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老公坏坏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珊瑚
“对不住,莫院长,依照规定,手机必须收起。”
“你帮我听一下。”莫越琛铁青着脸,盯着他缓声说道。
警察犹豫了一下,摁了免提。卫东急匆匆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心晚出车祸了。”
莫越琛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身子猛地站了起来,撞到了车顶,双重重回去。
“停车,开回去。”他咬着牙,低吼道。
“赶不上飞机了。”司机看了看后视镜,不以为然地说道:“您的助理不是回去了吗?”
莫越琛直接推开了车门,往外跳。
警察都吓到了,这可是大马路上!
莫越琛在地上滚了好多圈,撞上了隔离花带,爬起来后,飞快往回奔去。
“回来。”警察停了车,有两个人跳下来,一路疾追。警车也在前面路口掉了头,跟了过来。
此时已经开出很远了,莫越琛看到救护车从前面的路口过去,呜哇呜哇地奔向那个方向。
他心跳很快,就要跳出喉咙来了。他每一步都迈得很大,往前疯狂地奔去。但苦于双手铐着,没有车敢为他停下。
“莫越琛,你站住。”警察追上来了,警车拦住了他,“你先上车,带你回去看一眼。”
莫越琛钻上车,喘着粗气,猛地看向坐在身边的警察,英俊的脸庞有些扭曲狰狞,眼神凶冷如兽。
“快点。”他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警车只好往回开。
交警已经疏散了人群,医生正把童心晚往救护车上抬。
地上一大滩刺目的鲜血,卫东也染了满手满胸的血,手足无措地跟到了救护车前。
“心晚。”莫越琛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拉住了童心晚冰凉的手,颤抖得发不出声音,双腿也抖得站不稳。
按照120急救的统一调配,就近原则,来的救护车是一医的,医生看了一眼莫越琛的手铐,以为他是肇事者,当即就骂了一句,“怎么开车的,能在路边上把人家姑娘撞成这样!”
莫越琛耳朵里一阵乱响,什么都没听见。他紧握着童心晚的手腕,心寸寸发凉。
凶多吉少!
一向坚韧的莫越琛,此时腿发软了,踉跄几步,还是不肯放开车门把门,想要跟去医院。
“莫院长,让她先去医院,我马上让秀秀他们赶过去。”卫东扶住他,拿着手机给郑秀秀打电话。
莫越琛甩开了他,直接坐上了警车,开着车就走。刚刚车上的人全下来看情况了,车上没人,正好让莫越琛有机会开走了车。
等他们反应过来,莫越琛已经追上了救护车。警察们急了,又打电话汇报,又要联络本地警察,说莫越琛跑了。
“你们别叨叨了,那是院长的妻子,他能跑哪里去啊?他现在是去医院。他要是愿意跑,你们能等到他自己给你们戴上手铐?”卫东火了,冲着一群人大吼。
一阵沉寂后,警察们拦住了计程车,跟在了救护车后面。
。
第一宠婚,老公坏坏爱 第167章 重生
急救室外,郑秀秀拦住了正在穿手术服的莫越琛,他的手一直在抖,能在葡萄皮上绣花的修长灵活的手指,连带子都系不上。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的爱人哪!她生死未赴,他怎么可能冷静?汗一直在涌,掌心里全是汗,背上也是,汗透了。
“我来做手术。”郑秀秀小声说道。
莫越琛喉结滑了滑,固执地绑好衣带。
“院长,您放心,我会办到的。”郑秀秀飞快地穿上手术服,进行消毒操作。
莫越琛双目赤红地看向手术室内,童心晚躺在那里,了无声息。生命监察仪上,代表着生命的细线跳动微弱。
“血浆怎么还没来?”负责急救的医生冲着外面大喊,“病人血压……”
莫越琛耳朵里嗡嗡地叫,立刻挽起了袖子,“我是o型血,我给她输血。不用化验,我身体一切指标都合格。马上给她输血。”
“必须要化验啊……”护士不敢做决定,这是违反规定的。
“马上,立刻。”这种危急时刻,争分夺秒才是童心晚生存的法宝。
警察暂时给莫越琛打开了手铐。郑秀秀带来的人亲自操作,把急救室给接管了,直接让莫越琛给她输血。
输血,抢救,手术……紧张地进行。
莫越琛的袖子高挽,袖口上染着斑驳血渍,垂着双臂,眼睛直直地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莫院长,您必须出发了。不然事情就要闹大了。”卫东走过来,小声劝他。
莫越琛扭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几名警察,神色不善,“那就闹大,先找到肇事者。”
“交给我来办吧。”卫东劝道。
“快去找。”莫越琛怒斥道。
卫东不敢多言,赶紧转身。
几名警察走过来,想把手铐再给他戴上。
医生们站在一边,有人悄悄在拍照。这可是莫越琛啊,鼎鼎大名的莫越琛!
“闪开。”莫谦凌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挥手打掉了好几个医生的手机,挡到了莫越琛的面前,指着围观的人群说道:“都给我滚,不然马上砸了你们医院。”
看到莫家叔侄毫不畏惧、甚至近乎有些嚣张的模样,警察也来气了,互相看看,过来就要铐人。
“怎么着,随随便便就能抓人啊?你们算什么东西?”莫谦凌护着莫越琛,不让那些人靠近,指着几人的鼻子骂:“我叔刚从疫区回来,累死累活这么多天,你们卸磨杀驴?我告诉你们,不管什么坏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叫莫谦凌,你们抓我好了。”
“莫先生,请你让开,这是你妨碍公务。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来请走莫院长。”警察耐着性子和他交涉。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就没见过你们,哪个局的,是不是假警察啊?”莫谦凌伸长双臂,谁过来,就推开谁。
莫越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动都没动一下。
自打他进入莫氏主事以来,从未遇上过挫折,什么事都顺风顺水,处理得妥妥当当。他倒是不怕跟着这些人回去,他只是不想现在走,不能现在走。童心晚躺在里面呢,不知生死,不知明天……
身后的人闹得太厉害了,他缓缓转过脸,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领队的警察,沙哑地说道:“等她醒了我就走。”
“那要是不醒呢?”有个警察终于忍不住了,忿忿地问道。
莫谦凌一拳头就砸了过去,“你说什么狗屁话,什么叫不醒?我咒你家里人死光好不好?”
警察挨了一拳头,也没办法忍住气了,你这叫啥,袭警啊!几人若再僵持下去,警察的威严也要丢光了!
匆匆赶来的莫远炜立刻拦住了还要还手的莫谦凌,挡住了要拔配枪的警察。
“谦凌,你这是给你叔叔添乱!我已经联系了吴局,他们会交涉好。”他说完,立刻又去劝莫越琛,“我在这里替你守着,你去一趟,傅娅会带着律师团队全程负责,你放心,很快就能处理完毕。”
莫越琛还是不肯动。
“莫院长,请配合我们,不然你以前的事可以放过,今天的事可算是袭警了。”带队的警察走过来,铁青着脸说道。
“对啊,越琛,你配合一下。”莫远炜拍了拍他的肩,小声说:“我在这里,好不好?”
“滚。”莫越琛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
“那就得得罪了。”队长忍无可忍,招呼人直接过来,要摁住他。
“越琛,你就去吧,你要是把事闹大了,等心晚醒了,你也出不来呀。”傅娅匆匆过来,淌着泪劝他,“别犟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疼心晚,担心心晚,但你得先保证自己好好的。对方来者不善,你不先保住自己,怎么能保住心晚啊?我保证会处理好,你相信我。”
莫越琛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向警察伸出了手。
——
急救进行了六个多小时,持续到第二天七点十分。
郑秀秀已近虚脱,坚持带着人把童心晚送回黑岩医院。此时莫越琛已被押回京中,关进了第六看守所里,等待详细调查。起因是北方工厂火灾,多了两名人证指证他。当地正在打击黑恶势力,上头非常重视,把他也列入其中。
民不与官斗,自古如此。何况莫越琛平常素来不爱给头顶乌纱的人面子,那些人心存愤懑,此时都冷眼旁观,看他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肯不肯出来救他。
莫越琛心里像明镜一样,把他叫去疫区,长达十天的时间里与世隔绝,而外界已经暗中布置好一切,就等抓他了。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悄无声息。他有了牵挂,只想早点办完事回家和心晚团聚相守,压根就没多想,何况请他过来的,是一向与他关系良好的相关人员,他救治的也是无辜的普通百姓。
若知道一切是陷阱,莫越琛怎会轻易踏出那一步?
四天。
童心晚躺了四天都未苏醒,身上包得像粽子一样。
赵安琪和罗大勇坐在病床边,一直在淌眼泪。
“我的心晚唷……”她抹着眼睛,哽咽不停,“这可怎么办?怎么不撞我呢?撞死我好了,让我替你……阎王也不长眼睛,怎么就收错了人?”
“心晚妹妹……”罗大勇也哭,张着嘴巴,一哭眼泪就往嘴里灌。
门推开了,封衡慢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他走到病床前,哑声问道。
“不怎么样,封先生,你看看她……她怎么还不醒呢?”赵安琪捶着胸口。
童耀光从沙发上跳起来,大骂了起来,“莫越琛那个挨千刀的,人去哪里了?怎么也不露面的?我们心晚就在他们家门口出的事,他们莫家人一个也不来吗?”
“对啊,一个也不来吗?”罗大勇哭着大喊:“怎么要欺负我们心晚妹妹呢?”
“就是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童耀光红着眼眶,指着门口,激动地嚷嚷大骂,“我和他们没完!我要砸了他们的医院,我要砸了他们莫家,我要告他们……”
封衡拧了拧眉,压低了声音,“别让心晚听到了。”
“她一直昏睡着,能听见吗?”赵安琪转头看童心晚,哭声更大了,“她伤得这么厉害,肋骨断了好几根,腿也断了……我们心晚若是没和莫越琛在一起,就不会出事,绝对不会出事!全怪我,我就应该拦着她,寻死觅活也要拦着她。她恨死我我也要拦着她才对!吃糠咽菜扫大街我也养着她,总也比现在好啊!我的心晚……莫越琛从来都是个薄情黑心的人啊,现在信了吧,现在总信了吧?”
童心晚的眼角缓缓滑下两行泪,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微微抬了抬,监察仪上的细线猛地往上跳了跳,呼吸也急了。
“心晚,没事的。”封衡马上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低低地安慰道:“我在这里,我是封衡,没事的。”
童心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嘴角轻颤,似是要说话。
封衡俯下身去,听到她轻浅浅地吐出三个字,莫越琛……
“已经通知他了,快来了,在路上。”封衡握紧她的指尖,往心口上放,低低地说道:“他会来的,我也会陪着你的。”
童心晚眉紧紧皱,手指轻轻地在他的掌心里抠了一下。
封衡在椅子上坐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的脸青肿得厉害,头发已经全部剪短了,脖子上削掉了一块皮,现在贴着纱布,渗着血色。
他又看向她的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的舞蹈生涯可能就此断了。
莫家人为什么不来,封衡很清楚。莫越琛出事,最近一直在休息的莫远炜必须马上回公司处理事务,他来不了。林文佩和童心晚不和,更不可能来。莫谦凌那小子袭警,把人家警察的鼻子打骨折了,拘留七日,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关着呢。
“封先生,我看给她转院吧。黑岩医院不行啊,四天了,怎么怎么不醒。能不能转到最大最好的医院去?”童耀光走过来,满脸期待地和他商量。
封衡点点头,“我来安排,去京里。”
“太好了。”童耀光长舒了一口气,朝赵安琪使眼色,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什么事啊?”赵安琪抹着眼泪问他。
“心晚这孩子算是毁了,我看封衡对她还有意思,我们这几天要抓紧一点,让童心晚和莫越琛把婚离了,让封衡有点盼头,这样心晚以后还有个保障。”童耀光俯到赵安琪耳边,小声说道。
“呸,要死了!你侄女成了这样,你还想拿她捞处?滚!”赵安琪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忿忿地瞪着他。
“你这女人,我是为了心晚好。”童耀光赶紧掏手帕擦脸,鼓着眼睛骂她,“她如果残了,莫越琛不要她,她以后怎么办?”
“我养着她,不劳你费心。还有,公司是心晚的,她一天不死,你别打主意。”赵安琪指着他的鼻尖骂:“我会叫顾辞看着你,他可是律师,会盯着你。”
“得了吧,莫越琛的案子,就是舒琰办的,顾辞是他的助手,他一切都知道。”童耀光说完,猛地捂住了嘴。
“什么意思?”赵安琪听出了道道,立刻追问道。
“行了,你别知道那么多。反正赶紧让心晚离开他,别受他牵连。这事你别管,我是为她好。她是我亲侄女,我能害她吗?”童耀光瞪了她一眼,把手帕塞回口袋,大步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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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宠婚,老公坏坏爱 第168章 莫叔叔给她的信
病房里,童心晚的紧紧地抓着封衡的手指,一秒也未松开。
封衡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手帕,轻轻擦过她的脸颊,乌黑的双瞳沉静地凝视着她。
童耀光走过去,附到他耳边和他耳语:“封先生,转院的事,您看……”
封衡慢慢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道:“等心晚醒了之后,问她的意见吧。她还在等莫越琛。”
“还等啥呀,根本就不会来!”童耀光拍了一下大腿,急切地说道:“还是早点走吧,我怕这里的人也不好好给她治。你看看我家心晚,到现在还不能出icu去,万一治得不好,这腿不能站……”
“童先生。”封衡站了起来,打断了童耀光的话,“不会那样的,请不要再说了。”
童心晚的反应愈加激烈,眼泪一直在疯涌,生命监察仪上的线条跳得又急又快,发出一阵嘀嘀的尖锐的响声。
“叫医生过来。”封衡立刻按了紧急呼叫铃。
“童耀光,心晚要是出什么事……我……”赵安琪把童耀光拽出门,挥着巴掌往他身上重重地打,“你是疯了吗,这个时候你还刺激心晚,你为什么要刺激她?”
“我……我以为她听不见啊!我是着急!”童耀光也急了,一边躲着赵安琪,一边看封衡。
他们都被医生请出来了,要给童心晚进行急救。
赵安其打得更用力了,打到后来,索性把鞋拖下来,攥在手里往他后脑勺上用力敲。
“你着急个屁,童耀光,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在牢里的时候,心晚自己天天去打工,走路去走路回,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把钱全攒下来给你送看守所去。你在里面倒好,一天一包烟,还要好烟!顿顿都要吃肉!这是惯着你呢!心晚她为什么这么做?她看你是她亲叔叔,她爸照顾你一辈子,她说继续替她爸照顾你,你没孩子,只能以后靠她……她成天想着怎么照顾看好家里人,你呢?你成天想着干啥了?你就想着捞好处!”
“那也是她笨!”童耀光被她打得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了赵安琪,低吼道:“非要去贴着莫越琛,没有别的有钱的男人了?现在好了,人贴倒下了,若真残了,以后怎么啊?”
“你总算说出来了!她残了,我管,大勇管!就算大勇蹲桥底下去要饭,也管她一辈子!”赵安琪把鞋子往他脸上盖了一下,挥着手让大勇去抓住他,把他丢下了楼梯。
罗大勇也气得不行,上来的时候,往童耀光的脸上狠吐了一脸唾沫。
“你这个死孩子,反了天了,你们不过是我们童家的佣人。”
“我呸你们童家,童家只有童心晚,你是吃软饭的!”赵安琪又把另一只鞋扔了下去。
他们的动静闹得太厉害了,医生护士,其她病人的家属都来劝,好容易拉开了双方。赵安琪担心心晚,跑到走廊尽头的窗口跪着,求菩萨保佑去了。罗大勇贴在门上的小窗子上面,瞪着眼睛朝里面看。
封衡穿着消毒衣,一直守在里面。一个多小时之后,童心晚的情况才稳定下来。为了她的情绪安定,医生不再让任何人进去探望她了。
有时候,昏睡不醒比睁着眼睛要好,哪怕坠进的是噩梦,也比睁着眼睛去看无尽的黑夜要好。梦终会醒来,但无尽的黑暗却看不到半点光明。
——
三天后,封衡包了专机,把童心晚转院到京城协安医院。
自打那天抢救之后,她一直没有醒,也没有再流泪。赵安琪每日每夜守着她,眼睛都不敢眨,怕一眨眼,再睁开,心晚就没了。
活人在煎熬,病者在坚持。
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没人知道心晚醒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十天后,童心晚醒了,但是没有知觉,谁叫她,她都没有反应。然后,开始了密集的治疗过和。
专家会诊,反复手术,就像在地狱里摸爬滚打。断骨一点一点接上,那些剧痛,伴随着童心晚经历了漫长的一个月时间。
她终于可以坐起来了。
赵安琪断着黑鱼汤,脚步匆匆地走进了病房。
“心晚,喝汤了。”她给童心晚把病床摇起了一些,往她腰后面垫了一只枕头,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心晚妹妹。”罗大勇拎着洗好的衣服回来,笑咧咧地朝她打了声招呼,去阳台上晾衣服。
“大勇,把妹妹的中药熬上。”赵安琪一边给童心晚喂药,一边叮嘱道。
“妈,我马上就熬。”罗大勇把衣服往晾衣架上胡乱一架,过去熬药。
药都是赵安琪已经准备好的,把电一插上就行。
母子两个刚忙完一半,有人敲门。
“傅律师?你怎么找来了?”看到进来的人,赵安琪拧了拧眉,立刻站了起来,往外拉她。
“我来看看心晚。”傅娅把水果篮放下,被赵安琪拉得一个趔趄。
“不用你看。莫越琛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莫家人也太过份了。”赵安琪压低声音,用力摆了摆手,催她走。
童心晚正难受,傅娅还跑来堵她的心干啥?
“越琛现在……”
“别越琛越琛的叫,你总当着我们心晚这样叫,干啥呀?哦,你觉得她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知道现在什么人最不好惹不?老太太!你信不信我现在往上一躺,我让你没完没!”赵安琪窝了一肚子火,指着傅娅的鼻尖骂她。
“不是,是越琛……”傅娅退了两步,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给她,“莫总让我写了封信给她。”
“拿来。”赵安琪这才缓和了一点,夺过信,赶她走。
傅娅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童心晚正垂着头,视线静静地盯着半悬于空中的脚尖。
“她的病情?”
“好得很,马上就好了,你别想抢她什么。”赵安琪瞪了她一眼,伸着双手轰她走,“你再不走,我要让大勇把你丢下去了。”
“行,我走了。”傅娅点点头,转身往电梯走去。
赵安琪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下去了,这才打开手里的信看。她得先检查一下,是写的好话,还是坏话。若是坏事,她就直接把纸丢了。
她拆开信封,推开门进去,但一眼看到了纸上偌大四个字。离婚协议!赵安琪猛地收住脚步,飞快地往看下看了一遍,咬咬牙,把纸撕成几半,揉紧了往垃圾筒里一丢。
她快气死了!
“莫越琛,你真不是个玩艺儿!”她咬咬牙,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上去平静了一点。
推门进去后,童心晚还是那姿势坐着,一动不动。她看着心晚这样子,心就像被利刃狠扎了几下,越想越难受。
“心晚哪,我去买点东西。”她勉强笑笑,匆匆出去了。
童心晚慢慢转头看着关上了门,虚弱 地叫了两声,大勇哥……
罗大勇一大步从阳台窜了进来,咧着嘴笑,“心晚妹妹。”
“门口的……垃圾筒拿进来。”
罗大勇立刻出去了,把垃圾筒捧到了她的面前。
童心晚手也不能动,她低眸看着垃圾筒里的纸团,小声说:“把这几个纸团,给我打开……”
罗大勇马上照办。
童心晚面无表情地看着罗大勇摊到她腿上的几张纸片,视线一张张地扫过去,落在离婚协议四个字上面,久久不动。
“我念给你听,恭、喜、发、财!”罗大勇指着四个字,笑咧咧地说道。
童心晚僵着不动。
“大吉大利。”罗大勇又指着念了一遍,然后竖着两指,等着她的表扬。
童心晚僵了许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小声说:“念得真好,真好。大勇,你给顾辞打个电话,让我听。”
罗大勇马上就摸出了手机,拔了顾辞的号码。他的手机上,童心晚的名字排第一,赵安琪排第二,顾辞排第三。他也只认得这三个人的名字。
“喏。”罗大勇把手机贴到了她的耳边。
“心晚,醒啦?”顾辞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帮我准备一份文件……你来一趟吧。”童心晚忍着痛,转动脖子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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