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的小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种花家的萝卜
“还……还号……”
皆据侧头看着夕涵,张着嘴,努力地吐出两个字。
不过,咬字有些含混。
夕涵先是一怔,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
其实,刚才被用药迷晕,也完全是坏事。
至少经过一整夜,紧张到神经恍惚,这会儿心情倒是平稳了。
她伸手摸了摸皆据的发顶,上前扶着他坐起来:“那就好,该起来喝药了。”
夕涵从一脸惊诧的妇人手里拿过药碗,照顾着他喝完,又给他塞了一颗蜜饯。
“甜。”
皆据的眉头微微皱着,扔出一个字来。
夕涵歪头看了眼他的表情,心中莫名放松下来,抿唇笑着,开口道:“好,那下次换一种不那么甜的。你看,还是说话有好处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那?”
她扶着皆据躺下,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延续了往常的絮絮叨叨:“像是我喝药的话,就一定要吃这种蜜饯。不然根本压不下嘴里的苦味。就那次生病啊,一连喝了快两个月的中药,就是蜜饯救了我的命。不然,伤没有治好,就要先把药给苦死了。不过,还有一种蜜饯我也喜欢吃的,那种没有那么甜。下次……”
“吵。”
皆据听着夕涵的喋喋不休,眼中突然闪过光芒,扔出一个字。
夕涵下意识停下话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皱皱眉看着皆据,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回忆。
“很,很吵……”
皆据迎上夕涵的目光,他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显得极为认真。
“蛤?”
夕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甩甩脑袋,怀疑是不是刚才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皆据的眸中似乎划过笑意,动了动嘴唇,又要再说。
“哇!你这个臭小子!”
证据确凿,夕涵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几乎被气得跳脚,伸手戳在皆据的额头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哪里吵了!居然敢嫌弃我,我还没有嫌弃你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话还没有那么流畅的。皆据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夕涵。
鼓着腮帮子发了一通牢骚,夕涵见着皆据露出些许疲惫,便收了蛮横的神情,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和你一个病号计较。你再睡吧,我先下楼了。”
“嗯。”
她的话音一落,皆据便低低地应了一声。
看他躺在床上听话的小样子,夕涵差点笑出了声,又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语气轻快:“好啦,睡觉吧。”
夕涵等着他睡着了,才从楼上下来。
其实故意像小孩子那样争论,也是想缓解紧绷的神经。
昨天,真的把她吓坏了。
见时间还早,夕涵便下楼又睡了一觉。
起来以后,继续照顾小孩的事业。
然而,她并不知道,皆据的毒舌才初见端倪。
很多年以后,夕涵想起今天的事情,都无比地痛心疾首。
早知道,这死孩子是这样,自己一定将他开口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他不说话,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乖小孩。
抱住我的小太监 第一百九十八章 康复出殿
那天以后,皆据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不再发烧,身上的红疹已经开始化脓结痂。
不过,浪遥诊脉的时间更加随意,送来的中药也愈发奇怪。
“这是今天的药?也太难闻了!”
夕涵眉头紧皱着,捏着鼻子,强忍着不适探头看了一眼。说完话,便扭过头去,小心地呼吸了几口正常的空气。
“是……是刚送来的。”
妇人显然也经受不起这个味道,一脸苦样,撑着精神回答了。
“这里面是什么啊?这,这怎么喝啊?”
夕涵屏住呼吸,转头又观察了几遍碗里的药,眉头皱的更紧。
“奴婢,也不知道。”
妇人侧过脸,在这股呛鼻的气味的刺激下,她说话都有些艰难。
“这!不行,要把浪遥找过来。这弄得是……”
夕涵说着话,没有憋住气,那气味瞬间冲入她的鼻腔,在气管中奔腾而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忙捂住嘴,差点干呕出来。
突然一只小手伸过来,没有什么犹豫,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你就这么喝了,这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
夕涵被吓了一跳,伸手想要拦他。然而皆据的动作极为流畅,转眼便喝完了。
她快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塞到皆据手边,面上带出些焦急来:“怎么就这么喝了!这,苦不苦啊!”
皆据将杯子接过来,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水。而后,才抬头看了夕涵一眼,似乎在嫌弃她的大惊小怪。
“那玩意儿肯定难喝死了。光喝水不行,我去给你找点蜜饯吧。”夕涵拧着眉,说着话,便转身去翻箱倒柜取蜜饯。
皆据没有回答,披着衣服,几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推开。
“喏,吃一块蜜饯吧。这种是酸甜的。”
夕涵把蜜饯递过来,一抬头却看到皆据把窗户打开了。
她先是一愣,想起了什么,上前劝阻道:“怎么开窗户了?书上说,你这种情况受不得风的。而且,现在的天凉下来……”
皆据拢了拢衣服,往床边走,侧眼看着夕涵,轻摇了摇头,扔出一个字:“蠢。”
“嗯?”
夕涵的声音一顿,被弄得愣了一下。
皆据从她旁边走过去,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的蜜饯,竟真的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
酸甜的味道从舌尖溢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仍是不喜欢的。然而,还是把蜜饯吃完了。
夕涵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古怪。
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那?
之前皆据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安静的乖小孩。现在开始说话了,怎么总怼她那?
难道是和浪遥学坏了?
夕涵拧着眉,思索起事情的可信******遥确实是一张贱嘴,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不顾忌,有时候还刻薄得很。
难道真的是被带坏了?
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真的应该让皆据少和浪遥接触。等病治好了,就赶紧把浪遥从他身边弄出去。
皆据这还小那,可千万别学了浪遥的样子!
她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长大的皆据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倚着墙,不由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
不行!不行!
这根正苗红的,可不能变成那样啊!
夕涵心中暗暗打定了注意,才将思绪收了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难闻的气味已经消失了。一种淡淡果脯的香甜,萦绕在夕涵的鼻尖。
她低头从匣子里,捻了一个蜜饯,放到嘴里。
超级好吃!
夕涵又吃了两三颗,才将小匣子收起来。
皆据这会儿,正坐在床上看书,神情认真。
夕涵搬了一个椅子坐到旁边,托着腮帮子,看着皆据发呆。
皆据脸上的红疹正在结痂之中,看着更为吓人。不过,他端坐在那里,身上似乎自带了一种气度。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让夕涵坚信,这孩子会成长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不过,这脸上的伤,可怎么办啊!
要是留疤,可就坏了。
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治好的脸上的疤,不然还可以借鉴一下……
夕涵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一直被视线关注着,很难能不在意。
皆据抬眼看过来,见夕涵正托着腮帮子愣神。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无奈。
或许应该说,浪遥真的不愧有着鬼医的名头。
又过了一个月,皆据不仅恢复得能跑能跳,就连夕涵一直在担心的疤,也被浪遥用药给治好了。
不过中间的过程,夕涵都不想回忆。
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真是……
让人一言难尽。
夕涵单单是看着、闻着,就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折磨。也不知道皆据这小孩,是哪来的这么高的定力,每次都面不改色地喝完。
随着皆据的康复,浪遥大手一挥,决定了解除戒备状态。
虽然能够从这小楼里出来,夕涵也高兴,但是想到了解到的消息,又有些迟疑。
毕竟,这边的医书上说,如果生了天花,至少要隔离三四个月的。
而他们满打满算,还不够两个月。
夕涵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浪遥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扔出一句
‘那些庸医还说,天花会留麻子那!你有空看那些,还不如多瞻仰瞻仰小爷我!’
将实际的情况和医书上对比了一下,这书似乎确实不能全信。
于是,一派兵荒马乱。下人在浪遥的远程指挥下,用刚煮沸的开水,泼在小楼的各个角落。
每一个从小楼出来的人,都重新洗了澡,换了新拿进来的衣服。
一切都收拾好了,夕涵正准备从殿门出去。
一开门,十三正站在外面。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眼中竟然是带着泪的。
他一打袖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竟给夕涵行了一个全礼:“奴才,给主子请安!”
十三的情绪有些激动,身子微微的颤抖,低着头,声音都带着哭腔。
夕涵心中一软,抿唇笑了笑,轻声安抚道:“这是做什么?快站起来!我不是没事嘛。你看,比之前还胖了那。”
这些日子,她和十三见得很少。
毕竟一个在楼里,一个在外面。她严令禁止十三靠近屋子,所以也就偶尔能借着二楼的窗户,看见一眼。
抱住我的小太监 第一百九十九章 嗯?中元节
“奴才知道,主子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十三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一骨碌站起来,脸上挤出一笑来。
夕涵隐隐觉得有些心酸,她知道这次把十三吓坏了。
十三都吓成这样,不知道束和……
夕涵抬头看了一眼内务府的方向,抿抿唇,眸色有些暗淡。
思绪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冲着十三笑了笑,抬脚便要跨过屋门。
她低头视线一扫,突然看到脚边不远处正摆着一个装了炭火的盆子。
“这是干什么?也是浪遥吩咐的?”
夕涵皱皱眉看着火盆,语气疑惑。
经过快两个多月的相处,她已经不称浪遥为鬼医了。
那货,嘴太贱了!
如果不是皆据真的被治好了,就浪遥那整天插科打诨的模样,夕涵都想把他当做江湖骗子打出去。
“主子,是,是跨火盆!”十三忙把脸上的泪痕抹了,快步走过来,望了望夕涵,眼中带了期待,“跨了火盆,以后的日子就能过得红红火火。”
“还有这种习俗啊。”
夕涵挑眉笑了笑,拎着裙摆,便直接蹦了过去。
“主子!您没烫着吧!”十三被夕涵的动作吓了一跳,神情惊慌地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没事啊。”
夕涵理所当然地摇摇头,语气轻快。
见夕涵真的没有受伤,十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看看夕涵没心没肺的样子,脸皱成一团,语气纠结:“主子,迈火盆都是又是由下人扶着迈过来的,哪有跳的。若是烫到了,可不是小事儿!”
“哦……是这样啊。”
夕涵点点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们这边说着话,一回头正看见皆据站在殿门口。
“来来来!跨火盆了啦!”
夕涵转头看他,笑得眉眼眯眯。她几步走过去,拉住皆据的臂膀,引着他从火盆上跨过去。
皆据看了看她,就顺着她的力道,由着她去了。
“跨了火盆,以后的日子就能过得红红火火了!”夕涵蹲下身,拍了拍皆据的肩膀,满眼的笑意,语气轻快。
“嗯。”
皆据低声应了,面上仍是无波无澜。
“咦?是光线的原因吗?你怎么好像白了很多?”
夕涵侧开身子,仰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位,又看看皆据的小脸,挑眉继续道:“浪遥的药不错啊!还有这效果那。而且,你好像也长高了。”
她的手摁在皆据的头顶,大概比了比高度,语气有些兴奋。
“嗯。”
皆据又应了一声,似乎附和了夕涵的话。
然后,夕涵就蹲在那,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十三在旁边看着,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三……
三皇子,竟……
竟然会回应主子!!
等等!
更重要的是,三皇子竟然会说话!
这!这!
十三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梦幻,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再看,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
他拧着眉,将手指送到自己的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剧烈的疼痛让十三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也终于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怎么犯癔症了?要不要给你开两幅药?上次那个蟾蜍、蛐蛐的方子,我还没试过,正好给你开一副。”
浪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他伸手搭在十三的肩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不用了,鬼医。奴才没事。”
十三被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子,将手收进袖子里。
听浪遥提起他那古怪的配方,他心中便是一凌,面上却还是努力扯出一个笑。
“吃不死人的,相信我。”
浪遥挑眉,不以为意地笑笑,语气轻松。
吃不死人?
十三的嘴角抽了抽,想要赶紧摆脱这位,跑到安全的地方。
确实吃不死人,最多在茅房蹲一整个晚上,又或者抽搐不止。
这两个月,鬼医可没少拿他们来试方子。
想想之前的惨痛经历,十三只想再往后撤两步。
“行啦,别逗他。你那边弄完了?”
夕涵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站起身,转头看着浪遥,语气有些无奈。
“又不用我做事,不是有他们了嘛!”
浪遥扯着嘴角笑着,往小楼的方向努努嘴,完全不着调的样子。
“也是。”
夕涵瞥眼看着他,挑眉应了一声。
她随后转头看向皆据,笑了笑,开口道:“走吧,该去新的住处的。”
“对了,你知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眼见着夕涵要走,抗药突然扔出一句话来。
“日子?什么?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夕涵不明所以地反问,皱着眉,眼中带了些不解。
“今天……”浪遥拉长了尾音,探身往前凑了凑,语气神秘,“今天可是中元节哦。如果他们知道,你就这么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晚上一定回来找你的!”
然而,他的故作玄虚并没有吓到夕涵。夕涵只是皱皱眉,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
竟然,已经过了‘处暑’了。
她在这里,居然待了这么久。
时间的节点,到底在什么时候!
到底!
到底是哪一天!
突然想起回去的事情,夕涵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她没有心情去理会浪遥,皱着眉,偏过头去。
“我听说,今天晚上不能随便出门哦。会遇上,不该遇上的东西的!”
浪遥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又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准备继续恐吓着。
“走吧。”
皆据突然伸手碰了一下夕涵的衣服,低声开口。
“好。”
夕涵下意识应了一声,侧头看着浪遥,有些发愣。
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主动说话。
她皱眉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皆据怕鬼?
她伸手拉住皆据,往那边的宫殿走,丝毫不理会作妖的浪遥。
“其实中元节也没有吓人,只是古人定下来缅怀先辈的日子。不会遇上奇怪的事情的,你放心吧。”
夕涵压低了声音开口,有些信誓旦旦的意味。虽然努力做了伪装,但是脸上的笑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皆据的动作一僵,眨巴眨巴眼睛,等着他的反应。
“蠢!”
皆据几乎是咬着牙,扔出一个字,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抱住我的小太监 第二百章 放河灯
“不用害羞啦!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夕涵快步追上某个生闷气的小孩,笑得眼睛弯弯地调侃着。
“闭嘴。”
皆据板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别害羞啦,没关系的。”
夕涵嬉笑着拉住他的袖子,眼中盛满了笑意。
这孩子总是一副严肃样子,能有害怕的东西,倒是才真的像一个孩子来。
一路闹闹腾腾的,夕涵倒是把回去的事情重新压回心底。
至于新的住处,其实还是在冷宫里,两边相隔并不远。
十三早就带着人去把屋子收拾好了,屋子的布置和夕涵原来的房间极像。就像是将那间屋子拆块搬运过来,在这边重新组装的。
皆据的屋子就在院子的那一边,屋内布设也是精致。
夕涵又和皆据闹了一会,便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等吃过晚膳,看着屋外的一片漆黑,她才又想起了中元节的事情。
“所以,你们这里中元节的话,一般是有什么习俗那?”
夕涵披了一件衣服坐在桌前,抬手给十三也倒了一杯茶,开口问了一句。
“其实也没有什么。”
十三停下手里的动作,几步走过来,笑着开口。
“嗯?坐吧。”
夕涵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十三点头应了,坐下来,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如果是在宫外,其实是有很多的。例如,“施食”敲锣打地将饭撒在外面。南方那边中元节是要吃“饺饼”。又或者,还有放路灯的习俗。”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开口道:“不过其实宫中几乎是不过中元节的。因为皇室的祭祖是在其他的时间,而做下人的又也是绝不被允许的。”
“嗯……原来如此。”
夕涵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致地应着,抬手将一杯茶推到十三面前。
“算来算去,宫中也就剩下了放河灯。因为嫔妃也会借着这个时间,在御花园争奇斗艳。陛下乐于见那姹紫嫣红的,所以连带着下人也是允许放河灯的。”
十三认真地解释了,说完才低头喝了一口茶。
“是那种用纸折的河灯?”
夕涵思索了一下,询问了一句。
“是,大家都会先在纸上写好信,然后折成纸船的形状。”
十三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你们也会做这个?”
夕涵挑眉,扔出另一个问题。
“奴才进宫早,家里的人早就不记得了。放河灯,也不知道应该放给谁。”
十三笑着摇摇头,语气如常。
听他着话,夕涵抬眼看过来,心中隐隐有些酸涩。她低头喝了一口茶,将话题转开:“那束和、安子,还有方七他们那?他们会放河灯吗?”
“主子,其实放河灯都是些小宫女会做的事情。”
十三皱巴着脸,似乎有些纠结。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着开口道:“不过,司公其实是放的。每年中元节都会在河边站到深夜,然后放一只空的河灯。”
“嗯?束和是在祭奠谁啊?是他的父母吗?”十三的话提起了夕涵的兴趣,她坐直了身子,眼中带着探寻。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十三停了一下,摇摇头。
“嗯。”夕涵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轻声问道,“那这个时间,束和是在河边吗?”
“其实,奴才也不确定。主子,您是想……”十三皱皱眉,抬头看向夕涵,试探着开口。
夕涵低头喝着茶,没有回答,两人陷入了沉默。
就在十三准备起身请辞时,她却突然开口。
“那就去河边看看吧。”
夕涵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整理了裙摆,站起身来。
“诶?主子!”
十三一愣,连忙起身快步跟上。
冷宫这边人烟稀少,只打着一盏灯走在小路上,到真的有着中元节的氛围。
他们走过小路,一路到了御花园的僻静处。
“主子,这里便是了。”
十三指了指明亮处的人群,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人很多啊。”
夕涵看着河边的人,眉头微挑,轻声感慨了一句。
说完,她转头看向十三,问道:“束和一般待在哪里那?”
十三探头张望了两眼,指着一个隐蔽的角落,道:“就是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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