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火恰
听着,赵雅琴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她今天便非常深刻理解了那位当头的思想的僵化性。虽然面上习惯性不以为然,但赵雅琴对陈国斌如此分析,在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比要入木三分,让她受到不小的启发。
“你要是我们县的交通局长就好了。”赵雅琴忽然冒出一句。
“呵”陈国斌玩味望去这有用?我又不能变出钱来”
“我你。”赵雅琴却是一脸信任,认真说道你要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坪江的交通建设一定能搞得风风火火,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陈国斌自嘲笑着雅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他又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亲切说道不早了,睡觉去吧。只要经常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你不会比任何人差。”
“我确实该好好睡一觉清醒一下了。”赵雅琴嗯了一声,有些感动国斌,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以后要是我又不清醒的话,你就及时提醒我吧。我不会怪你的”
“呵呵……”
躺回床上后,陈国斌也是感慨颇多。在上一世中,他并没做过官,只有一段商场打拼的经历,跟当官的倒是打过一些交道,懂得一点点玄机。而所占用这具身子的记忆,却是一个官二代的标准档案,虽只是一些皮毛,对原来的那个小毛孩没用,但对领悟较强的陈国斌来说,在梳理这些记忆的过程中,却是大大开拓了官场智慧,明白了很多。更何况他是重生的,后知十五年,这个优势是别人所完全不能相比的……
周末晴空万里,一台老式北京吉普正驶在一条狭窄的乡村土路上,车后腾起一团团灰尘。而在车右方数里以外,便是香江的高大堤岸,在这鲜少有山的平原上,显得格外显眼。
车内有三个人,其中一人开车,另外二人则坐在后排,他们正随意侃着,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语言显得有些粗俗,不像有文化的人。
开车的人赫然却是陈正南,此时的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夹克,脸上肌肉空前放松,就算陈国斌看见,都很难一下这是他的父亲。而后排的二人穿着也很普通,其中一人高大魁梧,另一人则比较瘦小,嘴上各叼着一根烟,在侃的同时,不时陶醉地狠吸一口,吞云吐雾。
“老孙,干脆等下你去老乡家挑两只 ,喝酒不吃肉,太不过瘾了。”身材高大的那个男人忽然不怀好意笑着,提出了一个建议,并认真强调道我和老陈现在经常抛头露面,被认出来可不好。”
“**,这主意不”身材瘦小的那个男人骂了一声,一张黑脸显得有些激动,“不过老子一样可能被认出来。”
“没事。”王战军不以为然,“你离开陵阳已经七年了,老百姓可没那么好的记性。”
孙海鹏忿忿呸了一声老王, 也太目无领导了,老想着让老子去抓鸡”
陈正南头也没回的嘿嘿两声要不……我们干一票?”
“好”孙海鹏和王战军却是一点也没犹豫,激动着异口同声。
于是不久后,这辆吉普车便停在了村子旁边的一片小树林外,三个男人就在车上,透过不甚严密的树林,认真侦察并分析村里的“敌情”。
“就那一户吧”很快,陈正南伸手指着树林那头仅围有低矮篱笆的一户比较独立的人家。
“好”王战军马上点头,果断下令老孙,你在车上负责警戒,由老陈担任主攻,我担任助攻,一举突入那个院子,抓了就跑。如被提前,则立即取消突击计划,全速撤退”
“……”
这个仓促作战计划迅速获得通过,孙海鹏虽然不爽这种安排,但值此严峻的战场形势下,身手不甚敏捷的他终究没反对,很快坐到驾驶位,作好了接应撤退的准备。
而陈正南与王战军在下车后,有说有笑,若无其事地穿过了树林,看着就像俩农民一样,不过他们锋利的目光早把情况尽收眼底。
等靠近一米高的篱笆边时,陈正南与王战军默契地互点了一下头,迅速抬脚并敏捷地翻了。他们早注意到,这户位置比较突出的人家,家中明显缺少守备力量,而此时正在菜地里闲庭信步寻找虫子的一群发育不的土鸡,便是他们的主要突击目标。
“蝈蝈蝈……”鸡群四下逃散,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打破了这里的安静。不过,陈正南和王战军的手上赫然已各自准确抓住了一只个头最大的公鸡,每只都超过三斤,突击取得圆满成功。
“你们在干?”这时旁边平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看到眼下这般情景,马上严厉呵斥。
陈正南和王战军一点也没有惊慌,沉着地掉头,抓紧手中的大公鸡,迅速朝来时的篱笆方向冲去。陈正南同时还不忘从口袋掏出早准备好的一百块钱,随手丢到了一个显眼的地方。
“抓偷鸡贼啊”
等老大爷略带嘶哑、但音量并不小的尖锐喊声发出时,那两贼已经奔驰在了树林之中,很快他们又敏捷地跳上油门已经启动的吉普车,顺手拉关车门。孙海鹏则立即挂挡,一脚油门踩下,发动机顿时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带动吉普车沿着早确定好的战略转移方向逃窜而去,尾后只留下一条灰迹。
他们再次成功打了一个抓一把就跑的淋漓尽致的快速闪击战。
“哈哈……”
等车子开出老远后,孙海鹏抬脚松开了油门,三人忽然同时大笑不止,甚感过瘾与怀旧。
很久以前,他们可没少干过这种事。而从那以后,他们却再也没干过这种事了,屈指一算竟有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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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022、最牛的共同犯罪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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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中,陈正南却是最小,才四十八,孙海鹏最大,已经五十五,王战军五十三。
当年,他们均在同一个步兵营内,其中王战军是营长,孙海鹏是教导员,陈正南则是主力连的连长。虽然级别上有所差别,但因个性都极为豪爽,性趣相投,关系非常密切,各自能力优秀,却又大行不顾细谨,经常一起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同时,这个营又是军里的主力,在历史上曾被授予过特殊的荣誉称号,没几把刷子,是很难在里头立足的,尽管还还是动乱中的特殊时期。
后来在一次局部的路线之争中,他们愤然发怒,一齐动手,狠揍了上面乱来的一位领导,捍卫了军人的尊严,却犯下误。虽然高度器重他们的军领导力保,最后仍不得不全部调到了其它单位,从此分开。
再后来,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从军、从政经历,但无一例外,他们的表现一直很优秀。其中陈正南由于两次意外事件,眼下仍是县委书记,孙海鹏和王战军则顺利爬到了比较高的位置。
而非常巧的是,三人的从政均与陵阳有着极其紧密的关系。孙海鹏于1990年前便在陵阳当了几年的市委书记,后来调到省里。王战军则是现任的市委书记。只有陈正南,一直呆在属下的香阴县。
但不管身份如何变化,他们每年私下总会聚上几次,把酒畅谈一番。由于当年从军调动过几次,加上军方的保密性质,只有极个别人他们之间的这种渊源。
自然,不可能有人想到,三个如此来头的人,竟然会去当偷鸡贼。
此时,王战军仍然喘息未定,叹了一口唉,确实老了。前面才跑这么几步路,就差点倒下。”
“哼,你要是被老乡给抓到,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孙海鹏开着车,不忘一脸幸灾乐祸,“因为偷一只鸡就被省纪委立案调查……**,到时老子一定铁面无私,决不徇私枉法,叫你赔一百只鸡给人家,并公开道歉,看你以后还有脸混”激动得不行。而他此时的表现如果被其他认识的人看到,肯定没人敢,素来刀下无情的黑脸包公还有如此夸张的一面。
“操”王战军忿忿骂道以为你就跑得掉?我们三个人这是在共同犯罪到时你就等着中纪委来立案调查吧”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不止。
王战军和陈正南各自望着手中那只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好奇不已的健壮大公鸡,一脸陶醉……
在经过一座小山旁边时,他们停下车,三人下来很快麻利地弄了一堆柴火,带上继续朝香江大堤奔去。
最后,三人把吉普车停在堤岸顶上,手上则抱着柴火、拧着公鸡及早就放在车上的几瓶二锅头,下到河滩,往沙滩上一放,开始忙活起来。
这时虽进入了春汛,不过今年的河水涨势并不猛,在这块还保留了好几亩宽的沙滩,确是一个非常不的烧烤之地。
而香江近一千米宽的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舶正往来络绎不绝,这是南湖省内最重要的一条水道。不过此时,三人全然没兴趣欣赏这般风景,而是忙着挖坑、烧火、杀鸡,动作非常熟练。
没过很久,空气中便弥漫着一阵渗入肺腑的怡人香味,此时陈正南忽然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两个很小的塑料袋,分别装着盐和辣椒粉,在那俩人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老陈,原来你早就有犯罪动机了?”王战军顿时恍然大悟,脸上写满了鄙夷之色。而在之前,三人只是说到河边吹吹风,就着鱼米花生喝上几口,聊聊天而已。
孙海鹏则甚是感慨老陈,你要是多一点争斗之心,在官场上肯定会比我和老王走得更远。可惜了。”
“是啊。”王战军也叹了一口,颇为遗憾地望着陈正南两次机会可都是你主动放弃的。”
“的事还提它做。”陈正南不以为意地摇头,熟练地打开小塑料袋,把盐和辣椒粉非常均匀地撒在已经喷黄流油的两只烤全鸡上,“其实我呆在香阴这地方,比你们可要轻松多了,不用老费神想那么多,能安心干点实事。”
“唉”孙海鹏和王战军均深有体会,不禁无奈地各叹了一口,亦没再就陈正南的那点事多说。他们所处的位置,局面却要复杂得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难随心所欲。而像今天这般空前放松,则是极其奢侈的享受了。
三人暂时全然忘记了的身份,不等那两只烤全鸡熟透,口水便流下老长。也只有在这种特殊场合,他们才能显露出最本原的面目,无所顾忌。对这种心心相印的深厚情谊,三个人都是非常珍惜的,在他们的骨子深处,从来没有忘记生死与共的战友深情。
随着陈正南估摸着并喊出一声“可以吃了”,三人便争先恐后地各撕下一条大鸡腿,不顾高度滚烫大口咬着,加上特制辣椒粉的猛烈刺激,均嘘嘘个不停,不过速度却是一点不慢。这比起他们所参加过的无数盛宴,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豪爽大吃大喝,他们的脸上越发红了,海空天空、无拘无束畅谈尽欢,最后地上只留下一片狼藉,三人则移了一个位置,并排闭眼躺在沙滩上。
安静一段后,躺在一侧的陈正南忽然开口,比起先前的高度放纵,语气却是认真了不少我准备把星香高速公路的计划正式提上日程,在离开之前再为香阴干一件实事。”
听着,旁边二人一时并没有,显然在思考中。
小会后,躺在孙海鹏另一侧的王战军沉吟着三年前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还很不充分,现在的条件则要好多了。既然老陈你现在提出来,你的把握也不小。我没好说的,你想干,我坚决配合,在我能力范围以内,不会给你设置任何阻力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在资金方面我不能提供多大帮助,主要还得你们香阴多想办法。”
接着,陈正南又把陈国斌曾经说过的那一套,尤其是资金来源的设想,加上的理解,延伸阐述了一遍。
听完,王战军不禁感慨了一声老陈,帮你出谋划策的这个人可不简单啊。有眼光,有想法,有魄力”
陈正南谦虚地笑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也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他这只牛犊,这次确实给了我很大启发。”
王战军诧异地哦了一声那得好好培养啊,前途不可限量。老陈,你没功名利禄之心也就算了,不能要求下一代也这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陈正南平静地道我并不是一个专制的人,会给他充分的自由选择权。”
这时,躺在中间沉默已久的孙海鹏终于开口姓赵的那家闺女,可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啊。害了老子,不能再害了。”
“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了,我们何必操这么多心?”陈正南坦然笑了,“活了大半辈子,我早看开了,现在只是在其位,谋其事而已。如果需要放下的话,除了家庭,我都放得下。”
“老陈,真是佩服你。”王战军惭愧地感慨我现在陷入就太深了。”
孙海鹏未置可否,话锋却是一转坪江方面是不是适当动一下?姓赵那人的闺女到哪不行,偏要到这个火坑。”
“暂时不用。”陈正南沉吟着,“让她先对付吧,多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要想早点成熟,需要在复杂环境下多磨练一下。”
“是啊。”王战军深有同感,“想必姓赵的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身陷泥潭,应该也是想着拔苗助长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不止。不过他们很清楚,坪江的问题并不简单,同时涉及到了市里和省里的派系之争,这也是很多年一直未能解决的非常重要原因。
又轻松谈了一些时事,天色渐晚,三人终于起身,上到江堤,回头留恋地望了几眼后,上车离去。
返回香阴县城的路上,后排的孙海鹏和王战军二人便进入了沉思状态,很少再,而他们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难以捉摸。陈正南亦不再说。
陈正南径直把车开进了城里的一所小学,孙海鹏和王战军的座驾均停在这里。此时看到吉普车安然无恙地开来,他们的司机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其中孙海鹏的车上还有一名警卫。这次领导“失踪”大半天,可把这些人急坏了,却又只能从领导的严格指示,老实等在这里。
三人互相默契点头并目光示意后便分开了,孙海鹏与王战军上到各自借来的挂着普通牌照的座驾,一前一后驶出学校,陈正南开着吉普车紧随其后。
陈正南一直送他们到县城东边的交叉路口才停了下来,三辆车几乎同时响了一下喇叭。随后,孙海鹏的车向右拐去,朝南边六十多公里外的省城驶去。王战军的车则朝东北方向的七号国道驶去,然后再回陵阳市区……
陈国斌这个周末没能闲着,应赵雅琴的恳切要求,他作了一式两份关于新坪公路升级问题的申请报告,准备到时以市交通局的名义分别上报市政府和省交通厅。在这份报告中,特别提到了坪江县政府以自身为主、自力更生的设想。不过像这种报告,通常只是个形式,陈国斌并不抱多大希望。他倒是赵雅琴热情好象不小,可能会走一点上层关系,便多用了点心,报告显得有条有理,赵雅琴在看过后难得表示了珍贵的称赞。
早早吃过晚饭后,陈国斌上到二楼,收拾一下后准备与先到书房的赵雅琴告别。
这次,赵雅琴没待他敲门,便回头望来,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关心,“要走了?”
“嗯”陈国斌点头,继续走到她的身边,顿了顿,“雅琴,跟你说个事。”
“事?”见他神情与以往有点不同,赵雅琴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下周周末就不了。”陈国斌淡淡说道打算出去转个圈,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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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 023、别老把自己当成大叔
023、别老把当成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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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要出去?”赵雅琴心里莫名一紧,“你想放松,在坪江也可以啊,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并不比其它地方差,何必骑驴找驴?”
陈国斌呵呵一笑照你这么说,那旅游还有用?大家全在家门口附近转悠就行了。好了,就这么说吧,我该跑一下了。”
赵雅琴定定盯着他的眼睛你时候?”
“再说吧。”陈国斌目光投向了窗外,俩人一时没有。小会后,他收回目光,平静地道雅琴,照顾好。”
赵雅琴愣了一下,点头我的。你也一样,早点。”
“好了,我先走了。”陈国斌笑着,转身阔步离去。在这一瞬间,他感到心里有一丝刺痛,却又还不能明确到时到底会样。在上一世与这一世不同的人生轨迹上,他陷入了一种很大的矛盾之中。不过比最初重生时,现在已经好多了。
等楼道方向的脚步声消失后,赵雅琴马上起身走到外面的客厅,从窗帘的缝隙望着院子,目送陈国斌上到桑塔纳,很快开出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赵雅琴感觉到了一点异常,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滋味……
新的一周,陈国斌按照程序,把两份报告分别报到了市政府和省交通厅,同时就星香高速和新坪公路的相关问题继续思考着,另外还跑了两个临近的县区,此外便基本没事可做。
而对大办公室的三位老油条来说,最近则感觉很有点透不过气来。因为陈国斌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忽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就站在那盯上十几秒,目光和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却也不说,然后便走了。
一开始,他们还自我打气,不以为然。但连续几次都被陈国斌正好瞅见非常懒散的行为时,他们终于越发有了压力,这种压力主要来自陈国斌站在那里所散发出的一种无形气势,无声却胜有声。
老油条们渐渐收敛了不少,总之陈国斌抓恶劣现行的概率是越来越少了。至于余下林诗兰等三位年轻人,表现本来就比老油条们要好不少,每次当陈国斌站在门口时,他们并没有感到很大压力,因为他的目光就没落在他们身上,而是重点照顾老油条们。
陈国斌一直认为,威严首先要以敬畏为基础,没有这一点,威严是不成其为威严的,他现在打算先让大家对他心存几分敬畏。在大家习惯了如此之后,再适当放松,松紧并用,最终建立起一种平衡和谐的上下级关系。
在被盯了几天后,老油条们再来找陈国斌谈工作时,目光都不敢和他正面接触了……
周五这天,陈国斌早早处理掉一点鸡皮蒜毛的工作,准备中午翘班走人。以他经常出差的工作性质,并且本来就是一个重要负责人,自然不需要请假。他也没这等觉悟。
正当他要走时,办公桌上的响了,陈国斌回身走过两步,抓起话筒,听到了那边熟悉的呼吸声,显得比平时稍微急促了一点。
虽感意外,陈国斌仍然喂了一声。
“国斌,是我。”赵雅琴主动报上门号,语气中带有一丝难得的关怀,“还没吃饭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正准备出去呢。”陈国斌微笑着,“雅琴,有事吗不跳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你?”赵雅琴轻嗔一声,略顿一下又问时候出去?”
“马上。”陈国斌平静地说放心吧,我不是小孩了,会照顾好的。”
赵雅琴忿忿哼了一声你只有二十四岁,别老把当成大叔在外面要注意吃好睡好,别熬夜,别一个人到处东游西荡。”
“了。”陈国斌有些无奈,最近三个多月来,他可没少听过她类似的交代,虽然有些头痛,心里却又容易涌上一丝丝暖流。甚至他都习惯了这种交代,这让陈国斌偶尔感到有点茫然。他,可能在逃避着。
“好了,另外注意不要随便旷班,下周一准时赶回局里。”赵雅琴又认真交代道。
“我做的。”陈国斌的头更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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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斌沉默了小会雅琴,谢谢你。我在外不会乱来的。”
赵雅琴愣了下,嗔道就好好了,快去吃饭吧,吃完再走。”
陈国斌嗯了声你也要注意合理安排的,晚上十二点前必须睡觉。”
“了。”赵雅琴不甚耐烦,她的头何尝不大。
“……”
从火车站搭上北上的过路列车,由于当下不是运力紧张期,陈国斌有幸找到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这次他要去的是两百多公里外的江夏——北湖省的省会,而以这时期火车的速度,虽然这是一条双向轨道的核心主动脉,仍得近四个小时才能到。
望着车外向后快速逝去的景物,陈国斌心里有一种渐渐开始涌动了,而这种却是他重生以来一直尽量抑制的。
事实上,当他明白发生了异位重生的现象时,就清楚地,这可能产生样的问题了。陈国斌难以设想,应该如何面对上一世的?又应该如何面对上一世的爱妻?而,就是上一世的和上一世的爱妻第一次邂逅的日子。
与此同时,在这一段里,陈国斌也越发清晰了的心声。他心里所深爱的,却是与他如漆似胶十二年之久、后来不幸坠崖失踪的那个爱妻。他不敢想象,还能再爱上如今还如此年轻的曾经的她?他无法把两个不同的她重合起来,因为他的心与离去的那个爱妻已经一起走得太远,回不来了。
就在最近几天,陈国斌猛然意识到了,对现在的她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深深的疼爱之意,这与爱却完全是两码事。甚至,这与对赵雅琴的感觉都很不一样——至少他对赵雅琴的感觉是说不清的,或者说不愿去想。在感情方面,陈国斌从不认为是专家,他在上一世就只有爱妻一人,至于另外一个,他也不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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