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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如此一问,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包括天熙朝的重臣们,大家均都好奇地看向了皇帝,希望能够从他口中听出其中玄妙之处。
杨熠目似静川明波,淡淡言道:“雕虫小技尔,不值一提。”
皇帝一语带过,面色神秘,似乎不愿意多说?众人不禁心痒难耐。也是,无论谁拥有这般神奇的技艺,都不愿意随便告知他人。各国王爷回想起刚刚苏离兮于夜空飞驰,自由穿梭,越想越是心惊。一个弱女子便可以这般来去自如?想来此法术虽然玄妙,可人人都容易掌握。
天熙朝若是将这样的神秘法术,应用在两军对垒之中,兵士们在夜空中飞来飞去,偷越对方禁制,探索对方军机,烧毁对方粮仓,刺杀对方将领,大批将士从天而降偷袭破城,甚是派遣武功高手潜入各国内廷行刺皇帝,岂不是易如反掌?
联想到边界的安全防护,联想到各国皇帝的人身安全,各国王爷们面色发白,心惊胆战。此等军机大事不得隐瞒,回国后要赶紧禀告国君。加强城防守护,特别要注意夜半时分的空中飞行物,近期内不可与天熙朝起任何纷争。
天熙朝当中展示这一支《雀之灵》用意很深。这可不单单是一支普通的舞蹈,似乎是在想各国炫耀他们的神秘法术,警示各国皇贵们莫要轻举妄动。
杨熠观各国皇贵的脸色,大概揣摩到他们的忧虑,心中暗暗发笑。金猬软丝岂是能够大量寻找的?从前方的高楼上牵扯到这边麟德殿的宫檐上,已经用尽了所有。这东西果真不错,细弱发丝而坚韧如钢,悬挂在夜空中竟无一人看出。难为离兮那个丑丫头,想出如此绝妙的构思,将一个寻常的孔雀舞演绎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惜,这丫头将所有的聪明都用在舞艺上,其他各类事务均不上心。
那一厢儿,安国公等人看向皇帝的眼神也有些畏惧,小皇帝是什么时候掌握这样高端神秘的法术,却又故意隐瞒?若是皇帝起了其它的心思,指示心腹半夜悄无声息地飞到他们的家里,想要灭杀他们这些家族轻而易举。如今,皇帝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了,众人不由冷汗浃背!
杨熠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悠闲地端起酒盏……
一时之间,麟德殿前人心浮动,各种各样的揣摩与猜忌暗暗涌动。
有太监叫道:“舞伎苏离兮觐见!”
众人回过心神,各自各有复杂的眼神投射到那小舞伎的身上。
苏离兮漫步走来,她卸掉孔雀仙子的舞艺,重新换了新的宫装。宝蓝色褶子短袄上绣着缠枝蔷薇,下配水月色涟漪百褶纱裙。乌黑的长发束起典雅的弯月髻,镶碧玺五彩簪垂着绿玛瑙的流苏,袅袅婷婷,清丽绝俗。
众人再看她之时,心境如初时不同,这小女子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宫舞伎,不是那种依靠美-色邀宠帝王的舞伎。而是一个身怀超凡舞艺和神秘绝技的优异女子。众多的目光中有探奇、有欣赏、有忌讳、有疑惑,有猎艳……
苏离兮一摆云袖,盈盈拜倒:“舞伎苏离兮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帝虚扶一下,目光灼灼含着打趣盯着她:“此次赛舞,离兮辛苦了,待朕与太后商议之后,再拟定对你的奖赏!”
“奴婢不敢贪图赏赐,为天熙尽忠尽力,乃是吾等宫舞伎义不容辞之责任。”苏离兮谦虚的态度,让皇太后十分满意。
苏离兮轻轻挥手,温和言道:“离兮已经展示了舞题,现在带来了孔雀仙子的舞衣,赠与西兹胡姬赛舞!”
苏离兮暗暗回想到,仅仅三天的演练时间,她苦思冥想如何难倒那胡姬?听说那胡姬古丽娜博采众家之长,熟识阅尽当今天下的舞艺。寻常的舞蹈根本无法赢得比赛,对方肯定能够轻易模仿出来。
唯有选出一个古人们都不曾见过的舞蹈,才能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思来想去,她挑选了现代舞蹈《雀之灵》,并且利用吊威亚技术的力学原理特点。
此舞即有现代舞蹈清新自然的元素,又具备古典舞蹈典雅温和之美。只是,很对不起杨丽梅前辈了,剽窃抄袭了您的创意舞蹈《雀之灵》,还请您一定要宽恕。不过,离兮将您的舞蹈带到了古代时空展示,让那些古代人深感其美,震撼无比。您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也会非常高兴吧!
宫女昶蕞双手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托盘,规规矩矩地跪下,托盘里面赫然放着刚刚苏离兮跳舞时穿的那一套孔雀舞衣,在烛光下散发着柔白的光泽。
皇帝微微一笑,龙眸望向西兹皇贵:“怎么样,天熙的舞题《雀之灵》已经出了,现在请西兹国胡姬前来模仿吧!”
闻言,众人意识到仍然在赛舞之中,还有最后一支舞蹈尚且没有比赛呢。天熙重臣们看向斯澜亲王和古丽娜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讽,就算你们能够勉强模仿孔雀的动作,你们能够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吗?
安国公笑道:“大家只顾着谈天,差点耽误了正事。那胡姬,你赶紧换上孔雀舞衣,飞一个给大家看看。”
“是啊,飞吧,快飞到天上去……”天熙臣工们纷纷讥笑起来。
此刻,斯澜亲王和胡姬的脸色异常难看。向来傲慢的胡姬低垂下脑袋,技不如人,又什么好说的。她实在是飞不起来。
斯澜亲王站起来委婉一笑,爽朗言道:“此赛舞,我西兹认输了。五座城池归属你们天熙所有,古丽娜也赠送给陛下为舞奴!”
他表现的落落大方,大丈夫能屈能伸,倒叫众人另眼相看,不得不佩服其胸襟广大。
杨熠淡然言道:“五座城池朕收下了。至于这胡姬…王爷请带回去吧!”
他杨熠能够拥有苏离兮,此生足矣!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二百五十九章 苏离夕杀人
麟德殿旁边的小花苑里,一棵棵梅树花开的极其美丽,夜间的梅香尤其浓郁,随着清风儿潜入苏离夕的鼻息中。遥遥望去,远方层层叠叠的梅花,影影绰绰,别有一番风味尽。
阿尔斯澜与苏离兮站在一起,抬眸凝望着头顶上的花朵。夜间的静谧与暗香,让很久没有见面的两个人颇有些尴尬。
苏离兮悄悄地转身,一斜眸便能看见不远处亭台上站立的皇帝杨熠。他用小叶金冠束发,身上披着一件红狐毛的大斗篷,脚见下踏着青龙丝云履。他负手而立,气态从容,一副不以为意的儒雅神态。
刚才,宫廷宴会快要结束之时,西兹国的斯澜亲王突然提出一个郑重的请求,想与昔日旧友苏离兮单独寒暄几句。皇帝当着各国皇贵的面,竟然非常大方的同意了。或许,他从西兹国赢得五座城池,心里正高兴着,自然要有大国皇帝的风范。
于是,便有了此刻阿尔斯澜与苏离兮的梅园叙旧。然,那纨绔皇帝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站着,似乎在欣赏夜间的梅景?又似乎在遥望远处的楼台,竟是一眼儿都不向这边多看。
苏离兮木不由低头,心中暗暗好笑,这个小气又自私的纨绔小九,明明心里在乎的狠,便便又要做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来。
阿尔斯澜静静地注视着苏离兮,皎洁的月光柔和洒在她脸颊上,越发显得眉眼如画,琼姿花貌。来之前,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倾述,现在与思恋很久的女子面对面地站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爱上他了?”他紫眸中闪动着幽光。
“啊?”苏离兮冷不丁抬眸,咬住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爱上纨绔了吗?她竟然不愿意否认。
阿尔斯澜脸色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岔开了话题:“离兮,自从你我分别以后,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
苏离兮双眉舒展开来:“怎么说呢?期间有苦也有乐,世间哪有一帆风顺?不过,我现在挺好的。我做了清平乐宫的舞训女官,可以任意出入藏书阁阅读古籍,还可以演练自己喜欢的舞蹈。丰”
“挺好的?”阿尔斯澜的目光有些暗嘲:“你就甘心做他一辈子的宠伎?帝王的恩爱能有几时?他若是真心爱你,为何不正式册封你,给你一个尊贵的名分?”
苏离兮心道,是自己不愿意做妃妾的呀!可是,这话不能随便说出来。
阿尔斯澜继续言道:“离兮,现在没有外人,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愿意随本王离开这里?本王许你斯澜王妃一位,生生世世爱只爱你一人。”
“啊?”苏离兮颇感为难,她向来都将阿尔斯澜当做一个好朋友看待。从来没有想到,他执念如此之深?这该怎么办,直接回绝他,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苏离兮迟疑地揉着衣角儿,满脸都是不安。她记得当初,自己没有刻意多交往他,怎么会让他有诸多误会?……
他的紫瞳中溢满了期待之意,目光灼灼盯着她:“你不用怕逃不走。本王虽然输了赛舞,只要你心中愿意,我自有办法安排你离开这里。”
苏离兮暗暗吃惊,看阿尔斯澜信心满满的模样。难不成,这天熙内廷中也安插了西兹国的内应?她以前听说过,各国的皇宫中均都有别国的细作,现在看来不假。
看杨熠目前的情形,是决计不会对自己放手。如果她跟着阿尔斯澜逃跑,杨熠那狡猾又小气的性格,势必会一追到底,死缠烂打。这两个男人身份特殊,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命运。天熙朝与西兹国真的争斗起来,将士们血战杀场,百姓们也会跟着遭殃。她苏离兮岂不成了那祸国殃民的妖女?自古以来,这样扯不清、理还乱的情债有多少?
苏离兮深感不安中,思绪飞快的转动着。即使,她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却不能将两个国家都牵扯进来。认命吧,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千万不能引起什么纷争。
至于帝王的恩宠能有多久?她不敢有什么贪念,将来,他若是变心了?到那时,她会离开。但是目前还不行,现在逃走会害死多少无辜之人?
阿尔斯澜深情地言道:“离兮,我会一直等着你,请你相信我,就算和天熙朝反目成仇,本王也会保护你,万千西兹男儿不会惧怕他们。跟我走吧!”
苏离兮心中焦急:不行,自己态度一定要明确了。不能这样扭扭捏捏的。有些事情一定要与他说清楚了,不可以一直耽误人家,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她抬起浓密的睫羽,一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歉意,柔美的五官中带着坚毅的神态:“斯澜王爷,我一介小小的宫舞伎,身份低微。很感谢你的厚爱,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看待,我并不知道会给你造成这样的误会。”
阿尔斯澜目光凝滞,诧异地问道:“离兮,你宁可做一个身份低微的宫舞伎,也不愿跟我走?”
苏离兮郑重地点点头,他后退几步,神情黯然失色。
“对不起……”苏离兮感到内疚:“谢谢你的盛意,可是。我不能跟你走。”她只想安静的跳
舞,不想做一个红颜祸水,引发两国交恶。就只好辜负斯澜亲王了。
阿尔斯澜缓缓地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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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沅淑阁。朱红的廊庑下挂着一溜宫灯,映红了鹅黄稍纱的窗棂……
寝殿中心的鎏金如意炉里缥缈着香烟袅袅,檀香木百鸟登枝的屏风,半掩着沉香色遍地金的雕花牙床。
苏离兮懒洋洋地躺着,眼神迷茫地看着床头那一盏灯笼。灯笼外的牛皮纸有些受潮了,朦胧间半透着飘摇的烛火。
天色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
自从那一日,她和阿尔斯澜交谈过后,她心中亦是不好受,辜负一个男子的款款深情,看着他伤心绝望的离开,她总是觉得欠了人家什么?唉,这份情意,她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
春年元日过后,各国皇贵和使臣们纷纷告辞离去。第一个回去的,就是西兹国的斯澜亲王。而后,庆乐帝杨熠,圣慈皇太后安氏,带着朝廷文武百官到太庙祭祖,这是历年来的惯例,祈求新的一年国运昌盛,万事平安。
新年期间,各类节日庆典中,皇帝每日里忙得马不停蹄,他们要三日之后才能回来。
偌大的天熙内廷,一下子安静起来。清平乐宫的宫舞伎们经过连续艰苦的演练,终于也可以放松了。宫舞伎们虽然不能出宫与家人团聚,却可以在宫中放松休息几天。
苏离兮连续睡了一天的懒觉,就连吃饭都是寝殿中,由昶蕞她们几个宫女端送到床边来。大家都知道,她忙绿完《七德舞》《胡旋舞》《雀之灵》等舞蹈,身心疲惫至极。
杨熠离开的时候也特别交代,不许她再受累了,谁都不行打扰她。让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远方的宫殿,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不知道那哪个宫殿的娘娘们在燃放嬉闹。过年的这段时间里,宫里指定了几处宽敞空旷的地方,专门给娘娘们玩耍烟花爆竹。当然了,娘娘们不会亲自动手,都是宫女们燃放,她们在一旁欣赏着图个热闹。这天熙宫中寂寞的女子太多,大家在过年中喜气热闹,年味十足。
苏离兮揉揉眼睛,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玩玩,别辜负着这新年的春景。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她到海边去燃放烟花。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意。二十四幅《梨花落》舞谱没有着落,她回去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希望渺茫!
殿门轻轻地推开,昶蕞指挥着几个宫女悄然走进来,她们手中端着铜盘、白帕、梳子、皂子等洗漱用品。
昶蕞温和地问道:“苏七品,天色大亮了,您该起床梳洗了!昨天躺了整整一天,今个天气可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苏离兮伸了个懒腰:“好啊,我这一身的骨头都躺软了,是要出去玩玩了!”
她麻利从床上跳下来,在昶蕞等宫女的帮助下洗漱梳理,换上新裙衫。不大一会,一个清新美丽的女子便打扮停当了。
昶蕞笑道:“咱们苏七品呀,无论穿上什么衣裙都漂亮。呵呵!”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小甜嘴儿?”苏离兮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苏七品用些早膳吧!”昶蕞言道:“外面早就摆放好了,就等着您出去了。”
就在这时,只听殿门外一个太监高声叫道:“来人,将疑犯苏离兮抓起来。”
“嘭!”的一声巨响……
殿门被人一脚踢开,冲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不怀好意地看着苏离兮:“就是她,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措手不及,苏离兮惊异地睁大了眼眸,一时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要抓自己?
“你们想干什么?”昶蕞率先明白过来,立刻张开双臂挡在苏离兮身前,面露焦急之色:“这一位是皇上最宠爱的御前宫舞伎苏七品,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
领头的高胖太监走上前来,一甩手中拂尘,目光中充满了讥诮和不屑:“咱家奉翔鸾宫贞妃娘娘之令,前来缉拿杀害舞伎季馨子的疑凶苏离兮。怎么?你们几个小小的奴婢,想违抗贞妃娘娘的命令,找死不成!”
季馨子?苏离兮难以置信,季馨子的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杀人!”苏离兮茫然地摇摇头:“你们弄错了!”
高胖太监翻个大白眼:“有没有杀人?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苏七品,走吧,你若是有理,就跟着咱家到贞妃娘娘那里去说个清楚,你躲来躲去的,不就是心虚?”
昶蕞继续遮挡着太监,言道:“那舞伎季馨子之死,关我们家苏七品何事?为什么偏偏来抓七品,怎么不去抓旁人!”
太监冷哼道:“若是没有几分把握,贞妃娘娘岂会来抓苏离兮。你们公然拒捕,就更加说明你们心中有鬼,走,到翔鸾宫说个清楚去!”
众人心惊,如今宫里还没有迎娶正宫皇后娘娘,后宫中
位分最高之人就是贞妃娘娘。她入主翔鸾宫,出身名门贵阀,在皇太后娘娘的支持中主持天熙内廷中馈。这几天,皇上和皇太后都不在宫中,宫中最有权力的人,非贞妃娘娘莫属。她若是故意来找茬,一时之间无人能插手!
翔鸾宫与沅淑阁,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没有任何交往。难道,贞妃娘娘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苏离兮?
“抓起来!”那太监等得不耐烦,一声怒喝:“皇太后娘娘离宫之前,特意将天熙内廷一切事务,交于翔鸾宫贞妃娘娘处置。谁敢当众对抗娘娘,就是以下犯上,无法无天。”
“你们不能这样!”昶蕞双手护住苏离兮:“一切等皇上回来之后再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太监呵斥道:“贞妃娘娘有先见之明,早就知道这舞伎狡诈阴险,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来人呀,还不快将这低溅的舞伎拿下!”
“到!”门外跑进来一对宫中禁卫,将苏离兮等人团团包围起来。三下并作两下,苏离兮被人反绑了双手,扭绑了出去。
昶蕞虽然身怀武功,却是势单力薄,一人难挡众人之力。在宫女们惶恐的哭喊声中,眼睁睁看着苏离兮被人绑走。
胖太监冷眼扫她们:“那苏离兮杀人必有帮手,这沅淑阁里的人都有帮凶嫌疑。贞妃娘娘有令,在事情没有彻查清楚以前,沅淑阁内众人一个都不许放出去通风报信。来人呢,包围封闭沅淑阁,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这是要封宫了!
昶蕞心急如焚,抬脚便欲往外冲,却被几名兵士用长戈挡住了殿门。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贞妃此举无疑是要除掉苏离兮。苏离兮虽然得宠,但身份上依旧是舞伎。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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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鸾宫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贞妃娘娘安庆瑶,端坐在上座,一众凶狠的太监和宫女站立两旁。
“启禀娘娘,舞伎苏离兮带到!”几个禁卫将苏离兮丢在地上,按着她的双腿跪好。
“嗯!”贞妃娘娘斜过身子,施施然地笑了一下,看着眼前下跪的舞伎:“哎呀,这不是苏七品吗?皇上特赦你这个奴婢,见了我们这些妃妾不用下跪。本宫还以为你骨头硬、不会跪呢,你们都来瞧瞧,她这不是跪得挺好?”
众位宫女低声笑了起来。苏离兮跪在下面,心中升起一阵阵寒意,她抬眸望去……
安庆瑶微微抬着下巴,娇俏的容颜中带着傲慢。她妆扮的十分精致,她穿着一件碧蓝掐金丝翠羽面锦缎交领袄,衣领袖口处镶着雪白的貂裘,细腰间束着鹅黄的织锦攒珠缎带,下面配着双蝶戏兰花的水蓝色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
贞妃悠然地端起案前的一盏茶碗,眼中盈盈盛着讥诮和冷意:“苏离兮,你可知罪?”
苏离兮稳定心神,缓缓立起了腰身:“奴婢不明白娘娘的用意,还望娘娘明说!”
“不明白?”贞妃将手中茶碗重重放下:“哼,溅人还敢狡诈,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装傻充愣?本宫奉圣慈皇太后之命主持宫内中馈,岂能容得下此等毒杀阴险的招数?本宫问你,春年元日庆典宴会那一晚,舞伎季馨子可是你毒杀的?”
“绝无此事!”苏离兮平静地言道:“奴婢与季馨子同为清平乐宫舞伎,平日里共同演练舞艺无冤无仇,奴婢为什么要杀她?”
“哼哼,为什么?”贞妃娘娘冷笑:“这宫里谁人不知,你与季馨子赛舞争夺《七德舞》领舞之位,你技不如人以失败告退。你失去了领舞之位便对季馨子怀恨在心。图谋她的性命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样,可叫本宫说破你的心事了?”
“我没有……”苏离兮叫道:“身为清平乐宫的宫舞伎,赛舞竞争再正常不过,与奴婢赛过舞蹈的何止一二?难不成,奴婢都要杀了她们泄愤?”
“《七德舞》可不是寻常的舞蹈!”贞妃娘娘打断苏离的话,步步紧逼:“那一晚,你为了能够在各国皇贵面前露脸献舞,便蛇蝎心肠、对同僚痛下毒手。即除掉了心头大患,又顺利获得领舞之位,可谓是一举两得。”
“苏离夕,你本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可以逃脱罪名,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落到本宫的手中,叫你这个狡猾的狐狸精原形毕露!”
苏离兮气愤言道:“贞妃娘娘莫要推断臆想,仅仅凭着一些猜想,就要奴婢偿命吗?奴婢心中不服!”
贞妃蹙着眉,眸光锐利地盯着她:“苏离兮,不要以为皇上宠爱你几天,你便可以在天熙宫为所欲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比平民都不如的溅婢。杀人偿命,你做些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国法难容。就算皇上在这里也护不得你!”
苏离兮抬眸正色言道:“奴婢从来没有杀人,何来伤天害理之说?娘娘不辨是非,胡乱抓人,岂不叫那真凶逍遥法外?”
“你这个小溅人!”贞妃被一口气噎着,直气的
两眼喷火:“事到如今,还敢如此嚣张?胆敢说本宫不辨是非。今天,本宫就叫你死个明白。来人,带凶杀现场的目击证人入殿!”
还有什么证人?苏离兮惊讶地看向大殿门口处,居然是……
一个熟悉的女子走进殿内跪倒:“奴婢是清平乐宫舞伎周萍儿,拜见贞妃娘娘!
“周萍儿?你就是证人?”苏离夕难以置信。平日里她与周萍儿交往不多,话儿都不曾说过几句。什么时候得罪了她?使她种下如此狠毒的怨念。
周萍儿看到一旁的苏离兮,她的身子一颤忙又缩了回去,似乎害怕着苏离夕?
上座的贞妃娘娘,对着周萍儿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假笑,语气儿变得阴阳怪调:“周萍儿,你莫要害怕苏离兮的权势,她就算再得宠,也不能只手遮天。本宫现在为你做主,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周萍儿重重磕头,而后言道:“回禀娘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离夕与季领队之间的恩怨积累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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