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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里的枭雄们之隋唐风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1拓拓1
一般来说,不管是政府军还是起义军,首先要解决吃饭问题,可做为起义军,上了梁山,自然就不会再下田耕种。自己不生产,只有只有去打大户,夺政府的公仓,甚至有些不地道的队伍连老百姓的也会抢。
瓦岗寨也一样,隔一段时间出动一次,抢一些粮食回来,然后等见锅底的时候,又再出去抢。如果这个地方抢完了,就换一个地方再抢。
大家都这么干,所以才会被政府军称为流寇。
徐世勣认为这样做是行不通的。
徐世勣找到翟让,告诉他,这附近都是大哥和我的家乡,乡里乡亲的,见了面都是熟人,向他们下手实在说不过去。以后还是别再这样干了。
翟让火了,不抢大家吃什么,一个毛头小子就敢来指点我!
正要发火的时候,翟让却按捺住了性子,然后重新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露出了赞赏的眼神。
徐世勣对他说道:
“宋郑素来是商旅会集之地,运输物资的御河就在境内,河上来往船只不绝,只要截取这些货船,就足以供应瓦岗寨。”
是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旁边就放着一条大运河,还进村子抓什么老母鸡。
运河之上,商船官船来往穿梭不绝,当然,商船是不应该抢的,做生意也不容易,但官船就是不抢白不抢了。
翟让马上采纳了这个建议,调整了作业方向,从此以后,瓦岗寨算是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但所得不仅仅只有这些。
翟让还惊喜的发现,在运河之上,除了粮食,布匹外,还有一种稀缺的战争资源:战马。
上等的战马!
此时,杨广陛下已经把办公地点搬到了江都扬州,过上了“我梦江南好”的日子,当然,江南虽好,却不是产马地,战马还需要从西北的马场运过去。
现在,这些马就只能当杨广陛下友情赞助瓦岗寨了,有了这些马,瓦岗寨组织起一只强有力的骑军,专门跟隋朝政府对着干,也算是取之于官,用之于官吧。
就目前而言,瓦岗寨是一个和谐的团队,单雄信早就是翟让的朋友,而徐世勣也融入了这个团队。
徐世勣虽然才华满腹,但见到有能力的人也禁不住赞叹,患有相当严重的英雄相惜情节,在瓦岗,他很快被单雄信的勇猛所折服,并与单雄信结拜为兄弟。许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和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誓言。
从后面的事情来看,对义气的理解,徐世勣跟单雄信并不相同。
在瓦岗,翟让统筹,单雄信冲锋陷阵,徐世勣出谋划策,三人分工明确,团结互助。这是一个有效率的造反班子。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瓦岗会成为地区的最强者,但再往下,就无法看到前景,因为这支队伍缺少造反最重要的东西:宏伟的理想。
等五星级造反规划师李密来到,就将补齐这个短板,从而改变瓦岗军的一切,
这于瓦岗,是福还是祸?
听天由命吧。
对瓦岗而言,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草莽的时代结束了,新的一页即将揭开。
李密已经大踏步朝瓦岗而来。
来瓦岗之前,李密是吃了送行酒的。
郝孝德良心发现,亲自送李密下山,在某酒馆包了场子请对方吃饭,还友情赠送马一匹,大概是怕李密走不动,又折回来吧。
吃饱喝足,李密要上路了。郝孝德松了一口气,总算请走李密这个瘟神。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郝孝德始料不及的事情。
数十个人站了起来,朝郝孝德拱手,表示抱歉,自己要追随李密而去。
望着离开的部下,郝孝德第一次意识到,李密这个人身上一定真藏着什么巨大的吸引力。
我们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可能身无长技,但却具有特别的魅力,他能让能放松对人的警提,自动向他靠扰。
李密便是这样的吧。
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那一刻,郝孝德突然有一种拍马跟上的冲动。
瓦岗聚义厅,翟让正在谋划那一天再到运河上劫点物资。家大业大的,东□□得快,去得也快。
这时,手下报告:蒲山公李密求见。
翟让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早就听出江湖上有一个叫李密的人到处游说各地义军,他早在算李密什么时候来他的瓦岗了。
翟让干脆的下了一个命令:不用见了,将那自称李密的人关到营外去。
翟让连李密的大营都不让他进,他跟郝孝德一样,认为李密是位瘟神,生怕见对方一面就招来了隋朝的大部队围剿。
一天以后,又有人报:济阳王伯当求见。
那会虽然没有义军花名册,但王伯当的名字,翟让还是耳闻过的。
翟让想了想,王伯当不是通缉犯,也不是贵族,都是阶级兄弟,这个可以见。
一见之后,翟让的下半生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王伯当是给李密带话的:
“翟将军是可以救天下的!”
对这一句话,翟让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一会,他记忆里深处的密匣被打开了,当年,东郡狱吏黄君汉以身家性命为赌注,将翟让从死牢里放了出来,就是因为相信他可以救天下。
他还欠着黄君汉一个承诺,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遗忘,但守信的魔力一直潜伏在内心深处。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也许,李密就是黄君汉派来索债的吧。
这一句话将翟让搅得寝食难安,最终,为了挽救直线下降的睡眠质量,翟让决定去见一见李密。
李密坐在简易的牢房里,当看到翟让渐行渐进时,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做为逃亡的资深人士,这样的牢房本困不住他,当他却有逃走,他在等待翟让亲自打开牢门。
翟让走近了,然后,盯着李密看。
平常无奇的一个人,连走江湖的标准身材都没有达到,但隐隐地,翟让感到一种气场在这低矮的牢房里弥漫。
李密装没看见,闭目养神。
两军交战,先发者制人,两人交战,先开口者劣之。
望着一动不动的李密,翟让终于沉不住气了。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沫,一开口就说出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说我可以救天下,这是真的吗?”
翟让不问如何救天下,却在怀疑救天下的可行性,足见此人缺乏自信,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优秀的领袖,但也许,正是我要找的人。
李密睁开眼,转向望着翟让,一字一顿的说下面的话,像铁锤击打钉子一样将这些话钉进翟让的内心:
“刘备,项羽都出身平民,但最后都成为了帝王,现在上面隋帝昏庸,下面民怨沸腾,隋朝的精兵都全折损在辽东,又跟突厥反面,隋朝皇帝竟然还跑到扬州去了,这正是当年刘项奋起的情景!”
“以足下的雄才伟略,士马精况,席卷二京,诛灭暴虐,隋氏不足亡也!”
至此,李密收腹,沉气,说完收工。
再渺小的心灵也经不起这样的鼓舞。要是让李密对着武大郞说上一通,我敢保证,武大兄肯定抄着菜刀直接杀到西门大药房去。
翟让双眼放出了光芒,急切地问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
李密站了起来,掸掉身上的尘土:
“第一步,先把我放出来!”
不久后,李密离开瓦岗,向山下大步走去。此时,他不再是流浪人士,这次下山不是被赶出来的,他已经是瓦岗的一员,此行算出差,有出差补助,自然,也有出差任务。
李密是去拉队伍的。凭着这些年在各地义军打下的关系,很快,李密就拉来了大大小小的人马。
翟让同志很高兴,队伍壮大了,实力加强了,从这一点上看,翟让同志连晁盖的智商都没达到。晁老大看到宋老二天天往梁山上领新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但翟让乐呵呵的,完全没想到一个问题。
这些新来的兵马虽然属于瓦岗,但更准确的描述,这应该是李密的嫡系。
从这一天开始,瓦岗寨就有了派系之分,翟让系跟李密系。
翟让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在他看来,李密是我的兵,李密的兵自然也是我的兵,在这一指导思想下,翟让没有给李密提高待遇,坐椅朝前移二位的想法。
此时,要是瓦岗开大会,进了聚义大厅后,李密估计也就自觉地在最后面找一椅子安慰一下屁股。
想当年宋江上山,晁盖哭着喊着要让出头把交椅,而翟让如此不上道,只好上点手段了。
翟让最近有点烦,这是幸福的烦恼,手下的兵马越来越多,李密说的理想已经有了实现的可能,但翟让总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最后,他决定找一个人来问一下。
被请来参谋的是他的军师,姓贾雄,此人通晓阴阳占卜。古时打仗总是要算一下吉凶的,贾雄因为这项绝活成为翟让的心腹。
“李密说的靠谱吗?”翟让问道。
贾大师掐起手指算了算,然后露出喜悦的表情:
“吉不可言。”
“怎么说?”
“李密所说的一定能成!但。。。”
贾雄拖长了声调,像钓者放长了渔线,就等鱼儿咬钩。
翟让一口咬住了鱼饵。
“但什么?”
“如果您自立为王恐怕就未必一定成,但要是拥立此人,事情一定能办成。”
自己给李密腾位子?!这就是骗小孩了,翟让自觉尊严受到了屈辱,马上愤然反问道:
“李密要是像你说的这样牛,他应该自立,何必来投靠我?”
贾雄不慌不忙抛出了他的解释:
“这是有原因的,将军姓翟,泽也,而李密位蒲山公,蒲要是没泽是无法生长的,所以他还是要靠将军的。”
这也行?
诸位博古通今,对这种蒲泽配,****配之类的说法应该不陌生,谁要是信谁就天真了,在山头,只有一种真理就是一山不容两虎。
翟老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妥了,妥了原来对方还是离不开我啊。
翟让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修复,他马上赞同贾雄的说法。
上山之前,翟让是一名法曹,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也不知道那些年书都读到那里去了。
大家应该猜得到,贾雄早已经被收买,成为了李密的人。
而读过水浒传的对这一幕会很熟悉,这跟梁山上的那些事儿太像了。当年晁盖也有个能掐会算的参谋吴用,而等宋江上山之后,吴用就成了宋江的人。
第二把交椅虽然还暂时轮不上李密,但他总算有了发言权。
李密很快就提出了一条建议,他告诉翟让,现在兵马多了,粮食供给是大问题,要是还像以前一样抢掠是行不通的,应该就近攻打荥阳郡,夺取那里的粮仓,建立永久基地,这才是长久之计。
这是一个合理化的建议。
翟让大喜。
果然泽生蒲,蒲润泽。一合作就能将瓦岗带上一个新的台阶。
翟让大力表扬了李密的计划,并当场拍板马上行动。
李密转身离去,在转身那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难以察觉的笑容。
翟让自然没有想到,攻打荥阳,不过是李密宏大计划里的第一环,而目地也不仅仅是夺取粮食那么简单。
真正的目地,李密是绝不会告诉翟让的。





乱世里的枭雄们之隋唐风云 第十章必须战胜的对手
隋大业十二年(616),荥阳
瓦岗大军旗开得胜,连下荥阳郡数县,直接攻到了荥阳发的强化,可很快,翟让就急得跳脚。
翟让叫来了李密,忽冲冲说道:
“不能再待在荥阳了,我们马上撤回瓦岗。”
说完之后,翟让却发现李密并没有半点的惊慌,屁股也不动窝,只是笑咪咪得看着他。
这小子大概是搞不清状况吧。
翟让提高声调,几乎是吼着说出了那个名字:
“张须陀就要杀过来了。”
能让翟头领惊慌失态自然不是等闲人物。是的,在那些年,张须陀的名字就像童话故事里经常用来吓唬小孩的狼,具有极大的震摄力。
张须陀,弘农阌乡人(杨玄感老乡),少年从军,征战南北,在残酷的沙场之上练就了一身杀敌的本领。
第一个领会到张须陀可怕的是起义首倡者兼《无向辽东浪死歌》的填词做曲者王薄,王薄是个好的宣传人才,一首歌谣鼓动得天下人反,但他选错了造反的地方。
王薄是齐郡邹平人,造反靠乡亲,王薄就在家门口拉起了武装。拉起队伍后,也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觉悟,经常领着队伍席卷郡地,终于惹毛了齐郡的郡丞。
郡丞不是一郡之长,属郡守助理,但就实际情况来看,这个助理可比郡守要猛得多。
郡丞正是张须陀。
有一次,王薄照常出动,攻打攻打乡政府,抄抄大地主的家,一路扫来,连战连捷。不久后,王薄来到泰山脚下。
眼前就是丛林,到了这时,王薄已经断定这一次出击算圆满结束了。
架锅做饭,吃完饭,如果时间允许,搞搞泰山一日游就可以抄近路回老巢长白山了。
饮烟升起的时候,张须陀的部队已经渐渐靠近。
张须陀已经跟踪王薄很久了,一直以来,王薄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逮住他们不容易,但现在这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放松了警惕。
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营中充斥着米饭的香味,与时同时,齐郡的官兵出现在营外。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灵官般的壮汉,此人挥枪□□的模样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义兵的恶梦。
张须陀的突然袭击取得了奇效。王薄同志丢铠弃甲,狼狈逃走。
脱离战场后,王薄收集散兵,渡过济水,准备回家,这一次他是认栽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现在抢官府打土豪的东西都丢了,事情也算扯平了。
显然,张须陀认为并没有完。
张须陀乘胜追上,在临邑又截住王薄一顿猛攻,差点把王薄兄打到辽东去。
王薄是真愤怒了,出来混,何必这么认真,不给我活路,那大家就拼了。
很快,齐郡境内的头领都认识到一个勇猛的张须陀堪称义军公敌。于是,很少集体行动的义军联合起来,这里面,包括长白山王薄,平原郝孝德,豆子贼孙宣雅等等组成十万联合军进攻张须陀。
事实证明,人多未必管用,张须陀领二万兵马击败这支联合军,缴获物质无数。
仔细研究张须陀这个人,发现其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首先,他具有大隋唐所有的军官没有的东西:仁义。
当年山东大饥,四处都是饥民,张须陀打开官仓赈济灾民,有人心好提醒他,最好等上面的圣旨下来了再开仓赈灾,
张须陀指着外面面黄肌瘦的灾民,告诉对方:我们可以等旨意,但外面这些人等得到吗?
体恤郡民的张须陀在群众中拥有极高的声望,这也是他经常能逮到王薄踪迹的原因。
此外,张须陀还具有大将必备素质:勇猛。
据史书所记,有一回,一位叫裴长才的头领领着二万兵马直接杀到了张须陀的城下(勇气可嘉),张须陀来不及集结部队,领着五位骑兵就杀出了城。转眼间,被围了数百重。
但张须陀横冲直撞,硬是支撑到城内兵前来接应。
有勇有仁,这样的人已经足够可怕,但这还不是完整版的张须陀。
张须陀声振东夏,干过连击王薄,勇破连盟军,也玩奇兵奔袭,大破敌军的事,甚至有一次,张须陀布下阵营,扼守险要,直接逼得对方将领率领十万大军面缚投降。但史书所记,张须陀最经典的战役大概是对阵卢明月的一战。
卢明月,本是涿郡一支队伍的统帅,手下有十多万的兵马,估计小小的涿郡已经无法满足卢明月的**,于是,他把兵马拉到了诸雄竞技的河北地界。
一来,就冲进了齐郡。当然,这是张须陀的地盘。
张须陀刚被齐郡的众山头车轮战了一圈,实力正处于低谷,但人家上门了,不捧陪就不是他的性格。
领着万余的兵马,不多的军粮,张须陀逆战而上,与卢明月对阵而营。
这一支外来的义军到达齐郡之前应该是做出市场调查的,知道张须陀此人锐气十足,又打听到张须陀军粮不多,于是采取坚壁不出的策略,然后坐等张须陀粮尽逃遁。
这个策略生效了。
十多天后,张须陀的粮食吃完了,他将部将召集过来,开了一个会。介绍了当前碰到的困难,并告诉大家胜利并非没有失望。
“如果我们假装撤走,卢明月一定集合所有的兵马前来追击,我们只要安排精锐趁机偷袭其大营,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我要率领大军诈退引敌,谁能够替我前去袭营?”
最后,张须陀把目光扫向了下面的一干军将上。
第二天,祝阿镇,风正掠过黄河岸边的芦苇丛。此时是隋大业十年(614)的深冬,本已经泛白的芦苇丛在冬日的照顾上竟然泛出金黄的颜色,而此时,反映光芒的可能不只是芦苇叶。
伏兵已在此中。
远处,喊杀声越来越响,又越来越远。
出击,就在此时!
刚还平静的芦苇荡突然沸腾起来,马鸣声中,一支千人的骑兵踏苇而出,奋驰上岸,直扑卢明月的营寨。
这正是张须陀的伏兵。
不出所料,在张须陀撤营而走时,卢明月再也忍耐不住,点起了兵马倾营而出,准备让张须陀的部队一个也跑不了。
这一千人的奇袭小队很快就冲到了营寨前,可眼前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营门紧闭着,看来卢明月的警惕性还是不错的,都倾营而出了,还不忘随手关门。
一名小将驰马而出,直抵营门,挥枪一击,演义中说此人力大无穷,能够“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在隋唐演义系中唯一可以跟头号战神李元霸过招的人。
此人,齐州历城人罗士信。
张须陀之所以能够勇冠东夏,跟手下拥有罗士信不无关系,而一开始,张须陀差点错过这位少年英豪。数年前,为了对抗郡内群起的反抗军,张须陀开始召募士兵,有一天,张须陀听到召兵处传来喧哗声,不一会,有部下进来报告,说有人在那里起哄。
张须陀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对他的每一名士兵,他都有了解的冲动。
在外面,有一个身材短小的人正在大吵大闹,张须陀问了一下,了解此人要参军,但明显,目测的体检都通不过。
此人一脸稚气,身材虽然挺结实,但个子实在不高,一看就属于未成年人。
于是,张须陀走上前,告诉他:你还太年轻,只怕穿上铠甲连路走不起来,还是回去长两年身体再来吧。
这一位正是罗士信。
听到张须陀拒绝他的理由,罗士信脸胀得通红,虽然不一定理解“士”这个词的意义,但他亦有自尊,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将军说我不身不胜甲,请出甲试之。”罗士信斩钉截铁说道。
“两付!”罗士信最后补充道。
望着这个倔强的少年,张须陀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以后才还知道,他也让自己抓住了一个机会。
两付铠甲送了过来,罗士信将两件铠甲套在身上,又认真在身上挂好两付弓袋,然后,翻身上马,借演义的词来说,是身轻如燕,上马之后,脸不红,气不喘,腰板挺直。这证明,这孩子小时候不缺钙。
张须陀眼前一亮,连忙招呼:壮士可以下马了。
那一年,罗士信十四岁。
罗士信大概是专为沙场而生的,此人身可披二甲,勇更可当百人。
罗士信虽然不像演义中说得那样力大无穷,但勇猛尤过之,尤其喜欢拿一杆长枪冲锋掠阵,经常对方刚阵,就孤身一人冲到对方阵里,砍两个人,然后像没事一样走开。
而且此人有个习惯,每杀一敌,必定将对方的鼻子割下来,以备计数,大概张须陀的单位跟秦国一样也搞过计件工资吧。
从这里可以看出罗士信杀气甚重,剑客亡于剑,罗士信终会被自己过盛的杀气反噬。
张须陀很欣赏罗士信这股冲劲,他将自己的战马送给他,分配他做自己的护卫。罗士信也没有辜负这份赏识,年少的他成为了张须陀军中的头号猛将。
要是攻打营寨,第一个登上去的是张须陀,第二个肯定是罗士信。
罗士信的枪在营门上捅出了窟窿,但营门很结实,看不到会倒塌的迹象。放弃捅开营门的想法后,罗士信骑兵绕着营寨转。
此时,张须陀正被卢明月的十万大军猛追不舍,多一分钟的延迟,张须陀就多一分危险。
没有攻城器具,营门就攻不开。营门打不开,突袭就起不到作用。于是,问题就纠结在怎么打开营门上。
罗士信年少气盛,脑筋不容易转弯,到了这时候,就体现出战场经验的缺乏。
关键时刻,一名军将翻身下马,也不踹门,也不挖洞,直接爬营楼。这就对了,推不倒高墙,翻墙总是可以的嘛。
此人动作相当熟练,应该是练过的,不一刻,就爬到了营楼之上,罗士信醒悟过来,下马弃马,也朝墙上爬去。
不一会儿,两位跃上营楼,罗士信大喝一声,拔出腰刀扫开一片空档,而那位仁兄也不帮把手,却转身直扑对方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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