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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王小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零一





鬼才王小波 第二十八章:求助老矿长
不到24小时,前后两起杀人灭口案。王小波真的很郁闷,也很无奈。
回到招待所,县公安局一帮人正在紧张地勘测现场。王小波做了笔录以后,将姜唯民拉到自己房间,向他通报了北山铜矿的二次矿难事件,以及对阿根之死的分析。
姜唯民听了也很愤怒,可他更对王小波的分析感兴趣。从多年从事刑事侦破工作的经验考虑,他觉得分析得很到位,也符合逻辑。便说道:“这个验证很容易,只要传讯这两个女人就可以。”
王小波不无遗憾地说道:“可能晚了,如果真是她俩通风报信的话,这会儿早就跑了。”
姜唯民不信,也为了验证,就去找了一圈,那还有这两个女人的踪影。回来后,他向王小波伸了伸拇指:“我说,你不干公安倒真是可惜了。”
王小波摇了摇头:“我倒不担心破案,其实你我心里都有数是谁主持作案的。但现在去破,必定会遇到很大的阻力,弄得不好,你我反受其累。还不如破釜沉舟,将北山铜矿的问题彻底调查清楚,让省委或zhong yang来关注这事,到时再来破这个案子就轻而易举了。”
姜唯民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要调查北山铜矿谈何容易,一个专署直属企业,自己根本插不进去,更不知道从何处着手。而且,那边的矿jing也自成一体,没有往来。他不禁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求助地看了王小波一眼。
王小波则不无遗憾地说道:“听阿根说过,茹大海很会来事,他把死亡矿工的家属都集中在一起,开了一个洗矿厂。这样一来,如果去调查也找不到这些遗孀,也就没有了这些矿难事故。可惜,阿根死了,本来,他是可以作证和带路的。”
姜唯民说:“我倒想起一个人,不知对我们有没有帮助。北山铜矿的老矿长离休后,一直住在省城,这二天回了他城关镇的女儿家。是不是可以请他帮帮忙?”
王小波一听有门堂。老矿长是老革命,决不会允许他工作过的地方存在如此丑恶现象。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对调查北山铜矿的问题肯定有好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他。”说着,就拉着姜唯民去老矿长女儿家。
两人在门口买了一点水果和两瓶茅台酒,在姜唯民的带路下,来到了老矿长女儿家。老矿长的女婿是姜唯民的朋友,二人一见也没有什么拘束:“姜局,要升官了吧,怎么带着茅台下来体察民情啦?”
姜唯民啐了他一口:“去,少肉麻,我们来看望老矿长的。”
在一旁翻着报纸的老矿长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望我?”他想,自己与县里领导毫无瓜葛,怎么就一下子关心起我来了,感觉有点意外。
王小波忙接过话头:“听说老矿长来了庆县,一是代表许书记来看望您老一下;二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一下。”
老矿长一听有重要的事情,就向女婿挥了挥手,女婿也很听话,带着外孙女出去了。
老矿长那古铜se的脸上浮起了一条条皱纹,一缕锐利的眼光盯向王小波:“北山铜矿出事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领导了,马上明白庆县领导找他,肯定是北山铜矿出事了。
王小波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大事,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大事。”于是,他将现任矿领导在前后二次矿难事故中的种种表现,一五一十地向老矿长作了汇报。对阿根被谋杀的原因也进行了实事求是的分析。
老矿长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地起着变化。从漠然,惊讶,一直到愤怒。一只手在不断地哆嗦着。直到王小波告诉他,据阿根说,那二十六名矿工当时在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茹大海竟下令封井时,他再也无法控制,愤愤地抓起茶杯摔在地上:“这些王八蛋,我非毙了他们不可。”说着,就习惯xing地去摸腰间。
突然,他明白了,今非昔比,如今自己再不是当年带兵打仗的团长了,也不是当年亲手建设北山铜矿的矿长了,只是一个赋闲在家的离休老头了。
老矿长也冷静下来了,他必须有所行动,阻止类似的重大事故继续发生。这个北山铜矿是当年自己领着工人们艰苦奋斗,一步一步建设起来的,决不能毁在像茹大海之流的王八蛋手里。
对这个茹大海他也不怎么了解,当年是空降下来的。但有一条,面对如此特大事故,不但隐瞒不报,而且对自己的责任毫不负责、麻木不仁、听之任之、无忧无虑、得过且过,甚至醉生梦死、花天酒地、瞒心昧己、自欺欺人,如果不是**分子、变质分子,那也是在自掘坟墓,自取灭亡。不但企业会垮掉,矿工的生命也得不到保障。
你对矿工负责,矿工也一样会对你负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千年古训,莫非茹大海连古人都还不如!
再也不能让他这样搞下去了。他站起来坚决地说道:“走,去北山铜矿。我到要问问他茹大海谁给他这样的权利,视人命如草芥?问问他还是不是**员?是不是党的干部?他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王小波忙拦住道:“老矿长,你这样去,茹大海是不会承认的,况且,他已把矿工的遗孀组织在一起,在山里搞了一个洗矿厂,名义上是照顾她们生活,其实就是为了控制他们,防止她们走漏风声。去了,肯定一无所获。”
老矿长一愕,想想也是,这茹大海太狡猾了。人死不能复生,那些遗孀再也不会将关注点放在死人身上了,她们更关注的是活着的生活和利益,有了抚恤金,又有了工作,自然就不会再闹了。可死者的尊严,其他矿工的生命权呢?老矿长不敢想象。他愤怒地说道:“难道就这样任他误作非为下去?”
王小波也慷慨激昂了:“当然不能。我们都是**员,广大矿工的利益,尤其是矿工的生命价值不容被轻视。但斗争就像老矿长你们过去打仗一样,得讲究点策略。我们现阶段需要有第一手的证据,阿根虽然被他们灭口了,但他不是唯一的证人。我相信77位死难矿工遗孀,不可能都被他卖通,还有北山铜矿的广大干部职工更不可能一声不响,集体缄默。”
老矿长眼睛一亮:“对呀,我们只要找到一二名矿工作证,就完全可以将他们绳之于法。”
王小波说:“我们已和车美琴老书记联系好,只要有证人证词和一份有着事实基础的调查报告,送去新华社南方分社作内参,直陈zhong yang。相信茹大海是跑不了啦。”
老矿长当然知道车美琴,也完全信任车美琴,相信有车美琴的鼎力相助,完全可以搬到茹大海。他终于笑了:“行啊,小伙子,你有两下子,连老车都被你攻下了。好,找证人的任务就交给我,毕竟,这北山铜矿是我和工人同志们一起建设起来的,找几个证人不是难事。”
王小波由衷地笑了,但又提醒道:“老矿长,他们已经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了,无论是您老人家,还是你找的证人,都必须千万小心,保守秘密,注意安全,一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老矿长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这几天去找一下当年和我一起建设的老矿工,他们的儿子如今已是第二代矿工了,有他们出面将这些孩子们找回来就隐蔽得多了。”
王小波感叹了一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又说道:“你什么时候联系好这些孩子们,告诉姜局长一下,由他派人配合你做下笔录。他们经验丰富,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而且安全也能够保障。”
姜唯民也跟着说道:“鉴于阿根的死,我想,这个小型会议还是在城乡结合部找个地方召开吧,我明天去租一间房子,准备一下。另外,我这里派二个公安跟着你,再留一辆车子在这里,你跑起来也方便一点。”
老矿长本想拒绝,但想想这也是为了工作,而且事关重大,来不得半点疏忽,也就答应了。




鬼才王小波 第二十九章:栽赃陷害
从老矿长家里出来,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了。王小波本想去庆嫂小吃对付一下,但考虑自己已被茹家两兄弟盯上,还是不去为妙,否则,殃及池鱼,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在路边卖了四只包子,半只烧鸡,带回招待所。
刚一进自己的房间,习惯xing地打量了一番,就发现有人进来过了。蚊帐上的帐勾,原来挂着的红缨有二根是他故意卷在帐帘内的。现在挂下来了,显然,有人进来,不经意间动了一下。
王小波在床周围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异常。便向床底下看了看,就发现皮鞋盒子被人动过。由于床下灰尘较多,稍一移动,就会留下明显的印痕。
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多了一包用报纸包好的东西,透开报纸,是一包用塑料袋装着的白se粉状物体。
王小波明白了,这是毒品,是用来陷害他的毒品。他冷笑一下,顺势拿过两个包子,用原来的报纸将包子包了起来,仍放在床下的皮鞋盒子里。至于那包毒品,他想了想,就打开后窗,跳了出去,挖了个洞埋了。
一切安排好后,王小波这才优哉游哉地绕到前厅,走回了房间。心想,这次茹家两兄弟是向他正式下了战书,非把他办到局子里蹲几天不可。那好,兵来将挡,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吧。
原本他对自己成功挑起金大朗和茹平原的矛盾心里有些许不安,似乎不够光明正大,可与他们残酷杀害阿根和栽赃陷害的手段比较,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心里就有了些许安慰。这庆县四面环山,像一口锅,要说多封闭有多封闭,可他们整人的手段却一个比一个高明,一个比一个具有时代特se。
而对于发展本县的经济,他们却一个比一个封闭,一个比一个没用。怪不得,老百姓形容庆县这地方像个锅,锅里面是大大小小的蟹,这些蟹都抢着往外面爬,你爬我也爬,但谁都妒忌别人比自己先爬出去,便你扯着我我拉着你,结果谁也不轻易出的去,除非功夫了得。这也恰恰锻炼了他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玩弄yin谋的手段。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小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等着该来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断定这次找上门来的肯定不是县公安局的,他们也怕许书记的干涉。因此,会向专署缉毒大队直接报案。刚才,那包毒品再起码在500克以上,如果落实,自己是非死不可了。
那时,毒品还是稀罕物,尤其在这个内陆地区不要说是500克,就是50克也足够死一回了。幸亏自己发现的早,否则,不死也得脱了一张皮。
正想间,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王小波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主动迎出去打开门,刚好与闯进来的专署缉毒大队大队长秦国强撞了个满怀。
秦国强愣了愣,一把扭住王小波:“不许动,我们是专署缉毒大队的,你涉嫌贩毒,请接受检查。”
王小波笑了:“哈哈,贩毒?好大的罪名,你要搞清楚,这可要真凭实据的啊。”
秦国强也不接他话茬,顾自按程序问道:“姓名?”
“王小波。”
“工作单位?”
“庆县县委办公室。”
“职务?”
“没职务。”
“没职务?你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吗?怎么没有职务?”秦国强好不容易抓住了话柄,发飙了。
王小波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拜托,学一下行政条例,秘书不是职务,只是工作岗位。党内职务我只是一名普通党员,行政级别我连副主任科员也不是,所以没职务。”
秦国强愣在哪里,被他呛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你小子够猖狂的,等会有你好看的。就不无好气地说道:“有人举报,你贩毒,并藏有大量的毒品,我们将对你房间进行搜查,这是搜查令。”
王小波嬉皮笑脸地看着秦国强:“这位领导应该也知道,庆县是个穷县,内斗的也比较厉害。举报与事实往往出人比较大,要经过调查甄别才能确定问题的实质,你们想好了,确定要搜查?不怕我去省公安厅告你们无辜sao扰老百姓?”
进来的其他缉毒干jing,脸上都有了不快之se,如果不是大队长在旁边,早就动手给他点颜se瞧瞧了。
秦国强下午接到北山矿jing报告,说是他们抓住了一名小偷,恰恰是瘾君子,根据其交代,其毒品来源于庆县第一秘王小波。据那名小偷亲眼所见,王小波床下鞋盒子内藏有不下500克的毒品。
秦国强当时就大吃一惊,500克毒品,不但是整个专署,乃至全省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案了。如果自己成功侦破,不但立功,而且还能向上升一升。他感觉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又岂能错过。就想都不想,开了搜查令急急忙忙地带人赶来了。
这会儿见王小波在一副无所谓的表象下,语言间又显示了他强硬的一面,便有点犹豫了。难道北山矿jing搞错了?或者那个小偷故意栽赃?还有这个穷县也没有这么大的毒品销量啊。但是500克的毒品和升官立功的诱惑力,深深地刺激着他。
秦国强几乎失去了理智,做出了他以后悔恨一辈子的决定:“给我搜。”
他是一名老缉毒干jing,在王小波明确的jing告下,已经做出了明智的判断,如果,这时能及时收手,在以后的仕途上肯定能得到王小波的帮助,但一时的利yu熏心却与这位命中贵人失之交臂。
四个干jing在一阵翻箱倒柜后,毫无悬念地找到了鞋盒子里的“毒品”,用报纸包着的一包东西。秦国强满脸喜se,不无得意地看了看王小波:“说说看,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面粉吧?”
四个干jing一起笑了起来,就纷纷取笑道:
“得意呀,继续得意啊。”
“*的,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会儿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小波还是神态自若地微笑着:“你们可是国家工作人员,注意点语言文明啊。”
秦国强迷惑了,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难道这包东西不是毒品,但与举报又是如此地吻合。他犹豫地抓起那包东西,一触手就感觉不对,这不像毒品。
其他四名干jing也训练有素,立即向王小波靠拢,以便他反抗。
王小波索xing坐了下来,顾自抽起了烟。
秦国强此时没有了信心,他现在只是机械地在执行着剩余的动作。
报纸完全被打开了,二个包子呈现在大家面前。秦国强倒并不惊讶,因为从触手时就有了这个预感。其他四人则表示了好奇与惊讶,报纸里怎么会是两个包子,而且还在床底下皮鞋盒子里,不可思议。
一位干jing不甘心,拿起包子,发现还是软的,便一分为二,里面还是肉馅呢,又抓过另一个包子,如法炮制,当然还是一样。他也只能惊讶地看着王小波,不知所以。
王小波这时站了起来,掏出香烟每人敬了一支:“你们大概是接到北山铜矿方面的举报吧,便兴师动众来我这里查毒品了。要是我说他们是故意栽赃陷害,你们可能不信,但你们如果去县公安局打听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不到24小时内,在我这里发生了两起命案,或许,你们可能有另外一种想法了。”
秦国强听了吃惊不小,一是这王小波不简单,连举报来源是北山铜矿都知道,可想他是胸有成竹,早有准备。二是从昨天到今天,在这里发生两起命案,感到惊奇,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情况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秦国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也坐了下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王小波还是一脸迷人的微笑:“我现在心情很好,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秦国强当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弄,那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如傻子似被北山铜矿牵着走。但他始终弄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知道他们要来,而且还事前搞了这一手?
王小波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想问什么?就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会来?事情很简单,因为我要查处一些问题,触及到某些人的痛楚,就针对我搞了两起谋杀案,事后又潜入我房间,想故意栽赃陷害,幸好被我及时发现,人虽然跑了,但为了领到赏金,那人肯定会谎称事情已经办妥了,当然举报电话也会及时打出。”
秦国强不禁摇了摇头:“那两个包子是怎么回事?”
王小波不无快意地说道:“对不起,和你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过,你领导一进门后的犹豫,我就知道你对这案子的真实xing有了怀疑。何况,我还暗示过你,庆县是个穷县。不过,我不明白,你最后还是下令了,是不是急于想立功啊?”
秦国强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不知怎么回答好。怏怏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先告辞了。”
王小波也站了起来送客:“不想再和北山铜矿方面核实一下?”
秦国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鬼才王小波 第三十章:引蛇出洞
王小波这才想起问他的姓名:“领导贵姓啊?”
秦国强茫然地回答了自己的姓名,另一名干警也介绍了秦国强的职务。
王小波这才道明了他的意思:“秦大啊,他们既然要故意栽赃陷害我,那么,他们手里肯定有一定数量的毒品,你想想他们手里的毒品又是哪里来的呢?”
秦国强不禁眼睛一亮,是啊,他们既然说见过王小波手里的500克毒品,那么,他们必须将毒品放到那皮鞋盒子才能达到故意栽赃陷害的目的。反过来,不就说明报案人手里有这500克毒品吗?
王小波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现在看来不管是我这个毒贩也好,还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也好,这毒品应该是存在的,至于毒品的数量应该和报案人所说的数目至少是相等的,或许会更多。”
秦国强这才恍然大悟,紧紧握住王小波的手:“小王同志太谢谢你了,我现在是完全相信你,否则,你就不会给我们怎么中肯的建议。我们这就去北山,看看他们还耍什么花招。”
王小波笑了:“你现在去北山,不但找不到毒品,还会反受其辱。你想,北山铜矿是专署的大型国企,实力和权力都不是你我所能匹敌的。还不如你打电话,说是已找到了毒品,请他们将证人送过来,看他们怎么说?”
秦国强想想也是,案情通报是他们的义务,查不查得到是我的责任。到时候他们倒打一把,说我破案不力,我有千张嘴也说不灵清。给对方打个电话倒确实有火力侦察的意义。想到这里,他就去总台给北山矿警挂电话。
这里,王小波随意地拿起了那张包毒品的报纸,突然,眼睛一亮,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报纸的日期,会意地笑了。
一会儿,秦国强骂骂咧咧地跑了进来:“tmd,北山矿警真是油条,我一说来意,他们竟然主动地检讨了起来,未了,告诉我,那举报的小偷已经自杀了,要不就把尸体给我送过来,你说气不气人?”
王小波笑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是证实一下这故意栽赃陷害的是小偷还是北山铜矿?现在你应该心中明白了;二是为了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反应。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十分钟内,茹家老二必定赶到招待所。”
秦国强这时完全信服了他:“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他用了我们一词,显然已将王小波划在同一条战线了。
王小波拿过那张报纸:“你看,这是17、18号的二份《信息参考》,今天是22号,省里的报纸要到第二天才会到读者手上,而京城的报纸则要在第三天才到县城,到北山起码在第四天上午了。也就是说这18号的《信息参考》22号上午到北山,中午就出现在县城,不大可能吧?”
秦国强接过报纸看了看,对王小波的分析暗暗叫绝:“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报纸不是北山铜矿的?”
王小波也不接他的话,顾自说道:“再说这《信息参考》,是一份内部发行的报纸,征订的对象是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从不向个人发行。像北山铜矿最多也就二、三份,据我所知,乡镇一级本来办公经费就比较紧张,也就乡镇书记办公室有一份,而且已成了身份的象征。
“那么,我们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这张报纸不是出于北山铜矿,而是在庆县城关镇内。茹平原是城关镇党委书记,也是北山铜矿矿长茹大海的弟弟。一会儿如果他过来的话,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国强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真的确定茹平原会过来?”
王小波想了想:“我们不如将戏做足,先把我铐起来,看他怎么表现,让他们放松警惕,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秦国强的思路这时已被王小波左右,还能不听他的?向另外二名干警点点头,就将王小波双手铐了起来。
王小波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铐子自嘲地说:“平生还是第一次戴这玩意儿,不过也很有意思。秦大,不如我们做个实验。我想你在刚才的电话里已经表露了你的身份吧,这样,等下让这位年纪较大的同志出面接待他,我们看看有些什么意向不到的收获。”
秦国强笑着点了点头,对那位年纪较大的干警说道:“那等会就看你的表现了。”
这些干警都产生了很大的兴趣,都想看看这个实验产生的效果。
果然,不到十分钟,茹平原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小王啊,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到了门口,故作震惊地看着王小波手上的手铐。
年纪较大的那位干警堵在门口:“你是谁?干什么的?警察执行公务不知道吗?”说着,就用枪顶在茹平原的脑门上。
茹平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秦大,别误会,我是城关镇党委书记茹平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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