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火恰
和别人一样,陈国斌也在桌上象征性摆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但与别人刷刷写个不停好象很认真有所不同,他只偶尔才刷上两三个关键字作为标记,更多精力huā在听讲领会与观察领导的表情之上。陈国斌不认为刷个不停占用主要精力能有什么用处,就像小学生作笔记一样无聊。何况会议纪要反正有专人负责记录,完后将整理发下来的。作为曾经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对这番无聊套路当然理解深刻,不会白忙活。
同样第一次光荣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周曼玉就坐在旁边,刷得比陈国斌可要认真多了,其实也没写多少字,装样子厉害而已。
余光瞅到边上的那家伙总是如此吊儿郎当,周曼玉心里便很有气,忽然从下面直接伸过手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以示提醒和警告。
虽然不怎么痛,陈国斌还是很不爽,又不好乱说话,瞅着别人不注意,也从下边伸手掐回一把。而自打那次情人节被提醒了一下情人的相关问题之后,陈国斌就发现周曼玉对他比先前越发厉害了,老是如此,饶是想多包容一点的陈国斌仍然也会有意见。
于是,本来就有气的周曼玉便与陈国斌你来我往互掐大腿作为报复,掐得越发狠,周曼玉当然要吃亏多了,她的大腿却是柔嫩不少。
好在他们在最外一圈,倒是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赵雅琴在不经意一瞥中,敏锐地发现了问题,她看到周曼玉脸上表情有一点点痛苦的样子,又见周曼玉和陈国斌邻近的两只肩膀稍微有点动静,马上便依据历史印象想象出他们正在桌下搞〖肢〗体斗争。
对此,赵雅琴简直是她本来还对那家伙第一次参加这样高级别的会议感到一点点自豪,而先前也不经意看见他做笔记并不认真,心里有点小恼,但还忍得住,毕竟这个没有明文规定。但公然在如此严肃的会议上打闹如同儿戏,赵雅琴就实在受不了。咬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算回家再好好招待。
在发现赵秘书长的严厉一瞥后,陈国斌终于还是先收住了手,周曼玉亦相应收手,揉着被掐疼的大腿,心里恨得直咬牙。
会议讨论甚是热烈积极除了李丕合外,其余数位分管副市长也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想法,如今范围已远超出了旅游局一家,国土局、
规划局、建委等多个机关也加入进来,共同为宏伟计划一起协同努力。
在会上,徐书雁还宣布了自己亲自挂帅,成为规模扩大到多个局、包括多名副市长在内的研究小组的新组长赵雅琴也被划进了小组名单,小组成员一下扩大到了十几名。这次确实是要扎扎实实大搞一番了。
对随后一些基本上不怎么相干的议题,陈国斌只保持了简单关注,更多精力用来观察现场。
他发现徐书雁偶尔总会和赵雅琴对上那么一眼,猜想她们各自在心里肯定都柳着劲却也欣慰,有竞争目标总是好的。
作为领导秘书的林诗兰同样列席了会议,她对老领导陈国斌能参加这样的会议感到高兴并为他曾经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俩人的私下交集却是很久没有了,平常也很少能在公开场合碰上碰上也有那么一点尴尬,毕竟林诗兰的地位更加显赫,不过她一直把陈国斌当成老领导在心里尊重着。
回到局里,陈国斌就去找了周曼玉。
进门关上,陈国斌一边走过,盯着脸上也没好气、正坐着等待的周曼玉,恨恨不已:“周曼玉,你今天到底都怎么回事?在这种重要会议上也不注意一下,尽知道挑事,没见我老婆在盯着?”他径直走到当面一张椅子,一屁股用力坐了下来。
“你老婆很了不起啊?”周曼玉却还要更加有火“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你做出一点好样子不行啊?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还好心没好报,把我腿都掐红了,现在还反过来咬我?”
见她委屈的样子,陈国斌心里也有点难受,沉默了一会皱眉:“曼玉,你最近不太一样了。就好象我欠你什么一样。”
“那你说呢?”周曼玉望过的目光忽然变得锋利“做了亏心事,就要敢作敢当。我姑姑是个女人,还能让她很主动不成?”顿了下,她又咬牙坚定地说:“亏心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没有回头路!”每次与周春梅一起的时候,周曼玉总能在个别时候不经意发现她有心事,断定就是因为那家伙。久而久之,周曼玉也就越发对当缩头乌龟的陈国斌很有意见。
听着,陈国斌顿时惊讶不已,而上次对她的提醒就已经很惊讶了。他没想到,周曼玉竟会如此为她姑姑打抱不平,貌似比那一世…陈国斌忽然又愣住了,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深刻认清周曼玉的本质,其实她一直就很敢作敢为,让陈国斌一时甚感惭愧。
“曼玉,对不起。是我没做好。”陈国斌诚恳地道歉。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周曼玉用力摇头“我只想我姑姑过好一点。”她的声音忽然哽咽“我姑姑好不容易过得开心,为什么就这么短暂?你只看到表面,看不到她的内心。她其实是很想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周曼玉说着情绪有些失控,起身就冲了过来,对着陈国斌的肩膀便是一顿轻捶“你害死我姑姑了!”
陈国斌一下被惊讶震撼太多,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但他相信周曼玉所说,忽然发现自己只容易看到表面现象,貌似就没有真正读懂过她们。
他起身伸手轻轻抱住了周曼玉,在她背上拍着安慰:“好了,曼玉,别哭了,这是在办公宴呢。”
“办公室稀奇啊?”周曼玉一脸不在乎“我又没结婚。你怕名誉受损就别来我办公室!搞了我姑姑就不要怕你老婆知道。”
陈国斌实在无语,皱眉道:“曼玉,你说话小声点!”
“哼。”周曼玉挣了开来,死死盯着那家伙“怕了啊?陈国斌,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对我姑姑不管不顾,我可没准哪天就向你老婆去告密。我让你再当那虚伪的模范丈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董婉凝也准没那么清清白白,那时又那样对我,拿我嘴巴当发泄,到处惹是生非。你看看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做了就做了,又不做到底,把人晾着不上不下,就好象满世界就你一个男人。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啊?”
忿忿倒出了憋在心里不少时间的苦水,周曼玉的眼睛又红了。
简简单单却明明白白的一番振聋发聩,让被复杂已久的陈国斌哑然了,他望着似乎有些陌生的周曼玉,心里百感交集,不管有多少理由,他都理亏。
虽然陈国斌早就决定,只要情势确实需要他,就会挺身而出。可他却没能深刻认清她们的内心,没有认真想过她们在勇敢表现出伟大的同时其实也很柔弱。他也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周曼玉比他要细腻多了,胆子更是如此之大。
而今天被周曼玉如此猛烈敲打一番,陈国斌发现他想寻求的一种平衡就没法真正存在。而这段日子,他过得似乎很平静,做什么却都很难尽情投入,一直尽力遏制自己的热情。
陈国斌都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热情,都有点像冷血动物了。
这段时间却又在尽力为赵雅琴创造一个乌托邦……
“行了行了,别再这样显得你好象很伟大一样。你做不了模范丈夫!”见到他呆在原地、好久也不动一下像傻了一样,周曼玉伸手一把擦掉眼泪“哼哼不已“今天跟你说的,你当回事也好,不当回事也罢,反正我把话先挑明放这里了。别人我不管,我姑姑我一定要管。
不管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既定事实已成,既然错了,那就错到底。好了,陈科长,你该回你办公室了,再呆下去可会影响本姑娘的清誉!”
陈国斌心里苦笑不已,五味复杂……
下班前,陈国斌给家里的梅兰香打了一个电话,只说明会晚一点回、不用担心后便挂掉了,然后就驾车买了四瓶高度二锅头带上,直奔龙山湖那片无人光顾的僻静之地。
他想好好放纵迷糊一下,然后再更加深刻地认清一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不想再作无谓纠结了。
官妻 178、家里的黄脸婆也是要脸的
月色却是不错。
陈国斌盘坐在刚冒出头的青青草地上,远眺一番,忆往昔足足一个小时,忽然豪气大发,拿起立在旁边的一瓶二锅头,直接用手指抠掉了瓶盖,当矿泉水一样仰脖痛饮,咕嘟咕嘟一下见底了,接着又是挥臂用力一甩,丢出二十几米远,砸在湖面上传出一声清脆水响,圆纹状的波浪随即荡漾着四散开来,清晰可见。
没几分钟时间,陈国斌便一气喝光四瓶,劲头还未及充分上脑,已有三分醉意,朦胧感觉甚好。这一世,他都还没如此单独一人喝过,十足痛快。
压抑多了,其实是需要及时放纵释放掉的,否则久而久之,便易麻木,失去应有的激情。
再劲渐渐上头,陈国斌伸开四肢,全身放松,仰面朝天躺在不算太硬的新鲜草地上,明月当头,格外亲切,似乎无论前世今生,都不再遥远。不管哪一世,明月总是不变的。
再想起两年多以来种种,波澜起伏,激荡复平静,虽不尽人意,陈国斌却也想通了,人生本来就不可能太完美,每个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总容易生在福中不知福,却也再正常不过,习惯产生麻木罢了。
对今天周曼玉对模范丈夫的狠狠批斗,陈国斌的确有一点惭愧,不过他从来就没标榜过自己是什么模范丈夫,他知道自己没法做到,只能稍微做好一点。
对赵雅琴,陈国斌也打算适当透透口风了,让她多一点警惕,并对某种潜在可能多一点心理准备,矛盾统一。而在赵雅琴动不动就把怀疑目标锁定在董婉凝身上的习惯性举动,陈国斌无奈归无奈,还是有些欣慰,起码在她的心里,他可没有那顶模范丈夫、有压力的荣誉高帽。
想着,陈国斌的头脑越发亢奋了,虽然眼里的月亮早已经变成了两个,他还是认为自己的脑袋是清醒的。
陈国斌这次倒是没打算在外头呆太久,省得家里的她们小题大作又不知变成什么锅上的蚂蚁。
八点刚过,他便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清醒不少,准备起身开车回家吃饭,却发现一束灯光从后边照了过来。
陈国斌有些奇怪地回头,发现那辆车还离得很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车,他心里却有一种感觉,顿时苦笑,居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那位赵大小姐好象很会臭美的。
车上正坐着赵雅琴,除了开车的向晓兰外,梅兰香和周曼玉都一起挤在后排,她们当然是出来搜寻陈某人的。
先前下班回家刚一进门,赵雅琴便听到了雷急火急的梅兰香的危言耸听,说陈某人又闹情绪不回家了,让赵雅琴顿时发急厉害,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到了董婉凝家里正色询问情况,又让董婉凝心急一轮,心里同时也甚不悦,自然是对针对赵雅琴如此疑神疑鬼的过分举动,几乎公然把她当成了第三者。谁都是要面子的!
没能从董婉凝那里得到关于陈某人的任何最新消息,赵雅琴接着又急不可奈把电话打到了周曼玉家询问一番,这下却是立即引起了周曼玉、
的高度重视,嘴上说得好听,信誓旦旦要陪赵雅琴一起去找陈某人,并约好了会合地点。周曼玉心里才不怎么特别担心,反而有一点成就感,她就希望那家伙好好反省一下。
随即周曼玉把电话打给了周春梅,也把陈国斌离家出走的事给说了,未能从周春梅口里得知陈某人的最新消息,只听她光明正大地表达了阿姨的殷切担心之意。周曼玉心里很有点忿忿不平,自是针对她姑姑的虚伪。
与举家出动的赵雅琴会合后,一车人在街上重要酒家聚集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陈大领导的专座,赵雅琴忽然想到了那个被送了人生第一枝玫瑰的阴森之地,便想咬牙,果断命令向晓兰把车朝这头开了过来,很快驶进幽深小道。
“国斌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太不安全了。”
瞅着一户人家都没有,四周十足诡异,梅兰香不禁皱眉纳闷并担心。
对梅姨如此杞人忧天,向晓兰实在无语,她就不信那位领导还能被鬼给叼去不成,抓个鬼倒还差不多。
想归想,向晓兰嘴上却信心十足地安慰:“梅姨,你就放心好了,国斌哥可不是小孩,对付几个人都不在话下的,上次在商场看他丢人多面害。”
听着,梅兰香心里却顿时塌实自豪丹分,一边嗔:“晓兰,说话注意一点。丢人多厉害,有这么说的吗?“周曼玉咯咯笑:“国斌丢人就是厉害嘛!”
赵雅琴听出一点弦外之音,顿时有气转头望过:“曼玉,你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喽。”周曼玉眉毛一扬,撇嘴道:“你家国斌是个模范好丈夫呗。”
梅兰香听着也有点刺耳,正色说道:“曼玉,说话就说话,别老带刺。国斌平时基本上都按时上下班,作为领导干部,这已经很难得了,说成模范也不过分。雅琴你不用胡思乱想的。”打周曼玉曾经蹭吃一段日子后,梅兰香对她还是挺有管教资格的,并不忘帮陈某人树立了一下正面形象。
赵雅琴直想咬牙,她才绝不认为陈国斌是一个模范好丈夫,却是标准的huā心大萝卜。仔细想起来,赵雅琴就越发有气,一时也不急了。她并听得出来,周曼玉就是话里就话,讽她管不住家里的小男人。
“看!那是国斌哥的车!”眼尖的向晓兰隔着老远就认了出来,急忙伸手指着〖兴〗奋喊道。
听着,坐后排的三人马上伸长脖子顺着望去,心下顿时塌实了。
不管先前如何,人不见了,大家总还是多少担心的。
陈国斌很快也从发动机渐大的声响中听清楚了,这就是赵秘书长的那辆老爷车。
他摇了摇头,也懒得起来,干脆又躺下。心中有些感动,同时也甚感无奈。
老爷车一直开到陈国斌的身旁,四人均走下车,围观着眼睛正直勾勾盯着顶上那个月亮、显得很有诗情画意、当大家不存在的陈某人,实在无语并忿忿不已。亏大家先前担心要死要活,他却在这里很有心情看嫦娥。
“国斌,你这是在干什么?”梅兰香皱眉蹲了下来,伸手探上额头。
“你们都来做什么?”陈国斌却一脸无奈“我不是说了晚点就回来,不用担心的么?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目光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对他很有意见的赵雅琴依稀可见的脸上。
赵雅琴哼着有气:“好心来找你,你还这里那里。月亮很好看是吧?“陈国斌很有感慨:“是啊,今晚的月亮很亮。”
周曼玉有意见就说:“国斌,你也太不考虑大家的心情了。想出来看月亮,说一声就成,害我们一起没头没脑满大街去找。”
梅兰香越发闻见那家伙呼出的气体中酒味甚浓,皱眉受不了:“国斌,你到底都喝了多少酒啊?没事跑这喝什么酒?要是醉着睡上一晚,准会感冒的!”
其余人自然也早就闻见了,赵雅琴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当然知道那家伙又在阵发性苦闷发神经了。
“把酒问青天,我心照明月。不喝酒哪能找到感觉。”陈国斌懒洋洋地回。
“酒疯子!”赵雅琴小声嗔。
周曼玉打趣笑:“雅琴,你老公要成仙了。”顿时惹得赵雅琴火气不小,对那泼妇越发不顺眼,这一路听够了她的冷嘲热讽。
梅兰香则拉住那家伙的手:“好了,国斌,赶紧起来回家去吧。
老这么躺着会着凉的,你以为是夏天啊。”
陈国斌赖着不起,摇头:“梅姨,你们几个先走吧,或者离远点等一下。我想和雅琴再一起看看月亮。”他却是几分清醒几分迷糊,说话甚随意。
“……………”
三人倒识趣,上车离开百余米,下到车外欣赏湖光山色等着,耳朵并竖起老高。
赵雅琴继续在一旁站着,愈忿盯着仍躺地上眼睛鼻子都能看见的那家伙,就不说话。
“看月亮就看月亮,老看我做什么?”陈国斌目光暂时离开顶上明月,在她脸上扫了一眼“躺下来吧。”一边又伸出一只手作枕头之状。
赵雅琴轻哼一声,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在一旁躺了下来,靠着还算舒服,仰头望明月,心情一下明朗不小。
俩人一起静静欣赏了一小会。
赵雅琴终于皱眉开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让人省心一点?没看到梅姨都担心成那样,前面跟我说时差点都以为你要跑火星去了,谁知道你这么有闲情雅致,简直就是……”
“不偶尔闲情雅致一下,我就容易麻木。”陈国斌不置可否“我的人生比较特殊,做不了一个大好人,身上问题也不少。雅琴你应该知道这点。”
赵雅琴继续盯着月亮,咬牙忿忿:“还做好人?你不把人气死就算不错了。“哼,我还以为你又跑去那地方了。这地方很好吗?”说着很是飘逸。
陈国斌哭笑不得并感动,侧着朝另一侧深呼吸了一口,省得她被喷一嘴酒气受不了。
“那个夏天在这的感觉很好,现在也不错。”陈国斌显得若有所思“时光如果不再继续该多好啊,但它终究会往前走,并把问题更加明显地摆出来。”
顿了下也没听见赵雅琴说话,陈国斌忽又问:“雅琴,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现在都没办法评价自己了。做个好人真难。”
赵雅琴侧了下身子,望着就紧挨旁边的那张好象很伟大的脸,还在对月矫揉造作抒情之中。
她皱眉哼了声,却似牛头不对马嘴:“你到底都用了什么迷糊水?
明知道你是有妇之夫,条件那么好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抢男人真就那么有成就感?“陈国斌无语。
赵雅琴继续恨恨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陈国斌,你也要多扪心自问一下,自己到底都做了多少亏心事,到底还要害人家多少?另外我要告诉你,别以为送朵huā就能说明什么,我赵雅琴不是很稀奇,以后你也别那么理直气壮地想抱就抱。又抱这么紧做计么?都勒死人了!”
陈国斌就没用力,哭笑不得还是松了点,脸上认真几分:“雅琴,真难为你了。”
赵雅琴咬牙酸溜溜地说:“你这话对别人也说过了吧?对我就没必要再说了。陈国斌,你记清了,以后可别再玩私奔,你还有老爸老妈老姐阿姨一大堆,有问题就去勇敢正确面对。你更要多想想,家里的黄脸婆也是要脸的,你想她好过一点,就少点huāhuā肠子。我饿了,要回去吃饭了。
你也可以回去了吧?”
说着,赵雅琴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边抱怨不止:“这地上硬邦邦的,腰都快散架了。”
不管那谦虚的黄脸婆说得多么轻巧的样子,陈国斌都深感意外并受到了很大震动。而她所表现出的一点点慷慨姿态,也丝毫没让陈国斌放松多少,以退为进,更容易让人感到理亏。
带着不小感触,陈国斌终于回家了……
陈国斌还是在周六这天只身来到星城,既然问题被提了出来,总要了解一下确切情况。
而这次在家里准备走时,赵雅琴并没说二话,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别以为省城很大别人就不认识你。”
来到周春梅的楼下,陈国斌下车抬头望了一眼,深呼吸一口,暂时不多想什么了。
来之前,他已经打过电话了,说过要来。
而对说话太不讲究、还敢连恐带吓的周曼玉,陈国斌没点耿耿于怀也不可能,他这次就打算顺便借姑整人,同时不打算继续在都已经知道了的周曼玉的面前藏着掖着和她姑姑的那层特殊关系,干脆挑个明明白白,大家都好做人一点。
上楼到门边,陈国斌也懒得敲门,自己掏钥匙便打开了,跟进自家一样自然。
周春梅和周曼玉正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听到门被打开,均诧异地望来。
见到脸上挂着微笑、把这当成自己家随意的陈国斌,周春梅马上便难堪得不行。
周曼玉则虽然在形式上明白了那层关系,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压根就无法想象那家伙和她姑姑是怎么具体一起的,这会看到连钥匙都有,自然形象多了,她忽然恼羞不堪,瞪眼忿忿质问:“陈国斌,你怎么有我姑姑家的钥匙?”
反手关好门的陈国斌稍愣一下反应过来,实在无语,才懒得理少见多怪的她,却朝起身皱眉走来迎接的周春梅亲切地叫了一声春梅,让她差点就要羞倒。
周曼玉的嘴巴张大了,脑袋一片混乱。她忽然发现,想象和现实的差别却有如此之大,让她一下转不过弯来,对平时总是把周阿姨热情挂在嘴上的那家伙充满了愤怒,竟敢如此对她最敬爱的姑姑不礼貌。
官妻 179、你姑姑是我的女人
周春梅走到跟来,额上皱得老高恼羞不堪,嘴上则轻,国斌,过来了啊。”“过完年都还没来过呢。”陈国斌脸上有些歉然讪讪一笑,一边自己甩掉了皮鞋,在这可没无微不至的梅氏服务。他并仔细打量了一下周春梅的脸,气色没曾经一段时间那么好了。
周春梅倒是理解:“年后大家都忙,确实不容易碰在一起。”她马上却是明白那家伙的意图,这次是要明目张胆地向周曼玉摊牌了,不禁有些无奈,但还是立即配合起来。
周曼玉从恨恨中回过神来,死死盯着那个一下凌驾于她姑姑之上的家伙,感觉很是陌生,对于那层关系也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刻认识,难以一下接受真正的事实。
集国斌与周春梅坐回沙发。
周春梅回头热情吩咐:“曼玉,去帮国斌倒杯茶。”
周曼玉气不打一处来,却抗拒不了,朝着挨她姑姑那头的陈国斌狠狠瞪了一眼,起身不情不愿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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