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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小宫婢感觉到事态严重,当即转身向轩逸殿奔去。
大殿内……
皇后的脸色惨白了几分:“皇上为何发怒?若是臣妾无意间做错了什么,还望皇上明示教训,千万不要气坏了龙体。”
“你做了什么龌蹉事,你自己心里不知晓?朕竟不知您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毒?”皇帝的目光中闪过阴鸷。
皇后只觉一股凉气自背后脊椎升起,勉强扬着头辩解道:“皇上,臣妾侍奉皇上六年有余,一直陪伴在您身边荣辱与共,从来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和不满。皇上何苦当着众位妹妹辱骂臣妾。”
杨熠冷笑道:“若不是念及你曾经与朕患难过,又岂能册封你这个信心狭隘的女子做皇后?”
皇后挺直了腰身,继续强辩道:“臣妾和慕容家族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杨熠高高在上,俯视着脚下的女子:“朕来问你,可是你派人暗暗制造贵妃的谣言,四处散播,挑起朝堂和后宫的混乱局势,让众臣逼得朕废掉贵妃。这就是你的贤良大度吗?”
皇后一惊,连忙跪爬了几步,仰头大声叫道:“冤枉呀,臣妾冤枉。这定是有人嫉妒臣妾位高尊荣,在背后冤枉臣妾,想要取而代之。皇上明鉴,臣妾一介深宫妇人,怎会造谣生事?又怎么敢将手伸到朝堂上去?皇上万万不可听信奸佞小人的诬陷。”
杨熠气急反笑:“事到如今,你还敢多方狡辩?”
皇后悲伤地流下眼泪,她一边哭泣着,一边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虽然愚钝无知,但是也不敢认下这个罪过……定是宸贵妃诬陷于我,是她在皇上的耳边谄媚吹风,是她在后宫兴风作浪,是她想要害死我!”
杨熠禁不住气得双手握拳,这女人若是要耍赖?真是无耻之极!
慕容君梧抱住他的小腿,扯着他的龙袍一角,失声哭诉道:“皇上呀,臣妾陪伴着您南征北战,几次差点儿丧命于刀下。无论遇到多么危险状况,臣妾都对您不离不弃,尽心尽力!”
“臣妾虽不是您的发妻,也是你的患难之妻。您怎么能够相信那个狐媚子的诬陷,我们夫妻在历经生死磨难的时候,她正躲在敬王府中偷安享福。现如今,咱们夫妻的日子刚刚好过了几天,皇上就要听信旁人的枕边谗言,要宠妾灭妻吗?”
她摇着皇帝的身子,苦苦哀求道:“皇上呀,您睁大眼睛看一看,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的?皇上英明自然辨识,天下自有公道可辨。皇上您要相信我,相信您的妻子,不要相信那个妖妃的话!”
杨熠甩开她的纠缠,高声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将东西给皇后拿来看看!”
“诺!”汪老太监将一叠文书拿过来,递给皇后,颇有深意地言道:“娘娘,您好好看看吧!”
“这、这是什么?”皇后跪在地上,双手颤巍巍地翻开文书。
一页一页的翻看下去,皇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只道自己行事精密,皇帝定然查不出来。却不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揭穿了。
文书里面记载了各个人犯的招供和画押。皇后她如何命令心腹行事,伺机诬陷栽赃贵妃,四处传播谣言,掀起惊涛骇浪。慕容家的奴婢勾-结京城的落魄文人,故意模仿安水屹的画风绘制贵妃丑事,编造春艳故事蛊惑人心,扇动臣工们于朝堂中争论。
招供了,这群没胆子的东西,他们竟然都招供了?皇上不声不响的,将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她脸色飒白的僵在那里,一滴滴儿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在她涂抹着厚厚脂粉的脸颊上留下几道痕迹。
“不、这不是真的…这也是、也是皇贵妃诬陷臣妾的手段,宸贵妃曾流落与市井,三教九流认识颇多…”
“溅妇,你好阴毒的心机。你身为皇后,行为不端,挑拨是非,真真叫朕失望透顶了。朕原本不想怀疑你,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和幻想。可朕派人查来查去,竟然都落在你凤仪宫的身上。你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岂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本宫……”皇后的嘴唇颤抖着。
皇帝暴怒道:“来人,将皇后羁押起来,听后处置。”
皇后大惊失色:“不,不要,臣妾冤枉!”
几名太监正要上前,只听一个宫女在殿门口扯着嗓子尖叫道:“涟漪公主驾到、涟漪公主来了……”
只见宫女金玔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女童,哭着走进大殿:“涟漪公主来了!”
皇后脸色一变,双手猛地推开几个太监,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上去:“我的儿,我的亲儿,你父皇要杀了母后呀,可叫母后好好抱抱你,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呀!”
涟漪公主本就身体不适,见到自己的娘亲儿疯癫一般扑过来,又惊又怕大声嚎哭起来:“母后,娘亲儿……”
三个女子抱头痛哭,内殿一片胡乱。
杨熠看到女儿,不由心中隐隐作痛!他对这个小女儿关爱甚少,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心中早就有些愧疚了。
金玔擦着眼泪儿,对涟漪公主言道:“公主殿下,您快去求求皇上吧,让皇上饶了你母后可好?”
小小的女童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向皇帝爬过来。
她的小手捏住皇帝的袍角儿,小脸上布满了泪花,稚嫩的声音响起:“父皇、父皇,您不要杀我母后,不要杀我的娘亲!”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八十二章 皇后出宫
杨熠心头一酸,弯腰将涟漪公主搂在怀里,愈发觉得女儿小小的身子消瘦可怜,血脉相通的那一种怜爱之感不可遏制。
他眼眸中是心疼和不忍:“涟漪,是你母后做错了事情,与你无关,父皇…”
“涟漪愿意代替娘亲儿受过,涟漪不想失去娘亲儿。”
他抬手抹去她小脸上泪珠,觉得手心里热烫一片儿,面色忽然一惊:“涟漪,你的额头怎么如此烫?你在生病,太医呢,快点儿宣太医来!”
涟漪公主虽然年龄小,却是个心智极为聪明的孩子,平日里就会察言观色,这一点继承了杨熠的智商溲。
她依偎在皇帝的怀抱中,拉着他的衣襟,苦苦哀求道:“父皇,我不要看太医,我只要娘亲儿,我只要娘亲!”
杨熠低声言道:“父皇没有要杀你娘亲儿,只是先将她拘禁一段日子。”
那一边,皇后听见杨熠这般说话,早就哭得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孩儿呀,娘亲此去再也回不来了。等娘亲死了以后,你可怎么办?你父皇还有皇太子和二皇子,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儿女,这世上再无人真心疼爱你了。恧”
慕容君梧此刻是真心害怕了,杨熠并没有直接废掉她,还是看在慕容家族的实力上,怕激起整个鲜卑族的怒火。然,他若是起了杀心,只消暗暗用上几幅阴毒的药,让她在深宫中缠绵病榻,久病不愈便可以了。他下令软禁自己,估计就是动了这样的心思,这种事情在宫中太过常见。
金玔亦是哭道:“可怜的公主,可怜的娘娘!”
皇后掩面而泣:“涟漪吾儿,待娘亲死后,你父皇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母亲,你千万要乖巧听话,处处小心翼翼,莫要惹人心烦,娘亲儿就算是死了,到了地下也会保佑于你。”
涟漪公主在杨熠的怀抱中哭泣,向皇后伸出一只小手,小泪人般地叫喊:“我要母后,我只要自己的娘亲儿,不要旁人。”
杨熠紧紧抱着女儿,神态伤感又纠结!他想起自己幼年失母,在皇太后面前讨巧卖好,勾心斗角。这种日子也要自己唯一的女儿再过一次吗?
涟漪公主挣扎着从杨熠的怀中下来,双膝跪下地上不断磕头:“父皇开恩,饶了涟漪的母后,饶了涟漪的母后吧!不然,涟漪就不吃药了,和娘亲一起去!”
杨熠心痛不忍,刚刚那满腹的怒火此刻都转化为无可奈何。
金玔低头,看到地上的几本招供文书,知晓皇帝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当即咬牙狠心跪下磕头:“皇上恕罪,此事奴婢心中最为清楚。请皇上听奴婢几句话!”
杨熠压制住纠结,冷厉言道:“你有什么话说?”
金玔悲伤地言道:“此事与我家娘娘无关,均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实在看不惯那个宫舞伎嚣张跋扈,当日在给皇后娘娘请安之时,竟然当众讥讽顶撞娘娘。再加上奴婢与她素有旧怨,看不得她现在身居高位,耀武扬威。奴婢我…便隐瞒着娘娘,假借皇后娘娘的名义传达命令,才酿成此等大错。请皇上明察,不可冤枉了皇后!”
皇后睁开朦胧的泪眼儿,伤心地叫道:“金玔呀!”这丫头与她一同长大,幼时便陪伴她一同在乡下度过,其情意之深厚不亚于亲姐妹了。金玔现在出来顶罪,怎能不叫她难受?
杨熠咬牙恨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
金玔抹干净了脸颊上的眼泪,僵直挺起腰背:“皇后她被奴婢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决计不能因为奴婢的一时糊涂,连累了无辜的皇后,请皇上处置奴婢,奴婢甘愿受死!”
杨熠阴沉着脸:“即使如此,来人,将吃奴婢拔掉舌头,挖去双眼,在后宫中巡押三天,警示那些多嘴多舌、惹是生非之人!”
“诺!”几名太监上前来抓住金玔,向外拖去。
皇后扑上去哭道:“金玔、金玔呀!”
金玔被人架起了双臂,脸色苍白:“皇后娘娘保重,以后,奴婢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皇后转身,又扑倒在皇帝面前:“皇上饶了她,或者给她一个痛快,不要让她受这般酷刑和羞辱。”
杨熠从地上抱起哭泣的涟漪公主,对皇后言道:“溅妇,你还有脸为旁人求情。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瞧着涟漪年幼的情分上,朕饶不了你。但愿你从此引以为戒,老老实实地安生度日。”
杨熠抱着女儿走向殿外:“慕容皇后善妒失德,御下不严,致使后宫紊乱。从即日起驳去其总理后宫之权,于城郊皇家寺庙内诵经思过,修身养性。”
“皇上呀!”皇后伏地大哭不已!皇上这是要将她这个皇后赶到寺庙中去,从此再不想见了吗?
三日后,被剜掉双眼、割掉舌头的的金玔由于得不到任何医治,而重伤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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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后宫最近很不太平!
一向端庄稳重的慕容皇后由于治下不严,纵容贴身宫女金玔造谣生事,受到了牵连。皇后悔过请罪,自请到皇家寺庙中祈福诵经,从此不理世事。慕容家族敢怒不敢言,他们协助皇后行恶证据确凿,皇上看着往日的功勋上没有追究已失恩典了。幸好,皇后的尊号没有被废,慕容家暂时偃旗息鼓。
而宸贵妃苏氏由于往日的行为不端,给世人落下口实,有损皇族颜面,从此也失去皇帝的宠爱了!皇帝下了两个月的禁足令,宸贵妃除了沅淑殿和藏书楼,那里都不许她去。并且罚其银俸一年,以儆效尤。
宫里都知道贵妃娘娘失宠,皇帝连续多日都懒得见她,只怕她将来也难受复宠之日了,不过是依靠着二皇子勉强度日。
朝中的某些大臣们尚有一些非议,认为皇帝对贵妃的处置太轻了,应该废掉其贵妃封号,打入冷宫。皇帝念及二皇子年龄过小,不宜失去娘亲儿庇护照顾,为了保证皇子健康成长暂且饶了苏离兮这一次。
重臣们都知晓皇帝已经在表面上让步,他们也不能步步紧逼。何况皇帝只有两个儿子,皇太子身体羸弱天天吃药,二皇子健康活泼前途光明。皇帝自然不舍得让儿子顶着一个‘废妃’娘亲的帽子。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臣工们暂且作罢!只要宸贵妃失宠就好,将来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与此同时,新进册封的瑾妃昶菁成功上位,成为后宫众矢之的。皇帝似乎是爱极了瑾妃娘娘,竟然让她直接居住在紫宸殿的偏殿中。两个人日日夜夜腻味在一起,新婚燕尔,甘甜如蜜。
紧接着,强势贪婪的瑾妃又将‘魔爪’伸向了后宫权力。皇帝以慕容皇后在寺庙祈福为理由,将后宫中馈的管理大权交给了瑾妃娘娘。
人们悄悄议论,皇后娘娘背后有慕容家族支持,人家瑾妃娘娘也不是吃素的。瑾妃背后有刚刚立功的昶氏家族和昶大将军。瑾妃曾经是皇上紫宸殿中的管家大宫女,熟悉后宫上上下下的人脉和关系,谁人见了她都要客气几分。更重要的是,瑾妃从七岁就侍奉皇上,多少年的情分在里头?深谙皇帝的心思和习惯,简直和皇帝熟悉的如同一个人般。
瑾妃娘娘刚刚一上任就雷厉风行,整顿后宫。她狠狠追究前一段时间在宫里四处传播谣言的事件,当场杖毙了几个偷看画册的太监,割掉了几个多嘴宫婢的舌头。凡是在宫里偷奸耍滑、传播谣言的人都直接打成残废,赶出宫去。
就连有品级的妃妾们都难逃瑾妃的毒手。华美人仗着自己才侍寝不久,在背后说提了一句‘画册有趣’的话,就被人检举揭发了。瑾妃娘娘当即命令执刑嬷嬷过来责打,当众扇打华美人三十个耳瓜子,打得她口鼻***,牙齿脱落。吓得满宫了妃妾们都禁了声儿。
逐渐地、妃妾们都暗暗开始抱怨起来,以前宸贵妃得宠的时候,皇帝尚且临幸后宫,雨露均沾。
现在,瑾妃娘娘得宠了,她表现的极为霸道,竟然一个人把持着皇帝,公然不许他去任何妃妾的宫里。皇帝对瑾妃娘娘是又宠又爱,似乎还有什么一点点害怕?
如果某一天,皇帝的兴致来了,半夜里去了谁宫里偷腥,第二天一大早,瑾妃就会带着大批的粗壮太监和嬷嬷,跑过去一阵大吵大闹,将那勾-引皇帝的妃子揪出来责骂,将满宫里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的模样。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八十三章 妻不如妾
皇帝若是正在谁的宫里睡觉,只要一听到瑾妃娘娘来了,就立刻惊吓得跳下床,抓起床边的衣衫胡乱穿上,脚底抹油儿从后门溜着,跑得比兔子都要快!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宫人们见到瑾妃娘娘便如同见到了妖魔。众人开始怀念宸贵妃娘娘的温柔和蔼了,都说宸贵妃是狐狸精苏妲己转世,现下一对比,那瑾妃才是妖魔转世呀。
有人在皇帝面前抱怨,说瑾妃娘娘手段太过狠毒,横行后宫用刑太重。皇帝却是连连赞叹瑾妃乃是女中豪杰,整顿后宫功不可没。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是喜欢这般泼辣、有性格的女子!
在一片片打打杀杀中,天熙朝的后宫终于恢复了平静,妃妾们安分守己,黯然度日。若是想念皇帝了,也只能偷偷抹眼泪儿思念,谁也不敢去招惹。被瑾妃知道了就是一番大吵大闹溲。
宫女太监们谨言慎行,战战兢兢。皇帝得以将精力都放在治国上去了。
至于那一位失宠的宸贵妃苏离兮,很久都没有人想起她了!
转眼间儿,夏天来了恧!
沅淑殿内绿草如茵,花团锦簇,一潭池水清亮烟波茫茫风景极佳。池塘中的各色小鲤鱼游来游去,小辉辉最喜欢喂鱼。在宫女们的看护下,他小手里捏着一点鱼食撒下,引得鱼儿簇拥而来,荡起一片片水花儿。
苏离兮失宠的这三个月倒是清净了很多!她每日里练舞、弹琴、作画、阅读,陪伴儿子玩乐成长,不亦乐乎。除了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没有人知晓那个喜欢钻密道偷-情的皇帝,夜夜都往沅淑殿爬床。她若是心情好便应承一下,若是赶巧烦闷了,就将他踢下去。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天熙后宫有了瑾妃这个称霸后宫的‘挡箭牌’,杨熠和苏离兮过起了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
殿堂内,白玉玲珑小香炉中缭绕腾飘,周围显得一片安宁和沉静。苏离兮身穿一件双碟戏花的淡粉色云锦纱裙,下着一条细碎兰花百褶细绢丝玲珑襦裙。她关好了门窗,支开了众位宫女,从柜子中翻出一个大红檀木盒子,悄然展开一幅《梨花落》舞谱,低头细细地看着。
画中正在舞蹈的女子眼眸黑白分明,红唇粉润如花,一颦一笑间清雅动人。他画得是这般用心,入骨三分,那浓浓的情意融满了画卷。这二十二幅《梨花落》,每一张都承着沉重的情,永远都没有偿还的情,还有她对他的愧疚之心。
为了不叫小九多疑,她不敢将这些画公然悬挂出来,只能暗暗藏在柜子的最深处。在小九上朝或者忙碌的时候,偷偷拿出来一个人观赏,每一次观看都是一番暗自的缅怀和伤感。
苏离兮的眼眸中溢着淡淡的忧伤,她如今生活地这般如意美好,却不知道安水屹流浪到何处去了?是否安稳康健平安?水屹是她藏在心中的一根刺儿,永远都拔不出来,时时隐隐作痛。
大殿门外,芜歌隔着直棱门轻声禀告着:“娘娘,郦飞烟娘子求见。”
闻言,苏离兮一边抬头,一边儿快速地将手中的画卷收起来重新放好,抬头言道:“快请她进来吧!”
郦飞烟走进殿内,笑盈盈地拜倒行礼:“飞烟见过贵妃娘娘!”
苏离兮上前,亲自搀扶起她:“飞烟姐姐又见外了,快快请起,芜歌、上茶!”
“诺!”几个宫女端上来茶水和点心,再轻轻地退出去。
苏离兮和郦飞烟两个人坐下来说话。
“好久没有见到飞烟姐姐了,最近过的可好?”苏离兮亲切地问道。
郦飞烟答道:“清平乐宫新进了一些宫舞伎,资质和容貌甚是平庸。今年没有大选,皇上为了不扰民,甄选的范围都缩小在京都城中的歌舞坊间。由于前些年时局不稳,很多歌舞坊难以维持,剩下来的官舞伎本就不多,其中佼佼者如凤毛麟角,能够挑选出来这十名宫舞伎,已经很是难上加难了。”
苏离兮回想当年甄选宫舞伎的盛况,全国几十个郡县趋之若鹜,一次参选宫舞伎就是上千人,层层考核、层层过关,最后留下几十名。
苏离兮不由暗暗感叹,言道:“已经会慢慢好起来的,姐姐多费心教导她们吧。切不可让我们清平乐宫后继无人。”
“谁说不是呢?”郦飞烟点头:“江大人既然将这项重任交付于我,飞烟必当尽力为之!可惜宫舞伎人数太少,就连一场歌舞盛宴都撑不起场面来,更不要说重新组建皇家歌舞大剧院了。好在皇上圣明,向来重视国乐礼仪,注重用舞乐教化人心,将来必然会越来越好!”
或许是因为生活安定舒畅了,郦飞烟最近的脸色养得不错,一张鹅蛋脸显得白润又俏丽,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挽着斜弯月髻,上面佩戴着一支白玉蝴蝶双合长簪,美丽中不失典雅。
“哦,对了!”郦飞烟转身,从带来的一个小包裹中拿出一件衣裳,笑道:“我给二皇子做了一套小衣裳,娘娘看看是否合适。若是有什么不妥当,我再拿回去修改、修改!”
苏离兮低头看去,滚金线福字花纹的小衣裳甚是精美,一针一线中透漏着巧妙的心思:“哎呀,这可费了不少功夫吧?姐姐每日里忙着训练那些新进宫舞伎,闲时又要在藏书阁整理舞谱,怎么还有时间做这些小事?你定是用晚上的时间熬夜做的,可别累伤了眼睛。”
郦飞烟温柔笑道:“前几次见到孩子,我和二皇子甚是投缘,一起玩乐了半天呢。真恨不能天天搂在怀里亲儿。这不,好多年没有做针线活了,手上的功夫生疏了不少,在你这里献丑了。我这个做姨娘的也没有什么其它本事,出这点力气算不得什么,娘娘不要嫌弃就好!”
苏离兮将小衣裳搂着怀中,侧头言道:“怎么会嫌弃?辉儿若是穿的好了,以后的衣裳少不了麻烦姐姐呢?”
“好啊、好啊!小孩子长得可快了,我估摸着过不来一个月这衣裳就变小了。呵呵,能为二皇子做一点点小事情,是我这个做姨娘的福气。”
她的眼珠一转儿,诧异地言道:“咦,那是什么东西掉在椅子上了?”
郦飞烟快速走过去,弯腰捡起椅子下面的一幅画。
苏离兮脸色一变,自己刚才展开太多画卷了,竟然落了一幅在椅子上?听到郦飞烟来了,匆匆忙忙也没有收起来,现在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郦飞烟顺手打开画卷,看着上面舞蹈的女子,喃喃语道:“好美的舞姿,好美的意境。这跳舞的女子好生熟悉,不正是你吗?”
“梨花树、啊?”郦飞烟眼珠一转,心头一惊,急忙将画卷放下:“这、这就是那些传言中的《梨花落》舞谱?是安水屹的手笔?”
前一段时间,《梨花落》被人谣传为苏离兮与安水屹的艳事,郦飞烟当然已经听说过了。苏离兮点点头,默默走过去将那一张画卷收起来,被人抓个正着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左右飞烟姐姐与她情同姐妹,总不会害了自己。
郦飞烟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顿足焦急地言道:“娘娘,您怎么还是这般糊涂?这样的东西都是隐患,早早便应该毁掉了,那是你和安水屹的定情之物,如何能够在宫中私藏?还时时拿出来偷看?若是被皇上看见了,该是疑心你难忘旧情了!”
苏离兮抱着手中的画卷,轻轻言道:“皇上知道我藏有这些画卷,他是默许的!”
还是小九派人从敬王府中搜出来的。这些《梨花落》舞谱不仅仅是对安水屹的追忆,更是她虽前世的渺茫期望,是她的心结。
郦飞烟摇头言道:“那你就更不该躲起来一个人悄悄看了!如今瑾妃娘娘风头正盛,在各个宫里到处找茬。我刚刚来之前,你定是一个人关起门来看画。皇上对你这般信任和珍爱,你也要一心一意对待皇上的真情呀。今日可巧是被我在撞上了,若是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拿来做什么文章?你这方面吃亏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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