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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即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肖芊芹心中隐隐有个名字浮出水面。
“她叫什么名字呀?”
肖爸却不愿意再透露更多信息了,拿狐疑的眼神盯着她:“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案件?而且听你话语间有位嫌疑人开脱的意思,你跟他认识吗?”
肖芊芹也不隐瞒,点头直说道:“他是厉风的爸爸。”
肖爸听后却是微愣。
厉风这个名字他是有印象的,以前做邻居的时候偶尔打过几回照面,小伙子独来独往的看着不好相处,但听老婆说人还不错,平常有什么困难也都愿意出手帮忙。
之前没见过他父母,还以为是个孤儿呢,没想到……
肖爸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告诉你也没什么大碍,那个女服务员名叫杨玥。你要是有能力去说服人家出面作证,也好。”
**
肖芊芹吃完午饭后,提着一些收拾好的生活用品离开。东西不是很多,有的厉风那儿已经有了。
她跟肖爸肖妈的说辞是在在外面找了一份暑期工,离家比较远,提供住宿,所以干脆就搬过去住了。
肖爸肖妈没有反对。
到厉风家后,她用他给她留下的备份钥匙开了门,然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妥善整理了一遍,整整齐齐摆放在它们应该呆的位置,一不做二不休,紧接着又搞了一次大扫除。
厉风回来是晚上八/九点的事了。
彼时肖芊芹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突然间听到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知道是谁回来了,立马站起身跑着小碎步去给他开门。
厉风可能是累坏了,门打开看到肖芊芹站在屋里时他愣了一下。
短暂几秒过后才反应过来昨天他已经答应让她在这住下。
那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
肖芊芹弯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你回来了。”
不知是哪里被触动,莫名觉得这样的画面带着一种温馨的鼓舞,很容易深入人的心灵。
厉风奔波了一天没歇过脚,此时他身心疲惫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可在那之前他要先抱住眼前的人儿给她一个吻。
做晚饭的时候,肖芊芹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但又不完全算是好消息。
她将从肖爸那儿得到的信息一字不漏地反馈给厉风。
厉风本来在颠勺,听完她的话后,他将火关掉,对着锅里的黄瓜炒鸡蛋一言不发。
肖芊芹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去找杨玥谈谈吧?”
“谈?”他冷笑一声,“恐怕她早就等着我开口求她了吧。”
那笑中自嘲的意味很重,“真是天意弄人,之前她说总有一天会让我后悔的,现在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话要灵验了。”
肖芊芹为难地咬着下唇:“那怎么办?”
她了解厉风的自尊心有多强,让他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自己不屑的人,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跟杨玥的关系已经闹得那么僵。
可好不容易找到一线希望,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我会去见她。”
“明天。”
厉风这么说。
肖芊芹愣了愣,抬眸看他,片刻后道:“我跟你一起去。”
厉风摇头:“不,你在家里等就好。”
“不,我跟你一起去。”
厉风不同意:“你别去,她肯定会为难你的。”
肖芊芹语气坚定,目光也一样坚定:“我要跟你一起去。”
“……”
“一起去。”
厉风无奈地看着她,半晌终于点了下头,“好吧。”





入口即化 第75章
饭后,厉风给杨玥打了电话,杨玥约他们第二天中午到市中心一家咖啡厅见面。
翌日,肖芊芹和厉风早上十点准备出门,她带来的衣服并不多,昨晚已经全挂进厉风的衣柜里了,此时她正站在衣柜前犹豫着穿哪套。
厉风过来给她出主意,很简单明了地指着那条百褶长裙说:“就穿它,还有白色帆布鞋。”
肖芊芹便按照他的喜好搭配了一套,白色t恤连接蓝色长裙,都是棉质的,还有一成不变的帆布鞋。厉风拉着她的裙摆如是说:你这样看起来好清纯,都不敢碰你了。
肖芊芹笑笑,牵上他的手说:“快走吧。”
轻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
就像他们预料到的那样,杨玥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当证人。
一开场就给他们吃了个下马威,厉风和肖芊芹中午按时赶到咖啡厅,却没见着人,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杨玥才姗姗来迟。
要是以前,厉风断不会等她,但现在她有这个筹码。
杨玥刚坐下,嘴边露出一个款款的笑容:“让你们久等了。”
厉风脸上没任何表情,肖芊芹牵强地扯扯嘴角笑说:“没关系。”
接着杨玥便一直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内容,问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幸不幸福,末尾再送上假惺惺的祝福。
厉风的耐心被磨耗得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可以说正事了吗?”
杨玥装傻,眨眨眼睛问:“什么正事?”
厉风深吸一口气,“厉峥现在急需一个证人……”
“喔——”尾音拖得长长的,她仿佛恍然大悟:“你说那件事啊。”
轻轻叹了口气:“那天我的确在酒吧遇到他了,可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我也有难处啊,我来这家酒吧当服务生是瞒着我爸妈的,如果我出面当证人的话,这事肯定就让他们知道了。”
厉风紧紧地捏着手中玻璃杯,杯里的水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震荡起来,他声音微怒:“你既然不愿意,今天还来见我们做什么?”
杨玥怯生生盯着他:“唉唉,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桌子底下,肖芊芹轻轻碰了碰厉风的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怒色这才稍微收敛点。
杨玥接着说:“我既然来见你们,当然是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肖芊芹和厉风快速对视了一秒,用眼神交流,厉风直截了当地问:“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算不上是条件吧。”杨玥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接着说:“还记得那天我被你从家里赶出来吧?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怎么办呢,每次想到你对我态度那么差,我就完全不想帮你的忙,恨不得你爸入狱呢。”顿了顿,接着说:“唉,但是我这个人又容易心软,要是你能做点什么弥补我的话,说不定我就过往不究了,证人的事也好说了。”
厉风暗忍,脸色不太好看:“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吧。”
杨玥微挑的眉梢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神彩,她说:“你现在趁着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当众给我下跪道个歉,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怎么样?”
肖芊芹睁大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她盯着意气扬扬、胜券在握的杨玥,再扭头看一旁保持沉默的厉风。
厉风捏紧了拳头,垂眸盯着杯中的水不动声色,只有绷紧的侧脸能透露出他此刻不太平的内心。
杨玥也不催促,有恃无恐地喝着咖啡,给他充分的时间考虑。
小人得志,眦睚必报。
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苦涩的味道在肖芊芹心里蔓延,看着厉风现在的处境她很心疼,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他那么傲骨铮铮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弯下他笔挺的背脊。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抱何种期望。
如果他屈服于现实,她会比他更辛酸。
如果他不答应,救不了厉峥,那也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半晌,杨玥开口:“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没人逼着你做,只不过找我当证人的事就别甭提了,看来你父亲的安危跟你自己的尊严比起来也并不重要啊。”
肖芊芹倏地站起来:“我做。”
杨玥扭过头,视线转在她身上,略作停留,“我说的是厉风,没说你。”
肖芊芹迎上她的视线:“我替他做。”
杨玥挑了挑眉,像是在思考的样子。
片刻之后她点了下头说:“好吧,你也行。”
顿了顿,“不过条件就不同了,你要多磕三个头。”
“……”
肖芊芹咬着牙,垂下头,倾泻的长发挡住视线,不让杨玥那张趾高气扬的脸进入眼里。
她下了决心,脚后跟往后退了一步,
膝盖刚刚弯曲下来,就猛地被厉风一把拽着胳膊、整个人提起来了。
她惊慌地回头看他,只来得及看到他凛若冰霜的脸。
厉风不由分说拽着她往外走,他使了很大的劲,她本来站着不动,但身体已经被那强势的力气带着往前倾,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厉风不管不顾,依旧凭着一股蛮劲抓着她的手飞快地往前走,她被绊一下之后连忙稳住身子,乖乖地加快步子跟在他身后。
出了咖啡厅,他才用力甩开她的手臂。
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眉头紧锁,提高了声音:“你刚刚是干什么!”
在他充满怒气的视线下,她莫名变得心虚,微微低下头,无措。
厉风说:“你真要给她磕头?!”
肖芊芹声音比蚊子还小:“我……我只是,我不想让你为难。”
“那也不需要你这么做!”
肖芊芹心里堵得厉害:“我宁愿我来做,也不想看见你做。”
厉风心里五味成杂,他抓起肖芊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字一句说道:“你记住,就算有朝一日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磕头,更不会让我的女人磕头,杨玥提的那狗屁条件我根本没考虑过。”
肖芊芹看着他,半晌缓慢地点了点头:“嗯。”
厉风语气稍微放得轻柔点,看着车来车往的街头,过了会儿又说:“今天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肖芊芹的声音也轻轻的,“……好。”
**
周六是陈言灵的生日,肖芊芹收到邀请去别墅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实际上肖芊芹现在并没有那个玩乐的心情,可到底是自己的好朋友,过生日如果连面都不露一下会伤陈言灵的心。
陈言灵的生日办得很隆重,把小学到大学的同学都邀请过来了,一大帮狐朋狗友们坐在一起开心地聊天调侃,好不热闹。
桌面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吃和饮料,很快被他们清空,佣人又换上一轮新的。
肖芊芹专心地剥着花生时,突然有人将话题转到她身上。
“唉?厉风怎么没来?”
严格来说,这个问题并不是针对她的,但现场也只有她能答得上来。
肖芊芹开口说:“他生病了……不太舒服,在家休息。”
“噢。”提问的那个人追问:“什么病啊?没事吧?”
“嗯,没事,就是小感冒。”
那人担心道:“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好久没见到他了,期末考也没来。”
肖芊芹顿了顿,“没什么大事……他有点忙。”
另一个人接过话茬打趣:“他都感冒了,你咋还没被传染啊?”
这边坐的都是班里同学,知道肖芊芹和厉风的关系,听出话里那层暧昧的含义,纷纷抖着肩偷笑。
肖芊芹也随大流笑了笑。
她的表情很不自然。
因为心底暗藏着一种不安感,厉峥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
她害怕已经有人知道了,害怕自己的刻意隐瞒会被当众揭穿,那样会让她很尴尬。
她提心吊胆着怕那些人会继续穷追不舍,也担心自己僵硬的表情会露出破绽。
于是借口有点闷就站起来去外面散散心。
八月,桂花盛开。
花园里落英缤纷,清香弥漫。
人站在阳光里,心情一下就变好了。
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穿着园丁的衣服,腰弯得深深的不知在做什么。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辨认出那人是陈言墨,他手里拿着一株小树苗。
肖芊芹觉得有点好笑,大家都在别墅里吃喝玩乐,他居然在外头种树。
她朝他走过去,在他身前停下:“太阳这么大,你怎么有这个闲情雅致?”
陈言墨停下手里动作,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我想再种一棵桂树,快要走了,再不种就来不及了。”
肖芊芹表示了解地哦了一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陈言墨说不用,这并不是体力活,他自己可以完成。
他说完,弯下腰杆,继续干活。
肖芊芹在旁边站着看,抬头快速瞄了一眼天上那颗火球似的太阳,开始犹豫要不要去找把伞给他撑一撑。
刚要有所行动,突然听到身边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
肖芊芹扭头看他:“怎么了?”
陈言墨低着头,手指在眼睛边揉动。
“眼里进沙了。”
肖芊芹急忙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别揉,越揉越进去。”
他听话地挪开手。
肖芊芹说:“睁开眼睛,我帮你吹。”
他听话地睁开眼睛,眼球里揉得有些血丝。
肖芊芹微微踮起脚尖,捧着他的头,啜起嘴唇对准他眼睛的位置用力吹了几下。
清快的风捎着些许凉意拂在脸上,这种自然风比起在室内吹空调舒服多了。
陈言墨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让思绪漫游。
直到肖芊芹一声——“好了。”
“怎么样,还痛吗?”
“不痛了,谢谢。”
肖芊芹朝他笑笑,随即一愣。
左胸口处的那个器官正在躁动不安地狂跳。
她静静地感受了半晌,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她伸出一只手,轻轻贴在陈言墨胸口相同的位置。
如同呼应一般,那里也跳得飞快,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手掌心。
陈言墨看着她,眼中有不解。
肖芊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眼眸微动。
“不要喜欢我。”
“……”
她又重复了一遍,语调舒缓,尾音拖得长,“真的不要喜欢我。”
陈言墨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淡淡地挥开她的手:“我没有。”
他说完,回过身,去找自己的铲子。
肖芊芹跟在他身后,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陈言墨继续完成他的植树大业,只不过却开始频繁地出错。
他耐着性子,不动声色,一步一步地做完。
烈日当空,气温很高。
肖芊芹今天作死地穿了一件黑衣服,她觉得自己快被晒得融化了。
终于,陈言墨拍拍手,搞定了。
他正要站起来,突然一阵晕眩,身体往一边倒去。
肖芊芹眼疾手快地接住他。
他半依在她怀里,脸色苍白,喘息声很重。
肖芊芹说:“是不是中暑了?”
陈言墨不在乎地摆摆手:“不是,老毛病。”就连声音听来都很虚弱。
肖芊芹不太放心地看着他:“真没事?”
“没事,有点累,扶我回房间休息下就好了。”
肖芊芹犹豫片刻,按照他说的送他回房间。
他上楼梯的时候都使不出力气,几乎将重量都施加在她的手臂上。
她觉得陈言墨的身体不像年轻人,没有朝气和活力,他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
好不容易将他送回房间,扶他到床边坐下,她才离开。
关上门,她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目光飘到同一层的另一个房间门前。
不知道女主人在不在,她有必要找她谈一谈。




入口即化 第76章
华云裳不在别墅,今天陈言灵过生日,别墅留给他们一群年轻人狂欢。
肖芊芹给她打了电话,华云裳报了一串地址,说宴会结束后会派司机去接她。
这次她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茶馆,环境古雅悠韵,下午人少得清静。
古琴伴着琵琶弹奏的乐声,和浓郁的茶香味一起在室内飘散着。
肖芊芹的心却无法放松下来,她紧紧盯着坐在木桌对面的人,脑海里思绪万千,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绕圈子了,有话直接问。
“你是不是对陈言墨做了什么?”
华云裳对着滚烫的茶水轻轻吹了口气,闻言只是掀起眼帘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你指什么?”
“他面色越来越差,是不是因为你给他吃的药?”
华云裳淡淡抿了口茶,神色如常:“什么药?”
“我听说你给他吃了会伤害大脑神经的药,是不是真的?”这下肖芊芹说的很清楚了。
华云裳放下茶杯,缓慢地点了点头:“嗯。”
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承认了,一个没有分量的“嗯”字带过所有。
肖芊芹下意识地握起了拳头,眼里凝着浓浓的不解:“你怎么狠得下心,他是你的儿子,你不是很爱他吗……为什么要害他?”
喂药这种事情,长年累月,并不是一时冲动,中间她哪怕是有一点点后悔,都可以及时停止。
“我爱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华云裳不经意勾起嘴角,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实话跟你说吧,他是我在陈信延的逼迫下怀上的孽种,要不是当时陈信延死的时候已经八个月了,我早就把他打掉了。”她说完,停顿了一下,反问肖芊芹:“你觉得我会爱他吗?”
“陈信延的孩子?”肖芊芹如遭雷劈,“……他不是陈言墨吗?”
她喃喃自语,“那他是谁?”
突然一个机灵,“他是阿五?”
华云裳不置可否:“我没有给他取过名字,不知道他原来叫什么,但他现在是陈言墨。”
肖芊芹愣愣地看着他:“那原来的陈言墨呢?”
华云裳言简意赅:“死了。”
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好像口中那个已逝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肖芊芹目瞪口呆:“死了?怎么死的?”
华云裳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出令人震惊的内幕:“14年前在美国的那场车祸他就死了,不过我狸猫换太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陈言墨。”
肖芊芹嘴唇颤抖,她紧紧闭上,想到些什么,才又睁开:“那场车祸……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之前一直直言不讳的华云裳被问到这里却沉默了一阵子,她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不知应不应该告诉肖芊芹,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早晚是要向她坦白的……
华云裳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清冷:“是”。
“陈言墨从娘胎里出来就患有遗传性心脏病,他的主治医生说即使换一颗心脏也未必能活得过十二岁。我提出让他安乐死,然后找人顶替他继承财产,他的医生不同意,还以此威胁我要告我,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所以就假装屈服,让他们去美国做手术,然后设计了那场车祸,一石二鸟。”
肖芊芹脸色煞白。
人命那么重要的东西,在她嘴里如同草菅,三言两语就轻易带过。
曾经她以为华云裳对陈言墨或对阿五,或多或少是有感情的,可现在看来他们两个对她来说都不过是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这些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光想到这里,肖芊芹的手就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幸好她手里没有拿杯子,不然茶水肯定都洒了出来。
华云裳定定看着她,眼神稍微柔软了一些:“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心狠手辣……可是是陈家人先害得我家破人亡,一想到你爸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不过分了。”
提起过往,她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狠厉:“最心爱的男人在你面前慢慢死去,你却完全无能为力的那种体会,你能懂吗?我本应该跟他一起死去,而不是苟且偷生,可我后来觉得自己不能死,如果我也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那帮人了?”
茶杯不知觉地在手中被捏紧,“所以我必须背负着仇恨继续活下去,而且我要过得很好,陈家的一切都让我厌恶,我要征服它然后毁掉它。”
肖芊芹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她无言地张着嘴巴,微微皱着眉头。
那副表情让华云裳感到不安。
她按住肖芊芹的手,声音尽量放得最轻,就像母亲抚摸亲爱的女儿:“琬儿,我只会对陈家人这样,你别怕我,你是我的宝贝,妈妈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肖芊芹如坐针毡。
半晌,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垂下眼睑,不解地问:“你既然这么厌恶陈家,为什么还要嫁给陈立旬,为什么还要为他生了个孩子?”
一壶开水烧好了,华云裳不紧不慢地提起来,将沸腾的热水倒进茶壶里,云雾缭绕后面的那张美丽的脸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
“为了钱。”
这个答案令肖芊芹微微一怔。
说话的人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当我看着陈信延轻而易举夺去徐叶的生命而不用付出丝毫代价的时候,还有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毁掉我的所有的时候,我才知道金钱在这世界上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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