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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我的小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种花家的萝卜
“我昨天就和那死太监说了,这皇子估计保不住。身体太差了,刚染上天花的那两天,又没有赶紧治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
浪遥满不在乎地扔出一句话,嘴里的狗尾巴草随着他的嘴唇的运动晃来晃去。
“这两天,三皇子明明在好转啊!”
夕涵用力地摇头,怎么也不肯接受浪遥的说辞。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努力扯出一个笑,似乎想要宽慰自己。
然而露出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喂!你控制一下啊,如果一会急火攻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没法和那个死太监交代。”
看见夕涵的状态不对,浪遥倒是收了笑,皱皱眉,语气认真了一些。
“怎么会那?明明看着好转了。”
夕涵的视线漂移,心中慌成一团,根本就听不到浪遥在说什么。
“那你没有发现他一直没退烧吗?从昨日早晨就开始发烧,一直烧到现在。不用吃药了,治不好了。”
浪遥往前探了探身子,仍勾着唇笑着,语气凉薄。
夕涵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许是过于用力了,关节有些发白。
怎么可能要死了那?!
那孩子才多大啊!
那么乖巧的小孩,从来都不会喊疼,怎么会……
“你别慌,不会让你陪葬的。我给那死太监说完了,他会安排好的。估计很快派人过来……”
浪遥靠回柱子上,挑眉,随意地开口,大概是在安慰夕涵。
“再开一副药吧!”
夕涵突然抬头,出口打断了浪遥的话。
“哈哈哈!再开药有什么用啊?又治不好他。这几天我试了多少药方,根本就是无用功啊。”
浪遥像是被她的认真逗笑了,耸耸肩,嬉笑地说着拒绝的话。
‘扑通’一声,夕涵直直地跪下去,声音有些发哑:“求您了……”
“哟!这是干什么呀!”
浪遥往后连退两步,面上划过新奇。
他上下打量了夕涵一圈,又上前了两步,蹲下身与夕涵平视:“你这别瞎跪啊,膝盖再磕青了。那死太监还得找我麻烦。”
“求您了。”
夕涵抬头看过来,眼神执拗。
“开方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浪遥叼着根野草,歪头看着夕涵,拉长了尾音故意卖个关子。
等看着夕涵的注意被他吸引,竟然一脸无辜地继续道:“问题是没用啊。都是白用功!该死的人,早晚都要死的。这皇子身体那么差,怎么可能能挺过去那!”
他挑着眉,思索了一会,摩挲着下巴,笑着提出建议:“与其给他开药方受折磨。不如我给他开一剂毒药吧。让他走得开心一点。我手头有一种毒药贼好,觉得没痛苦,而且……”
“鬼医。”
夕涵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将唇抿成一条直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哟?生气啦!”
浪遥从夕涵的眼神中看到危险的气息,不仅没有收敛,甚至嬉笑着探头探脑地观察她的表情。
“求鬼医,开方子。”
夕涵把视线收回来,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声音平缓。
“真要开方子?好麻烦的……”浪遥抓抓自己的头发,皱着眉,盯着夕涵,抱怨道,“你这孩子死心眼啊!都说了治不回来了。这也就是我,估计换那些太医院的老头,估计两天就得死。我这不还让他撑了不少时间……”
浪遥的声音,消弭于夕涵的视线中。
见对方似乎要暴起伤人了,浪遥摸了摸鼻子,不再刺激夕涵。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又找了半天,竟然从袖子里摸出半根断了的毛笔,不知道是从哪里沾了墨,蹲在那就开始写方子。
夕涵还保持着跪姿,看着他的行事动作,眉头皱得极紧。
其实,她从别人询问过鬼医的事迹。
民间传得很邪乎,说鬼医能医死人、肉白骨,只要他想治,没有就治不好的病症。
不过,鬼医性子最是古怪,想医治的话,不请自来。不想治,哪怕是捧着黄金万两到他面前,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再加上他行踪不定,普通人根本求不得他出手。





抱住我的小太监 第一百九十五章 病危
夕涵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浪遥,对民间的传闻也并不相信。但是安子行事一向稳妥,夕涵是信得过他的。
束和其实也找了大夫来,那大夫还就浪遥的方子,与他进行了一番争论。
然而,浪遥放荡不羁的性子,根本就忍受不了别人在身边指手画脚。结果是,浪遥证明了用毒手法同样出色。
当天,那大夫就差点病危,赶紧送进太医院,灌了无数碗汤药才算是救回来。
至此,再也没有大夫愿意来接这烂摊子。
夕涵偷偷吩咐了十三,让他将方子送去给李太医看过去。传信回来,李太医赞叹这方子开得精妙,并且极其想要认识一下鬼医。
有了李太医对方子的认可,夕涵倒是稍稍放了心。
“行了,就这样吧。”
浪遥扔下来,拿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宣纸,吹了吹上面的墨迹。
他的声音重新唤回夕涵的思绪,她低声应了,视线扫过院子,便有小太监快步上前,捧着那方子走了。
“你晚上守夜的时候,最好多找一个人。不然……”浪遥拍拍手站起身,目光落在夕涵身上,勾着嘴角笑了,“不然看着尸体多害怕啊。”
夕涵抿紧了唇,没有回话。
屋里的人见这边气氛缓和了,忙上前将夕涵扶起来。夕涵没有看他,转身便准备回去。
“哈哈哈哈!”
浪遥却看着夕涵的背影笑出了声音,又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他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重新拽了一根杂草叼着,一摇三晃地离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似乎心情不错。
夕涵站在楼梯前,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揉揉脸,换上一副笑模样。
膝盖其实疼的,只是夕涵没有精力去在意。
她缓步走到床前,见三皇子睁着眼看过来,她忙扯出一抹笑,语气努力放得轻快:“奴婢刚才出去看了,今天天气很好那!不愧是秋天了,真真有种秋高气爽的感觉。”
夕涵蹲下身趴在床边,将心中的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收拾好,只留给三皇子一个笑模样。
三皇子深深地看着她,半晌后竟然将目光转向窗户。
“三皇子,您是……是也想看看?”
夕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中猛地一酸,还想笑着,声音却差点哽住了。
她生怕三皇子看到自己的异常,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开了半扇。外面正是阳光明媚,天空一片湛蓝。
着实是好天气……
窗户只开了半刻,夕涵便抓紧将其关上。
她走到床前,三皇子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昏睡。
夕涵忍住心中的酸涩,伸手将他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温度,居高不下。
她将烘得温热的毛巾浸到冷水里,重新洗了,给他搭在额头上。
过了许久,有人将药送过来。
夕涵哄着三皇子,喝了药便又见着他睡着了。
她就坐在床边守着,看着三皇子睡觉。
这孩子睡得太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
坐得时间长了,精神便容易有些恍惚,夕涵时常会突然陷入恐慌,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探三皇子的鼻息。
感受到微弱的气流,她才终于放下心,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样反复几次,夕涵都觉得自己大概要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死’这个字能够轻易让她陷入恐慌。
明明都已经怕成这样了,但她就是像自虐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三皇子,一点都不肯借他人之手。
等到妇人过来询问,是否要点灯。夕涵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了一个下午。
于是,点灯,喂饭,吃药。
三皇子的高烧,还是没有退……
吃过晚膳,三皇子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夕涵。
夕涵强撑了精神,笑着和他闲聊。
说御花园的金鱼,说那只误闯院子的小奶狗,说以前在阳光下踢毽子,说他们第一次相遇……
只有一件,夕涵始终不敢提及。
是,未来。
其实这一下午坐在床边,夕涵一直在想三皇子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和哥哥一样,长得丰神俊朗?
是不是像尉迟学傅那般,学富五车?
还是……
夕涵吸了吸鼻子,将情绪压了又压,挤出一抹笑,抬起头来。
却见,三皇子的视线落在屋里的妇人身上。
“是,想让她出去?”
夕涵试探着,轻声开口。
三皇子缓慢地将视线转会夕涵身上,停了半晌,居然吃力地点了一下头。
一时间百感交错,夕涵竟不知道自己是激动更多一些,还是心酸更多。
妇人行了礼,快步下了楼。
“想不想喝水啊?或者出恭?”
夕涵坐回床边,伸手给三皇子掖了掖被子,轻声问着。
她眼眸微垂着,有些不敢看这孩子的眼睛。
如果在这孩子眸中看到绝望或者渴望活下来,她可能都会眼泪瞬间决堤。
“啊,啊……”
一个微小的声音出现,夕涵猛地抬头看过来。
三皇子张了张嘴,努力地想要说什么。
夕涵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怔在原处,愣愣地望着三皇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三皇子费力地探手,想要去拉夕涵。
感受到他的动作,夕涵像是被触动的某种开关,突然回过神来。她探身一把拉住三皇子的手,咧嘴笑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划落。
夕涵吸了吸鼻子,开口说话,舌头却似乎打了结:“这……是,是想……要说什么……”
手被人握住,三皇子的情绪却似乎平静着,他张嘴模拟着嘴型,发出声音:“gei”
“想……想说什么?是要什么东西吗?还是给什么东西?”夕涵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扯出一个笑,声音都带着颤抖。
“jie,接……”
三皇子拽着她的手,极有耐力一遍遍尝试着。
夕涵反手握住他瘦弱滚烫的小手,心中的酸涩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
她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洗刷着视线,怎么也停不下来。
如果这孩子是要说……
‘我不想死’
她该怎么办?
这孩子才那么小!
十二岁!
从小没有母妃护着,没有一个亲人。
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在宫中的漩涡里,挣扎着活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好好玩几年。
就要……要死了?!
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对他!




抱住我的小太监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退烧了!
“姐……姐姐……”
大概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三皇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什么!”
夕涵猛地抬头看他,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僵在原处,半天没有动作。
三皇子吃力地抬起来手,指着自己。因为过于虚弱,那只瘦弱的小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皆,皆据……”
经过刚才的练习,他说话似乎流畅了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名字。”
夕涵探身握住他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撑起一个笑来。
他停下动作,静静地望着夕涵,似乎在等着什么。
夕涵本还没有不明白,但是捕捉到他眼中的期待,一切突然变得清晰。
她一怔,心中的酸涩更是汹涌。
两人四目相对,过来很久,夕涵才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皆据。”
一字一顿,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很低。
许久,皆据竟学着夕涵往常的样子,唇角撑起一个弧度。
他像是想要露出一个笑,但是神情僵硬,怎么看都都是别扭。
而他努力想笑的举动,却着实让夕涵更难受几分。
夕涵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笑,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
她咬唇,别过脸去,眼泪划过脸颊,没入被子中不见了踪影。
“会……厉害,想要……告诉,不,不能背叛……”
皆据回握夕涵的手,声音断断续续的。
他真的太久没有说话了,能难在出口的时候,就将意思整理为句子。
夕涵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用力地摇摇头,将心中的酸涩压下去,语气极为郑重:“不会的!不会背叛你的。”
“嗯。”
皆据慢慢地点头,有些吃力地应了一声。
不同于普通人讲话的流利,他每说一个字都是十分费力,要准备很久,才能发出声音。
说完话,他又深深地看了夕涵一眼,而后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夜渐渐深了,夕涵却根本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她一直待在床边,给皆据换额头的毛巾,用酒给他擦拭身体,给他浸润干燥开裂的嘴唇。
夕涵忙得团团转,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刻。
屋里的灯彻夜亮着,有人影晃来晃去。
不止一次,有人想要给夕涵换班,让她去休息。
但是夕涵不敢离开,不敢睡觉。
动作不断的重复,人就会变得麻木。
熬夜、虚弱,从浪遥中午说了那些话,夕涵便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东西。
动作机械地重复着,清晨到来的时候,夕涵的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她抬手取下帕子,摸三皇子额头的温度,下意识转身要把帕子重洗浸湿。
夕涵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动作戛然而止。
手中帕子落进盆里,激起一片涟漪。
不……
不烫了……
大脑的神经几乎凝固了,只剩下这么一句话不断盘旋。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脑中闪过的可能,让她遍体生凉。
她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探皆据的鼻息,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夕涵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指尖似乎有气流拂过。
她什么都不能确认,竟掀开被子,将耳朵贴在皆据的胸前。
“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并不大,而且有些缓慢。
没事!
还活着!活着!
夕涵的眼中涌起狂喜,方才的眼泪这会更是汹涌。
她忙伸手去摸三皇子的额头。
发现确实不烫了!
真的退烧了!
她兴奋地想要大叫,但是皆据还在睡觉,便只能死死地咬住唇,将激动兴奋留在心里。
突然,她低头看到被掀开的被子,手忙脚乱地皆据重新盖好。
她又将手放到三皇子的鼻子下,气流似乎强了一些。
夕涵捂住嘴,激动得直掉眼泪。
对了!
找大夫!
要赶紧找大夫!
她终于想到这茬,转身便跑,风一样地从楼上冲下来,差点直接滚下楼梯。
“找大夫!快大夫!他退烧了,退烧了!”
夕涵抓着其中一个人的使劲地晃,整个人因为过于激动,甚至显得有些癫狂。
这一夜,她没有睡。
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睡的,就坐在守着。
看见夕涵突然冲下来,又是这样的状态,他们心中一凌,只以为是三皇子……
“您别着急,这就找大夫!快去把鬼医找过啦!”
之前一直在楼上服侍的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摁住夕涵的手,转头吩咐了一句。
她说完话,又冲着一个人使了下眼色,让他上楼看看。
“奴婢就知道,三皇子是福大命大的。”
妇人心中虽然有别的想法,但是拉着夕涵,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嗯嗯!就说不会死的!怎么可能会死那!”
夕涵拼命地点头,声音激动。
昨天守的那一夜,她真的是怕狠了。
“三皇子自然是没事的,只是您守了一夜,连口水都没有喝。”说到这里,妇人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人。
那人立即跑去,倒了一杯茶过来。
“快,喝口水吧。”
妇人将杯子接过来,送到夕涵手边,笑着开口。
“晚上的时候,就是怎么都不退烧!结果早上,突然就不烧了!还……”
夕涵接过水,情绪仍旧激动,几乎是比手画脚地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垂手站着,浅笑着望着夕涵。
夕涵说着话,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还要去门口看一眼,说鬼医怎么还不到。
妇人仍是站着,视线时不时扫过她手里的杯子。
人在激动下,话就会特别的多。
夕涵说了好多,一会觉得口渴,便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还有啊!真的很吓人!不过,之前明明胃口就变好了。我就觉得鬼医是在吓唬人……”
夕涵喝了茶,隐约觉得茶的味道有些奇怪,却只是皱皱着眉,便又兴奋地说了起来。
大脑开始变得混沌,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夕涵还没有来及说什么,神志便坠入了黑暗。
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妇人,反应很快,一把扶着夕涵。
正是这时,楼上那个人一路跑了下来。
“如何?”
妇人抬头看向那人,皱着眉问道。




抱住我的小太监 第一百九十七章 臭小孩。
“三皇子真的没事。退烧了,睡得正熟。”
那人面上也带了些诧异,低声回了一句。
三皇子体弱,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
在这里服侍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三皇子能够活下来。
更何况昨夜,便是鬼医给地最后期限。
他们也没有睡觉,只是在等着消息传来。
不。
还是有一个人相信的……
妇人低头看看昏迷的雅熙,眼神有些复杂。
她招呼着另外一个女子,将夕涵抬到旁边的屋子去休息。
给夕涵下药,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这药是主子给的。
主子之前便吩咐过,如果三皇子死了,这位的情绪太过激动,便可以用上这样的蒙汗药,让她先休息一下。
方才,夕涵从上面冲下来的那神情,就像是陷入了癫狂。
所以……
浪遥来的着实是有些晚,几乎是到了平常诊脉的时间,才晃晃悠悠地过来。
他进屋子前,换上自己的那身装备。迈腿进来,打着哈欠姿态懒散。
依旧是老规矩,先给夕涵诊脉。
浪遥听了妇人讲述完始末,挑挑眉,开口道:“那死太监想得挺全面啊。这都考虑到了。”
他说着话,抬脚去了夕涵睡觉的地方,带着手套给把了一下脉。
“你们这个药力不行啊!估计两个时辰就能醒。要我说,这种情况直接打晕就是最合适的。”
浪遥查看完夕涵的情况,还转头和妇人开起玩笑来。
妇人没有接话,而是恭敬地站在不远处,低头听着。
浪遥觉得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几步走到楼梯口,一路上楼,语气变得高深起来:“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皇子还能活下来。明明昨天脉象都……”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扯着嘴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更加准确,浪遥这一次竟然直接走到床边,让妇人将三皇子的手摆出来,隔着手套诊了脉。
这次诊脉时间难得的长,他低头诊会儿脉,就抬头看两眼。
“呵,运气倒是好。”浪遥轻笑了一声,起身扔下一句话,“小爷要亲自去抓药。等那丫头醒了,告诉她这人死不了了。别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
他的语气随意,一摇三晃地离开。
妇人没有多言,只低头应了一声是。
她着人送了鬼医离开,等回来时,发现三皇子已经醒了。
妇人一惊,几步上前,试探着开口道:“夕涵姑姑守了一夜,方才睡下了。三皇子,您可是要洗漱用膳?”
皆据只看了她一眼,便合上了眼睛,似乎继续睡觉去了。
等熬好的药送来的时候,夕涵也正好醒了。
她看着妇人下跪请罪,倒也没有真的怪她。
这些都是束和和安子派来的人,必定是得了指示,才敢做这样事。所以她更是无奈,觉得对方过于大惊小怪了。
夕涵收拾了一下,正好端着药碗,上楼给三皇子喂药。
“感觉怎么样?”
她几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皆据的额头,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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