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时逝如水,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了。
早在十天前,顾长刀和王副院长就启程返回大陆去了。毕竟顾长刀还要整训部队,此来,就是为了和久别重逢的弟子团聚几日,眼见战争在即,自然不能撂下部队不管。
而王副院长此来,就是结个人情,顺道开开眼界,大宝手术成功,人情已然结下了,而大宝手术成功后,薛向又专门领着他在港岛好好游览了好几天,资本zy的花花世界也算见了,医院还有一大堆事儿,恰逢顾长刀提出要走,王副院长正好顺道同行。
顾长刀和王副院长走了,瘸老三却是留了下来。
这瘸老三之所以留下来,自是薛向从中作梗的结果,当然,也有部分瘸老三对港岛生活相当满意的因素。毕竟每天好吃好喝好玩,闲下来,就能蹲大街上,看满街露胸脯,摇屁股的女人,这对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瘸老三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福利。
当然,薛向留下瘸老三,自有目的。
因为,大宝目前虽然醒了,可康复治疗还得持续两三年,且这手术也仅仅是切除肿瘤,并不能消除幼时脑膜炎带来的后遗症,再加上,港岛这边的医疗水平,更有助于控制脑膜炎后遗症的影响。
因此,大宝就必须留港几年,大宝这一走不成,柳莺儿自然得困顿此地,可薛向在京城还有一堆事儿,自不能相陪左右,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总不能留了柳莺儿孤身在此,毕竟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郎,放在哪里都不安全,薛向自然不能省心。
薛向原以为柳莺儿不情愿在此,哪知道小妮子竟是一口应下,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要**,薛向也不知道小妮子是受了薛安远的刺激,还是这几日整天抱着tvb的成功女性访谈节目看出的毛病。
总之,柳莺儿要留下,薛向就得给她想出路,总不能整天在家里憋闷着看电视,是以,思来想去,也就三条出路,其一,无非是找个医院,让柳莺儿继续作老本行,当护士;其二,找个学校念书,毕竟柳莺儿方才二十岁,正是学文化的好时候,且港岛的教育在世界上也是排得上号的;其三,开个店面,边做生意,边打发时间。
哪知道薛向刚道出这三种方案,柳莺儿一口选定后两种,说是要边念书边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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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 第十三章 盆满钵满 (拜求推荐)
其实,薛向先前还真就猜对了,柳莺儿有此选择,确实是受了那访谈节目的影响,芳心暗忖:薛向伯父之所以对自己冷淡,还不是认为自己家世惨淡,配不上薛向。是以,小妮子暗暗咬牙,必须自己努力,拉近和他老薛家的距离。
柳莺儿要念书好办,反正决定留港,办一张当地的身份证也就是移民,是必须的。话说当时移民港岛,极其容易,就连偷渡客过来,都可以直接办理,更不提薛向这持有数百万有价证券的富豪,给柳莺儿办理移民更是无有半点阻力。
念书是容易,可要开店就麻烦了,薛向倒不是怕亏损,而是二人都无经营经验,更不知从那行下手,最后还是瘸老三看不过去了,出了主意,说做生不如做熟,不如开家古玩店。
此言一出,薛向茅塞顿开:是啊,谁还能比自己更有优势干这个么!四九城的老物件儿,自己就这么领着一帮人,扒拉了几个月,就收集了数百件,若是真的成规模地干,那得搜出多少。别人把东西往港岛运困难,可自己的伯父就掌管着岭南的部队,偷摸运几口箱子,还不跟玩儿似的。
这下,薛向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倒腾古董!
当然,他心中到底还有一杆秤,青铜器、带字儿的铭器、古籍等,是万万不会往外弄,在他心里,这几样玩意儿,才算是记录着这个民族的历史沧桑,至于那些坛坛罐罐、紫砂壶、宝剑、文房四宝之类。说白了也不过是个老物件儿,正是因为有人喜欢,才有价值,不然就是一简单用具,他心中对倒卖这些,没有一丝负罪感。
本来嘛,这会儿。这些物件儿在共和国,都被老百姓作了简单家庭用具,平日里。砸也就砸了,有几个人疼惜,薛向自忖不如自个儿倒腾了。换回钱来,有机会也好支援国家建设。
计较已定,薛向就和柳莺儿说了开文玩店的事儿。柳莺儿开店,主要是学习和积累经营经验,对开办何种店面并无异议,当下,就点头应了。
开办古玩店的事儿定下后,始作俑者瘸老三自然被薛向留在港岛,毕竟柳莺儿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而瘸老三祖上干古玩店几百年,正是此道的行家里手。
却说瘸老三对留在港岛,是既无异议,也无多少心理负担,这几日。在港岛,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心也跟着野了,再说,他原本就孤身一人,在京城一个亲人也没了。自然没有多少留恋。更何况,这会儿,见了资本zy的露脯子娘们儿,早把自己这社会zy的光荣工人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不,薛向刚说出让瘸老三留下主持店面,他扭捏几下,就拍着胸脯应了,说只一点要求,要薛向想办法把李四爷也折腾过来,说是他一个人在这边没人说话不说,店里总不能靠他一个支撑,得多几个老师傅。薛向为了让他安心留下,嘴巴上自是打了包票,至于拖家带口的李四爷敢不敢冒“叛国”的风险,薛向心中却是没底。
既然商定好了要开店,这些日子薛向自然闲不着,成日里,和瘸老三并马达开了车满港岛转悠,挑选店面,最后选定了铜锣湾的一处转让店面,谈妥了价钱六十万。
薛向对港岛的物价不太清楚,价钱是马达帮着讲的,薛向对这个价钱很是满意,毕竟铜锣湾乃是港岛最繁华的地段,据马达说世纪百货前的那条大街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街道之一,在这儿开店,保证生意兴隆,就算赚不了,就当投资房地产也是有赚无赔。
双方谈好了价钱,说是六月十号付款,可如今已是六月八号晚上了,薛向带来的三万大元,如今还剩五千不到。而原来预计的长水工业收购合记黄埔的事儿至今也没发生,且陆福时时打来电话通报股价,现如今,原来均价五块六一股购得的合记黄埔已经跌倒了四块九,跌破了五元大关,眼见着就要成断崖式下跌之势,进入慢慢熊途,再不斩仓,怕是要彻底套牢。
现在,就连薛向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造成了蝴蝶效应,长水工业不打算收购合记黄埔了,要真是那样,那这回可真是自作聪明了。
晚上八点,吃过晚饭,柳莺儿带了大宝,上了马达的车,去医院复查,薛向独自在宾馆的房间内,翻看各大报纸上关于长水工业和合记黄埔的报道,妄图发现些蛛丝马迹,正翻得毫无头绪之际,门外响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接着传来焦急的叫门声,听声像是陆福。
薛向起身,开门一看,果然是陆福,心中好奇他怎么这会儿找来了。
陆福面色潮红,喘息不定,便急道:“薛同志,你发达了,发达了。”
陆福说得又急又促,薛向的粤语本就是二把刀,一时没听清楚,满脸错愕地看着他。
忽地,陆福转身朝电视走进,打开开关,拿起遥控器一阵乱按,电视里闪出画面,好像正在开一场新闻发布会,薛向的视线刚扫上电视,便凝住不动了。
“请问徐先生,本次长水工业收购合记黄埔,您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众多周知,您先前亲自表态长水工业无意收购合记黄埔,现在看来,您之前的表态是不是有违诚信,有欺骗股民的嫌疑呢……”
“这位记者小姐,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众所周知,商海风云变幻,岂有定势?现如今,时移世易,我们的决策自然会相应发生变更,再说,长水工业的决策是董事局集体做出的,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你说的欺骗股民,貌似我们长水工业的股民这次会大赚一笔,我想若这是欺骗,大概股民朋友们该希望我们多欺骗几次了,至于,购买合计黄埔的股民朋友们,在未发生收购前,不该由我们长水工业负责,现如今收购达成后,我同样要对他们说声恭喜,那现在,你说说,这种行为如果是欺骗,那到底侵害了谁,如果你还坚持认为这是欺骗,那这种欺骗是不是多一些好呢……….”
电视上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位女性记者的话筒,侃侃而谈,言辞间锋芒尽敛,却是机智幽默,遮应得滴水不漏。这位中年男子正是长水工业的董事长、后世名震寰宇的徐超人。
薛向前世自然见过他的照片,不过那时他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没想到年轻时候的徐超人竟是这般风流倜傥,一句妙答,引得那提问的女记者星目流转,霞飞双颊。
这会儿,薛向却是没心思八卦徐超人和这女记者是否会发生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此刻,他胸膛间已经被兴奋和激动充塞得满满。,想仰天大笑,却又顾忌隔壁,只得癫狂得将身子投上了绵软的大床打起滚儿来。
好一阵折腾,薛向才想起眼前还站着别人,立时有些尴尬,起身笑道:“太激动了,见笑见笑。”
陆福笑笑,说:“哪里哪里,任谁听了这好消息,都会难以自已,人之常情,就是我先前也高兴坏了,要说薛同志还真是金融奇才,出手就擒住条大龙。”
其实,陆福心中还真嘀咕过薛向,先前还只当是大陆来的有钱凯子,可这会儿新闻一爆出,陆福彻底迷糊了,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凭借多年混迹金融界的经验,有一点可以断定,那就是薛向绝不简单!
薛向挥挥手,客气了几句,又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陆先生,以你的经验,像这种收购行为,股价一般能涨多少。”尽管薛向隐约记得后世长水工业收购合记黄埔,股价是翻了番的,不过眼下,时移世易,不知道又该是怎样一番形势了。
陆福道:“这个不太好说,一般的收购和并购,股价多是会大涨,差不多有个百分之四五十的涨幅,不过长水工业的势力雄厚,且徐先生做生意的本事在港岛商界向来是有口皆碑,有他掌舵,自然能大幅提振股民的信心,我看这次合记黄埔的股价翻番也说不定,薛先生你真是…..”
陆福刚估了个数,又开始吹拍起薛向来。
要说这陆福的吹拍之术不怎么样,可对港岛股市的预估却是极为精准。
六月八号晚间爆出收购消息,六月九号合记黄埔停牌一天,六月十号刚一复牌,合记黄埔的股价就由六月八号收盘当日的四块七毛六,一跃窜升到九块六毛七,翻了一倍还多,接着更是高开高走,直破十元大关,再破十一元大关,午盘收官时,股价就在十一块七毛七上定住了。按薛向五块六买入的价格算,也翻了一番有余。
因着陆福估测,刚完成收购,股价在未来几天,还会迎来爆炒,说现在清仓恐怕不划算。又因为今天是和卖家商定好的交付店面的日子,薛向急着用钱,遂让陆福出了六十多万的货,留下大部分资金,再捞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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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 第十四章 斗一场 (依旧推荐)
下午,薛向转道铜锣湾,将店面盘了下来,又请来装修队,在瘸老三的指挥下,按照老式的风格,大搞装潢。
一连好几天,瘸老三那边忙得热火朝天,薛向这边也没闲着,或在医院陪柳莺儿,或去交易所,跟着陆福倒腾股票。
要说陆福还真是言出有中,合记黄埔在复牌后,又经过几轮爆炒,股价最后竟然一举冲破了二十元大关。
不过,薛向倒是从没想过一次就吃个饱,从六月十三号开始,他就招呼陆福开始出货,两天时间,就彻底完成了清仓。最后一清点,刨除十号那天提出的六十三万,连本带利总计共得七百六十五万余,当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薛向兴奋之余,各奖了陆福和马达一万大元,欢喜得两人连连道谢。要说这二人不过是跟着跑跑腿,就得了这巨额报酬,尤其是马达,本就领着薛向给的薪水,又听说薛向在铜锣湾新开了家店,虽然知道是做古玩的,和自己的长项不沾边,却是相信跟着这样豪爽的主儿,不会亏了自己,当下就对薛向直言,想辞了计程车的活儿,去店里帮忙。
相处有日,薛向亦觉马达为人豪爽、热心,更兼柳莺儿、瘸老三在此熟人无多,更何况,那么大的店面确实要配辆豪车,正好用得上马达,当下就应承下来。
骤得巨款,薛向用柳莺儿新办理的身份证,在渣打银行开了个户头。先存进四百余万,又办理了一张三百一十八万的现兑支票,接着,送完陆福,又招呼老马回铜锣湾的新店面,拉了瘸老三,朝荣宝堂驶去。
薛向此去。正是要赎回《韩熙载夜宴图》,虽然离当期上限定的一个月还有十来天,可典当行的规矩。是许早不许晚,只要在当期内,哪怕是只当了一天。要赎回,只要你拿得出钱,当铺就得归当。
薛向之所以叫上瘸老三,心中还是嘀咕项强一伙儿会弄鬼,毕竟古玩一行,做旧造假的技术实在是太绝了,他可不敢弄险。
哪知道薛向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他刚和瘸老三进了大堂,就遇见项强一伙儿立在厅里,就像事先知道他要来。在那儿等着似的。项强倒还是一如既往称兄道弟的热情,薛向依旧摆出纨绔做派,拍过支票和当票,就要取画。
项强也不废话,领着薛向进了一间雅室。接着,安排人送上一溜果盘和茶水,道声稍后,转出门去,未几,折回。手中多了个木盒,正是那日薛向寄存此处的大红木盒。
这个木盒也是薛向当年领着雷小天一伙儿倒腾回来,乃是黄梨木的,开合正中位置还有一道月牙形,甚至好辨。
项强递过红木盒,笑道:“薛老弟咱们钱货两清,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薛向一听项强这迫不及待地赶客,就知要糟,打开木盒一看,里面倒是躺着一副卷轴,模样也和那副《韩熙载夜宴图》一样,抽开一看,薛向就愣住了,甚至不用瘸老三过眼,就知道这画被调包了,原来那画中竟是画着一个裸女,搔首弄姿,卖弄风骚。
薛向打开画轴的时候,瘸老三就在一边观看,当看到**图时,薛向没发话,瘸老三先炸了:“你们tm的什么意思,把老子们当凯子,操nm的,赶紧把画交出来,我r你奶奶…….”
瘸老三竟是一改昨日的畏缩,横眉立目,破口大骂起来,要说并不是瘸老三胆上忽然生了毛,而是老辈手艺人最见不得当铺耍奸,且是在国宝神器上动手脚。
项强面色一冷,不理瘸老三,冲着薛向淡淡道:“薛老弟,你要是缺钱就直说,十块八块,哥哥我还打发得起,犯不着跟我这儿玩儿这套把戏,手下人嘴不好,你要是不管,我就替你管管。”
薛向也不答话,似乎坐得不舒服,还调整了下坐姿,背脊朝后靠了靠,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烟盒,弹出只烟叼上,银白色的打火机蹭得在茶几上一刮,幽蓝的火焰冒了出来。
薛向点着烟,抽了一口,立时青烟袅袅,似乎将室内的紧张气氛也冲淡了。
项强笑了,边拍手,边踱着四方步,绕着薛向所在的组合沙发,慢行起来:“佩服,佩服!”
“佩服什么?”薛向喷口烟,终于开腔了。
项强道:“佩服有三,一佩服你薛老弟玩弄伎俩,从我这儿诈得高额当金,不过,这也怪我自己,轻信了你薛老弟的言辞,说到底还是你老弟的演技好;二佩服你薛老弟目光如炬,竟拿着从我这套得三百万,在股市中晃了一圈,就翻了一倍多,道声金融奇才也不为过,要是早知道你老弟有这个本事,我该跟一股才是;三佩服你薛老弟胆大如斗,明知我这儿布下天罗地网,还敢往里闯,不过,今儿个近来容易,想走出去怕是没那么简单。”
说完,项强用力连拍三下巴掌,霎时间,红漆大门猛地被撞了开来,涌进二三十黑衣人,人人持刀拿棒,奔涌过来,沿着沙发围了一圈,堵了个水泄不通。
“项生,是不是这两个家伙!这活儿交给我,您尽管放心,不把这俩大圈仔的骨头榨干,我大飞的名字倒过来写。”一个身材魁梧的鹰钩鼻大汉似乎是这帮黑衣人的领头的,进得门来,就冲项强表态,说话间,却是狞笑着在薛向和瘸老三身上扫视。
薛向也不搭腔,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又抽出三只烟,一一点燃,夹在手里。
项强笑道:“薛老弟这造型有意思,不过今儿个不给个让我满意的交待,恐怕你就是把这一盒烟全点着,也走不出这扇门去。实话跟你说了吧,先前我还真tm的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就是跑港岛来治病的,还敢跟老子面前摆谱,这些天,要不是老子的人一直盯着你,说不定还真让你给晃点了,既然面皮都扯破了,老子也就不废话了,把你今天在渣打存的钱全倒出来,老子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项强“否则”二字刚一出口,薛向动了,但见他将手中燃着的四只香烟朝空中一丢,右手暴涨而出,指作莲花,凭空急点四下,四根烟头立时如电光般朝拦在项强前方的四人射去,烟头去势极快,那四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射中眼睛,迸出明灭烟花无数。
四人惨叫声中,薛向一个跺脚,地板应声而裂,身子如离弦的箭矢直射过去,撞开捂住眼睛的几人,右手急出,一把捏住刚反应过来、却不及逃跑的项强的咽喉,如提小鸡仔般,凌空摄了过来。
半空中,项强的身子不及停稳,立时被薛向作了人形兵器,当空挥舞了一圈,立时逼开攻来的刀枪棍棒无数。
荡开刀兵后,薛向亦不停步,霍然出脚,踢中黄木茶几,茶几受力,立时朝瘸老三所在的方向凌空去,撞开攻向瘸老三的数人。
不及茶几落地,薛向提了项强,一个跨步,就欺到近前,甩开腿鞭,立时将左侧攻来三人抽得横飞出去,连带那三人手中的兵刃也被抽得当空飞了起来。
薛向右手制住项强,左手急涨而出,凌空抄过一把砍刀,半空里挽一个刀花,啪啪两声,拍中不及落地的一根尺长的钢筋和一柄短斧,那钢筋和短斧着力,倒飞出去,击中右侧攻来的两人,一个额头挨了钢筋,立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一个肩头中了斧刃,砍得鲜血哗哗而下。
薛向一刀在手,威风更甚,头也不回地朝身后连劈数下,叮叮当当,但听兵刃不断砸落在地。
薛向手中出刀,脚下亦不停步,连出数脚,大力抽在左右的沙发上,薛向全力施为,沉重庞大的沙发竟被抽得飞了起来,将左右攻来的人抽得乱作一团。
薛向右手捏住项强的咽喉,左手横刀身前,一只脚踏在魂不附体的瘸老三边上的沙发上,斜睨着众人。
这番打斗,说来话长,却是这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薛向这几下攻击端的是有几分“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风采,迅猛酷烈之极。
薛向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众人,就仿佛无形中散发出滔天煞气,激得众人不住后退,竟无一人能止住脚步不动,霎那间,满室鸦雀无声,唯余无数粗重的喘息声。
纵是这帮社团成员生平打架无数,这会儿也被惊呆了,己方数十人持刀拿棒,团团围住之下,还让人家把项生给拿住了,且数十人乱刀齐下,竟连人家一根毫毛也没碰到,自己这边却倒下了十来个,这是什么样的武力,想想就让人胆寒。
“怎么不打了,接着来啊,若是怕伤着姓项的,我可以松开他,先前,就当咱们热个身,这会儿玩儿真的。”
说话儿,薛向果真松了项强,提刀直指众人。
项强骤脱魔爪,立时一叠地咳出声来,先前,他被薛向捏住喉咙,气息早就不畅,若不是薛向下手知道轻重,这会儿一准儿得丢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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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 第十五章 不服不行 (求推荐)
项强止住咳嗽,刚要说话,虚掩的大门猛地被撞开了,呼啦啦闯进四五个白西服黑礼貌的汉子,手里竟都提着家伙——左轮手枪,未几,大门处又步入一位风衣大汉,那大汉四十来岁模样,身材高大,左脸处刻着一条寸许长的刀疤,面目和项强颇有几分相似,若非身高差距太大,一眼就可辨出是兄弟俩。
那大汉龙行虎步,黑色风衣随他走动,朝后飘扬,极具气势,刚进得门来,满屋子的黑衣大汉齐齐弯腰,道:“项大爷好!”一听,就知道是帮派内的称呼。
项强见了那风衣大汉,刚止住咳嗽,立时抢道:“大哥小心,这小子太厉害,叫刀仔安排枪手把门外也守紧了,今天,老子非把他大卸….”
啪的一声脆响,薛向一耳光抽在项强的脸上,将他未尽之词全抽回了肚里,连带着身子也抽得一歪,倒在了沙发上,再回过脸时,已是满嘴血污。
要说也怪项强不了解薛向的性格,这是个遇强愈强的家伙,岂会对强权伏首低眉?
这不,项强见风衣大汉带了枪手杀到,自以为胜负已定,却把一句先哲赞扬猛士的老话“近在咫尺,人尽敌国“给忘了,狂言刚出,便遭危厄。
薛向这一耳光抽出,霎那间,满场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忽的,叮当一声脆响,不知谁手中的铁棒落在了地板上。
这一声响仿佛在平静的水缸里,投下一块巨石。立时缸破水溅。
“扑街仔,丢你老母啊…..”
“顶你个肺,生仔无屎忽….”
“…………”
满屋子立时响起了各种当地的下流俚语,尤其是一众黑衣人个个骂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似乎先前的畏惧,都被这一巴掌抽得烟消云散。恨不得冲上去找薛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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