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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花语那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仰头无奈的瞄着赵闲:“现在你直接上门最好,不过你千万不要说你是真的安厉儿,辅国堂的职责是辅助朝廷造福天下百姓,我爹目的是维持大梁朝廷的稳固避免发生战乱祸及万生,他不可能让安家这种拥兵自重的将门世家继续存在,知道你是真正的安厉儿,他定然会对你动手的。”
赵闲都被这一会真一会假的身份搞的焦头烂额,想了想便摇头,岔开话题道:“辅国堂真的是为国为民吗?我怎么觉得除了祸国殃民没啥用处?”
先是重文仰武,再者派监军瞎指挥军队,为了几个被钱蒙住双眼的刁民,把无数将士推出城门送死,这个辅国堂当真有些不怎么样。
“别这么说!”花语当即不乐意了,她伸出手指掩住赵闲的嘴唇,埋怨道:“我就是辅国堂的人,自小便教书育人行医向善,自认没做过一件对不上天下百姓的事情,辅国堂中像我这样的人数不胜数,你难道也觉得我祸国殃民?”
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觉得有些道理,大部分文人的愿望是美好的,不能说他们一无是处,至少在他们的严密监管下,大jian臣大贪官几乎都绝种了,这也算是为民谋福利吧。
见她有些不高兴,赵闲刮了刮她的脸颊道:“长这么漂亮,还说自己不祸国殃民,我都快被你祸害死了。”
见赵闲言词间对辅国堂的不满,花语坐起身体认认真真的看着赵闲,就如同往ri教他读书识字一样,严肃的道:“小闲,辅国堂是一个很好的组织,天下间尊敬他们和被他们帮助的人数不胜数,你现在的身份非比寻常,常言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也一定要以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万万不要学那些专横跋扈欺负百姓的王公贵族,若你变成那副摸样,我定然一辈子不理你。”
花语柳眉微抬,面容甚是认真,赵闲不禁点头一笑,他知道花语从小善良,最讨厌的就是铺张浪费、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子弟,他虽然挺想当个纨绔子弟的,可现在有这条件还真不知道纨绔子弟该干些啥,一天到晚的事情都能把他忙死,那有事情去祸害无辜百姓或者良家妇女。
看着晃晃燃烧的小火炉,赵闲心中微微一动,有些发愁的道:“花语,如果我为了救一大群老少妇孺,得弄死一个诚实而无辜的人,这种事情算是善事,还是恶事?”
花语微微一愣,蹙眉想了片刻,摇头道:“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并不能因为数量多少来定论,不过事情有对与错的区别,做了一件恶事只要你目的是向善的,那你就是对的。”
说完,花语又奇怪道:“不过,你到底想要做杀谁救谁?”
赵闲叹了口气,把风御医家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如果要救风御医一家,就必须把那个指出药渣错误的人给灭口了,还得寻个机会把药渣调换成正确的,这样明天刑部的官员重新检查之时,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语听了皱了皱眉,不悦道:“岂有此理,一ri为师终生为父,这个成青指出药物的问题虽然诚实可嘉,可惜太过迂腐不孝,明知这样会让风家满门抄斩还指出来,枉风老太医教授养育他多年。”
赵闲也颇为反感这种人,虽然说的君臣犹如父子,可皇帝又不是你亲爹,明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非要把师父满门都拖进去送死,你说你图个什么?
图什么…莫不是这家伙盯上了风御医家的什么东西?故意把事情捅出来的?
赵闲正胡思乱想间,花语又继续道:“不过他在不孝,也没有大错,忠君不二算是个好臣子,为救风家满门而谋害他终究不妥,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帮忙,你要不要听听?”
“当然要了。”赵闲正发愁着,弄死一个无辜的家伙确实有些下不了手,能有其他的解决方法自然最好。他忙转过头来,好奇的望向花语,看看她有什么法子能让那个成青不死又老老实实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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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建始皇帝登上城门诏告天下,新皇帝登基。
他将诏书放在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口中,亲手给金凤凰系上黄绸丝带,由司礼监首领太监将金风顺着城垛放下,城楼下礼部官员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用云朵装饰的金漆盘子接旨,然后飞马送到礼部抄写后加印遍告天下,叶牧正式成为大梁天子。
然后建始皇帝在百官簇拥下返回金銮殿,登上龙椅接受百官朝贺,此时闲王及四夷诸国的贺使和贺仪还在路上。
叶牧就位后,立即宣布了秉国之后的两道圣旨,各部各道立即雷厉风行地执行起来。
第一道圣旨老皇帝殡天,要求举过居丧。臣民全部着孝,帽子上缠以白布,京官在新帝登基大礼后仍要一律披麻带孝,不许穿着朝靴而代之以草鞋,摘去纱帽而代之以两条下垂至肩的白布。大小寺院鸣钟,昼夜不息。三ri之内,各路四品以上官员分披整队前往宫中举行送灵。
第二道圣旨是亲自接见东瀛高丽使节,由丞相等老臣在旁辅助新帝,着手处理政事。
这倒是让赵闲大为意外,本以为应该是他去会见东瀛使节,可没想到建始大帝竟然自己出马了。赵闲实在有些担心这个胖胖的小皇帝会把松江府都给赔出去,但是朝廷不任用他,他也没资格去指手画脚政事,不去对付东瀛倒也落个清闲。
不过赵闲也清闲不了多久,他被老皇帝封为忠勇伯,任征北将军,就是要把他从御林军调出去,送往边关安家麾下的军队中任职,安老爷子也希望他尽快去边关引导将领收服部众,不可能让他一直在京中游手好闲的混ri子,早ri建立起威望才能顺顺利利的把国公的位子传给他。
新帝登基,国事繁重,文武百官忙得不可开交,倒是还没空理会天牢里的那群御医。
待刑官员拥立新帝登基完毕后,才有功夫来刑部大牢审问几个御医,而赵闲便钻了这个时间的空子。
&本就湿冷的天气下,铁打的身子也得累垮了,重感冒连动都不想动弹。
刑部大牢外,钱文早已jing神抖擞的等待在外面,见到赵闲气se不好,忙上前道:“赵兄,你小心着,生病就不要来当差了,几个御医的小事情我自能解决,那需要让您时刻到位帮忙着。”
“这可不是小事情。”赵闲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伴随钱文往大牢里走去,认真道:“上官家和风家满门老少妇孺现在都悬在刀口上,我等身为公差知晓了此事,若不严查细看查明情况再上报,疏忽之下枉送了两家人的xing命,这等罪过你我可都担待不起,事情没搞清楚我怎能睡的安稳。”
钱文脸上露出一丝惭愧,点头道:“风家世代行医,在京都善名远扬,谁没个大病小痛的,指不定哪天还得请他老人家帮忙,风老太医的女儿也是远近闻名的女神医,我的第三房妾室的xing命就是她救回来的,现在出了这等事情我也没法帮上忙,顶多把事情拖拖等查清楚了再上报,若真是用错了药,你我都是为皇上当差的,也不能怪我们无情了。”
赵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钱兄倒也是一副菩萨心肠,待会把此事呈给刑部调查的官员,他们检验药渣后这事情也就算水落石出,不过小弟我觉得直接告诉刑部药渣有问题有些不妥,若药渣没有问题,而刑部的官员xing子急还没检验前就把此时直接禀报的皇上,那风家妻儿老小不死也得死了。”
赵闲态度甚是亲和,竟然以小弟相称,钱文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点头道:“那倒也是,风家本就戴罪之身,若这条消息在呈上去给皇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本来能赦免的也没机会了,那现在赵兄觉得该如何处置才是?要不我们先请个大夫来自己检验一番?”
赵闲摆了摆手:“倒不用这么麻烦,此时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请大夫免了吧,荆妻也是一名大夫,以前和我在常州相依为命,耳闻目染之下我到也分辨的出几样药材,我亲自去查验一番便可。”
钱文一脸意外:“没看出来啊,赵兄不仅文武双全还懂得医术,这样最好,我们先亲自查验一番,待确认无误再上报也不迟。”
钱文倒也没有怀疑赵闲,二人都是御林军的统领,上官临风下了大牢,能做主的就只有他们俩,赵闲有资格查验证物的。
不出片刻,二人便来到刑部大牢外面的一间房屋之内,钱文取来了一个密封的金质方盒,郑重的放在桌子上,打开后里面是一堆黑褐se的药物残渣。
钱文站在桌子旁边,对着身边的赵闲道:“赵兄,我是个粗人,也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但御医成青指出用错了一味药,本该用来吊命的人参换成了带有毒xing的商陆,人参我倒是经常泡酒喝,商陆是啥我却不知道,你来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闲从他手中接过一双银质的筷子,面se凝重的在药渣中轻轻拨弄几下,稍许,从里面慢慢夹起一个小型块状物,略一辨别,眼睛就微微眯了一下。
“赵兄,看出什么没有?”钱文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禁问了起来。
赵闲脸上有些意外,把那个小药块递到钱文眼前,没好气的道:“这就是人参,谁说是商陆了,不信你瞧瞧。”
人参和商陆极为相似,区别就是:人参横切面类似菊花心纹,香气独特;而商陆横切面是同心的环纹,久嚼有麻舌感。可钱文那里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把完好的两根药材摆到面前也不一定分辨的出来,更被说熬成这副摸样的了。
赵闲递了过来,他也不好推脱,还是凑上前装模作样的仔细瞧了瞧,不过片刻后,他脸se就渐渐凝重起来,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还真像我泡酒用的人参,难道那些御医真没放错药,是成青那家伙看走眼了?”
赵闲把药材块放下,合上匣子思索了片刻,皱眉道:“钱兄,你说这成青会不会故意把人参说成商陆,闹大此事让风老太医一家蒙受不白之冤?”
“这个……”钱文略一思索,便摇了摇头:“风老太医此次下狱,就算药渣没有问题他也会被罢官外放,由成青这个太医院的二把手继任太医院院长的位子,成青没必要为此诬陷风老太医,他硬把人参认成商陆,莫不是因为私怨?”
赵闲心中微微一动,在耿直的人也不可能把师父的妻儿老小往刀口上送,这对他完全没有好处,莫不是这家伙真的与风家有私怨?
赵闲把金匣子合上,拿起来道:“钱兄,我们去审审那成青,他故意污蔑风老太医,现在让他自己认罪伏法还来得及。”
钱文也觉得是这个理,赵闲懂得医术,拿着药渣当面和他对峙,他还能信口胡说不成?现在只要成青承认自己是污蔑,此事自然就不用上报给皇上了,只要向刑部解释一番便可,风家自然也不会落个满门抄斩的凄惨下场。
钱文心中一阵庆幸,还会昨天没有找到刑部主事的官员,没有把这件事情呈上下,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卖了风家一个大人情。
闲跟随钱文,不出片刻便来到了一间舒适的屋子里,因为成青是指认出药渣有问题的证人,自然不用住在地牢里面,这里是平时关押王公贵族的单间,没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让他先在这里呆着。
屋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平时一帮德高望重的王公贵族,言辞过激或者做错事冒犯了皇上,也不能就直接把他们给革职抄斩了,大部分都是略施惩戒,送到这里关几天紧闭,出去后还得继续为皇上办事,所以这里的条件是非常好的。
成青四十余岁,身材清瘦眼睛细长,唇上两撇小胡子,长得到真像个大夫,他此时坐在桌前,愣愣的望着狭小窗口透进来的光亮,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钱文让几个侍卫先去在外面守着,然后搬了张长凳放在桌前,和赵闲一起坐下。
赵闲进入其中,上下扫了成青几眼,轻笑道:“成御医,睡的可安稳?”
成青见到这场面,似乎不是叫他出去指认的,不禁心中惶惶,开口低声道:“有劳二位大人关心,我睡还算安稳。”
“是吗?”赵闲吐了口唾沫,嗤笑道:“你师父的妻儿老小下了大狱,过几天都得推出去满门抄斩,你竟然睡的安稳,这份淡定着实让人敬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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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下午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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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恶人
听到这讽刺的话,成青脸se变了几变,也没介意赵闲鄙视的目光,哼道:“那老东西狂妄自负从来不相信我,此次抓错了药物牵连妻儿下狱乃罪有应得,若让我去为皇上治病,岂会发生这种事情。”
赵闲心中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容:“成御医,你似乎和你师父的芥蒂很深啊。”
“哼!”成青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我自小跟着他,辛辛苦苦为他搭理药铺,出外行医也时刻陪伴,任劳任怨服饰他这么多年,他膝下无子我便尽了义子的义务,现如今只是想让他把风丫头嫁给我,他竟然以风丫头不想嫁人为由数次推脱,这倒也罢,他却又背着我让风丫头和那些权贵子弟来往,还打算把济世堂的产业给他侄子,如此种种,你让我怎么敬他、孝顺他?”
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真是这样,确实该狠狠那老御医,毕竟人家给你当了半辈子儿子,老来你却连家产都不给人家留一点,实在过分了一些。
不过狠归狠,你服饰人家多年,人家还不照样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讨厌你师父,也不该把他妻儿老小全拖下水,你喜欢风丫头干嘛把她也拖下水,真正让你狠的,应该是那济世堂的产业没留给你吧?
赵闲也不好说他对还是错,成青没孝敬师父是有原因的,赵闲也不能能干涉别人感情强迫他去孝敬一个不想孝敬的人,但是风家上官家一家老小都是无辜的,他必须让成青放弃报复的想法。
赵闲摸了摸怀中的一根银针,这是花语为他准备的,可以让人暂时胡言乱语一阵子,就跟疯子一样,他暂时变成一个疯子,自然就化解了此事,还不用灭他的口。
赵闲瞧着愤愤的成青,若有所思的道:“因为以上种种,你便心生愤恨,故意捏造出药渣有问题,污蔑风老太医等人,好让他妻儿老小入狱落的个凄惨下场,以此来报复他们对不对?”
钱文眼前一亮,觉得有些可能,若心生愤恨,干出这种事请很正常。就算药渣没有问题是成青捏造的,此事呈报到皇上面前也没有好结果,若让皇上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正沉浸在先皇离世悲痛中的皇他,还不得把成青和风御医一家人全咔擦了,成青会不会打这破罐子破摔要死一起死的主意?
“你、你胡说!”成青当即暴怒,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赵闲道:“我不孝又如何?指认自己师父又如何?药材本来就出了问题,我负责检查药渣如实呈报,何来污蔑一说?你莫要血口喷人。”
赵闲把金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后,用银筷子夹起一个药块:“成御医,我念你受了师父的委屈做事没经大脑,就不追究你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承认错误,我行医虽然没几年但也认得药材,你仔细看看,这明明就是人参嘛!”
赵闲只希望这家伙能识相点,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里解决,闹的人家家破人亡有什么好处了?
成青眉头一皱,探过身仔细打量几眼,眉宇又渐渐舒展开来,嗤笑道:“这明明就是商陆,我行医多年岂会看错,那老东西jing明了一辈子,老来却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真是罪有应得。”
这个家伙,当真够冷血,赵闲脸se微微沉了一下,钱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两人一个说是人参一个说是商陆,他还真不知谁说的是真的。
赵闲略微思索了片刻,突然失声笑了几下,耐着xing子道:“成兄莫要开玩笑了,我赵闲身为大梁忠勇伯兼征北将军,岂能连人参都辨认不出来,你再仔细看看。”
“你,你是赵闲?”成青大惊失se,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镇国公家的人,不过他却没有害怕,而是惊怒的指着赵闲,怒急道:“你是镇国公的孙子又如何,还能学那指鹿为马的赵高,硬把商陆说cheng ren参不成?”
“我怎么会学那指鹿为马的大jian臣!”赵闲把筷子放下,略显无奈的道:“这就是人参,待会别的御医来检查它还是人参,你何必非要颠倒黑白了?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钱文也不知二人谁真谁假,不过转头看了看面带笑容的赵闲,他眼中还是闪过几丝猜测。
这药材是人参也罢,把成青拿下便是,可若真是商陆,那赵闲就是明摆的在为风家说好话,想要和成青串供了。
若真是这样,他作为御林军的右统领,目前负责这件事情,按理来说应该制止赵闲,然后把药渣呈给刑部让御医重新检验,可这样的话,势必会得罪了赵闲。
人家是镇国公的继承人,就算向皇上告发他包庇风家,也不可能把他也牵连进去推出去砍了,只要赵闲不死,事情过后捏死他一个御林军的右统领,估计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而不制止赵闲任由他串供,虽然会卖给赵闲一个情面,可ri后事情闹大了,赵闲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怎么办?
钱文想到这里当即se变,我他娘跟进来作甚,这不是找刺激嘛,若赵闲真的在指鹿为马,他见到可就危险了,于忙抬抬手道:“赵兄,你们继续聊,我先出去转转,看刑部的官员来了没有。”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钱文还是觉得出去和侍卫呆在一起,保留个不在场证明的好,不管赵闲在指鹿为马还是成青信口胡说,都和他没关系了,说不定还能让赵闲记过人情,何苦夹在中间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
见钱文退了出去,成青当即站了起来,怒视赵闲道:“你,你想威胁我?就算指认的是我师父又如何?我恪尽职守没有丝毫错误,就算你是镇国公的后人也休息让我撒谎承认自己污蔑。”
屋中只剩下二人,赵闲倒是松了口气,就怕钱文一根筋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了保住两家无辜的妻小,他也只能做一会恶人了。
赵闲站起身来,打量着对面惊怒的成青,摇头道:“何必了?就算你对风老太医心有芥蒂,和他的家小无关,上官小东那丫头还叫你成大哥,你就忍心让他们一起被牵连处斩?”
成青依旧愤怒的哼了一声,轻甩袖摆道:“药材配错,这是实打实的事情,那老东西自己犯了错牵连一家老小,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闲轻轻叹了口气,探手打开金匣,把里面的药渣到进了一个小包放进怀里,然后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小布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里面。
成青见状满眼不可思议,旋即明白过来赵闲是要调换证物,不由惊的目眦yu裂扑过去想要把金匣夺下来,却被赵闲一脚踹在胸口翻了几个滚。
赵闲把金匣合上,重新在桌子旁坐下,看着他道:“现在,里面真的是人参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仔细看看,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你、你…”成青捂着胸口站起来,惊怒道:“你竟然敢调换证物,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皇上不会饶了你的,我定要向皇上告发你。”
“王法?我怎么可能会不遵守王法。”赵闲摇头一笑:“请问成御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调换证物?做人要是抬举,何必为了一时之气,送了自己师父一家老小的xing命?里面还有你喜欢的女人,有尊敬你的女孩,你难道就这么狠心吗?”
说的同时,赵闲摸出了那根银针,刑部的官员快要来了,他只能先让这家伙变成疯子,待事情过后再和他好好聊,要钱要权可以给他,只要他闭嘴就可以了。
“呸!”成青浑身急颤,双目血红的道:“你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竟然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那死老头子怎么收买的你,竟然让你如此为他卖命……”
说到这里,成青猛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指着赵闲怒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头子jing明一生岂会随随便便把药材搞错,定然是你指示他毒杀了皇上,未防泄密才极力保他一家。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安家权势太大造人猜忌,你出现皇上定然会打压你,肯定是你为了自保才毒杀了皇上,否则皇上怎么会死的如此蹊跷。你好大的胆子,我定然要向刑部告发此事,就算你是国公的孙子有免死金卷,也难逃这谋逆的大罪…”
也难免成青会这么想,老皇帝死的这么巧,对赵闲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借着新帝登基的顺风车顺顺利利的成了征北将军开始接手安家事物,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包庇给老皇上开药的御医,有心人一联想,便能怀疑到这一茬。
赵闲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点点头,若自己救风家的事情被发现,能联想到这一茬的人估计不在少数,这可是个大麻烦。
他把银针收回了袍子里,看着成幽幽叹了一声,摇头轻笑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非要说出来,你让我现在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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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事了
“来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钱文正在牢房外的桌椅旁和几个侍卫聚在一起唠嗑,哪想到突然听到赵闲惊恐的呼唤声,他当即se变,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提着刀就跑向牢房。
那想还没走到门口,赵闲就从牢房单间里血里呼啦的跑了出来,用手掩着胸口上面不停渗出血迹,踉跄跑了几步便往地上倒去。
我了个天爷嘞,钱文脸se顿时白的和纸一样,若镇国公唯一的后人跟着他办差死于非命,他家儿老小都得被暴怒绝望的安老爷子咔嚓了。
“都能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夫啊,想玩死老子啊。”他连忙扑上去去扶住赵闲,惊恐道:“赵兄,你没事吧,那成青竟然敢伤你,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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