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局

转念联想到对方刚说过的话，让他终于开始相信对方的话，看来，穆迟意是真的有急事要找自家师父，不过纵使他有心想要帮助，也无能为力……
师父的事情，他这个做徒弟的，还真管不着。
“走咯！”水童子低声一喝，只见傀儡兽就带着飞快的速度，向着远方而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水童子也已经回到了竹屋前，看着还没有踏进过竹屋范围内一步的穆迟意，他终于产生了恻隐之心。
竹屋内外，看起来是完全相同的两方世界，但是水童子很清楚地知道，这完全天差地别，同样穆迟意用一个月的时间修炼，在竹屋范围内修炼的时候，很可能她所得到的效率，一个是一，一个却是一点五，甚至可能会达到二。
“穆迟意。”水童子打断了正在专心修炼的她。
穆迟意立即收功抬头，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在！”
其实就在水童子看着自己上下打量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停止修炼了，但她就怕水童子只是看一看，就转身离开，她也不能太过于大惊小怪。
不过让穆迟意所不解的是，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在云朵之上修炼，不仅道袍没换，只是给自己时不时地下个清风诀，甚至有时候连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她不知道水童子一遍遍打量自己的原因。
“我带你进竹屋修炼吧，或者，你可以在竹屋的客房休息会儿。”
水童子话音刚落，穆迟意的脸色不由变得十分欢喜，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等待会得到这样的成果，不由感激涕零，毕竟他师父正在闭关，看着之前并没有带自己进入竹屋的想法，穆迟意以为对方并没有这个权力，因此早就断了这个念头了，现在自己的想法，自己美好的想象成真了，她怎么能不激动？
“好！”穆迟意笑着说道，“那么就有劳童子了。”
水童子默不作声，算是承认了穆迟意对自己的这个称呼。
“上来。”水童子说罢，穆迟意只觉得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在牵引着自己，很快，她就不由自主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傀儡兽的肩膀。
只听傀儡兽张牙舞爪地抖动身体，就要将穆迟意甩下身去，水童子及时喊道：“小乙，这是我邀请的修士，不得无礼。”
这个被称作是小乙的傀儡兽这才慢慢静下来，最终像个最普通的傀儡兽一般，再无过分动作。
“出发！”水童子对着小乙傀儡兽叫道。
小乙随着水童子的一声令下，很快就向着竹屋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竹屋门口。
当穆迟意靠近竹屋的时候，才发现这所竹屋和自己想象中的竹屋大有不同，这绝对和自己平日里见过的竹屋不能同日而语。这所竹屋完全是由竹子构成，间或在其中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但几乎都是以竹子为主旋律。
而这些竹子，都是统一的制作，身躯挺拔超然，色泽碧绿，让人不由喜欢。
穆迟意站在竹屋前，仔细打量着竹屋，却没有任何一步想要上前的动作，不知道是她不敢，还是不愿意。
“进来吧。”水童子看着站在竹屋外有丝踌躇的穆迟意说道——他看出了穆迟意的忐忑。rs





因果局 402：竹屋的墙壁
“进来吧。”水童子看着站在竹屋外有丝踌躇的穆迟意说道——他看出了穆迟意的忐忑。
穆迟意点了点头，这才走进了竹屋之内。
竹屋完全是由青翠的竹子组成，置身其中，几乎每一个呼吸间，都能够清楚地闻到属于竹子的青葱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我带你先去客房吧，我师父短期之内，怕是不会出关的，你可以在客房内修炼，我想效果可能比你在外面修炼要好些。”
“那就麻烦你了。”穆迟意跟着水童子，很快就来到了一间附属的小竹屋。
这间竹屋和别的竹屋差别不大，若硬要说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怕就是其更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吧。
穆迟意刚顺着水童子的邀请走进了这间竹屋，就发现了这间竹屋真正的不同之处。
“这……”穆迟意看着面前的竹屋，不由踌躇，她一见到这些竹子……更确切地说，是这些被刻上字的竹子后，她觉得他们是不是走错了竹屋。
水童子似乎不是第一次接见客人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有客人见到了这间客房后发出如此的惊叹表情，他十分常规地看着穆迟意，解释道：“不用怀疑了，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客房，而这竹子上所绘的文字和图案，就是给你们看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穆迟意听得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水童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表面意思。”水童子坐在其中一张竹凳上，手一挥间，就举起了一用一节竹子做成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前也有过几个修士想要来找我师父，不过我师父大多在闭关中，浪费对方太多的时间，师父觉得很不好意思，这才在这间客房里绘上了一卷玉简，不过这卷功法能否读懂，就要靠个人的意思了。”
穆迟意终于听懂了水童子的话：“哦，我明白了，童子你的意思是，这间客房竹子上所刻的内容，我都能够随便看？”
“是的。”水童子点点头，深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那有多少修士看懂了这上面的内容？”穆迟意站在竹子上，看着上面的内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读起。
水童子看着穆迟意正准备专心看看这竹子上的内容，不由想要笑出声来，不过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努力装的一本正经道：“到现在为止来的修士，还没有能够完全读懂这上面内容的。”
水童子原本以为穆迟意会置气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问道：“这么说，还有修士能够读懂些这上面的内容？”穆迟意知道轻重，楼亦宵和别的修士不同，她所最著名的，就是她拥有的玉简，只要能够习得她半卷玉简，还真能够收获不少。
“是，的确曾经哟一个修士看懂了其中的一部分内容。”水童子这么回答道，并没有说其他的修士根本就读不懂其中的任何内容。
“那名看懂了一部分内容的修士，后来成就怎么样？”穆迟意很好奇，对方凭借着这半则玉简，是否能够有所成就。
“如果我说功成名就，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夸张，但事实上是，并不夸张，就是功成名就了。”水童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里除了自豪，就剩下自豪，让在一旁的穆迟意不得不相信。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感兴趣了，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则玉简呢？”穆迟意眼睛直直地盯着竹子，再也离不开眼。
水童子看着穆迟意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由笑了，他还从未见过有一个修士会这样痴迷于此，甚至连自己在这里都不顾了。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对她置气，反而很鼓励这样的行为，他很好奇，穆迟意这个在他看来极为有毅力的修士，不知道会不会读懂其中的一二呢。
水童子默默地离开了客房，并没有打扰到穆迟意。而穆迟意也竟然没有发现水童子的离开，专注地看着竹墙上的内容，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岁月如梭，乔家大院里的修士在专心致志地修炼着，而在竹屋客房里的穆迟意，也在努力地研读与修炼之中，他们都在进步，都在提升，甚至连经常出游的水童子，也在不知不觉间进步，而拥有最大进步的，则是闭关了几十年的楼亦宵。
——她终于出关了。
穆迟意已经能够快将竹墙参透了，这时，楼亦宵终于走出了闭关室。
几十年沧桑巨变，闻着熟悉的清新空气，楼亦宵的心情顿时明朗，而她唯一的弟子：水童子，来到了她的身旁。rp




因果局 403：楼亦宵出关
几十年沧桑巨变，闻着熟悉的清新空气，楼亦宵的心情顿时明朗，而她唯一的弟子：水童子，来到了她的身旁。
“师父，有一个叫穆迟意的修士，已经在客房等候您多时。”水童子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家师父出关的，因此他几乎有些急不可耐，就来到了师父闭关的门口等候着师父，只等着楼亦宵一出现，就告诉她这件事情。
——穆迟意等候地太久了，而她是其中唯一一个不抱怨，也十分耐心的修士，甚至他已经看到了对方能够将竹墙参透个大概，心中的敬佩之情，自然是情不自禁的。
楼亦宵太了解水童子了，他是第一次这么焦急地直接来到闭关之所，告诉她这件事情，看的出来，自家的小徒弟，十分看中这个修士。
“哦？穆迟意？”楼亦宵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想出这个修士的名字可以和谁对号入座，“我的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修士的名字。”
楼亦宵的意思很明显，她很可能不会去愿意见这个水童子很有好感的修士，想见她的修士太多了，但是她愿意见的修士却是屈指可数，更别说这个连名字都没有丝毫印象的修士了，即使水童子对其的印象不错，但她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而愿意去见对方。
水童子听着师父的这段话，不由尴尬地摸了摸头：“师父，见到你太激动了，我都快忘记你最重要的消息了。”水童子看着楼亦宵，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道，“师父，穆迟意是水纪席推荐让其来我们这里的。”
水童子就这样看着楼亦宵，她原本的表情是从容的，是高远的，甚至是捉摸不透的，但是在他说到水纪席这个名字的时候，楼亦宵的瞳孔突然变大，像是不可思议，像是惊叹，但更多的，却是水童子所陌生的挣扎。
挣扎，矛盾，这是一个很普遍的词，但是在水童子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在楼亦宵面孔之上的表情，她是那种任天地失色，也能够泰然处之，干脆果决，从不犹豫的修士，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师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就在水童子看着师父，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楼亦宵突然说话了：“童子，带我去见见这个叫穆迟意的修士吧。”
水童子立即应道：“好。”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心中却是百转千回，他很好奇，这个叫水纪席的修士，到底和师父有什么样的关系，会让师父表现地和平日完全不同。
——师父应该是一个十分有原则的人，竟然就直接要去见见这个修士了，在听到水纪席这个名字之后，完全不去考虑其他。
来到客房门外，水童子刚准备上前敲门，却被楼亦宵伸手制止了：“等一等。”
“师父？”水童子一脸不可思议，难道师父后悔了？
“她快要感悟到最后一层了。”即使隔着一扇竹门，但是楼亦宵很明显地感受到，穆迟意和别的修士所不同的地方，她竟然快要了解到她所刻在竹子上的真谛了，这个叫穆迟意的女修，还真会给人惊喜，说不住，对方和水纪席还真有莫大的瓜葛……
“那我们这是要等她？”水童子有些震惊地看着师父，不能想象师父竟然会做出这番选择，若是一般的修士，能够见上一面就算是不错了，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自家师父等着对方参悟明白的等待时间。
看来，这个穆迟意的确和其他的修士有什么不同之处，而这个水纪席，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让他不得不好奇起来。
“是的，我们先去修炼室。”
“是，师父。”水童子恭敬地回答道，跟随着楼亦宵，向着修炼室而去。
“这么多年的时间，你进步了不少嘛，不过总体上，还是很懈怠吧？”楼亦宵只一眼，就看出了水童子的进步，只是对方的进步并没有自己所想象地那么突出，甚至有些不尽如人意，她自然不会给这个偷懒的徒弟有好脸色。
“对不起，师父。”水童子说完，就沉默了。
他并不能理解，师父为什么会收留自己作为她的唯一一个徒弟，自己并不是爱修炼的修士，甚至从来不愿意闭关，即使闭关，也从未有过几年的时间，而自己师父甚至一闭关就有可能几十年，这是他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做师父的徒弟，他不明白师父这么优秀，又有这么多优秀的修士想要成为师父的徒弟，师父都拒绝了，甚至之前有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修士，甚至愿意屈尊成为竹屋的扫地女修，师父却依旧言辞拒绝了，甚至放言出这辈子只有水童子一个徒弟。rs




因果局 404：楼亦宵真容
水童子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做师父的徒弟，他不明白师父这么优秀，又有这么多优秀的修士想要成为师父的徒弟，师父都拒绝了，甚至之前有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修士，甚至愿意屈尊成为竹屋的扫地女修，师父却依旧言辞拒绝了，甚至放言出这辈子只有水童子一个徒弟。
他是不适合做师父的徒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竟然会成为师父的徒弟，还是唯一的徒弟，因此他觉得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修士，但是实际上，他根本做不到。
即使他一次次要求自己，他却依旧不能够完全专注于修炼。就在看到穆迟意一点点进步的时候，他一方面是惊叹，但另外一方面，却是欣羡，真希望有一天能够那样修炼，专心致志，坚持不懈。
后来，他就直接告诉自己，师父的这些本事，不是随便交给别人的，有些甚至不愿意传给别人，因此，师父才最终选择了自己做她的徒弟，因为自己的个性导致了并不可能在师父那里学到太多东西。
想通了这一点后，水童子终于释然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水童子这样的行为，楼亦宵也没有太多苛责的话，只是言归正传，开始了他们平日最日常的行为，让水童子展示一遍自己的进步和变化，顺便让楼亦宵指点他其中不足的地方，进而改变。
自然，和傀儡兽的对战，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一试炼，就过去了整整十天，而穆迟意最终参悟透了整整四面竹墙，她看着竹墙上的内容，终于有了大彻大悟之感，曾经觉得迷茫不懂的地方，也终于在此时此刻，最终明白殆尽。
修炼完整面客房竹墙后，穆迟意明白了水童子之前所说的一知半解这几面墙之后的修士，功成名就了，她原本不能理解，即使水童子解释了，她依旧觉得对方夸张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水童子并没有夸张，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原本她以为楼亦宵就是有一点水平的修士，师父水纪席将对方看高了，但是现在，她一改之前的想法，终于能够赞同自己师父的想法了。
楼亦宵绝对是能够改变她的修士，她由原本的不自信，在了解到这几面竹墙的真谛后，知道自己真的有打倒顾怀谷的可能了，而和她并肩作战的这群伙伴，只要也能够了解其中一二，定能够让她如虎添翼。
穆迟意修炼完了，而水童子也终于展示和改进完毕，从修炼室中走出，正好楼亦宵带着水童子接见穆迟意，时间掐的分秒不差，恰到好处。
“楼道长。”穆迟意作揖对着楼亦宵说道，她悄悄地看着坐在上首的女修，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一个白发的女修，已经会显得老态，看到面前这个修士的时候，她原先的想法都被否决了。
面前的这个修士，根本不能从她的外表上看出年龄的流逝，她就像是最普通年轻的修士一般，青春，活力，甚至带着一丝妩媚。紫红色的道袍穿在她的身上，显示出了她独有的女性魅力，知性，妩媚，却还有一丝岁月之感。
外表的青春和服装动作上的妩媚成熟，这两种十分矛盾交错的气质混合在一起，使得楼亦宵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迷人至极。
穆迟意终于有些明白自己师父会对面前的这个女修念念不忘的原因，曾经他告诉自己两个人名的时候，其中前一个不过是怀念，后一个，却是怀恋。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师父的美好想念，是不是早就付诸东流，已经被面前的这个女修忘记了，她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忽视这样一个修士，加上她的修为高深，对于修行更是有自己一套独特的方式，根本就是一枚香饽饽，登她门的人必定是趋之若鹜，根本不会还记得那个在澎湖界的师父的。
“你就是穆迟意？”楼亦宵看着面前穿着淡蓝色道袍的女修一脸的礼貌和虔诚，心中五味陈杂，从对方的面容和行为举止之中，甚至是气息里，她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和水纪席有关的内容，不知道穆迟意这个修士，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又是否是真的认识水纪席。
“是的。”穆迟意恭敬回答，心中十分忐忑，她感受着来自楼亦宵的视线，觉得对方的目光并不纯善。
“恭喜你成功学习到了我留在客房竹墙上的内容，这些东西是无偿的，只要你学会，就是你的，不过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不能私自授给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ro




因果局 405：确认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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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成功学习到了我留在客房竹墙上的内容，这些东西是无偿的，只要你学会，就是你的，不过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不能私自授给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
“我明白！”穆迟意一副一定会遵守的表情，让楼亦宵不再绕圈子。
“你认识水纪席？”楼亦宵的性子直来直去，并不是适合和别人虚与委蛇的人，因此直接直奔主题，向穆迟意问道。
“是的，我的师父之一，就是水师父。”穆迟意严肃回答道，她并不清楚楼亦宵和自己的师父是什么关系，因此也不敢直接说自己的师父就是水纪席，就怕对方十分熟悉自己的师父，而自己的熟悉还在他之下，若被对方怀疑，很难再让对方相信，反倒不如说出大实话，这样若是有些偏颇的地方，自己也有理由。
“你的师父之一？”楼亦宵回味着穆迟意的话，“那你有几个师父？”
穆迟意抱拳回答：“我在澎湖界，有两个师父，其中之一，就是水师父。”拿出澎湖界这个界面名称，她相信楼亦宵会更相信自己话中的真实性。
“哦？你是来自澎湖界的？那你来幻海界多久了？”楼亦宵此时已经开始渐渐相信对方是认识水纪席的了，熟悉她的人是知道水纪席这个存在的，却是很少有修士知道他不过是下界，一个叫做澎湖界的界面的修士罢了。
“我来幻海界已经有几个年头了。”穆迟意回答地比较模糊，但是仅仅这个词，就让楼亦宵不由激动，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几年根本就是弹指一瞬，不算什么，如此说来，她就能够得知水纪席的最新消息了。
楼亦宵看了下站在穆迟意身边的水童子，突然打发地方道：“童子，你去泡壶好茶过来，别怠慢了穆姑娘。”
这样一个称呼，让水童子知道了自己的师父对面前的修士已经不由自主产生好感了，而师父很明显是想要打发走自己，他即使好奇，却也不会违背师父的意见的：“是，师父。”
水童子很快就离开了会客室，而会客室里就剩下两名女修，其中一名坐在上首，却恨不得立即走下来拉住穆迟意的手，问问水纪席的现状，而另外一位虽然站着，却自成一道风景。
“穆姑娘，你请坐。”楼亦宵说道。
穆迟意并不推辞，就直接落座在身边的位置上，这才望向楼亦宵，只等着对方的提问：“穆姑娘，水纪席既然是你的师父，那你应该很了解他了，他现在过的好吗？”
穆迟意并没有和楼亦宵站在同一个思路上，因此一时间不能明白现在这个词的含义，只好含糊其辞道：“我离开师父已经好几年了，他的现状，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应该还不错。”
听到穆迟意的回答，楼亦宵才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问题，改口道：“穆姑娘，我的意识是说，水纪席在你离开之前，过的怎么样，可以和我简单说说吗？”
“哦，原来楼道长是这个意思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穆迟意用了简单的话，说到了水纪席的名声和影响，以及曾经在仙魔大战中的出色表现，甚至还提及了他送云朵的举止。
听到这里，楼亦宵立即来了兴趣，在她最后一次见到水纪席的时候，对方才刚刚将云朵创造出来没多久，根本就是宝贝地不得了，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碰过，她自然很好奇，对方是已经能够大批量地制造云朵了呢，还是已经不在乎云朵了：“现在你师父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制造云朵了？”
“不。”穆迟意摇了摇头，以女性独有的第六感得知，对方女修很在乎自己的师父，只要说明自己在师父心中的重要作用，很可能自己所需要的帮助，能够事半功倍，“师父这一辈子，暂时还只制造了一片云朵，我也不过是投其所好，在巧合之下，将云朵的一半送给了我，现在我又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幻海界，师父念我年幼无知，加上修为低下，就又赠了我一半云朵。”
“这么说，你师父就只将云朵送给你了？”楼亦宵有些不愿意相信，对方这个女修虽然看起来气质不错，甚至还能够看懂并学习到自己客房竹墙上的内容，但是她依旧不觉得对方有多么出色。
“是的。”穆迟意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怯懦。rs




因果局 406：确认知身份2
“这么说，你师父就只将云朵送给你了？”
“是的。”穆迟意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怯懦。
口说无凭，楼亦宵直截了当道：“那不知道穆姑娘是否方便给我看看你所说的云朵？”她虽然并没有真正触摸过云朵，但是还是感受到过其中的物质，更知道云朵的特殊之处，加上实在难以模仿，还真不觉得对方若是能够拿出假的云朵来谎骗自己。
“自然可以。”穆迟意并不推脱，直接就当场将云朵拿了出来。
穆迟意的云朵一拿出来，楼亦宵就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时隔年岁已久，但是光从这云朵上得到的感觉来看，这就是她之前在水纪席那里所见到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