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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即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厉风点头,声音轻柔:“好。”
**
一个星期的复习周很快过去,开始进入考试周。
七月五号那天早上,肖芊芹在宿舍定了七点半的闹钟准时起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醒来的那一刻,心头就被一股似有若无的不安感笼罩着。
一直到走进饭堂吃早餐,还是挥之不去。
她想这股不安感应该是源于厉风的。
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他打个电话,不出意外,关机。
从两天前他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
厉风和肖芊芹分到一个考场,她在最后一排,他在第一排。
碰到难题停下来整理思路的时候,她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位置,始终空缺。
他最终还是没能赶来参加考试。
肖芊芹走出考场后,又给厉风打了个电话,还是打不通。
她不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之后几天的几场考试,厉风都无一例外地缺席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肖芊芹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心里犹豫着待会儿要不要顺道去厉风家门口看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一丝喜悦涌上心头,她想着会不会是他打来的,连忙按下接听键。
然而手机放在耳边时,传来的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肖芊芹就认出来她是谁了。
华云裳。
“请问是肖小姐吗?”
肖芊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阿姨找我有什么事?”
那边笑了笑,“想你吃顿饭。”
肖芊芹声音一顿,“请我吃饭?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华云裳迟疑了一秒,继续说:“一直以来言灵和言墨承蒙你的照顾,我想请你吃顿饭顺顺聊聊天,不愿意赏这个面子吗?”
肖芊芹没说话,扭过头看向一旁正在专注整理行李箱的陈言灵。
她拿着手机慢步走到阳台上,几个女生拉着行李箱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很响亮,直到好远都能听到。
直到那阵噪音远去,她才开口。
“什么时候?”
华云裳问:“肖小姐现在有空吗?”
肖芊芹想了想,“有的。”
华云裳决定道:“那就中午吧,半个小时后我的车到你学校门口。”
“嗯,好的。”
肖芊芹回宿舍洗了把脸,换件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陈言灵问她去干吗,她说约了朋友吃饭。
肖芊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说不用,想早点回家吃。
肖芊芹点点头,转身走出宿舍,心想华云裳刚刚说的什么感谢她的理由明显只是个幌子,陈言灵压根都不知道请吃饭这件事。
至于华云裳请她吃饭她要做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得到一二。
低下头,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只泛着流光的银镯子上,她的眼神暗沉下来。
**
之前肖芊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高级酒店吃饭,酒店的名字太多生僻复杂以至于她看了好几遍都没记下来。
坐在安静的包间里。
她低头不语,盯着眼前那张红檀木桌上雕刻的复古花纹,像是在发呆。
自从服务生上完菜后,她和华云裳就这样一语不发地面对面坐着,迟迟没有动筷。
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一些镜头。
关于自己的那个奇怪的梦。
关于第一次见到华云裳手时她手上那个一模一样的镯子。
还有那天在厉风家里,厉风的爸爸满脸惊恐地说她长得像华云裳。
关于为什么她和阿五会有心灵相通的感应。
种种迹象都向她表明她的猜测不止是猜测。
如果两年前有人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可现在它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她面前,她想无视都不行。
现在那个能解开谜题的人就坐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应该用哪一种姿态面对她。
……
看着眼前那张完全还原了自己年轻时样貌的脸孔,华云裳心中感慨万千。
有对时光荏苒的无奈,有失而复得的感激,然而更多的还是庆幸。
幸好自己还没有伤害过她,幸好恍悟得不算太晚,不然她会一辈子后悔莫及。
她不知道该不该与她相认,也不知道开口要从何说起,甚至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她。
她已经很多年没做过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了。
琬儿是她和徐叶的女儿,是她怀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现今世上她唯一爱和最爱的人。
无数个夜晚,她都会梦到她亲爱的琬儿那张粉嫩嫩的小包子脸,她咿咿呀呀的叫声,还有她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样子。
14年前,她不幸错失她,之后苦苦无寻。
何曾想到,原来琬儿就在自己身边,离自己这么近。
她做不到与她形同陌路,想摸摸她的手、想抱抱她时却找不到理由,她不愿意这样无疾而终。
如果可以,至少要与她更亲近些,多给她一些关怀。
终于,她开口了。
“肖小姐……”
“叫我肖芊芹就好。”
华云裳犹豫了一阵子,再开口:“肖芊芹。”
“嗯。”
她试图问一些贴近她生活的问题:“最近学校生活还好吗?”
“挺好的。”
“你的家庭关系怎么样?”
“挺和谐的。”
“爸妈对你好吗,生活费够不够?”
“……”
肖芊芹抿了抿唇,几秒后说:“你不用做那么铺垫了,我知道这手镯和我的关系。”
华云裳微微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了?”
肖芊芹淡淡道:“上次见面之后,我自己察觉的,后来问了爷爷奶奶,跟他们证实了。”
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
华云裳艰难地开口:“你不问我……当初为什么把你丢下吗。”
肖芊芹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没有意义,不管原因是什么,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华云裳却焦急地解释:“我也是逼不得已,当时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可陈信延逼着我做他的情人,我当然不愿意,和你爸带着你开始逃亡,后来被他们追得无路可逃,我为了不连累你,只好先将你藏起来……”
“后来我被陈信延软禁了一个月,与世隔绝,直到我肯屈服了他才给我行动的自由,而且还处处派人监视我。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你,可那时候已经已经找不到,我又想尽了办法暗中查你的消息,可是也始终没有发任何发现。”
“琬儿,你相信妈妈,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肖芊芹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华云裳说的是真的。
那两场梦境已经让她切身体会到当时的困境。
那个被刀插进胸膛间的男人叫做徐叶,应该就是她未曾谋面的父亲了……
包厢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是肖芊芹开口问话:“你今天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华云裳没说话。
“为了跟我相认吗?”
华云裳眼中快速闪过一些什么。
肖芊芹说:“阿五的存在都保护得那么隐秘不能让人发现,我的身份不就更加不能见光了吗。”
华云裳一时哽塞无言。
她心里苦涩,揪着掌心说:“对不起,琬儿,我也很想光明正大地跟你一起生活……可是现在还不行。太多眼睛在背后盯着我,我一丁点差错都不能出。”
说到这里,像是怕肖芊芹对她灰心,华云裳有着急地抓住她的手,开口保证道:“但是私底下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不管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需要你都即使告诉我,妈妈一定都帮你做到。”
肖芊芹声音寡淡:“可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那……等你有的时候,再来找我。”
又坐了一会儿,肖芊芹缓慢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今天先到这里吧,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好,我先回宿舍了。”
华云裳也紧跟着站起来,“等等,饭还没吃呢。”
肖芊芹摇摇头:“没事,我晚上基本不吃。”
“那我送你回学校吧。”
肖芊芹迟疑了一下,“好”。
***
从宿舍出来后,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逆流走在繁华热闹的街头上,人来人往,却无人为她驻足,此时她又有了一种不知该往何处去的迷茫感。
西天角上悬挂着的一枚新月,被几抹厚重的乌云所掩盖,稀光黯淡。
那乌云仿佛也笼罩在她心头。
突然,手机在书包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是个让她牵肠挂肚多日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
“肖芊芹……”
厉风很少直呼她的全名,这让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声音好像刚刚吸了烟,还不止一根,低低哑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听的味道。
消失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记起来给她打通电话了。
肖芊芹没回应,任风声呼呼地灌进手机那头。
过了一会儿,不确定她在不在听,他又继续唤她的名字:“肖芊芹……”
这一次她分明从他的声音里辨别出来一些附带的情绪,他有点疲惫,有点无措,有点想她。
这个认知让原本盘旋在她心头的那一点儿埋怨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在。”
厉风说:“我想见你,行吗?”
“现在。”
**
厉风家住址太偏僻,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肖芊芹提着行李不太方便,只好多花点钱打的过去。
一个小时后到达。
之前来的几次她刻意让自己不要太在意四周的环境,然而不得不说,这块地区的房子实在有些脏乱破旧。
两栋楼之间紧紧地挨着,间隔不过一条胳膊的距离,阳光无法照射进来,以至于小巷子里的路常年是潮湿阴暗的,死角缝隙里杂草丛生,冒出绿茸茸的青苔。
绕过几条坑洼不平的路,肖芊芹凭着记忆里找到厉风住的那栋楼,她有一些路痴,总觉得这些楼都长得一模一样,走进去跟绕迷宫似的。
但是厉风住的那栋楼旁边种了一颗粗壮的老魁树,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楼下有个红色铁门,铁门上虽然有锁,但早就坏掉了,她伸手拉上了锈的门把,门吱呀一声慢悠悠打开。
楼道里一个倒挂的小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灯芯已经烧黑,落了漆的墙壁上贴满了歪七竖八的名片和小广告,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一切都让肖芊芹联想到自习室一楼楼梯后面那阴暗的拐角,还有那包不太好闻的辣条。
她拎着行李箱健步如飞地爬上八楼,屏住呼吸尽量不闻到那些味道。
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股味道罢了,她对这简陋的街巷和楼道却并不排斥,她觉得这种洗尽铅华的感觉跟家乡淳朴的泥土味非常契合。
到了厉风家门口,敲几下门,听到里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厉风打开门,看见她拎着行李,蹙了蹙眉:“拎着行李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叫我下楼接你。”
肖芊芹不以为意摆摆手:“没事啦,不重。”
厉风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拎起屋里,他说家里没搞卫生地板脏,让她直接穿鞋进来就好。
肖芊芹慢吞吞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叫他:“厉风……”
“怎么?”
她咬了咬唇,“我可以长住吗?”
厉风一愣,回头看她,脸色有些古怪。
见他迟迟不表态,肖芊芹脸上挂不住,忙说:“我,我会交房租的……要是太麻烦你就算了。”
厉风笑笑,面容舒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将行李靠墙放好,直起身子看她:“怎么这么突然,你在家里住不舒服吗?”
肖芊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也不是……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回头再慢慢跟你说吧,总之这段时间不想回家。”
厉风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两人走进客厅里,灯光明亮许多,她在沙发边坐下,抬眸静静地打量他。
这么久没见,他身形消瘦了些,坚毅的下巴隐隐冒出胡茬,整个面容就像刚刚在电话里的声音一样,透露出淡淡的憔悴而疲惫。
她不禁担忧:“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
厉风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没事,这几天没休息好而已。”
“没休息好?为什么?”肖芊芹神色凝重,“又出什么事了吗?”
她看着厉风的神情,下意识地猜测到估计是厉峥又闹出什么祸端了。
然而事情的程度竟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太多。
厉风低下头沉思一阵子,声音从低垂的发丝间缓缓传出来:“厉峥被警察带走了。”
肖芊芹一愣,“为什么?他又跟谁打架了?”
“……不是打架。”
空气凝固了一秒,几声自行车的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涉嫌杀人。”





入口即化 第74章
厉峥是在一家酒吧的包间里被警方逮捕的,他从睡梦中被人叫醒,双手拷上冰凉的手铐。
一位警官气势汹汹地对他说:“你涉嫌杀人,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厉峥以为是在拍戏。
直到他低下头,看见地板上横躺着的一个人。
确切来说,是一具尸体。
那人脸上毫无血色,胸口插着一把刀,已经死去很长一段时间。
厉峥这才慌了。
死者简扬,今年42岁,身前是一家医院的院长。
法医推断死者是在前夜九点到十点左右死亡,致死原因是胸口那把直接刺入心脏的刀。
目击证人是酒吧的一位服务员小赵,小赵凌晨三点推开房门时发现了倒在血泊里的死者,还有睡在一旁的犯罪嫌疑人,遂打电话报警。
据说犯罪嫌疑人和死者曾经有夺妻之仇,还曾当众大打出手,足以构成充分的犯案动机。
然而嫌疑人本人却对此矢口否认,他坚持自己没有杀人,并说自己当天晚上不曾见过简扬,有朋友约他出去喝酒,他就去了,后来朋友们先离开了,他一个人喝得不省人事就在包间里睡觉,但并不是案发现场的这个包间,直到次日凌晨被莫名其妙地逮捕才醒来。
可惜朋友们离开的时间是在八点,与受害者死亡时间并不冲突,因此无法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
甚至死者胸口的刀上还有厉峥的指纹,罪证凿凿,仅凭他一己之言,无法扭转乾坤。
总之,情况对厉峥极为不利。
了解了大致情况,肖芊芹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么大件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厉风说:“告诉你也没什么用,不想影响你期末考试的心情。”
肖芊芹心里闷闷的,过了会儿又问:“你见过厉峥了吗?”
“嗯,前两天在警局见过一次。”
“他怎么说?”
厉风说:“他说他没有杀人,让我救他。”
肖芊芹想了想问:“……那你联系好辩护律师了吗?”
厉风叹了口气,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可是没人敢接。”
“怎么会呢?”
“我要求做无罪辩护,他们都说没把握,建议承认犯罪、请求法院从轻处罚。”
或许会有一些身经百战的著名大律师敢于接这样挑战性的案子,但委托费用绝不是他们现在能承担得起的。
谈话到这里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晚上,厉风在厨房下面条做夜宵。
肖芊芹从中午到现在没吃东西,实在没忍住盛了一小碗。
刚吃几口,就感觉小腿处痒痒的。
低下头,是那几只小狗在蹭着她的腿撒娇。
它们长大了很多,都是一个娘胎的,现在肖芊芹已经分不清哪只是大汪哪只是二汪了。
但她没有忘记厉风说它们是厉峥从路边捡回来收养的。
一个会收留流浪狗的男人,却涉嫌杀人。
想到最坏的可能性,肖芊芹的食欲顿时提不起来,忧心忡忡地说:“厉风……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真的是厉峥杀了人,怎么办?”
厉风从碗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不可能。”
肖芊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你别这么绝对,就算他是你父亲,你想帮他,也得以事实为前提,如果他真的犯了案,你的这些努力就都付之东流了,我不想你做无用功。”
厉风与她四目相对,声音凿凿:“他说他没有杀人,那就是没有,如果连他的儿子都不相信他,那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不要说了。”厉风摇摇手,将筷子重重一搁,“如果你一定要怀疑他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肖芊芹忙不迭按住他的手,“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生气。”厉风轻轻摇头,语气很平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不用担心。厉峥以前说过,医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所以我相信他。”
他淡淡地叙述道:“你并不认识以前的他,所以可能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小时候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个救死扶伤的英雄,只要一穿上白大褂,世界上就没有敌人。就算后来他出了车祸变得精神不正常,脾气很差,也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任何人。所以我相信他不会背弃他的原则。”
肖芊芹沉吟片刻,慎重地点了下头:“好,那我也相信你。”
……
第二天,厉风继续出门联系律师,肖芊芹则回家收拾东西,顺便跟爸妈说一声在外面住的事。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肖爸正跟肖妈抱怨着什么:“唉,最近h市真是动荡不安,前不久刚结了一个绑架案,现在又闹出一个凶杀案。”
肖妈正在厨房炒菜,声音比较小,不知回了句什么。
肖芊芹换了拖鞋,拿钥匙开门。
肖爸看到她走进来,咦了一声,“肖肖怎么回来了?”
肖芊芹说:“昨天考完试,放暑假了。”
她走到沙发边放下书包,转身问:“爸,你刚刚说的凶杀案是什么?”
肖爸说:“前几天你学校附近有家酒吧死了个人,最近那一块比较乱,你晚上出门时小心点。”
“死了人?”肖芊芹一顿,“怎么死的?”
“被捅了一刀。”
“捅着哪了?”
“心脏。”
肖芊芹想了会儿,说:“是你负责的案子吗?可不可以多跟我说些细节。”
肖爸奇怪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肖芊芹说:“最近看了几本悬疑小说嘛,所以对这类型刑事案件挺感兴趣的。
肖爸笑笑:“那这案子就没小说里写得那么扑朔迷离了。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伤口在心脏,一刀毙命,基本排除自杀可能性。而嫌疑人就睡在被害人旁边,刀上也有他的指纹,基本可以推断他就是凶手,虽然他本人死不承认,但一直拿不出来有力证据就是狡辩,所以没什么悬念,这案子估计很快就能结。”
肖芊芹秀眉微蹙:“可如果真的是他杀的人,他为什么不逃,反而睡起觉来等着束手就擒?”
肖爸说:“根据调查了解,嫌疑人患有间歇性精神病,且曾经多次酒后使用暴力,醒酒后对自己的恶行却一无所知。所以不排除他杀了人、但他自己忘了的可能性。”
肖芊芹嘴唇微张。
精神病患者……
肖爸似乎知道她想要问什么,抢在她开口前解释道:“并不是说所有精神病患者都能逃脱刑事处罚的,在嫌疑人的精神状态并未完全丧失辨认能力或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情况下,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但法院会从轻处罚。”
肖芊芹沉默片刻,喃喃自语:“就是说……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牢狱之灾了。”
肖爸说:“如果有人能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另当别论。”
不在场证明……
上哪去找不在场证明?
肖爸慢悠悠喝了口水,放下水瓶,继续道:“嫌疑人录口供时说那天晚上九点左右有位女服务生进他的包间服务,十一点时又进来了一次,因为是认识的人,而且嫌疑人对她印象不好,还起了口角。后来我们找到他说的那位女服务生,但是她不愿意出面当证人。”
肖芊芹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为什么不愿意?”
肖爸见惯不怪地说:“这很正常,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见义勇为的。”
肖芊芹垂下眼睫毛,陷入沉思。
厉峥认识的人……
是个女人。
还是印象不好的女人。
会是谁呢?
光凭这些信息当然无法得出答案。
她接着问:“那位女服务员年龄多少?”
肖爸说:“挺年轻一姑娘,瞧着跟你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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