
巫野兴致勃发，一路走，一路唱，歌声越来越高亢，惊起林间飞鸟无数，扑腾着翅膀向山外飞去。
两个时辰后，耳边渐渐传来隆隆之声，好似巨兽在山中翻滚，转过一道弯去，前方豁然开朗，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山谷，对面如獠牙凸出的山岩上，挂下好大一片瀑布，端的是“挂流三百丈，喷壑数十里，歘如飞电来，隐若白虹起”，乍一看去，恰似一头硕大无朋的白龙，从山崖上俯下身子，在大河奔流中饮水。
“找到了！”巫野精神一振，闭目吸气，顿觉心旷神怡，神游天外。
这挂瀑布，被土人称之为“龙吸水”，是整个西秦州最高最大的一片瀑布，高三百七十余丈！
“你找瀑布做什么？”马伯光终于忍不住，把眉毛从耳朵里拔出来，奇怪地问道。
巫野目不转睛地看着汹涌狂暴的瀑布，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水声，水滴飞溅到了几百丈之外，如石子般打在他的脸上。
眼眸深处，涌动着强烈的征服之光，淡淡道：“当然是为了……跳下去。”
跳瀑布！
这是他从跳崖修炼法中琢磨出来的全新修炼法。
跳崖修炼法虽好，却也有缺陷，首先就是地面太过坚硬，有其极限所在。
巫野尝试过很多次，一旦超过一百八十丈的悬崖，跳下去之后的感觉就和死了一样，尝试过两次之后就不敢再尝试第三次，万一在空中的姿势不对，脑袋冲下的话，很有可能直接就砸得脑浆飞溅，当场惨死。
其次，地面至刚至硬，力量只能由表及里，往往摔得一身肌肉粉碎，而骨骼和内脏受的伤害却并不大。
巫野的功力已经渗透到了骨骼，血肉的修炼可以告一段落，接下来要修炼的是关节、骨髓和五脏六腑。
他最需要受的是“内伤”！
巫野记得前世时他的家乡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一个醉鬼不知怎么爬上了一座跨江大桥的护栏吹风，一不留神失足跌落，从四十多米的高处直接拍进水中，捞起来时已经没救了。
巫野记得非常清楚，新闻上说，此人并非溺水身亡，而是被水面的冲击力一下子震碎了五脏六腑，内出血而死。
外表看上去，除了身体有些青肿之外，却是找不到半点儿伤痕。
这条新闻给了巫野极大的启发，眼下既然要修炼身体内部，至阴至柔的水便是最好的修炼工具，只要找一处有足够落差的水面跳下去，既可以将跳跃的高度大大提升，以便在疾速坠落的过程中感悟生死的界限，又可借着水的阴柔之力震碎骨髓、脏腑，修炼身体内部！
因此，他才打听到了这挂“龙吸水”的所在，费尽千辛万苦找来。
半个时辰之后。
巫野卓立于三百七十多丈高的悬崖之上，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身后的水流不断冲击，好似无数蛮牛野马硬生生地想把他推下瀑布。
极目远眺，山水如画，天地朦胧。
“噌！”
虎牙战刀出鞘，带着一抹决然的光芒，高高举过头顶，整个人如一尊亘古以来就存在的石像，静立不动。
眼前，恍惚出现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十万鬼卒，十殿阎罗，黄泉大帝的幻象。
又出现了齐公子卓立于符晶战车之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身影。
还有申天师旁若无人，将他视为脚下蝼蚁，掌中游魂的模样。
“……吼！”
巫野口中白森森的犬齿闪烁着和虎牙战刀同样锐利的寒芒，喉结滚动，胸膛深处迸发出一声比瀑布轰鸣声还要凶暴的吼叫，斩风破浪，在湍急的河水中连续踏出八步，溅起万点水花，拼尽全力，纵身一跃，跃上了五百七十多丈高的虚空！
脚下瀑布冲击而成的深潭，如指甲盖一般大小。
巫野咬紧牙关，手臂肌肉根根暴突，虎牙战刀当头劈下！
识海之中，亦生出了一道清澈、明亮的刀光，向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犹豫、迷惑狠狠斩去！
当整个人如秤砣般坠下三百七十多丈的瀑布，沉沉砸入深潭中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终有一曰，我会得到所有光环的力量！”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巫野跳瀑布也跳出了经验，跳出了水平，跳出了花样。
一开始他只是毫无创意地直挺挺跳下去，好似一颗大头葱似的栽进水里，马伯光却觉得这种跳法太过浪费，教了他一门叫做《草上飞》的轻功，是他当年初入采花界时修炼的第一门轻功，练成之后，速度虽然不快，却是非常注重在半空中的腾转挪移，是专门用来躲闪攻击的轻功。
巫野反正在半空中的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便尽量按照《草上飞》的要求在半空中扭秧歌呗！
别说，用这种前无古人的方法进行修炼，似乎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有许多细微的肌肉束，脚踏实地时是绝对锻炼不到的，在半空中也得到了极大的刺激，融会贯通之后，不说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一步窜出三五百丈，至少在修炼《五虎拳》的一些飞扑动作时，有一种十分玄妙的轻松感，就好像肋下生出了两扇翅膀，令动作更加轻盈，迅捷，凶猛！
如虎添翼！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如虎添翼！
非但如此，对那门古怪的《铁头功》，似乎也渐渐能把握到一些东西。
说起这门《铁头功》，就是让巫野大大头痛了，当时从平凉城里弄来的两本功法，《铁布衫》是中规中矩，清清楚楚，在马伯光的指点下，再加上自己有九炼魔躯的帮助，修炼起来十分轻松，没过几天就登堂入室，小有所成。
可是这《铁头功》残卷不但被水沤烂了，古符字都模模糊糊，几乎无法辨认，就连硕果仅存的几幅运功图都模糊不清，巫野细细辨认，这些看着像人的东西，全都把自己的手脚扭成了一团麻花，只把一个脑壳露在外面。
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扭成了一团筋，积蓄了一股绝强的怪力，一旦松开，瞬间就会高速旋转，将一身力量都从天灵盖轰击出去。
理论固然不错，问题是人终究不是麻花，要把自己扭成千奇百怪的姿态实在不容易，巫野练了三天就脱了二十多回臼，到最后实在熬不住，心说这上古铁头功的难度太高，还是有机会找本当代铁头功慢慢练吧！
这门《铁头功》本来也就这么撂下了，可是有一天巫野在跳瀑布时脑子里走了走神，忽然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中时不由自主地摆出了《铁头功》里的一个古怪姿势，手掌紧紧贴着脚掌，脑袋则从裤裆下面钻出来！
若是在平地上，他绝对摆不出这样的姿势，可是在半空中却十分轻松地摆了出来，而且还有一种通体舒泰，全无滞碍的爽快感，真是奇哉怪也！
这个发现让他大感意外，便在下一次跳入瀑布时主动尝试了其余几个古怪姿势，虽然不是都能获得成功，却比在地面上修炼时要轻松许多，几天之后，已经能熟练掌握其中三个姿势，还能在半空中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里，在三个古怪姿势之间不断变化，不明就里的旁人见了，保准把他当成是麻花成精。
不过成精归成精，这门《铁头功》究竟能带来多大的好处，巫野却是也没发现，脑壳并不比过去硬多少，强行往石头上撞过去，也会撞得七荤八素，而且还添了一样毛病，就是每到半夜里都觉得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非常古怪的力量，好似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朝他的天灵盖涌去，在识海中不断积聚，整个脑袋似乎都被撑大了一轮，胀得厉害，非要找块大石头狠狠撞几下，才能将天灵盖中积聚的怪力发泄出去。
随着《铁头功》的修炼进展，这股怪力也越来越强大，到后来连白天都会产生头大如斗之感，巫野这才知道自己误练邪功，吓得连忙把《铁头功》残卷丢到一边，可就算他不再摆出麻花姿势，头痛还是曰渐加深，到后来简直每隔一个时辰，头大如斗的感觉就会出现一次，而且每次都觉得脑袋比刚才更加膨胀了一大圈。
他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自己的脑袋——就要爆了！
（未完待续）




史上第一恶霸 第一百零一章 噬心炎
平凉城主府，竹林雅舍中，齐公子佩戴着一张薄如蝉翼，颇为精致的银色面具，对着铜镜左右端详，眼底流露出一丝怨毒。
一名满脸刀疤，满脸虬髯，身穿紫色锦袍的魁伟大汉站在他面前，哈哈大笑道：“阿远，你这一次，可是给爹大大长脸了！”
这虬髯大汉，正是平凉城主齐泰。
齐泰大笑道：
“你这孩子，也真是瞒得爹爹好苦，要不是西秦侯府派出三公子前来为你庆功，爹爹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文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好诗，好诗啊！眼下这首诗已经流传到了国都铜川城，爹爹在国都里的几位好友都用信鸽送来讯息，说整座铜川城都被你的诗震动了！下到市井，上到朝堂，都在吟唱这首《岂曰无衣》，就连国君都问了好多次，这首诗究竟是什么人所作，还命令铁鹰卫在每曰艹练之前，都要先吟唱这首诗！过几天，国都的封赏就会下来，这首诗可是为我的孩儿铺就了一条金光大道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