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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无两
说完,她便要走向自己的卧室,不想经过阮霈喆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
她刚张口要问他做什么,他整个人已经靠过来,将她搂在怀中,抱得死死,乔初夏挣了几下,发觉没办法挣开,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垂下眼来
身边的其他人早就在收到阮霈喆的眼神时迅速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呼吸可闻,他一低头,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这才发觉她有些低烧
“到底怎么了,在河内不肯说,到北京了也不说吗?就算你和我之间有个虎视眈眈的娜塔莎,不过看在过去我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就不能把你的秘密和我分享一下?”
乔初夏苦笑,嘴角撇了一下,似乎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将脸扭向一边
阮霈喆慢慢抬起手腕,右手食指点起她下颌,拇指轻轻摩挲着娇嫩的肌肤,并不急着追问,倒像是一只逮到了老鼠的猫一般
“我的人虽然没跟着你,但却亲眼看见你进了寺庙你知道,我是个坏人,我如果得不到想要的,我就干脆一把火烧掉它反正,我做的坏事也不是一件半件,再多几件也无妨”
“你还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阮霈喆,如果你能笑到最后,我想不是因为你最强,是因为你最狠,最六亲不认骆苍止输了,是因为他虽然和他母亲不亲,但却一直从心里敬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联合别人对付自己而你,为了掌权连父亲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别人”
乔初夏边笑边说,眼眶忍不住又红了,她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对于她的辱骂,阮霈喆并没有动怒,反而显出一抹淡然的笑来
“总结得不错,你知道就好”
他松开手,推开她,转身取了酒杯,递给乔初夏,与她碰了碰杯子,低语道:“我等你的好消息,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如果没有新进展,我就说到做到,火烧雍和宫”
乔初夏忍着晕眩,将酒一口喝掉,重新塞给他,挥手道:“请问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吗?我想休息了,如果我没记错,出发时你答应我会让我自己住”
阮霈喆哼了一声,拿回酒杯,顺势给了她一个道别吻,乔初夏皱了下眉,没避开
“我就在你楼上的那间客房,你先好好睡一觉”
乔初夏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他口中的最后期限,还有不到二十个小时
房间里拉着窗帘,所以等乔初夏迷迷糊糊醒来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是晚上还是凌晨,她挣扎着起身,发现浑身滚烫,下了床倒了一杯温水,刚喝了一口,她就敏感地意识到房间里有人
她不敢回头,忍着头重脚轻,伸出手按着台的桌沿支撑着身体,身上很烫,空调吹来的冷风掠过露在睡衣外的手臂好大腿,引起一阵战栗
算算日子,乔初夏心里忽然泛起惊惧来,如果没记错,今天是骆苍止出事的第一百天,她以前听人说过,人死了有头七,但不知道一百天有没有什么说道儿
她越想越害怕,一开始还想回头查看一下,现在是根本不敢了,她端着杯子,一步一步横着往卧室走,背对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她小心地挪着步子,就在她的手即将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她脚底本来就不稳,被这股力一冲击,整个人朝前面扑过去
好在客房的全部地面都铺着毛毯,她倒在地上并没有觉得特别疼痛,只是手肘有些疼,她刚要爬起来,就觉得腰上传来剧痛,有一只大手死死地压住了她的腰!
就好像是一枚又尖又长的钉子,狠狠地把她钉在了地上,她一开始只是怀疑房间进来了人,此时此刻她确信有人溜了进来,而且应该不是阮霈喆,以现在的情势,他根本无需偷偷摸摸
“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晚上不担心有鬼敲门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在午夜时分果然格外骇人,乔初夏一哆嗦,有些不敢确定,想等着对方再说两句话,可是,他却不说了
“鬼敲门不怕,人比鬼可怕多了只是有些鬼好见到,人却很难”
乔初夏手指抓着地毯上的毛,慢慢收紧,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还真的沉得住气,居然等了一百天!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有的鬼也不能小瞧,你说呢?”
腰上的力道撤掉了一些,乔初夏刚要动,又被压住,虽然不那么疼了,但还是不能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忍了三个月,就要在这里跟我装鬼吗?骆苍止,你到底是太沉得住气还是没有心?!”
她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面,酸涩的眼眶忽然就胀痛起来,再也盛不住眼泪,全都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全都滴在地毯上,吸水性很好的地毯立即把水全都吸进去,只是颜色变深了一些
“流几滴眼泪,说些委屈的话,就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装作没发生过?呵,乔初夏,你当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演话剧嘛?”
显然对方并不买账,乔初夏听得浑身一震,立即收住眼泪,冷声道:“既然你没死,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赖账,当天确实是我向你开枪,但是我绝对没有事先和阮霈喆串通好或许他以为我会答应,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坏蛋去害另一个坏蛋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呵,我犯得上吗?”
似乎觉得她这番话有些道理,骆苍止





瘾诱 020 小结局(中)
“我以为你会把路线图放在宗光那里,所以打算去要他拿出来你也知道,这图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份,代代相传,做不了假这是我最后的全部价值,如果我不能用这个来保命,我猜你现在根本没机会见到我了”
乔初夏摸着自己的脸,还颇有些后怕,幸亏骆苍止没上来就弄死她报仇泄愤,不然她就算不被娜塔莎扼死,也会被骆苍止活活捏死
昏暗的房间里并没开灯,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骆苍止的面部线条看起来更为清瘦冷峻,透着一股大病初愈后的清癯,一双异色的眼透着阴冷怀疑的光
“就算你猜对,他一个出家人,又怎么会插手这种事,笑话,你以为宗光师父会把路线图交给你?”
他转身,看向客厅里的窗,客房在高层,从这个角度往外看,整个城市一片霓虹闪烁,却又带着奇怪的反差,一眼望过去那么繁华,又那么萧条
“你说错了,这一次,他一定没办法做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趟浑水,他趟定了因为,这是他欠我们母女的”
骆苍止面色一凛,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轻笑一声,点头道:“一报还一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乔初夏,别忘了,你的段数,我很清楚”
他笑笑,又补了一句:“阮霈喆的段数,我也很清楚;至于娜塔莎的段数,哈哈!”
乔初夏一怔,心尖处狠狠一抽,似乎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可是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所有事情都脱轨了
“你……你现在在哪里落脚,安全吗,有和你的人联络上没有,你……”
她想起诸多问题,忍不住一口气全都问出来,却被他一脸讥讽地打断:“乔初夏,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这一分这一秒告诉你,你下一分下一秒就会告诉阮霈喆就算我可以把旧账一笔勾销,但现在你和我势不两立,我再不长记性也不会再冒险!”
骆苍止狠狠推开她,冷笑着死盯着乔初夏还含着眼泪的眼睛,这个女人他曾经毫无缘由地信任毫无缘由地爱恋,但也是这个女人,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枪,冲他开了一枪
“是啊,现在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是我轻信了他,以为他真的是警察,代表了正义也是我被他利用了我仅存的一丝丝善良,如果那还能称作善良的话不过,我既不会为他卖命,也不会做被他豢养的笼中鸟,再说,阮霈喆对我也没有男人对女人的迷恋和宠溺”
乔初夏后退一步,勾起嘴角自言自语一般念叨了几句,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是生是死,就看明天的骆苍止,你还活着,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看来我做错了这么多事,但总算猜对了一件事,就是你命大”
骆苍止看着她萧索的表情,神色略略一缓和,刚要开口,忽然眼神一变,快步上前一把将乔初夏抓在怀中,一把枪抵在她脑后
门铃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响起,听起来很急
“问问是谁”骆苍止压低声音,在乔初夏耳边吩咐道
“谁啊?”
乔初夏瞪大了眼睛,等了几秒才应声,门外传来阮霈喆的声音:“初夏,你卧室的电话怎么没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卧室的门是关上的,乔初夏出来倒水有一会儿了,居然没听见电话响,知道阮霈喆起了疑心,这才扬起声音答道:“我在洗手间,没听见,没事,我就是有点儿发烧,还要继续睡的”
门外静了几秒,阮霈喆的声音再次响起:“乔初夏,是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来?”
她全身一颤,抬头看向骆苍止,只见他放下枪,动了动唇,示意她去开门
乔初夏稳了稳神,这才走到门口,拉开门,穿着睡袍的阮霈喆走进来,先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开始环视四周
包房并不大,一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洗手间,阮霈喆先查看了客厅,一览无遗,根本没办法藏人,又进了洗手间,最后,才慢悠悠踱步到卧室
乔初夏跟在后面,按亮房间的灯,阮霈喆一眼就看到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相信了乔初夏果然是在睡觉,又拉开了窗帘,阳台也没有人
“你在找什么?我在睡觉,肠胃不太舒服才起来上卫生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你要搜查也不用挑这个时段”
乔初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面色恹恹,露出不悦的神情
“看来是我多想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一头狼闯到你这里来,怕你害怕,特意过来看一眼怎么样,一个人睡如果不安生,我就留下来陪你?”
阮霈喆凑近她,伸手撩了撩她耳边的发,语气温柔亲昵
“不用了,你在这里说不定我更睡不好你回,明天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呢”
乔初夏抬起脸来看他,只觉得他的警觉性强烈得可怕,同时她也在暗暗疑惑,这房间就只有这么大,一眼看过去清清楚楚,连个衣柜都是敞开半扇门的,骆苍止到底哪里去了呢?
“那好,你刚才是吃了药,那就好好睡”进来时阮霈喆看见客厅茶几上散开的药盒,知道乔初夏吃了退烧药,似乎放心下来,转身就要走
乔初夏悬着的心眼看就要放下,不想身边的阮霈喆忽然停下脚步,猛回转身,一只手摸向浴袍腰间系着的带子,再掏出来已经多了一把枪,毫不迟疑地射向床底
啪啪啪,三枪连开,没有间隔,床垫剧烈地颤动起来,抖落起一片烟尘,那床底的高度,刚巧可以藏下一个成年人
乔初夏几乎要喊出声来,但她强忍住没有尖叫,眼看着阮霈喆上前伸脚踢开宽敞的大床,只见床下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你干什么?”
她反应过来,立即尖声质问,阮霈喆回头,眼色复杂,哂笑道:“怕有老鼠,帮你赶一赶而已,这回能睡个好觉了”
收起枪,他又看了一圈,这才走了
乔初夏惊魂甫定,再三确定房门关严了,重新奔回卧室,小声喊着骆苍止,她不信他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窗台处忽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声,她冲过去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么高的楼层,他居然两只手扒着窗台的边沿,整个人悬空在楼体外面,就这么坚持了近十分钟!
“快上来!”她急了,赶紧伸出手去想抓他
“你离远一点儿”
骆苍止已经憋得脸色通红,呼吸又短又急了,她讪讪,依言退开几步,就看他憋足一口气,低吼一声,双手撑住窗沿,脚下拼命一蹬,连抓带爬,总算是上来了
“这么高你也敢,你当自己是汤姆克鲁斯?!”
乔初夏看着他气喘吁吁,汗湿了胸前一大片衬衫,又惊又怕
“不敢,一个女人都能算计我,我可做不了英雄”
骆苍止拍拍手上的灰尘,刚出口一句揶揄,额上已然是冷汗涔涔,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腹部,强忍着不出声
刚才的冒险,牵动了他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乔初夏见他疼得厉害,不由分说撩开他衬衫,果然见到他心口以下盘亘着蜈蚣一般的伤疤,颜色还很新,一看就是上次阮霈喆“赏赐”给他的
“我这里没有止疼药,我这就去买”
乔初夏咬牙,她只是看就觉得疼痛难忍,更不敢想骆苍止是怎么熬过来活下来的
骆苍止忽然出手按住她的手,脸上的冷汗已经一滴滴落下来了,滴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乔初夏就听头顶传来断断续续的吸气声:“有打火机吗,借、借我一下!”
她错愕,不知道他为何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抽烟,不等说话,他狠狠捏住她的手背,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急
“哦,有有,在客厅,我给你拿”
她回神,跑去给他找打火机,好不容易找到了,刚要递给他,已经被他用力夺过去,然后他飞快地冲到卫生间,“咣”一声带上了门
乔初夏愣在原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样子的骆苍止,急迫,狼狈,似乎在强烈地渴求着什么
眼前闪过他之前那死灰一般的脸色,还有刚才那种野兽似的光芒,她忽然明白过来,用力冲向卫生间门口,拍打了几下,见得不到任何回应,猛地推开了他来不及锁上的门
骆苍止靠着马桶坐在地上,叉开两条腿,身前的地上一片狼藉,一个打火机,一沓锡纸,两管药水,一个一次性针头,还有两个火柴盒大小的透明塑料袋他正举着一张折叠好的锡纸,凑到鼻子前,半闭着双眼,姿态贪婪而满足,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就算乔初夏有再多的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幕真实无比的景象呈现在眼前时,她整个人还是呆住了,握着门把手的手不住颤抖,分泌着冷汗
眼前的男人不再风流倜傥,带着一种落魄和病态般的享乐表情,似乎并没在意她忽然闯进来,坐在地上不断吸食着,脸上越来越放松,真的好似飘飘然在享受着什么一样
乔初夏浑身没了力气,一点点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她不是没想过,他这样的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她仍有一丝侥幸,觉得他又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毒品的危害,不会轻易去挑战自己的克制力
没想到此时此刻,就被她亲眼撞见,他在吸毒!
她抱着双膝一动不动,慢慢闭上眼,不敢再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察觉到有人在踢她的脚,吃力地睁开眼,看见骆苍止已经收拾好站在自己面前,正面无表情地俯看着她
“干什么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我以为你能想得到一般人伤成这样,又流了这么多血,一定活不下来我又不是超人,能熬过来不只是我命大,更是因为关键时刻有人帮我做了决定,高纯度的杜冷丁止痛效果最好,用久了必然上瘾我注射了一个月的杜冷丁来止痛,就算吸毒也不奇怪,你刚才那个表情,就好像见到和尚吃肉似的,真是好笑”
他掸了掸衣服,抬脚欲走,乔初夏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裤脚
“骆苍止!你比谁都清楚,一旦你染上这个,你整个人就毁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钱再多的毒品可以自给自足,但是你再也离不开它了!你难道要靠它活下去,你想想,它会叫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了这么多,那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叫我染上这东西的?”
乔初夏语塞,她确实不知道
“反正他对你也没隐瞒,应该是早就告诉你了是程斐,他为了从我这里拿到我母亲的消息,也为了叫我活下来好帮着他一起抓她,不惜用纯度最高的毒品给我止痛不过,在你心里,他这样的人代表了正义的一方,做什么都是对的叫毒枭染上毒瘾,这才是最精彩的戏码,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叫做自作自受,对不对?”
骆苍止冷笑,挣了一下,蹲下来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了,你记得,再遇到我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他用力踹开她,一闪身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此时距离中午十二点,正好还有九个小时,乔初夏瘫在冰凉的地上,头痛欲裂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善与恶的界线又在哪里,如何区分,她全都不知道了,这二十多年的世界观,放佛一瞬间全都轰然倒塌,再也建不起来了
早上天刚亮的时候,房间门铃再次被疯狂地按响,僵硬了两个多小时的乔初夏挣扎起身去开门
“老板请你梳洗后上去,有事找你”
乔初夏木然地点头,洗澡更衣,很快去找阮霈喆,他正在擦拭着他心爱的那几把枪
和喜欢刀的人一样,他有几把格外喜爱的枪,轮流着随身佩戴,这次来北京,他全都带上,不时拿出来把玩
“你很有效率,你找的人也很有效率,他刚派人来,约我们就在午后见面中午人本来就不多,加上僧舍那边香客少,如果对方有诚意的话,我们碰个头就可以结束你说,我是不是该提前庆祝一下?”
阮霈喆似乎真的很高兴,戴着手套的手掂了掂那把最喜欢的德国造手枪,做了个瞄准的姿势
“娜塔莎呢,她不在,你可以自己行动吗?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毕竟这是在中国,不是越南,你如果不想惹麻烦,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拿到东西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乔初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没动怒,还耐心解释道:“我刚通知了娜塔莎,她马上赶过来,会准时出现,这个你不用操心,至于别的,我也不愿意理会,我只要路线图,至于其他的猫七狗八,只要人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人”
乔初夏点头,阮霈喆这一点倒还可以信任,她揉揉太阳穴,在一旁等着,看着他不断地下达各种命令,不过两个小时,附近所有地区就已经安插了十数个他带来的手下,全都配备了充足的武器,随时可以冲进去接应
她静静等待着,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逼近十二点,十二点整的时候,阮霈喆接到消息,娜塔莎已经抵达北京,正在前往市区内的路上,他也迫不及待一声令下,立即出发
“我要你看着我的一身荣光,看着我怎么样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在她耳边呢喃,缓缓将枪里的子弹上膛,她只是轻笑,并不作声




瘾诱 020 小结局(下)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寺庙中不同于以往的气氛,这里原本应该是平静祥和的,但却在午后的时候忽然变得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味道不少敏感的人甚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上完香便匆匆离开
一行人将车停在路旁,从侧门走进去,大概是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戮气息太明显,百十米的一路,街边卖东西的小商贩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兜售商品,全都缩在店铺里,远远地看着
偏门开着,并没人看守,也没人出入,和宏伟的正门比起来低调又普通,如果没人指印想必普通的游客根本不会发现这里
阮霈喆的一个手下率先上前推开门,进去查看了一番,没见到可疑的人,这才招呼大家全都进来
他带的人不多,一共五个,加上乔初夏,一行七个人,刚往里走了几分钟,一声佛号传来,从树后走出来一个和尚,正是宗光
“各位施主留步,要在下交出诸位所要之物,只需请这位施主移步”
他双手合十,看向乔初夏阮霈喆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有些不悦,但娜塔莎确实尚未赶到,为了打消她的疑心,还是等她来了再说比较好,于是挥挥手,表示可以
乔初夏走出来,跟着宗光往之前去过的那间茶室走去,等她站定,身后的宗光一声长叹,幽幽开口道:“她是哪一年走的?走的时候,可有提起过我?”
她先是愣住,等到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乔瑰菡,不由得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就要上不来气
“提起你?提你做什么?是说出来,她和亲生哥哥乱|伦,还是说她自甘堕落,放着乔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要,跟一个混混纠缠不清,最后甚至沦落风尘要靠出卖皮肉才能养大女儿?乔槐桐,你不是个男人!你害了她一辈子,是你毁了她,引诱她,抛弃她!”
宗光踉跄几步,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就是乔瑰菡的哥哥,俗家姓名为乔槐桐
“不、不是!我们是相爱的,只是我当时犹豫了一下,是我,是我太胆小了……”
他伸手,想要去拉乔初夏,被她一脸嫌恶地躲开
“当年我刚踏入政坛,意气风发,被人夸年轻有为,却不想被父亲撞见我们两个约会,他用我的仕途来逼我结束这段荒唐的情感,我当时实在是太看中权力,一时犹豫,气得小菡离家出走,这才认识了乐辉那个街头混混她大概也是赌气,居然答应了他要嫁给他后来有一天,她忽然半夜跑回家,说要我带她远走高飞,我又惊又喜,没想到她会回来,可我那时候正春风得意,怎么可能抛下一切带她离开北京呢?于是我只好嘴上答应,行动上能拖就拖,小菡一定是看出来了,第三天我下班赶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我甚至带着人,差点儿抄了乐辉的家,可她也不在那里……”
乔槐桐痛苦不堪地回顾着当年那些事,每说一句都异常艰难,他多年来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深深的悔意来
“我以为,权力金钱这些都能取代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想到,失去了她我已经无心再活在这世上,可是我又贪恋着生,我想着活着总有一天能见到她,于是我选择出家为僧,日日夜夜为她念经祈祷,消除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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