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日上楼
这世道,常常能比想象中的险恶更险恶。江溪浑身发寒,心里明白自己能在这安安稳稳地呆着,还得亏自己是个雏,也难怪刚进来时那女拍花子让脱衣服检查,一个相貌姣好的雏儿能卖上好价,算是上等的好货,这些男拍花子不会碰。
江溪沉默地闭上眼睛,心里翻滚得厉害。
迷药的劲上来,她终于撑不住,渐渐睡死了过去。
江溪是被一阵敲盆的声响吵醒的。
在这里,当然没有什么刷牙洗脸的讲究,除了被送出去的前一天能得件干净衣服,洗涮个干净,其他时间,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
江溪起身领粥时,还往旁边看了一眼。
小男孩依然蜷着身子,生死不知地躺着。
派粥的换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方脸厚唇,一副憨厚相。
江溪知道,这青年是被同村人拉来的,头一回干这行,良心还未泯。
前世也是这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自己一码——今世逃出去的关键地方,还得落在这青年身上。
四男一女的拍花子里,也只有这个青涩的青年,还没被完全腐蚀。
她看着这方脸少年,将瓷盆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道:“小哥哥,我饿得厉害,能多打一点么?”
纵然江溪脏得跟泥里滚过的,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然透出一股子灵气,青年不禁回想起家中尚幼的小妹,手里的颠勺多抖了一下,半满的瓷盆立刻就满了。
江溪抿了抿嘴,嘴角的梨涡一闪而过:“谢谢小哥哥。”
她确实是“不安好心”,拍花子们是不允许单独与哪个“货物”多接触的,以免产生了不必要的感情不是,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创造机会。
稀粥多喝了得上厕所,去厕所就得经过堂屋,这里人轮班的次序她早摸熟了。
早饭由这叫“大贵”的青年派,意味着今天白天得由他和他同乡守着,但昨天他同乡和那两男一女在堂屋打牌打了一夜,铁定要躲懒去睡大觉,
那堂屋里必定只有这青年。
江溪打定主意要借着喝稀喝多了上厕所的机会,与这大贵多套套近乎,能游说成功最好,不成相信那大贵也不会告密。
堂屋的门关着,大白天光下,整间屋子整个透出股阴森可怖来。
大贵一个人窝在长板凳上沉默地撸着豆荚,中午美娟姐要炒毛豆吃,他剥得很认真。
可不一会儿,那东边屋里那最漂亮的“上等货”就出来跑一趟厕所,每次出来,还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大贵觉得有点……
说不出来的怪。
第四次的时候,这“上等货”趴到大贵身旁的八仙桌前笑着问:“小哥哥,你剥这个做什么?”
“吃啊。”
大贵觉得这城里的姑娘估计是没见过毛豆,认认真真地介绍了一遍。他从前没怎么与女孩子聊过天,浑身不自在极了。
“好吃吗?”
江溪笑嘻嘻地问。
“好吃,下酒菜。”大贵想到这女孩儿早中晚三餐的稀粥,沉默了。
江溪起这个话头,也不是真为了讨论毛豆好不好吃,笑盈盈的脸一收,立刻就显出十足的落寞来,她有一双含情的眼睛,做足了可怜相时,是真可怜。
“我以前在家里最爱吃青豆子……我想家了。”
眼见大贵露出警惕的眼神,江溪话头一转:
“小哥哥,你到外面打工,也想家吗?”
大贵立刻就被这熟悉的话题安抚了:“想,怎么不想?只是我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爸妈年纪都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扛起这个家,老家人说外面钱赚得多,我就跟着跑出来了。”
“小哥哥真了不起。”
江溪赞叹道。
大贵看着眼前少女懵懂好奇的眼神,只觉得脸臊得慌。
这钱来得脏,他知道。
江溪见他神色,就知道:时机来了。
“小哥哥,想不想摆脱这里?”她问得很小声,黑白分明的眸子凑近看,有股子神气活现的机灵劲。
大贵点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
“小哥哥,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江溪手指绞成了一团,肯定地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小哥哥,难道你就没想过以后?这钱,拿的亏心不说,要是哪天一个运道不好进了局子,你弟弟妹妹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江溪知道,光靠那一点点怜悯心,是不够的。
就算是大贵这样的人,也有自己的盘算。
大贵撸豆荚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并不是傻子,江溪说的,他以前也想过,可人嘛,过一天算一天,总忍不住起侥幸心理。
江溪直接点出来,大贵背脊发凉,好像那吃牢饭的一天真的到了,跟着话头发慌道:“那,怎,怎么办?”
这贼窝,他妈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江溪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关键点:大贵的底细,对方是清楚的。起码他那个同乡清楚。
成气候的人贩子团伙都是有严格的规矩的,上家下家连成一条龙服务,谁敢背叛组织,组织就弄他全家。
大贵不敢冒着连累家人的风险帮她,更不能帮她弄一个代步工具来,像前世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算是极其出格了。
江溪觉得自己再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江溪先去了趟厕所。
大贵趴在堂屋内的八仙桌上打瞌睡,接连两天的守夜让这个年轻小伙也撑不住,听到动静撩眼皮往外看,见是江溪,不知小声咕哝了句什么,转个脑袋又沉沉睡去了。
江溪知道,她前阵子每天大半夜按时定点地跑厕所——起作用了。
大贵必定只当她这趟也跟平常一样。
江溪轻手轻脚地绕过八仙桌,来到楼梯转角,进了厕所。
车钥匙和地图还被塑料袋一层层包着,好好地浮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里。
江溪伸手就捞了出来,轻轻地撇开袋子,将钥匙地图并十来张大团结揣兜里往外走,经过八仙桌时,还往大贵那瞥了一眼。
大贵睡得正香,鼻鼾打得是抑扬顿挫、酣畅淋漓——显见是累得很了。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27.暴露(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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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懒洋洋地靠向身后的台阶, 长腿伸展开来, 几乎抵到教学楼的墙壁边沿, 一只手搭在弓起的右腿上, 指尖烟火明明灭灭,他掸了掸烟头, 有些漫不经心:
“丫头,下回甩人,记得找个没人的清净地方。”
“谢叔叔指点。”
江溪怒极反笑,鬼个下次。
男人好像被这一句“叔叔”吓得不清, 咳了一声,“真淘气。”
语声带着天然的轻佻, 偏又不让人生厌——
可这绝不包括江溪。
她无意在一片深沉的昏暗里与一个陌生男人接触太久, 脚步顿了顿, 抬脚就离开花圃所在范围顺着小路要往外走,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男人站了起来, 高大颀长的身躯,带着成年人绝对的爆发力度,江溪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声音发紧,“什么事?”
“教导处怎么走?”
声音近在咫尺,暧昧的气流滑过江溪的耳垂, 她猛地抬起头来, 却只看见这人扬长而去的背影。
高, 瘦,与卢皓少年般的纤细感不同,这人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下摆塞入西裤,贴身的剪裁包裹出两条逆天长腿,露出一截脚踝,脚下蹬着一双棕色的漆光皮鞋。
这是一种与申市格格不入的摩登。
江溪捂着被吹出来的鸡皮疙瘩,转身走了。
江父早在校门外等着,江溪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打消他天天车接车送的行为,最后只能配合做一个乖女儿。江父念叨着将外套给她披了,带上头盔,正值下班高峰期,摩托车穿行在车流中,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
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江溪就醒来了。
江母下好面条来唤人时,发现女儿已经趴在书桌上背了很久的英语单词,她想起昨天半夜上厕所时女儿房间里还亮着的灯,顿时心疼了。
“妈,什么味,这么香?”
江溪皱了皱鼻子,江母将面条端来,“昨天的鸡汤还盛了半罐,你不是不爱喝白米粥嘛,妈就给你下了面,来,尝尝。”
江溪跟兔子似的跳了起来,“我去刷个牙。”
刷完牙,吃过爱心鸡汤面,江溪提出要出门,今天周六,学校应教育部政策,取消了补课,让学生们自主在家学习。
江母征了怔,“要不……妈陪你去?”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江溪,孩子们都不爱大人跟着。
江溪被她这一眼看得鼻酸,可心中又另有打算,自然也不同意江母跟着,“妈,我这是跟几个同学一块约好的,你跟着算什么事。我们就去华星书店周边逛逛,你放心啦,我们哪儿都不乱去。”
好说歹说,江母终于应了。
江溪回房换衣服,等要出门时,又被江母匆匆追上了,她一把塞了个冷冰冰的东西过来,“溪溪,这是爸昨天给你买的,你有事给妈打电话。”
江溪一愣,垂头看去,竟然是今年新出的果6。
这么小小的一块方砖,市价六千多,江父以前要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挣到——而他现在,还是个家里蹲。
“你爸说,你们学校许多人都用上了,我们家溪溪可不能比别人差。”江母笑着骂,“这不,昨天一早就带回来了这个,不过妈怕你转了心思没给你,既然你今天要出门,就拿着吧。”
江溪握着果6冷冰冰的机身,闷闷地“恩”了一声。
“爸呢?”
江母一脸兴奋,“你上回一同救回来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顾,顾什么来着?”
“顾云飞?”
江溪一脸茫然,这跟那小孩儿有什么关系。
“对,就这个名字,前几天顾云飞他爸打了个电话过来,说给你爸在镇政府食堂找了个工作,就负责记记菜单、买买菜,活轻省着呢,这不,今天一大早就上岗去了。”
顾云飞他爸?
江溪想到当时顾云飞身上的那套衣服,顿时了然了。
看来是个有点门路的,能查到她家电话,还千里迢迢的就帮他爸解决了工作问题——这工作选得极为恰当,没有太超出,很适宜。
顾云飞父母显然也是事先对她家做过一番调查的。
江溪对一命之恩交换江父一个工作之事接受得极为坦然,反倒是江母有些讪讪,他们是受着知恩不图报的教育理念长大的,骨子里还残留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温厚淳朴。
“他们也太客气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溪手中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果6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顾云飞的嗓子穿过听筒,“江姐姐?”
“恩,是我。”江溪应了一声,“我爸的事,替我跟你爸说声谢谢。”
两人聊了一会,顾云飞才期期艾艾地说,他过几天就要出国了,“江姐姐,你可不能忘了我。”
江溪握着话筒,恩了一声,“不忘。”
等到挂电话,已经将近九点,江溪急急忙忙地将手机往挎包里一塞,跟江母说了一声,就匆匆出了门。
她并没有和同学说好。
江溪将黑框镜往包里一塞,来到上次剪头发的孙师傅这里,孙师傅显然还记得这个行为古古
怪怪的女高中生,“丫头,剪还是洗?”
“不剪也不洗。”江溪反射性地挂上了乖巧的面具,“师傅,我想买顶假发,您这有吗?”
市中心的饰品店应该也有,可那距离太远,江溪没打算去。
“有,有,丫头你要什么样的?”
孙师傅拿了好几顶出来,江溪一眼就相中了一顶大波浪卷的,“师傅,就要这个。”
深栗色,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色泽,比黑色跳脱,比金色低调,大波浪的卷度,柔柔地垂在腰间,气质一下子就成熟温柔了许多。
孙师傅看着这闺女熟练地将假发往脑袋上套,不一会就卡好了,围着她“啧啧”绕了一圈,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成熟了点。”
他以为江溪是头发剪坏了,来买个假发临时戴戴的。
“我们学校排话剧,都得用这种大波浪的。”江溪淡淡道,“师傅,多少钱?”
“八十。”
江溪砍到六十五,熟练地付钱出门,一路走到苍蝇巷的最里边,那里杵立着一家破破烂烂的小店面,店里只有一个干瘦的店员,江溪压低了声音,“前儿付了定金来拿东西的。”
这是一家杂货铺。
明面上卖些南北杂货,可老板不大一样,他手头有活儿,平时会私下接点办证的活计,江溪前世混过一阵,撬锁开车全在这一片学的,会些行话,聊几句就肯办了。
店员知道规矩,什么都没问,江溪付了剩下的五十,捏着纸包就往外走,走到巷子外,上了附近的公交一路往镇中心去,才将纸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一张身份识别卡,正确的学名,应该是华国人人手一张的身份证。
除了年龄,跟江溪原来手里有的一模一样——
这张证件上,江溪满了十八岁。
江溪顶着大波浪,穿着蓝底碎花裙,蹬着米白细带凉鞋,去商场化妆品专柜转了一圈,等再出来时,整个儿已经完全变了样。
她原来那张脸是明艳张扬的,可经专柜ba描摹过后,眼线微微下垂,拉出无辜的猫咪眼,嘴唇微微上翘,斩男色上唇,整个儿就是一乖巧又单萌的软妹子。
江溪本身的气质偏冷偏硬,可她惯会做戏,扮起萌妹来毫不违和,凭着刷脸,很快就在一家客流量极大的咖啡店找到了兼职——
她迫切需要这份兼职。
每周六每周日全天,一天一百五,日结。
江溪先去了趟厕所。
大贵趴在堂屋内的八仙桌上打瞌睡,接连两天的守夜让这个年轻小伙也撑不住,听到动静撩眼皮往外看,见是江溪,不知小声咕哝了句什么,转个脑袋又沉沉睡去了。
江溪知道,她前阵子每天大半夜按时定点地跑厕所——起作用了。
大贵必定只当她这趟也跟平常一样。
江溪轻手轻脚地绕过八仙桌,来到楼梯转角,进了厕所。
车钥匙和地图还被塑料袋一层层包着,好好地浮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里。
江溪伸手就捞了出来,轻轻地撇开袋子,将钥匙地图并十来张大团结揣兜里往外走,经过八仙桌时,还往大贵那瞥了一眼。
大贵睡得正香,鼻鼾打得是抑扬顿挫、酣畅淋漓——显见是累得很了。
江溪没惊动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这回,她没将门全部阖上,预留了一条透光的缝。钟慧尔倚在门边,见她进来,“成了?”
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128.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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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他去厕所放趟水, 还常常能看到闺女房里的灯亮着, 江爱国知道, 闺女是怕功课跟不上, 咬足了劲在追,这样也就算了, 可闺女连周末两天也不得闲,每天得乔装打扮成大人,往这咖啡店门口一站就一天,腮帮子笑得僵了, 回来还得让婆娘揉。
江父想到上礼拜周末自己在旁边看了一天的心酸劲,便免不了嘟嘟囔囔的, 江溪最怕他这样黏糊, 忙不迭摆了摆手:
“爸, 您老放心,您不来,我不走, 乖乖回去,别在外边傻等了,啊?”
“瞎贫。”
江父瞪她, “要是干得累了,咱换别的法子,总有办法的, 啊?”
“成成成, 爸您就别在这了, 一会耽误事。”
好不容易将人劝走了,丽丽半推着门探出头,朝远处“突突突”跑走的摩托车踮脚看:“小溪,这你爸?老帅老帅的。”
江溪弯了弯嘴角:“是啊,就老是磨磨唧唧的。”
她嘴里说着嫌弃,面上的得意劲儿却掩也掩不住。
丽丽挠了她一把:“得了吧,别在姐面前炫耀,知道不?”
丽丽她家不在申市,是川地那边过来打工的,说话有股川妹子的爽利劲儿:“你别说,你这一家子的颜值可真是高,难怪能生出你这小模样来。”
江溪猫腰躲过了丽丽的“禄山之爪”,笑嘻嘻直起身:“那是,丽丽姐我先去换衣服。”
换上布袋熊样的裙装,带上萌萌的熊耳朵,江溪整了整发套,确保不会随便掉下来,对更衣室前的穿衣镜眨了眨眼睛,觉得今天蹭的妆容非常完美,才又出了更衣室。
咖啡店还没正式开门,后厨已经披着白大褂带着厨师帽有条不紊地忙开了,奶香和蜂蜜味混合着渐渐弥散开来,整间咖啡店都好像被唤醒了。
店员们插花、整理桌椅,一切都忙碌而有秩序。
江溪深吸了口气,决定去前厅帮忙。
丽丽和彤彤几个在躲懒,脑袋凑在点餐桌前不知在看什么,惊叹个不停。
“你们看什么呢?”
江溪理了理桌上的仿生花。
“小溪,你快来看,”彤彤一抬头就招手让她过去,“你本地的,看看这是不是市一中的校服?”
江溪凑过去看了一眼。
丽丽那华兴手机正播着一段视频,看得出拍摄之人手法很业余,镜头一直在晃,画质十分感人,人脸被打了马赛克,声音有点变调,可江溪仍然一眼认出来,正是前几天跟刘芸起冲突时被人拍下的一段。
视频里自己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就报警吧。”
丽丽顿时拍了下桌,劲儿大得让旁边的收银台震了震:“这姑娘贼溜!”彤彤眼巴巴地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你们这市一中的?”
江溪面色未变,笑嘻嘻就给否了:“不是,虽然有点像,但申市一中的袖口这里还绣了个校名。”她比了比短袖,说起谎来跟喝开水似的,大眼睛里一片诚挚。
“这视频哪来的?”
丽丽往上滑动了下,江溪看着上边耸人听闻的标题颇有些无语:【818我那个陷害不成反被各种打脸的“鱼唇”同学。】
写帖子之人颇有才,全文知音体混合天涯体,一看就是多年混迹天涯的高级网虫,将冲突过程描述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再附上似乎可信度极高的视频,上传到了天涯论坛,一下子引起了各方关注,点赞和回帖量节节高升。
江溪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将自己被人肉出来,未成年的事一曝光,她这咖啡店的活儿就给搅黄了。
视频已经放到刘芸节节败退,江溪眼镜掉在地上,丽丽看得两眼放光:“这小姑娘不得了,你瞧瞧,从头到尾,连个腔调都没变,光看着那坏丫头瞎蹦跶,就她,那怎么说来着……就那周什么说的。”
江溪好心地帮她接了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对,对,就这句!”丽丽拿着手机一顿按,“我也去点个赞,回两句。”
江溪默默地看着底下回帖,一律“嘻嘻嘻”“哈哈哈”,还有各种“知情人士”在混淆视听,纷纷表示这校服就跟自家哪里哪里的学校一样,一下子四面八方都好像出现了“她”的同学。
也有套话楼主的,楼主直接回绝:【为保校誉,老子不说,死也不说!】
底下已经有怀疑的了:【楼下退散,一看就是这楼主找了草头班子来演的,你们还都一个个当真瓜吃了,散了,散了。】
“丽丽姐,这一看就假的,说不定是这楼主找人来演的。你看看,这儿,这儿,”江溪一连找出好几处“不自然”之处,丽丽将信将疑,彤彤却一下子信了。
毕竟江溪这无辜清纯的笑模样实在太能取信于人了。
“说得也没错,学生看书还来不及,哪里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程澄进来,听了一耳朵,半知半解地问,“什么缺德事?”
江溪直接截断了这话题:“店长早!”
小姑娘白皮肤大眼睛,沐浴着咖啡店清晨的奶香气,笑盈盈看人时,程澄自觉世上没哪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萌物,粗豪的气质顿时塌了半边,唤道:“哎哎哎,小溪啊,今天可真精神!”
大橙子店长通常都踩着点来,他一到,咖啡店就挂上正式营业的小牌子,开了门。
街市上渐渐热闹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点个早点,配上香醇的蓝山,慢悠悠地品茗起来。
大部分是熟客,丽丽可看出来了,“小溪,依我看啊,这里边大半都是为了瞅你个两眼才来的。”
时代不同了,申市人虽然大部分人还秉持着慢悠悠软绵绵的步调,但年轻人却不,他们大胆热情,锐意进取,更追求美,崇尚美,咖啡店有这么个乖萌的美人在,就算光看两眼就着吃面包喝咖啡,也是非常惬意的。
江溪脸唰地红了,白皮下一层粉透了出来:“丽丽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跟人熟了,江溪没之前那么拘谨,虽然仍然保持软萌人设不动,但偶尔也会开几句玩笑,尽快融入大集体。
最近的好感值累积得快超过四百了,但比起几乎迫在眉睫的期中考,涨得还是有点慢。
门口的风铃再度叮叮当当响起,江溪习惯性牵起一抹笑:“欢迎光临。”
进来的,是一个胖嘟嘟的男孩——或者说男人,他一眼都没向江溪瞥来,一门心思地往吧台跑。江溪还是头一回见到连走路都跟梦游似的人,不由好奇地多瞥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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