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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王小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零一
王小波吃了一惊:“这个想法很有见地,不愧是搞测绘的。如果这样,那小日本确实需要另找出路了,难道是……”
马林接口道:“从山顶上打洞下去?”
两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400多米,是什么工程啊,有这个必要吗?
这时,售票员叫道:“小邸镇就要到了。要下车的请做好准备。”王小波蓦然一惊:“对了,听村里的老人说,以前公路只通到小邸镇。鬼子在王家村土地庙修了碉堡后,才修建了这条七公里的支线。”
马林说:“这下,更有意思了。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战略意义的碉堡,竟不惜血本去修一条七公里的公路?看来,这土地庙里肯定藏着一个大秘密。”
王小波摇了摇头:“这土地庙除了我师父,最熟悉的就是我了。里面的弯弯道道,我闭着眼睛也能打个来回。要有啥秘密,应该早就发现了。”
两人都陷入深思之中,一时无话。
不久,王家村到了。马林下车一看,这王家村也确实够穷了。满眼都是草顶泥墙的低矮房子,有些房子的外墙似乎已经倒塌,主人干脆用编织袋围着以挡风遮雨。唯有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的竹林和淙淙的流水揭示了这王家村不一样的农家风情。
车到王家村也只有他们二人下车。走了十多米,仍不见人影。王小波正感到奇怪时。旁边三婶家里突然跑出一头猪来,后面二位一高一矮的三十来岁壮汉正拼命赶着。三婶披头散发,哭爹喊娘地追了出来:“求求你,这是孩子的活命钱啊。”
王小波赶紧跑过去,拦住那两个壮汉:“三婶,怎么回事?”
三婶还看清是王小波,那高个壮汉已经发怒了:“tmd,没看到我们代表乡政府在执法吗?”
王小波想想好笑,什么时候乡政府有执法权了?也不去理那两个壮汉,和三婶说道:“我是小波啊。”
三婶抹了把眼泪,这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是王小波:“小波啊,你大学回来了。你评评理看,他们要收什么计划生育管理费,我一个寡妇家,那来的计划生育啊,还每家二十块。我那有这钱啊,这不,他们二话不说就把猪赶走,这还让人活吗?”
王小波想,这三婶的男人五年前上山背木头时,掉下悬崖摔死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日子确实够苦啦。但乡政府的这些苛捐杂税也由来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他也不想多事,便问道:“就二十块钱吧?我给你,把猪还给二婶。”
那高个壮汉开始愣了一下,随即一想,既然有冤大头肯出钱,还不多要点:“你帮她出也行,管理费二十元,误工费二十元,共四十元。”
三婶这下糊涂了:“什么误工费?”
“我俩磨了你怎么长时间就不该要点误工费?”那高个壮汉振振有词地说道。
王小波想这家伙真是贪得无厌。本来不想多事,现在看来还不能不多事了。便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是呀,这位同志也是讲道理的,时间就是金钱麽。二十块,不贵。好吧,给你四十块。”说着,就从裤袋里掏出了四十元。
那高大壮汉见这冤大头真是好说话,就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王小波刚想给他,突然又缩回:“对了,你好像应该写张收条吧。否则,其他人又来收了,三婶怎么交待啊。”
这两位平常欺负农民欺负贯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们有二话的。所以全然没有防范意识。见二十块写张条子,多便宜的事啊,而且这小伙子又这么客气。便说道:“行啊,给你写一个吧。”
王小波说:“你看,这领导就是有水平,多好说话啊。”说着,就掏出红塔山一人敬了一支。那二位忙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真是红塔山香烟啊,乡长也只在过年时难得抽一包,这冤大头确实不简单啊。于是,就将那根香烟像宝贝似地放在上衣口袋里,又按了按,好像怕跑掉似的。
王小波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撕下一张,掏出钢笔一起递给那高大壮汉,在王小波的口述下,他歪歪扭扭地写道:“兹收到吴月娥计划生育管理费二十元,误工费二十元,共计四十元。张小三。1981年7月12日。”
王小波接过收条,给了他们四十元。那二位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马林这时发话了:“小王,平常看不出,你杀人可真不见血啊。”
王小波一脸无奈:“我原本不想多事,给他二十元就算了,不想这小子太不像话了。”
三婶不知道王小波演得什么戏,还在那里埋怨:“给他二十块就够了,误工费就不应该给。”
王小波笑了笑,又掏出一百元递到她手里:“晚上来家里吃饭。”不容她拒绝,人已跑得老远啦。





鬼才王小波 第六章:天一师傅
第二天七点不到,王小波还在睡觉时,马林已经来敲他门了。
昨晚,王小波和母亲说了一会话,拿出小梅帮他置办的给母亲的礼物:一件毛衣,一条毛裤和一双棉皮鞋。又给了她五千块钱,让她将债还了。她妈妈好像做梦似地,没头没脑地流下了眼泪。接着村长王二毛也来看他了,王小波感激他读大学时出的力,也送给他一块电子表和一条云烟。
王小波平常不抽烟,偶尔玩几根。这次小梅知道王小波要去县里任职,便用上次在华侨商店用剩的200多元外汇券买了两条红塔山和两条云烟。那时香烟也要凭票,而且这些好烟也只有华侨商店才有。
这晚,王小波和村长聊了很晚。主要是种植香菇黑木耳的事情商量出一个大致的方案。他也知道村民们目光短浅,只顾着眼前利益,见不到好处是不会做的。就以钱江市农副产品公司的名义,先预付了一万元。村长那见过这厚厚的一叠钞票,真有点难以置信,但这货真价实的人民币摆在面前,又使他不得不相信。
王小波因带的菌种不多,暂时定了三户家里有高中生的先试种。让这三个高中生大后天来他家里学习种植技术。同时又让村长拟出一个会木工、泥水工的名单出来,让他们去岭南打工,每月不少于200元。村长一听,顿时眼红了,说自己也会木工活。王小波笑着说,你就不用去了,还是留在村里开一个香菇、黑木耳加工厂吧。这晚上他俩一直聊到凌晨二点多,才各自休息。
因此,这天早晨听到马林敲门,才朦朦胧胧地爬起来。见马林脚蹬翻毛登山皮鞋,穿牛仔裤,着帆布士林工作服,戴着墨镜,背着一只大帆布袋。王小波差点笑出了声:“大热天的,就不怕捂出病来?”
“这你就不懂了,去野外作业就要穿得厚一点,否则皮肤都要脱层皮。”马林经验老到地说道。
王小波想想也是,毕竟人家有近十年的外业工作经验了。也换上了去香港前小梅给他买的旅游鞋和牛仔裤,想了想又从箱子里掏出上次与银元一起挖出来的那副有着六块镜片的眼镜,看到那块有着三幅画的银片也随手放入怀里。
这时,他母亲早就给他们烧好了早饭。于是两人就着咸菜吃了一碗稀饭和二只玉米饼。吃好后,王小波想了想,又用塑料袋包了六只玉米饼放在帆布袋里。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出门而去。
二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登上了悬崖。进了庙门,在第三境见到了天一师傅,正在那里打坐。
王小波见师傅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唸着什么。正想开口,不想师傅发话了:“小波来了,坐下吧。另外那位也一起坐下吧。”
马林想,这不起眼的干老头还真不简单,闭着眼就知道来了两人,而且还知道其中之一的王小波。顿时,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也乖乖地坐下了。
不想马林刚一坐下,就见天一师傅一掌击向王小波。他惊叫着又重新站了起来。可王小波好像浑然不觉似地坐在那里,任凭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前。
“不错,功夫没有拉下,只是心法只练到第二层。不过这任督二脉倒可以为你打通了。”天一师傅自言自语地说道。
马林这才知道,原来这师徒二人在印证武功啊,看起来也太吓人啦。
天一师傅看了马林一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见茶吧。”
王小波就跑去师傅房间泡了三杯茶出来后,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件毛衣,一条毛裤,一双棉鞋恭恭敬敬地奉上。
天一师傅似乎并不关心这些衣服鞋帽之类:“说吧,和这位小友来庙里不光光是来看我吧?”
王小波赶紧向师傅介绍道:“这位是省测绘局的马林工程师,他从航摄像片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想来请教师傅您。”
于是,马林就将他的发现和他们这几天研究的结果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天一师傅。而天一师傅就像入定了一样,面无表情,陷入长久的沉思之中。二人默默地看着天一师傅,也不去打扰他。
十分钟后,天一师傅才缓缓地说道:“那年,日本鬼子突然从王家村到了庙里,二话不说,就将我抓了起来,并在庙里建起了碉堡。晚上,来了一位会说中国话的鬼子军官,问了一下庙里的情况,譬如烧香的多不多啊,供的是什么菩萨啊等,以后就再没有找过我,就一直将我关了三年,期间对我还算客气。直到把我放出来那天,这会说中国话鬼子军官又来了,告诉我,战争结束了,庙还是要烧香的,你还是去干老本行吧,否则,这庙也就荒废了。”
天一师傅说着喝了一口茶:“三年中,我有很多机会可以逃出去,但是我都放弃了,就是想搞明白这鬼子究竟在我庙里搞点什么名堂。可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弄清楚其中的奥秘。”
“那师傅三年后从庙里出来,有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王小波问道。
天一师傅摇了摇头:“出来以后,我还特意留心了一下,也没有大的变动,只是那边悬崖上的一些树被砍光了,我想是建碉堡时用的吧?还有悬崖下本来有一些突出的小平台也被炸平了。再就是那三块石碑,原来的字不见了,被磨成光溜溜的。”
王小波一听师傅说起三块石碑,突然想起那银片上的三幅画:庙,三块石碑,山洞。这三幅画怎么和眼前他们想探索的秘密如此地相似?难道仅仅只是巧合?于是,王小波将那块银片取了出来:“师傅,您看看这三副画是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天一师傅接过画,仔细地看了起来。少顷,他惊奇地看着王小波:“这画你从哪里得来的?”
“也是机缘巧合,是从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还有这副眼镜都在一个匣子里。”王小波答道。
天一师傅喃喃地自语:“真是天道,真是天道啊!”
“你看这画中的庙三个角都有飞檐,唯有东南角没有飞檐。我们这庙当时建造时因为风水的原因故意不建东南角的飞檐,是为了辟邪。还有这三块石碑是不是中间那块特别高一点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吧?”天一师傅就着画,给他们解释着。
马林也接过画仔细地看了起来,频频地点头:“小王,我们对照着去看一看。”
天一师傅于是就带着他们去一一看了与画中相对应的地方。
王小波想石碑可能会有巧合,而那飞檐因为风水各不相同,就不仅仅是巧合了。现在庙、石碑都对上了,至于那山洞,他越来越相信这悬崖下肯定存在着山洞。可这三幅画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马林见王小波盯着画在沉思,就笑着说道:“这画好像是一份藏宝图。”
王小波恍然大悟:“对,这就是一份藏宝图,刻画人肯定到过这个地方,或许还参与了建造这个宝库的工程。但由于一种意想不到的原因,他不能再来这里了,便刻画了这幅画,告诉后一代或者某一个人到时前来取宝。”
马林一脸忧虑地说道:“你这话也符合逻辑,但问题是有了这份藏宝图也解不开这庙里的秘密啊。”
王小波说:“我们可能忽视了某个关键环节,而这个环节恰恰与这藏宝图有关,如果找到了这个环节,相信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马林却不去想这藏宝图了,问天一师傅道:“师傅,你想想看,当年日本鬼子有不有可能以碉堡为掩护,在庙里挖地道下到悬崖下面?”
天一师傅摇了摇头:“如果要挖下去四五百米,也不是几天能完成的,我在被关的三年多时间里,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没有长时间的响动。突然的响声到有二次。一次是比较远的,轰隆,轰隆的几声爆炸声,可能在炸悬崖那边的突出部分。再一次就在这庙里,只一声爆炸声,后来,听说是一只野猪跑进了庙,他们用手榴弹将它炸死了,晚上还分给我一碗野猪肉吃呢。”
马林见天一师傅这样说了,不禁有点心烦意乱,猛地拍了拍石碑。突然,他盯住石碑看了起来,又用手仔细地摸着石碑:“既然是一份藏宝图,那么次序就是先找到庙,再从庙里找到石壁,最后在石壁中找到山洞。也就是说山洞的具体位置应该就在这石碑上。”说着,他用小刀在石碑一角轻轻地刮了一下,在鼻子下嗅了一会:“这石碑确实有名堂。”
天一师傅和王小波都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名堂?”
马林说:“我在大学虽然学的是测绘,但由于我对化学特别感兴趣,所以还主修了化学。刚才我在摸这石碑时,感到有一点异样,好像是涂上了一层化学物质。在这种化学物质上写字,平常人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王小波问:“假如真如你说的,这上面有字,要在什么条件下才能看出来呢?”
马林答道:“有一种涂过另一种化学物质的镜片倒可以看出来。”
王小波突然心有所以动,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副有着六块镜片的眼镜:“这副眼镜和那幅画放在一个匣子里的,或许对应的上。”
“你不早说?”马林说着就从王小波手里抢过眼镜,先插上红色的镜片,看向石碑:“啊,真的有字呀。”




鬼才王小波 第七章:庙里的秘密
“真的?”王小波见石碑上有字,也一阵高兴。
“上面说的什么呀?”天一师傅倒是波澜不惊,沉稳地问道。
马林说道:“这是中间那块石碑上的字,写的是日文,我也看不大懂,大概的意思是,战争眼看就要结束了,什么东西好像运不出去了,后人,什么?第二次战争可以什么,什么的。”
王小波也从马林眼睛上摘下镜片看了起来:“是了,大概意思就是将这些东西留在这里,等发动第二次战争时可以用。这小日本真是痴心妄想啊。”说着又插上了白镜片,见第一块石碑出现了字,研究了一会说道:“飞岭江有个洞口,一年中没有几天可以进出。所以在王家村土地庙另外新建了一个洞口,在紧急关头可以从这里进出。”
马林也看了看:“大概就这意思吧。”接着又插上黑镜片看向最后那块石碑:“呀,这上面也没有什么呀,都是一些日本人的名字啊。”
王小波也接过看了起来:“是啊,都是些日本佬的名字呀,这日本佬的名字也怪,尽是一些数字,不对呀,这名字也太怪了,你看啊,左腾十郎,南都四郎上林五犬都带有方向和数字。这里肯定有名堂啊。”
马林恍然大悟:“是啊,这说不定就是土地庙地道的秘密。这样,我们按次序将这些名字记下来,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于是,王小波唸道:“第一个是三井次郎,再是左腾十郎,第三是南都四郎,第四是上林五犬,第五位是右康六夫。就这些了。”
天一师傅说道:“这第一个三井次郎是不是我刚才打坐的那个地方,正是这土地庙的第三境。”
王小波有点兴奋了:“如果这第一个名字指的是土地庙的第三境,那下面这四个名字就好解释了,就是左十,右六,上五,南四。”
马林更是高兴地跳了起来:“那我们还不去看看?”
三人就一起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刚刚跑出来的土地庙第三境。先是跨着步子,从左边向右跨了十步,已经到了墙边。
王小波摇了摇头:“这不对。”看了看地面铺的四方青石砖,对马林说道:“你从左边数青石砖试试看。”
于是四人按左十,右六,上五,南四数起了青石砖,最后,不出所料地交汇在同一块青石砖上。
此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都感到了揭破谜底前的紧张。少顷,天一师傅从房间里拿来了锄头。王小波一阵努力,将那块砖挖了出来。下面是一个转盘,他稍一犹豫,毅然转动了转盘。只听得嘎嘎地一阵响,那土地菩萨的座基竟移了开来。
三人走过去一看,一个大洞,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黑洞暴露在他们面前,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天一师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怪不得我在这里打坐,总感觉有丝丝凉气袭来,原来这下面有个洞啊。三十多年的秘密今天终于揭开了。”
王小波拿出电筒向下面照了照,黑乎乎的,只看到石壁上建有鉄架子,想必从这里可以下去。他刚想顺着鉄架子下去,天一师傅一把拉住了他:“你下午再下去吧,我先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况且这洞关了这么久,下面的恶气也需要时间来散开啊,不忙着一时。”
一个小时后,天一师傅为王小波打通了任督二脉,感觉举手投足间轻盈了许多,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自己的力量在瞬间爆发。而天一师傅好像已经力竭。摆了摆手:“你们这次下去就像倒斗,古时候也叫摸金校尉。因此有一定的危险性,千万要小心啊,把我养的那只鸡带上。去吧!”
王小波奇怪地问道:“带着鸡干吗?”
天一师傅有气无力地说道:“用绳子拴着鸡,让其在前面开路,这样保险一点。”说着,闭上了眼睛,想是刚刚为他打通任督二脉费了了不少劲。
王小波回到洞口时,马林已经准备停当,而且也已经穿上了防毒面具。就笑着对他说:“准备好了?但这一下去可能很危险,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啊。”
“这一趟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了。”显然,马林已经下定了决心。
王小波说:“那好吧。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你稍等一下,我再去准备点东西。”
不一会儿,王小波就回来了。马林见他腰里插着十多根20多公分长的竹签,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就问道:“这竹签和大公鸡干吗用啊?”
王小波用一根长长的细绳子拴住大公鸡后说道:“下到洞里后,让大公鸡先开路,竹签碰到意外时或许可以当武器。”
马林见他这么说,也紧张了起来:“真有危险啊?”
王小波笑着说:“伟大领袖说过,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所以,在战术上我们得有点准备。所谓不打无把握之仗啊。”
马林想想也是,便问道:“我们这就下去?”
王小波说:“先吃点干粮吧,到下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呢?”说着就从包里掏出早晨带来的玉米饼。
于是,两人席地而坐,就着茶水,将六个玉米饼彻底地消灭光了。
吃好饭后,王小波背着包,嘴巴里咬着电筒,一手拎着鸡,另一手扶着鉄架子带头向下爬去。紧跟着马林也嘴巴里咬着电筒下去了。
王小波下去四五级以后,停了下来。用电筒四处照了照:“你看这上面一、二米处是人工开挖的,下面就是天然的了。大概师傅听到的近处的那声响,不是打野猪,而是爆破这一、二米时传来的响声。”
马林看了看四周:“其实我们当时是想当然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喀斯特溶洞,下面肯定很大。怪不得鬼子在这庙里要建一个碉堡,用意是为了挖掘这个洞口。”
二人垂直下去大概50米左右,鉄架子没有了,而是盘旋的石梯。这时,王小波也放下了鸡,牵着绳子,让其在前面带路,他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拎着铁锹跟在后面。
马林也紧跟其后,分外小心。突然一只和那只鸡一样大小的老鼠,向为他们开路的大公鸡扑过去,大公鸡吓得飞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王小波已掏出一根竹签,一扬手,那只老鼠已被钉死在那里。
说来也怪,大概闻到了血腥味,十多只老鼠蜂拥而上。不一会儿工夫,死老鼠就被吃得精光。马林当即吓得目瞪口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小波也吃惊不小,这些大老鼠竟然全不怕人?看来下一段路得小心再小心了。
而那只大公鸡这时已吓得卧在地上,再也不敢走了。王小波无奈,只得赶着下去。可没走十几步,又一只大老鼠向大公鸡扑去,公鸡再一次飞了起来。这会他学乖了,在再一次用竹签将老鼠钉死的同时,又过去飞起一脚,将死老鼠踢得老远老远。
马林这时已对王小波有了十足的信心,也不像初见大老鼠时那样的惊恐了。就开玩笑道:“黑猫警长大战米老鼠,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王小波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这样对仗的吗?”
马林自嘲:“在乱七八糟的环境里,自然产出乱七八糟的对仗。”
两人正说笑间,突然,眼前一黑。一只一米见长的大蝙蝠,展开那庞大的翅膀,向他们扑过来,几乎将他们的手电筒光线全都笼罩在那庞大的翅膀内,现场立刻变得一片漆黑。王小波向后一抑,抬起左手的铁锹奋勇挥出,硬是将蝙蝠的半个翅膀劈了下来。那蝙蝠痛得嗤嗤地叫着,转了半圈,抬起那比鸡爪还要粗一倍的爪子向他脸上抓去。王小波用铁锹一点石阶,一个后滚翻,刚好避过。还未站稳,手中的铁锹再一次挥出,那蝙蝠的半个翅膀又被劈了下来。
蝙蝠飞不起来就好对付多了。王小波手中的铁锹犹如一把大刀,舞动得密不透风。不一会儿,那蝙蝠就分成了四五段,再也不能动弹了。马林也学精了,赶紧过来帮忙,用手中的铁锹将蝙蝠的尸体全部扫落在一边的深渊下,免得又引来一些不明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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