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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绾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郁辞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薛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整个人都像是一瞬间又有了精神,嗖的一下蹿起来又凑到了郁辞跟前。
郁辞收拾完了东西,一边拉着他回房间,一边好笑地解释着:“桓哥这几年挺不错的,这次要办自己的书法篆刻展了,我得给他帮忙啊。”
薛忱“哦”了一声,满心期待地问她:“那你什么时候也办个展啊?”
“我?”郁辞笑着摇头,“我的水平还早着呢。”
薛忱掀开薄被,拉着她就往床上一躺,语气有些无赖:“我不懂,反正我觉得你画得最好看!”
郁辞被他这一通甜言蜜语哄得没脾气,稍稍用力推开他一些、伸手关了灯。
她刚一收回手躺下来,薛忱顿时就从背后贴了上来。
这两年她和薛忱见面的次数大概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已经有很久没有和他一起相拥着入眠了。郁辞起初还略有些不习惯,但毕竟是无比熟悉的气息和怀抱,郁辞很快就放松下来,真的有些昏昏欲睡。
但她还是没有睡着。
因为她发现薛忱的呼吸像是略有些急促和紊乱,而且时不时就抬抬手挠挠头,一副有些失眠的焦躁模样。
原本背对着他的郁辞翻了个身,在他怀里蹭了蹭:“怎么了,睡不着?”
“有点儿。”薛忱迟疑着答了一句。
有些困倦的郁辞懒洋洋地发出了一声带着询问意味的鼻音。
薛忱沉默了一小会儿,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你今天,都没有亲过我……”
先前在她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当然要收敛一点。可回到了公寓,她洗完澡就忙着给郁桓干活,活干完了倒头就睡……好不容易见个面,他这个男朋友的待遇未免也太惨了点儿吧?
郁辞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今天好像还真是没有亲过?其实她也很想他,这个要求实在是合理极了,郁辞觉得自己应该要满足一下。
她笑了一下,仰着头去亲他。
然后这个吻顺理成章地迅速就变了味道。
黑暗中,郁辞能感觉到薛忱撑起了身子,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声从自己上方传来,他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另一只手却已经撩起了她的衣摆、在她的腰侧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体温向来比她要高一些,这时候掌心的温度更是高得有些烫人,动作间带着一种昭然的急躁和难耐,却还是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下意识地蹭着她、哑着嗓子问她:
“郁辞,好不好?”
郁辞忽然有些走神。
那年好像也是相似的场景、相似的气氛,他也是这样难耐又隐忍地问她“好不好”。
后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面更是都有些匆忙,哪里还记得起来这些“歪心思”。
一直到现在。
其实那时候她就已经说“好”、甚至都也已经准备好了,他却直到现在还是傻乎乎地追着问她“好不好?”。
明明是个急性子,却还是硬咬着牙忍住了、认真问她。
郁辞觉得自己的脾气其实还挺不错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小男朋友这么傻乎乎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他。她也不说话,微微别过脸、俨然一副正在认真考虑的模样。
她不说话,薛忱顿时就急了,低下头又追过来想要吻她——房间里等已经关了,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能让人隐约辨认出对方的轮廓。薛忱第一下扑了个空,差点磕在了郁辞的鼻子上,又赶紧摸索着找到了她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又隐忍又委屈地喊她:
“郁辞,郁辞……”
他平时也喜欢喊她媳妇儿,可到了什么心情激动的时候,依然还是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郁辞终于看够了他又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在他凑过来又要亲自己的时候回应了一个吻,笑出了声来:
“好呀。”
压着她的男人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即他忽然间又撑起了身子,探身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
忽然而至的灯光让郁辞有一瞬间的不习惯,但好在床头灯本来就很是昏黄,郁辞很快就适应了光线,看清了自己上方的脸。
还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剑眉星目。
薛忱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忽然间掀开被子下了床。
“马上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手忙脚乱地踩着拖鞋飞快地蹿出了房间。
他没关房门,郁辞紧接着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翻找的悉悉索索声。
又过了一两分钟,薛忱终于回来了,进了屋走了两步又折回去关上房间门,这才又踢掉拖鞋上了床。
郁辞一直到这时候才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国手[乒乓] 第64章 赛后·四
第六十六章
赛后·四
薛忱被她一问,下意识地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脸上好像是也有点儿脸红,却唯恐女朋友误会自己,赶紧摇头给自己辩解:
“那什么,你别误会,奥运村里发的!”
他一边说着,生怕郁辞不相信,一边还把手里的东西往郁辞眼前递。
郁辞看了一眼,盒子上居然还真有个奥运五环的标记。
其实郁辞当然不是怀疑薛忱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劣迹”,只不过一半是不好意思的害羞,另一半是出乎意料的惊讶和意外罢了。不过这会儿被薛忱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句,她一下子脸上更红了,下意识地就往被子里缩了缩:“那你带回来干什么呀!”
郁辞确实也有听说过,奥运村里的的确确是会在每个运动员的房间里分发安-全-套的——在郁辞想来,这大概就和酒店宾馆的房间里也总是会准备安-全-套一样。备着也就备着了,也说明是宾馆服务周到,实际上并不是每一个住宾馆的人都会用上。
但是这个人居然就这样把东西带回来了!
带回来就算了,可不仅带回来,放假离队居然还塞在包里随身带着!奥运会离现在怎么也有半个多月了,带着一盒安-全-套漂洋过海不说,出门还不忘带上,这到底是个什么居心啊!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昏暗暗、照得人影影绰绰的。郁辞整个人缩在薄被里、只露出一张好看秀气的脸,睁大了眼睛红着脸、语气像是有些恼羞成怒……薛忱忽然觉得好像有点儿口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边顺手把手里的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挠着头在床沿坐了下来,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了一句:
“嗯,可能是……带回来做个纪念品?”
谁会要安全套做纪念品啊!郁辞简直就要被他气笑了,只是一看他坐在床边挠着头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像是透着点傻气,又觉得自己忽然就不那么紧张、也不那么害羞了,点点头“哦”了一声,又拉了拉被子、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那你就好好留作纪念吧。”
“啊?”薛忱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盯着女朋友“冷酷无情”的背影看了足足十来秒,顿时就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往床上钻。
“郁辞,郁辞……说话要算数啊!”郁辞才刚清净了没一会儿,忽然就被人从背后缠了上来,耳边喊自己的声音又是委屈又是急切。郁辞心里好笑得不得了,顺势转了个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已经被紧紧地压着躺在了床上。郁辞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大片赤-裸的胸膛,顿时又是一愣,随即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带回来做纪念品吗?那得好好保存。”
就这么半分钟都不到的工夫,他连上衣都已经脱完了!
老实说,其实薛忱的上身,她在屏幕上见到的次数比看到真人的次数大概还要多一点儿——他们每次打完比赛或是训练完都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这人就喜欢光着膀子披着大毛巾“勾三搭四”地和周围队友“跑火车”;真要到了她的跟前,他反倒像是知道不好意思了,衣服套得比谁都快,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她看似的。
郁辞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不是一些项目的运动员那样有些夸张的贲起,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又协调,看着就挺赏心悦目的。
薛忱被她这一下戳得呼吸有些急促,一边压着她一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另一只手抓着头发恨不得能把刚才说的话吞回去算了。纠结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只能走上每一次面对女朋友时候的老路——
得了,老老实实交代吧。
“反正发了,我就顺手收起来了。”薛忱的脸也很红,一边说一边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以防万一、有备无患嘛……哎不是,我的意思是,万、万、万一又像上次那样,你说那样多不好啊!”
这是今天以来,他第二次结巴了。
郁辞当然也不可能忘了上一次,明明都已经到那样的境地了,他却还是硬忍了下来。明明有时候还像是个半大的少年、傻乎乎的,可有时候却又别谁都成熟、比谁都有责任感。
只不过……
上一次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这会儿奥运会发“纪念品”他不仅记得带回国了,带回国半个月以后出门还记得往自己的包丽塞——到底是惦记了多久、满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
郁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逗他,佯装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问他:“哪样不好呀?”
薛忱噎了一下——其实他也挺紧张的,紧张得连小结巴的毛病都又犯了。他有些着急上火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好。急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又回过味来了,低头对上女朋友含笑的视线,这才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女朋友又在逗自己玩呢!
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凑过去亲她:“这届奥运我拿了男单和男团冠军,用这个是不是还挺有特殊纪念意义的?”
他问得一本正经、好像还挺认真的,郁辞听完简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她也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再去逗他了——闹够了一阵、两人的紧张都缓和得差不多了,薛忱的吻终于真正地落了下来。
他当然不是真的那么傻,他只是紧张,也知道郁辞紧张。闹一闹,回到他们平时相处时的步调和节奏,就不会那么忐忑紧张了。
郁辞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肩膀,随即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放开了他的左肩。
“没事儿,哪有那么夸张。”薛忱稍稍退开一些,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很快就又低下头继续刚才那个根本没有尽兴的吻。
他的体温平时就比她要稍稍高上一些,这时候却几乎像是有些烫人——又或许,郁辞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在意乱情迷时的错觉。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撩起,然后不自觉地在他因为带着茧子而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下轻轻地战栗起来……再然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停下了动作,火急火燎地坐起来就探手去摸床头柜。
他明显也是第一次用,又急又生疏,越急却又越完不成。
郁辞起初还有些忐忑,一小会儿之后几乎是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和那一包“奥运纪念品”作斗争。但看着看着她又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别过头去又不敢再看。
没一会儿,她终于听见薛忱“大功告成”似的长长出了口气,然后自己就又被压住了。
郁辞其实很紧张。
“郁辞,郁辞……”薛忱的身上已经都出了一层薄汗,却还是压着郁辞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喊她的名字。
其实,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疼……郁辞有些出神地想着,却很快就被压着自己的人有些不满地轻轻咬了一口。
……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反正就算是几乎已经算是丧失了依靠能力的郁辞也能依稀知道,时间并不长。
两个人在昏暗的床头灯光里、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大眼瞪小眼。
郁辞的思考能力终于慢慢回笼,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确定:“这就……完了?”
薛忱的皮肤也白,这时候几乎整个人都是泛着红的,低头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然后有些愤愤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不疼,有点痒。
郁辞明知道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随即肩上马上就又被咬了一口。
“我没别的意思,”郁辞赶紧抱住自己的小男朋友低声安慰,“第一次这是很正常的。”
话音刚落,原本压着她很有些因为自己“太快了”而有些闷闷不乐、觉得没脸见人的男人刷的一下又撑起了身子,半信半疑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嗯……”郁辞噎了一下,郁辞更加不确定,“大概是……生理常识?”
说完她就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又被咬了一口。
“别闹,明天印子要被别人看见的。”郁辞哭笑不得地轻轻推了他一下。
薛忱红着脸却还是一言不发地撑起身子退开了些,稍稍清理了一下。郁辞刚想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少年心事”,猝不及防之下忽然就被一股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力道翻了个身。
她刚趴到床上,背上就有一股重量压了下来,随即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触感落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郁辞趴在床上有些费劲的回过头,就见薛忱正压着自己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地吻过自己肩膀和背脊。
那模样,看起来仿佛就像是某些动物留下自己的气味、标记自己的领地似的,简直一模一样。
薛忱像是终于发现她回头了,通红着脸凑过来、非得让她又乖乖趴回去,左看右看地就是不肯看她,十足一副依然还耿耿于怀、没脸见人的模样。
郁辞好笑得不行,却也顺着他的动作转过头乖乖趴好了,生怕给少年人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心理阴影。
但没过多久,她就后悔了——
等他亲够了,又探着身子伸手去够床头柜。随即她又被翻了个身、刚躺定就被吻住了。
“很好笑?”郁辞感觉到自己的唇不轻不重地被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又被咬了一口,“你等着!”
郁辞这一晚很后悔,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找一个




国手[乒乓] 第65章 红·一
第六十七章
网红·一
郁辞其实已经有些记不得后来那天晚上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才终于能睡着的了。
薛忱大概是对于自己第一次的丢人表现始终耿耿于怀得不得了,再加上还被郁辞笑话了——尽管郁辞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笑话他,这都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她之所以会笑完完全全都是因为男朋友实在太可爱了的原因,总之接下来的一次,薛忱几乎是卯着劲非要“一雪前耻”,为自己“正名”。
其实他还是没有什么经验,莽莽撞撞地毫无技巧。可偏偏他体力好得吓人,这回又是憋着劲非要“证明自己”,郁辞实在是被他折腾得够呛。要不是他虽然莽撞但却毕竟还是体贴的、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女朋友的感受,郁辞简直都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带着最后一点儿意识坚持到结束。
迷迷糊糊中,郁辞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以为他还没闹够,好不容易勉强撑开眼皮,盯着眼前的布局愣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薛忱这回只是想抱她进浴室冲个澡清理一下,这才总算是又彻底松了一口气。
薛忱有些笨拙却认真地给女朋友冲了个澡、又给她裹好了浴袍,抱着她回房间的时候郁辞像是洗过澡后又恢复了一点儿力气,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
床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其实郁辞觉得自己现在是应该要脸红害羞一下的,但实在是又困又累、连害羞都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顾得上了,只能好不容易勉强指挥着薛忱把床单换了,然后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倒头就睡了。
薛忱关了灯,抱着郁辞躺了一会儿——怀里传来女朋友平稳的呼吸声,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很多次,他们在一起的晚上,他总是睡得很晚。他们见面的机会和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每一次都显得那么来之不易——他和郁辞在一起三年了,可真正一起面对面、肩并肩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一共能有多少天?他总是不舍得那么轻易地就睡着了。
一旦睡着了,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意味着一个晚上都已经完全过去了。
而这往往也代表着,他们又该道别了。
郁辞已经睡熟了,薛忱怕吵醒她,自己睡不着也不敢翻身、甚至连大一点儿的动作都不敢有,只敢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定定地盯着她看。
其实深更半夜的光线早就根本不够他看清郁辞了,但她的模样他是在太过熟悉,好像早就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在心里浮现过无数次,只要借着轮廓,他就能辨认出她的每一寸眉眼。
他知道郁辞最喜欢他的眉眼,总是夸他“剑眉星目、少年意气”,其实他也喜欢郁辞的眉眼,温柔又睿智。
他从来也不觉得郁辞是个柔弱的姑娘——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他在依赖着郁辞。
如果从来没有认识过郁辞、如果没有她陪着他,他能咬着牙突破瓶颈、一直走到现在吗?连他自己都不敢拍着胸口打包票。
“郁辞……”薛忱几不可闻地喊了她一声,郁辞当然没有听见,依然睡得安稳。薛忱动了动嘴唇,像是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会儿,却到底还是又闭上了嘴。
其实他本来想说“谢谢”,临了张了口,也不知道到底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觉得自己矫情,话在嘴边打了两圈转、最后到底还是没能吐出来,只是又轻声地重复了一遍女朋友的名字,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紧闭着的眼睛。
这是这两年以来薛忱睡得最踏实的一晚——甚至也没有奥运夺冠那天的激动和兴奋,只是单纯地觉得踏实又安心。
睡得太踏实而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长久以来一直都兢兢业业的生物钟破天荒地失效了,薛忱一觉睡掉了大半个上午、最后还是被屋内突然响起的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薛忱还没睡醒,一听到铃声响起,下意识地就把脑袋往被子蒙。一往被子里钻,一下子就感觉自己贴上了什么格外温软的东西。薛忱愣了一下,半睁开眼睛看了看——顿时就愣了一下,差点没流鼻血。
郁辞本来是面向着他窝在他怀里,他一低头往被子里钻,一睁开眼睛就是女朋友白皙的胸口。偏偏昨晚最后还是他笨手笨脚胡乱给她裹上的浴袍,领口歪歪斜斜地蹭开了一大半,露出胸口和肩膀上他留下的痕迹。
其中锁骨和肩膀上的牙印格外显眼。
薛忱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郁辞好像也快要被铃声吵醒了,眉头皱了皱眉,在他怀里不自觉地蹭了蹭、又贴得更紧了一些,仿佛是想用他的身体来隔绝噪音的干扰似的。
薛忱把女朋友往怀里搂了搂、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然后一边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也没看接起来就问:
“喂?谁啊一……”大清早地就吵醒人睡觉……薛忱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那头的人一开口就让他飞快地闭了嘴。
“你小子在哪呢?”
薛忱脸上的神色已经从不耐飞快地改成了乖巧,压低了声音略带些讨好地喊对面:“师父,我在家呢。”
“哪个家啊?”
薛忱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朋友,“嘿嘿”笑了两声,没好意思回答。
何指导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这两年确实涨球了,也没犯什么纪律性的大错误,老何也懒得管他是不是又黏到女朋友那儿去了——主教练的标准明确得很,只要不影响打球,随便你怎么谈恋爱、放假时间想去哪儿去哪儿;一旦影响成绩,要么滚回省队要么分手老实打球。
教练没多管他,只是径直就没好气地接着问他:“你昨天干什么了?”
薛忱僵了一下,吓得都结巴了:“没、没干什么啊?”
怎么回事儿?老何在他身上装窃听器还是监视器了?他这才刚睡醒呢,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昨天“干了点什么”?
“没干什么你结巴什么?”何指导多精明啊,一听就知道有鬼,“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臭毛病?”
“我、我……”薛忱“我”了好半天也没把话说利索,低头看了看怀里还没睡醒的女朋友,通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小声辩解着,“不是,师父,大家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也、也挺正常的,没什么……吧?”
怎么老何现在连别人私生活都要管了?再说了他们正经谈恋爱,都要结婚了,干点什么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光天化日地问这个,他脸红不脸红啊!
他一说完,倒是老何愣了一下,一下子没说话。又过了几秒,那头的主教练才像是忽然想明白了爱徒的话大概是个什么意思,简直是差点都要被气笑了:
“谁管你这么大年纪干点什么了?我是问你,昨天下午一个人在外面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昨天下午?一个人?在外面?薛忱眯着眼睛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给我岳父岳母买礼物来着……哦,我想起来了。”
薛忱的记忆像是终于回笼了,一下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追了一个小偷。”
看起来是终于说到了老何想问的同一件事,那头的教练忽略了他炫耀一样的“岳父岳母”、只是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后“嗯”了一声,又问他:“追完你说什么了?”
“我说……”薛忱噎了一下,忽然有点儿心虚,声音更轻了,“怎么了?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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