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边的石头
刚从阳光明媚的大街转入小巷,眼睛还未适应小巷的黑暗,一只手掌突然如跨过了无限时空倏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向着自己脸庞印来。
掌未到,强劲的掌风已是刮脸生痛!
铜头大惊,难道自己所料有误,苟志通竟是暗藏祸心?
这时也顾不得再多想了,铜头脚步一顿,头向后一仰,身板如原野上的蒿草被疾风吹过,向后弯去,双脚却如钉子般稳稳地钉在地上。
苟志通的手掌堪堪从脸庞上面扫过。
铜头刚想直起腰,却不料这只手并不因为势子已老回收,而是手掌一翻,竟变直击为下拍,向着上半身还向后仰着,因而胸腹之间门户大开的铜头当胸拍下,来势虽然不如刚开始之时急促,但这时掌劲却已是从刚开始之的阳刚转为了阴柔。一只手掌竟将本该四散飞逸的劲气牢牢束缚住了,要等到拍上实物之时,才会爆发。
这时的铜头并不是避开了对方的袭击,反而象是跌入了对方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可是铜头并不见得有何慌张,脸色还是如平常般带着一点点的不在乎神色。在身板后仰到了最大的限度,几乎要接近地面之时,双脚同时一顿地面,身体向后急射,身形急疾如箭,竟在间不容发之间堪堪避过了向下急拍的手掌。
铜头站稳,看向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苟志通,脸上还是露着近几游戏的笑容,并不说话。
苟志通也收回了手掌,并不乘势追击,反而问道:“为何不还手?”
铜头笑笑道:“前辈并无恶意,我为何要还手!”
苟志通依旧戴着宽大的草帽,只看到他宽大的嘴巴也微略动了动,露出一个略似笑容的表情,淡淡道:“够胆便跟我来吧!”转身走到小巷的深处,推开一个院子向着小巷开着的小门,当先走了进去。
铜头几乎是毫不犹豫,也跟在苟志通后面进了进去。
这一走进里面,铜头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到了一个花团簇锦,树木成荫的庄园之中,任铜头如何猜想,也想不到在这个偏僻的小巷之中,竟也藏着一个这么雅致的小院。
院子当中花草成簇,树木成荫,假山亭阁互相交错影衬,形成了一个别致而又有情趣的人间仙景。
铜头只是稍做停留便直直的跟着苟志通向前走去,景致虽美,但在铜头眼中,却不如黑山的雄伟峻峭更加迷人,可他迈动脚步之时,又稍为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往下走。
只是这一瞬间,铜头凭着敏锐的感觉,已知道在这个看来平凡雅致的小院之中,竟藏着极大的凶机,有几道或故意,或隐蔽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竟无一不带着一种仿若实质的压迫感,或寒冷、或火热、或充满咄咄逼人的敌意。
这个平凡而偏僻的小院之中,竟然藏着一股如此强大的力量!
铜头只走过几步,身后小门响起,直成功与张李三人也钻了进来。
修府,议事厅。
修星山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只狠狠地瞪着跪在厅下的一位将领,竟是修南云!
“说!”修星山的声音轻轻响起,厅中各人仅可耳闻,但对于厅中跪着的修南云却不啻滚动的春雷:“你这个城守是如何当的,竟被人当猴子耍,城中出了这等大事,你就是一问三不知!”
修南云知道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敢说话,又低下头去,看着地面,腰也弯了下去。
修星山看到修南云的样子,知道自己发脾气也没用,暗中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看在他跟在蒙挺身边,不断地为自己提供了不少信息的份上,只这个过失便已该砍头了。
“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再找不出造谣者,那你也不用来见我了。”修星山阴阴地地看着下面吓得发抖的修南云,冷冷地说道,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是!”修南云如蒙大赫,磕了一个响头,便退了出去,但是心中却是茫无头绪。
自己早就在城中各处设下明岗暗哨无数,形成了一个如蛛网般的观察监督网络,将整个城池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可敌人在城中却还是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视自己这个庞大而密织的网络如无物。
这样的敌人,自己又如何是对手。
修南云突然对修星山的信心再也不如刚开始起事时的那么高涨了!
看到修南云走出大厅,修星山脸色才好转一点,向着左右看了一眼,柔声道:“各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蒋思宏首先站了起来,大声道:“能怎么办,这些兔崽子,肯定是上次的那几个人,把他们揪出来,我要生撕了他们。”
胡志坚赶紧站起来摇手道:“不可,不可,鄙人认为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以免引起民众怨恨,于修长老大业可是大大不利,此等无聊谣言,与其大动干戈去辩解,还不如任其自流好点,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蒋思亮也是被铜头等人击败过,甚至差点丧命,这深仇大恨如何能不报,因此不等胡志坚说完,赶紧站起来反对道:“胡兄说得有点不对,此等小人,如果我们不理,就只会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因此得寸进尺,如此下去,将永无宁日,下次不知道会再出什么花招。”
修星山听到几方争来论去,却无一个结果,更是头痛,也不知如何处理置,如果是宫一郎在就好了,凭他百出的计谋,对付这等小事,还不是一计接着一计,只是为了儿子的安全,他已将宫一郎派到了儿子的身边,这时可依靠的,便只有这些人了。他将头向木三偏了过去,柔声道:“三执事认为如何?”
木三身份与其他人不同,大陆四大家族中木家内堂的执事,放到外面,也是一个可以与一方首领平起平坐的人物,听到修星山的询问,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微闭的眼睛也不曾睁开半点,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被三人联手击中的伤口虽然已愈痊得再无痕迹,但每次摸到胸口位置时,却都好象还有一块疤痕被烙在那儿,以自己显赫的地位,这种奇耻大辱,如何能说忘就忘。徐徐将这口气吁出,好象也将那灼心的耻辱呼了出去,这才淡淡道:“我认为他们三人说得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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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 第四六八章 、反间计 下
“哦!”修星山与其他人都是一愣,却是迷惑不解,追问道:“请三执事指点。”
木三道:“我认为我们必须要理会,并且要早,因为这些都是一些无赖之辈,如果不加理会,他们是肯定会得寸进尺的,直到他们蛊惑得那些愚昧百姓真的信以为真的时候,我们就是想理会为时也晚了,不过如果大张旗鼓去搜捕,肯定也会闹得满城风雨,引起一些无知百姓的惶恐,于我们的统治也是不利。因此我认为不如悄悄进行,多设暗哨,一些明哨却要撤掉,以免引起敌人的怀疑,这样既可达到反击的目的,也可不惊动百姓。”
修星山脸上爬上一些喜色,却还未改沉重的心情,只是不明白木三说的悄悄进行是如何进行,谦虚地问道:“三执事高见!如何进行,三执事可有良策?”
木三微笑道:“长老请放心就是,三五日之内,我定可将此人送到长老面前。”
修星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粗糙的脸庞皱起了几层。
修必得近乎呆痴的眼神,盯着灰白墙壁上的某一个点,眼光却是散乱的,心情实在是沮丧到了极点,自己可是修姓军团的第三位实权人物,只比修必付与查审清低上一级,平常看着查审清虽然居于第二位,但自己却一向是是看不起他的,认为他是远远不如自己,只是凭着查姓的力量才坐到了这个位子,如果真正公平竞争的话,是一定争不过自己的,就是前次查审清兵败溃逃,自己还暗暗高兴,查审清终究还是不如自己,如果是自己,肯定不会有如此的大败。
想不到,随后老天爷就给了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当自己带着近两万的先锋军,雄纠纠气昂昂的来到四海城,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及两万的兵力,四海城还不是一战而下。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向自视极高的自己,竟是还未与敌人交手一招,也未曾与四海城的军队战过一场,自己便已失手被擒。
都是这该死的马误事,如果是好马,说不定自己现在已了逃出去,到时再招集逃散的士兵,说不定……
修必得在这个牢房中已被关了两天,本来他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只是从牢卒送饭的次数估猜出来的,自从被擒之后,修必得便知道自己是绝无生路了,因此这两天也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放弃了。
看来这次是老天要绝自己了,只恨自己空有抱负,还未来得及施展。
就在修必得东想西想,安静不下来之时,牢房大门响起,一队人走了进来。
“将军!”经常在这个牢房中值班的两个牢卒急忙迎上去,恭声叫道。
“打开七号门,将军要看看!”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是!”
开锁声响起,修必得的号房门被缓缓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首先是一个年纪绝不会比自己大的年青人,幼稚的脸上还带着仿佛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修必得将军安好?”几乎也是玩世不恭的问候从年青人口中而出,仿佛是讽刺修必得一样。
修必得看着年青人,脸上没有表情,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些,自己英雄一世,怎可仿效那些庸碌的小人物,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修必得?”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对方。
“哈哈……”年青人得意地笑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不论是谁告诉我的,现在对修将军已无关紧要了。”
是的,自己已是将死之人,马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知道些什么也没用,修必得悲哀地想道。
“来人”年青人叫道:“上好吃的,别委屈了修将军。”
“是!”跟在身后的人急忙应道。
“哈哈!”年青人更是得意,仿佛一只捉到了老鼠却暂时还不想吃掉而想玩一个够的猫,转身向外走去,口中却在不停在说道:“修将军就好好享受自己这最后几天的日子吧。”
看着牢门在自己面前锁上,修必得又重新回到了宁静的世界,不过,牢房外面别人与年青人谈话的内容却还是飞钻入自己的耳朵之中:“这次幸好有人向我们通报信息,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他们营盘的布置。”
年青人得意的笑声逐渐远去:“可是我们也放过了他们,并不为难他们,只可惜修必得到死也不知道竟是他们视为盟友的姓查的人出卖了他。”直至再不可闻。
“查审清,你这叛徒!”修必得恨得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只可惜自己无法逃出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将军。
此时此刻,修必得的逃生**是这么强烈。
牢卒对年青人的命令执行的很彻低,很快就备好了丰富的食物,陆续地搬到了修必得的号房之中。
可是修必得却是看都不看,反正都要死了,这时那里还有心情去管肚子是否会饿。
“来,哥们,干一杯!”
修必得不吃,却并不代表别人不吃,在他的号房之外,在上司走开之后,两个牢卒竟也地在桌子上排开了各种美食,两人大模大样地正喝得起劲。
“干!”第二人可能已喝了不少,舌头有点大了,说话也不太利索了,不过喝酒却是满利索的,脖子一仰,碗便空了。
修必得被两人不停叫喝的声音影响,再也自豪不下去了,有点气恼地走近牢门,透过木柱与木柱之间的空隙向外看去,便看到了两个已喝得脸红耳赤而还在不停地叫着的牢卒,眼光徒然一亮,靠近自己这边的牢卒腰上那一串黄黄的锁匙是那么晃眼,伸手可及。
“喝,兄弟!”靠近修必得的牢卒举起碗,舌头仿佛已失去了说话的功能,断断续续地说道:“人……生……苦……短,得……及……行……乐。”
对面是一个圆脸的牢卒,脸红到了耳根,将碗拿了起来,可是颤抖的手却将碗中的酒不断地洒出来,道:“喝!及……及时行乐。”脖子一仰,碗便空了。
“兄……弟……爽……快!”靠近修必得的牢卒也是脖子一仰,将酒往嘴里倒,可是却有一半是洒在了衣服上,手中的碗还未来得及放下,就直接从手中掉下来,人也趴在了桌子上面,口中还喃喃说着:“快……快……”
“哈……哈……”圆脸的牢卒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对方道:“你……又是比……比我先倒。”站了起来,还未迈动脚步,却是直挺挺倒了下去,轰然的砸在地上,一只手打在桌子上,将那些盘盘碗碗都扫到了地上。
转瞬之间,两个都是呼呼大睡。
难道是自己命不该绝,老天爷还在帮自己,修必得看着在眼前晃动的黄澄澄的锁匙,好半天才回来神来,急忙伸手过去,小心地解下来。
幸好这个牢卒可能也是一个粗心的人,锁匙系得并不如何紧,修必得只弄了几下,便解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自己手脚的锁链。
幸好他们没有废掉自己的武功,只是用这简单的锁链将自己锁住,不然,自己就是得到了锁匙,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心情异常紧张,修必得虽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不管如何也镇静不下来。
再打开牢门,修必得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两个醉得极厉害的牢卒一个趴在桌上,一个趴在地上,还在甜睡不醒。修必得轻手轻脚地走近一个牢卒的身边,伸手就去解系于牢卒腰侧的佩刀。
“唔!”这个方脸的牢卒翻了一个身,手向前伸出,好象酒瓶就在前面一样,喃喃道:“兄弟,再喝!”手差点就抓到修必得的脚上。
修必得大惊,不敢再去取刀,急忙向着牢房大门走去,七手八脚地将牢门打开之后,看看左右无人,便溜了出去,逃之夭夭。
修必得身影消失之后,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牢卒突然都翻身坐了起来,相视一眼,眼中都充满笑意。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铜头与直成功等人谁也想不到,在九洲成这个鱼人族的首城之中,竟隐藏着这么多外在势力。
跟在苟志通身后,四人进入了一个房间,房中早就有一个人,此人面容清瘦,光滑无须,脸容兹祥,眼光中带有一种孩童般的纯真,身穿白色长衫,身材瘦弱,由于是坐在椅子上,并不知道高低。见到苟志通进来也不站起来,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
苟志通看到白衣人,急忙趋步向前,向着白衣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大礼,恭声道:“弟子见过三长老。”
白衣人伸手虚扶苟志通,微微笑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苟志通将铜头叫到近前,将他们一一向白衣人介绍,然后才对铜头几人道:“这一位是我们贾家内堂的三长老。”
贾家三长老!
据说不但是木家设有外堂内堂,并且设有管事执事,做为四大世家之一的贾家其实也有外堂内堂,两堂职能也是大同小异,并且实力也是旗鼓相当。
只不过,贾家外堂的人理事,内堂的人叫长老。
铜头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这个慈祥如老爷爷的人,竟是贾家内堂的三长老-----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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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陆 第四六九章 、棋高一着 上
月岛有什么奇异之处,竟引得大陆两大世家强者都光临此地,这不但铜头不明白,就是直成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赶紧深深的拜了下去。
贾鹤呵呵笑道:“不敢,不敢,各位不必多礼,都请坐吧。”
众人坐下,贾鹤看着铜头,慈祥一笑道:“你就是铜头小兄弟吧?”
铜头点点头,又站了起来,恭敬道:“铜头见过你老!”对于慈祥的老人,铜头总有一股发自于内心的尊敬,而对于一些故做高深或脸色色凌厉的人,铜头却总是想与他们开上几句玩笑。
贾鹤招呼道:“坐下,坐下,别客气!老朽虚长几岁,就直叫铜头了,希望你不会见怪。”
铜头急忙道:“那里,三长老直叫小子名字就是。”
贾鹤脸上笑容更是慈祥,道:“龙飞小兄弟是否与你们在一起?”
铜头点点头,恭声道:“本来在一起,但自从边垂集分开之后,小子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了!想不到你老也知道他?”
贾鹤笑道:“据说我家小姐与龙飞与铜头可都是起两位都非常人,我刚开始还以为小姐夸大,现在看来,小姐所方不虚,铜头确是英雄了得,虽然明知不是志通敌手,却也敢跟进来。”
铜头摸摸鼻子,这个习惯好象改不掉了,每次觉得不好意思或紧张,铜头都管不住自己的手,笑笑道:“三长老见笑了,其实我只是知道苟先生不会害我,才敢跟着进来。”
贾鹤呵呵笑道:“小兄弟真人真性,这几位都是鱼人族的朋友吧?”
铜头道:“这位是直长老的公子直成功将军,另两位却是宋春的朋友,也与我一样为了龙飞才流落至此的。”
对着木家内堂三执事,直成功只觉得心胆俱寒,毫无来由的惧拍,而对着与之齐名的贾家内堂三长老之时,却只有一股和平亲近之意,两人武功地位相近,气质竟相差如此之远。
不知是因为所习练武功的原因,还是本身性格如此,几人都好奇的得要命。
直成功站起身来,恭敬道:“晚辈直成功,见过三长老。”
虽是不知道木家与贾家为何都派了一个内堂的高手来到这个小小的月岛,但人的名,树的影,大陆四大世家,那可是比月岛还在强大的存在,惹上了他们,稍有不慎,便会有灭族的危险,因此直成功也是小心翼翼地恭声问好。
张横与李直也急忙站了起来,纷纷向贾鹤恭声问好,不过他两人却是好奇居多,木三他们见过,但没见过木三出手,只是靠近木三的身边,便已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这个贾鹤与木三齐名,武功及地位都在伯仲之间,两人几乎正眼都不敢与贾鹤对视,只是趁着拜见之际,斜眼偷看了一下。
“诸位不必如此拘束!”贾鹤脸上笑容丝毫未改:“老朽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只因虚长几岁,因此显得老成而已,与诸位并无什么不同,各位随意一些吧。”
看到众人还是拘束不说话,贾鹤无奈只好站起来,淡淡道:“志通,你代为招呼他们吧,我要静坐一会。”
话虽如此说,但贾鹤也知道这几个人除了那个铜头稍为好一点之外,其余几个人在有自己在的场合,是绝对不敢放肆的,因此他还是选择了避开,而由苟志通来招呼他们。
贾鹤刚离开,铜头便将疑问的眼光转向了苟志通,显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贾家的人竟在何时也到了这个月岛之上。
苟志通笑笑,却并不回答,反而出人意料地称赞道:“几位聪明绝顶,我一连几天都在想如何让修星山自乱阵脚,可苦于无法接近修姓军团高层,因此一直苦无良策,想不到几位两天前听到我与查首领一番话之后,只一个晚上便将形势完全逆转了过来。”
铜头挠头道:“这可没我的份,主意是这位李直兄弟想出来的。”指着拘束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的李直。
苟志通大出意料之外,以为这主意最少也是他们几个人合计出来的,想不到却是李直一人的计谋。
这苟志通一向自视甚高,以为自己虽然武功并不拔尖,但说起出谋划策,天下鲜有敌手,却不料之前修星山网罗的客卿宫一郎也是一个诡计百出之辈,并不输于自己,现到再遇到一个李直,虽然不如自己的灵活变通,诡变百出,却也有几分机敏,可见古人所说三人同行,必有我师自有一番道理。不禁收起了轻视之心,真诚地向李真道:“李兄弟高明,我自愧不如。”
军营之中都是直来直往的汉子,遇事是怒笑不忌,李直何曾受过别人如此客气对待,急忙站起来,双手连连作揖道:“前辈客气,这是我们几人合计出来的,并不是我一人的主意。”
苟志通只知道从李直的行坐作动看出他必定是军营之中出来的,此等人一贯爽朗怪了,又受不得的就是客气话,因此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反而笑道:“如我所料不错,鱼人族蒙长老应该是与你们在一起吧?”
几人一怔,想不到这么隐蔽的事情,苟志通也知道,难道木三将自己失败的消息告诉了他。
苟志通看到铜头四人的表情,笑笑道:“各位想错了,并没有人告诉我,只是我看到木三受伤,因此才想这一点,木三掩蔽得虽好,却也瞒不过贾家的通天眼神功,在这个岛上,除了三长老之外,也只有蒙长老与几位联手,才有可能连木三都受伤。”
四人大凛,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的神功。
铜头山区出身,见识自然短缺,直功成是月岛之人,对于大陆之事知道得更是少得可怜,而张李两人久处军旅,更是无从得闻什么通天眼了。
其实这是贾家一门如鸡肋般的武功,练之对自己的武功进境并无帮助,只不过可是看出此人身体的虚强,是否受伤,或情绪是否激动等,
也只有象苟志通这种时常与人勾心斗角中的人才会下力气去学。
虽然相处不多,想贾家自己总是见过的,印象之上,就好象贾家是朋友,而木家是敌人一样,因此怎么可能信不过呢!
既然已被识破,铜头也很爽快,点点头道:“蒙长老确实是与我们在一起,不过他被木三打伤了,直至现在还是晕迷不醒,我们都试了很多办法,结果毫无结果。”
苟志通诚恳道:“各位如信得过我,不妨将蒙长移到这边来,让三长老看看如何?”
一句话提醒了直成功等人,木三击伤的人,自己虽然没法医治,但贾鹤武功与木三只在伯仲之间,说不定就有办法将蒙挺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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