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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翎天下
不过她似乎是很怕沈怀安的。若是避免不了的撞见,便是一副慌乱的表情。可见这湘莲,是个欺软怕硬之辈。
所以。她再没有要助她出逃的意思。这么问,不过只是随口。
“不想家,想人。”湘莲说。这是真心话。反正她是个女儿身,迟早是要离开家嫁人。开始自然是因为恐惧十分想家,如今有吃有住,不比在家里差,便不再想家了。
想人,想李郎。也不知这个同姓的冤家借到钱做生意没有。
“夫人,我,我想求您一件事。”
湘莲突然抬头说道。圆乎乎的脸庞。显出几分稚嫩。让陈氏顿时心软。
“你说吧。”她柔声细气说道。
湘莲咬唇,说道:“我在夫人身边也有几日了,虽说湘莲愚笨。但也看得出夫人是好人。我想请夫人替我传封信回去。”
她不知道,家里人早得到她在沈府的消息了,之所以迟迟没来,是因为舅爷宁长打过招呼,说等太后丧事完毕,再来府上问沈怀安要人。
陈氏点了点头,是要给家里传个消息了,不然,急坏了亲人。
“成,你会写字吗?”
陈氏好心问道。
湘莲点头,放下手中的香囊,从袖中摸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
“烦请夫人将信送到如上地址。”湘莲低头,声细如蚊。陈氏不由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脱口问道:“这封信不是交给你爹娘的?”
湘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是給李郎的。这里面,有一百两银票。”
陈氏愕然,李郎李郎,这些日子,她总是会无端提起这个名字,看来她真是一心系这李郎!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拿这一百两银票,给你的情郎?”
陈氏忍不住问道。
湘莲又是点头。
“是,他没有钱做生意,曾对我说过。那日正好见正街的店铺门前张贴了告示,就……”
陈氏苦笑道:“那日,你家亲戚来找你,要你拿出一百两银票,你不肯,也是为了想将这钱给你的情郎?”
湘莲重重点头。陈氏叹气,这样痴情,也不知是不是一厢情愿。人家一个堂堂男子,开口对一个姑娘诉苦,这样的人,能是有血性的汉子吗?
陈氏看了看湘莲那张稚气的脸庞,越发觉得这湘莲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既是孩子,就算自己苦心教导,她又哪里能迅速长成!
“好,我会让人把你的心意,送到你说的这个李郎手里。”
湘莲眼中光芒乍现,欣喜的朝陈氏拜了一拜,又说了一句:“最好,让他回一封信给我。”
紫玉回宫之后迫不及待的对小姐说了今日见兰芝家夫人的场景。
“小姐,你知道兰芝说了什么吗?”
紫玉一脸神奇神秘的奇怪神态,让聂风翎有些摸不着头的愕然。
“什么?”很稀罕?很稀奇的事么?
“兰芝说到容海!”
聂风翎一愣,这,有什么暗情,她从紫玉脸上看出,此话必有蹊跷,忙急切的问道:“快说啊!”
紫玉凝神,坐下轻声道:“原来兰芝是识得容海的!兰芝家夫人,也识得容海!且说是沈怀安,也识得容海!”
聂风翎喘口气道:“这,我心中早有猜疑。虽说都传容海是皇后宫里的安公公引入,但我总觉得,他和皇后是一伙的。”
紫玉道:“不止这些!小姐你听听这一句,陈氏说,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怎么会去做太监,可真是奇了!”
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怎么会去做太监,可真是奇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聂风翎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这话拆开来看,没什么。可放在一起,从陈氏的口中说出来,倒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是什么意思?
聂风翎百思不得其解,想起紫玉说是兰芝先提起的容海,忙让紫玉去请了兰芝。
兰芝笑嘻嘻走进来,捧着一碟子花生。她最爱吃水煮花生,所以也认为娘娘一定也爱吃这口,便去特地煮来,正好,玉儿去唤自己。
紫玉笑道:“娘娘,你看兰芝,给你拿来什么好吃的。”
兰芝将慢慢一碟子水煮花生缓缓放到桌上,笑嘻嘻请娘娘享用。
聂风翎颔首算是谢过,正抬手要拿,紫玉突然伸手挡住,转面正色问兰芝道:“兰芝,你确定,这花生,都是你一人做出来的?没有劳烦别人?”
兰芝不解其意,认真答道:“是啊,真的是奴婢一手做的,是奴婢从尚食局拿来的干花生,奴婢自个洗的,奴婢自个放入锅里,奴婢自个烧的火,奴婢自个盛的……”
紫玉这才松手,笑道:“那就成,那就成。”
却听聂风翎正经说道:“成什么,若是兰芝,也给本宫下药呢?”
兰芝这才明白玉儿所问何意,听娘娘这么说,吓的忙噗通跪倒。
聂风翎张了张嘴,愣住了。早知就不拿兰芝玩笑了。这孩子,毕竟没习惯。
“娘娘,娘娘待兰芝这么好,兰芝就是死一百次,也不敢害娘娘一根汗毛……”
紫玉失笑道:“娘娘说笑罢了,你当真?”
聂风翎也笑,亲手扶了兰芝起身,温声道:“本宫这双眼,还是分得出好赖人的。兰芝秉性纯善,对旧主都能忠心牵挂,又怎会做出害人之事。”
兰芝这才松了口气,破涕为笑道:“原来娘娘是开玩笑,可把奴婢吓坏了!”
紫玉拉过兰芝,逼着兰芝坐下一起吃花生,吃了两颗,脸色突然一变,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看着兰芝问道:“对了,你和你家夫人都识得容海,对吗?”
兰芝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扔下手中还未来得及拨开的花生,不自在的点点头。
“兰芝,那你说说这容海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你家夫人说他,畜生?”
紫玉追问道。
此时兰芝心中有些害怕,后悔不该当着紫玉面说出容海的事来,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说不定夫人也会被牵扯进去。
想着想着,脸色更是发青,头也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
紫玉看她又是这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有些吃气,干脆忽地站起来,指着兰芝重重说道:“你看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娘娘对你好,你却连句真话,也不敢说!你怕什么?怕娘娘会害你?”
兰芝急的手足无措,她倒不是怕娘娘害她,就是不想生事!这张嘴啊!总是管不牢!
这下再不说,娘娘只怕真要见怪了!
算了,干脆就说了吧!说出来,心里也畅快些!
兰芝心一横,牙一咬,半闭着眼眸,全身紧缩,站起来轻声说道:“容海,是奴婢夫人,老爷的家乡,县衙里的捕快。





风翎天下 第一百零八章 逃过一劫
聂风翎说道:“哦?捕快?怎么会入宫做公公?”
兰芝便将沈怀安去嵊州请老爷一事说过,又说道听小福子说容海进宫正和沈怀安回嵊州之日相合,估摸这容海进宫,是沈怀安可以为之。
“当初在这宫里,奴婢第一眼见容海,吓的连手里的茶都摔落了!”
兰芝的神情,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慌乱。
“他就那么可怕吗?”紫玉问道,“沈怀安能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想必那容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兰芝不住点头:“可不是,他在我们嵊州,那可是臭名昭彰,是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采花淫贼!”
聂风翎紫玉两人皆是一惊,齐齐轻呼:“采花淫贼?”
“他如何采得了?”紫玉道,想想那时入宫前,又说道:“是了,那时从前的事了。”
聂风翎蹙眉道:“既是人人皆知,为何官府没有将他问罪?”
兰芝望望寝殿门,突然走过去掩上,又折回来。
轻声说道:“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奴婢一个姐姐说,说是这容海有个本事,还是家传的。”
说到这里,便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紫玉急的直跺脚,低声喊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真是急死人了!什么本事什么本事!”
聂风翎自然也是急切想要知道容海什么本事,又不好失态向紫玉一样咋咋呼呼,只好干瞪眼。
兰芝脸色逾渐深紫,实在不知该如何启口。这话,如何当尊贵的娘娘面说起!
“娘娘。不是奴婢故弄玄虚,实在是不敢在娘娘面前说啊!”
聂风翎 忙道:“无论你说什么,本宫不怪就是,你快说吧,否则本宫也要急坏了!”
兰芝深吸一口气,深深垂面总算是说出了口。
“说是容海父亲,和容海一样。有伸缩自如的本事……”
可这本事,到底也只是听说!兰芝心想。
紫玉愣住了,什么什么?这兰芝说话怎么比自己说话还要让人听得累?什么伸缩自如的本事?对了对了,是说,他会缩骨功!
紫玉只觉无趣,说了一句:“会那个有什么稀奇,这世上武功高强者数不甚数,回个缩骨功,有何难的!还家传的本事!”
聂风翎也听不出这话有什么诡异之处。眼神也黯淡下来。
兰芝这才体会,什么叫语不惊人反会失落。急急解释道:“不是那个,是,是那个!”
见兰芝急了,主仆二人更是急了!
不是那个,是那个?
到底是哪个嘛!
兰芝咬牙道:“明明是采花淫贼。当场抓住,还能逃脱,就是因为伸缩自如。抓不到证据!”
紫玉愣了,这话,她还真是没听明白,可她觉出主子小姐,脸色突然极其的不自在。脑袋转了转,突然也羞红了脸。惊呼道:“这这,还有这样的?”
兰芝喘口气低头很是小声道:“不过,这也是听旁人说的,奴婢,可不曾亲见……”
一句话。又是尴尬好一阵子。
这对于聂风翎来说,听到的无异与是至关重要的大事,若兰芝说的传闻并非传说而是事实。那这容海,就是欺君大罪。
沈怀安引进假太监,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紫玉突然一跺脚,面色大变惊呼道:“糟了,说不定皇后肚里的……”
这话,不能乱说!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紫玉及时住了嘴。小脸惨白看了看小姐。
聂风翎本就要往这上头想来着,一听紫玉这么说,心里更是陡然。如果,皇后的孩子果真不是皇上的,那他慕容瑄,岂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皇帝?
她心中暗暗苦笑。
容海这事,若是传信出去给哥哥,去嵊州一查便知。可是皇后腹中孩儿,并没有证据。若想知皇后腹中究竟是不是皇上的骨肉,只需等到临产便知。
若是提前一个足月,再有像样的理由,她都坚信孩子不是皇家的。
可是不是皇家的, 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她不正是那个领头欺负慕容瑄之人么!
兰芝听出玉儿的言下之意,也吓的面如纸色,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聂风翎回神看了看两个慌张的姑娘,正色吩咐道:“玉儿,兰芝,你二人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一个不慎,只怕丢了脑袋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心中却暗暗忖道,怪不得,她总觉得容海和一般的阉人不一样。那双眼里,总是透着股股寒气,见到女人,就像是见到什么猎物一般,不经意对上那双眼,总是忍不住心底打颤。
自己若是能早日出宫,旁人的事,她也不想管,也管不着。若是沈玉瑶再敢迫害,那就让哥哥将事情查的细致,去告诉慕容瑄,皇帝怎么想怎么做,他自个定夺。
沈魁夫妇日夜兼程,自然也是赶不上太后的葬礼的。足足半个月后,二人才到达宫中。去太后的陵墓跪拜了半日,披星戴月又匆匆赶回了沈府歇夜。
公婆回府,几个媳妇自然是要恭敬的等候。此时沈府到处张灯,身着缟素的家丁女眷孙儿齐聚一堂。
沈魁夫妇在正堂主位落座后,武氏一一奉上茶水。陈氏和江氏又上前跪拜请安。
“公爹婆婆万事如意,寿比南山。”
沈魁夫妇面面相觑,这一年未归老宅,怎么突然间就多了两位媳妇?
“安儿,这是?”沈夫人疑问道。
沈怀安讪讪一笑,上前引见。
“爹,娘,这是您二老的二媳妇,三媳妇。陈氏莹儿,江氏媚娘。”
沈魁夫妇二人心中各有所想,沈魁想,这儿子还真是出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娶了一对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和那武氏相比,真是有牡丹和野花之别。
不错,不错,给他老子赚回来了。
他下意识看了看身边,虽是老娘之姿,目光却依然闪烁着阴狠的夫人,心中又是一凉。也不知怎地,被这个女人欺负惯了,就算是他翻身成了大将军,还是对这素来手毒的夫人畏惧几分。
沈夫人心想,这下糟了,儿子娶回狐狸精,还是两!这下沈家的家业,可要分散到外人手中去了!
两个妾侍,生的庶子,然后要分沈家的财产,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要是娘家贪得无厌,岂不是把他沈家好容易积累的财富卷了多半出去?
再说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妖媚,怎么看都不像是规矩贤淑好摆弄的媳妇。
沈夫人双眸炯炯扫射向两个儿媳,开口问道:“你们,出身哪家权贵?”
江媚娘脸色一变,身子紧缩起来。
陈氏正要答话,沈怀安却抢住说道:“母亲一路奔波,实在是太幸苦了,你二人还不去给母亲打盆洗脚水来!”
两人听沈怀安解围,忙起身退了下去。
江媚娘可是不会动手的,只叉着腰跟着陈氏,看着陈氏乖乖打了洗脚水,心中冷笑。
傻不傻啊,这老太太不过只在家中逗留几日,何必搞得跟伺候财神似得!
陈氏却只想在这面目不善的老夫人面前好好表现,迅速将沈府的实权一把抓过,掌握沈府的一切知道或不知道的诸事。
“妹妹,想不到婆婆,气度不凡举止雍容,连我们这些正值年华的媳妇都比不上啊!”
陈氏知道,这奴婢里,必定是有老夫人埋下的心腹的。
这样的漂亮话传扬过去,比她打再多的洗脚水都有用。
江氏哪里想到这些,环顾看看四周,见只有几个毫无势力的小丫鬟,便无遮掩道:“姐姐真是眼光独到,要说气度不凡,那自然是的,金的银的裹着,就是尊木头,也夺目过人哪!可说什么我们姐妹都比不上,也太夸大其词了吧?”
陈氏笑了笑,认真的解释道:“我可是说的真心话,我们姐妹若是到了婆婆的年纪,只怕连婆婆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呢。”
江氏噗呲一笑,也不再和陈氏争辩,半掩着嘲笑,跟着陈氏又去了正堂伺候公婆去了。
沈夫人自然知道儿子是在搪塞自己,这两位媳妇,只怕根本不是什么望族的家世。反正生米也煮成熟饭了,自己又素来宠溺这独苗,由着他就是了!只要不把天戳个窟窿!
沈夫人先歇息去了,沈魁却被儿子拉住,去了儿子的屋里。
房里只是点了一盏灯,黝黯的灯光下,沈怀安面上神情慌乱,言语闪烁其词。
“说吧,出了什么大事。”
太后突然去世,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沈怀安决定要将他的宏图之计说与父亲知道,事到如今,姑母这可大树被连根拔起,再也无人能替沈家遮风挡雨了。
原本以为他们的处境十分危险,太后的死必然会连累到妹妹和整个家族,没想到,却突然传来香草和李嬷嬷畏罪自杀的消息。
这让他在狂喜之余,又恐慌不已。
这是谁做的?
谁会暗中相助?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
越是想不透,越是觉得可怕。
“父亲,姑母之死,是因误服了毒。”
沈怀安说道。
父子二人一夜秉烛,直谈到东方亮起第一道霞光。




风翎天下 第一百零九章 金山
父子二人一夜秉烛,直谈到东方亮起第一道霞光。
沈魁由震惊,愤怒,恐惧,慢慢平静下来。
女儿怀的,不是皇上侄儿的骨血,而是那个无术的容海造的孽!这要是被皇上知道,沈家九族,是灭定了。
那两个替死鬼奴婢,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将二人默默处死?很显然,皇上是不想追究皇后的罪。替她开脱。
可是皇上心里,能放的下这笔账吗?
他的亲生母亲被害,身为君王,他能就这么轻易不追究?
除非皇上是个心智不全的。否则,就是另有打算。
自己这大将军,眼看也做不了多久了。自新皇上位,定下了个每年一试的武考,选举一位武状元,担任武官官职,引兵操练,日后征战沙场。
再有严正比自己年轻优势,他这个老马,用不了多久就要被主人遗弃了。
女儿虽是皇后,却得不到皇上的宠信,等生下皇子,说不定皇上立刻就会找个由头将她打入冷宫。
那他沈家,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沈魁仰天叹息,自己辛辛苦苦千方百计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还是,走到了这胆战心惊的一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女儿腹中的孩儿一旦出世,那就是唯一的储君。
只要,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天下,就是他沈家的了!
“安儿,爹和你说一个天大的隐秘。”
沈魁附耳儿子,神秘说道。
“今夜子时,爹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东厢房的武氏,自从无言离府之后。一颗心就随着他飞走了,似乎是得了相思病,每日茶饭不思,睡眠艰难。
眼见着就消瘦下来。和从前的粗壮身板相较,可谓是天上人间。
她知道是沈怀安冤枉无言,陈氏对她说过,似乎是与那日来府里认识无言的王爷府中之人有关。她说管家说老爷听过他描述那一段旧人相逢。便让他将无言赶走。
陈氏说的任何话,她自然是不会传扬出去的。在这个府里,除了自己还不懂事的儿子青儿,就只有陈氏与自己贴心了。
所幸不是因为她暗慕无言之事被沈怀安知晓,这就是最大的幸事了。这也更加能证明,陈氏从不会在背后祸害自己。
今日一个白日,婆婆都拉着自己问东问西,她也如实的将二夫人和三夫人诸事一一说给了婆婆知。她知道这府里有婆婆收了心的丫鬟,她要是说半句假话。婆婆都会不再信任自己。
但她暗暗加油添醋,说的江媚娘如何贪财狐媚,说的陈氏如何端庄识大体帮衬老爷。
说着说着,婆婆脸色就变了。
她的家,万万不能容忍贪财之人!
这江媚娘,又是个青楼女子。怎能容她在自家做个吃粮仓的老鼠,日久天长,谁知会不会将粮仓偷吃个精光!
要吃晚饭的时候。婆婆总算是离开了自己院子。临走时抛下一句话。
“那个女人,要是半年之内不能生养,就让她滚出家门。”
武氏暗笑,半年,如何能生养出娃娃来?这分明就是驱赶江氏!小人得志,没想到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吧?
笑完又觉得悲伤,赶走了江氏,又能如何?她的心已经不在沈府了,不在沈怀安身上了。她的心,日里夜里牵挂的。都是那个叫吴子轩的男人。
子轩,你在哪里?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记挂我……
夜深人静,江氏却怎么也睡不着。自打昨日公婆回府。老爷就没拿正眼瞧过她。就连用饭,她也是不能去正堂上席,而是躲在自个房里的。
看得出来,婆婆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甚至,有些厌弃。
她的心开始恍然,恐慌。
怎么办,要是那老太婆看我不顺眼,要他儿子离我远远的,我还有什么将来?要是老爷再娶几房新人,我这旧人,还能过着被人捧上天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吗?
不说远,就说这半个月上,老爷也没有再赏赐她任何值钱的东西。除了那日太后出殡带回来的什么寿糕,那也是,死人哄活人的。
眼下看来,当务之急就是买个院落,将积攒的金银珠宝藏起来。日后就是被赶出门,也不愁无处落脚。
虽说是赏她的东西,到时候真是被撵,她还能,拿走一粒米?
这样想着,便觉得心中忧伤不已,有些后悔从前,做派过于嚣张了。若是能有两位姐姐相扶,起码有人帮衬,说上几句好话,在家里的地位也能安稳些。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江氏暗骂自己。
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了夜游后花园的念头。趁着天气晴好漫天星光,去吐吐烦闷,也好。
江氏沿着硕大的湖水引进的池绕了整整一圈,来到假山叠嶂,花团锦簇的重景之地。饶有兴致的伸手恰下一朵朵怒放的花儿,再一片一片叶子拽下,洒了一地。
她突然惊喜的发现眼前有丛丛昙花争相盛放,惊艳了这漆黑的夜,媲美星光。她正将手中的小灯挂在一株花树上,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瑟瑟而来。
循声望去,灯笼发出的光亮,由远至近。
有人!
江氏吓的提着小灯笼躲避而去,脚下一扭,灯忽地跌地,差点燃烧起来。她眼疾手快的褪下蜡烛吹灭,干脆扔下灯笼,藏了起来。一颗心噗噗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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