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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夜市还是很热闹,行人如梭,刘愈与众人分开,便径直往后巷而去。到了后巷,便见到一堆穿着便衣的人等在里面,先前装扮胡商的几个人也在。
“刘右统领。”众人低声行礼。
刘愈摆摆手意思是不用拘小节,抬头看了看,三条绳子直通向三楼的一个窗户,一楼和二楼都是黑灯瞎火,显然此时藏云坊众人的注意力还在没结束的花魁大会上,无暇进房。
“得手了没?”刘愈问道。
“回右统领的话,已将那小子迷晕,连同那小姐和丫鬟,那小子正被绑好了往下递。”
刘愈等了半晌,并不见人顺下来,刘愈便觉得有些奇怪。此时何茂也从后赶过来,所问发生何等状况。
“可能有变故。”刘愈道,“一起上去看看!”
刘愈和何茂各自顺着一条绳子攀爬而上,从窗户跃进去。一进窗户,刘愈便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劲。桌子上趴着两个,一个是那小丫鬟一个是徐荣,少了一个。再定睛一看,只见李遮儿很清醒地退缩在床脚,手扶着床栏,正一脸敌意地拿着一把剪刀,对着原本突然从天而将的四个黑衣蒙面人还有后上来的刘愈和何茂。
李遮儿见到刘愈,本还有些惊喜,不过她马上发现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但出于一种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醒来这么久她居然没大叫一声。若真叫的话事情就遭了。
“你们……是山贼来绑肉票的?”





庶门 第六十九章 夜审徐荣
“李小姐,别紧张。”
刘愈抬起双手示意李遮儿先冷静下来,虽然他不明白李遮儿是如何能躲过迷香的侵袭,但他明白现在计划肯定要改变,想不在李遮儿面前暴露身份看来难以取得她的信任。好在李家和徐家本就有宿怨。
“何统领,是否可吩咐亮腰牌?”刘愈对何茂说了一句,何茂似有为难,但也心知此时门口就有藏云坊的人,李遮儿稍有异动计划便会泡汤。于是让众侍卫亮腰牌。
李遮儿骤然见到腰牌,对她而言太熟悉了,从李家被抄父辈下狱,基本都是御林军一手包办,原本是敌意,但见到腰牌便显得有些悲戚。刘愈见情形不对赶紧解释了一下,说了个谎说这是要为李仲纯案查线索,李遮儿这才平复心情。但面对刘愈让她留下的要求,李遮儿却坚持要与他们一同离开。
“小女子今日已当众令徐荣下不来台,若明日徐翰带人来寻儿子,恐怕不会轻饶小女子,你们既要绑架就连小女子也一同绑了去。”
主动要求“绑匪”绑架自己,李遮儿也算看清事情态势。刘愈也理解她的处境,明日徐荣的突然失踪一定会成为全城瞩目的焦点,即便一会戏演足了,假的徐荣会与人争吵奔出藏云坊,事情也是在李遮儿房中发生,李遮儿仅仅说不知道,恐怕难以过右相徐翰那一关,到时恐怕不会送上公堂而是直接私下拷问。
刘愈答应了李遮儿的要求,本来李遮儿还想带上小丫鬟,但人多不便刘愈没有同意。让人将绳子递过去系在她腰间,先将她顺了下去。至于徐荣还要经过一番处理,先用重浓度的迷药迷晕,再堵上眼耳口鼻,再捆成粽子降下去装上马车。
马车要先走,除了赶车和押送的人员不宜多,免得被怀疑。刘愈要先行送李遮儿到城南的歌舞教坊周围落脚,当李遮儿是“重要证人”一样保护起来,何茂作为导演还要留下,负责将剩下的戏份要继续进行演完。假的徐荣已经在房内,而胡商带了一众同乡来闹事的也如约而至,剩下的事情便与刘愈没太大关系,到最后假徐荣被胡商揍几拳双方一前一后奔出藏云坊,相信用不了一个时辰鸨母就会发现李遮儿不见了。
刘愈同意将李遮儿带走,只是将报案时间提前了一晚而已。
出内城门时稍有些麻烦,与刘愈同行的除了李遮儿只有一名随行密探,刘愈今日不用去皇宫当差就没带腰牌,密谈平日也不敢将腰牌带在身上,一合计只好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上去贿赂城门守卫,本来也挺顺利,正要出门,便见到李糜站在面前惊讶地打量着他们,眨眨眼,那神情好像在问,你们要私奔?
刘愈这才记起内城南城门也是玉南门防司的管辖范围,只是没想到李糜从藏云坊离开会来此,将李糜叫到一边,只是不许他随便胡言乱语,尤其是对隋乂和胡轩,李糜是聪明人,应了刘愈,只是让他第二日要在棋楼等候,说是有要事相谈。
让李糜误会总比被隋乂误会的好,刘愈心说,隋乂是个大嘴巴,倒不是说他容易露事,只是在他妹妹隋妤面前基本不做隐瞒,而隋妤这两日又与徐轩筑如胶似漆,很容易将事情引向自家内宅。
城南教坊这边已经早就准备好,刘愈到时徐荣已经进去小半个时辰,刘愈本想将李遮儿安置在歌舞教坊外,但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还是直接安置在教坊内与那些男兵为伍。
来这里撑场面的御林军基本是黑天白天两班倒,白天一班负责练习障人耳目,夜晚的这一班便负责守夜,所以即便有些床铺他们也不会休息。将李遮儿安置在此并没有太多尴尬,只是出恭要与一众男兵去同一个茅厕有些不便,刘愈也吩咐了回头找夜壶来不令她白日在院子里露面。
韩升先到,随后何茂那边演完了戏也赶了过来。几个重要人物一出场,连夜便要提审徐荣。
审讯室便是在地下室,地下室和上面的厅房都做了隔音处理,用布和木屑将缝隙塞住。刘愈和韩升本还在上面等消息,何茂等人蒙着面下去审问了一番,动了点刑,徐荣半点都不肯招认。
刘愈也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徐荣还是个硬骨头,但也明白如果仅仅身体遭受点痛苦便承认了与外藩有勾结,不但是他自己小命不保,家族也很可能受牵连。其实现在审问的重点一方面是看到底徐荣的联系人是谁,另一方面还要看徐翰与此事有无牵连。百官之首若有牵连,事关重大。
“用水灌吧。”刘愈道,“用一盆水,将他头按进水中,过会提起来,反复几次,或能有效。最重要的是不至于重刑之下将他拷问死。”
何茂不解道:“这一盆水,果真有效?”
刘愈想说这可是最高的酷刑之一,可谓杀人不见血,人在溺水时水进了肺部会产生巨大的心理恐慌,再呼吸到空气会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如此往复几次,令犯人往复与天堂和地狱之间,精神很容易崩溃。
韩升道:“何统领,一切都按刘小兄的意思办,速去准备水盆。”
何茂又去了差不多小半时辰,带着几分惊喜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份供状道:“招了。”
刘愈和韩升都看向那供状,上面所招的也不尽不实,至少在家族方面徐荣没有招认,但与他联络的人员和接头方法却有详细说明。
“何统领,刘小兄,此时事关重大,我这就要进宫面圣,你们也可暂时回去休息。一切等圣上批示了再做。”
忙碌了半宿,总算将徐荣给搞定。刘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殿前将军府,本以为徐轩筑三更半夜的已经睡下,没想到卧房里还是亮着灯,徐轩筑有些着急地在等候。
“夫君,为何如此晚才归?”进了门,徐轩筑上前服侍他脱衣。
“皇上有些事情交待下来,要为夫去做,御林军的宅所近乎遍布全城,实在跑的太累了。”刘愈伸个懒腰,略微诧异地看着桌上的两个茶杯问道,“夫人,可是有人来过?”
徐轩筑将衣服挂起,笑道:“隋家妹妹今夜陪妾身等了你半个晚上,直到二更天才离去。隋家妹妹不但将我们的地全部租了出去,还说要让妾身一同出钱开办酒楼。”
刘愈本想将王简送的那四百亩地地契也拿出来,但想了想不妥,日后应送还才对,这拜师的愿意拜但收弟子的不愿收。
“夫人,你我每月俸禄都有几百两,加上田地每年的租收,恐怕不用到劳心去经商的地步。”
“不用我们劳心,隋家妹妹说了,只要象征性出些银子,有夫君的那个汤锅做卖点,赚了银子分我们三成,管理上还是由她来负责。能多置财不好吗?”
刘愈心说徐轩筑果然有做地主婆的潜质,不但喜欢以地生财,还喜欢以花巧取财。配合上隋妤这经营好手,想不赚钱都难。想想日后能经常在府内见到隋妤也挺有趣。
“既然如此,一切都依你。年前你在京中也无大事,好好管着这个家。”




庶门 第七十章 老爷兵有老爷兵的治法
此日是四月二十五,距离五月初一在大慈恩寺举行的祭祀大典仅仅只有五日间隔。
五日时间刘愈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因为祭祀大典意味着皇帝将会正式封王,现在四个要被封王的皇子已经尘埃落定,如果不能在这五日内令苏彦有匡扶社稷之功劳,他就要守着县公过他的下半辈子。刘愈为将来考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慰妻结束,趁着徐轩筑睡着,刘愈继续在桌前照着烛光翻动那本百官册子。今天徐荣的口供及粗略的名单已经露出端倪,淮王拉拢的主要目标是长安城的卫戍部队,也就是各防司衙门及城外两大军营的主要头目。御林军或因为何茂的墙密,插针进去的难度大,但城中各防司衙门久安松散,各防司或多或少都有人被收买成功,就连李糜的玉南门防司也不能幸免。
淮王收买百官为的是制造舆论,而收买军职人员却是实打实增加掰手腕的力度,刘愈也不在乎到底淮王收买了多少臣子和将军,他所关心的是到底有多少人与三皇子有关。幸好刘愈提前做了准备,看了那份名单即跟脑海中所记忆的形成对比,很多人都是三皇子的部下。有些人是真被收买,有些却只是收了礼没拒绝,但无论怎么说,这些人吃里扒外在为将来寻出路。这就给了刘愈利用的机会。
这其中刘愈特别主意到一个人,名叫冯成递,是内华门防司衙门的正都尉,在百官册中详细注明此人上无高堂,下只有一妹妹,冯成递与三皇子交好,且有野心,曾多次越级奏报被皇帝痛斥,但因为他是三皇子的人皇帝才没有为难。百官册中还说,这冯成递信风水命理,相信卦师所言三十五岁后可功成名就方可娶妻。现如今三十岁还是孑然一人。
冯成递算谋很深,不肯收任何好处不想留下把柄,却说要将妹妹亲自送去给淮王做婢女。这等联络外藩的手段可算高明。
有野心手段高明的人刘愈就要好好利用,不能操之过急去动他,要让他一步一步走向困地,他才会铤而走险,这是冒险家的心态。刘愈特地将其余几个跟三皇子有关的防司衙门都尉看了看,都是平平无奇老奸巨猾之辈,相对要比冯成递沉稳内敛的多,只能先以他们下手。
刘愈的计划只有一个大致的思路,并未定型,一切还要看皇帝的反应,因势利导。
第二日上午,刘愈到了棋楼便听人说起昨夜藏云坊花魁大会发生的事情,说徐荣像疯子一样蓬头垢面地冲出藏云坊,至此无消息。徐翰清晨去便面君,请求皇帝恩许,派官府出力找寻儿子并捉拿几个闹事的胡商,皇帝本来打算派京府少尹隋乂牵头负责,但徐翰非要举荐被人戏称“老光棍”的都御史杨延迁,谁都知道杨延迁是徐翰的人,皇帝随了他,令都察院负责找寻。
徐翰得了圣令有恃无恐,发动全城的衙门帮忙,可莫说儿子,连胡商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急败坏的徐翰只好将怒火撒到了藏云坊鸨母的身上,据说现在正带着人嚷嚷着要查封藏云坊。
刘愈叹口气,看来当丞相的就是腰杆硬,连官所他都想封。只是有些不明白皇帝走的这步棋到底何意,若真被徐翰这么折腾下去找儿子,找去歌舞教坊也并非没有可能。
就在刘愈想去城南歌舞教坊看看情况,一身军服的李糜来了,说要带他去看练兵。
“练兵?你自己练就行了,我去了也没太大作用。”刘愈心系着歌舞教坊,便想推脱。
李糜笑的淳朴而自然:“器械都是刘兄设计的,有许多练兵的方法还不是很清楚,需要你去讲解一下。”
刘愈见李糜挺期待的,也就答应了,到了才发现被李糜那“淳朴而自然”的笑容给欺骗了。哪里是带他去看什么练兵给什么建议,分明是带他去看那些兵如何出洋相的。
——只见六七米高的宽大木云梯,一个士兵疾步冲上去,还没等翻过去脚下一滑,“噗通!”掉下来了,幸好下面垫着厚厚的垫子,不然非摔死。然后一大群跟着冲了上去,然后零零落落全掉了下来……
才看了一个器械的联系情况,刘愈就不想再往下看了。
“你这是练兵还是练习下饺子?你看看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哪里像是在练兵,当这是游乐场?”刘愈带着一些悲愤的情绪看着李糜。多亏淮王还看得起要收买这些人,让这些人上战场,不当逃兵就是好的。而淮王这些年来大练兵马风头无两,就怕货比货。
“刘兄,这已经不错了,前几日刚装好时练习了一次,才半个时辰一个个都喊累,勉强锻炼了两个时辰,休息到今天才第二次训练。”
刘愈惊叹于城中防司衙门的训练效率,诧道:“你这是准备一旬一练还是一个月一季度一练?这么着,从今天开始,一日两练,每次两个时辰,持续上一个月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懒散。”
李糜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是都是些老爷兵,发命令他们也不会听了。”
“总有不是老爷兵的。”刘愈看过去,还是有些兵是实打实在练,虽然动作还很不到位容易受伤,至少人家是努力的,“军队的风气是靠染出来的,你们玉南门防司一共多少人?”
李糜想了想道:“一千二百六十人。”
“那你就将这一千二百六十人分成三队,分中军、上军、下军,那些老爷兵不是喜欢闹吗?就让他们在下军呆着,告诉他们别人练他们可以在旁边坐着瞧,就是不许捣乱,再告诉他们,一旬一考核,若是一个月考核依然在下军的罚饷银,三个月不合格卷铺盖滚蛋,只有在中军的才会得到提拔和重用。不要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李糜没想到刘愈这么快就给了他建议,迟疑道:“若是私自拆分中上下军,被人告上朝廷说违规军纪当如何?”
“原来的编制不变,只在训练时站在各自的队伍中,这代表着他们在训练场上的地位。军人若是没有荣誉感上进心,那他就不配被称之为军人!”




庶门 第七十一章 徐菜花打虎记
眼看午时,刘愈从校场出来往家里走,路上便听闻到徐荣失踪案坊间流传的最新进展。
有的说徐荣是被妖魔附了身,徐老相爷正找道士开坛做法;有的说徐荣的尸体在城外被找到,尸体只剩下半面身子,好像是被野狗豺狼的咬过……刘愈不得不佩服群众的想象力,一个个绘声绘se的都可以去说评书了。直到路过棋楼,见到韩升,韩升也将皇帝的指示传达下来。
这指示说白了就四个字总结,“按兵不动”。这也是刘愈早就料到的,徐荣虽是条大鱼,但相较于更大的鲨鱼他只是条小虾米,皇帝若想动手昨晚就会动了。很多鱼没浮上水面之前,皇帝还是选择继续调查。韩升还带来了徐荣案的情况,徐翰带着杨延迁儿子没找到,倒是将御林军哨探故意放出去的“徐荣失踪与各藩王有关”的消息调查出来,徐翰开始还想藏着掖着,不过这次查案动用了近乎全城的衙门,风还是透到了皇帝那里,皇帝震怒,责令各藩王在京中府邸闭门谢客,直到祭祀大典结束。
刘愈心说这又是皇帝玩的手段,令各藩王闭门谢客,就能减少他们与大臣之间的联系,联系一不紧密有些大臣就会坐不住。不过皇帝还有更高明的手段,居然下旨以杨延迁为首的都察院调查朝中大臣谁与此案有关,虽没说是查内jian,但实际山干的活跟韩升秘密做的一样。一石激起千层浪。
刘愈不是笨人,他明知徐荣是个出头鸟,而背后与淮王联系紧密的绝对是他父亲徐翰,徐翰当年年资尚浅虽为右相却被左相李仲纯压的死死的,于是他才借淮王之力铲除了政敌位极人臣。而“老光棍”杨延迁又是他的人,与淮王有勾结那也是十有仈jiu。让一群是反贼的人调查谁是反贼,那还不是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水本来不混,被老皇帝给搅浑了。
刘愈回到殿前将军府,门口除了两个把守的侍卫不见人影,却远远传来一阵嬉笑声。声音好像是从韩家姐妹的小楼方向传来的。刘愈绕过院子走过去,还没靠近便听到一大堆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个浑厚的傻大姐在给围坐在韩家姐妹小楼下的一众小姐妹讲故事,韩家姐妹也推开门搬张凳子坐在门口细细聆听:
“……那时俺扛着锄头实在是太累了,俺娘又没给俺送饭上来,大ri头晒着,俺就想在田埂边上歇息歇息,那家伙,出来时候也没个动静,一阵怪风吹过,俺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转过头一看真是吓了俺一条,一条吊睛白额大虎,那家伙……眼睛有这么大……”
徐菜花比划了一下,比车尾灯还大。
“菜花姐,眼睛没这么大吧?要是眼睛这么大,身子不是有几丈长?”吕楚儿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提出异议。
“谁说不是。那身子简直跟小山坳子一般,抬起头都看不到它那白乎乎的大额……”
刘愈实在听不了这么夸张的故事,走上前,讪讪道:“那个……打断一下,你们将军人呢?”
见到刘愈,一群侍卫起身恭敬地行礼叫了声“姑爷”,吕楚儿道:“将军正在后院学习女红呢。”
“学女红?”刘愈一笑,徐轩筑拿惯了刀剑何时拿过针线,“你们继续说那个……打虎的故事,艺儿婷儿,跟我一起过去看看你们轩筑姐姐去!”
韩小艺和韩小婷显然还没听够徐菜花的故事,脸上有些不乐,却还是牵着手走过来,吕楚儿在旁起哄道:“姑爷,听说您挺有学问的,就给我们讲个故事呗?”
“讲故事?”
刘愈本来也能讲,无非名著,三国和水浒传不能说,历史背景不同,跟她们讲讲金瓶梅本来不错,可这些小女兵脸皮一个比一个薄,讲完若出了事就大为不妙。难道讲西游记?刘愈不自觉打个寒颤,他愈发觉得这些小女兵本就是西游记里蜘蛛jing投胎的,专缠人的那种。
“我不会讲什么故事,以后有了故事再说吧。”
直到刘愈带着韩家姐妹离开院子,远远的还能听到徐菜花说他的打虎经历,不过故事还是纠结在眼睛是这么大还是那么大的问题上。
韩家姐妹明显有些惶惶不安地跟在刘愈身后。
自从刘愈与徐轩筑成婚,韩家姐妹变得内敛不少,虽然她们早就预见到分丈夫宠爱都要落人后的命运,但骤然到来还是有些不适。刘愈尽可能让她们感受到自己是关心她们的,更重要的是,每次韩家姐妹去给徐轩筑请安,徐轩筑都会拉着两个小妮子说很久的话,很是亲昵,徐轩筑也在学着做一个称职的大姐。
不过韩家姐妹还是不太领情,稍稍有些敌意,她们也很不解为何这个看似很和善的大姐姐不像外人所传的那般凶神恶煞。
“这些ri子忙,没时间带你们出去玩,今天吃过午饭带你们去大慈恩寺烧香拜佛如何?”刘愈见两个小妮子闷闷不乐,说道。
“好啊。”两个小妮子的眼睛近乎同时有了光彩。
“不过能要听话,不许乱跑,也不许没规矩,这次是与你们轩筑姐姐一同前去。”
听到与徐轩筑同去,两个小妮子又变得有些不太乐意。但刘愈也不能由着她们,本来就是去过家庭ri,增进一下感情的,这也是徐轩筑的请求,她也想去烧香拜佛感谢神恩赐了她一个好夫君,同时也希望能祝愿一家人平安。
到了后院吕楚儿所指的房间,刘愈推开门,徐轩筑应该是针线活不到家,本来就拿针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一惊,又扎到了指头。
“夫君?两位妹妹……都怪你们,又不小心扎破手指了。”徐轩筑似有埋怨道。
旁边立着的教女红的婆子是徐轩筑从礼部请来的,见到刘愈先是行礼,后道:“两位将军,时候不早了,老身也要回去了。改ri再来教徐将军鸳鸯针法。”
见老婆子离开,刘愈笑道:“看,你针线活不好连师傅都不想教你了。”
徐轩筑似乎很不想在两个妹妹面前落面子,偏偏刘愈还如此说,但她也明白刘愈的苦心,让韩氏姐妹看到她软弱的一面会增加不少的亲切度。刘愈又笑道:“艺儿,听你祖父说你的针法不错,以后也多来教教你轩筑姐姐。”
“嗯。”韩小艺还是有些放不开,点了下头,头低下却没再抬起来。
刘愈肚子有些饿,可惜家里厨房被烧了,饭菜只能暂时从外面买回来,不过好在隋妤上心,每ri中午都会找人送来,可说是非常丰盛。一家人正要一起坐着吃一顿饭,徐轩筑也央求着再说说当ri在战场的事,吕楚儿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冲进门来。
“没个规矩。”徐轩筑放下筷子埋怨道,“发生何事?”
“将军,姑爷,大事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吕楚儿苦着脸道。
刘愈瞥了吕楚儿一眼道:“打起来你不会劝架?谁和谁打起来了?”
“要劝架也要看是对谁啊,也不知从哪来了个人,在门口嚷嚷着要见什么先生,菜花姐说了他几句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菜花姐上去就将那人给抡起来了!”
“抡起来了?”刘愈这一惊可不小。
饭也顾不上吃,一家人紧忙到了前院门口,只见在一众女兵和几个抬着礼物的小厮目瞪口呆下,徐菜花将某个纨绔大少在头顶上像条轻布一样转着圈的抡。而这人明显已经七晕八素的连喊求饶也不会了。正是王虎。
刘愈不禁一笑,看来这徐菜花还真当王虎是只“吊睛白额虎”给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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