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文月莲
尽管他十分清楚,萧白和简默之间这种错位关系,有极大可能会深深伤害萧白。
可感情这档子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值得或是不值得,总要自己品过了才知道。外人是没有置喙和插手的权利的。
他生下的这只小狼崽子也扔给别人带过,都不行。到了简默那儿就千依百顺的。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所以他只是走过去,拍了一下萧白的头,佯嗔道:“你老子赶回来帮你庆祝生日了,一脸不高兴的给谁看呢?……嗯?简默呢?”
“我……让他先去睡了。今年只想跟老爹你两个人过生日。”萧白转过头来笑。
萧衍觉得,他也许是个好元帅,但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爹。因为他有一个好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好儿子。
萧白开始细心观察简默的态度。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自己就是明月楼的转世!
鸡零狗碎的证据一大堆,可惜都算不得有力。
反驳的证据也有一堆,但其实只要一条就够了——若真是如此,简默为什么不肯接受他呢?
他还要怎么样,才能让简默接受自己呢?
萧白偶然间听到简默建议他老爹把他送到中央军校去,他老爹居然一口答应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只能再留在简默身边半年的时间。等进了军校,见一面难如登天。
萧白知道简默是为了躲他,他不能让简默得逞。
萧白展开了强烈攻势。可他进一步,简默退十步。萧白又不敢直接表白,他怕从简默口中听到最直白的拒绝。
他像一只气球,已经逞强到了极限,就差那轻轻一戳。简默戳了,他一定就会爆掉、坏掉,再也好不了了。
萧白觉得简默是个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兢兢业业地勾引了他十年,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到头来却不要他。
萧白想起萧衍跟他说过:如果你有无论如何也想得到的东西,那么就不择手段地去争取。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萧白已经把所有手段都用过了,只剩下最后一个。
他特别不想用的一个。
因为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用了,到底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得到,只有失去。
但他还是脑子一热,做了。
萧白约自己在首都星结识的一群贵族子弟去喝酒,说是进入军校前最后的放纵。中途把简默摇来叫他替自己挡酒。
酒里有迷幻剂。
简默被撂倒了。
萧白从神志不清的简默口中套了些颠三倒四的话,俯身吻了吻睡死过去的简默,低声道:“小默,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月楼了。”
当天夜里下着雨。萧白在院子里淋了半宿的雨。
剧情需要只是顺便,他就是心里难受,想祸害自己。
第二天萧白成功感冒,并在夜里发起了高烧。
他头上搭着冰毛巾,嘟嘟囔囔地埋怨简默:“你酒量也太差了,还得我大雨天里拖死狗一样把你从车里拖进屋子,不然我也就不会躺在这儿半死不活了。”
简默本来对自己醉酒的事儿心有存疑,被萧白这么一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忙前忙后地照顾萧白,希望他的小祖宗快点好起来。
萧白睡着了。简默也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入夜的时候,简默突然惊坐而起。
萧白在说梦话。
他说:“小默,你别管我,快逃啊。”
他说:“小默,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别来找我,乖。”
简默惊了。原来……萧白其实是有身为明月楼时的记忆的吗?!
萧白的烧退了,整个人又活蹦乱跳的,一口一个简默,还是平日那个倾心于他、飞蛾扑火一样的小少爷。没有半分变成明月楼的迹象。
这样是不行的。只是这样的话,萧白还是萧白,明月楼还是明月楼。
简默将萧白的攻势挡得很死。
萧白很绝望。简默连最后一丝让他保留自己的机会都不给。他不完全变成明月楼,简默就不会接受他。
呵,要做就做全套。半吊子就是觉悟还不够。
萧白觉得自己有些魔障。越是得不到,他越想要。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他把自己扒光了送到简默床上,冲着决绝离去的简默大喊:“小默!我是你的月楼啊!”
他如愿得到了简默。
可他真的得到了吗?
从头到尾,简默口中唤的,都是“月楼”。没有一声“少爷”,没有一声“萧白”。
萧白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简默祸害得痛死了,他花了大半年时间一点一滴构筑起的防御外壳被简默一声声的“月楼”轰碎成齑,一颗心碎得七零八落,还要被反复地碾上几脚。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嚎啕大哭,简默那个混蛋还要把他挖出来问他“月楼,你不开心吗?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萧白能说什么呢?是他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戏服和面具。只能忍着被伤得千疮百孔的痛,笑着说:“我开心啊。是太开心了。开心得都哭了。”
抱着他发疯的简默欣然接受了如此蹩脚的说辞。
萧白终于明白,简默只爱他这套戏服和面具。但凡他心里稍微有一点点念着自己,就一定能看到面具下边自己泣血的脸。
可是简默没有。
萧白愿意相信自己是明月楼的转世。他想的明白,所谓自己是某某人的转世,不过是一种自带属性,并不影响他现在是谁。他不介意简默是因为一个叫明月楼的人才喜欢他,只要简默能接受作为萧白的自己就好。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可萧白努力了很久才发现,简默要的不是明月楼的转世。他只要明月楼。
所以萧白还是萧白的话,是不行的。他想得到简默,只能把自己变成明月楼。
和自己暗恋了十年的人谈恋爱的感觉是美妙的。
曾经和萧白之间总是隔着一块玻璃的简默突然有了温度,甚至热情如火。
萧白一头陷进去,彻底成了简默的囚徒。
其实萧白还是萧白,长着萧白的脸,用着萧白的声线,有着萧白的性格。他对明月楼了解得不多,装不来明月楼。
他只是,在自己深深恋慕的人面前,不能有自己的名字。
他只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简默唤出“月楼”两个字的时候,是在叫自己,他要笑,不能哭。
萧白做好了彻底抛弃自己的名字,一辈子被唤做“月楼”的觉悟,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比希望简默能用他自己的名字叫他一声,后边跟上“我爱你”。
那他就可以死而无憾。
可他只听到一声满是震惊无措的,“少爷”。
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他已经懂了。
原来他舍弃了那么多,从未得到。
萧白在一片爆炸的强光强热中哭得撕心裂肺,等到光热散去,他见到了燕如昔。
萧白谁也不搭理,继续一个人跪在地上佝偻着脊背嚎啕大哭。
但哭着哭着,突然就停了。
他想起了一切。
他想起十八年前,他还是明月楼的时候,站在这里,和燕如昔、和小夜进行了一番怎样的对话。
燕如昔说,只要明月楼点头,他可以让转世后的明月楼保留现在的记忆和音容笑貌,再将不老不死的简默送到他身边,让他们生生世世在一起,直到漫长的时光将二人的爱意消磨殆尽,他们再也不眷恋彼此。
可是明月楼说:“不了,谢谢你们的好意。”
小夜问:“为什么?你不希望继续跟简默在一起吗?”
明月楼说:“我希望。但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护着我长大、看着我老去、死亡,然后独自一人陷入漫长的等待。”
“而且,简默和我在一起,他太累了。我……我没有信心去接受那个‘他’。”明月楼闭了闭眼,微蹙的眉头昭示着他心底的痛苦纠结,“我是一个,性格有严重缺陷的人。”
“我努力让自己向上爬、变得强大,是因为,我想远离许多最基本的人际问题。我不懂得怎么合群,又不想被人冷落、看不起,所以我才拼命爬到高处,让所有人来仰望我、讨好我。我不懂得怎样去哄一个生了气的人,所以我只能一直小心翼翼,只让他笑,不让他生气。”
“我只能做自己有把握的事,一旦遇到自己没把握的事情,就会很慌乱、很暴躁。”
“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那个‘他’。这些年我偷偷看了很多书学习,在脑海里演习过很多次,可是不行。我还是没有勇气叫简默把那个‘他’放出来。”
“‘他’很聪明的。神经比我还纤细。我怎么想,‘他’都知道。所以‘他’一直躲着我,不让我看见‘他’。”
“我和‘他’是两个没用的人,在一起,好不了的。”
“所以我得放手,让小默去找一个,能全盘接受他的人。”
小夜:“可是他那么喜欢你,你就这样离他而去,不怕他伤心难过?”
“伤心只是暂时的。漫长的时光总会抚平他的伤痛。若是他有幸能早早遇到一人,为他抚平伤痛,给他新的幸福,就最好不过了。”明月楼垂眸说着,笑得温柔。
燕如昔问:“这么说,你是确定选择忘记前尘过往,直入轮回?”
明月楼:“是。”
小夜:“可是,明月楼,你对简默的执念太重。若是就这样跳入轮回池,哪怕转世后忘记生前一切,心里也会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它会让你寂寞一世,直至孤独终老。非前世爱人不能化解。以你的情形,如果简默不出现,大概要历经七世轮回,这池中水,才能彻底洗去你的执念,让你重获新生。七世孤独,你,不悔?”
明月楼笑笑:“哦,才七世。”
小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忘记前尘过往,又变了音容笑貌,你的转世和你,已经是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你这样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未免太过残忍?”
明月楼笑笑:“谁叫他运气不好,是我的转世呢。我就是他的父母,他没得选。”
燕如昔:“那如果,简默坚持要去寻你的转世呢?”
明月楼垂眸思考。他认为小夜说得对,若是不记得前尘过往,他的转世就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简默放不下明月楼,也许会一直拒绝别人。但若说这个人是明月楼的转世,也许他会接受得很容易。
他抿了抿唇,抬头笑道:“那就,希望来世的我,能有个包容‘他’的好性格。”
* * *
小夜:“都想起来了?”
萧白、或者说明月楼,好吧,我们把他们合二为一,暂且称作“白月楼”。
“白月楼”回神,抹了把脸,在原地盘腿坐了,发了会儿呆,自嘲似的笑了几声。
他问纱幔后的二人:“我怎么又来了?还是执念太重?”
燕如昔:“比之前重。”
“白月楼”深吸一口气,长长呼出来,把脸埋进掌心。
明月楼的执念已了,现在重的,是萧白的执念。照这样转世轮回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白月楼”不是在心疼自己,他是心疼简默。
萧白看不懂,可“白月楼”看得分明——简默喜欢萧白。他只是不敢承认。他觉得那是在背叛明月楼。
所以,他才会对萧白阴晴不定、若即若离。所以,他才会慌慌张张地想要送萧白去军校。所以,萧白假扮明月楼,他才会轻易就信了。
简默不是看不出来,他是不想看,不想怀疑。
萧白喜欢简默,喜欢简默的一切。他亲眼见过、经历过那么多次简默发疯的样子,都没有被吓跑,还很喜欢。甚至比对平日里那个完美到找不到一丝裂缝的简默,喜欢得更多。
简默是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一次都察觉不到少年的跟踪、少年的小把戏。
是他发现了少年没底线的包容,所以借机尝试着,一点点剥开自己那件密不透风的外套,叫那个被长久困在荆棘外套里的血淋淋的自己出来透透气。
谁会甘心被永久地困于荆棘编织的囚笼中,被刺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独自一人忍受没有尽头的疼痛、寒冷和孤寂?
少年不仅没被他吓跑,还总是紧紧抱着他,任他发疯,把他凶残到极致的占有欲当成是一种享受,倾其所能地满足简默的一切需求、安抚他的不安。
比起简默,萧白更像是那个病娇,片刻都离不开对方,恨不能将对方锁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们疯狂地互相占有,天生一对。
只是,可悲的是,萧白永远不知道简默是爱他的,简默永远不敢承认他喜欢萧白。
“白月楼”说:“我现在希望能带着记忆转世,并保持萧白的容貌,可以吗?”
燕如昔微笑:“逾期不候。你得为自己做过的选择负责。”
“白月楼”:“……”
“不过——”小夜说,“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件新的好玩的事情,想邀请你们两个参加。”
“白月楼”:“……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小夜转头问燕如昔:“简默不敢承认自己变了心,那我们让萧白也变了心,是不是两边就扯平了?”
“白月楼”瞪大眼睛:“喂!”
燕如昔弯眼笑道:“好主意。”
“白月楼”惊恐状:“你们要干什么?!”
燕如昔但笑不语,手指点点“白月楼”,再向旁边一划——“白月楼”感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而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萧白。
少年如他刚来时的模样,正跪地蜷缩成一团,抱头痛哭。
“白月楼”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俯身想把少年拉起来塞进自己的身体,可他碰不到少年,少年也感知不到他。
少年是萧白,又不是萧白。准确讲,他是那个对简默苦苦求而不得,最后狠心把自己装进套子里的萧白。
他被囚困的太久了,离简默太远。在他扭曲的认知和记忆里,简默从未对他好过,一直冷冷冰冰,万分无情地将他拒之千里。他从心底抵触明月楼的存在,所以他不记得有个人叫明月楼,更不记得自己假扮了许久的明月楼。
他只是萧白,执念深重的萧白。
小夜跑过来对“白月楼”:“嘘——。我们让这个被囚禁起来的萧白,去爱上‘转世’后的、被囚禁起来的简默。他们通关了,就让你们在一起。好玩儿吧?”
“白月楼”转头去看小夜那张清纯可爱、我见犹怜的脸。
好玩儿你妹。
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87.完美
“白月楼”旁观了套中萧白和套中简默的四世感情纠葛。
当事人不知道, 可他看得分明:
常安是被突然释放出来的简默的病娇人格。可他也是转世后忘记前尘的萧白。哪怕一次又一次地被抹去前尘过往,他心里始终有个模糊的影子。萧白出现前, 他冰冷无情, 萧白出现后,他飞蛾扑火。
萧白是那个因为求不得而自己把自己囚禁起来的偏执狂。可他也是那个抵抗不住对方一往情深, 虽然早已动了心,却一直不肯承认的简默。他纠结、痛苦、自责, 纵然被狠狠伤害过,终究还是跌跌撞撞地奔向对方。
他们既是隐秘在各自心底深处那长久不见天日的人格,也扮演着对方曾经扮演过的角色、走对方走过的路。
任务进行过程中, 还有许许多多的彩蛋:
比如,常安给人鱼萧白住的那间房里的布置,就是当年简默和明月楼住在赤角小镇时的卧室模样。常安给萧白穿的小熊睡衣, 也是明月楼最爱穿的那一款。
他们紧紧牵着彼此的手穿越的那一片拆迁区,和明月楼最后去到的拆迁区一样。他们相拥着葬身火海的那间蓝顶小屋, 就是明月楼死去时的那间阴冷小屋。
燕如昔说,任务世界的容貌, 会受到主角们的执念影响。
也许,是简默始终无法释怀明月楼的惨死;也许, 是明月楼也在后悔没能拉着简默一起共赴黄泉。
也许, 是简默不忍心让明月楼死在那么阴冷潮湿的小屋里;也许, 是明月楼死前也曾热烈地期盼过他的小默能突然飞回他身边, 让他抱着取暖。
因此种种, 所以任务世界中的两个人,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守在对方身边,紧密相拥着,死在了一片温暖的火海中。
此后种种,不一而足。
主导“白月楼”的,自然是各方面都比较成熟的明月楼。他看着这一切,觉得凭借自己引以为傲的强大理智,能冷静迎接萧白的归来。
可当那个少年撞进自己的身体,不出一秒,眼泪就开始泄了闸似的往外翻滚。
* * *
“我很开心。谢谢你,明月楼。如昔会把你们送回去的。愿你们天长地久。”小夜空灵的嗓音似一缕清风,于一片黑暗中渐渐消散于无形。
* * *
萧白从一片混沌中猛地睁开眼,又被雪亮的光刺到,紧紧闭上了眼。
从全身传来的知觉信号争先恐后地蹿上他的脑子,刺激着他的神经,希望第一个引起主人的注意。
萧白第一发现自己头很晕。第二感觉到自己右手正被另一个人握在掌心。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那人没有回应。
萧白眨了几次眼,慢慢适应雪亮的光线,转动眼珠打量四周。
装修很眼熟,像他自己的卧室。
貌似是个清晨,光线很清淡,斜斜打进窗子,洒在他的床上,把墙面和棚顶分割成光影不甚分明的两块。
萧白想动一动,发现自己身体很僵,不太好使。
“小默。小默。”
他叫了两声,发现自己声带也不配合,震动不起来,只能发出气音。
好渴,嘴好干。
也不知道那二位把他送到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节点上了。怎么自己这么病怏怏的。
男人的大手把他的五指全部握住了,萧白没力气,勾不动被握紧的手指,只能继续用漏风似的嗓子叫:“小默。”
趴在床边的男人突然惊醒,额前的发微乱,下巴上冒着轻轻胡茬,双眼下重重的青痕。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的晨曦,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慢慢将视线转移到床上之人的脸上。
距离那场爆炸,已经过去了四年。
现场的许多人都被救了回来。世人都说,这是神迹。
由于爆炸当时还有一门之隔,简默伤得不重,也就打了好几处石膏绷带,昏迷了五天——跟那些至少昏迷半个月的比,着实是伤势算轻。
他醒过来的时候,少年就睡在他的邻床,浑身上下包得像个粽子。除了鼻子和嘴,连眼睛都是包起来的。
心跳监测仪上的线跳得有气无力,叫人看了心惊胆寒。
简默日夜守着少年,看着他被一点点拆掉绷带,露出惨不忍睹的皮肤。又看着那些伤痕一点点结疤、脱落。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康复、出院,只有他的小少爷一直安安静静地睡在病床上,怎么都叫不醒。
他压下少年额头的发,无奈地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睡脸,轻声道:“小白,你醒过来啊。你不是很想听我说,‘小白,我爱你’吗?你醒过来,我就每天都说给你听,说到你烦为止,好不好?……小白。”
可少年像是耽于什么美梦,怎么也不肯醒过来。
医生说少年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能不能醒,就看天意了。
毕竟,他是那场爆炸中离炸弓单最近的人,没死就是奇迹。
简默把少年带回家照顾,像安夏照顾做完灯后不知死活的萧白——终日抱着熟睡的少年哭哭笑笑、疯疯癫癫,疯过了,又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要好好的,别让少年醒来时看到一个废人。
时间过去一年半的时候,简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早上起来后收拾好自己,然后给少年擦拭身体,套上干净衣服,把少年抱起来放进轮椅,带着少年去做早餐。两人份的。
他在流理台边忙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少年闲聊。
若是少年的不回应让他觉得寂寞,就走过去俯身吻吻少年柔软温热的唇。
早餐做好后,他会让少年陪自己在桌边一起吃早餐。
简默乐此不疲地去喂少年,温柔地对少年说,这是什么食材,有什么功效,味道如何。叫少年一定要尝尝。
少年不吃,他就叹气摇头,说少年越来越挑食了。不过没关系,他会再去研究研究别的菜式,总有一天会叫挑嘴的少年闻到菜香就从床上跳起来冲到他身边,抱着他,缠着他投喂自己。
吃完早餐,简默把少年抱回床上,给少年按摩身体,佯嗔一句“贪睡鬼”,让少年继续安静地睡,自己去做些工作。
萧家还有很多资产,他得打理好,不能让少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穷光蛋。
他说过,要让少年一辈子锦衣玉食。
之后按时午餐、晚餐。
天冷的时候,简默会在暖暖的午后推着少年在庭院中转转。天热的时候,就在凉爽的傍晚。
每隔一天会“例行公事”。
睡着的少年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还很紧致。抱起来很舒服。让简默欲罢不能。
他会很温柔。像安夏进入萧白时一样温柔。把少年整个抱在怀里,让他紧紧贴着自己,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动人的情话。
直到某一天,长久以来的压抑冲破了遏制,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地狠狠揉躏少年。少年的声带在胸腔震动的影响下,发出了轻微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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