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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胡老太监一惊,慌忙言道:“皇上,万万不可答应他们。据老奴手中的线索,慕容家根本就不缺粮草辎重。去年从大齐武皇手中夺来的那些军资,如今都把握在慕容氏的手中。难不保,又是一个安国公呀!”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四百零二 皇后动手了
第四百零二 皇后动手了
杨熠阴霾着脸,目光闪动:“慕容氏想趁机掏空朕的宝库,做梦!朕不会再叫任何家族做大了!宣召吧,朕要御驾亲征,亲自率众将士前往南疆平叛!”
众人一惊,随即又无奈了。求人不如求己,唯有自己最为可靠。由皇帝亲自掌握全国重兵才能威慑四方,迅速平乱,也消除各大家族的不轨觊觎之心。
何况,庆乐帝并非一介无用的书生。他深谙用兵之道,在军事方面才华卓越,常常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敌军土崩瓦解。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隔着窗户,遥见宫墙外间伸展的几枝红梅迎风摇曳着,皑皑白雪雪中的红梅,显出一种极致的凄艳妩媚。
这一扇窗户是苏离兮唯一能够看见外间的渠道,也就成了她每日里呆坐的地方。眼前是一处偏僻的小院落,墙角儿长着几根荒草随风摇摆着,石台阶前的小路上铺着青石砖头,很多都已经翘起残缺了。因这些天一直下雪,白雪混着泥泞肮脏一片儿。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她的日子犹如死水一般平淡无波。总理后宫的瑾妃还算是关注她,派遣了一个医师为她治疗风寒。几幅草药喝下去发汗,身子算是好了一些。
过大年的那几天,她听见远处的宫殿里放了几阵子鞭炮,还有美丽绚彩的烟花直冲天际四散开来,可以想象其它宫里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帝、皇后和众位嫔妃们团聚一堂,其乐融融。
她将脑袋倚靠在窗棂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心里默默念叨着小辉儿。她这个罪人娘亲被囚禁起来了,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宫的娘娘负责照顾二皇子?孩子太小不记事,刚刚过了两岁的生辰,生恩不如养恩大,将来辉儿会逐渐忘记她这个无用的娘亲。
苏离兮枯坐了半天,就那样仰脸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听见宫门被人推开了,那一位专门照顾她的中年嬷嬷走进来,手里抱着一床发黄的旧被褥。这位马嬷嬷甚是冷淡,斜睨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床榻边上。
马嬷嬷先将一床的丝绸被子卷起来,又将那一条虫蛀发霉的被褥直接丢在床上。
马嬷嬷冷言讥讽道:“苏采女如今的身份不同了,算是这宫里最低等的侍寝女,没有被毒酒白绫赐死已是万幸。像你这般犯了大罪还能活着的人,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慈悲恩德。你实在是不配用这上好的锦缎被子。奴婢给你换上一床新的,免得叫其它宫里的娘娘们说您不懂规矩,僭越享乐。”
苏离兮的嘴角淡然一笑,皇宫里从来都不缺这些扒高踩低之人,对上奉承攀附,对下欺侮压制。她如今成了被皇帝抛弃的废人,苟延喘息度日而已。
最近的饭食和供给越来越差,食盒里装的都是些残羹剩饭,几件稍微体面些的裙衫不见了,如今连个换洗的都没有。发髻上的几个首饰更是被收刮一空,大冬天里炭火都停止了,每日里冻得手脚发麻。不过,这些日子她都是不怕的,比这更艰辛的乞丐日子她也经历过,差点没有冻死在街头上。左右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暖和了,到那个时候就好熬一些。
眼见那马嬷嬷抱着一床锦缎被子就要离开,苏离兮叫道:“嬷嬷请留步,我有一些事情想问问!”
许是又得了一床锦缎被子的好处,马嬷嬷的心情显得不错,她这些日子从这位落魄皇贵妃手里发了一笔小财,这个春年过得是相当滋润。
“什么事,快点说!”马嬷嬷仰着脸言道:“我可不像苏采女这般清闲好命,每天里只管坐在房间里吃喝混日,等着我巴巴过来侍候你。这不,后院一大堆儿事务等着我去处置呢!”
苏离兮站起来,言道:“我只想问问,二皇子如今怎么样了?皇帝指派了哪个宫里的娘娘养育二皇子?”儿子是她最最牵挂的人。
马嬷嬷讥讽道:“哎呀呀,苏采女真是太高看奴婢了,我一个低三等的粗使宫婢,哪里有资格知道皇子们的事情?您看看我这差事混得有多倒霉?人家福禧宫里,负责照顾权婕妤娘娘小狗的丫头,过年都得了三两银子的红包赏赐。”
苏离兮言道:“这些日子里,嬷嬷也从我这里得了不少好处,我不过是想知道……”
“啊、呸!”马嬷嬷扫了她两眼:“奴婢劝你还是安分一些吧,别整日里歪着心思打听外边的事情。富贵荣华那都是过眼烟云,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一个失宠的妃妾不如赖皮狗。你能保住一条命就该是对上天感恩戴德了!”
苏离兮想了想,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绣金线梨花荷包,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这荷包是内造纺皇庭特制的物件,虽然不值几个大钱,可在宫外也是个稀罕物。嬷嬷若是不嫌弃就请笑纳,给家里的姑娘们做个小玩意也是好的。”
马嬷嬷的三角眼儿不由一亮,倒不想还能收刮出一些东西来?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皇帝曾经的宠妃,一个随身的小荷包都是用金丝线绣的,上面还缀着几颗圆润明亮的小珍珠,那精巧的绣工是一等一的上品,拿到宫外去贩卖可以换上几十两银子。
于是,马嬷嬷走过去抢过了荷包:“得了,谁叫我这人心软呢?禁不住可怜你一求、再求的。”
苏离兮目光殷切地注视着她……
马嬷嬷言道:“二皇子的消息我确实不知道。但是,皇上御驾亲征的消息不妨告诉你。三天前,皇上亲率二十万兵马赶赴南疆,听说那些安氏余孽与南越国勾结在一起了,连续攻占了几座城。”
“如今宫里主事的人还是瑾妃娘娘。皇后娘娘身子不太好,且在凤仪宫里修养,寻常事务都不大过问。大概就是这么多了,苏采女听一耳朵就算罢了。您若是能够苦熬到二皇子长大的那一天,指不定还有一点点重见天日的希望,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婢这些年对您的照顾。”
言罢,马嬷嬷抱着锦缎和荷包喜滋滋地出去了!
苏离兮怔住了神,小九竟然御驾亲征了?可见,天熙目前的时局有多么糟糕?硝烟四起,战火连连,国库空虚,各大家族虎视眈眈。她缓缓地坐在床榻上,手里抚摸着那发霉的棉被,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是不是她偷盗‘御龙南令’造成的后果,逼着杨熠只得亲自上战场。虽说他曾经南征北战,可刀剑无眼、危险重重,希望他可以平安归来!
她心里还是爱着小九的,只是她有她的苦衷,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如今还说什么‘爱’字,连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儿,爱情显得十分可笑。小九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这一次,她亏欠安水屹的情算是还清了。
入了夜,烛火如豆,房间里只点燃了一盏羊油白蜡。
苏离兮裹在破旧的被子中,将自己缠绕了一圈还是觉得很冷。这发霉潮湿的被褥一点都不保暖,鼻息儿间飘着难闻腐朽的气味。
夜风,从破烂的窗户里灌进来,她冻得瑟瑟发抖,有股隐隐的酸涩揪疼着四肢,整个人就像是躺在一个寒风口里。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进来了,接着是很对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苏离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窗户外面火光四起儿,整个院子都被照亮了,人影晃动,杂声纷乱!
“嘭……”的一声响,大门被人踹开了。
十几个宫女、太监簇拥着雍容华贵的慕容皇后走进来。
火红的光束照耀下,慕容君梧的脸颊上冷傲如霜,一双厉目停留在苏离兮的身上:“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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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宫女跑进瑾妃的寝殿:“不好了,皇后娘娘带着一批人冲进秋水居了!”
瑾妃慢悠悠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儿淡淡的笑意:“终于要动手了吗?”
皇帝出京都三天了,难得皇后娘娘好耐性,竟然生生忍了三天才动手。
贴身宫女上前,急忙拿了一个软锦长枕垫在她的腰后面。
瑾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斜眼言道:“怜妃那里有什么动静?”
宫女言道:“听说大皇子今夜又犯病了,怜妃娘娘的宫里忙做一团儿,几个太医都守在床前照顾着。怜妃娘娘自然是腾不出手来管别人的闲事!”
“又病了?”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四百零三章 毒杀
第四百零三章 毒杀
“又病了?”瑾妃冷笑一声:“皇上信任她,将一大拨子势力交给她掌管。如今出了事情,她倒是找了一个好借口,指望着本宫去趟这摊子浑水儿,本宫可不会给别人当枪使唤。”
宫女为难地言道:“可是,娘娘您如今掌管着后宫中馈,那溅婢苏离兮若是死了,只怕将来皇上回宫不能罢休!”
瑾妃凝眉沉思一会儿,心中有些矛盾。她可是曾经在皇帝面前发过誓,要守护好苏离兮的安全,否则必遭天谴、不得好死。可是,这个机会实在是难得,左右不是她亲自动手害人的。
于是瑾妃下定了决心,言道:“就算本宫掌管着后宫的中馈,可本宫也是个普通的小妃妾,根基不稳,上尊下卑,本宫还能越过皇后娘娘的权势去?你去药柜子里,将那一瓶红鹤药汁拿过来。”
宫女吃了一惊:“娘娘,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以后昏迷三天,还会给身体留下隐患。”
瑾妃面色阴沉的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今这个形式,皇后娘娘隐忍已久,她是不顾一切后果,非要将苏离兮弄死了,本宫也顾不上自个的安危了!”
瑾妃慎重地交代着:“你们几个都要记住了,本宫也是一个受害者,吃了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那一盒子糕点,才昏迷不醒。本宫对苏离兮被害一事爱莫能助,大不了得一个失察降位处置,算来算去都值得!”
宫女心道,怪不得瑾妃娘娘这些天勤快的去皇后宫里请安,得了凤仪殿一盒子精致的糕点赏赐,这都是早就算计好了,就等在这里了。
瑾妃阴毒地笑道:“三天之后,等本宫清醒来以后,那苏离兮肉渣子都不剩下了。本宫区区一个妃妾,如何是正宫皇后娘娘的对手?唉,我那可怜的苏姐姐,本宫也只能哭上几声缅怀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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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松油燃烧的火把儿照亮了秋水居的小院子,照亮了墙头上的层层白雪,映照出一个颤抖的天地。
小小的院子里站满了人,除了几个原本负责守卫的禁卫军,其它都是皇后带来的心腹奴才。院子外间,似乎也有很多人踮着脚尖儿在走动,大概是各个宫殿里妃妾们派来的眼线儿,都在悄悄观望着这里的一切。
皇后娘娘对外间各宫的‘探子’们不以为意,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知道。正好借此机会立立威,让后宫的那些小妾们都看看,谁才是天熙宫里真正的女主子?让她们以后行事都小心翼翼一些,别冒犯了不该招惹的人!
院子里此时此刻无人说话,四周显得死寂一片儿,大家的目光均都停留在苏离兮的身上,就如同看一个将死之人。
苏离兮刚才被人从屋里揪了出来,鞋子也来不及穿上,就这样赤足站在雪地中间,几根脚趾头冻得生疼,单薄的裙角被夜风撩卷着,一张雪白的脸颊被火光映衬得发亮。
她的神态还算是平静,见到这样的阵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慕容皇后这般率领众人风风火火打杀进来,就是要趁皇帝不在要了她的命。杨熠为了平定纷乱,永无后患,又不愿意将兵权交到旁人的手中,聚集杨氏皇族和昶氏家族的全部力量御驾亲征,自然顾不得她一个背叛之人的性命。
在‘万里江山’和‘她’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江山。
她没有资格责备他,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她只是认清了一个事实,再多的爱情,也经不住岁月的流逝,连番的消磨……
被小九禁闭了一个多月,她度日如年中亦是有些万念俱灰,早就想着快快结束这一切。他既然质疑她的爱,她也下定决心以后不再留恋什么,两个人干干脆脆一刀两断,就让这段孽情随风飘散。她在这异世挣扎了二十几年,什么酸甜苦辣都品尝一遍,上天既然让她死在这里,都是她该有的宿命。唯有,牵挂儿子的那一点念想无计可消。
慕容君梧外罩一件金栗色的皮毛袄子,一身明蓝色宽袖百蝶穿花的裙衫,下配一条繁绣芍药撒花十二幅长裙,双云凤髻正中佩戴着彩凤赤金绞丝双飞滴红碧玺珠子,光洁圆润的额头贴着一朵精致的牡丹花钿,耳坠上戴着一双凤金玉石耳铛。
这一身华丽丽的妆扮尽显皇后的威严和气度,她一双美眸瞪着苏离兮难掩愤恨之意:“溅人,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慕容君梧知道机会难得,皇帝尚要依仗着慕容家族的兵马平定东疆,暂时不能将自己怎么样。皇帝又与苏离兮这个溅人生了嫌隙。若是不趁机除掉她,只怕她来日使用什么狐媚手段重新翻牌。
一死百了,皇帝就算是再生气,人死也不能复生,慕容家又刚刚立了大功劳,皇帝也不能公然翻脸。何况人所尽知,这苏离兮劫持天牢、偷盗令牌,情系安水屹,闯下弥天大祸,弄得战火纷起、民不聊生。她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狐祸水!慕容家与苏离兮不共戴天,仇恨结得太深,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没有了。
冒险就冒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何况,她还有最后一条退路!
昨天接到父亲大人的密信,虽然没有明说,字里行间却有了改朝换代的隐意,叫她早早做好准备。皇帝若是听话便罢,若是敢卸磨杀驴,大家就一拍两散,举旗造-反。他们慕容家可不是好欺负的,趁着皇帝刚刚复国,根基不稳,慕容氏也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来。那杨熠对她无情无义,为了一个宫舞伎将她遣送到寺庙中吃在念佛,她又何必揪着一点点儿女旧情难以忘怀?
有了这几番的背景和计较,她铲除这个溅婢的心思坚定不移!
慕容君梧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身的清丽柔媚,透着天然的温婉恬静,即使面临如此的险境,一双秋水眸子中依旧波澜不惊。
皇后咬牙道:“来人,把那一壶特酿的毒酒拿过来,给苏采女看看!”看她还能强撑住多久?
用一条白绫勒死溅婢倒是省事,不过让溅人死得太快未免很舒服,她想看着这个折磨自己七年的溅人,在脚下哀嚎、挣扎、求饶,一点点痛苦的死掉,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诺!”
宫女迦叶端着一壶酒过来:“苏采女,您是自己乖乖喝呢?还是叫奴婢们灌你喝?好歹是做过尊位妃妾的人,不如给自己留些体面,痛痛快快自我了断。”
苏离兮目光清澈,停留在那一壶酒上面,淡淡的言道:“这是皇上的旨意?还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我虽犯有错误,皇上已有降级处置。现在你们无缘无故毒杀后宫妃妾,我心中不服。”
皇后冰寒着一张脸,声音冷沉沉的:“苏离兮,你趁皇上御驾亲征之际,在秋水居勾结外男、祸乱宫闱,行那无耻男女之事,被看守你的马嬷嬷撞了一个正着。本宫身为天熙朝皇后,清理后宫,处死一个小小无品级的采女,谁敢非议?就算是皇上回来了,也会说本宫处置的妥当!”
马嬷嬷被人揪着衣领提上来,她早就吓得双腿打颤如筛糠:“拜见皇后娘娘,老奴马氏可以证明,苏采女不守妇道,赢乱后宫,被老奴撞上以后还不思悔改。”
马嬷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绣金线梨花镶珍珠粒子荷包,正是她从苏离兮那里搜刮出来的财物。
她哆哆嗦嗦言道:“这就是尖夫赢妇的定情信物,被老奴捡个正着。”
如今马嬷嬷内心暗叹倒霉,皇后的命令岂敢不听?这个精巧的荷包,还来不及出手就被人搜了出来。上面的人叫她说什么,她就只能说什么,否则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
皇后恨道:“人证、物证俱在,苏离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呵呵……”苏离兮仰面大笑起来,临死还要给她扣上一个嬴荡出轨的屎盆子。
她的唇角带着一抹讥诮,伸出一只纤纤玉指,指着周围的人言道:“皇后倒是找了一个好借口。不过,捉贼要捉赃、捉女干要拿双,不知你们这些人里头儿,谁是我的尖夫?是你、是你、还是你?哈哈、哈哈……”
被苏离兮手指到的太监、禁卫们纷纷后退,垂着脑袋不敢说话,明知道皇后不过是找个由头儿,可他们这些人虽然命溅却不是傻人,没有人愿意充这个冤大头。与皇帝的后妃通尖,那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你……”慕容君梧觉得胸闷气滞:“溅婢,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张狂?”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四百零四章 谁敢杀皇子?
宫女迦叶眼珠一转儿,伶牙俐齿地言道:“苏采女何必狡辩?你那尖夫手脚麻利跑得飞快,一个翻身就越过宫墙逃走,禁卫们来不及抓到他。想来,那尖夫定是宫外的安氏余孽。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您可就没有这般好运气了。蠹”
“赢乱宫闱,罪不可赦,皇后娘娘好心给您留下一具全尸,您应该感激涕零才是!这一壶毒酒是为您特别准备的,服下之后不会立刻咽气,多少也要浑身绞痛上那么一时半刻,请您也品尝一下万蚁噬骨的滋味。”
迦叶想她的金玔好姐姐,被人挖眼割舌,浑身血液流尽而死,全是拜这个宫舞伎所赐。今日,要好好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死掉,方能解心头儿之恨。
苏离兮冷笑一下,平静地看着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以为杀了我之后,皇上就会爱上你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儿。”
“闭嘴!”皇后被她说中了痛处,再顾不上自己的雍容和仪态,几个大步上前,高高扬起手掌,“啪……”的一声儿,将苏离兮扇倒在地。
苏离兮捂着火辣辣发痛的脸蛋,缓缓挺直了腰身:“不过就是一死。有些人虽然活着,却惹得人人厌烦,比死了还不如。”
皇后露出一个狠毒的笑:“苏离兮,你的嘴巴倒是硬得狠,本宫就是要你死,找不到尖夫也无妨,根本无需任何理由!本宫还要附送你一个好礼物,让你去地狱的路上不会孤单。来人,将那个小孽种带上来。”
“哇哇、哇哇……”随着一阵哭闹声,两个嬷嬷抱着二皇子杨升辉走进院子。
小辉辉看到苏离兮,伸出小手向她哭闹:“娘亲儿、娘亲……”
苏离兮顿觉浑身发凉,惊骇万分,她发疯般冲上去想要抱孩子,却被两个太监牢牢抓住了手脚:“无耻、你们无耻!”
她痛苦地叫喊着:“辉儿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童,他有什么过错,你们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们也不怕下地狱?髹”
“娘亲、娘亲……”小辉辉无助地哭喊着,晶莹的泪珠挂满了小脸:“娘亲儿抱抱、娘亲儿抱抱。”
苏离兮通红了眼眸,心脏滴血一般的抽搐,她叫喊道:“你们、你们…你们胆敢谋杀皇上的亲骨肉?”
到了此时,慕容君梧终于看到苏离兮乱了心神,慌了手脚,她顿时笑得花枝招展:“皇上的亲骨肉?啊呸,皇上的嫡亲骨肉只有本宫的涟漪公主!这孩子是你个溅人和安水屹私通产下的孽种,本宫已经找到了证据。是你临死之前亲口承认了这苟且肮脏之事。来人,把认罪书拿来,叫她画押认罪!”
斩草要除根,二皇子杨升辉是苏离兮的亲生儿子,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一不做、二不休,全都给他们弄死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两个粗壮的中年太监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两旁,凶狠地抓住苏离兮的手,在一张文书上按下红印子。她奋力挣扎几下,又是打又是踢。奈何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丧心病狂,皇后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慕容君梧疯了,她已经被极度的仇恨和偏激蒙蔽了心智,彻底地疯狂了。她不顾一切后果的要杀了孩子和自己,甚至不顾杨熠回来之后的滔天-怒火?这样看来,他们慕容家已经有了反叛之心,想要成为下一个【安国公】,这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苏离兮回想前世了解的历史知识,唐朝灭亡之后是五代十国,外族入侵、藩镇割据、武将叛乱、农民起义不断发生。各个皇权更换层出不穷,维持时间最长的【后梁】也只有十七年,可谓是史上大混乱、大破坏的时期。
她穿越到这里来,虽然周围的大体环境都变了,可乱世的格局没有变。天熙国、南越国、北戎国、海靖国、西兹国、巴蜀国,各个国家都在拼命地开疆扩土,谋夺天下。慕容家兵强马壮,想要改朝换代一点儿都不奇怪。慕容君梧胆敢下手,就是倚仗了其母族的野心和势力!
纷乱间,太监将那一份‘认罪’文书送到皇后的手中,她低头仔细看了一番,越看越是得意。
慕容君梧晃动着手中的‘证据’,笑得很是爽快,双眸中迸发出疯狂的光束:“哈哈、哈哈,苏离兮,本宫生不下儿子,也不让你的儿子存活,叫你临死之前也断了念想,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毒妇、无耻……”苏离兮被人抓住了双臂,挣扎着仰面哭喊道:“慕容君梧,你也是有孩子的母亲,怎么能下得去毒手?你不怕遭报应吗?你这个毒妇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娘亲儿、娘亲儿……”小辉辉歇斯底里地哭嚎着,满脸都是泪珠和鼻涕:“辉辉要娘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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