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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翎天下
聂风翎轻轻摘下面纱,微微笑道:“我想来看看这苑里的老人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薛珍儿望着眼前这个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的女子,心中涌起敬佩之情。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竟然愿意来这种地方帮忙,真是难得!“姑娘可真是心善,若说帮忙倒也不用刻意,这苑里还有另外两个帮手,能照顾的过来。”薛珍儿将手中的木盆放下,不自觉的甩了甩手,想必是端的久了手痛吧。“只是平日里琐事繁多就没空陪老人们聊天说话了。要不小姐就陪着老人们说说话吧!若是想要捐银钱倒是不需要了,院长交待过,苑里不受捐。”
聂风翎感到欣慰,看来已经有好心人接管了老人院。也不知是什么人。
想到正好可以在这姑娘口中套出些家中的情况,便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听我爹爹说,这老人院是聂家创建的,那聂家如今……”
顿了顿又说:“如今的院长又是何人?”
薛珍儿愣了愣,六年前聂府突然满门被抄,却不知缘由。后来老人院便被一个姓风的男子接管下来。
这姑娘显然是第一回来吧,要不然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们院长姓风,听口音似乎是清河本地之人,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聂风翎又追问道:“聂家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为何会……”
薛珍儿觉得有些奇怪,时隔多年,这姑娘怎么现在问起?见她满脸真诚,便回答道:“听我爹说,是因为聂家之女风翎娘娘在宫里犯了什么罪。哎,真是一朝荣华一朝凄惨!”
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并非虚夸。下一季的秀女甄选,作为清河知府千金的她,也在甄选的名单内。
到时可千万不要把她给选上去啊!
聂风翎心中酸楚不已,忙帮着薛珍儿晾衣物转移心绪。“我叫若兰,姑娘尊姓大名?”
薛珍儿莞尔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皓白的贝齿:“我叫薛珍儿。”





风翎天下 第十章 逃过一劫
聂风翎此后的每一日便是如出一辙。傍晚回客栈作几幅画,第二日早上早早去集市上将画卖去,再将卖画的银两拿去买些小点心小物之类,给老人院的老人们带去。
直到半旬之后。这一日黄昏,返回客栈的途中。再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就能看见客栈了,聂风翎抬头看看已有些昏暗的天际。街边的夜宵铺子也开始搭上了。
再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就能看见客栈了,她抬头看看已有些昏暗的天际。街边的夜宵铺子也开始搭上了。
她姗姗朝巷子行去。刚入巷口便感觉被什么重物狠狠敲了一记,眼前冒开了无数小星星。
她恍惚听得有人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妈的,以为老子寻不到你!敢得罪老子,等着吃苦头吧小娘子!”并不陌生的语调。
那个半道劫自己的汉子······聂风翎倒地前恐惧的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
“哼,蒙着面就以为老子寻不到你了?看我回去不折磨死你!”扎髯大汉恶狠狠的说着便让几个跟班将地上这没有了意识的女人塞进麻袋抗着往回赶去。
而此时,遵主子命每日里远远跟随的柳叶目睹了这一场绑架的小戏。
他挑了挑浓密的乌眉,瘦削的腮帮无趣的干嚼了嚼。哎,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让自己跟着这女人究竟何意?喜欢就直接掳去,哪用这么麻烦玩跟踪游戏。
不过还有比主子更无聊的。直接做起抢人的买卖了!
柳叶慢悠悠捡起脚下的一粒小石子,指尖轻夹,嗖的一声弹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扎髯大汉晃晃悠悠载倒在巷尾的青石砖面上。粗壮的身子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另几人立刻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一个人影也没寻见。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你看老大的后脑勺处在流血!”
他们将他们老大的后脑勺搬开了细细查看,见了一处手指粗细的小洞,鲜血正是从那小洞流出来的。不由都吓的面如灰色。
“老大不会是,是死了吧?”其中一位抖抖索索的小声说。
一位伸手去探了扎髯的鼻息,松了口气摇摇头。
“还好,老大没死,否则我们回去定会被夫人罪责。”
“怎么办?好像是有人暗中使的手段,这老大又倒下了,若我们再被人暗算那可就吃苦头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窝囊?我们可是威名江湖的‘安定五虎’,还能被缩头的无名之辈一记暗算便吓的逃了?传出去咱们兄弟还要不要混了?三虎你把这娘子抗着打前,四虎五虎将老大抬着居中,我来断后,再背后使阴招看老子怎么弄死他龟孙的!”
柳叶立于屋檐上有趣的笑了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定五虎,只轻轻弹了弹便倒地扮死猪了。抢一个女人还需抱团一起上。
想想主子该急了,以往这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主子的身边了。便只好轻飘飘坠了下来,恰好坠到了那二虎的肩上。
二虎吓的惊呼一声,怔怔立着如木鸡出窍。
那几人回头一望也是惊的呆了,这二虎的肩上何时站了个修长身段衣抉飘飘的汉子?仿佛天外来客。
“把这个女人放下,我让你们好走。”柳叶淡淡说,似乎并未启唇。
二虎这才定神,拼命的挣扎手脚并用想将这肩上的担子卸下来。这担子却死死压在肩上任他如何使力也纹丝不动。这才生了畏,知道这不速之客若想要诸兄弟的性命只如探囊取物般易哉。
“行行,就听您的,我们不要便是了!”二虎飞速的点头,一幅担心慢了吃不着米的架势。
柳叶浅浅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把这女人的身世细细与我说来,若有遗漏便叫你这五虎成死虎。”
慕容琰负手而立与湖岸。就要奉皇命去‘塞函关’暗助皇子征敌了。对这清河城却有些不舍起来。是因为那个神秘的女人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到底是哪点吸引住他这个放荡不羁的逍遥王爷。
黑夜总是这么的妖娆迷人,薄稀的碎星洒下如明珠般的光泽将这平静的湖面照耀的如一面崭崭的铜镜。湖上那巍巍的森林安静的入了梦乡,毫不介意四周热闹的虫鸣蛙叫。
而那艘华丽的游船,仍安安稳稳的徜徉在湖水的怀抱里,回忆着那晚扭曲的快乐时光。
慕容琰发出一声微微叹息。
“主子!”柳叶回来了。比往日迟了盏茶的功夫。
慕容琰深邃的眸子转向柳叶,他料柳叶有话要说。
“我已经查出那姑娘的来历。”
“嗯?”
“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世。那‘安定五虎’只说一名自称其父的老儿将昏迷的姑娘卖于了安定城的‘春花楼’,她醒后趁人不备逃了出来。之后被五虎半道截住,却是被一个少年给救走。也说不清楚那少年与她的关系,只说少年的仆人功夫甚是了得。此后便是今日,一路寻来在街巷中堵截了那姑娘。”
慕容琰若有所思的点头。至少已然确定她是个无辜的女人。是他伤害了她。
“不过,主子,柳叶有话要说。”柳叶试探的说道,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不想主子这么心事重重的奔赴战场。
“说吧。”
“若主子不放心那姑娘,不如我去将她请来,想必她也定会愿意。”
慕容琰目光如炬笑了笑道:“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愿意拜倒在我的腰带之下么?若她是这样的女人,我也不会这么念念了。”
柳叶有些茫然的挠挠头说:“可是,眼下就要启程沙场,这一去不知多久,王爷打算如何安排这姑娘?”一个生的那样美的女子在这繁华世道独自一人行走,怪不得王爷如此担忧了。
慕容琰沉吟回道:“等风扬办完事回来,你们之中留一个守在这里。”
柳叶不敢违抗主子的意思,遂低眉顺眼的跟随了主子朝船舱入去。
聂风翎如以往一般,拿了几幅画于集市上等顾主购买。思绪又飞到了昨夜。明明在巷口被那几个歹人劫住,一晃神却是睡在了巷尾的地面。后脑勺却真实的昏沉沉的胀痛不堪。




风翎天下 第十一章 太子归来
是谁救了自己?
那个顾主又来了。每次自己刚刚出现在集市他便会过来买走第一幅画,并且总是多给她几倍的银两。今日和往日一样。他挑了一张山水墨,将一包银两送于聂风翎手中。
“等等!”聂风翎唤住了正转身欲离去的顾主。这人生的一副浓眉,脸颊虽显瘦削却透出股股刚毅之气,身躯修长飘逸却暗藏韧力,步子要比平常人轻盈矫健的多。年纪至多不过二十七八。
聂风翎将那包银两还与了这顾主,盈盈笑道:“承蒙公子看得起我的草涂,且每日都给多出几倍的银两,今日无论如何这银我也不要了,还有这几幅画我全送于你,当做是我的一片感激之念罢!”
说着便将那几幅墨宝悉数送到这顾主的手中,莲步姗姗先行离去。
柳叶望着手中的银袋与画,心中对这姑娘的人品愈加佩服。这姑娘每日坚持去老人苑照顾那些被很多人嫌弃的无用老朽,还将这样的好画售卖得了钱购物送于那些老人,实在是难得的心善。
也不枉主子念她的一片情意。
总算是到了。
慕容?深深呼了口气,这一路急速的奔波可是累的人仰马翻。黑俪早已气喘吁吁。小福子也是怨声连篇,吵的他耳朵都快炸了。要不是母后强留着他不放,他也不会这么久才赶回来。若兰一定是急坏了。
慕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从回宫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着,担忧若兰的安危,担忧若兰孤身一人的失落。他真害怕等自己赶到的时候却是人去楼空了。
小福子窝火的踢了踢疲态万分有气无力的‘杂毛’,嘴里骂着:“就你累,就你累,你当你主子我不累啊?你不就撒开蹄子胡乱跑几步吗?还喂的你‘皇家黑豆’呢这么快你就给我脸色看了?你看看人家黑俪,那威风凛凛的气派,再看你,小腿肚子只哆嗦,抽风似得!把我惹火了明儿我就把你给剁了当黑俪的点心!”
慕容?懒得理会他,这小子是在宫里受了玉瑶的气了,一直没地撒气去。
小福子见自己主子也不搭理他,心下好生没劲。暗叹这命苦啊!跟了这样一个不知道心疼人的主子,动不动就受别人的气,什么人都敢欺负他这可怜的小豆子。还不如那‘皇家黑豆’有地位呢!
“公子您来了!快进屋去洗洗灰尘歇一歇,看二位的样子准是疲倦的很了!”伙计微笑着热情的迎了这主仆两入了客栈。
慕容琰炯炯望着二楼正间处,心开始噗通乱跳起来。八分喜悦,二分紧张。
“小二我问你,姑娘可在房里?”小福子可是个精明的小人儿,别看说起话来大大咧咧这脑仁可灵光着呢!瞧一眼主子那失魂落魄的眼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想到玉瑶主子那恶狠狠的泼妇样这心坎上的窝囊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盯着主子,就为他小福子不小心压痛了她那只黑狸猫就狠心的将自己拖下去痛打了一顿。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小福子可不是什么太监奴才!不过最气愤的就是这点,虽说从前是陪着太子一起练武的奴才,但如今好歹也是一等侍卫了,却还是被人当做奴才对待。
伙计忙回道:“姑娘日日都是早出晚归的似乎是在忙什么事,要到傍晚才回呢!”、
听伙计这么说慕容?心里一下子失落开来。多日的思念将整个心房都蓄的漫漫,如今却不能第一时间见到。
转念又想,好在她平安无事,这便是最好的事了!当下面色就舒缓开来,一心一意的歇息用饭去了。
小福子倒是动了动心念,这姑娘每日早出晚归是去做了什么呢?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可别是什么坏人刻意混到主子的身边可好!这主子可是天朝将来的真龙天子,若是有个闪失那还得了!
当下小福子便留了心眼,寻了个借口溜到楼下与掌柜的细细盘问起来。掌柜的只知道姑娘每日里早上会在集市卖画,之后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卖画?难道主子每日里宝贝似得揣怀里的那副‘他自己’是姑娘画的?虽说自己不懂画但也看得出好歹,那画真是栩栩如生!看来这姑娘还是个才女呢!怪不得主子那么惦记着。
而此时的聂风翎却惶恐之极。午饭时闻到菜油之味觉得油腻竟然作呕起来,这在平日是不曾有过的。想起自己的月事已过两日。莫非?反应没这么快吧?
她再没了心思如往常一样陪着老人们聊天嬉戏,面色苍白的赶回了客栈。
“呦,姑娘今儿早啊!”迎面伙计朝聂风翎露了个笑脸。聂风翎微微颔首。那伙计又说,“那两位公子在房里等着您呢!”随即笑了笑去忙着张罗客人了。
聂风翎心下一震,说不清是喜是忧。喜得是她的捷径又来到自己眼前。忧的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究竟该如何行下去。
聂风翎缓缓收拾了自己的心绪,这才迈着盈盈行上楼去。
慕容?听到那处细碎的脚步声。轻盈飘逸的步幅断定是个女人,还是个气质不俗的女人。
慕容?一颗心儿又开始漂浮起来。
他定定望着敞开的房门,一错不错的捕捉那熟悉的婀娜身影。
“?哥哥!真的是你么?”一张欣喜若狂的红扑扑的桃花脸映了出来。袅娜的身段因激动而微微颤着,似乎想朝他扑过来但却又矜持的忍住了。多日不见她似乎瘦了,原本圆润的鹅蛋脸似乎成了尖尖的瓜子脸,眉宇间的神色有些郁结,纵然她此时这样灿烂的笑着还是让他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慕容?的心泛起一股酸酸的疼惜。情不自禁迎上去,终究还是将眼前这个自己日夜思念的柔弱拥入了怀里。一时间只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小福子大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眨也不眨一下,心下暗想这场面,多煽情啊!从前以为男人和女人最登峰造极的境界便是女人朝男人抛个媚眼男人朝女人投去温柔一瞥,就说老家隔壁那对吧,娘口中最恶心的小两口,每日男人出外做生计干活都要冲自家娘们吼一句‘娘子在家等着别心急啊,我一会做完活计就回来陪娘子啊。’
每每这时站在自家院里喂鸡鸭的娘便会口中啧啧念叨:“真是恶心的很呢!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每每这时小福子便瞪大圆溜溜的眼珠子稚声嫩气的问娘亲:“娘为何说这样就是恶心呢?”
这时娘会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狠声的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过于亲近,亲近了就是恶心!”小福子懵懂的挠挠脑勺,心里奇怪的想,那爹娘还睡一块呢岂不是更亲近?想了想又想不明白,也就忘了。
渐渐大了便明白为何娘会那么说了。其实娘那是羡慕,嫉妒,恨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因那样的温情在爹的身上娘从不曾得到过。吃不到果子便说这果子是很臭很恶心的了!
那要是娘看见这样两人贴成一股脑儿的场面,那还不气的浑身发抖口吐白沫倒地啊?
想想就乐了。想想真想把娘从老家接来让她老人家好好观赏观赏!嘿嘿······
“咳咳,咳······”小福子怪声怪气的干咳,把那粘一块的牛皮糕硬生生分了开,看着少主和姑娘脸上浮起的红霞他心里真有些乐了!嘿嘿我怎么就觉得这么顺气儿呢!
自从玉瑶主子‘赏’了我一顿后我就越看这姑娘越顺眼了,现在倒是恨不得少主赶紧一脚踢了那跋扈嚣张的玉瑶小姐和这姑娘好上!
小福子两眼一滴流,识趣的退了出去,还替主子把房门掩的实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空气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慕容?赶紧取了茶壶往茶盏里倒了茶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转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又给若兰倒了一杯。
聂风翎接过茶盏莞尔一笑谢过,送到嘴边又是一阵胃酸涌来,蹙了蹙眉咽下了苦水,屏住呼气一口气将凉茶喝的光光。这才与慕容?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话。




风翎天下 第十二章 匈奴人
慕容?心里早有了打算,这次父皇派自己前去坐镇‘塞函关’与进犯的匈奴抗战,与其说是想他这个皇嫡子为国家效力不如说是找个机会让他这个皇子在天朝百姓心中树立威信。内涵的人谁不知此战胜算了然!这塞函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地势险要素有“天开塞函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塞函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塞函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卫等五国军队犯秦,“至塞函,皆败走”。这‘塞函关’可以说是天朝最难攻的险要关卡,也不知这些匈奴人哪来的赤胆敢进犯这‘塞函关’。
慕容?想带上若兰一起征战。也不知若兰心下愿不愿意跟随自己去那样危险之地。慕容?缓缓向聂风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征询聂风翎的心意。
聂风翎听后心内便踏实了许多,他竟然愿意带自己去前线,可见他对自己是真的动了情。
如今自己很可能怀上了冤孽,眼下只能尽快寻机与慕容?定下男女之情,让他以为这肚子里的孽种是他犯下的,一切便还有希望。想到这些心理又是一紧。自己竟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慕容?吩咐小福子买了几身小号的男衫回来让聂风翎扮起了男装,虽说这男衫穿在聂风翎身上还是显得宽大不合却倒也有几分俊美的气概,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个白脸俊男。惹得小福子捧腹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几人稍作休息便往那‘塞函关’赶去了。入夜后在半道的客栈内休息了**,第二日大早便又启程赶路。第三日的傍晚时分便到了‘塞函关’内的街市。
他们找了处酒馆坐下要了些牛肉素肴白米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小福子直感叹着‘吃的感觉,真好。’聂风翎用完饭去了酒馆后院寻茅厕方便,慕容?尾随把风。这茅厕可不是如皇宫那般私密独立,一片破柴门随便伫着挡一挡,大风一吹就能倒下将茅厕显露无余。大老爷们倒是无所谓可女子就不同了。
谁知聂风翎还没出来便有一壮汉跌跌撞撞从慕容?身边横冲过去,慕容?连忙伸手捉住那人往回一带,口中告知茅厕里有人。汉子顿时一张黑红脸怒目圆睁,挥掌便砍向慕容?,力道竟是颇为猛烈,原来是个练家子。
慕容?轻轻避过,聂风翎这时已行了出来,看到慕容?和人交手不知发生何事,站在一旁细细观察起来。
这大汉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厚厚的眉毛,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颔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似乎穿有小孔孔,目光犀利凶悍。
不依不饶的追着慕容?开打。聂风翎脑仁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奉天的三十寿辰举国同庆,匈奴的一位使者双手奉贡前来朝贺,与这汉子的长相极为相似。
这时又出来一个长相形似的汉子,大声喝住了那动手的大汉,那大汉这才收敛怒气气咻咻的罢手自顾去了茅厕。满院的酒气与茅厕的污味混在一起,显然是吃多了酒犯浑。
慕容天心神一动微微蹙了蹙眉,这两人长相有些过于粗犷,虽也是平常百姓的打扮但不像是我天朝的子民,交手时也发觉他的力气之大过于常人,轻功却几乎没有。便留了心,待回到桌位前坐下更有心的朝那聚坐吃酒的汉子细细观望去。
聂风翎见慕容?的神情心下一动,想必是他也觉出这几人的不同了,这皇子的聪慧倒也是不寻常的。日后自己更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他察觉出什么了。
她凝神细细想着,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匈奴人呢?如果是,他们潜伏在观内的目的是什么?若只是想里应外合制造混乱那只会是徒劳无功,区区几人能做出什么乱子,最多是杀几个百姓把这塞函城的气氛搞的紧张些罢了。
或者,是想行刺坐镇的将军?似乎也说不过去,再强大的将领若不是在沙场现擒是震慑不了士气的,并且立刻就会有别的将领接任帅印。难道,是匈奴人得知天朝皇子亲自坐镇打算将他擒获做人质?
可是若按常理太子亲征的消息不会轻易早早便泄露出去啊,素来都是交接了帅印才昭告众将士的。可若不是这些,再就想不出所以然了。
聂风翎绝对想不到此时的慕容?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
这最大的可能,定是匈奴人想使这招擒贼先擒王,擒获自己以挟众军,那样便能不费兵卒轻松拿下‘塞函关’了。慕容?想到这里心下一紧,一团冷汗顷刻湿透了掌心。
那几人却摇摇摆摆先行去了,慕容?有心跟踪,又不放心身边的若兰,只好仍朝关塞赶去,只是一路都更小心翼翼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平安到达关塞,驻守的士兵见了慕容?亮出的太子令牌赶忙前去禀报了张副将,张副将带着各协领,防守尉,指挥使齐齐前来迎接。将慕容?几人安顿歇下,待第二日再行交接帅印之礼。**无话。
第二日慕容琰接了帅印礼后,便带着‘随从’在张副将的引领下细细了解‘塞函关’的详细布局与兵力情况,行至招兵处时发觉前来投军的新兵倒是不少,登记的新兵排着一条条长龙般的队伍场面很是热火朝天。
于观外十里之外扎营的匈奴骑兵前日攻城已吃了败战,折损五千余兵力折了回去,休整兵力以备下次攻城。同时沈将军镇守的南‘潼关’,莫提督镇守的北‘诸山关’匈奴犯军都吃了败战,却仍死死守营不肯退回他们的戈壁大漠。这些随草畜牧而转移生活的匈奴人过怕了‘游牧’的日子想要用生命铺平一道血路踏入中原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受颠沛之苦,所以他们才会那样嗜杀嗜血不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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