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翎天下
聂风翎隐隐觉得这样的场面自己似乎很熟悉。从前虽说饱读兵法书籍但并未亲见军营,为何却感觉这一切都仿佛熟悉呢?
这时小福子在一旁自言自语的念叨:“妈呀,这么多男人扎在一块我还是第一次见,阵势真是浩大啊!不过这么多人岂不是需要许多‘官’管着,否则岂不是乱糟糟了?”可他看来看去除了主子张副将便是最高的官,还有昨天那几位也不知职位高低究竟。
想想干脆自己就在这‘汉子的天下’混算了,凭他的本事,在这些憨货士兵里混个大官高职的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拿了赏赐名衔风风光光回老家娶房媳妇孝敬老娘,省的老跟在主子后面迟早得成了公公,那他娘可真不认他了!
想着就忍不住‘噗呲’笑了。
聂风翎朝小福子看了看,好奇的眼神瞥向他。小福子见姑娘看他忙得劲的轻轻和姑娘唠起话来,想想也就姑娘能听自己说几句心里话了,这主子简直就是个闷葫芦没劲极了!常年这么跟着真怕自己渐渐就痴傻了!
“姑······兄弟,那个你说要是我在这军营里能混个啥官职?”想想这也白问,姑娘比自己见得世面还少呢回不了他这么深的问题。
聂风翎却淡淡答道:“这要看你的本事了。若要细细算来,先是五人编伍长,再到十人编什长,再到五十人编屯长或都伯,再到百人编百人将,再就是牙门将、骑督、步曲督,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中郎将······”
听她说的这么繁杂小福子脑袋一下就肿了,嗡的一声打断了姑娘的话。
“停停停······您就说这中郎将是几品吧!比不比张副将官职大?”小福子狡黠的眨眼问姑娘,对主子投来的惊讶一瞥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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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天下 第十三章 若兰立功
“应该是四品吧。”聂风翎轻轻回道,一转念,才发觉自己的滔滔不绝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未察觉!何时知道这些······
慕容?微微神变,这若兰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会一口道出这战场的繁琐官职?这可是连自己也背不了这么熟透!张副将也听到这边殿下两位随从的对话,不禁走近了笑道:“这位小兄弟倒是懂得不少,想来家中有人服过兵役?”
聂风翎微微一怔,不置可否冲着张副将的笑了笑。慕容?朝聂风翎投去一丝疑惑目光,便拉着张副将又朝回路走去,视察别处情况。聂风翎茫然的望着招兵处的彩旗,略有所思的发起怔来,直到小福子将他衣袖轻扯,她才有追上慕容?的脚步。一路却总是感觉有什么细微之处出动了她,甩甩脑袋就是想不出究竟来。
明日又要与匈奴军对战了。若是只守不攻,任他匈奴驻上一年半载也是无济于事。可如此拖着实在太耗费国力资源,城门一封百姓出不得城区,势必有巨大的商业损耗,粮食也不能供给充足,再加上战事的无谓耗损,所以这两兵相交是必不可免的。
今夜士兵的休息颇为重要,伙食也较以往丰盛些,不仅每人三个白面大馍更多加了两个鸡蛋一块大肉,将士们早早便搓掌等待享用这一顿丰盛的晚餐了。
聂风翎信步四处走动,想弄明白自己脑中的关于军营里的记忆从何而来。路过伙房时突然脑仁一阵炸响,浮现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似乎有一个浑厚的男音对自己说着什么,还不时捋着胡须大声笑着。隐约好像是在说:“区区伎俩还想瞒住本将军,早知那奸诈的匈奴人会使投毒这一计,早早就在伙房布下落网待那奸细前来一举将他擒获······”
投毒?
一阵风悠悠掠过,聂风翎打了个冷战。也不管究竟为何有这样离奇的记忆了,直朝伙房冲了去。
火头军正将菜汤饭食一桶桶抬出去,送给第一拨用餐的将士们分食。聂风翎挡在了他们面前粗粗的喊了一声:“等一下,先不要拿去,这些食物可能有毒。”
她并不是只凭自己的回忆就如此肯定。而是昨日见到那几人一事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再加上这莫名的记忆。便想起早间看那招兵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那些新兵里似乎闪过的一个身影仿佛也是匈奴人,只是当时没有在意。
火头军门见一个穿着寻常袍衫的小个子白脸拦着去路耽误时间还说这些食物有毒,也没细想理也不理就讲饭食继续送去了各营。聂风翎倒也不是十分肯定一定是有毒,只是既然有了担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见他们不理会也没法子,只好赶紧去找慕容?了。
慕容?正焦急的四处寻找聂风翎,见到她气喘吁吁的跑来一颗漂浮的心便一下子定下了。口中却责怪道:“去哪了好半天不见人影”。
聂风翎气也没好好喘上一口就将自己的分析担忧告诉了慕容?。慕容?当即便领了小福子聂风翎去了伙房,却迟了一步,饭食已送了一部分去了各营,将士们此时正吃得津津有味呢!
慕容?命令伙房不许再送食,赶紧去了用饭的营查看情况。大伙正有滋有味的啃着馒头喝着热汤呢!嘴里不住的说今儿可真是要吃得肚子滚圆了!
慕容琰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事!
聂风翎却不这么认为,她不仅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连本草纲目这些医术都看的透烂,所谓下毒,并非是真毒,毒药性烈,异味浓郁,若是下在饭食中定会被人察觉,且太费本钱。巴豆可就不一样了,无色无味价廉易购,用的得当可破积、逐水、涌吐痰涎,可若过量使用,轻者腹泻不止,重者脱水虚颤,别说上战场打仗,就是霸着茅坑还得有人在一旁照应着免得掉了茅坑。
聂风翎却不这么认为,她不仅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连本草纲目这些医术都看的透烂,所谓下毒,并非是真毒,毒药性烈,异味浓郁,若是下在饭食中定会被人察觉,且太费本钱。巴豆可就不一样了,无色无味价廉易购,用的得当可破积、逐水、涌吐痰涎,可若过量使用,轻者腹泻不止,重者脱水虚颤,别说上战场打仗,就是霸着茅坑还得有人在一旁照应着免得掉了茅坑。
聂风翎看一下慕容?突然松懈的表情便知道他的心思了,想了想还是说道:“若是下毒定是巴豆,需半个时辰方能见效。殿下还是吩咐将士们暂且忍一忍半个时辰后再进食吧。”
慕容?听她这么说又是一愣,想想自己有多马虎大意,这都想不到!便赶紧吩咐下去半时辰后再进食,一时众人不知原因面面相觑,念念不舍的放下手中捉的牢牢的白面馒头。
这时竟有一士轻声说道;“所幸我吃的及时,那两个滑溜溜的蛋可是下了肚了。”这话引起众人一阵哄笑。连慕容?也不禁扯了扯嘴角。
果然如聂风翎所料,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开始捂着肚皮往茅厕跑,不一会众茅厕前便排了长队,一个个表情痛苦的哎呦哎呦直叫唤让蹲坑的人赶紧出来,这坑少兵多,实在忍不住了就有拉在裤子上的,干脆大伙一齐就地解决,一时间屁声震天屎臭漫营,把个‘塞函关’搞得是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没吃上饭的前一时还在拉着脸子暗咧咧的骂娘呢,这一时倒都眉开眼笑幸灾乐祸起来。全然忘了这些捂着肚子喊救命的兄弟究竟是为何会成这德行的。
此时的小福子简直对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乖乖隆地东!这若兰小姐真是神了这都能知道?一会儿转念又想,不会她就是往水缸里洒巴豆的奸细吧?
又一想,不会不会,要是奸细干脆就不说了哪有费那么大功夫又自己拆穿自己的傻人呢?
末了还轻轻骂自己一句:“小人!”
聂风翎两道柳眉蹙成了直眉,暗暗的寻思着解决这些腹泻不止士兵的方法,全然没注意到身旁慕容?牢牢凝视的眼眸。
慕容?简直有些震撼,若兰这样纤弱的女子,如何能有这样的见识分析出饭食里有毒?且这般从容自若!她到底是什么人?他对她过人的胆识感到敬佩,原本单纯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爱慕更上升了一步,参杂了些仰慕与欣赏。
聂风翎略略沉思后便抬起头对慕容?说道:“这么多士兵中了巴豆毒恐怕一时也凑不齐这许多止泻药材,平日里若是有闹肚子的多半也是顶过去随它自愈,需求不多药铺里的止泻药材储存也定不多。再者就算是用了药只怕明日也打不起精神应战了。”
聂风翎缓缓又道:“殿下,可否请军医过来协商个周全的办法?”
慕容?点头,忙令人将军中医师找来。几位医师见过殿下便齐齐商量起来。依他们的意思似乎只有用止泻药材这一方法可行,除此再无良策。也是,这军中医手向来只治外伤,遇得几回这样拉肚子的事?都是铁打的汉子,平日里再怎么胡乱吃喝也不至把肚子吃坏的。
聂风翎见大家都没别的想法,便将自己的意见娓娓道来:“各位医师听听在下的提议,看可否行得通?”毕竟她不是什么正牌的医手,自然不能直直的做决断。
几位军医直点头,也不知这白脸毛孩什么来路,但看殿下对他的态度,一定非等闲。
“巴豆属大戟科,盛产与盆地,《纲目》有记,性热,味辛,治泻痢,惊痫,心腹痛,疝气,风歪,耳聋,喉痹,牙痛,通利关窍。若制成巴豆油,20滴即可致死,入肝、肾、脾、胃、大肠五经,若只以止泻药材行治,一日两日想复原气恐怕不易。在下便想着不如给将士们另外服些绿豆,同时大量饮盐水,可以尽快去除五经毒素,再以艾条灸中脘、足三里、关元三个穴位少时,如此多行几次,身体许会复原的快些。另外若能寻得葛根,也可用来一并下汤送饮。”
聂风翎说完颔首稍稍退后一步,还真有些男将风范,只是这男将属于浓缩型。“还有,”聂风翎近了慕容?的身,仰脸轻轻说道:“放毒的定是匈奴的奸细,一定要严查外出的兵士将关城的通口封锁起来。”
听她这么说几位军医都眼前一亮,其中一位即刻赞赏的点头说道:“妙啊!此方可贯通全身经脉,彻底清除毒素,如此照做定会快速恢复。这绿豆益气、厚肠胃、通经脉,可治痈疽,并可解金石、砒霜、草木一切诸毒,且久服无害,量多频亦无大碍,再配合以灸养五经,实在是万全的良方啊!”
慕容?当即便差人去寻药材与黑豆,又安抚了众将士情绪,吩咐随时报告这些腹泻将士的情况,这才回了营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因将士们未将全部吃食用完药效并不是剧烈,再用了内外散毒的良方,喝了大量盐开水一夜再拉了几次便慢慢好转起来,虽不至生龙活虎却也不是软皮无力,必要的时候也能勉强上阵。
张副将对慕容?身旁的小兄弟赞口不绝,直夸多亏了他,否则这整个‘塞函关’的将士此时都可能爬不起来了,若是匈奴攻上城门,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慕容?内心阵阵得意,若兰如此给他长脸,真是让他‘心上开满了快乐的鲜花儿’。
接下来的这一战,众将士在殿下的亲自领军中士气倍增,再加上昨日那‘中毒事件’让他们各个对匈奴人更恨得牙痒痒。只闻锣鼓喧号轰鸣杀声震天,锋利的箭镞咻咻不绝从关城射下,一批批的匈奴倒在了城墙下鲜血遍地直将护城河都染的血红。接着将士们乘胜追击与匈奴骑兵直面的干了一战,只是傍晚时分,便令匈奴战亡三万骑余,溃败逃去。
风翎天下 第十四章 “ 处子之身”
慕容?下令伙房办丰盛宴席犒劳众军,酒足饭饱后更可去街市欢庆,当下‘塞函关’一片欢腾普城同庆。
慕容?撇下了小福子悄悄带着聂风翎去了街市的一家偏僻的小酒馆,点了一桌子菜肴还叫了一坛酒馆自酿的米酒‘叶儿香’,老板说这酒香浓郁后劲绵长,特意招呼二位适量饮之。
慕容?始终含情脉脉的望着聂风翎,恨不得将她那双柔嫩的小手揣在怀里捂着。可他不敢这么做。两个男人做这样的动作,岂不是要让人恶心的吐到满地找牙?
聂风翎心头却有了主意。这,正是个好机会。
聂风翎端起了酒杯笑吟吟的与慕容?对饮,只把慕容?惹得酒兴大发频频举杯,不时深情凝视聂风翎一眼,口中却并不多话只是夹些菜肴与聂风翎碗中。
一坛酒眼看就喝下去一大半,慕容?开始头重脚轻身体轻飘飘起来,他素来不喜饮酒酒量并不出色。今日饮的已是平日几倍的量了。聂风翎见他口齿不清眼神茫然就知他已然喝多了,再喝下去自己就没法将他弄走了。赶忙结账搭着慕容?离开酒馆,骑着黑俪往营中行去。
慕容?不支匍在马上如一滩软泥,聂风翎久扶不起只好坐去前面试试感觉可否将这马驾起,谁知这缰绳一捉,仿佛自己曾捉过这缰绳驾过马儿一般的感受一涌而上,下意识的夹紧马肚,轻轻一拍马儿尾部,马儿便稳稳的奔驰起来。
聂风翎配合着马儿起颠幅度恰适轻快的一起一伏,驾驭的炉火纯青。让半醉半醒的慕容?大感惊讶。紧紧揽住聂风翎的身躯在她耳边低吟道:“若兰,想不到你会这许多,实在让我惊讶。”
一股浓浓的酒香随着慕容?的启唇沁入了聂风翎的鼻息,她感觉得到慕容?对自己的深情就快溢出来了。轻轻道:“我自己也不知究竟。”
慕容?将聂风翎抱的愈紧了,他真切的闻到聂风翎的肌肤散发出淡淡迷人的香气。细细嗅起,更是让自己心念波动的厉害。也不知是不是酒的使然,他感觉体内充满了一种欲望,这种欲望使他恨不得将怀中的女人一口吞噬进自己体内。
他的呼气愈加急促粗重。“若兰,你,你好香······”
聂风翎暗暗咬了咬唇,她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在极度的渴望着什么。她费力的思索着该怎么才能让他无意识任由自己摆布。
而与此同时,黑暗处的一个身影却茫然失落的长长轻叹一口,转眼便消失在幽暗的夜色之中。
入了营房后慕容?清醒的吩咐守卫全退出营外,没有吩咐不许擅闯。聂风翎暗暗捏了一把汗,小手心里湿的透透的。
慕容?借着酒劲捉住了聂风翎的手坐下,双眸里散发着意乱情迷的光芒。“若兰,你为何这么美?又这么善解人意聪慧过人?你知道我此时的想法吗?”
聂风翎淡淡笑着摇摇头。
慕容?抬手扶向聂风翎吹弹可破的粉颊悠悠轻拂,眼儿眯眯柔声说:“我好想立刻让你成为我慕容?的女人,这样你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了,便一生一世属于我慕容?一个人了。”
聂风翎苦笑,无论是她的躯壳还是她的心,都已被人占去,她是绝对不会属于他一个人的。
慕容?手指轻轻滑过聂风翎性感的唇,眼眸轻轻汇合显出迷醉般的悠然。终于忍无可忍向那处柔嫩轻轻吻去。此时他只觉全身如那烈火炙烧一般,熊熊撩撩,饥渴难耐。呼吸如那扑猎的雄狮,狂野奔放着。“不要······”聂风翎含糊低吟拒绝,身躯却不受控制的软软赋予他温暖的怀中。
不知何时聂风翎已躺在慕容?雄伟身躯下,如一只小白兔弱弱的承受他的润泽。凝脂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出无言的媚惑,锦绣罗袍亦不知何时褪去了,孤零零躲在了一旁。薄如蝉翼的淡粉丝衫里,若隐若现着最柔软的一切。“若兰,你好美······”
慕容?沉沉低吼一声,颤抖的扯开聂风翎胸前淡粉的肚兜,舌尖轻轻在那处美好上缓缓游动起来。聂风翎懊恼的暗暗责怪自己没把握好度,此时的慕容?似乎很清醒。那她如何将手指割破将血滴在罗帕上?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小腹会渐渐大起来······
她本意是要让慕容?不省人事误以为自己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可现在······
现在他这样亲近自己,坦白说她并不讨厌慕容?,若不是自己有那样的过去,或许她也会喜欢上他。可是她不能。可被他这样挑动,若说自己没有感觉那就是假装节妇。她不得不承认这久违的感觉很美好。
此刻的聂风翎挣扎无比。
“若兰,我好······”
“我好困······”
聂风翎感到慕容?的热烈渐渐消退了。
抬眼一看,他竟然在自己身上入眠了!!!
聂风翎深深松了一口气。在确认慕容?确实‘死猪’之后便拿了匕首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在罗帕上,又将罗帕置于滑溜溜的一双玉腿间。接着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风翎天下 第十五章 不速之客
小福子伸头望了望挂在东面热乎乎的太阳。心想主子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到现在都不起,还吩咐守卫不许去他的营房。姑娘也是,和主子一样懒,还指望着让姑娘去伙房亲手做些早饭给主子吃呢,她那么聪慧能干,想必做饭也比人做的合胃口!可到现在还没见露面呢!她一个人住在那小仓房,自己又不好去寻她。只能在主子营前背着手来来回回瞎转悠,后脑勺都给挠破了,就是不见主子起身。
守卫见他跟个蚂蚱似得蹦来蹦去不禁笑起来,一位说:“大人若想见殿下,便去叩请就是了,殿下只是吩咐我等不可打扰,并没有说您啊!”
小福子眼珠子一溜,对啊!也没说我啊!忙直了步行去营帐前,压低了尖细嗓门轻声唤道:“主子,殿下,主子殿下······”
慕容?迷迷糊糊听得有人唤他,挣扎着撑开了眼皮。随着他的视觉慢慢清晰连同嗅觉也灵敏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甜之香,说不出的好闻。慕容?深深吸了一口,顿觉心脾间都漾着清香。让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眸。
“唔······”一声娇柔的梦呓般的声音自他的耳际传入。慕容?惊得立刻转眸朝这声音望去。这一望,倒真是让自己血脉膨胀心神荡漾!若兰······怎么会在这?
慕容?凝神一想回忆起昨夜的模糊情节。似乎是他控制不住欲望将若兰压在了身下缠绵······
阳光透过厚厚的帷帐将营房耀的通亮,慕容?眼神痴痴的盯着身旁娇躯横陈风光无限的聂风翎,艰难的一口一口的咽下口水。那粉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娇面,玉琢般细腻的粉颈。粉色的绣兜被一丛山峰顶起,傲然的挺立散发出无尽的诱惑。
慕容?再也忍不住,豁出自己尊贵的皇子脸面将那条遮住半个身子的薄薄?被悄悄掀起,偷窥无限绵延的春光。
小福子见主子仍是没动静,又放了些声唤着:“主子,殿下,主子殿下······”
慕容?这才知道是小福子在外面喊,懊恼的暗骂这小子好生多余,又不敢喝斥他让他赶紧滚蛋,怕惊醒了若兰。谁知这小福子倒不依不饶的干脆卖力的大声直叫唤:“主子······”一拖长长的音调,像是在卖烧饼。“殿下······”
聂风翎惊得睁开眼眸,立刻发出一声尖叫:“啊······”
小福子听见主子的营房里竟传出女声,先是一惊,仔细一寻思就明白是什么个状况了。哎,难怪今儿不对劲呢,早该想到这凑巧的事不是凑巧了!转眼见那些听到声的守卫各个露出好奇的表情,便用袖挡了脸朝他们说道:“就这样远远的好生守着,谁也别让靠近,天大的事也别让靠近,就是匈奴来攻城也别让人往这近一步,明白了吗?”
“呦,那要看是谁了,难不成连我也挡着么?”
这是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温软如玉,娇媚入骨。
还带着缕缕扑鼻的脂粉浓香,上等的名妆好货,闻着就知道绝不是集市上随处可见的低廉货。
能抹的起这样好的脂粉,身份一定富贵。
小福子突觉得脑袋似乎刚被驴踢了一脚,一阵阵痛并眩晕,眼前挂满了无数的小星星,这星星还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是想看他的笑话。
这大热的天,小福子却觉得一阵阵阴风朝自己卷了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自打他听见那个‘呦’,他就知道从前那些被自己嫌弃的平淡日子终于离自己而去了。他将要面临一种全新的,挑战。
小福子很想把自个的大眼睁的大大的,最好能把牛眼比下去。再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挺的和那城墙上飘得旗杆一样直。可任他再怎么使力也做不到。也许,是饿了一宿肚子浑身没力气了吧。
他突然想出了个好主意,装瞎!
他为自己的聪明盖世感到窃喜!接着,他真的这么做了。麻溜地转身,向右,弓着身如瞎子探路一样一样的摸索着前进。想想觉得这样似乎太牵强,各位长眼的可都知道他刚刚还是大眼圆睁神采飞扬的,没这么快变瞎子吧?
干脆配合肢体再加了句解白:“呦-----这眼怎么说瞎就瞎了?这关塞的沙子可真多呀!吹得爷都睁不开眼了······”
好一句爷!要的就是这气势!!!
“哼哼!”一声冷笑。还夹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小福子突然觉得自个脚下没了力气,身子不听使唤的软棉飘忽起来。
“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到小姐你就想躲?!”这一声同样熟的烂透。听着就像老家修伞补锅的大爷。
小福子忽地转身双腿一曲朝前就拜,低眉顺眼的口中大呼:“玉瑶主子您来啦!我们主子还未起呢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早······”
慕容?听到小福子在营外这一声大喊,心下暗呼‘糟糕’,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就往自己身上套,一时间慌乱的倒将若兰的袍衫套上了,差点就将这小号的袍给撑破了。
聂风翎微微皱眉,刚刚还双眼冒火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正不知该如何收场呢,怎么突然就这么慌慌张张的?
慕容?正要唤若兰起身,随手拾起被自己扯落的被面扔回床榻,目光却触及了那片殷红。心下一震,果然,昨夜,若兰成了他慕容?的女人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与男人的征服感涌遍全身,蓬勃的喜悦在心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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