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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月莲
金玉之石铺就的地面中央有一方水池,池面水汽氤氲,袅袅升腾,完全遮挡了池中液体。池后轻纱罗曼,男人坐在锦榻之上,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侧卧在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
纱幔模糊了他们的容貌,但还是能够辨出,那定是叫人一眼万年的惊艳。
“夜,又来了一个,开心么?”男人垂首轻抚少年的鬓发,每一个字音都带着满满的宠溺和爱恋。
“嗯。”少年的声音水晶般动听,“这一对儿也许会很有趣。”
“你们是……”简默问。
“我叫燕如昔。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可能是最容易理解的方式——我是掌管三千世界的‘神’。”
简默:“……”
什么鬼。
燕如昔笑了笑,并不在意简默的反应,径自说道:“三千世界的所有生灵死后,灵魂都会回到这‘转生池’中,转世轮回。”
简默瞳孔骤缩,下意识上前一步,“你是说……”
燕如昔:“绝大多数人都是直入轮回,忘记前尘,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比如你的明月楼。只有执念异常深重的人,才会得到我们的召见。比如你。”
简默心底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失望:“……他……没有执念?”
少年似乎明白简默在想什么,水晶般清清冷冷的声音透过纱幔传来:“如果他死时你还身处危险之中,他大概会死不瞑目。可是你安全了,所以他去得很安心。也许有些遗憾,但并不深重。”
燕如昔:“我可以把你送到转世后的明月楼身边。怎么样,你愿意吗?”
简默不假思索道:“当然愿意!”
燕如昔:“哪怕,他爱的只是你的那张皮?”
简默垂眸沉默片刻,笑了笑:“他爱我,还是爱我这张皮,于我而言,没有区别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可以生生世世如此,无怨无悔。”
少年提醒他:“可是转世后的他,已经变了容貌、变了声音、变了性情……”
简默:“那我也爱他!”
少年:“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了。你确定,你要爱他?”
简默一怔。
双瞳闪烁片刻后,他低声说:“那我……默默守着他,看他这一生,平安顺遂、无忧无虑就好。”
少年嘴角微陷,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冷:“那,我们拭目以待。”
* * *
简默被送到了987号星。那是他最后一次粒子化。燕如昔不允许他在新的世界有如此bug的能力。
简默落地时,四周没别的人,就眼前那片空地上蹲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大张着嘴巴,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惊奇地看他,看着傻里傻气的。
视线略微一扫,简默撇过脸去转身走人。
三步后,他顿住脚步,低头捏鼻梁——神告诉他,他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转世后的明月楼。
很显然,在简默的潜意识里,那个黑黑瘦瘦、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裳、露着半侧肩膀、正在蹲大号的小孩子,跟他的月楼是完全搭不上边儿的。所以他才完全没反应过来。
那个小兽一样的野孩子是他那芝兰玉树的明月楼?简默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看了看四周,再三确认,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确实就是眼前这个小野孩儿,没别的选项。
简默转身,看着小孩小鸭子似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撅着小屁屁,专心致志继续蹲他的大号:“……”
简默没带过小孩子,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子。瞧他蹲在那儿默默努力的小模样,也没好意思上前打扰,悄悄退到一边,看护他。
四周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这当父母的心多大,能让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岁的小孩子自己跑到这种地方来。
小孩蹲完大号,捡了树叶子抹了抹小屁股,踢了两脚土把自己留下的东西盖了,瞧瞧四周,撒丫子跑了。
除了知道擦屁股之外,其他的行为简直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躲在树后的简默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儿难以言表。
他跟踪小孩儿进了“军营”——一圈篱笆里五六个帐篷,搞得比古代行军打仗还简陋。他见到了小孩儿的爹。因着一身受明月楼言传身教的修养气度,备受萧衍青睐,主动提出要把他家小崽子丢给简默带。
简默求之不得。
“军营”的生活太苦了。他的月楼上辈子自幼失怙,好日子没过上几年,又开始跟他浪迹天涯,被一身伤病折磨了好几年,最后死得那么凄凉。
虽然最开始面对一个熊孩子有些不知所措,但现在简默十分感谢燕如昔能让他早早地就来到转世的明月楼身边。他一定要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小萧白已经没了妈妈,他决不能再让他没了爹。他要帮萧衍重返首都星,让他的小少爷成为真真正正的小少爷,住进豪华别墅,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那之后……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
简默拒绝考虑等萧白长大了,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萧白,就像当年照顾一身毛病的明月楼一样用心。军营生活苦,只是那群糙汉懒。987星球上各种原材料还是十分丰富的,简默不介意每天花上几个小时去收集食材,下锅前恨不得拿天平挨样称过了以保证营养配比。
小野孩儿在简默的投喂下一点点有了肉,只是性子野的让简默头疼不已。
他的月楼可不是这样的熊孩子。
简默下意识地按照明月楼的样子去教导萧白。萧白很听他的话这一点,倒是让简默很开心。
小萧白也很粘他。每次简默外出收集食材,萧白都要跟着。可是小孩子体力不行,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小萧白总是走一段就嚷嚷着累了,要简默背。简默就背着他,穿过树林、翻越山丘、趟过小溪。萧白趴在他的肩头,看过日出,看过晚霞,看过飘雪。
简默突然不想萧白长大,那他就可以这样背着他走一辈子。
可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萧白喜欢他。
简默察觉到的时候,心里边五味杂陈。
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萧白。
萧白是明月楼,又不是明月楼。
简默不能接受萧白。如果他接受了,那他置明月楼于何地?又置萧白于何地?
他装作不知道萧白的心意,还开始刻意拉远两个人的距离。
少年很伤心。
但每次都伤心不了太久——简默没办法对他的月楼不好。
简默的态度一缓和,少年就笑嘻嘻地贴上来。
少年越长越大,在简默的言传身教下,言谈举止间,愈发明显地有了明月楼的影子。
简默很挣扎。他终于明白何谓“作茧自缚”。
他想他应该离开。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可萧衍刚回到首都星,势力不稳,他还得留下来帮萧衍稳固势力,这样他的萧白才能安全无虞。
已经十四岁的小萧白,身体早就抽柳条一样长起来。日日读书,不再漫山遍野地四处野,皮肤也白了回来。如今换上一身小西装,站在灯光下言笑晏晏的模样,让简默有些恍惚。
他走下弧形楼梯,过来拉简默的手,细微之处全是对一个伴他从小长大之人的亲昵,可那双漂亮桃花眼中的情谊,不是对一个长辈,而是对一个他恋慕的人。
没办法,谁叫简默不老不死。哪怕他的心已经沧桑得千疮百孔,容貌永远是25岁的模样。
但恐怕萧白喜欢的不是他这张脸。哪怕他老了十岁,少年怕还是会飞蛾扑火一样地爱上他。
是他为了爱明月楼而套上的那张完美人设皮迷惑了萧白。
“简默,我穿这身……好看吗?”少年仰头问他,纯净的瞳中满是恋慕和期待。
“好看。”简默盯着他,汹涌澎湃的情绪在眼底暗流。他握紧少年拉着自己的手,另一手抬起来去摸他的脸。
他想吻他。吻他的月楼。他失而复得的月楼。
“简、简默……你捏疼我了……”少年的神色有些害怕。
简默骤然回神。然后扔下萧白落荒而逃。
那一晚他做了梦。梦中他和明月楼抵死缠绵。
然后在某个瞬间,明月楼的脸突然变成了少年的稚嫩面庞。
简默惊坐而起,去浴室放凉水把自己冲了个彻底。
萧白长大了,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放在自己身边。简默去跟萧衍说,应该让萧白去军校锻炼锻炼。萧衍说他正有此意。
开学前一晚,萧白跑来找简默,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儿。
刚从浴室出来的简默一眼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年,只觉一阵眩晕。他一把拽开门,色厉内荏道:“少爷,麻烦你……”
想想不对,他决定自己离开。
可是少年大声叫他:“小默!”
半只脚踏出卧室的简默,脑子里“轰”的一声。
“小默,是我啊,我是你的月楼……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小默……”
简默转身,双目赤红地看跪在床上,倾身唤他的少年。
* * *
萧白没能按时参加新生典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发高烧。萧衍气得要死,恨不能杀了简默。简默跪在那儿任愤怒的狮子一样的萧衍对他又打又踹。
萧白挣扎着爬下床,扶着扶手下楼梯,下到一半差点没滚下来。简默冲过去把人扶稳了,抱下来。萧白跟简默跪一起,求他爸,说他上辈子就跟简默是一对儿,让萧衍成全他们。
萧衍简直要气出心脏病,点着萧白的鼻子骂:“这他妈是成不成全的事儿吗?你才十五!”又转头向简默,“我儿子才十五!十五!你个畜生!”
萧衍又抬脚要踹,萧白扑过去护在简默身前。萧衍气得原地转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元帅,我向您保证,在少爷成年前,这种事再不会发生第二次。”
“你……!”萧衍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萧白不愿意:“老爹,您也知道我十五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人了。法定的未成年而已。您不是常说,男孩子十三岁就应该是大人了。按照您的逻辑,我已经成年两年了。而且,您不是十四的时候就把我妈娶过门了吗?我还比您晚了一年呢。”
“你……你个小畜生!”萧衍气得坐进沙发里喘粗气。眼看着萧白一张小脸煞白,冷汗顺着额角淌,浑身不得劲的样子,身为亲爹,还是心疼大于发怒。挥挥手叫二人滚下去。
那之后的日子是无比甜蜜的。
军校管理严格,只有极少的几天特定假日学生可以离校回家。每次放假,萧白都是第一个冲出校门的。简默永远在街对面等他。等他飞奔过来,举着他转一圈,把人塞进车里,吻个天昏地暗。
他答应萧衍在萧白成年前再不干混账事儿,可架不住萧白这只小妖精总想吃肉。基本上除了没真刀实枪地干过,能用的道具和部位都用遍了。
萧白17岁那年,首都星爆发了一场瘟疫,人口死了三分之一。萧衍身为帝国元帅,一直工作在最前线,不幸染病,医治无效,撒手人寰。临死前对简默说,我把我儿子托付给你了。虽然有你在,他应该能继承我这位子,可我也不想他像我这么累。这孩子打小儿没娘,我也没能照顾好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开心就好。
萧衍这棵大树倒了。萧白还只是一个军校生,简默有能力没名分,着实兵荒马乱了一阵子。不过当时还在瘟疫期,萧衍的政敌也没分得出太多精力对付一个小孩子和一个“门客”。
瘟疫带走的不只是平民的性命,还有许多高官政客。瘟疫一过,时局动荡,中央权力大洗牌,各种反攻倒算。
萧白早就作出态度,完全放弃萧衍的军政势力,只做一个纯粹的富家子弟。奈何身处漩涡中心,总会遭受许多“无辜波及”——
能在中央军校出人头地的,只有极少数是贫民子弟,绝大多数,都是像萧白这样的“贵族子弟”。
萧白的一个同学,生日就比萧白早一天。萧白受邀参加对方的18岁成人礼。
聚会场所富丽堂皇,毕竟到来的都是军政大佬。萧白能来,纯粹是私人关系好,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份,是无缘这种场合的。
任谁也没能想到,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会发生爆炸。
大厦的下层被炸毁坍塌,上层摇摇欲坠。所有人命悬一线。
而在困住萧白的那间房间里,还有一个尚未引爆的重磅炸弓单。房间里的其他人相拥而泣,萧白靠着被挤压变形的大门,跟门那侧的简默探讨了一下怎么拆除炸弓单,可惜无果。
倒计时还剩下30秒。
简默说:“月楼,别害怕,下辈子,我还去陪你。”
萧白没应声。
简默叫他:“月楼?”
门那侧的萧白哽咽着问他:“如果我不是明月楼,你会爱我吗?简默。”
惊涛骇浪在一瞬间掀起。
简默终于知道,原来萧白和他一样,为了能和对方在一起,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皮。
何苦呢?
何苦呢?
“还剩10秒了,简默,你告诉我呀。”萧白在门那边哭。
可简默还无法从无力承受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是不是恨我骗了你,让你背叛了你的月楼。你是不是要恨死我了……简默,你跟我说句话吧,最后一句。只有3秒了……”
“……少爷……”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86.套中人
萧白有个暗恋的人。
那个人是把他从小拉扯到大的简默。
有时候萧白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 年纪差那么多,本该只有亲情, 简默于他, 应当如兄如父。
可萧白从没把他当成过自己的父兄。
每每追溯这份感情的源头,萧白都觉得, 他是对简默一见钟情。哪怕那时候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屁孩。
小时候的萧白懂的不是很多。后来长大了一些,他知道了有种幻想中的爱情, 叫姻缘前生定。他想,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对简默有痴念的。只是这辈子转世轮回,忘了前尘旧事。
他忘了简默, 简默也忘了他。
但那份冥冥之中的未了之缘仍旧让他们重聚在一起。
否则他为什么会会对简默一见钟情,简默又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萧白如此想着,心里甜得像浸了蜜。
可是这种无根无由的话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萧白就只能自己没事儿瞎想,把他看过的所有前世今生的小说都安在他和简默身上, 幻想他们的前世有多么的轰轰烈烈,方才感动了冷酷无情的神明, 让他们得以转世轮回、再续前缘。
小小的少年藏不住青涩的心思,很快就被聪明的男人察觉, 然后开始疏远他。
可他们就同居在那巴掌大的地方,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何况男人还要给他做饭, 教他读书, 再疏远, 能疏远到哪去。
萧白本以为,男人是鉴于他们身份有别、年龄有差,所以才不肯接受他。但他很快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素来严谨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在每年的十一月七号,都会自己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喝得烂醉。
萧白第一次发现,是他十岁那年。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敢做,只是远远地跟着,躲在暗处看。
男人的模样可怜又可怕。哭哭笑笑地一个人灌酒,酒喝光了就赤手空拳地疯狂破坏身边的一切,把自己的双手搞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萧白隐约明白,简默一定在某一年的这一天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
也许是他深爱的人。
因为萧白的老爹萧衍,也会在每年萧白母亲祭日那天,把自己关起来喝得酩酊大醉。
萧白嫉妒那个人。因为那个人能剥开简默完美却冰冷的外皮,哪怕看起来有些疯狂,可他是真实的,有温度的。
萧白14岁那年,萧衍在简默的辅佐下,成功返回首都星重掌军政大权。
简默身为萧白的“保姆”、萧衍的“助理”,自然要跟他们住在一起。
十一月七号,男人在外边发完疯回来,把自己关进了楼下房间。
萧衍很忙,不在家。听见响动的萧白深夜爬起来,探头探脑地在男人房门外边徘徊了一阵,接了杯温水,敲响男人的房门。
没有人应,萧白没抱什么希望地压了下把手,没想到门开了。
“简默?简默?”他轻声唤,男人不应。
萧白把水放在他床头,趴在枕头边上,细细看月光下男人的脸。
男人满身酒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废气息,眉头皱得死紧,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的折磨,全没有平日里的清秀干净、精明干练。
萧白心里很不是滋味,噘着嘴嘟嘟囔囔地问他:“你是为了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他/她是你什么人哪?”
简默不可能回答他。萧白盯了他一会,叹气,伸出指尖,想抚平男人眉间的川字。
差一点就要触碰到时,男人突然睁开眼。
萧白一惊,急忙想缩回手藏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扯进怀里紧紧抱住了:“月楼!月楼你别扔下我,月楼!”
萧白感觉自己的小身板要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勒碎了。
他来不及挣扎,来不及问“月楼”是谁,男人捧着他的头,带着刺激得人头疼的酒气胡乱吻了上来。
萧白被男人蛮横地拖上床、压在身下,几近啃噬般凶残地吻着。
他以为自己会被男人彻底吃掉,可是男人扯碎了他的衣裳向下吻了一半,就睡死过去了。
萧白大脑一片空白地被睡成死尸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盯着漆黑的棚顶发呆。
皮肤上传来的刺痛在侵蚀着他的神经,萧白在想他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地躺在这里,不哭不叫,任男人抱着他发疯。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支配了。
萧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个抖m。虽然真的很疼很疼,但他喜欢男人揉碎他、啃噬他。因为这时候的男人,眼底的爱意,燃烧得疯狂。他粗重的呼吸、沾满情谷欠的声线、无一不昭示着他有多爱此刻他怀里抱着的人。
他为了这个他爱的人,褪下神祇的华丽外衣、走下神坛、抛却了冷静理智,沦为一个谷欠望深重、如疯似魔的野兽。
那个天神一样完美的简默离萧白太远了。他更喜欢这个会发疯的,好像没有他就活不了的野兽。
他可以像现在这样,偷偷把人抱在怀里,贪婪地嗅他身上并不好闻的酒气——萧白长大之后,他们从未这样贴近过。萧白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上次靠在简默怀里撒娇耍赖是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的胸膛,比他记忆中的更温暖。
不,应该是火热。
萧白有些怨恨,怨恨男人为什么这么废物,中途就睡过去了。
他想被男人吃掉。哪怕会痛得要死,那也一定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痛。
然后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威胁男人,你要对我的余生负责!
我不管……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什么月楼……
鼻尖突然一酸,眼泪汹涌地往外冒。萧白死死咬住下唇,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淌下来。
他从简默身下挣扎出来,把人扶正躺好,抹去一切自己来过的痕迹,关上门离开。
他去把那杯温水倒掉,木呆呆地看着水哗哗流进池子里,从水漏处消失。
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了。
他幻想过很多次的、无数个美妙的场景,哪个都没有发生。
现实糟得一塌糊涂。
简默不会记得他强吻了萧白。他强吻萧白的时候,还把萧白当成了别人。
萧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跪下来趴在流理台上,无声无息地哭得一塌糊涂。
十天后,是萧白生日。
萧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跟明月楼是同一天。
他穿着一身新定制的小西装,慢慢走下富丽堂皇的弧形原木楼梯,看着楼梯尽头那个满目柔情迎接他走下来的人,想告诉他:简默,我是大人了,穿上漂亮衣服也有模有样的吧?还……配得上你吧?那我可不可以正式开始追求你?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可既然你们没在一起,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比他对你更好,一定会比他更爱你。
不等他把这些话说出口,男人在已经长成小大人的萧白面前失了态。那一瞬间眼神中流露出的疯狂和手上的力道叫萧白心惊胆战,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男人丢下他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萧白突然意识到,也许,十天前的夜里,不单单是因为简默醉得人事不省。也许,是他有什么地方,和简默失去的人很像。
简默会对自己这么好,都是因为他像那个……月楼?
萧衍赶回家给儿子过生日的时候,瞧见他儿子一个人呆坐在沙发里。冷冷清清的。
萧衍什么都知道。
简默什么都告诉他了。以萧衍的精明,扯谎是骗不过去的。
萧衍不相信什么鬼神轮回,但简默对萧白好是真的。这就够了。
看到家里这个情况,他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但萧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萧衍除了是萧白的父亲,还是帝国的元帅。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萧白能和简默在一起,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能不能成,看他二人造化。萧衍既不想阻挠,也不想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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