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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闻言,那刘督官面色不虞,抱拳言道:“还请贵妃娘娘见谅,此死囚诡计多端,穷凶恶极。若是他发作起来怕是会伤害娘娘。为了确保娘娘的安全,还是隔着此扇铁门讲话便好。”
他们两人近距离接触,难保会出现什么‘挟持’皇贵妃之类的事端,到时候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刘将军讲话真是可笑。”苏离兮面色一沉,言道:“安水屹乃是天下名士,翩翩君子,岂会伤害本宫一个单薄妇孺?何况将军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守,难道将军对自己的能力没有自信,怕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刘督官语塞,干脆低头无语,何必做这些口舌之争,任她如何恼怒?左右装做闷头葫芦就是不出声儿。
“把铁门打开!”苏离兮蓦然提高了几个音调,厉色言道:“你敢以下犯上,叫本宫隔着铁笼讲话?”
她看到安水屹被人关押起来,心中本就恼怒无比,可谓是又气、又疼、又急,恨不能立刻将他带走。若是不能打开此门,就算等一下用了迷-药,依旧不能将安水屹救出。所有无论如何都必须打开此门。
刘督官退后一步,继续低头不语。周围的兵士漠然无情地站立着,手中握紧了兵戈,对皇贵妃的发怒无动于衷。
众人皆不敢接调,更没有人前来打开牢门。
“哐啷、哐啷!”苏离兮十分焦躁,狠狠地用手拍打着铁栏杆,又用身体向铁门上撞去,一下又一下,撞击出刺耳的声响:“你想要本宫撞倒在这里?”
“不要这样……”安水屹看着她拍红的手掌,心中哀叹:“能再见你一面,水屹心满意足。”
苏离兮呼吸一滞,眼眸含泪,更加拼命地撞向铁门,那纤细的身体像是不怕痛了。
“开门、开门……”她一边用肩膀撞击着,一边儿尖声叫着:“若是不开,本宫就撞死在这里。”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芜歌带着宫女和太监们纷纷下跪。
众兵士见到皇贵妃娘娘如此不顾体统,当众失态,也唯恐她撞伤了自己,来日无法向皇帝交代。刘勇的目光看向了得志太监,二人相互迟疑片刻,他微微点点头。
“娘娘息怒,待在下打开此门!”
刘勇上前触动机关,沉重庞大的铁门缓缓向上方升起,苏离兮与安水屹终于面对面的站在了一下,身前再无隔阂。
彼此的眼眸中是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往日的回忆随着铁门的开启在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一段段,他们第一次在三生湖相识,他们在梨花树下绘画,他们在漫天大雪中相拥,只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没有见,此刻却仿若渡过了沧海桑田,岁月如梭。
周围的兵士们、太监们,宫女们无人离开,几十双眼眸死死盯住苏离兮和安水屹,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各种各样心怀叵测的心境观察这他们的一举一动。
得志太监自然不会叫他们二人单独相见,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
安水屹平静地笑着:“你看……我是个顶没出息的男人。”
此情此景下相见实非他所愿。这世间,大概所有的男人都不愿意让心爱的女子看见自己狼狈落魄的一面。
幸好,她当时没有跟着自己。
苏离兮忍住眼泪,她上前一步露出一个似哭的笑容:“别这么说,他们有没有打你?让我好好看看!”
她紧张而担忧的打量他一番,见安水屹身上的长袍虽然陈旧质朴却没有破损,还好没有见到什么伤痕。并没有出现噩梦中所见到的可怕情景。他这样的人,大概是宁死也不愿受人折辱的?
安水屹的眼眸温和:“无事,不过是被关了几日。”
苏离兮语塞,心中腾起一股窒闷感。若不是听到自己被陷害的消息,他根本就不会回转京都城:“你真傻,既然已经跑出去了,何必又回来?”
安水屹目光复杂,转移了话题:“辉儿可好,已经两岁了吧?还记得去年,我们一起给孩子过周岁礼。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
得志等太监竖耳倾听着,看这安水屹对二皇子如此挂心,难不成真是他的儿子?
安水屹的神态有些惘然:“呵呵,原本给他准备了礼物的,可惜没有机会送给孩子了。”
苏离兮心中一酸,侧脸不敢看他,低头哽咽无语!孩子实在是很小,几个月不见面就会忘记一个人。将来,更不会有人在孩子的面前提起安水屹,随着时间的推移,辉儿根本就不会知晓,这世间曾经有一名男子,做过他的父亲,待他如同亲生。
安水屹抬眸,眼神悠远而坦然:“离兮,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古成王败寇,我安水屹有心无力,空有一腔抱负却命运不济。始终没有能力给你和孩子一个平静安稳的生活。”
武皇将她押解到城头上献舞送死的事情,他心中至今内疚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她面色微白,黯然垂泪:“若是没有认识我这个祸害精,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四百章 背叛
“你从来不曾做错过什么,根本不用道歉。”
安水屹淡雅地笑道:“是天意弄人,你我有缘无分。我如今沦落至此,命不久矣,往日的旧情忘了也罢。”
苏离兮嘴唇蠕动几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水屹重新收整了心情,温和地言道:“我还要谢谢你的帮助。你救了曾嬷嬷、青梅、老管家他们十几号人的性命。他们跟随我好多年,最后差点儿不得善终。我的罪孽又添上了几分!”
“曾嬷嬷她们都还好吧!”苏离兮担忧地问道。
安水屹点点头:“已经派人将他们都安置在乡下了,以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一些,却再不必跟着我这个无用的主子担惊受怕。髹”
苏离兮的目光忧伤,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水屹,万不可妄自菲薄。你在离兮的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人。”
他们二人丝毫都不敢提起明日行刑处死的事情,苏离兮怕自己的眼泪会滚滚而落,更怕自己一有不慎露出马脚。
铁牢笼外边,记录时间的铜滴水漏刻不断地滴答、滴答、仿佛在催促着时间飞快的流逝。
得志太监轻轻地咳嗽几声,暗暗提示苏离兮时间差不多了,说几句就可以了,一直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改变安水屹的命运?
皇帝虽然开恩见谅,可身为皇帝的女人众目睽睽之下,与安氏逆贼难分难舍、实在是不像个样子。得志向宫女芜歌使了个眼色。
芜歌在得志目光的逼迫下,只得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言道:“娘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得志也陪着笑脸言道:“是啊,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娘娘,这天牢中晦气重,您千金之体不易久留。”
刘督军主动走到牢笼大门处,‘咣当’一声儿,伸手打开了铁门。众人的目光停留在苏离兮的身上,就等着她赶紧出来。
牢笼内,四目彼此的相对,一种无言的痛楚暗暗涌动着……
安水屹低垂下眼眸,不顾她紧紧握着的手指,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收回来,沉沉地语道:“离兮,回去吧!”
言罢,他转身向后,背对着她。不忍亲眼儿看着她离去!
苏离兮几步上前,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安水屹,将脑袋伏在他的后背上,压低了声音言道:“水屹,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拼上我的命,也不会让你死……”
安水屹低头蹙眉,心中一惊,意识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不自觉中,一股无色无味的青烟弥漫开来,飘散于地牢中的每一个空间……
时间,彷如凝固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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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鱼鳞巷,苏宅!
临近傍晚,灯影摇曳,院子里的抄手游廊上已点燃了几盏灯笼,映地院子里的青石地砖红红一片。
得志太监焦急地站在二进院子门口等待着,贵妃娘娘从天牢中出来以后却不愿意回皇宫,说什么好久不曾出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回自家的宅子里看看。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多加阻挠,毕竟他一个内官总不能绑着娘娘回宫。所幸,贵妃娘娘已经离开了天牢那处危险地方,逆贼安水屹并没有逃跑的举动,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皇贵妃进了内宅便叫嚷着身体不适,精神乏力,匆匆吃了几口午膳,便赶走了贴身侍奉的宫女和太监们,自个躺在卧室中睡着了。睡就睡吧,谁都知道贵妃娘娘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可她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渐渐变黑,半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贵妃娘娘的房门依旧紧紧关闭着?
得志跺脚,走到芜歌身边问道:“贵妃娘娘可曾歇息好了?这大冬天的天气寒冷,道路难行,不如请娘娘起驾回宫吧!”
芜歌脸色也不好,搓着被冻僵的双手言道:“已经叫了几次了,娘娘都说头晕起不来。上一次的风寒还不曾好彻底,这些天半夜里都在咳嗽,娘娘一时起不来也是有的。”
得志抬头看看乌蒙蒙的天空,用手抹去飘着脸颊上的雪花:“这可不行呀。劳烦姑娘再去请娘娘起身吧,这都出来一整天了,咱们做奴才的担当不起,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听见屋内又传来咳嗽声音:“咳咳、咳咳……”
芜歌走到门边,低声呼唤着:“娘娘、娘娘,您还好吧。要奴婢们进来侍候您起身吗?”
屋内久久不曾回音,得志太监与芜歌交流一下眼神,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到咳嗽声儿?不听见说话?难不成出了什么状况,屋内的人不是贵妃娘娘?
得志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正准备破门而入……
就听见里面传出苏离兮倦怠的声音:“知道了,容本宫再躺上一刻钟。”
得志收回了自己的手,心里稍安:“即是要起来了,咱家到去门口叫他们准备好车辇。”
屋内,苏离兮缓缓从床榻上坐起来,眼神幽幽地看着房门。能够推延一时是一时,为安水屹他们多争取一些路上的时间。想来这个时刻,已经该是出城了。等一下回宫清点人数,便会发现少了两个跟随的‘太监’,介时必定会大乱起来。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丝毫退路了,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下去。小唐代替安水屹关押在天牢中,早晚都会被人发现。
她不敢想象小九发现之后会如何处置自己?一切只得听天由命了。她心中仍然不安定,走下床榻端起桌几上的青瓷官窑茶壶倒了杯茶,低头喝着顿觉满口发凉,滚烫的热茶都放凉了,时间过去很久了。
她不断在心里祈祷着,有了那一块御龙南令,他们定会一路畅通!
院子里传来宫女、太监们焦急的走步声音,不知道东窗事发后会不会连累这些无辜的人?
“娘娘、娘娘……”芜喜轻轻敲击着房门:“时辰真的不早了。车辇都已经等在门口了。”
苏离兮理了理发髻,应声道:“知道了,本宫这就出来!”
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很多喧闹的声音。宫女们诧异的惊呼声儿中,无数个沉重的脚步声向这边冲过来?窗棂上都是晃动的人影和长戈兵器。
“包围院子,搜捕逆贼!”
“搜!”
“你们干什么?”芜歌、芜喜惶恐地叫道!
“滚!”
“拜见皇上……”房门外的人纷纷跪倒。
苏离兮捂住胸口倒退两步,差点儿踩到银丝昙花雨丝月华裙角儿。该来的,总是要来了……
“嘭……”的一声沉闷声响,房门被人从外边踹开了。
苏离兮定神看去……
殷红的烛光笼罩下,一个身材高大、贵气凛然的男子立于门口,他肩头披着一件猩红滚黑貂毛儿大氅,藏蓝绣暗金云龙纹立领箭袖长袍,腰间佩戴着锋芒毕露的青龙长剑,鹿皮青云厚底靴上沾着点点雪水,冷飕飕的风儿伴着雪花翻卷着他身后的大氅飒然作响。
他的出现、致使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苏离兮握紧了双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滞住了,与杨熠的目光对峙在一起。
烛光幽暗,寒意骤起……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冷傲与疏离,弧度刚毅的俊颜上沉冷肃然,一道锐利如鹰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凌冽如刀。
他一步、一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怒意。
欺骗,欺骗、他被自己最爱的、最信任的女子给欺骗了。
昨夜,她从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密道潜入他的寝宫中,娇美柔顺,刻意讨好,虚伪狡笑,甚至不顾病体尽心尽力侍奉他一整夜。
原来、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一张美丽清雅的脸庞下面隐藏的是什么?她对他曾经说过的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是蓄意奉承吗?而他就像一个傻子般被她耍弄的团团转儿,还以为她是真心一片?他质疑过身边每一个人,偏偏就是对她深信不疑。
杨熠的心不可遏制巨痛起来,事实摆在眼前,她终是选择了安水屹!
“是你做的!”
苏离兮呼吸急促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似被千斤巨石碾压,颤声言道:“是!”
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尽管她依旧深深地爱着他。可是,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是你偷了朕的御龙南令!”
她的瞳孔收缩起来:“是!”
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叫喊,她和小九完了!这一次是彻底的完了。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通红的双眸中似有两簇火苗燃烧:“苏离兮…朕、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四百零一章 采女
沅淑殿西北角落,有一处偏僻的秋水居。这里原本是低等宫女们居住的小院子,颇为简陋和萧条。现在,这里关押着皇贵妃苏离兮……
苏离兮坐在窗棂旁边,眸光幽幽注视着远处。她妆扮的十分简朴,一袭银月色遍洒缠枝玉兰花的裙衫,配着淡紫色烟罗惊涛裙,素雅中透漏着寂寥。
那一日,小九将她狠狠地甩在地上气愤而去,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接着,一众冷冰冰的太监们押送着她回宫,就被关押锁在此处偏殿中,她身边得力和亲近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殿门外站立着几位禁卫,手执兵戈冷芒无情。十几天过去了,只有一个中年马嬷嬷按时送来膳食,除此之外再也见不到任何外人。这里虽不是冷宫、却胜是冷宫蠹。
她每天看着日出、日落,雪花飘飞,一个人的时间很难打发。
苏离兮尝试着打听了一些,才从那马嬷嬷的口中得到一点点消息。芜歌、芜喜、青莲等近身侍奉的宫女们都倒了大霉,二十杖责后血肉模糊,被丢到了浣纱局降为低等粗使宫女,她们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幸运。
天牢中看守安水屹的刘督官直接被发配流放,永不录用。一众官兵被杖打五十军棍,贬为溅民。诸葛太医当晚就吊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逆贼安小唐代替安水屹于菜市口凌迟处死!
连累这么多人,苏离兮的心中万分内疚,也不知道小九会如何处置她这个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可是,若是再来一次,她依旧还是会这么做髹。
“咳咳、咳咳……”苏离兮低声咳嗽着,她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裙。这么冷的天气,殿内只燃放了一个紫铜炭火盆,里面用的是普通的黑焦炭,那烟火熏得人呼吸困难!
诸葛太医给的那一丸丹药效果早已经过去了,如今她更加觉得身体大不好了,浑身乏力筋骨酸痛,走起路来双腿都有些发抖,不断喘息咳嗽着。
有寒风夹杂着雪花飘进屋子……
“咳咳、咳咳……”苏离兮关上窗子,虚弱地走到床榻前躺下,消瘦的身子佝偻成一团钻进薄薄的棉被中,汲取那一点点可怜的温度,好难受呀!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什么都不在乎了,或是一条白绫、或是一杯毒酒,或是一辈子被囚禁于此,用她的命换安水屹的命,值得!
只是,她心中思念儿子得紧,一想起辉儿那一张可爱圆润的小脸,她的心就禁不住一阵阵揪痛。这件事情更会连累二皇子的声誉,他的娘亲儿勾结逆贼,偷盗令牌,劫走死囚,怎么看都是难逃死罪。
小九,从今以后还会爱这个孩子吗?旁人会不会欺负辉儿?
十几天没有见到孩子了。沅淑殿的宫女太监被大换血,辉儿身边都是不熟悉的人在照顾,孩子会不会不习惯?吃饭如何?身体何如?会不会想念娘亲儿哭闹不已?
“苏离兮接旨!”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叫道,接着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离兮强撑着病体从床榻上爬起来,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等了这些天,处置她的圣旨来了!
那太监走进来,展开手中的明黄-色圣旨,他眼神阴冷,薄唇刻薄的微勾着:“皇贵妃苏离兮德行有亏,有负圣恩,即日起废黜其宸贵妃称号,贬为无品级低等采女,囚禁于秋水居,闭门思过,不得外出,钦此!”
“苏采女,快快叩头谢恩吧!”太监将手中的圣旨合拢。
苏离兮将脑袋深深地埋下去,声音低哑地言道:“苏离兮谢主隆恩!”
采女、呵呵,是采女,说白了就是皇帝的暖-床奴女,采补之女。相当于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无名无分随时可以发卖掉。在主人需要的时候铺床叠被,献上自己。就连普通的宫女都不如了!
那太监阴阳怪气的语道:“怎么了?苏采女,你如此散漫谢恩,你心里可是对皇上的旨意不满?”
苏离兮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脸色煞白一片:“采女、采女不敢!”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满,小九终是舍不得杀了她。
好,留着这一条命,她可以躲在宫殿的角落中,悄悄看着儿子长大。就算没有资格见到儿子,可总是在一座宫殿里生活着,时时可以听到一些儿子的消息。
“溅人!”那太监大步走过来,一脚踹在她的腰身上,她身子一痛软绵绵的趴到在地上。
那太监眼眸中蕴起了恨意来,指着苏离兮怒叱道:“都是你这个溅人害得,弄得宫里乌烟瘴气,让大家连个大年都过不好了。哼!”
苏离兮抬头看着那太监的背影,心中琢磨着这皇宫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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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日新年,注定是不会太平了。刚刚稳定不到一年的天熙朝再起波澜。
安氏余孽勾结南越国,海靖国,在南疆边界闹事侵略。那一处地段山川险峻,密林丛生,易于藏匿,想要一举歼灭逆贼十分困难。偏偏长期以来都不安分的北戎国趁火打劫,聚集十万兵马越过边界抢夺过冬粮食。一时之间,天熙国四处烽烟再起,战火绵延。幸好那西兹国做壁上观,按兵不动。若是西兹国也跟着滋事,只怕天熙朝危在旦夕间。
最让天熙朝臣和将领们想不通的是,安氏余孽手中竟然掌握着皇帝贴身保存的‘御龙南令。’有此令牌他们如虎添翼,一路冒充着天熙兵将攻城略地,大开杀戮。很多关卡重地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为他们敞开大门,得知受骗已经来不及抵挡,只能成为待宰牛羊。
尽管天熙庆乐帝杨熠多方掩盖消息,并积极采取补救措施,昭告天下废除‘御龙南令’,可是已经失去了十几座城池难以挽回。天熙朝陷入四面环敌,岌岌可危的地步。
接着,那御龙南令牌是如何丢失的消息?从天熙宫的各个角落中散布开来,逐渐散发到朝堂和京都城内。原来,是曾经的皇贵妃苏离兮勾结安氏余孽,暗夜潜入紫宸殿寝宫盗取令牌,才致使南疆局势如此恶劣,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朝野震惊,群情奋起,众怒冲天……
要求处死苏离兮采女的折子如同雪花片一般飞到皇帝的龙案上囤积如山。
紫宸殿,烛光幽暗……
杨熠双手支撑住脑袋,头痛欲裂。这一年来尽管他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推行新法。可惜,上天容他修生养息的时间太短,还不待他掌控全局的情况下,又出现了如此动-乱不安的糟糕状况。苏离兮偷盗御龙南令只是一个导火索,天熙朝各大氏族拥兵自重,心怀异志才是问题所在。
许久没有出现的胡老太监,亲自为皇帝端了一杯茶。他的老眼儿斜睨过桌案上的奏折,言道:“皇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苏采女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杀她不足以平息争议。您若是想迅速平定朝臣们的怒火,万众一心对抗外敌,就只能……”
杨熠猛地站起来,将桌上的折子统统推到地上去,‘哗啦啦……’一阵乱响,大殿上狼藉一片。
瑾妃昶菁暗叹一声儿,弯腰收拾起来。她虽然顶着一个妃子的称呼,其实生活与往日没有多大的改变,照旧侍奉皇帝的日常起居。
杨熠双手撑案,目光幽恨:“朕已经说过多次了,那御龙南令是朕自己不下心弄丢了,不关苏离兮的事情。此事无须再提,朕现在根本不想听到苏离兮的名字!”
苏离兮让他伤透了心,可他仍旧舍不得伤她分毫,只能暂时将她幽禁起来以平民愤,待将来平定了战乱之后再行处置。
“皇上,有东边的战报来了!”昶十一双手托着一本文书走进,跪下呈报于案前。
杨熠接过来低头翻看,脸上的神态逐渐稳定下来:“慕容将军首战告捷,歼敌一万,已经重新夺回了东边几个要塞关隘。”
殿内众人纷纷露出喜色:“太好了,慕容家迅速稳住了东边,皇上您就可以腾出手里收拾南疆了。”
杨熠并没有欢喜什么,他将战报放下,目露阴狠的幽光:“慕容家请旨,要求增兵十万,粮草辎重二十万石。哼哼,他是想将朕的这点家底儿都掏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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