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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翎天下
看来这下,行不通了、
那可怎么办?
慕容瑄是没有放自己走的可能了,难道,一定要自己说出实情,说她和慕容琰已经有了孩子,慕容瑄才会放自己?
这似乎很冒险。
由慕容瑄平日作为来看。表面似乎是个幼稚单纯的君王,实际上他是很有主意,很沉稳的。
就拿太后死之事来说。
他明明很愤怒,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可他能忍气吞声。亲手帮凶手盖去罪责,放了一条生路。
这需要多深的心计!
锦玉之所以会突然被立为妃,绝不是旁人眼里认为的是皇上喜欢,重色以至于太后守丧期未满就封了昭仪。
绝不是这样。
他这是想让参与犯罪的祸者自相残杀,自生自灭!
如此就能保住皇家的体面,总比说皇后和宫女合谋,霍乱后宫误杀太后要强!
皇后就是死,也要死得体面。
何况,她腹中不久就要产下皇子!
难道要让人说皇子的母亲是杀死太后的凶手?
以后让孩子怎么面对人言?
当传来锦玉被皇后责打,和皇后又被锦玉赏耳光时,她便知道,锦玉在这世上活不了多久。
而皇后,生下皇子后,也绝不会成为皇子的母亲。
再看沈怀安,侍卫统领一职,早就被人取代。并非如以往那般,下马又上马。而是毫无让他上马之意。
道年底,丞相也要退位修养了。
沈家的势力,渐渐被消弱了许多。只有一个大将军职位,也随时可收回。
慕容瑄是个独立好强心计颇深的君王,他不会让任何人,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所以,若是他知道皇叔和他最爱的女人负了他,他不会吞下一口气。
或者,她还有一条路,就是告诉慕容瑄,她是杨若兰。她之所以在宫里,之所以开始接近他,都是因为她的仇恨。她要报仇。
所以太后死了,她该走了。
不不,还是一样,慕容瑄会一查到底,将慕容琰也牵扯进来。
然后就是孩子。
只要她不承认,没人敢说孩子是慕容琰的。就算验亲,以血的相溶度来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因为她试过,所有人的血,都能相溶。并非民间相传可以以血鉴定血缘。
但如此一来,孩子便会失去自由,困在这个深宫里无法透气。她也更逃不开。
她不能说,不能做。
只能以自己的自由,自己每一日的心力交瘁来换取,孩子和慕容琰的安好。
安好?
会安好么?
孩子没有母亲,丈夫没有娘子……





风翎天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蹊跷
孩子没有母亲,丈夫没有娘子……
或许时间久了,慕容琰会找一个心新娘子。把她忘了。可孩子,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他们的人生,能算完整么?
天啊,我该怎么做才好……
就这样一日日苟且着,听着后宫里的鸡飞狗跳,尔虞我诈。搅在这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活的稀里糊涂!
聂风翎啊聂风翎,你是全天下最懦弱的人!
“何必,你明知我给不了你……”
她喃喃道。无力的抽气身躯,摇摇晃晃来到慕容瑄身边坐下。
“何必……”
慕容瑄看见她眼中的泪花,吃惊的坐起身。捧起她的脸疑惑道:“兰儿,怎么了?你为何,总是这么忧愁?”
难道和我在一起,你还是不快乐吗?
慕容瑄心底呐喊。
“我不在乎你能给我什么。只要你在。”
慕容瑄坚定的说。
聂风翎这时才知道,为何周幽王会为褒姒烽火戏诸侯。
或许,正是因为褒姒不笑,让天子感到挫败,所以才不惜一切,只为博美人一笑。只是为,驳回他男人的骄傲罢!
聂风翎失笑,笑自己突然间捂透了世人都悟不透的道理。
难道,她若是从此对皇上百依百顺,皇上便不会那么在乎她吗?可惜她做不到。强颜欢笑如何能做的如真!
心底的忧郁,又怎能一笑而过!
“要是我死了,你会跟我去吗?”
也不知为何,她说了这么一句。
慕容瑄不假思索道:“不会。因我历过。你曾抛下我而去。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除了内心抹不去的痛,再无其他。”
说的好诚恳!
“那既如此,为何要对我百般重视?”
“因你在我身边。因我尝过,没有你的日子多么无趣。每一日都在痛苦的煎熬中。一切都不曾改变,但那份心痛,足以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情有独钟。让我知道你是我慕容瑄,唯一的至爱。所以我发誓。若是有一日你突然复活,重回到我身边,就是我死,也不会让你先我而去。”
他脉脉望着身边的兰儿,柔声说道:“所以,我视你为我的生命。所以,这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聂风翎苦笑,随口说了句:“说的煽情,让人几乎泪下。可那日。我不也差点就再去了么?”
慕容瑄汗颜。原本深情万种之态。转而变得一脸尴尬。
“这,不会再有下次……”
若兰宫里有单独的膳食,无需尚食局送吃食。除非兰儿想换口味,主动要吃尚食局送来的食物。
他万万没想到。毒竟然下载糕点里!且还是第一次得知银针也试不出毒性。
“兰儿,你每日捧着医书,知否如何能辨别食物中有无下毒?”
聂风翎笑道:“皇上每次用点心,都是让宫人先用过。无需知道这些。”
慕容瑄哈哈道:“经过此事,我方知道人心险恶,处处得防。兰儿,日后你用食物,定要也如我这样,万不可马虎。”
聂风翎道:“日后再想吃。还是亲手操劳的好。免得成了冤鬼,还要被人耻笑。”
慕容瑄点头,“嗯,只是那样太辛苦。兰儿这双手,写的一手龙飞凤舞。又画的幅幅栩栩如生,绣花做食,真可谓无一不精。把我这皇帝爷比的自惭形愧了。”
“皇上,要不,让珍儿住在西殿?”
聂风翎突然说道。
说的正起劲的慕容瑄一愣,见拗不过,只好应下。
“但,白日你可以和她玩耍,到了晚膳时间,就必须让她回避,去她自己殿中。”
聂风翎瞪眼道:“你好没心!亏珍儿心里有你!”
慕容瑄道:“心只有一颗,早给你了。旁人如何还有?”
聂风翎叹口气,只好作罢。
“真不知你这女人心是否是石头做的。竟然要把爱人推去别人身边!随你怎么折腾,反正,朕,不计较就是!”
慕容瑄昂首一副大度的模样。
“是,臣妾,也不和皇上,计较!”
江媚娘捧着一包金银,喊了府里一个车夫赶扯送她去集市。
管家急忙去找来心腹家丁,交待他一定要盯仔细了,千万不可跟斗了或是被发觉。
江媚娘去了买卖田地房产的店铺,卖主已按时等候着。几人去了官府过了买房的文定,官印一盖,这买卖就算是做好了!
江媚娘此次出门没有带上全部首饰,将房契揣好,辞了店家,叫了辆驴车一人去了那院落里。
这屋子里一应俱全,说是房主去了邻县定居,才要卖房。
她早就看好柴房里有锹铲一类。
今日,先挖个深深的洞。改日找了机会,直接将珠宝带来埋藏就好。只是这房契,不知会不会因潮气损坏。
想不到想着容易的事,坐起来是那么艰难!
不过是挖几个洞,硬是拼了命一般折腾了大半日,总算是挖了三个浅坑。还弄得全身湿透了。
摸摸怀里揣着的房契,怕带回去被人翻到,想想便塞在了厨房间一个干燥的空坛子里。
厨房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坛子,应是主人拿来腌菜的。正好,派上了用场。这也是她当初看中这件屋子的缘由。
这间院落很深。若是站在院门外,是决计看不到里面的动静的。所以跟踪的家丁,什么也没瞧见。
可等江氏出了院门将院子锁上离去,家丁竟蹭蹭爬上院墙旁的树,一跃跳下院子。
江氏叩响大门,是管家开的门。
“三夫人,这是,又去集市了?”管家笑嘻嘻迎上道。
江氏讪讪笑了笑,也未言语,急匆匆就去了房里。
久等家丁还没回来,管家就去了陈氏院里。
“二夫人,三夫人回来了。”
陈氏见管家脸色怪异,放下手中为念文做的小衣问道:“怎么了?见到什么了?”
管家道:“跟着的人还没回来。只是三夫人,满脸的粉脂一塌糊涂,发髻也看得出是浸过不少汗的,形神憔悴不堪,好生奇怪。”
陈氏哦了一声,奇道:“那是做什么了?难不成敢苦力去了?”
又重拾起小衣道:“等着人回来,问过再说吧”
那家丁是偷懒去了,去街面上的茶铺里听老汉说了几段书,砸了几个赏钱,又打包了一只烧鹅在路上美美的吃着。直到一整只烧鹅连头和屁股都吞的精光。才到了府门前。
挥袖擦擦汗。这才把门敲得咚咚响。
见了管家,一五一十倒豆子。
“也不知三夫人挖几个坑洞是做什么用场的。”
家丁摸不着头脑。
“你是说,她和买卖田产的店家,去了官府?”
“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年约五十的长者。就和您,差不多模样。”
瘦巴巴的,家丁心中描述道。
管家下意识的扶须。
“然后,她没有去集市,也没有去别的地处?”
家丁不迭地点头。
“再没有去别处了。”
“那你,怎么比三夫人晚这许多?”
管家突然一瞪眼,轻喝道。
那家丁讪笑,弓着身子打哈哈道:“还不是腿脚酸涩。在路上歇了一时。”
管家若有所思,突然说道:“辛苦你了,晚上来我房里,给你五两银子以慰劳。”
“此事,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
管家又叮嘱了一句。
再去了二夫人院子。只是说了前半段。挖坑一事,半字未提。
陈氏奇问道:“那如何会脂粉一塌糊涂?”
只是坐车,也不是盛夏,有这般劳累,以至于汗流浃背?
管家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陈氏便挥挥手让他去了。
到了晚上,管家赏了五两银子给家丁后,自个躺下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买院子,对,一定是买院子!
抱着包裹出去,什么也没做就空手回来。包裹里准是钱。
挖坑,挖坑自然不是为了埋人,小小的坑,还是三个。做什么用?
难道,要埋金银?老爷赏了她不少珠宝,这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
许多有钱人,都喜欢在自家院子里挖个坑,埋些钱财下去。
江氏此举,唯此能解!
要是挖坑朕为了埋金银,一定是她全部的家当!那,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只怕够儿子一辈子吃喝的了!
想到家中那有些弱质的孩儿,若是他能发一笔横财,就能给儿子娶房媳妇。然后让媳妇李哥字据,去官府戳印。照顾儿子一世,这样以后儿子善终,媳妇就能得一笔养老钱。
若是媳妇先死,这,就不在他顾忌范围了。
老金,此时动了心念,便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怎么,也入不了梦乡。
而江氏,听着沈怀安打呼噜,也在想自个那院子和坑的事。
院子买了,果然心里踏实了许多!
似乎一夜之间腰杆就能挺得更直!
我江媚娘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再将这些宝贝埋进去,我江媚娘,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富婆!谁要是给我脸色,让我心里不舒坦,我就随时挪屁股走人!
这样想,不过是图一时痛快,她哪里舍得舍弃这个金窝。
再说那后花园的假山之地,说不定还有块比整个城都都阔的金山呢!
嗯,等眼下的事处理完,一定要去查清假山之中的奥秘!




风翎天下 第一百二十章 巧遇
湘莲怎么也没想到,说自己去外地做生意的李郎,竟在街市上,与卖香囊的她撞了个面碰面!
“李郎!”她大喊道。
李郎一惊,见碰上这个躲之不及的冤家,双眼一闭,装瞎,脚下抹油,跐溜就要逃出去。
“李郎!”湘莲一把抓起串联齐整的香囊,疾步追上去。
“那姑娘喊你呢!”李郎身边的同伴提醒道。
李郎也不答话,还要加快脚步跑,后面的湘莲急了,生怕自己再也见不着李郎,竟然将手中的香囊一把砸过,不偏不倚,正中李郎头顶,挂在发髻上,倒是美得很。
李郎气急,一把扯下香囊,停步转身骂道:“哪来的泼妇i,竟敢……”
话未尽,只见湘莲笑嘻嘻站在眼前,娇滴滴说道:“是我,傻货,连我也不认得了么?”
身边同伴噗呲一笑,似乎是在耻笑自己,惹的李郎更是怒火中烧。但想到或许伺候还用利用这傻妞的时候,便只好讪笑。
“哦,我当是那个不长眼的呢,原来是湘莲姑娘啊!怎么,在,卖锦囊?”
湘莲一脸灿烂的答道:“是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一副扭捏不已的模样。
李郎恨声道:“你这是什么话,平白诅咒我不是?”
湘莲忙解释道:“不不,是我失言了,我还不是着急么,那日你捎给我的信中,说是去外地做生意……”
同伴贼笑,原来,又是一个傻女子。
李郎尴尬道:“这不又回来了吗,钱不够,回来找兄弟们凑一凑。等凑到了再去。”
谁知湘莲突然眼神一亮,神秘兮兮道:“你等几日,说不定,我会有一大笔银子。到时,全数给了你!”
李郎双眼大放光彩,一把抓住湘莲胳膊摇晃道:“当真?你哪来的一大笔,银子?”
湘莲脸色又突然低落下来道:“但,也许,拿不到的。”
李郎气的手一松,这傻妞,说话大喘气!朕让人厌烦!
“那,等你有了银子再说吧。”
湘莲看李郎失落,忙安慰道:“你放心。这事。大多是成的!到时候我就带着钱。跟你去天涯海角,辅助你做生意。你知道,我很会算账的!算盘打得可精了。”
李郎心中暗哼,却想到。这傻妞家中兄长是王爷府的用人,做贩盐的生意,那定是油水横溢!指不定真能从家里搬出一大堆钱来,供他吃香的喝辣的,没事斗斗鸡喝喝茶,听听俏妹子唱小曲儿呢!
那同伴插话道:“李兄,不如你与这姑娘好好谈谈?我先告辞!”
李郎忙一把扯过同伴,一脸紧张的说道:“这光天化日,男女授受不亲啊!若是被旁人见了。还以为李某诱拐女子呢!对了,你我兄弟不是还有要紧事去忙吗?还是一同走吧!”
说罢就要撇下一脸失落的湘莲抽身而去。
同伴突然附耳低语了几句,只见李郎脸色微微变幻,渐渐浮上笑容。
那人又哈哈笑了声说道:“那我就先去张罗事了,这位姑娘。你和我兄弟慢慢聊!后会有期!”
这人很是有礼的抱拳道别,让湘莲心中有几分高兴。
瞧瞧李郎的兄弟,多有风度!多识礼数!
不自觉竟幻想有朝一日和李郎成了亲,他的兄弟们都争抢着甜甜唤她嫂子的场景,突然笑出了声。
李郎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兄弟交待的话,又堆起一脸似笑非笑。伸手扯了扯湘莲衣角道:“湘莲妹子,要不,我请你去喝碗茶?或者是去那边溪流说说话也成!”
湘莲心花怒放,不敢相信的重问了一遍。
“真的?”
李郎越发觉得这湘莲是个憨傻的货,鼻子里出气道:“去不去?”
湘莲忙不迭地点头,兴奋的一脸红晕。
“好,好好!”
三个好字没说完,李郎就不耐烦的朝前走了。
想着何必为了这样的傻货浪费茶钱,走几步去溪流算了!
湘莲自然也是想要去溪流,又不好意思明说,直到近了溪流时,才知李郎正是带她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这条狭窄的溪流,是城东有些妇人来洗衣的好地,也是孩子们玩耍,入夜时人们漫步嬉戏的好去处。
溪流两旁,种满了桃树梨树石榴树,可惜每每都等不到果实成熟,就被那些顽皮的孩童给摘取了!
眼下这季节,却正好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孩童见没什么乐趣了,来玩耍的便少多了。
只有几个洗衣的妇女,只顾低着头捶洗衣物,看到有人走过来,也不会去张望。习以为常了。
“这溪流的水,可真是清澈!”
湘莲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极其美好的,极其不一样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甜甜的香味。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郎哪有心思和她说什么山水,知道这女人心机不深,便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湘莲,你说,会有一大笔钱,是真的吗?”
湘莲睁眼,看着眼前俊朗倜傥的李郎,肯定的点点头。
李郎心中一阵兴奋,忙伸出手拉了湘莲一把道:“走,我带你走远些,那边的山上,还有几个泉眼,不知你可来过?”
湘莲同时城都人,自然是来过无数次。
但她却把头摇的叮当响,细声说道:“没有来过呢。”
脚步跟上,一颗心雀跃的如刚刚放出聋子的八哥。
“李郎,你说,这里的风是不是很怡人?”
“李郎,这些日子,你过的好吗?”
“李郎,你知道吗,我在沈府的时候,总是梦到你……”
李郎实在忍耐不住,又不想放过可能的好事,刚爬了几步山头,看了看四下无人,忙一把将湘莲抱在了怀里!
湘莲一下子懵了。樱桃小唇张的大大的,眼珠子惊讶的都要掉出来了!
她嘴里喃喃说“不可,不可。”
却反手将李郎的阔背抱的严严实实,整个身子贴的紧紧地,生怕李郎在她手中溜了。
李郎咬牙,心一横,昧着良心说道:“湘莲,其实,我早就对你有意。只可惜不得志,不敢向你道明心意。”
天哪!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湘莲激动地热泪盈眶!
她原本还以为。李郎看不上自己。只是她一个人止不住的单相思!
没想到。这样出众的,才华横溢的,聪明过人的,英俊潇洒的李郎。竟然是喜欢她的!
这叫她如何不狂喜!
这该不是梦吧?
湘莲环抱着李郎的双手,狠狠互掐了一把。
生痛呢!
这是真的呀!
“真的?”
湘莲颤声问道。
李郎就势推开这个八爪鱼般的女人,吐了口气,正色说道:“若有半句假话,叫我……”
自然,湘莲一指横上李郎的丰唇。轻嘘了一声。
“我信,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湘莲整张脸,没一处不是红色。
李郎急的差点跺脚。又追问道:“你说那笔钱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能做不好的事啊!”
湘莲掩唇巧笑道:“怎么会!我说的那笔钱,是沈家老爷许给我的赏钱!”
“赏钱?”李郎克制住激动,表面波澜不惊。“有多少?为何要给你赏钱?”
沈家老爷,沈怀安。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是他李郎这辈子都攀不着,进不去的人家!
那是皇亲。国戚!
那是大将军的嫡子!
“你还记得那日我托人送给你的一百两吗?”湘莲说道。
李郎点了点头,面上露出旁人不易察觉的不屑。心想那点钱,不止你一个送我。我若想要,那几家小姐随时都能给我送来!只是不敢相骗,怕出了麻烦就是了。只有你这傻货,我耍弄你多少回,只要不沾了你的身子,都无妨!
呸!就你这身子,我才看不上呢!
“那就是沈家老爷赏我的。”
真是急死人,你就不能说快点吗你个傻货!
李郎心里急得和猫抓似得。
催促道:“然后呢?还要给你赏钱?有何缘由?”
湘莲怕李郎以为自己钱来路不明,便细细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沈家老爷说了,要是事办成了,就把卖身契还我,还,再赏我一千两。”
管你什么卖身契!只要真有那一千两……
一千两!
李郎双眸发出琉璃之光,这,可是笔大数目!拿到手,说不定真能做点生意,一朝成了大富户!
到时候,自己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千两?”
李郎蹙眉,湘莲以为李郎是看不起这些钱,忙补了一句:“可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什么?
李郎一个激动,身子晃了晃,也不知怎么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白白的长袍立刻便沾染上了尘土。
一向爱好体面的他竟然连拍也没拍一下,拽着湘莲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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