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王小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零一
王小波回到房间,刚弯下腰去拿放在鞋盒子里的四支飞镖,就发现身后冷风激荡,静谧的空气中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他就势伏下身子,急速地向后滑出二米。钢刀砍在床沿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小波一个鲤鱼打挺,已经守住了门口。同时也看清了来袭的人正是武侠迷形容的那个山里人。
山里人倒也不含糊,将那鬼头刀抱在胸前:“哦,原来是个会家子啊,怎么样,去外面还是在这里?”
王小波笑了笑:“你还能出得去吗?”
山里人大概自持武功高强,修养xing极好:“行啊,那就亮家伙吧。”
王小波摊开双手:“我这家伙也不错啊。”
山里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老狼出道三十多年来还第一次碰见你这种自不量力的年轻人。”
王小波也微笑着摇了摇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为别人卖命,这是何苦呢?”
老狼收敛了笑容,将鬼头刀一扬:“对不起了,这是你自找的,认命吧。”说着,刀花纷飞,直接攻去。
王小波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只冷冷地看着他。
老狼的鬼头刀在离王小波头颈三寸处突然不动了。高手,绝对是高手。有如此定力的人,武功不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办不到的。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自己的这三寸如果一进,已没有了回收的余地,至敌不死,必被其伤。在刀花消失的瞬间,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顺势收回了鬼头刀。
王小波也发现这老狼刀上的功夫确实不错。只是好像没有练过内功心法,感觉不到很强的劲气。就不无遗憾地说道:“刀上功夫不错,可惜没练过内功。”
老狼一语被他点破,更加心惊胆颤。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祭起刀花,第二次攻去。
这次,王小波动了,竟迎着鬼头刀向前跨了一步,左手变掌为指,从纷飞的刀花中抢先点在他手腕上。
这一指伴着四层内功心法是何等的威力,老狼的鬼头刀那里还拿得住。还好,见识的快,在鬼头刀掉地的同时,已急速地后退了二步,刚好避过王小波跟上来的一脚。
老狼再也没了斗心,斜跨一步,就想夺门而去。
王小波挑起鬼头刀,一脚踢去,鬼头刀像一支离弦的箭直向老狼飞去。
老狼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向后一抑,虽然躲过了飞来的鬼头刀,却躲不过王小波跟着过来的一脚,随着一阵撕心的疼痛,老狼知道自己的膝盖骨已经被踢碎,也许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他茫然地看了王小波一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王小波知道他心已死,这种人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的。于是他上前点了几处穴道,一是帮他减轻几分痛苦;二是防止他自杀。
看着躺在地上的老狼,王小波默默地思考着。这老狼是再也不会说什么了,但他的凶器在,完全可以认定是他杀了牛航邦。问题是金大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从长远利益考虑,也许暂时放过他更有利。何况北山矿难事件还没有解决,那茹家两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利用一下金大朗和这茹家两兄弟的矛盾或许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他立即行动起来了,跑到总台直接就给金大朗家打电话:“金县长啊,我是王小波,杨书记在不在?哦,对了,向你汇报也一样,杀害牛航邦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就在招待所里。哦,茹书记过来了,今晚还全靠他了,就这样吧,一会儿见。”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给茹平原家挂电话:“茹书记啊,我是王小波,向你通报个情况,牛航邦被杀了,凶手刚刚在招待所被抓住。许书记临走时说过遇到什么重大的事,可以和你商量一下。你看,是不是来亲自顾问一下。哦,对了,刚刚金县长还问我有没有听说北山铜矿发生了较大的安全事故。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没有啊,那金县长是……哦,金县长来了,我挂了啊。”
回到房间,王小波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这场戏演的真够辛苦。也好像有点那么不地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只能如此了。
王小波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点上一支烟,也给老狼点了一支烟。老狼睁开眼,默默地向点了点头后,又闭着眼,去享受那腾云驾雾的意境了。
王小波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老狼。见他满脸皱纹,额头上还留着一道明显的刀疤。估计早年也是一个跑江湖、下码头的狠角se,但从他的衣着上看,却是一个十足的山民。而且是一个忍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的山民。这样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内情。王小波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王小波想,茹平原家就在不远处,应该是他来了,便起身出门去迎接。
鬼才王小波 第二十六章:坐山观虎斗
茹平原在电话里听说,许书记让他的秘书在重大事情上多和自己商量一下,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所以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不知道王小波在那个房间,正在不知所以间,王小波迎了出来。
“茹书记,你来了,那就好办了。金县长正和杨书记在谈话呢,许书记不在,我也没了主意,只能找你了。”王小波边说边将茹平原引到自己的房间。
茹平原一听,得意劲就更足啦:“说说看,怎么会事?”
王小波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老狼:“呶,这人就是杀害牛航邦的凶手,那把鬼头刀就是凶器。至于杀人的动机就得问他了。我也不是公安人员,更不能私设公堂审讯他,何况金县长还让我跑一趟北山呢。”
茹平原勃然大怒:“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着去北山?不要说北山铜矿没出事,就是有事,我们能管得了?人家可是专署直属企业。别去,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出谁是幕后主犯。”
王小波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那这人交给谁去主审?”
茹平原暗忖,这人肯定是金大朗一伙的,只要他一交代,县长的宝座就唾手可得。还有这王小波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去北山,否则,将给哥哥带来灭顶之灾。当今之计只有将凶手和王小波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上上策。如此一想,便有了主意:“让大胡子将凶手带到城关镇派出所,我和你一起参加审讯。”
“不行,这是我们县的头号大案。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怎么能交给派出所,岂非儿戏?”金大朗说着已和杨天一进了门。
茹平原暗暗叫苦,许明不在,这金大朗便是县里的一号人物。官场还得讲究下级服从上级的,县长既然发了话,他不能不服从。但在服从前提下,还得有个说法:“刚才也是这人躺在这里,不是办法,就想临时采取下措施。既然杨书记也来了,又本来就和你的案子有关,那这人就交给你了。”
王小波暗暗佩服这茹平原确实是“人jing”,说话间,就将金大朗的后路给堵死了。
金大朗这个气啊,真恨不得将茹平原撕个粉碎。他急急忙忙赶过来,无非就是想在第一时间将老狼掌握在自己手里,免得节外生枝。可茹平原一句话就把他的如意算盘给搅乱了。
杨天一站在金大朗后面,冲茹平原点点头,表示了感谢:“行啊,感谢你们二位抓住了这嫌犯,我这就把他带回去。竟敢到我们纪委来杀人,胆子也太大了。”他当然希望纪委来主审,可以将功赎罪。
金大朗没有办法,就有了退一步的打算:“案子与纪委有关,由纪委负责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毕竟是刑事案件,我看,也让公安局刑侦科秦科长一起参加吧。”
茹平原当然知道这秦科长是县长的人,但场面上的道理摆在那里,他也没有办法。他看了看王小波,忽然有了主意:“许书记也很关心这事,就让小王同志也一起参加吧,这样向书记汇报起来也方便。”
茹平原这话说得很有策略,他用了“关心”一词,设下了一个逻辑陷阱。不用说,许明当然关心这个案子了,但在旁人听起来,认为许书记已指示让王小波一起跟进这个案件的侦破。当然,他还有第二层意思,就是想把王小波牢牢地圈在这个案件里,达到去不了北山的目的。
金大朗也理会成许书记已有了指示,便将目光投向王小波,见他面无表情,只茫然地站在那里抽烟。还真不明白这人的jing明到那里去了?还有老狼一身武功,这会儿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而且看起来还受了伤。便忍不住问王小波:“我们党的政策你也知道治病救人麽,他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先送去医院?”
王小波还没有回答,老狼则抢先嚷道:“老子今年已五十五了,二十多年前已经死过一会,如今也活得够本了,不要再多说啦,一枪把我毙了得了,送什么狗屁医院。”
这话对金大朗来说,当然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这是明确告诉他,已经多活了二十多年,很感激他,让他放心,不会再多说什么了。金大朗不禁有了些许伤感,挥了挥手,又狠狠地瞪了茹平原一眼,大步出门而去。
这里,杨天一在叫人时,茹平原还不死心。蹲下身子问老狼道:“我们党的政策你应该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谁是幕后主持者?”
老狼闭着眼睛,像一个死人似地毫无反应。
茹平原也无可奈何,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和王小波打了声招呼,怏怏地回去了。
这场闹剧就这么曲终人散,从此,金大朗和茹平原就会结下深深的仇恨。好戏将会随着庆县官场的不断地震而越演越烈,得利的无疑是他和许书记一方了。
待老狼被纪委几个同志抬出去以后,他忽然想起姜唯民还在城西大街16号,便赶忙赶了过去。
姜唯民倒也忠于职守,派了十几个人,监视在哪里。王小波将情况和他一说,便撤了监视,收队回去了。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说:“也只有你发号施令了,我才敢在县长家门口设监视,这面子够大吧?”
王小波拍了拍他肩膀:“谁让咱俩是哥们呢。”
二人相视一笑,都有了英雄相惜的感觉。
王小波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路过庆嫂小吃,见门还开着,便信步走了进去:“庆嫂,这么晚还不休息啊,肚子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啊?”
庆嫂见王小波来了,脸一下子就红了,高耸的胸脯也有了明显的颤动:“才九点多,还早呢?来一碗米线怎么样?”
王小波点点头,便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庆嫂将一碗肉丝蛋花米线端了出来。就顺势坐在旁边,见王小波吃得津津有味,不由的露出了由衷的微笑,脸上的两个酒窝更显得迷人。
王小波见了,心中就有了一丝激荡。和自己有交往的女人有好几个,如有着桃花眼的小梅、风的美,洋溢着激情和朝气。而眼前的少妇却透着一种成熟的美,激发着xing感和诱惑。这种成熟的美,无疑更能激发男xing雄激素的快速分泌。
王小波知道,下面已经及时地雄起了,忙掩饰似地呼啦呼啦地吃了起来。
庆嫂是过来人,岂能不明白的。何况她已守寡二年多了,早已受不了独守空房的难熬。以前是没有遇到中意的人,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身子,所以才宁死也不从大胖子。
白天王小波那超凡的武功,过人的本领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她忽然明白这是她的偶像,是她梦寐以求的英雄。他走后,她魂不守舍,也没有了继续做生意的动力,只痴痴地坐在那里遐想着。
这会儿意中人活生生地坐在面前,她岂能再轻易地失去?便细声细气地问道:“弟,你真是燕子门的传人?”
这一声弟好像不是从她音带里出来的,有着极强的磁力和xing感。王小波的心好像又被重重地击了一下,下身便有了更强力的反应。说话的声音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有气无力:“只和他们开个玩笑,我在县委上班,你叫我小王好了。”
庆嫂惊呼道:“啊,你是公家的同志啊,但姐还是高攀了叫你弟吧。”说着,一只手已经搭在他的大腿上:“你不会不认我这个姐姐吧?”
王小波的一只手也犹犹豫豫地伸了下去,想抓住她的手,又怕唐突,伸下去又收上来,这样来回三四次,还是不敢。大概很晚了吧?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十点差三分,就想,一到十点如果她的手还在那里的话,一定去抓住她的手。
这样想着,他的勇气好像又回来了,神情似乎又恢复了自然。可他的左手已隐隐有了汗水,也有了些许的颤抖。突然墙上的三五牌挂钟“铛”地敲了一下,王小波一惊,左手也无意间有了动作,一把抓住了庆嫂的手。
王小波终于如释重负,好像完成了一项惊世骇俗的大事似地长出一口气。庆嫂却顺势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仰起那俏脸,在他的耳旁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他全省都酥软了,好像周身的骨头随着这轻轻的一吹,瞬间化为乌有,变成了一摊只能喘气的肉泥。
庆嫂的手却有了动作,已拉着他的手慢慢地向禁区移动。王小波心里更激起了一片涟漪。有了激动,更多了一丝希冀,盼望那手终于到达理想彼岸。到了,就到了。1——2——,他心你默默地数着数……。
鬼才王小波 第二十七章:杀人灭口
王小波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可还没有数到3,那只慢慢移动的手却突然停止了。庆嫂也突然站了起来:“来了,里面请。啊!”
王小波一惊忙放开庆嫂的手,转过头看去,却见一位年轻人已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
庆嫂这时也认出了来人:“阿根,你怎么了?”
王小波搭了下他脉搏,又检查了下他伤势:“不要紧,他只是一些皮肉伤,可能是饿了,给他点吃的吧。”
庆嫂赶紧去端了碗面条出来,王小波扶着他喂了下去。阿根才渐渐地恢复了一些体力:“庆嫂,谢谢你了。”
庆嫂随手将那碗吃剩的面条放在桌上:“阿根,怎么搞得这样狼狈?”
阿根苦笑着摇了摇头:“上次矿上冒顶,死了二十六个矿工。他们又想隐瞒事故真相,我不服,说了几句,就被打成这样,还把我关了起来。昨天晚上,说来也好笑,忽然来了一个小偷,在办公室里偷了一圈后,见我关在地下室里,就偷偷地放了我。这不,我不吃不喝逃到城里,路过店门口,见你在,就跑了进来。”
庆嫂就向王小波介绍:“阿根是我死去男人的工友,他为人耿直,得罪了矿上的领导,你是不是帮帮他。”
王小波点点头问道:“矿上这次真的死了二十六人?”他不是不相信,实在是太震惊了。
阿根愤愤的说道:“这次冒顶是在一个支井发生的,矿上的这些畜生,tmd不是人,也不想办法营救,就下令封死了井口。二十六条生命啊,说没就没了,呜呜……”
阿根伤心地哭了起来,庆嫂也唏嘘地流下了眼泪。
王小波拍案而起:“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们绝不是党的干部,是败类,是畜生。”他愤怒了,直接骂了起来。
少顷,王小波冷静了下来,严肃地看着他俩:“你们有没有胆子和他们斗争到底?”
阿根态度坚决地说道:“我这次跑出来就想好了,那怕是走路走到京城也要告倒他们。”
庆嫂也点点头:“我听你的。”
王小波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阿根今晚就和我回招待所对付一晚,明天再给你安排。姐,你关好门,要注意安全啊。”
庆嫂笑道:“我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你放心好了。还是你,阿根跑了,他们肯定会派人追来,你们倒是要注意安全。”
王小波深情地看了庆嫂一眼,就和阿根回了招待所。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二人吃过早饭后,王小波见阿根和自己身材差不多,就将自己的衣服让他换上,为防止意外,又从街上买了一顶大草帽扣在他头上。这才带着他一前一后地出了招待所的门。
王小波已想好了,这次得借助原专署广电局党委书记车美琴的力量。上次,他救了住在她对面的陈圆的女儿,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影响。从她不遗余力地寻找自己的那一刻起,王小波就认定这是一位正气凛然,嫉恶如仇的老干部。通过他的宣传口子,一定能直陈zhong yang。
王小波本可以直接告倒专署或者省委,甚至省委书记都可以。但是从上次对付夏青的经验告诉他,这样做,会得罪一大批人。那次不但得罪了自己的红颜知己郭琳,也得罪了省委副书记蒋立秋。自己在仕途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必须谨慎再谨慎。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顾老。但他想,顾老或许正暗暗地看着他呢?他不想被他看不起,他要凭自己的力量彻底地击败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
车老夫妻一见王小波高兴的不得了。又是让座,又是泡茶的忙的不亦乐乎。车美琴还乐呵呵地从屋里拿出自己所写的一篇通讯给他看,说是明天将在《群众ri报》上见报。
王小波一看题目《寻找外星人》,讲的是他那天救人的事,从老百姓的议论开始,直到二夫妻在组织部找到他结束。虽然文章没有一点拔高,但可以看出这车书记文字功底不错,也很会煽情,使这篇通讯增se了不少。
二人聊了一会。车美琴瞄了一眼正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绞着手指的阿根,问道:“这位是?”
王小波急忙站起来:“对了,我忘了介绍,这位阿根同志是北山铜矿的矿工。他有一个重大的事情想向车书记汇报一下。”
车美琴愣了楞:“向我汇报?”
于是,王小波向车书记讲述了近几年来的二次矿难事件,以及阿根的遭遇。最后,王小波说道:“北山铜矿的这些领导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畜生不如。我们想借助车书记宣传战线上的力量,写个内参,直陈zhong yang。”
车书记和老部长听了根本无法相信。老部长就直接道出了他的怀疑:“小王,你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阿根一听,便呜呜地哭了起来:“七十七条人命啊,我们能开玩笑?你看。”他一把撕开自己的衬衣,露出了身上的累累伤痕。
二老真的吃惊不小,在朗朗乾坤下,真的发生了如此黑暗的事情。北山铜矿是专署的大型国企,利税大户,矿长兼党委书记茹大海也因此在专署有较大的影响力。如果,不是王小波亲口说出来,和这位小伙子的现身说法,二老很难相信这是事实。尤其是在还没有确定二十六人生死的情况下,竟下令封井,实在是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七十七条人命,活生生的生命啊,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去,而且一点说法也没有。这些矿上的领导简直就是人渣,吃人不吐血的魔鬼。二老愤怒了,特别是车美琴眼里噙满了泪花:“小同志,你不要哭,要勇敢地站出来,和他们斗争到底。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他们绳之于法。否则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战友,对不起那七十七名矿工,更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王小波不无忧虑地说道:“茹大海在专署势力很大,。他们既然有胆量如此无作非为,必定有他们的后手和路子。”
车美琴像男人似地一挥手:“不要怕,只要我们不懈的努力,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王小波就势说道:“我知道车老长期在宣传战线上工作,新华社这条线不知熟悉不?我可以将阿根和另一位死去矿工的遗孀,作二份口述笔录,再将调查的情况,整理一份材料,以内参的形式上陈zhong yang。这样,才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车美琴好像又回到了战争年代,已经斗志昂扬,jing、气、神都到了临界点:“这个办法好,新华社南方记者站站长,我熟悉,这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就不信了,ri本鬼子和国民党八百万军队都让我们打败了,还治不了这些无法无天的人渣?”
王小波和阿根从车老家告辞出来后,一起回到了招待所。昨天,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实在有点挤。便去总台要了一间房,安排阿根住下。
眼看就要到了中饭时间,王小波的二份口述笔录也已经写好,便过去找阿根签字。到了他房间,一推门,是虚掩着的,不禁苦笑了一下,阿根还真是天下无贼也。
进去以后,见阿根躺在床上,好像已睡着了,便上去推了推他:“阿根,起来了,以后睡觉可要关门啊。”
王小波见阿根毫无反应,就想去扭他鼻子,可眼睛扫过去,见他头颈处有一圈红红的印记,便有了不祥的预感。一探鼻息,已没了呼吸。
从头颈上的一圈红印,到脚腕处的黑se淤血。完全可以断定这是一起典型的谋杀案。
王小波震惊不小,这帮人还真tmd胆大包天了,竟在光天化ri之下到招待所来杀人灭口。忙到总台给姜唯民打了报案电话后,又匆匆跑去庆嫂小吃。老远,就看到庆嫂正忙碌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想,阿根的被发现,是在出了庆嫂小吃以后的这段时间,否则,庆嫂又岂能幸免于难。难道是从庆嫂小吃出来后,在去招待所的路上被人跟踪了?想想,也不可能。当时,已快十一点了,街上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人,凭他现在四层心**力,又岂能没有发现被人跟踪?而第二天去车老家也是作了伪装的,难道是在招待所内?
他蓦然想起招待所那个小浪女。是了,事情一忙,他竟忘了调查这些女人是谁安排进来的,也忘了向丁主任打听那招待所副所长是谁的人。
王小波这时已经完全确认阿根行踪的泄露是招待所那两个女人所为。难道她们是北山铜矿派来的?对!茹平原是茹大海的弟弟,本来派来只是为了监视他,se惑他,以便为他们所用。当阿根住进他房间后,他们也就不难发现这阿根是什么人,就杀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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