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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咳咳、咳咳!”苏离兮低声轻咳了几声,用手帕掩了嘴唇言道:“辉儿可曾睡了?”
芜歌笑道:“今天郦娘子陪伴二皇子玩了一整天!要说,二皇子和郦娘子也真是投缘,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还去院子里逛了半天。到了晚上还舍不得不让她回去呢。非要郦娘子给唱什么歌谣,将什么故事,唱着、唱着,现在两个人竟是搂着睡着了!”
苏离兮想起来了,今天是郦飞烟的沐休日,她竟是跑过来陪孩子玩了,可见她多么喜欢小辉辉。
苏离兮欣慰地点头:“幸亏有飞烟姐姐帮我照看着辉儿,我才能有时间去藏书阁阅读典籍。既然他们已经睡着了,就别吵醒了他们,今夜就让飞烟睡在宫里吧。咳咳、咳咳!”
芜歌转身,担忧地言道:“哎呀,娘娘,你这是受了风寒了,都咳嗽好几声了,奴婢派人起请御医来看看吧!”
苏离兮将身上的锦被拢了一拢:“大半夜里的,就别折腾那些老太医了,没得叫人在背后说我矫情。不过是嗓子有些痒儿,多喝点热水压压便好了。”
芜歌言道:“既如此,奴婢去厨房给娘娘煮一些罗汉果蜂蜜水,很快就好,娘娘向躺着养养神!”
苏离兮点头:“也好!”
芜喜正在收拾衣柜,将一件件厚重的衣衫拿出来:“娘娘,看着夜里的情形,明日定会降温,奴婢先将明日穿的衣衫找出来。”
苏离兮侧身扫了几眼,言道:“不必麻烦,上个月送来的那一批衣裳太贵重了,放着过年的时候再穿吧。先将我那一件紫花小袄子找出来撑几天。”
芜喜笑道:“瞧娘娘说的,等快过年的时候,宫里肯定会给您置办更华贵的衣裳和首饰,您何必舍不得穿。外边的人不知道,咱们心里可有数了,皇上待娘娘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呢!”
苏离兮含笑言道:“竟是胡说。”
芜喜将衣裳叠好,看看窗外言道:“不过,这段时间皇上是不是很忙?都有七、八天不见踪影了。奴婢听说北方有战事,去年逃走的那些安氏余孽和北戎人勾结在一起,正在边界到处搔扰百姓,弄得怨声载道。”
闻言,苏离兮如有所思,天下初定,局势不稳,小九肩头的担子重如泰山。她低头轻轻地捂住嘴:“咳咳、咳咳!”
芜喜急忙将手中的衣服放下,走到苏离兮床榻前,为她轻轻抚着后背:“奴婢听着,娘娘的咳嗽声音很深,明日必当请太医来看看。”
“嗯!”她原本想着要到偏殿里去看看儿子,现在既然自己受了风寒,就不要去打扰孩子了,避免过了病气。
不多时,芜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罗汉果蜂蜜水而来,服侍着苏离兮饮下,她觉得喉咙不是那么痒了。又重新漱口清洗一番,倒下来昏昏沉沉睡觉。
沅淑殿外,杨熠带这几个人刚刚迈过了仪殿的大门,正朝着小花园这边走过来。他处理完政务天色已晚,思绪纷乱中在宫中散散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
得志太监言道:“皇上,估计这个时辰皇贵妃娘娘已经歇息了。”
胡得志是胡老太监收养的干儿子,是特意精心培养起来侍奉皇帝的心腹。如今胡老太监年级大了,精神不济,皇上赏赐一处安静的院子给他颐养天年,平日里不大出来当差。胡老太监便派遣了得志太监前来皇帝身边跟随。
闻言,杨熠不由停住了脚步,他看看远处的内殿灯火昏暗,想到苏离兮向来是个睡眠极浅之人。
杨熠言道:“也罢,朕就不过去扰人清梦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小儿子。”多日没有见到小辉辉,杨熠心里也念得慌。想来孩子也睡了,不过小孩子梦甜,他不会多做打扰,看上一眼儿便走。
于是,他们一行人转到了偏殿的路上。
偏殿内静悄悄的,只在殿角点燃了两盏昏黄的宫灯。殿外守夜的宫女正倚靠着门框昏昏欲睡,看到皇帝来了一个警醒起来,急忙伏地下跪。
杨熠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怕这么多人一起叫喊吵醒了孩子。宫女们忙将口里的话又咽了回头,低着脑袋退到两旁。
杨熠走进内殿,远远看到床榻上睡着一个女子?正用后背对着他,她的怀抱着似乎搂着小辉辉。女子那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散落于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八十七章 乱棍打死
殿内烛光昏淡朦胧,隔着一层细细薄薄的绞金床帏纱,看不大清楚女子的五官。然,能够在二皇子榻上睡眠的人,除了苏离兮还有谁呢?
杨熠心头不由一暖,原本想着不去打扰苏离兮的美梦,知道她痴迷于藏书阁的典籍定是累了一整天,谁想偏偏在这里遇到了她。想来,她一边儿哄着孩子入睡,就在这里一起睡着了。
这样的场景十分温馨,看着自己的娇妻爱子,杨熠的心里升起一阵阵柔柔的暖意,周身的疲惫也消失不见了。即是撞上了,今夜不如他们一家三口相拥而卧蠹?
于是,杨熠轻步走过去,躺下去拥抱住了床榻上的两个人,脸颊贴在女子的鬓角前,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去,熟门熟路的握住那一团饱满之柔软揉捏着,又一个深情的吻落在她白皙后颈:“离兮,朕来了。”
那床榻的女子正睡得迷迷糊糊,感到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不安分的手摸来摸去。
“啊……”女子发出一声惊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谁?”
当她看到皇帝惊愕的面容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以前跳舞的时候远远看过皇帝,自然认得他的面容,可是两个人如此近距离的贴近,真是前所未有。
郦飞烟急忙从床榻上跳下来,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
此刻,杨熠也惊醒了起来,看到那一张比较陌生的脸,他阴沉着脸问道:“大胆,你是谁?竟然卧于皇子床榻!髹”
“我、我……”郦飞烟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她的脖颈处火烫火烫的,不敢相信刚才皇帝亲吻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呀?
杨熠心里泛起一阵的恶心,高声怒斥道:“快说,你为什么在这里?皇贵妃去哪里了?”
“奴婢、奴婢是清平乐宫的郦飞烟!”她浑身战战兢兢地回答,一颗心狂跳不已,刚刚、刚刚皇上他摸到了自己?现在胸口处还是滚烫滚烫的。
床榻上,小辉辉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哇哇大哭!
郦飞烟又惊又吓,结结巴巴地言道:“奴婢、奴婢是过来陪伴二皇子,就、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皇上恕罪!”
杨熠端坐起来,冷冰冰地言道:“来人,将这个心怀不轨的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敢躺在皇子的床榻上勾-引自己,简直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说是巧合?说是误会?哼,这种后宫女子阴险无耻的各种手段,他从小经历过太多了,岂会相信她的狡辩?
“啊?乱棍打死?”郦飞烟惊恐万分,连连磕头不已:“不、不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哇哇、哇哇……”求饶声伴着二皇子的哭喊声回荡在内殿中一片焦乱。
正在这时,苏离兮等人听到孩子的哭闹声,从侧门走了进来,看到此等情景一时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离兮只披着一件长绒衣袍,惊讶地看着跪在床榻前不断磕头求饶的郦飞烟:“这、这是怎么了?”
芜歌匆匆向皇帝行个礼,走过去抱住孩子,低声哄着他不要害怕。
郦飞烟回头见到苏离兮,仿若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快速转身爬到苏离兮的身边,可怜兮兮地言道:“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奴婢一不下心儿惊扰了圣驾,皇上要杀了我。”
苏离兮看到皇帝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眼眸中难掩浓浓的杀意,心中对刚才的事情转念一番,大概猜测到了一些。
她对着杨熠行礼,解释道:“皇上恕罪,是妾身让郦飞烟在这里陪伴辉儿睡觉,不想皇上深夜到此?您若是要怪罪,就责备妾身吧!”
杨熠逐渐冷静下来,冰冷的目光在郦飞烟身上扫了一圈,嘴角一抹讥讽之光:“朕想起来,这女子是你曾经的友人!”
苏离兮点头:“郦飞烟是妾身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与辉儿甚是投缘。所以她常常来这里陪伴孩子玩乐。咳咳,咳咳!”她侧脸轻轻掩住了嘴唇。
杨熠站起身来,低声问道:“你怎么咳嗽了?天气寒凉,你只穿这一件薄衣便跑出来了,还不快点回去!”
苏离兮不以为意,继续执着道:“还请皇上宽恕郦飞烟!,否则离兮于心不安。咳咳、咳咳。”
杨熠沉思片刻,见到苏离兮神态坚定又不断咳嗽,知晓她的脾气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此事定然不会轻易罢休,难免伤及二人的感情。
他只得言道:“即是如此,那就罢了!若是再有下次什么‘巧合偶遇’,此女死罪难逃。”
苏离兮的面色这才稍缓和几分:“谢皇上恩典!”
杨熠叹息一声,走到苏离兮的身边,低声言道:“离兮,小心你身边的人,不是谁都可以相信的。”
苏离兮一愣,低头言道:“知道了!”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郦飞烟泪流满面,磕头谢恩。
皇帝带着众位太监离去,郦飞烟才出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瘫坐在地上如烂泥一般。
苏离兮走过去,搀扶起郦飞烟:“姐姐莫怕,皇上已经走了!”
郦飞烟醒悟过来,抱着苏离兮痛哭一番,又慌忙解释道:“娘娘莫怪,飞烟真不是有意的。我若是知道皇上会过来,借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待在这里呀。娘娘千万不可疑心我。”
苏离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神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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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熙后宫……
苏离兮带着孩子在太液湖旁边散步。自从出那一晚的事情,郦飞烟自觉十分羞愧,竟是再也不敢来沅淑殿陪伴二皇子玩乐了。
苏离兮听见宫女们在私下里议论,说郦飞烟是个有心计的女子,她故意接近二皇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撞到皇帝,想要利用皇贵妃娘娘攀上高枝。定是想着彼此都是宫舞伎出身,指不定也能混上一个好前途。
可惜,她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痴想妄想,差点儿丢了自己的性命。幸好贵妃娘娘仁慈良善,念及儿时旧情,竟是饶恕了郦舞伎的罪过。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其它宫里,早就被妃妾们暗地里给弄死了。妃妾们更加仇恨自己人窝里反!
苏离兮并不相信郦飞烟是这样的人,尽管小九提醒她了,宫女们也劝她与郦飞烟疏远。
苏离兮派人去叫飞烟过来相见,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推辞掉了,郦飞烟似乎显得很心虚?于是,苏离兮只好叫人送了些东西给她安慰,心里依旧十分信任她。虽然人经历了世俗会改变,但是苏离兮宁愿相信人心本善,友情真挚。
小辉辉调皮好动闲不住,整日里念叨着郦飞烟怎么不来?又吵着闹着要出去玩。苏离兮只得将手边的事情暂时放下,陪着儿子在宫里到处逛逛,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来到了太液湖畔。
宫女们在湖畔暖亭中摆放了糕点瓜果食盘,由于天气较冷,还在圆木桌子和矮墩上铺上一层厚厚素织锦面棉垫子,亭子四角放置金铜炉子,里面的银丝炭火丝丝燃着。
那一边儿的空地上,几个宫女们陪伴着小辉辉捉迷藏。芜喜用一块透明的丝巾帕子蒙上了眼睛,故意夸张地张开手臂到处抓小辉辉,喜得他又惊又叫四下里躲藏。
苏离兮看着好笑,轻轻用帕子捂住嘴角笑道:“慢一点、跑慢一点,小心摔倒了。咳咳、咳咳!”
芜歌端上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娘娘的咳嗽还是没有好,太医的汤药都喝了几日了,竟是一点都不见好?”
苏离兮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哪有那么快?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且慢慢将养着罢了!咳咳、咳咳。”
芜歌担忧地言道:“娘娘您一直病着,就派人传话不让皇上过来了。给那些后宫的妃妾们趁虚而入,奴婢听说,皇上昨夜去了慕容美人的晨曦殿。这一次说来奇怪,就连瑾妃娘娘都没有去闹事呢!看来,皇上是有意要抬举慕容美人。”
苏离兮将瓷碗放下,眉眼淡淡的言道:“皇后娘娘还在皇家寺庙里为国祈福,将近有小半年的时间了。慕容家族和朝中大臣们均有微词,北戎联合南越国又在边界处闹事扰民,怕是又要打仗了。皇上多少都要给慕容将军一些安抚。”
芜歌点头:“娘娘,您看得可真透彻!”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八十八章 他被抓了
苏离兮叹息一声,没有言语!她原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里待得久了,有些事情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看得明白了。小九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说过什么,但是她必须学着聪明一些,莫要为他增添麻烦蠹。
苏离兮的目光看在小辉辉的身上,孩子一边躲藏着,一边咯咯笑着,她的心中甚是欢愉。她对如今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小九处处呵护着她,儿子承欢膝下,一切都平平顺顺的。
不远处,两个宫妃带着几名宫女有说有笑,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哎呀,姐姐,皇上昨夜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吧?”慕容宝林羡慕地看向堂姐。
慕容美人微微一笑:“也算不得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我心里更在意皇上的宠爱。”她们出身慕容贵族,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自不是那些眼皮儿浅的小门小户。
宝林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姐姐好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多多提携妹妹。你我二人一同进宫侍奉,又都是慕容家族的姐妹。”
美人笑道:“妹妹放心好了,就算妹妹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回头儿叫我宫女给你送些礼物过去,就快要过年了,皇后娘娘总该是要回宫主持大局吧?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姐妹的前途才更有着落了。”
宝林心中满意:“姐姐说的是!咦,你看那边是谁?”
二女的目光看向了湖畔暖亭子里,只见一名宫装女子端坐于亭中。那女子肩头披着银鼠绒毛褙子,内穿着一件鹅黄绣白梨花缠枝袄子,金彩湘绣绵套纱长裙,显得极为素净和美丽。
她容颜清丽,气质清雅,雪白的肌肤沐浴在清晨阳光下仿若镀上了一层玉润般的明光。
美人身后的大宫女提醒道:“那一位就是宸贵妃娘娘,二皇子的生母!髹”
美人和宝林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她们二人进宫有一段时间了,见过很多后宫妃妾,去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这位艳名远扬的皇贵妃。她们也曾前去沅淑殿拜访过几次,都被这位贵妃娘娘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宫里举办的几次赏花宴会,这位贵妃也是从来不参加的,竟然不想这这里遇上了。
美人和宝林心里有此诧异,看贵妃的容颜真是比不得她们二人娇媚,如何就能为皇上生下一个皇子了?果真是一身的狐媚手段呀!
宫女见她们二人愣神,继续提醒道:“美人娘娘,皇贵妃身边的女官已经看到我们了,美人还是过去行礼吧,宫里极为讲究一个上尊下卑,免得让人家挑出错误来!”
慕容美人和宝林心里不大情愿,自己堂堂鲜卑族贵女,如今就要低人一头了。她们无奈地相视一眼,只得朝着湖畔暖亭走去。
“妾身们拜见皇贵妃娘娘!”
苏离兮转身,看着下面两个陌生的女子,目露疑惑之光。
芜歌在身后低声言道:“好叫贵妃娘娘知晓,这两位是慕容家的贵女。左边那一位被皇上册封为美人,右边那一位是慕容宝林。昨夜,皇上就是临幸了慕容美人,早上有赏赐了不少南湖上品绸缎。”
“哦?……”苏离兮心中了然,这两位就是皇后娘娘的族妹了,小九新得的美人。她的目光不由打量过去。
慕容美人容颜娇媚,眉眼如画,窈窕的身段显出几分柔弱如柳的气态来。慕容宝林五官精致,粉腮杏眼,肌肤娇嫩的可以捏出水儿来。
苏离兮心中暗叹,小九真是好艳福呀!
“两位妹妹,快请起来吧!”苏离兮温雅地言道。
“多谢贵妃娘娘!”二女起身,盈盈笑道:“几次前去拜访娘娘,都没有福气见到,今日在湖畔巧遇娘娘,真是有缘。”
“坐吧!”苏离兮抬手让座:“这湖畔有风儿,两位妹妹到这里来避避。”
美人和宝林没有推辞,忙上了台阶,分别走到苏离兮的下首处坐下:“那一位就是二皇子吧!”
苏离兮柔柔的目光看向孩子,点点头:“小孩子活泼好动,闷在宫里坐不住。今日天上出了日头儿,就带他出来玩玩。这是桂花点心和核桃酥,妹妹们不妨尝一尝。”
“是!”二女谢过。心里暗暗想到,这位贵妃娘娘看起来十分和善呀?不过,越是装着善良的人就越是阴毒,这就是所谓的笑里藏刀!
苏离兮看着年轻的女孩子,赞叹道:“二位妹妹出落的真是水灵,当真像花朵一般的娇美,可真是叫人羡慕。”
美人羞涩言道:“贵妃谬赞了,妾身愧不敢当。娘娘的气质风采,才叫妾身们仰慕不已。”
苏离兮微微一笑,言道:“你们进宫不久,应该十分想念家里人吧!”
左右闲着无事,就和她们闲聊几句,说不定可以探听一些宫外的消息。小九有意封闭了沅淑殿的言路,谁都不会和她讲讲外边的事情。
宝林面露惆怅:“可不是吗?进宫几个月了,就再也没有见到娘亲、父亲和家中的幼弟。不过,常常有家书送过来,略解妾身们的思念之苦。美人姐姐还好,有皇上宠爱着,我这边就寂寞无聊了。”
慕容美人显得有几分得意,看了苏离兮一眼,又赶紧压制了下去,客气地言道:“宝林妹妹有家书还不满足?我这边儿只收到过两次家书,不过寥寥几行字,还都是教训我的言辞。倒像是把我这个女儿给忘记了一般。”
苏离兮缓缓端起了瓷碗:“皇上最是倚重慕容家族,你们的家人为国效力尽忠,事务繁忙,偶尔忘记写信也是有的。皇上自然念得他们的勤励。”
慕容宝林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极是!妾身前天才接到哥哥写来的信,他们确实是公务很忙。快要过年了,京城里最近不大太平,那些安氏余孽借着北戎国的战事,又趁机跳出来闹事。皇上雷霆大怒,逆贼们都闹得自己的家门口来了,岂能安心对抗外敌。皇上御命一下,狠狠抓捕了一大批反贼,听说还抓到一条大鱼儿?是大齐国什么王爷来着?”
苏离兮手中的瓷碗一抖,差点儿溢了出来。
慕容美人笑道:“这个我也听说了,是抓到了大齐贼首、敬王安水屹。只等通过朝议,就要将其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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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兮失魂落魄的回到沅淑殿……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湖畔亭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发走慕容美人和慕容宝林的?她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走回来,双眸失神,神态恍惚,对旁人的话充耳不闻!
宫女们担忧地看着她:“娘娘,您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苏离兮趴伏在贵妃软榻上,使劲地咳嗽着:“咳咳、咳咳、咳咳!”像是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抓住安水屹了!他们已经抓住安水屹了,还要将他千刀万剐?
似乎宫里所有的人都知晓这件大事了,唯独她的沅淑殿被人蒙在鼓里。怪不得,她病了几天,小九也不来探望,只派女官们来问候了几次。他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吧?
芜歌端着药碗进来:“娘娘,您该吃药了。太医在殿外等候着,准备给您请脉。”
这药已经吃了几天,今日才觉察到那苦涩的药味是这般呛鼻子?连带着整个内殿中都飘浮这种难闻的气味儿,竟是一点都不能容忍了。
苏离兮凝眉道:“拿出去倒了!咳咳、咳咳…叫太医也回去吧…”
芜歌吃了一惊:“娘娘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岂能忌医讳药。娘娘,您……”
苏离兮抬头,心烦气躁地言道:“莫要说了。速速给我换装,我要去见皇上。”
芜歌暂且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摇头言道:“这个时辰不对呀。皇上刚刚下了早朝,此刻大概应该在议政殿与朝臣们商议国务,皇上最忌讳后宫妃妾们打扰政务。您这个时候过去,似乎有所不妥。”
“咳咳、咳咳!”苏离兮站起来徘徊着,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重巨大的石头,觉得自己一刻都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换装,我要去议政殿!”她坚持地言道。
芜歌拗不过贵妃,只得帮着她妆扮起来。苏离兮坐在梳妆台前,看到铜镜中的脸颊苍白可怖,她闭上了眼眸,任由芜歌等几个宫女在一旁伺候着。
窗扉洞开,有风儿吹进来,她慢慢缓过劲来,忍住了喉咙中想要咳嗽的感觉,心境变得越来越僵冷。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八十九章 闹翻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苏离兮抬头,看着眼前高大恢弘的紫宸殿,牵着衣裙缓步走上台阶,绣履踩在光滑的汉白玉上,鞋面上镶嵌的黄宝石颤颤巍巍,她一级一级的向上升高去。
转过长长的抄手游廊,穿过几间宏伟气派的内殿,苏离兮等人来到议政殿前,东公公出来迎接,陪着笑脸言道:“咱家见过皇贵妃娘娘,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现在的东公公就是当年的小东子太监,小西子太监却没有他这般好运,在天熙动-乱中一命呜呼了。东公公一路见识了皇帝与苏离兮的情感发展,自然知晓这位皇贵妃娘娘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沅淑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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