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闻言,安太后陷入沉思:“难不成,二哥想推选一个安氏旁支之女入宫?这身份上?也太不般配了,我皇儿天纵英姿,潇洒倜傥,怎么能迎娶一个旁支庶女?不象话!”
安国公笑道:“太后娘娘怎么忘记了?咱们安氏不是还有一个安茉葭吗?那可是大哥的长房嫡女,身份极其荣贵,比起老臣的嫡女,那是有过之而不及……”
安太后神态颇为震惊,随后连连摇头道:“不行!大哥去世的早,哀家不能利用他的女儿!”
“这怎么是利用呢?”安国公言道:“这可是堂堂天熙朝皇后之位,是一国中最最尊容的位置,天下女子谁不想得到?让茉葭侄女登上后位,岂不是为了她好?”
安太后斜过眼睛来看他,神情极为不满:“大哥留下的这一双儿女,脾气秉性都随极了当年的大哥。”
“水屹侄儿一心研究学问,从不过问朝堂纷争。茉葭侄女性格清冷,只醉情于大好山水,小小年纪便游遍天下美景!哀家如何忍心将他们二人扯进这混乱不堪的朝堂?将茉葭一辈子锁在这深宫大内中?”
安国公反问:“难道他们不是南郡安氏的子孙?岂可为了一己之安,罔顾家族使命?”
“…他们自出生以来,便享尽安氏家族给他们带来的荣华富贵。水屹侄子对家族中没有寸功,便直接继承了一等郡王的爵位。茉葭侄女一出生就册封为天熙郡主!比我的儿女们都要荣耀百倍!”
安太后低头,思绪颇乱中……
安国公继续言道:“想我家大郎安庆宗,十岁从军,奋战杀场,历尽生死劫难,至今不过是一个从三品归德大将军之职位。”
“…还有我家四郎安庆华,亦是十一岁从军,战场上被西戎军劫走九死一生逃回,伤得一目,落下终身残疾……”
言道此时,安国公不由老泪纵横:“老臣的亲生骨肉为国尽忠、赴汤蹈火,大哥的女儿就不能为了安氏家族,入宫做皇后、安享富贵?……”
安太后见他伤心,不由劝解道:“二哥一家上下爱国尽忠,皇上和哀家都铭记于心。咱们南郡安氏世代效忠杨氏皇族,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皇上将天熙朝军力十之五、六交付给安氏一族掌控,可谓信任之至!”
安国公拱手:“老臣,定不负皇恩
浩荡!……”
他心中暗道:安氏一族牺牲那么多儿女子孙,才换得如今的一门尊荣,若是妹妹的亲子?便也罢了!
岂可便宜德云妃那个舞伎的孽种稳坐江山,叫他如何甘心?假以时日,这天下必为安氏一族所拥有!
安太后,于大殿中渡步良久,心潮起伏不定,二哥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呀!
当年,她以十三岁的妙龄,嫁给年过五旬的先帝,那是她的堂姑父,心中不也纠结良久?
她入宫后五年未得先帝青睐,为了讨得老头的喜欢,获得一/夜/宠/幸,可谓是费尽心机。身为安氏贵女,又有什么办法?……
太后转身言道:“此事关系甚大,还需问问水屹侄儿的想法?”
“他是安氏长房长孙,亦是茉葭长兄。咱们虽有此心,却不能强人所难,如若将来茉葭含着怨气入宫,只怕得不偿失!明晚,哀家在宫中专为家人设宴,二哥和水屹都来赴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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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慈宣宫!
皇太后在偏殿为母族安氏设家宴……
这一夜的月光很好,宫殿两旁的龙凤红凌雕花窗扇扇打开,月亮的清辉照进来,在大殿的青砖地上铺成一个个拱形的圆弧。
一盏接着一盏的金料丝花宫灯高高地悬挂在宫檐下,向这月华门的边上蜿蜒伸展,随着晚风轻轻摆动……
烛火透过密密匝匝的雕花廊窗,洒出满大殿的金碧辉煌,投映下殷红殷红的一长片儿,甚是喜庆好看。
宴席设在慈宣殿外的五层白玉石亭台之上,四周满地摆着姹紫嫣红的盆花。
案上插满金银七色剪花,琼酿玉液、各色花饼、金银茶食、玛瑙葡萄、蜜瓜桃李层层垒成山般,香气缭绕。
四个太监开道、四个太监随后,八个宫女提着宫灯在一旁引路。皇太后娘娘在两边的宫婢搀扶下,从甬道那一头儿翩翩而来……
太后身穿一件镂金丝朱红钮牡丹花纹蜀锦衣裙,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与高雅。满头细密的青丝高高挽起,精心梳理成峨云心高髻,髻中压上一支九尾金凤展翅宝石花开簪,映衬着朱衣上的金丝纱领缘,尽显宫廷贵妇的美艳。
安国公带着两个儿子安庆邦、安庆业,侄子安水屹,以及安氏近支的几个子侄齐齐叩拜接驾:
“微臣等叩见皇太后,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眼波流转间俱是融融的亲情笑意:“今日乃是家宴,你们是哀家娘家的子侄,自家人不必多礼,赐座……”
众人谢恩叩拜后起身,在几个宫女的引领下,按着各自的官职品阶的大小,依次入座!
汪大太监一甩手中拂尘儿,对着玉石亭台之下呼道:“奏乐、舞起……”
不远处的水榭中央,宫廷乐师们拨动各类乐器,美丽的宫舞伎们翩然挥袖如云。
遥遥传来的琴瑟之音如同飘渺仙乐,令人心神陶醉……
皇太后位居殿堂主位坐下,盈盈笑道:“哀家好久都不曾与家人这般团聚了。今日设宴以聚天伦,哀家心中甚喜之。稍待,皇上也会过来坐坐,说是要与众位表兄、表弟们叙说情谊。”
在下宴坐的安氏兄弟齐齐拱手道:“皇恩浩荡!微臣等感激不尽……”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一百四十五章 皇宫夜宴
第一百四十五章皇宫夜宴
皇太后满意地点头笑语:“都说了是家宴,大家不可拘着!”
下坐为首之人,安国公端起案上的酒盏起身:“老臣带领安氏众位子孙敬皇太后娘娘一杯酒,祝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永享福寿!”
太后欣然悦之,玉手端起案上的酒盏,仰面一饮而尽……
皇太后放下琉璃酒盏,纤指从云纱广袖中抽出一方软丝云帕,轻轻沾了沾嘴角儿踝。
太后的美目流转,扫过众位安氏子侄,感觉他们各个英俊守礼,她十分满意!
最后,太后看向了安水屹,露出慈祥地笑意:“三郎,最近为整理宫中藏书阁典籍/日/夜/操劳,甚是幸苦,哀家赐酒一杯,以兹勉励!耘”
“三郎谢太后娘娘赐酒!”安水屹起身谢恩,满饮杯中之酒。
安国公畅快地笑道:“我们南郡安氏真是人才济济,有为国杀敌的武将、亦是有才华横溢的名士,还有老夫这个为国尽忠的臣子,这全都是托了圣上与太后之福德,安氏甚幸、家族甚幸。”
众人纷纷举杯满饮……
安国公又举起酒盏,看向了安水屹:“三郎,你可知郡王府又要迎来一件天大的喜事?”
“噢?”安水屹心念微动,言道:“水屹愚钝,还望二叔赐教!”
“哈哈、哈哈……”安国公畅快地笑着:“祖宗保佑,太后垂爱,咱们安氏一族昌盛繁华。水屹的郡王府上,就要出一位尊贵的皇后娘娘了!这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安水屹不由怔住神,微笑的嘴唇渐渐抿住,手中的酒盏握得越来越紧,眼里升起了一些冷意……
他们兄妹二人向来不理朝堂纷争,只求一个平安度日,想不到?还是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来了!安茉葭是他最亲之人,岂可成为安氏一族争权夺利的棋子?
安庆邦、安庆业两兄弟,面露惊喜之色,纷纷赞叹道:“哎呀啊,这可真是天降喜事!不想茉葭堂妹竟有如此福气?我们这些做堂哥的,都快要变成国舅爷了,哈哈、哈哈。”
安水屹将手中的酒盏放下,脸色稍显不霁,浓密的睫毛交错起来,遮挡住清澈的眸子:“立后乃国之大事,二叔莫要开此等玩笑,我等还是不要妄论为好!”
此时,太后娘娘也笑道:“三郎,你二叔并没有与你逗乐说笑!”
“…哀家看着茉葭那丫头儿从小长大。她品质高贵,性情良善,哀家心中甚是喜欢她。纵观天熙朝各家贵女,有谁家贵女的品貌才学,能盖过安氏茉葭?因此,哀家心属茉葭为后……”
安水屹心绪起伏不定,思虑片刻后起身行礼:“太后娘娘见谅,茉葭小妹/性/情向来清冷,不善与人沟通交往。她不适合皇宫中的富贵荣耀,若是入宫为后,只怕会给太后姑母徒增许多烦恼。”
酒宴中的气氛,顿时清冷了一些!
安国公耐心劝解道:“三郎是茉葭的长兄,又是我们安氏这一辈的长房长子。你们兄妹二人父母早逝,俗话说,长兄为父。你要三思而行,为亲妹妹的前程多加图谋。”
安庆邦在一旁劝说道:“三郎莫要糊涂了,茉葭妹妹若是为后,母仪天下,成为天熙朝最为贵重之女,除了太后姑姑外无人能及,还有比这更好的前途吗?”
安庆业连连点头:“是啊,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求不来的喜事。三弟,你万万不可推三阻四。”
安水屹当即撩袍,离开桌案,向皇太后跪下:“小妹年幼无知,性格执拗冷僻,不通宫中礼仪,更没有包容善待后宫妃妾之/胸/襟,实在难登皇后宝座,还望太后姑母另择他人!”
今日,他宁可得罪皇太后,宁可得罪安氏本家,拼着这郡王爷的爵位不要,也要守护茉葭小妹周全。
安太后观水屹之心意甚是坚定,心中不由微微叹息:“唉…三郎竟然如此肯定?何不等回府问一问茉葭侄女的心意,或许她自己非常愿意呢?”
安水屹沉着一张脸!
太后言道:“这样吧,哀家做主,此事不急着下定论,等你们兄妹二人商量后再议不迟,哀家静候你们的佳音。”
安水屹还待再拒,忽听亭台外间的一个太监高声叫道:
“皇上驾到……”
众人闻听后,纷纷起身准备迎驾!安太后则露出期盼欣喜之色……
白玉石亭台间,一众太监宫女们,前后簇拥着年轻的皇上而来。
今上,一身华贵粉紫绣金丝龙纹的交领长袍,腰束浅金色缀玉腰带,上面缀着一圆环闪亮的水红色闪亮碧玺珠子做饰物。
皇上满头鸦羽般的乌发用景龙冠高高绾着,冠帽中央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足足有鸡蛋大小,顶在他的脑袋上也不知道累不累?……
皇上手中摇着一把嫦娥仙子奔月图的金边折扇,得意洋洋、神采奕奕,款款行走……
他笑容温润,唇红齿白,端的是一番名花倾国的神
采,好一个绝世美少年!
安氏一族的子侄们,见状纷纷低头汗颜……
这一个极端臭美、爱到处显摆的少年皇上呀,他每一次闪亮登场,都要亮瞎别人的双眼呀!
大家心中再无奈,跪还是要跪!
众人当即跪下迎驾:“微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呵呵,起来、起来,都起来吧!……”皇上声音清亮,态度甚是随和可亲。
皇太后一张脸笑得睁不开眼,恨不得将宝贝儿子搂在怀中亲上几口。
她向他招手言道:“皇儿来了,呵呵,来来来,到母后身边坐下,我儿今天穿着甚是漂亮得体呀……”
“朕来参加母后设的安氏家宴,岂敢不用心装扮?”
杨熠大摇大摆地走到安太后身边坐下,摇着扇子为太后扇风:“母后,热不热?儿子给您扇扇风!瞧,这大热天的,朕昨日叫人给母后的殿里送了几桶冰块儿,睡觉时放在寝宫里镇着,那丝丝凉气冒着,可还好用?……”
“好用、极为好用……”
安太后笑眯着眼眸:“皇上整日为国家大事操劳,还要惦记着母后这些许小事,莫不要累坏了我儿?”
“什么国家大事,统统比不上母后的舒坦重要?”杨熠扯着太后的一片衣袖,摇啊摇、摇啊摇:
“不过,这段时间儿子励精图治,起早贪黑,甚是勤奋!朕命人整理藏书阁旧库典籍,虽不用朕亲自动手,可要随时督促那帮懒蛋臣工做事,确实很辛苦呀!母后得奖励些什么给儿子……”
“别摇了,别摇了,我的儿……”
太后抬手扶了扶发髻的凤钗,溺爱的言道:“哀家这脑仁儿都要被你摇晕了。哀家宫里的宝贝,都快被你扫荡光了。说罢,如今,又寻摸上什么东西了?”
杨熠那黑亮的眼眸狡猾咕噜一转儿,避开众人轻轻伏在太后耳边低声笑语几句……
也不知皇上悄悄说了些什么?
竟然,惹得安太后发出一阵“咯咯吱吱”的笑声儿!
她直笑得花枝乱坠:“你这个皮猴子,你这个混儿,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个混儿。”
下座的众人一阵恶寒,抬头无奈地仰望着美丽的夜空……
这一对天熙朝最最尊贵的母子,到底还要当众/煽/情到什么时候?
皇上亲自为安太后奉茶:“母后喝口热茶,喘喘气,笑痛了肚子,又是儿子的罪过了!”
太后捂住/胸/口,逐渐停止了大笑:“我儿虽然顽皮些,不过,皇上这/性/子,竟和哀家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哀家自个肚子里亲生的……”
下座的安国公,嘴角儿不由微微抽搐一下!
说笑了一阵儿,上座的母子二人方才歇口气坐定……
皇上收起手中的折扇,目光扫过众人:“刚刚朕来之前,爱卿们似乎与母后相谈甚欢,不知在聊些什么?说来听听,让朕也高兴高兴。”
太后言道:“皇上来的正巧,哀家和安国公正在给你说一门好亲事呢!”
杨熠心头一冷,神态没有丝毫变化。
他依旧耍赖笑道:“儿子可不要娶什么媳妇,儿子和母后过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摇手笑道:“你这痴儿,又说浑话了。哪有和自己老娘过一辈子的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等过了年,你就二十了,按照祖宗家规,你也该大婚立皇后了!”
杨熠眼眸轻瞥了一圈,见安国公等人面脸的期待之色,他不由心中暗暗冷笑……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一百四十六章 皇帝的赌约
第一百四十六章皇帝的赌约
皇帝继续耍赖道:“世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母后就不怕儿子娶个坏/蛋媳妇回来,天天给您添堵儿?”
“再说了,放眼望去,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及得上母后之万一?儿子娶回来放在宫里,看着也不舒服。”
太后身心更觉舒爽:“好了、好了!母后知道你是最最孝顺的,乘着今天家宴,你二舅和几个至亲表兄弟都在,咱们母子二人说些正经的事”
皇上笑而不语,一双桃花眼扫过众人,眼角儿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踝。
皇太后定了定神,和蔼说道:“皇上着实不小了,总不能天天和清平乐宫的那些宫舞伎们厮混。”
“舞伎出身多妖媚,惯会/勾/引人,玩玩就罢了!好好的爷们儿都让她们给带坏了。皇上早日迎娶一位出身名门的贵女来统领后宫,来年诞下皇孙,江山后继有人,哀家也好含饴弄孙、安享晚年!耘”
“皇太后所言极是!”安国公等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称是。
杨熠懒洋洋地打开扇子,一边随意扇着风,一边言道:
“朕的后宫内廷里面,不是已经有四十几个贵女出身的妃嫔吗?一个个像木头一般死板,实在无趣得很。还有,表妹瑶儿刚刚册封了贞妃,很快就要入宫了。”
皇帝的眼神飘过安国公,突然笑道:“朕的心中,还是很在意瑶儿表妹的!若是迎娶正房入宫,将来欺负朕的爱妾瑶儿该怎么办?又是跪拜、又是请安,处处看皇后的脸色,稍不如意便是责打惩罚,真真难为朕的爱妾了!”
安国公轻咳一声,神态非常不悦,低头不语!
“那些都是应该的……”皇太后言道:“庆瑶等女都是妃妾,以/色/侍君,以妾身礼侍奉正房,她们难登大雅之堂!如何能同未来的皇后相其并论?”
安国公等人面色略感难堪!
只怪自己的瑶儿不争气,婚前没有把持住,私予者为妾,天熙礼法如此。好好的一个皇后位置给弄丢了!
“好!既然如此…”皇上朗声说道:“母后怎样说,就怎样做了!朕一切都听从母后的安排!”
“皇上,这便对了……”太后欣然道:“我儿只管放心,哀家定然给你选了一个顶好、顶尖的皇后,断断不能委屈了我儿!”
杨熠黑眸流转,故意问道:“不知母后和舅舅,给朕选定了哪一家的贵女呢?”
太后语气温和,试探地问道:“哀家挑来挑去,琢磨了好长时间,看中了华真郡主,安茉葭!”
闻言,杨熠手中折扇一滞,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扇风……
又是一个安氏嫡女?
是啊!他早就该想到了,南郡安氏岂能死心?
一个、又一个的安氏女子正排队等着他这个香饽饽呢!推掉了一个,便再安排一个!谁让他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多金……
“朕同意了!……”
杨熠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挑眉言道:“朕让母后费心了,朕愿意听从母后的安排,就算母后让朕娶个丑八怪做皇后,只要是母后相中的女子,朕就立她为后!”
皇上的目光扫过安水屹,只见安郡王的面色十分不情愿,不知做何感想?
他原本与这位表哥关系不错,只因他在安氏一族中是个极其清澈干净的人。谁知他和那个舞伎纠缠一起,如今怎么越看他、越是不顺眼了?
“皇儿又说笑了!怎么会是丑八怪?华真郡主茉葭妹妹,可是咱们天熙朝中有名的美人。你也是见过的,品貌端庄,才学横溢!”
太后看着儿子,怎么看觉得怎么美?将来就算寻得再好的皇后,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杨熠摇晃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言道:“母后亲自挑选的人,朕自然是千般万般愿意的!”
“…且不说母后是活菩萨心肠,慧眼识珠又慈悲仁厚,就说这安郡王的品质,清贵高雅,乃天熙朝第一名士。如今,他亲自将妹妹献给朕邀宠,朕就信的过他!”
皇上讥讽的目光又飘到安水屹身上……
果不其然,那位自视清高的安郡王面色铁青,很是难看?嘴唇动了一动,忍住没有吱声。呵呵,‘邀宠’这两个字惹他生气了吧?大概,他是安氏中唯一不肯与皇族扯上关系的人,此事可另避别径?
皇上一笑,如和风霁月般隽秀:“宫里的女子,多一个也不嫌多,少也一个不嫌少,朕还养得起!只要,未来皇后懂得悉心孝敬母后便好!”
太后知道皇上最近与安郡王有些不对付,看看二人的神态不虞,当即也不再说什么了!
“噢?……”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朕听闻,安表哥最近将那个奴婢小舞伎接进府郡王府了?”
皇上表情怪怪的,说出的话也透着酸意:“看来那舞伎甚是有心计,为了纠缠住表哥,和天熙贵族扯上关系,就连一个侍妾的名分也不要了?”
安水屹沉静答话:“微臣的区区家事,不敢劳烦皇上费心!”
杨熠嘴角儿一抹淡淡的笑意:“朕知道贵族府中的家伎,都是可以用来招待来往宾客的。来日,朕若是到郡王府做客,望表哥莫要小气,安排那舞伎苏离兮尽心侍奉朕一/夜/…”
安水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
堂堂一国之君,天下至尊,这般无耻的话都能堂而皇之说出口?如何能将茉葭妹妹嫁给他?这不是将亲妹妹推入了火坑吗?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哪怕得罪太后姑姑和安氏一族也在所不惜!
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安郡王的气愤,继续说道:“安郡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送给朕邀宠,何惜一个奴婢舞伎?”
“呵呵,朕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低溅的舞伎有什么妩媚手段?竟然弄得表哥神魂颠倒?就连好不容易维持多年的清雅美名都不要了。”
“待朕亲自感受一/夜/,咱们表兄弟可以交流一下床帏心得。朕看,赶早不如赶巧,等一下宴会结束、朕就同表哥一起回郡王府,尝尝那位苏舞伎的滋味。朕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昏君!无/耻的昏君!
若是那昏君一定要坚持使用,按照贵族们待客的礼节规矩,家舞伎是应该出来接待贵客的!
安水屹捏紧了手中的酒盏,似乎要掐碎了:“微臣的妹妹能否入宫,此事尚没有定论!”
皇上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尚没有定论???
好好好,刺激得很到位,他等得便是这句话。清高儒雅正人君子安水屹的妹夫,并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安郡王继续正色说道:“至于舞伎苏离兮,微臣从不曾将她当作一个奴婢来看待!她乃是微臣的心爱之人,决计不会借给他人使用。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乃是天下表率,理应慎言、慎行。如此荒唐糊涂的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成何体统……”
“咳咳、咳咳!…”安国公眼看情形不对,急忙站起来,恭敬地端着酒盏言道:
“今天皇太后专为安氏一族设家宴,老臣等倍感荣耀。皇上屈尊降贵亲自来赴宴,臣等还不曾向皇上敬酒,请皇上满饮此杯,祝我皇圣体安康,国运昌隆!……”
“是啊、是啊!我等都要向皇上敬酒!”众位安氏子侄纷纷举起酒杯!
看这情形,再不阻止安水屹说话,便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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