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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茗末
但是王惠不能让他管理的那两个铺子亏钱,至少,绝对不能让苏晟知道。
苏家有个规矩,到了一定年龄的子女,若是有兴趣,便可以接手家里的一些生意,最开始,都是两家铺子。经营三年,给家里的长辈看看,若是有天分有能力能将生意做大的,可以再增加管理权限,若是越做越小,年年都亏的,那自然,在继承方面,家里会另作考虑。
所谓一年养两年保三年赚,即便是一家新开的铺子,经过三年的时间,也应该要开始赚钱了。更何况苏家给子女准备的铺子,一般都不会是刚开业的新店,因此三年的时间,看一个人的本事,绰绰有余。
当然即便是条件相当,出身也很重要,若是正室所生之子,比如现在的苏恒,如果又能干又人品又过关的话,那么基本上没有悬念便是苏家的接班人了,日后苏家的家产都是他的。
当然,苏晟过世之后,苏晟留下的一干姨太太,那都是长辈,需要好好赡养。姨太太的孩子,都是兄弟姐妹,年幼时要负责养育教育,长大了,女孩子,府里要替准备嫁妆。男孩子,要准备聘礼,给宅子给本钱给产业,要替他们安排婚事……
总之一句话,那个时候,他就是当家作主的人,上有老下有下,要挑起一家子的担子。决定着苏家是继续兴旺还是走向衰败。而苏家所有的生意,钱财,产业,也都归他所有,由他分配。
这个人若是挑选的不得当,那么毒一个家族来说,无疑是一场必然的衰落。对需要这个家族庇佑的所有人,都是一场灾难。
所以苏家对于继承人的挑选,特别的重视。当然最好的是长子,名正言顺。再不行,嫡次子也可以,只要能力出众,一样名真言顺,还可以和哥哥共同管理家族。
若是嫡子不行,只剩下姨太太的孩子,这就比较麻烦。当然,如果特别出众特别有本事,也可以后来居上,毕竟都是流着苏家的血,也不是外人。
所以王惠对苏恒在苏晟面前的表现特别的在意,如果苏恒有本事,那么手里的权利就会越来越大,苏恒就会越来越放心,这偌大的家业,基本是跑不了了。但如果苏恒很糟糕,糟糕的让苏晟完全死心,那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出现。
苏恒还年轻,才四十,他还有大把的充足的时间。如果他真的觉得苏晟绝对不能担起苏家,为了家族考虑,就必须再找一个嫡子。
再找一个儿子,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事实上,这一点儿也不难。苏家财大气粗,苏晟正是壮年,即便家中已有妻妾,想嫁给他的女子也趋之若鹜。生个孩子,也不过是一两年的事情,而苏晟完全可以等到这个孩子十八岁,能够继承家业。甚至于,他可以同时娶几个姨太太,谁先生下儿子,便扶正……扶正是自然的,为了嫡子的身份,王惠必须给这个儿子的母亲让路。
王惠虽然在苏家兢兢业业十几年,但事实上,这样豪门的女主人,谁没做过几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苏晟深究,找一个休了她的理由,再是简单不过。更何况,苏恒无用,王惠教子无方,这本身就是个可以摆上台面的理由。
所以王惠无论如何,也要让苏恒管理的商铺盈利,哪怕是从旁的地方弄来的钱贴进去,也在所不惜。
可眼下马上又到了一个结账日,按这次王惠私账出来的结果,两家铺子一起亏损了三千多两,再加上应该增加的利润,至少要添进去五六千两才行。
这虽然不是一笔小钱,但是王惠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以前拿的比较轻松,如今,就非常紧张了。这笔钱一旦拿出来,手头就会变得非常紧。
没钱的日子,靠着月银过日子的日子,王惠简直不能想象。
“娘。”见王惠沉默,王恒生怕她不愿意再贴补自己,忙道:“还有大半年就三年了,到时候父亲就会给我更多的店铺管理,我一定可以赚大钱的,都坚持这么久了,咱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啊。而且娘你放心,我找人从西域进了一批特别好的料子,过半个月就能到,到时候想办法一宣传,一定会在嵊州的太太小姐们间火爆起来,到时候,什么钱都赚回来了。也能叫爹另眼相看。”
这若是在以前,王惠听到苏恒这话会相当的高兴,也会很期待,详详细细的问一问是什么情况,再给出出主意什么的。但是现如今,她只有深深的忧虑。
说起来,苏恒倒并不是天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是真想做生意,但眼光差对市场的行情又估计不足,还心大,进来一两银子的东西,恨不得卖上一百两银子,宁可等着变坏了,也不懂得降价处理收些本钱回来。等到觉得实在卖不出去时,又已经坏了,送也送不掉了。
这些年,苏恒做过的生意王惠一一看在眼里,实在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是这料。但却始终也还有些侥幸心理,苏晟当年不也混过一段时间,然后某一日突然就洗心革面了,那么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都能有如此转变,成为今日的商业奇才,那说不定自己的儿子,也只是开窍的晚了一点,或者,时运未到罢了。
“行了,这事情娘会替你解决的。”王惠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没事别到处乱跑,多听听店铺里那些有经验的老人的意见,两年多了,没赚过一分钱,竟然还好意思说都坚持这久了,我要是你,都没脸提生意两个字。”
苏恒被王惠训了一顿,心里着实的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生怕这个时候和王惠闹的不愉快,万一她一时生气真的不肯替自己隐瞒这事情,那自己想要把生意做大,接管苏家这愿望,可就要落空了。
忍了忍,苏恒低声道:“娘,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王惠摆了摆手,一直看着苏恒走出了院子,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秋竹端了碗莲子羹从小厨房出来,走进房间,看王惠愁苦着脸的样子,低声道:“夫人中午便没怎么吃,我让厨房做了碗莲子羹,多少吃一点吧。”
“哎……”王惠又叹了口气,往后靠在软榻上,疲惫不堪的道:“我怎么吃的下,辛儿嫁进了嘉恩候府,人人都觉得我们占了天大的便宜,得了天大的好处。可谁能相信,我根本不愿意啊。这苦在外面还说都说不得,稍微露出点不如意的表情,便要被人家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也不会同情你。”
“这或许真的是大小姐和嘉恩候之间的缘分吧。”秋竹低声的道,伸手给王惠轻柔的按摩太阳穴。
“什么缘分啊,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王惠舒服了些,但眉心还是紧皱的:“什么飞黄腾达我也不指望,只盼着辛儿在侯府里安安稳稳的,我这个做娘的,就阿弥陀佛了。”
“夫人一片慈母心,大小姐一定能感知的到。”秋竹道:“小姐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性格爽快开朗,又是个命极好的,一定能得到侯爷的宠爱,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自然就在侯府站稳脚跟了。夫人也不必过滤了。”
“也只能如此了。”王惠叹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啊。嫁到别人家,就是别家的人了,日后如何,也只能看辛儿自己的造化了。”
王惠说着,心情稍微好了些,端起莲子羹喝了几口,又道:“其实现如今我最担心的,是恒儿,这孩子如今看来,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但他是我下半辈子唯一的指望,他若是不能继承苏家的家业,那我怎么办?一旦老爷觉得恒儿不行,那咱们可就都完了。”
“夫人可别对大少爷这么灰心。”秋竹道:“奴婢说句胆大的话,老爷不也是荒唐了一阵子,突然转好的么。男人么,年轻的时候,总要多历练历练,一次失败十次失败,都不要紧,只要愿意尝试,总有站起来的机会。夫人您是大少爷的精神支柱,可千万不能泼他凉水,叫他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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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第二十二章 疑窦丛生
“你说的倒也是。”王惠喝了几口暖暖的莲子羹,一直隐约作痛的胃舒服了些,心情也跟着好了些,看着自己善解人意的大丫头,笑道:“可惜我舍不得你,要不然,就把你给了恒儿做个大丫鬟,有你跟在恒儿身边,我晚上睡着了,都能安心一点。”
苏恒让王惠操心的地方,可不止是做生意不赚钱,或者是赔那么一点钱。而是她对自己的儿子太了解,有时候真是个没脑子的,别人拍几句马屁奉承几句,就容易相信人。
可商场的水太深,丝毫也不逊于官场。所谓无商不奸,如果有人摸清了苏恒的性格,处心积虑的设下个局,那他一定会闯大祸,捅大娄子的。
虽然目前为止一切还算顺遂,可那是因为苏家的名声在外,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招惹这么个财大气粗的家族,除非你能一下子弄垮整个苏家,否则的话,受伤的狮子,反扑起来更是惊人。
只是大部分人,不代表所有人。王惠一直很担心苏恒会碰上一个不怕苏家,甚至于就是冲着苏家的家财来的人,那时候,即便苏家损失的起,苏恒也损失不起。
眼见着王惠又陷入了对苏恒的担忧,秋竹柔声道:“夫人,奴婢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大少爷的事情。而是,二小姐。”
“二小姐?”王惠一震,睁开眼睛:“你说苏沫。”
“是。”秋竹道:“难道夫人您不觉得,这几天发生的几件事情,都太巧合了些。要说是天意,奴婢觉得,更像是人为安排的。”
所谓关心则乱,因为王惠更关心的是苏辛和苏恒,所以虽然一直针对苏沫,但是这几日忙的厉害,对她的事情只是想了一想便带过了。所以反倒是没有秋竹想的仔细。
秋竹是王惠陪嫁过来的小丫鬟,从小就跟在她身边,自己得了王惠不少好处不说,一家子老小都是王家的家生子,跑也跑不掉。而且,她心里也非常明白,自己想要有一个好结局,只能讨好王惠,让王惠满意,这样等到了年纪的时候,才有可能找一个相对满意的夫婿,嫁出府去。
此时,秋竹的一句话,点亮了王惠脑中的一盏灯,她一下坐了起来。
“你说的不错。”王惠道:“这一件事一件事的,看起来是那么巧合。但是细细的想,也实在是太巧合了些。”
王惠这样的人,从小便看着母亲和姨太太们斗,嫁进苏府,亲自上阵和其他姨太太斗,是属于那种旁人说一句话她也要琢磨三五回的人,没事儿也能想出事儿来,更何况,真遇到了事情,要让她相信天意,比相信苏沫没恶意还难。
王惠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错,这事情肯定内有蹊跷。我就不信苏沫会偏偏这个时候病,还正巧让静安大师遇见,说出什么内宅不宁这样的话,这本来是我们编出来的,若是真的,我们岂不是也成了得道高僧了?”
“所以奴婢说,这事情一定和二小姐脱不了干系,或者,就是二小姐一手设计的。”秋竹道:“只是奴婢很奇怪的是,二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嫁给嘉恩候?”
“你是说,苏沫其实并不愿意嫁给慕容寒?”王惠沉吟着;“这没有道理啊,慕容寒这人,单看外表,看家室,看谈吐,没有一样是让人能挑剔出不满的。我是为了辛儿的婚事,下了大代价调查的。但是苏沫平日里不出门也没有什么朋友往来,没理由会知道这些内情。何况闺阁里的女孩儿,从小听着三从四德,见着大宅门里妻妾成群,也未必会将这当一回事。”
苏辛不就是如此,王惠倒是将一桩桩一件件给她说了清楚明白,还加油添醋的将慕容寒说的简直人神共愤。但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没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想嫁过去?
“恩,奴婢也是这觉得。”秋竹道:“奴婢也在想,二小姐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嘉恩候并非良人,又不肯嫁,那么是不是,有一另个可能。她心里别有所属。”
王惠眼睛一亮:“你说,她和别的男子有私情?”
“要不然是为什么呢?”秋竹道:“除了二小姐心里有人,她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不愿意嫁给嘉恩候?”
听着秋竹的话,王惠沉默了片刻,突然微微笑起来:“你这么说,倒是不错。苏沫放着嘉恩候不嫁,除了心有所属,确实没有其他的原因。就算是没有所属,也可以变得有所属,就算是没有这个人,也可以有这个人。”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心有所属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甚至于,是一件别人宣传出去,会弄的身败名裂的事情。到时候,可别说嘉恩候府,但凡是个有些体面,要些脸面的人家,谁会娶一个婚前便是了名誉的女子。
王惠越想,越觉得此事确实如此。转头对秋竹道:“我记得,二门的张顺家,有个小子吧。”
“是。”秋竹道:“是有个十八岁的小子,叫王山全,是个混的,整天吃喝嫖赌,不学无术。每月来找张顺家要钱,张顺家的都是又急又气的,但是她三十多才得了这个小子,所以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常向人连哭带抱怨。”
“恩,对,就是他。”王惠道:“你去叫人,给我把他儿子找来,我有事情让他做。告诉他,若是做成了,不但我能帮他把外债全都请了,还能给他一大笔钱。”
“是。”秋竹应道:“我这就让人去找。”
“对了,先别告诉张顺家,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多口杂,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了。”
“是,我知道了。”秋竹应了声,推门出去。
王惠只觉得这一番下来,刚心中的种种烦躁郁结要减轻不少。以前,她对苏沫,只是单纯的因为薛婉华而不喜罢了,可如今苏沫似乎开始挡她的路,开始有些不可掌控了,这可就不一样了。
王惠在苏家后宅当家作主十几年,虽然关了门大家谁都有怨言,但是明面上,都要对她客客气气。
当然,也难免有新晋的不客气的姨太太,想上位邀宠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仗着自己年轻俏丽的丫头,以为年轻就是本钱可以无视人到中年颜色衰退的夫人,但都被她毫不留情的用明的暗的各种手段打发了。
如今,苏家的后院看似一团和气,但这一团和气的背后,却有多少暗流涌动。这也是为什么王惠说什么也不能叫自己女儿婚事差了的原因。
墙倒众人推,她也知道后宅里对她有意见,甚至是恨着她的姨太太不少,只要她有一点儿软了的地方,便一定会被人寻着可乘之机。
而如今,大家只知道她贴了些私房给苏辛做嫁妆,至于到底是多少,她还剩下多少,这都是没人知道的。但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一旦被那些下人发现了她手头拮据,抽丝剥茧的,一点一点,就会挖出很多不为人知,不能为人知的事情。
凡是都是有得有失,有代价的,王惠的锦衣玉食,仆从成群的代价,就是在嚣张高傲的表面之下,如履薄冰,兢兢战战。因为脚下踩着的怨恨太多,背后盯着的眼睛太多,所以一步错,都有可能将你拖进万劫不复,永不翻身。
但王惠走到如今这一步,早已经退无可退了,她揉了揉额头,一股倦意涌上心来。
秋竹是个能干的丫头,她不好出去,找了几个可靠的小厮,去城里几个廉价的赌坊里等着,当天晚上就把人给找到了。
不过晚上王惠自然是不方便见他的,第二天一早,让人领着从后门进来,带他进了个小房间,让他候着。
王山全虽然在外面一向是个胆大的,但可也知道苏府的势力,这只听说苏夫人有事情找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
王山全在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等了一阵子,只觉得佩环叮咚,一阵香风袭来,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秀丽的姑娘,后面跟着两个小厮,一起走了过来。
王山全稍微愣了一下,他有些吃不准。按理说苏夫人怎么都应该有三十五六了吧,即便是保养得再好,也是中年妇人了,可先前这个女子,最多十六七岁,不会再大了。
人保养的即便是再好,年龄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二十五六装装嫩还行,三十五六装小姑娘,就不现实了。
秋竹见王山全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有些不悦,沉了脸:“你就是王山全?”
“是是,小的就是王山全。”王山全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您是……苏夫人?”
“想什么呢?”秋竹嗤笑了一声:“我们夫人怎么可能亲自来见你,我是夫人身边的人。”
秋竹这么说,王山全的疑惑总算是得到了解释,原来是王惠身边的丫鬟,难怪这么年轻。不过随即又有些惊羡,连王惠身边的一个丫鬟,穿戴的都这么讲究,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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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第二十三章 风言风语
王山全愣了愣后,嘿嘿一笑:“是,是,就是,夫人哪能见我呢。那小姐这么称呼。”
“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秋竹道:“你只要知道,你碰着好事了就行。”
“好事?”王山全眼睛一亮:“什么还是?夫人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王山全是个混混,平日里做的都是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没少为那些有钱人做过坏事。比如在人家店里撒泼家门口丢死耗子,黑胡同里堵上套麻袋打一顿之类的。虽然没牵扯到人命,但是一桩桩一件件的算起来,铁定要倒霉。
但王山全也就比别人更明白,给有钱人办事,得到的酬劳是丰厚的。苏家是嵊州首富,苏家正室夫人叫办事情,自然不会亏待了。而且,这自然不是什么可以放在台面上的事情,这要赌住他的嘴,自然也不会吝啬。
秋竹道:“眼下,夫人有一件事情要找个机灵可靠的人去办,我知道你是王顺的儿子,总听你娘说起你,觉得你是个能办事的,所以禀告了夫人,让人找了你来。”
“是,是,谢谢小姐给我这个机会。”王山全管它是什么事情,马屁先拍起来再说,说几句好话奉承奉承,总不是错的。
秋竹见王山全如此懂事,不由的心里舒服了些,点点头嗯了声,从袖子里摸出张银票来:“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但是,却很重要,这是一百两银子,是夫人给你的订金,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你四百两。而且,或许苏府还会再给你一笔可观的银子。”
一百两,四百两,苏府还会再给一笔可观的?
一直是底层混混的王山全简直被这个数字惊到了,惊到过后,就是狂喜,胸口一拍:“请小姐转告夫人,尽管放心,只要我王山全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秋竹满意的点点头,在王山全耳边如此这样的说了一通,只说得王山全张大了嘴:“这,这……”
“怎么样?”秋竹斜着眼角看他:“敢做吗?不敢做,银票就还回来,当做我今天没找过你。你可以走了。”
王山全哭丧着脸看了看手里的银票,觉得这事儿有点危险,但是又实在是舍不得手里的钱。这钱拿了,欠下的赌债就可以还了,还能剩下点儿去逛个翠香楼。而且,事成之后,还有不少进账,那可是自己平时几年也赚不来的钱。
“我……”王山全纠结了一下:“小姐,我能问问,这万一被拆穿了……”
“你只要能一口咬死,就不会被拆穿。”秋竹道:“夫人自然会帮你说话的,你怕什么。这世上最说不清楚的,就是名声两个字,只要这事情你闹开了,不管是有还是没有,都算是有了。到时候,最坏的结果就是给你笔钱封口,让你远走高飞。若是你表现的好,说不定,还能娶个美娇娘呢?”
“那,会不会杀人灭口啊?”王山全咽了咽口水。
富贵人家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虽然说杀人是犯法的,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给的钱够多,买个杀手弄死个像他这样没身份没地位的人,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而苏家,恰好就是那种钱够多的人家,万一苏晟怒了,气自己的女儿是一回事,顶多骂一顿打几下。对一个外人,还是没什么好名声的自己,可未必会心软,真找个杀手来灭了自己,这事情也未必就做不出来。
秋竹笑了一声,安抚道:“你想什么呢,苏家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开屠宰场的。这太平盛世的,谁能草菅人命?再说了,夫人也会从中斡旋,不会叫你出事的。”
王山全将秋竹说的事情细细的又想了一遍,虽然总觉得心里惶惶,但是却想想,富贵险中求,现在他这么混下去肯定不是长远之计,想要一举翻身,似乎这真是个最好的法子。苏家的小姐,长相自然不会差,陪嫁也不会少,若是真能给自己娶了来,那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啊。
想及此,王山全握紧了银票,咬咬牙:“好,我答应你,我什么时候开始?”
“要等几天。”秋竹道:“等两三天吧,这几天夫人还有些事情要准备。你三天之后凌晨到后门来,我让刚才领你过来的小厮在那里等你,再决定是否动手。”
“好,行,就这么办。”王山全拿着银票,只觉得心里倍儿踏实,秋竹怎么说,都觉得行。
秋竹送走王山全后,王惠便行动了起来,她先是去找了和她一向关系比较好的三姨太刘秀娥。
刘秀娥在遇到苏晟之前,是个茶楼里卖唱的,有一副好嗓子,一个好口才。有一日在嵊州一个茶楼中唱曲时,被一个醉汉**,正好当时苏晟也在,看不过眼出手相助。
这英雄救美的戏码虽然演了几千年,但丝毫不妨碍戏中人郎情妾意,于是自然而然的,刘秀娥就成了苏府里的三姨太。
因为刘秀娥是孤身一人逃荒到这里的,身世浮萍,没有娘家没有靠山,卖场女身份又底下,因此她在府中最是可怜,凭着玲珑的心思虽然得到了苏晟的喜爱,却依旧是谁也不得罪。跟王惠更是保持一个很好的关系。
她看多了世态炎凉,特别懂人情世故,知道这苏府后院里,目前谁也撼动不了王惠这棵大树,因此唯她马首是瞻,十几年下来,竟然成了她最衷心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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