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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这几个人侍女都是见过萧正峰的,只觉得此人眉目森严凛冽威风,一时听了,都忙点头道:
“我们自当老实本分,好生伺候夫人。”
那位郝嬷嬷呢,笑着上前行礼道:“夫人,我素日最懂得观人面相,一看夫人便知最是有福之人,又最是慈爱心善,我这一路行来原本还有些忐忑,如今见了夫人,可算是放心了。以后老奴我便随着夫人身边,尽心尽力伺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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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采买来的这几个侍女实在是体贴周到,阿烟也觉得自从用了她们,这日子过得越发舒坦了。自己抬一抬手,她们便知自己要喝茶,自己动一动眼,她们便乖巧地把自己素日最爱看的书拿过来了。不过她们也最知本分,譬如萧正峰傍晚从外面回来进了房,几个妙龄姑娘家都从来不敢看一眼的,低着头本分地伺候,伺候完了就出门去了。
阿烟原本还想着上辈子萧正峰身边那些所谓的“小妖精”的事儿,如今看来竟是没有半分征兆,自己不免也笑了,想着那是他和李明悦没把日子过好,这才后来生了其他心思吧。
如今因有了这四个,倒是腾出了青枫的手,恰好青枫那边嫁妆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萧正峰也得了燕京城中老家来得信,可以择日完婚了。
于是阿烟这一日便特意找了一个良辰吉时,给萧昌和青枫把喜事儿给办了,婚事办得也是风光,嫁妆彩礼都极为体面。新来的几个侍女也都从旁帮着办了婚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想着这位夫人实在是个体恤下人的好夫人,跟着她总是不会被亏待的。
却说青枫,其实原本对那个萧昌并无好感,她心里还惦记着昔日的韩大夫,怎奈后来被萧昌这一路照料着,算是患难与共,竟照料出了情意。那一日两个人下榻在某家客栈里的时候,当时只剩下一间客栈了,没办法,只好共用了一间。原本说好了萧昌睡在下面的地上,青枫睡在榻上的。谁知道半夜里青枫起来,看着地上的男人蜷成一团,想是冷得厉害。她心里便疼了,想着这个人一路照料自己,现如今干什么要让他受这种罪?当下便过去,搂住萧昌不放开。
萧昌想了青枫这么些日子,此时既然被抱了,哪里能再松开呢,当下一边半搂,一边就往炕上挪,挪到炕边一压,就把这娇俏姑娘的身子给要了。
当时青枫缩在萧昌怀里哭了好久,只哭得眼睛都红了。虽说是自己主动的,可到底是清白的女儿家,如今轻易给了人,说不出的滋味,也不是悔,就是觉得眼前一片迷茫。
萧昌见她哭了,越发心疼,好一番轻柔蜜意的哄,只说等到了锦江城便和九爷提,马上就娶你,我这辈子只对你好,再无别人的。
青枫又哭了半响,这才颤着靠在萧昌怀里。萧昌见她这让人怜惜的小模样,越发心动,竟是忍不住又要了她几次。
后来到了锦江城,这婚事却不是说办就能办的,青枫是再也不肯让萧昌近身了,可把萧昌急得够呛,每夜煎熬得厉害。好不容易燕京城那边来了信,这喜事总算办成了,萧昌这才松了口气。当天洞房花烛夜,虽则不是头一遭了,可两个人都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当下真是郎情妾意,好一番恩爱。
第二日青枫便梳了妇人头,来到阿烟这边拜见,阿烟送了一套上好的头面给青枫。嫁人了,依旧是萧家的人,只不过从姑娘家变成了萧昌家的,青枫这辈子算是跟在阿烟身边安心伺候着,再无其他想头了。
本来这日子实在是过得比蜜甜,怎奈这一日萧正峰忽而送来一个消息,竟然是永和帝驾崩了。
要说永和帝驾崩的时候也可真是巧,恰巧是行刺之事不了了之,虽说怀疑太子,根本没有证据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永和帝还是把软禁的太子放出来了,正和群臣商议着该另立储君的时候,就这么驾崩了。
永和帝驾崩之后,太子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这么登上了帝位。在这个过程中,威武大将军自然立了汗马功劳的。
齐王也就罢了,因那个时候恰好被永和帝派到岭南去监察春收,根本不在燕京城中。而燕王呢,本来是踌躇满志,一心联合朝中重臣将太子赶下储君之位从而取而代之,可是再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身体还算健朗的永和帝,忽然就因为吃了一粒盐焗长生果,一个不小心,就这么被噎死了。据说那个长生果还是燕王的母妃皇贵妃从旁伺候着吃的,因为这个,太子当即冲进去把皇贵妃给关押起来了,关押了皇贵妃后,就率先让威武大将军用兵马将整个燕京城控制住了。
燕王这边还没来得及得到永和帝驾崩的消息,那边太子已经匆忙准备登基继位了。
等到三万声的帝王丧钟响起的时候,等到永和帝驾崩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的时候,那边太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新任皇帝了。威武大将军在太子当上皇帝后,自然是备受宠信,他的女儿谭雅蔚也被封为了皇贵妃,一家几个儿子都封了侯,就连最小的孙子都不例外。
阿烟和萧正峰身处边陲之地,得到这些消息时,估计太子已经在龙椅上做了多少时候了,这消息早已被人品嚼了不知道多少次。
阿烟一听这事儿,自然是担心自己的父亲。
帝王更迭,朝局动荡,只是不知道身为左相的父亲是否会受到波及?
虽说心里知道太子登基,其后燕王将太子赶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这都是未来一两年必要发生的大趋势,可是心里还是担心。
萧正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显见得也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他便平静下来:
“你父亲身为左相,是前朝老臣,新皇刚刚登基,这位置尚且不稳,况且永和帝又死得如何蹊跷,如今新皇行事自然万千谨慎,并不敢擅动前朝老臣。”
阿烟蹙眉道:
“可是我父亲和威武大将军向来不和,彼此之间不知道私底下使了多少手段,如今威武大将军得势,怕是会对父亲暗中下手。”
萧正峰却摇头道:“岳父大人在年前就有意淡出朝廷,朝中诸事已经尽皆不理了。如今威武大将军便是有意为难他,一时半刻未必能找到下手的时机。”
他说得倒是有道理,之时阿烟一时半刻依旧放心不下。萧正峰见此,便派了人前去京中,打探消息。
如此煎熬了约莫半个月,那边快马加鞭的送了信来,却是带来了去顾齐修的家书,阿烟打开一看,这口气总算是松下了。
原来顾齐修在永和帝驾崩的前几日,已经提出了要归隐老家,提出了辞呈,那边永和帝都批了的。如今顾齐修只等大孝过后,便带着一家老小,前往沧州老家过日子去了。
萧正峰看到这信,不免笑了:“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阿烟点头:“嗯,这样也好。”
古往今来,多少身居高位者最后不得善终,父亲如今能够在这新皇更迭之间及时抽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紧接着萧正峰这边便是接二连三的消息传过来,一则是说顾齐修已经带着家中老小回了沧州老家安顿下来,途中一切都好,二则是说燕王被新皇贬谪到了泉州那个蛮荒之地,而齐王呢则是被送到了西方边陲之地刺州去戍守。
至于威武大将军,自然是从此后春风得意权倾一时。
阿烟站在边陲之地的自家后院里,看着院子大棚里种得蔬菜绿油油的可人,时而听着咕咕的鸡叫和哞哞的牛叫,她知道虽然锦江城是一片平静,可是遥远的燕京城里,怕是早已翻天覆地。
不知道多少人会受到影响呢,譬如往日的那些好友,何霏霏等人,她们的家族如果在这之前站在了燕王一派,如今怕是都要受牵连的。
太子那个人心胸狭窄,待到这个帝位坐稳了,难免会翻起旧账,到时候不要说自己归隐了的父亲,或许连萧正峰都是他所记恨的人。
有时候床笫之间,阿烟也曾和萧正峰提起这个,萧正峰却是冷笑一声:“天高皇帝远的,怕他作甚。有一句话还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
他微眯起眸子,淡道:“再说了,这马上就要打起仗来了,他正是用人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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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说,这马上就要打起仗来了。
阿烟努力回忆了下上辈子,记得就在她十六岁的这一年夏日,北狄确实是和大昭再次打了一场的,只是具体细节她却并不知道了。
虽不知道,可心里也并不觉得不踏实,只因为身边有个萧正峰,想着他是诸事都能料理妥当的。打仗又如何,正是他一展英姿的好时机呢。乱世造英雄,如果不是永和帝驾崩后大昭朝局震荡,也就没有一个齐王上位,更不会有那个从下等将军一路直打到平西侯的萧正峰了。。
于是阿烟在锦江城这平和的日子依旧过着。萧正峰最近越发忙了,忙得有时候连晚饭都顾不上回家吃,甚至有时候一整夜都在外面没回来。
不管她是否回家,她都会吩咐侍女为他准备了他素日爱吃的那些菜,给他温在锅里等着。
有时候她一个人躺在炕上,想着那个男人忙碌的事情,那都是刀枪血雨里闯荡啊,以后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呢。每每这个时候总是安慰自己,他那人命硬,怎么会出事呢。
想多了,她便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迷糊,就那么昏沉沉睡去了。睡梦中,被窝里进来一个男人。她都不用睁开眼睛,那种熟悉的粗粝感,那种醇厚的味道,这就是她的男人,于是她张开双臂紧紧缠住他,用自己的温热来迎接他安抚他。他就如万年坚石那么刚硬,而她就如春蚕吐丝那般柔软,他们在炕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彼此嵌合。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这仗依然没有打得动静,反而是前往阿拉的第一批商旅回来了,其中自然包括格雷。蓝庭也从沧州老家过来,带来了顾齐修的信,信上说及在老家的种种。阿烟看到父亲竟然在老家养了鸡鸭,不免笑了,想着也该是时候安享晚年了。
蓝庭这次来锦江,一则是看看阿烟,二则是接应那批货物的。如今顾家虽然搬迁到了沧州,可是这买卖依然要做,于是蓝庭便和阿烟商议着,另开一个商户来卖这些物事,或者说干脆把这些货品卖到南方去。
阿烟倒是赞同这个,南方的大户人家不比燕京城少,且风气更为开放,或许比燕京城人更能接受这些新鲜的玩意儿。
蓝庭和格雷把那一批货都整理过了,分门别类准备运往南方了。这一日蓝庭特意过来,送到府上几大红箱子的东西,说是这一次运回来的各样小物事,他每样都挑了一些,留给夫人用的。
阿烟打开箱子,却见真是精细别致的各样物事不断,有奇巧会自己行走的小人儿,也有自鸣钟,还有之前所见的绵羊油胭脂水粉等物,甚至还有半箱子女儿家穿的衣裙。
荼白见了那些衣服,不由发出赞叹之声:
“外面的姑娘和妇人不知道多少穿了这种样式的裙子呢,只不过她们的料子没有夫人的这个好,夫人快穿起来吧,一定比外面大街上那些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阿烟随意拿出一个裙子展开来看,却见这布料是古烟纹碧霞薄锦的,摸起来光滑湿凉,比蚕丝还要舒服和柔软,犹如牛乳一般的光滑。而这样式却是有些让人脸红,上面是牡丹薄水烟的抹胸,腰摆那里紧紧地守住,将腰线勾勒出后,再从大腿那里犹如蝴蝶一般撒花散开来。
阿烟知道这衣服若是以前在燕京城穿,实在是不庄重了。不过如今是锦江城,满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是这样,如今看着倒是没有最初那么不能接受了。
偏生此时青枫过来,只看了一眼便笑道:“这个好看,夫人快穿上试试吧!”
阿烟微诧:
“青枫,怎么如今连你都觉得这么好了?”
青枫挑挑眉,掩唇笑:
“满大街都是穿这个的,我看得多了,就觉得这个好看呗!你看前几日知军家的姑娘穿了一身差不多样式的,只是料子没这个好,当时大家都夸好看呢。可是依我看,若是夫人穿上后,她是再也不敢显摆什么了!”
这话说得阿烟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一时想着自己穿上这个后,萧正峰不知道会怎么看?他会喜欢吗?他看过别人这样穿吗?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在丫鬟的撺掇下穿上了这个。
这一穿出来后,阿烟顿时觉得脸红耳热,正想着还是换下来吧,谁知道几个丫鬟纷纷称赞不已。
原来阿烟的身子骨比起其他女人却有不同,其他女子有环肥燕瘦,人说环肥要的便是前面鼓鼓胀胀,后面饱满圆润,而燕瘦呢,则是要得纤细玲珑,细腰儿一束惹人怜爱。可是这阿烟偏生将这两种都融合于一身。平日里穿着衣裙宽松也就罢了,看不真切的,如今换上这么一件阿拉国弄来的衣裙,那一抹烟色的包容和烘托下,实在是细白圆巧,随着她的气息而不断地在轻软的薄锦中上下起伏,仿佛用手那么一碰就能感觉到柔软丰润的触感。这抹胸上的一株牡丹花是忒地妖娆芬芳,越发增添了那处的妩媚。牡丹花的枝蔓弯曲着蔓延往下,来到了被细致勾勒出的纤细腰肢,那小腰儿真真是细得让人咋舌,身后挺.起更是随着她的脚步走动而不自觉地摇曳款摆,勾得人心里发痒。
阿烟又是生得肌白如雪,眉眼精致动人的,此时穿着这个,遥遥看去,又仿佛是天仙下凡,又仿佛是妖魅转世,一时不免让人赞叹,这世间怎生了这样的女子,既有倾世倾城的姿容,又有勾人心魂的身段。
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几个小丫鬟,也都看呆了。荼白在那里呆了半响后,忽而抿唇笑道:“我不知道别人喜欢不喜欢,反正咱家将军一定喜欢!”
一时几个小丫鬟越发笑了起来。
阿烟正想着,这么一件衣服,自己穿上实在是太引人注意,还是换了吧。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萧正峰从外面回来了。
几个小丫鬟见他回来,都各自退下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怎么穿了这样的衣服?”萧正峰其实是在军中忙着,想起家中有一个信函来,事关重大,特意回来拿的,不曾想看到阿烟穿着这么一身,不免皱眉。
“啊,这个不好看吗?”本打算换下这身衣服的阿烟,听到这话后不免有些失望,其实女为悦己者容,她还想着回头私底下穿给萧正峰看呢。
“难看死了。”萧正峰的脸色同他所说的话一样难看,绷着脸冷道:“换下来!”
阿烟一时有些呆住,其实自从她认识这个男人,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这男人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呢。便是如今他忙着,也都总是会抽出时间来抱着自己,和自己细细温存,还会体贴地问起自己在家中的日常琐事。
偏生如今,竟用这么难看的脸色来对着自己,更用那么难听的话,那么冰冷的语气来命令自己。
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不过到底忍下了,无声地点了点头,走到屏风后头去换衣服了。
萧正峰拿了藏在炕头的一个什么函件,便打算阔步往外走,待到一只腿迈出门槛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来,回首看了眼那边。
屏风后面,有窸窸窣窣的衣服声,原本那件穿在她身上古烟纹碧霞薄锦裙子已经顺滑地搭在了四扇山水屏风上,想来她其实已经换好了衣服。
屋外种着几株玉簪花,此时恰好开了,有淡淡的香味透过水晶珠帘钻进屋内,就那么萦绕在鼻端。
萧正峰默了片刻,却见女人依旧站在屏风后,并不出来,显见得是有些别扭。
他唇动了动,终于哑声道:“没说你穿着难看。”
说完这个,他到底是有急事,大步迈出,径自走了。
这边阿烟换上了日常家穿的衣服,默默地立在那里,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渐渐听到了,只余屋门口挂着的水晶珠帘儿叮叮当当的些许碰撞声,清脆悦耳。
她这才走出屏风,此时也没什么兴致了,便叫来了青枫她们,将那两箱子小物事给几个侍女各自分了些胭脂水粉和小玩意儿,剩下的重新放好存在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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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的时候,依旧是做了一桌子菜,男人却不见人影。阿烟想着这人晌午时分还匆忙回来拿了什么,想来是忙碌得紧,或许晚上就不回来了?
其实一桌子的菜自己吃也没什么意思,当下便赏了几个丫鬟并郝嬷嬷一起吃。偏生几个丫鬟在郝嬷嬷的管教下,都是知道本分的,哪里敢同吃呢,只在下首伺候着。
阿烟觉得越发无趣了,本就夏日里胃口不好,现在是根本吃不下去什么,只勉强用了几片冰镇的西瓜和奶提子。
郝嬷嬷从旁提醒道:
“夫人,虽说是夏日,可也不能贪凉。”
阿烟点头,便不再用了,命人拿下,换了郝嬷嬷一早准备好的牛乳西瓜羹来吃。
她其实是盼着能早点为萧正峰生个一男半女的,如今成亲半年有余,萧某人是勤耕不辍,然而自己肚子一直没有音讯,于是她便格外在意。偶尔间夏天贪凉,吃点什么,也不过是几口罢了,并不敢多吃。
喝完西瓜牛乳羹,左右也无事,又想起那个阿拉带回的裙子来,她性子柔顺,可是难免有时候会生了逆反心理,想着他既说难看,后面又说自己没说难看,真真是反复无常。今晚他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偏就趁他不在的时候穿了。于是便拿出那裙子,又换上了。
几个丫鬟也约莫知道将军回来怕是说了夫人,这才惹得夫人不快,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偏生此时那边萧正峰回来了。丫鬟都纷纷低头拜过了。
阿烟挺直了背脊,坐在那里,柔软的长裙逶迤到地上,淡扫了他一眼,问道:
“可用过晚膳了?”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该是用过的了。
萧正峰深沉的黑眸扫过阿烟,却只觉得这女人穿着烟雾一般的裙儿,娇艳得犹如一朵盛开的玉簪花般,傲然坐在那里,雪山隆起处令人心动。
他眸底深处有蓝光乍然迸射,转首扫过屋内的几个丫鬟,淡声吩咐道:
“出去。”
几个丫鬟自从被买回来后,就没见过他的好脸色,当下被他这么一瞪,只觉得浑身冰冷,忙低头恭敬地应“是”,就这么退下去了。
玉簪花的香味依然似有若无地飘进来,水晶珠帘儿一串一串犹如雨滴一般,叮叮当当碰撞得好生清脆悦耳。
萧正峰走到阿烟身边,高大的身姿挡住了由水晶珠帘投射进的些许光亮,为阿烟带来一片阴影。
阿烟咬唇,也没仰脸看他,只是低声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透着潮乎乎的味道。
谁知道萧正峰根本不曾回答,却是径自弯腰,就在阿烟猝不及防间,猛然将她抱起,他用的力道并不轻,很是肆意,以至于阿烟疼得慌。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健壮的胳膊,慌道:“你这是怎么了?疯了么?”
萧正峰低哼一声,却是拦腰就将她抱起,打横抱着往炕上走去,到了炕边的时候,竟将她如同一个麻袋般扔在了炕上。
也幸好炕上有被褥,软和得很,并不会伤到,可是任凭如此,阿烟依然很疼,很疼。
她疼得咬紧牙,仰脸望那男人,谁知道男人黑着脸,如同小山一般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男人低哑地在她耳边道:“你知道吗,你穿这一身儿,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便恨不得当场把你办了。你说别的男人看到了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你本就生了一副迷去男人心志的样子,怎么敢穿成这个样子?!你这是想出去勾,人吗?”
阿烟听他话实在说得难听,也是觉得受了辱,不免低哼道:“谁像你这样,整日里跟个发了情的野狼,动不动就知道拉着我折腾!我姐房中事不过三两日一次罢了,你呢,哪有你这样的,整个一色,痞子!”
萧正峰听了,不怒反笑,居高临下地站在炕边:“你男人的本事,别人哪里比得过。”
一时想起一事儿,忽然冷哼一声:
“当年太子和燕王看着你的目光,当我不懂么,男人的心思都是这么龌龊!”
阿烟听他这么说,不免斜眼看他,哼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见昔日你看我,还不知道怎么龌龊呢!”
此时萧正峰恼也恼过了,摸也摸了个尽兴,搂着她笑道:
“当时跟在你身后,真是把魂儿都丢给你了。”
一时低头亲着她的嫣红小嘴儿,只觉得柔软鲜嫩,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她怎地这般小,让他亲过去时,只得迫她分开再探进去,且只有舌能探进去。
他如此咂了半响,方才得了其中滋味,一时喃喃地道:“新帝的心思比我不知道龌龊多少倍,如今你我在边塞也就罢了,有朝一日回去燕京城,还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呢。我总是要有所防范,早作打算。”
阿烟原本已经被亲得身酥骨麻的,此时听了这个,细白纤细的胳膊揽着男人的宽阔厚实,柔声安慰道:
“这个不必怕的,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好,我自然信你能把一切安置妥当。”
可是萧正峰此时眯着的眸子深沉得很,已经不知道想到那里去了,此时忽而间沉声道:
“你说得对,凡事儿总是要未雨绸缪,我萧正峰堂堂男儿,怎么也要护住自己的女人。谁敢觊觎,总是要他——”
他话只是说到这里而已,再往下,却是不说了。
这一晚,阿烟真是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那生死不能间,仰脸无助地看向那男人,却觉得男人眼眸里的蓝光竟有几分狠厉的味道,真跟一头行在孤夜里的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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